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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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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洛梅的修养见识,就算自己有失礼冒犯之处,也不应该面薄至此啊?这女人家的心思,还真是弄不明白。

张若虚也懒得胡乱猜测,破空一闪,追进水晶宫殿。

宫殿内的光线,有若星月,柔和不失明亮,又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殿内的构件装饰,或朗朗大气,或精巧秀逸,彰显着主人既博学多才,又心思玲珑。

张若虚无心欣赏这些巧夺天工的布置,直闯主人寝宫。

寝宫不大,布局简洁而又明快,空气中充溢着一股淡雅清神的异香。一道珠帘把寝室横隔成两半,隐隐可见洛梅姑娘正背对珠帘,端坐在白玉床上。

“洛姑娘,你还好吗?”

“多谢张公子关心,洛梅挺好的。”洛梅言不由衷的回道。

张若虚涌起怜意,就在珠帘旁盘膝坐下,道:“洛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越国扬州,有一位张员外,娶了七房妻妾……”

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经历,从出生到玉门关求援破匈奴,到浪迹江湖,到杀罗无忌、万里逃亡,到龙门镇与毒手阎罗生死对决……一直讲到与老板娘不欢而散。

末了道:“张某回门派途中,遇到了当日惊鸿一瞥的少女,两人交谈甚欢,相遇恨晚。后来不知为何,那少女突然生气了。张某不明原委,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同样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生出一种强烈愿望,想问那位少女:‘如果我要娶你为妻,你愿意嫁我吗!’”

“啊!”

一直很安静倾听的洛梅,如闻霹雳,忍不住惊呼掩嘴。

“洛姑娘,如果你是那位少女,面对唐突佳人的张某,你会怎么办呢?”

洛梅身躯颤抖,咳嗽两声后,细声细气的道:“张公子,你……张某也太咄咄逼人了,也许那少女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可以相互倾诉的好朋友,而不是别的。他们认识并没有多久,彼此了解不深,怎么可以贸然谈婚论嫁?张公子,你觉得呢?”

张若虚道:“修道之人,行事但凭本心。张某求婚之举,的确唐突佳人,但他对少女的爱慕,却出于一片赤诚,并没有任何花假。”

洛梅道:“不见得吧,依洛梅之见,那张某是急于去江南寻母,才见一个爱一个,刚刚会过客栈老板娘,回头看少女孤苦伶仃,又打起她的主意。若这也算是出于一片赤诚,那洛梅真无话可说了。”

张若虚道:“二十载不明母亲生死下落,张某可算是不孝之极。但男子一诺千金,眼看三十将至,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洛梅叹道:“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信,若那少女一时心软,遂了张某心愿,日久情变,遭其抛弃,那时却向何处喊冤去!”

不等张若虚辨解,又道:“张公子,我也讲个故事,你听了就会明白,那少女并非杞人忧天。”

却说天界有位雪莲仙子,私自下凡,与一位王公子邂逅。被其花言巧语、信誓旦旦蒙骗,与其相爱,结为夫妻。不料那王公子狼心狗肺,竟在骗取莲雪仙子所知仙术后,乍死脱身,从此改头换面下落不明。而雪莲仙子因泄露仙术,本应处死打入轮回,天帝怜其父母早逝,饶了她的性命,只将修为尽废,永禁于深宫。

故事讲完,洛梅肩头抽动,终于哽咽失声。

张若虚沉默良久,猛然起身,拨开珠帘入内,行到白玉床前,直视洛梅红肿泪眼道:“洛姑娘不用伤心!姓王的如此狼心狗肺,将来张某遇上,必斩此人,替雪莲仙子报仇!”

洛梅冷冷摇头:“雪莲仙子若要报仇,绝不会假手于人。”

张若虚忽然笑了:“洛姑娘,报仇何必非得自己动手?那王公子的狗命,张某是要定了。”

“不自量力!”

洛梅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张若虚也不生气,只是笑道:“而且据我所知,那少女后来也回心转意,嫁给了张某!”

“呸!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应该是洛姑娘你自己吧!?”张若虚笑道,“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相信,那个雪莲仙子就是张某爱慕的少女么?”

洛梅一怔回头:“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我的故事是实有其事,姑娘的故事却真少假多。”

“哼!那是你自作聪明!”

张若虚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出一个洛梅做梦也想不到的举动,他忽然伸出双臂,一把挽住洛梅腰身,把她从白玉床上搂将起来,凑脸过去在额头亲了一亲。

在洛梅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张若虚又把她放回原处,退后两步,含笑相看。

“这是对姑娘说谎的惩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外面那位出身龙宫的宝儿将军,是二十年前姑娘出生时,令祖洛之秋掌门送你的吧!”

