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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生活(be+大叔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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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睿闻言苦笑,却安慰他说:“剪出来的片子你不是很满意吗,乔琬肯演主角,毕竟也是好事啊。”

“对她,”裴仲颐指一指身边的薇拉,“或许是好事。对你我,那就难说了。”

薇拉正要反驳,裴仲颐先瞥到一个人,赶快就先抢下话头:“你看,乔琬到了。”

她顿时没了火头,双眼发亮地看着西装革履的乔琬在助手和经纪人的陪伴下神清气爽地朝着裴仲颐他们走来。薇拉小声感慨:“怎么会有人无论什么角度无论何时看,都是这么完美的?”

“那当然,看他的人是你啊……痛啊,你穿的可是细高跟。”被狠狠踩了一脚,裴仲颐吃痛,却碍着人来人往不敢龇牙咧嘴太离谱。

薇拉剜他一眼,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但随后乔琬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微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又问:“看来我到的还是最早的了?”

杨睿看了表,答道:“还有一刻钟,应该快到了。”

乔琬烟瘾很大,站了一会儿就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烟盒才拿出来副业珠宝设计的薇拉双眼一亮:“这是布契拉蒂的老款烟盒嘛,没想到你用这个。”

乔琬看了眼银质的烟盒,上面精工雕的是古早的亚平宁半岛的地图,顺口应道:“故人的东西,留下做个纪念。”

薇拉扭头转对裴仲颐说:“布契拉蒂老店就在佛罗伦萨,你上次去应该去看一看。“裴仲颐陪个笑脸:“没关系,我们结婚戒指去那里挑。”

话音刚落,杨睿就说:“来了。”

几个人齐齐回过头去,看陆梅和她家先生带着一双儿女走在前面,岳江远则在稍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楚莺。

裴仲颐低声嘀咕:“楚莺和岳江远原来这么熟的。”

薇拉也低声回他:“我也不知道啊。”

两群人汇合在一起,楚莺看见乔琬首先浮出笑容来:“没想到你到的这么早。”

说完就要从轮椅上起来。

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但谈吐间举止气度已是这一代女演员身上再找不到的了。乔琬和楚莺是拍裴仲颐这部片子期间才开始有私交的,见她要起来,忙俯身去搀,不料楚莺一双手极自然地搭在身侧的岳江远身上,后者扶住她,再把拐杖交到她手里,才和裴仲颐他们打招呼:“路上塞车,我们来晚了。”

“时间还早。”

几个人互相问候打招呼的工夫里,陆续着这部片子其他的演职人员都到了,参加试映会的投资方和媒体也开始零星入场。由于剧组的消息一直封锁得很好,基本上每一个来的记者在看见岳江远后愣了,失声喊出他名字以求确认者每隔几十秒就冒出一个,紧接着闪光灯噼里啪啦亮起来,炸得陆梅也跟着愣了一刻,却转而向裴仲颐笑道:“好了,至少卖点又多了一个。”

但媒体的架势已经有点让他们中的一部分吃不消了。岳江远对陆梅使个眼色,又对离他更近的杨睿低声说了句什么,扶着楚莺,先进去了。

影片一开头就是一只手的特写,拿起电话,又放下,再拿起,拨了几个号码,第三次放下,就这么反复了一两分钟,终于那个电话拨通了,只听见手的主人说:“我太太失踪了,我要报警。”

看到这里陆梅噗地笑出来,偏过头对邻座的岳江远说:“不得了,这种开头,就该是唐棣文电影里的。裴仲颐还学得真是神形皆似了。”

声音说高不高,但足以让前派的裴仲颐听清楚。起初他暗暗有些窃喜,一直悬在心口的大石头微微落回去一点,同时竖起耳朵等待岳江远的反应。

他足足等了有一分钟,都没有等到,只听到一声类似笑声的轻响,还不知道是从谁口中发出的。

裴仲颐就收回心思,尽量客观地看自己辛苦数月之后的成品。随着剧情的进展,他满意地发现他可以轻易地从这部致敬电影中看出每一个属于唐棣文的细节来:他电影中特有的细节标志,选词的习惯,偏好的灯光和滤镜,道具服装,那些惊心动魄的长镜头,当然,还有演员的表演。

