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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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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富贵按赫连堡主的吩咐,在城堡门口贴了一张讨伐书,该书先是列举朱开隆继任聚缘庄大当家以来,所犯下的十大罪行,然后号召广大正义商绅,联名上书堡主,把朱开隆绳之以法。

讨伐书贴出后,观者如潮,议论纷纷,虽然还没有任何商绅敢在这种时刻响应许富贵,但整个赤晶堡都轰动了。朱开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冷静得出奇,整个聚缘庄,上上下下,竟然一点动静反应都没有。

许富贵忙于对付朱开隆,对张纪两人自然就冷淡下来,虽然生活上的照顾仍旧一如既往的细微,但两人却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位大当家的人影。

张若虚自打见过赫连堡主之后,对逍遥千幻诀忽然就有了感觉,就趁着这几天无人打扰,终于见证到第一层“入凡”入的是个什么凡,第二“识凡”又识得什么凡,第三层“破妄”又破的什么妄。

这三层功夫,一点都不神秘。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不管修炼还是日常生活,都挥洒自如,时时如一,处处不迷。

那创下千幻诀的前辈,故意把三层的心法口诀写得朦朦胧胧,似通非通,修习者若是没有点悟性,完全依诀修炼,可不知得在凡尘间翻滚多少年方能醒悟。

张若虚能这么快明白过来,却还真得感谢赫连堡主,若非当日他那一瞥,把张若虚扰得道心不稳,也不会在寻根究底之际,触类旁通,发现千幻诀前三层心法口诀的问题。体悟到了入凡的关键,就是一颗平常心。然后顺着这颗平常心一路查究,后面的识凡、破妄两层功夫,势如破竹,简单明了。

凭着这颗平常心,张若虚发现,修炼变得更加简单快捷了,用不着刻意打坐,日常生活中随处都可入静,进入一种窈窈冥冥的清明境界,此境界比胎息要高,比无我要低。身体、真元俱与天地融为一体,对周围环境的感触翻了几番,但没有无我至境的各种神通妙用,不能返照识海。

虽然千幻诀第四层真知的功夫,张若虚还没有实证到,但他还是十分高兴。当初二师兄傅冲说,咱们逍遥派的修炼是时时处处进行,现在他实证到了。

从此之后,张若虚不管有事没事,都尝试着运用那颗平常心,在清明之境中进进出出,炼己炼心,时而体悟,时而存疑,时而大有所得,偶尔也有所倒退。

纪君筠看到这种情况,也十分替他高兴。

就在两人浸心修行,快把外面的俗事完全忘掉的时候,好久不见的许富贵忽又找上门来。

不愧是大当家,对张纪两人身份只字不提。只是东拉西扯,讲一大堆废话。直听得纪君筠眉头大皱,这才道明来意。

原来想请张纪两人,帮他去赤晶堡西部高地收几个葡萄园。

那得是什么样的园子?在许富贵明知道两人身份有异,甚至已有可能从赫连堡主那里打听到两人真正来历的情况下,才请两人帮忙去收,白痴都能想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许富贵也知道瞒骗不了两人,见纪君筠要发飙,连忙交待:这几个园子,都是朱开隆以前巧取豪夺过去,醉逸轩现在想收回来,但有五六个打手需要解决,因此才找张纪两人帮忙。

看来许富贵是想借此向朱开隆发难,正式宣布开战了。想必他已取得赫连堡主的绝对支持,不然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不过凭什么,张纪两人要给他做这个马前卒?那天赫连堡主都说了,朱开隆胆敢不给他面子,乃是背后有高人撑腰。虽然朱开隆本人不见得知晓赫连堡主金丹真人的身份,但他背后的高人、势力,那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

对方既然敢支持朱开隆,至少得有一个实力和赫连堡主相抗的金丹真人。否则,就只能说明他们太愚蠢。

贸然卷入两位金丹高手的较量中去,这种纯属找死的行为,张若虚怎么可能干?

宁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断然拒绝:“这几天承蒙庄主盛情款待,愚兄妹不胜感激,本来这点小事,无论如何都得答应。可昨夜小妹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这两天实在不宜出门。庄主还是另找高明吧。”

“张小姐竟然染恙了?”许富贵也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连连致歉,表示招待不周。

见他毫无诚意的跟着装糊涂,张若虚忍不住冷笑打断:“大当家,我看咱们还是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吧,这样兜圈子没什么意思。”

他撕下伪装,许富贵不惊反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苦笑道:“张公子,就是给富贵天大个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欺诈两位呀。可赫连堡主特意交待要如此,富贵能有什么办法?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行了行了,你就有一说二,讲讲赫连堡主到底怎么指示你的吧。”边上纪君筠不耐催促道。

许富贵这才把赫连堡主的计划,以及对张纪两人的承诺,缓缓说将出来。

张纪两人听了,一番传音商量,都感觉赫连堡主计划确实可行,其承诺也颇具吸引力,于是便答应了许富贵,同意两天之后依计行事,去西部高地找朱开隆的麻烦。

第二十章 强敌来袭

 朱开隆的聚缘庄总部坐落在赤晶堡南部,靠近东部的星宿海。因此西部高地是聚缘庄控制力最为薄弱之处,许富贵选择这里向朱开隆发难,显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正是九月流火季节,盆地上热风四溢,张若虚和纪君筠带着几十号人,不,应该说是几十号地痞流氓、若干许府家丁,大张旗鼓浩浩荡荡杀往西部高地,去找朱开隆手下开刀。

动静闹得很大,等张若虚他们赶到高地,朱开隆安排在高地看场子的打手亲信,早已得到消息,召集了高地数个葡萄园的所有杂役,大约百十人的样子,操着家伙,杀气腾腾地守住路口,准备和醉逸轩这边大干一场。

张若虚手下的地痞流氓,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就有些畏畏缩缩,没一个敢上前。那边聚缘庄的人顿时哄笑起来,在朱开隆亲信打手的唆使下,一个个出言不逊,开始辱骂挑衅。那些流痞不敢打明显吃亏的架,但骂架却几时怕过人来?立时还以颜色,一时间吐沫齐飞,双方你来我往,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直骂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张若虚袖手旁观,眼看太阳就快移到中天。朱开隆再迟顿也该得到消息,作出反应了。

当下止住己方流痞叫骂:“一个个都瞧好了,看小爷怎么收拾这帮兔崽子!”