“你!”

霎时,洛梅脸红到耳根,手指张若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第十五章 大同王子

 辞别洛梅后,张若虚一路疾飞,大半天功夫便过了天山。此后除真元将尽须作休整,便再也没有停留,不休不眠疾飞十个日夜后,终于在某日黄昏时节,抵达瀚海东畔的晴望坝子。

作为十万雪山西侧的最大绿洲,晴望坝子过去曾是逍遥派的西边门户,最繁华时是一座有数万人口的小城。如今规模缩小,也仍有数千人口,比天山西部的龙门镇,可要繁华多了。

张若虚按落剑光,把形貌幻化一番,背负逍遥剑,扮作穷困潦倒的江湖剑客走进坝子,发现九年前打过酒的聚缘庄酒楼,业已改头换面,变做醉逸轩酒楼。

登楼一问,才知这座酒楼本来就是醉逸轩的产业,是被聚缘庄巧取豪夺去的。幸好醉逸轩的许大当家,十年前不知从哪里得来三张仙酒秘方,陆续推出醉八仙、酒仙酒、琼浆紫液三大仙酒,一时风靡万国,搞得聚缘庄酒楼生意一落千丈,终于在五年前,经大当家朱开隆许可,又把它变卖给了醉逸轩。

张若虚听了也不多言,吩咐掌柜的把那什么醉八仙、酒仙酒、琼浆紫液,每样都装一大葫芦,他要带回家去喝。

掌柜瞅瞅他的打扮,赔笑道:“这位大侠,你来得可真不巧,本店零售的几种仙酒,刚被几位打波斯归来的豪客,全部买去半分不剩了!”

张若虚拍桌大怒道:“好啊,醉逸轩现在牛起来了,就开始随便消遣主顾是不?漫说你个小小的掌柜,便是你背后的大当家许富贵,见着小爷,也得恭恭敬敬称一声公子!这什么醉八仙、酒仙酒、琼浆紫液,小爷喝一口算给他天大面子,要是不乐意了,赫连堡主那里随时知会一声,够你们醉逸轩好受几年的!”

重重把逍遥剑搁桌上,虎着脸好像随时都可能暴起杀人的样子。

掌柜见多识广,虽不知张若虚是否真有那么大来头,但很明显,桌上的剑是杀人见血的真家伙,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跟顾客过不去?连忙赔礼道歉,补救道:“本店还有总庄运往西大陆的存酒若干,大侠真有心买,小的这便去启封给大侠送来。”

“那还罗嗦什么,快去给小爷取来!”

掌柜涎着笑脸,眼巴巴看着他只是不动,张若虚知道这是要见真金白银,顿时冷笑一声道:“怎么,怕小爷缺了你们钱不成?大不了这把剑抵押给你,改天到了赤晶堡,小爷再去找许富贵要回不迟。”

这话一说,掌柜顿时明白了,这位要么想喝霸王酒,要么就是故意来找渣,正琢磨着想个什么法子先应付过去,忽然脑中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掌柜的,想活命就快去拿酒!账算在我家公子头上!”

这声音却是三楼雅座那位公子的随行管家,把三种仙酒全部买下的也即是此人。此君出手豪绰而不说,更可怕的是满满九桶仙酒,加起来接近千斤的重量,也不知他使个什么仙法,眨眼间就收起来。如此人物如此来头,怕就是许大当家也万万得罪不起。

虽不明白此君是怎么听到楼下动静,又用什么仙法把话传进自己脑中,但此君的命令,给掌柜千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违抗。当下面色大变,慌忙自扇两个耳光,跟张若虚赔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莫要见怪!小的这就去取酒,请大侠稍候!”

张若虚登楼之时,便察觉到三楼有微弱的真元波动,刚才他故意大叫大吼,上面便至少有三人对他进行过探查,这下见掌柜态度急转,如此惶恐前去取酒,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他也不点破,安坐如山,等着掌柜取酒回来。

忽然街上一片鸡飞狗跳,有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沙虫进坝子了,沙虫进坝子了,大家伙快逃命啊!”