影片的情节并不复杂,妻子失踪的中年男人,在报警多日之后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就独自一人走上了孤身寻找妻子的道路。他与妻子是青梅竹马,就把两个人最早认识的地方当作旅程的起点,再走一遍人生之路。这一程他本意孑然独行,却总是不断地碰到闯入者,或是闯入他的旅程,或是强自把他拉入他们的生活中。他的计划一再被打断,每一程的陌生人最终离开他,终于他受不了其中复杂的牵扯,心力交瘁回到家,一直在等的电话总算到了。

这时裴仲颐才知道岳江远为什么在试镜之后竭力辞演转作幕后了,也许那些不熟悉唐棣文电影的人永远看不出来,但屏幕上的乔琬每一个眼神动作,每一句语气间微妙的差别,都在清楚地告诉那些局内人,他传达出来的,已经不是角色本身,更不仅仅是那个一直隐在电影里无处不在的唐棣文,而是出现在唐棣文电影里的所有重要角色的集合体,也包括乔琬自己。

他的演技到了一种圆熟到让人惊叹的地步,光芒四射,压过所有人,不,他用他一个人的力量,照耀了所有人。

直到最后结局那几个镜头出来——他梦见自己走在无边的田野上,人群如潮涌来,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如同将赴盛宴,匆匆前行。

失焦的面孔模糊不清。他就拉住其中唯一一个面目清晰的,急问,这条路能通向哪里。

说话的男人如同带了面具,表情是有的,却全然不见生机,他笑了笑,没有慈悲,回家。

你们去哪里。

脚步一刻不曾停留,声音冰冷麻木,去死。

另一个声音说,看你身后。

他回头,一个男人,骑着灰马,就在身后。

裴仲颐庆幸自己终究留下了试镜时偷偷拍下的大特写,那个指给乔琬方向又预告自己结局的男人的脸是岳江远的,被夸张的放大,再强调了光影对比,显得格外惊人,仿佛他不是陈述者,而完全就是那个灰马上的死神本身。他的存在只短短几秒,却代表着无可抗拒的压倒性的力量。

到了最终,依然还是他,成了唐棣文。

电话响了,吵醒睡梦中的男人。他听见听筒里说,这里是警察局,于是猛地坐起来,有我太太的消息了?

剧情戛然而止。

终《甜蜜生活》后记&猜电影活动后记自从上了大学开始,借着专业的名目,肆无忌惮开始看起电影。

一开始还有所收敛,人前人后看点英文片子,后来兴趣转移,一门心思直扑法意乃至整个大欧洲,终于找到真正心头所好。而这个浅薄的缺点无穷的故事得以最终成文,其实全赖大师们的明灯在前指引。

在这篇文连载的期间,记不清多少朋友问到或者在回帖里看到同一个问题——这篇文,和甜蜜生活四个字,难道有必然联系吗。

题目来自费里尼的电影和迪奥的同名香水。这两样我都非常喜欢,在动笔之前也没觉得这篇文能和题目抵触到哪里去,就随手安上了。希望看到最后的诸位,在点开这篇文章之后,不曾觉得被题目误导了。

这篇文,其实也算是新风格的尝试吧,在写完《有所思》、修整了一段时间后,决心再一次挑战自己写作中的缺点,但又不愿在无数的资料里再游一次,就算是偷懒吧,再开了一篇和自己的爱好相关的新文。

其实动笔写这篇后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像《有所思》,《甜蜜生活》写完后给我的感觉是,完了,就没什么好说了。但是温柔敦厚的阿荡姐姐说,至少要写篇后记,来证明她是好人,就下定决心,主要写阿荡姐姐是个好人,次要再写一点凌乱的感想。

首先,谢谢阿荡姐姐(鞠躬ing)。全文里最喜欢的那个片断,正是因为阿荡姐姐你的帮助才得以完成,也成了唯一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动的片断。真是太感谢了。你真的是好人的说,笑。

其实写文的过程基本很愉快,没有遇到太大的瓶颈,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写这篇文投入的感情,远远没有写《有所思》时那样多。但奇怪的是写小岳和唐生之间的纠结,反而写得顺利的多,自我感觉也比写《有所思》时候成熟了一些,所以写完后回头想想,笑,难道感情少一点,表达的效果反而会更好嘛?

我也承认,这篇文里的感情到了最后会让很多人失望。两个人之间,开始到最终,似乎都没有爱,有的只是一方不断地提醒距离和另一方不断地忍让,直到最后,毅然决然地分开。文章之所以能给人这个感觉,其中原因之一,在于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唯一能确信的,是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感情,这种感情已经很难用单纯的情人间的爱或者迷恋来形容了。迷恋是转瞬即逝的,爱持续的时间长一些,但到了最后,维系下去的感情已经不是情人间的爱恋了吧,我心中理想的爱情一直就是,再不仅仅是彼此的情人,而是朋友,是亲人手足。唐生和小岳远远做不到这一点,至少在相处的时候做不到,于是他们分开,总要分开。

也有很多人为小岳抱不平,说小岳大好年华,全部耽搁给这个阴郁的老家伙,一门心思掏出去,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说呢,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心目中的唐生(且不提拙劣的笔是否写出来了),是神经质的,反复无常的,阴郁暴躁的,但是同时,他有才华亦不乏实干精神和毅力,心情好的时候让人如在云霄,他可以千里迢迢赶到某地只为了你一个心愿,可以看出你在想什么,可以给出他所有能给予的,他或许不是好的情人,但应该是好的倾听者和引导者……但是没办法,没有人是完美的,他这一辈子,可能就是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人。但是尽管如此,我也相信,小岳愿意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付出,何况他还年轻,总觉得热情和时间可以改变一些东西,孰不知时间也是残酷的,时刻提醒伤痕,并冷笑着再一道道加深伤痕。

小岳最终是离开了,但是未见得失败。他的离开,多多少少总是改变了唐生的吧。我在后面几章借简暗示着小岳和唐生益发有相似之处,人与人相处,潜移默化,我写唐生影响小岳,也是在写小岳影响唐生,这种变化,就是镜子,谁也躲不开。

另外,我始终相信童年的记忆是绝对会给人极大的烙印的。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他的镜头中女性形象之所以如此美丽,他之所以轻而易举地爱上他片中的每一个女主角,或是让他心爱的女人成为片中的女主角,后人将之归结为其心中对母亲这个角色的缺失的锲而不舍地追求回忆。每一次我看他的电影,都会被他镜头下女人的形象所震惊,光辉美丽到了极点,他通过一个个镜头去爱抚膜拜她们,我们这些观众,就在镜头外为每一段感情见证。

后来人们提起他,都说,他即便少时不幸,但却没有在长大后因为幼年的冷酷遭遇而在镜头里报复这个社会。他呈现出来的,还是一派温暖,是美和迷恋,一种极致。

笑,这就扯的远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如特吕弗,特吕弗也只有一个。

最后,这篇文献给某位脉脉无比崇拜的爵爷,脉脉正是被旁人关于他的评论一激,最终负气写出这篇文来,笑,总之无限的崇拜都献给您和您家的美人们了。

是以为记。

:为了庆祝过节,也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不如玩个游戏吧^^《甜蜜生活》是和电影相关的文,这篇文里脉脉加入了一些喜欢的电影的片断用以致敬,虚构的部分场面里,也是可以找到一些原型的。欢迎大家来找,找的最多的,可以指定一篇N18之外任意情节的番外,其中有三部,意义尤其特殊,能说到两部的,脉脉另外准备了礼物汗……希望有人参与………………那个,《甜蜜生活》这部电影本身,那自动排除在外了哦。

甜蜜生活番外'谁记得,想当年直到香烟烧痛手指,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助理打来的这个电话已经挂断很久了。他把烟头甩在光滑的地板上,又在下一刻不留神踩上去,脚板上的痛倒让他更清醒,翻找一阵,终于在卧室的某个角落里找到通讯录,拨通那个久未联络的号码。半夜时分,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的声音是有点倦怠的,他也不管,甚至忘记寒暄:“蒋太太吗,听说那栋房子您愿意转手?”

事隔多年,乔琬再一次踏进这栋大宅的那一刻,脚步不由自主地轻了。他无言四望,目光所及,似乎也都和当年记忆中别无二致。从玄关一直默默走到大厅中央,才瞥一眼站在一边的陆梅,伸到口袋里摸烟的动作又停下来,轻描淡写说一句:“收拾得真干净,我还以为地毯会包起来。”

“定期有人来清理。受人之托,总要忠人之事。”陆梅的回答十分客气,并对这句明显有所指的话毫不理会。

他一笑,目光在那些没有蒙任何遮尘布家具上一转,就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开价吧。”

陆梅耸肩:“再高也不是我的钱,找到合适的物业经纪,估完价,也就是了。”

“家具也能留下来?”