顿时整个晴望坝子都乱成一团,大家躲的躲逃的逃,闹哄哄好象世界末日一样。

张若虚抓住一个要下楼逃命的酒客,问他怎么回事,这酒客结结巴巴,老半天才把事情说清。原来这天山瀚海,自古生活着一种沙虫,这沙虫身躯巨大,长着巨大的口器,见什么吃什么,所到之处绿洲变成沙漠,坝子变成废墟。后来因为危害实在太大,天帝震怒派下神仙,才把沙虫之祸彻底根除。可不知怎么回事,五年前这沙虫突然又了冒出来,开始还只在瀚海的中心地带活动,偶尔吞吃几个落单客商,后来胃口越来越大,开始整队整团的吞吃,前段日子更不得了,往西八百里处有个五百人的小坝子,一夜之间变成废墟,逃出来的还不到十个。

这个酒客说完,也急急逃命去了,转眼间整座酒楼,除了张若虚和楼上的贵公子一行,逃得一干二净,连掌柜也顾不得取酒,丧家之犬般跑上三楼,捣头如蒜的求那贵公子出手相救。

那贵公子不慌不忙,安慰了掌柜的几句,便走下楼来,向仍旧安若泰山的张若虚抱拳道:“这位仁兄请了,鄙人唐希圣,中原大同国人氏,这是我的波斯妻子安琪,这是家仆卜六,这是绍琦先生,这是铁尺先生。”

张若虚不紧不慢回了一礼:“在下张铁牛,唐公子有话请直说。”

唐公子道:“还望张公子念在这许多无辜百姓份上,与我等一道铲除沙虫。想必张公子也看出来了,鄙人虽然本领不济,但两位先生及鄙人的爱妻忠仆,却都是修炼有成的修真者。而且铁尺先生和绍琦先生,前段时间已与沙虫交过手,可惜当时人手不足未竟其功,这次若得张公子相助,击杀它的把握将大为增加。”

张若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位体态臃肿古怪的卜六及铁尺、绍琦身上,倒没留意唐公子的美丽波斯妻子安琪,听他这么说,留神细加察看,发现这女人身上果然有奇异真元的波动。

淡淡道:“既然唐公子如此有把握,何不先行一步,看看沙虫是否真来了?至于在下嘛,刚才赶路累了,得休息片刻方能出发。”

那四人都以为张若虚借故避战,唐公子却只是一笑:“不瞒张公子,刚才在街上叫喊让百姓们避难的,乃是鄙人的书童卜罗。那沙虫此刻还在二三十里外,不过很快就会过来了。”

“既然张公子需要休息片刻,那我等就先行一步,去打打前哨。”

说罢,对随从爱妻使个眼色,抬腿便走。行到楼梯口,见掌柜傻头傻脑的呆在那里,便拍拍肩膀道:“你若真想保住这片基业,何不弄几坛好酒来给张公子助兴?”说得掌柜满心欢喜,跟着下楼弄酒去。

张若虚当然不可能贪那点酒,等唐公子一行走远,便使个遁法悄悄跟将上去。

唐公子五人刚行出坝子,便见西南方向,一朵五色烟花升空炸响。

卜六见状尖叫道:“公子怎么办,以卜天的性格,不到万分危险的境地,是不可能发信号求救的。”

唐公子道:“卜罗差不多该回去了,希望能撑一会。你们速度快,先去救人,我和安琪在后等等张公子。”

“那小子如此装腔作势,会不会不来了?”绍琦先生表示怀疑。

“放心,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断无心怯避战之可能。你们倒是要快点,别反被他抢前面。”

于是绍琦先生驾起飞剑,铁尺先生踩着黑乎乎的铁尺,卜六化作一缕烟雾,都迅捷无伦的往西南赶去。

暗处,张若虚见卜六化作烟雾疾行,吃惊非小:“这卜六到底什么来头,所使遁术竟和本派云遁术如此相似?”

正要跟上去,猛听安琪道:“亲爱的,真羡慕你们中土的修真者,能够驾驶飞剑在天上自由飞翔!”

唐公子微笑道:“安琪,你又忘了吗?我说过作为大同皇室安阳王六王子的正妻,有些习惯你必须尽早改过来,是我们中土,而不是你们中土,明白吗?”

“亲爱的六王子殿下,对不起,我总在这方面犯错。”

“你又错了,我是六王子,而非六王子殿下,这个搞错我们都会掉脑袋的!”