“你不喜欢自然有人来处理。”

他想了想,说:“我想亲自安置。”

陆梅这一天似乎都有点不耐烦,听到这里眉头皱起来:“我以为你只要房子。”

乔琬却笑:“不,我觉得家具和房子搭配得好,不换了。”

陆梅眼底闪过一丝讶然,但并没有说什么,点头,然后抬腕瞄了眼时间:“我半个小时后有会,那就这样吧,到时候你找人和我秘书谈,拟完合同的草稿再细说。”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取车,乔琬离陆梅三四步远,彼此没什么话要说,乔琬也就没有刻意追上去的意思。这样的沉默一直维持到走到车边,乔琬清了清嗓子:“蒋太太,请你留一步。”

陆梅疑惑地转过身,见乔琬从他的车里捧出个箱子来,箱子看上去还挺沉,接到手中果然如此。只见乔琬从容微笑:“谢谢你肯转手这套房子,这里有些旧东西,当年无心留下的,如果你觉得有意思,就转给该给的人吧,算是我一点谢意。”

陆梅愈发疑惑,顺口问:“这又是什么?”

乔琬只是微笑,慢慢摇头:“我不知道,当年错收拾了,带走后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工夫,完全可以编一个更好的更令人信服的借口,再全无破绽地演出来。但乔琬此时似乎有意在提醒对方,而陆梅听到这句果然双眼一亮,下一刻才稀松平常地笑着掂了掂:“还挺沉,谢谢你。”

“蒋太太说哪里的话,要道谢也是我来。”

其实乔琬本不喜欢这座宅子。他第一次踏进这栋房子那天,唐棣文有点醉了,而乔琬事后虽然推说自己也醉了,其实没有。于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宽阔的厅堂在灯光全开时是如何的璀璨,水晶吊灯的光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光线彷佛顿时有了形状,坠到地板上,四溅到房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那房子静得吓人,两个人每走一步,厅堂里就传来回声,沉沉的不知在预示什么。这样的寂静让乔琬有点心虚,事先的打算稍微落回心底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悄悄往身旁的唐棣文瞥了一眼。

唐棣文其实已经走不太稳,乔琬又有心,就干脆搀着他。两个人的姿势还保持着正常的亲密,于是乔琬这一转头差点就撞到唐棣文半边脸。唐棣文还没反应过来,反而是乔琬慌了,扶住唐棣文的手抖得厉害,还是暗自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恢复镇定。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扶唐棣文靠在沙发上,这时又听到房间某个角落传来的奇怪的脚步声,又快又碎,在他四处探询的短短几刻,两只大型犬从不同的房间里奔了出来。

狗倒是很乖,看到陌生人并不叫,只是一只戒备地护在主人身边,另一只则凑上去蹭了蹭唐棣文的手背。

感觉到自家的狗靠过来,唐棣文这才坐起来,伸出手逗了逗狗,没有血色的脸上浮出一点笑意来。然后才彷佛终于想起了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点头说道:“麻烦你送我回来。”

当时乔琬心里全是其他念头,好一会儿才明白这话是对他说的。他就忙接口:“唐导您客气了,我去倒杯水来吧。”

唐棣文看了他一眼,顿了几秒,又一次点头,指了餐厅的位置,就由着乔琬去了。

把温水搁在茶几上,乔琬很寻常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唐棣文拿起水杯来喝掉水,又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狗,有意无意地,乔琬的手碰到了唐棣文搁在沙发上那只空闲的手,出乎意料地冰凉,完全不像喝醉了的人,相较之下,反而是乔琬的手心,有着一点因紧张而起的汗湿。

唐棣文果然回头看了他,倒是不惊讶的,乔琬后来的这么多年里从这一刻起记住了从那一天起开始唐棣文看他时常有的目光:微弱的笑从漆黑的眸子里渗出来,很难形容是了然还是冷漠,但肯定包含着某种程度的纵容。

因为读出了这一点纵容,乔琬便镇定下来,最先在他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些纷纷扰扰的关于唐棣文的传闻,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些言语的起处,从来不是毫无根由的。

他的手顺着唐棣文的衬衫衣袖往上攀,心跳得厉害,好像耳鼓都被震得隐隐作痛,但是竟然能模糊地感觉到这衬衣是棉麻料子,质地一流。与此同时,唐棣文身上的酒味渐渐浓了,一层层扑到乔琬的面前来。当他的舌尖感到酒精的苦味时,乔琬闭上眼睛,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可是他无可抑止地觉得荒谬,好在对方的温度和酒精的味道逐步发挥了效用,他开始放松,似乎可以享受这个吻了,然后一直克制得很好的三分理智告诉他,无论如何,总算是挣到一个开头了。

甜蜜生活番外·爱情长跑“你看,到了。”

向导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入夜的山谷里还是迅速地传来回声。惠斯特停下脚步,望着脚下不远处谷地里那一簇橙色的光点重重呼了口气。还是太冷了。

看见惠斯特呼出的白气,向导笑了起来,伸手搓了搓还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继续说:“帐篷里应该有酒,到了,喝点酒就暖和了。啊,我们声音轻一点,不要惊动我们的朋友。”

因为积雪的缘故,天色并不特别暗,惠斯特看得很清楚导游的笑脸和当地人身上惯见的雪白的牙齿,他也跟着笑了,一路登山上来的疲倦退去一些,取而代之的隐隐而来的期待。

离营帐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闹声,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营帐的门封得很牢,但似乎还是能让门外的人感到似乎有一阵热风扑面而上。

向导把惠斯特留在帐外,先一个人进去,他的到来把帐篷里的气氛又掀高三分,接下来是各种口音的英语,劝他先喝一杯酒。帐篷外的惠斯特听得分明,忍不住再一次笑了。这时那个本地向导再次开口:“岳,我给你带了个惊喜来。”

他念“岳”念的不准,几乎念成玉字音,但帐篷里在片刻中静了一瞬,然后响起的是别人的声音:“好吧,如果你又只给他带了酒,我们还是会原谅你的。”

大家又笑了起来。

没多久帐篷的门被拉开,这次扑面而来的就真的是暖风了,夹杂着酒精和罐头食物的味道,足以在瞬间吹走所有的因等待和寒冷而起的倦惫。向导探出头,眼睛发亮,愉快地笑着:“请进来吧,‘酒精’先生。”

宽敞的营帐里围了比惠斯特预料中还要多的人,电炉上扑腾着锅里热着伏特加和白兰地,每个人人手一只茶缸之类的容器,双颊发红,明显是都多少喝了酒的。

惠斯特目光转了一圈,找到一群人中唯一相识的那张面容。他一踏进来就撞上岳江远的目光,后者因为事先得到知会,目光中虽有探询,却无好奇——直到看见来人是惠斯特。

他们距上次近一个月的结伴同游后,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唯一的联系只是零散的通信。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岳江远眼中变成什么样子,但惠斯特还是很快地找出当年与此时的岳江远的不同来:他瘦了,而且黑了,又因为黑更加显瘦——这是长期旅行的必然特征;头发不太熨帖,以惠斯特的标准来看实在是过长了些,但也正是如此,看上去出人意料的年轻,甚至比两个人初次见面那时还要年轻些;最大的变化,还是气色,神清气爽,不见分毫阴霾。

这个时候惠斯特才想起,原来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了。

岳江远目光一闪,从意外中恢复,站起来走到门口和他握手,低声寒暄:“还真是个意外,我一点也没想到是你。”

惠斯特爬了半天的山,手冻得很,与岳江远那温暖的手相比愈是僵冷如冰。他察觉到两个人手掌相触的一霎岳江远那微微的退缩,意外更快地涌上他的眼底。惠斯特不由得笑了:“看来这个惊喜给得不错。”

他们没有时间更深一步细聊,营帐里其他人围上来,笑着和这位不速之客说笑,其中一个把热了的酒递到惠斯特手里,过了很久惠斯特冰冷的手才体会到温暖,他不禁微笑着看着杯子里的酒说:“我还没试过这种喝法。”说完在一群人的笑声中一饮而尽。

暖过的高度酒带来双重热度,的确是一种全新的感受,一阵让人口腔发麻的热度滑到食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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