暗处张若虚不禁释然,原来这个唐希圣,竟是东土北方强国大同皇室的王子,怪不得能够收罗如此众多的高手为其所用。

张若虚少年之时,足迹遍及黄河两岸,知道那安阳王唐民强,乃是前任皇帝武宗唐平定之长孙,极得现任皇帝唐润峰看重,地位非同小可,不然仅凭唐希圣区区王子身份,还并不足以驱驰这帮高手如此死心塌地替他卖命。

不过就算是安阳王本人在此,张若虚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修真者本应逍遥九天之外,像绍琦、铁尺那般沦为权贵奴仆的,十有八九是偏门左派的不入流弟子,因利欲熏心或别有所图,才自甘堕落至此。这种为名缰利索所缚、彻底失去问鼎长生资格的人,实际已经不配被称为修真者。

没兴趣陪唐公子和他的波斯美人继续磨蹭,张若虚加速前行,很快便跟上卜六所化的烟雾,赶到战场。

第十六章 虫血

 老远便能见到,前方尘暴冲天,一条顶着蛟螭脑袋长着蜈蚣肢体的大沙虫,居高临下嗷嗷怪叫,圆滚滚的血眼不断放射红光,追杀着两名小若蚂蚁的武士。

果如传说那样,这沙虫躯体庞大,仅是那巨型口器便有两丈来宽,露出地面的身躯达数十丈长,地面下的还不知有多长。最特异的莫过于头顶那对血色泛滥的复眼,所发射的束状红光,中者即死触者即伤,比普通修士的飞剑还要可怕。

卜六、绍琦、铁尺三人加入战团后,沙虫脑部受到危胁,便放弃对地面那两名武士的追杀,昂首抬头专心对付空中三人。

唐希圣手下那两名武士逃得性命,并不走远,休息一会又掉头回来,一有机会便挥舞手中刀剑,往沙虫庞大身躯狠狠捅去。只是沙虫身躯极其坚韧厚实,两武士的刀剑在人世间已是了不起的神兵,但捅进去不到半尺便难以为继,刀剑抽出来后,躯壳留下一个小白点,连血都不流一滴,可见这种程度的伤害对沙虫来说就如搔痒一样!

这两名武士,乃是胎息境界的绝顶高手,比九年前的张若虚高出老大一截,但在沙虫这个庞然大物前,他们的江湖手段根本派不上用场!

看着那两名武士在沙虫身上徒劳的捅来捅去,张若虚心中岂无感慨。

正是通过那两人的对比,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自己能成逍遥派外门弟子,最后更被李慕白掌门收为入室弟子,那是何等幸运,何等的弥足珍贵。也是在这一刻,张若虚前所未有的感激青河青毓,前所未有的怀念五行灵田的种田生活,前所未有的急着返回逍遥、赶到师父身边聆听教诲!

那还等什么呢?马上出手宰掉这只沙虫,回逍遥派去!

作出这个决定后,张若虚无比畅快,不过他并没有贸然行动,反而全神贯注观看起卜六三人和沙虫的战斗来。

只是短短片刻,卜六三人便已结成联阵,通过快速移动把沙虫困在中间,由卜六负责吸引沙虫注意力,绍琦操纵飞剑主攻,铁尺瞅准机会以铁尺狠撞沙虫脑袋。

三人配合默契,动作迅捷灵活,显然此前已下足功夫,对如何联手围攻沙虫早有定计。果然在这样的策略下,沙虫穷于应付,虽则怒吼连连,血眼不断射出死亡红光,却不曾伤着三人分毫。

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没有趁手家伙的卜六和铁尺,都只能近身攻击,可是速度一快力量就弱,即便偶尔击中沙虫,伤害值也不比地面的武士强到哪去。而主攻手绍琦所用的飞剑,品阶低劣似乎还不到三阶,他的攻击固然有超过半数能击中沙虫,但造成伤害,也同样一时半刻不能致命。

三人就这么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消耗着沙虫的生命力。翻翻滚滚间,不知不觉战场已移到张若虚藏身处。

此时张若虚对击杀沙虫已有十足把握,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

只见一道雪白剑光骤然掠起,刺入沙虫躯壳尺许后猛然拔高,以开膛破肚之势,闪电般划拉向沙虫那蛟螭形状的脑袋。等沙虫反应过来,无比惊惶的扭动巨躯逃窜,剑光已从那对复眼中间疾穿而过,把沙虫脑袋整整齐齐的剖成两半!

唐希圣和他的波斯老婆,此时正从北方某座沙丘上冒出头来,刚好把这一幕看个正着。

“上帝啊,那是什么东西?”安琪惊呼。

“那不是东西,是飞剑。能发出如此耀眼而又威力惊人的剑光,必是高阶飞剑无疑!”唐希圣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高阶飞剑是这样子的啊,亲爱的,你能看清剑光里面使剑的人吗?”

“看不清。但我想应该是那个张公子所为,此人既然拥有高阶飞剑,肯定是出身于名门大派的超级强者!”

唐希圣在那远处猜测张若虚身份之际,后者已经掉转剑光,围绕沙虫七进七出,把沙虫数十丈的庞大身躯,斩成无数段坠向地面。

突然地面血光大作,却是沙虫被切作两半的复眼,掉进沙堆后不知何时又合到一处,骤起发难,射出无数道死亡光束,向空中的张若虚射来。

张若虚不敢硬抗,御剑疾走,瞬间脱出死亡光束的笼罩。然后一头钻进沙堆,以沙遁术匿形杀转过来。

“啊!”

陡然一声惨嚎,发自两名武士其中一人之口。

却是那两个血色复眼报仇未果后,又恶狠狠撞中该武士,化作漫天血汁炸开,喷了此人满身满脸。

那血汁不仅腥臭无比,更含有可怕剧毒,武士惨叫数声后,便一头栽倒,滚将两下,便再也没有动静。

“卜天!”

顿时剩下那位名叫卜罗的武士,以及半空中的卜六,都扑向卜天倒毙之地,悲呼不已。

却见卜天仰面朝天,无数丝丝缕缕的白雾,开始从腥血沾染的部位,钻将出来,弥漫向四周。

天上铁尺先生见了,面色大变道:“快闪开,这是蚀骨毒雾,碰到就死的!”

卜六和卜罗听了,尽管悲痛欲绝,也不得不闪退避开。

“原来那对血色复眼,才是沙虫的命根子,我一时不察,不想却害了此人。”

张若虚悠然暗叹,就那么隐匿着形迹,和急匆匆赶来的唐公子擦身而过,潜行向东。待到众人视线不及处,即纵起剑光投向高空,从晴望坝子上空疾掠而过,越飞越远。

等那唐公子回过神来,四处寻找“超级强者”的踪迹,张若虚已远在百里之外了。

毫不停留的疾飞一夜,终于在黎明时分,到达逍遥派西山门外的回雁峰。

俯头下望,连结回雁峰与西山门的铁索桥,在云雾中约隐约现。

山脚栈道入口处,那个小小的白蚁青土堆隐约可见。去年秋天,师父李慕白就是在那里,以仙家手段给他上过生动一课。甚至可以这样说,他张若虚就是在那个白蚁窝边,正式踏上修真之路的。

这世间人亿亿万万不计其数,可不管是唐公子那般出身高贵,还是卜六卜天那般为奴为仆,只要你天资机缘稍稍欠缺,便万无可能与修真界牵连,更不要奢望能成为逍遥派天山派这等名门大派的弟子。

即使成为这些门派的弟子,亦还有筑基、金丹、元婴、返虚、合道等等阶层在前面等着,这每一阶每一层的跨越,都要付出无法想象的艰辛与代价,多少惊才艳羡的天之骄子,便是因为付出不够,运气不好,或者折戟沉沙,或者变作昨日黄花。

而那些最终生存下来的精英,又有哪个没经过千淘万漉,又有哪个不面临着更为残酷的挑战与淘汰?便拿张若虚最熟悉的来说,师父李慕白修道两千余年,放到尘世中那绝对属于传说级的老宗祖,但在修真界,却只能算是半只脚踏进长生门,离成仙得道还早得很。大师兄杨度二师兄傅冲修道千余年,亦不过是金丹巅峰,维持着肉身不死,还有很大机会冲击更高境界。三师兄库克苏四师兄小林慕华,数百年修得金丹,只能说是稍有些超凡脱俗,积累了不少修道经验。至于五师姐和自己,一个是刚刚踏进门,一个是刚刚摸到门。

张若虚就那么半云半雾的停留在铁索桥上空,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所历所悟,不断的回顾和总结。最后化为一声不骄不躁、不疾不徐的长叹。

修真之道,坎坷艰难至此,能不慎之又慎,日以继夜,勤修精进?

可小意叔叔的承诺,娶妻生子,过江去扬州寻找母亲的下落,却是这二十年来他精神的支柱!

一边是仙道,一边是人伦义理,两边都不能抛弃,真正是难之又难啊!

叹毕剑光再起,风驰电掣,越过西山门,在揽月石台上落下身形。探首东望,逍遥谷云遮雾掩,十万雪山层峦叠嶂。

不知道纪师姐,从禁地出来没有?

淡淡的思念中。张若虚掉过头,眉心射出金光,洞门豁然开启。抛下一切思虑,大步进去,洞门随即合上。

进洞后他发现一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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