流痞们闻言都劝道:“张哥三思啊,那个刀疤脸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刀疤脸就是朱开隆安排在高地的亲信头子,据说打架很有一套。

只是记忆中,参与这种流痞级别的斗殴,应该是十岁左右的事情了。

张若虚微微一笑,对纪君筠道:“好久没揍人了,手有点痒,等我一阵。”

说完就离群而出,笔直向刀疤脸的位置冲去,对方开始有点紧张,等发现只有他一人,无不大笑,叫嚷道:“这个傻小子,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过来送死。”

谁知话音没落,张若虚已越过百丈距离,跃到山坡上,冲着刀疤脸举拳便砸。

刀疤脸倒是想挡一挡避一避,可哪还来得及,一拳正中鼻梁,顿时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直跌出十余丈远才落地,翻滚两下便没声息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向来都能拼能打的刀疤脸,竟眨眼功夫被人放倒,而且放倒他的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聚缘庄众人无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都傻傻的在倒地的刀疤脸,及站着的张若虚之间看来看去,半晌没人动弹。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其他无辜人等,趁早滚蛋,别在这碍手碍脚!”

张若虚指了指那几个抡刀拿枪的打手,面无表情的道。

刀疤脸的四位铁杆兄弟听了,立刻拔刀舞枪,虎吼怪叫着杀来。

这四人的功夫在流痞当中还算是不错的,但这样的角色,张若虚十岁就可以一挑三,至于现在,纯粹就是拿来修炼心性的活靶子。

“蓬蓬蓬蓬!”

还没沾到张若虚,这四位刀疤脸的好兄弟,就莫明其妙的走上他们大哥的老路,跌飞出十余丈远,趴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山坡下众流痞瞧出便宜了,发一声喊,呼啦啦冲上来,抡起家伙一顿乱打。

剩下这百余人,基本都是聚缘庄聘用的杂役,平时在葡萄园里劳动,虽然有几分力气,但哪会跟流痞们拼命?见势不妙,无不掉头就跑。

于是流痞们大获全胜,耀武扬威,带着醉逸轩那些个家丁,接收聚缘庄的园子去也。

纪君筠一闪来到张若虚身边,边对他使眼色边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爱打架了?”

暗中却传音:“有高手来了!三个!”

张若虚心头狂跳,嘴里笑呵呵道:“妹你不知道,小时候我经常背着爸妈出去打架的!”

暗中回音:“真的假的?在哪边?”

纪君筠回音道:“在西南方向,离我们大概两里左右。一个筑基,两个先天。那筑基道士所用隐身术很高明,如果不是刚才对你动了杀机,连我都瞒过去了。”

两人假装聊天,暗中商量着对策。

根据纪君筠的判断,两个炼气士修为和张若虚相当,都是先天大成,具体有多厉害不得而知。那筑基道士能带着两个炼气士隐身,修为绝对不弱,可以说是纪君筠的劲敌。

对方已经动了杀机,此战势所难免,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最好能诱敌深入,由纪君筠杀掉对方一名炼气士。然后张若虚以五行遁术与剩下的炼气士游斗,纪君筠则解决对方的筑基道士。

可郁闷的是,计策刚刚议定,对方的筑基道士已开始潜伏过来,而那两名炼气士却藏了起来,显然对方也抱着和他们相似的想法,先杀张若虚,再解决纪君筠。

纪君筠忙道:“计划作废!我得动手了。你快用土遁术!”

青天白日之下,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亮起,纪君筠闪电出剑,卷向百丈外的虚空。

几乎同时,一道暗红色剑光疾闪而至,把张若虚拦腰斩为两段!

幸好斩中的只是残影!

张若虚真身已在纪君筠出剑之前,就捏碎土灵符化身大地,然后又捏碎一张风行符,现出一道淡淡的光影,在两百丈外两块风化的岩石一晃消失。这是张若虚首次在实战中使用大衍五行遁术,难免生疏紧张,否则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好在那两名炼气士,此刻尚在远处,不然肯定会被他们看到。

而那名筑基道人,正被纪君筠金色剑光逼得连续挪移了数次,方才躲过追杀,暴喝一声收回血红色的剑光,与纪君筠的金色剑光绞在一处。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以本命法剑发出最强攻击,都想把对方飞剑一下绞碎,然后顺势斩杀对手。只见剑芒高涨,闪电迸射,弧光纵横,刹那间双方剑光也不知轰撞绞击了多少次。

双方都准备充分,至少耗掉五成真元,结果竟谁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两人俱是一懔,知道敌手不可小觑。

于是剑光陡变,两人不约而同都隐去身形,一使隐身术,一使五行遁术,暗中迅速接近。

“嚓!嚓!”

彼此飞剑再度相交,两人真身显现,纠缠着杀成一团。

这近身拼剑,耗费真元虽少,但惊险刺激程度,尤胜远战。

纪君筠身为逍遥派掌门亲传弟子,天资过人,所学极为纯粹,总体而言,实力要高过对方一截。

那名筑基道人,却胜在实战经验丰富,兼且生性狡诈多端,阴招不断,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各出奇招,一会从地上战到空中,一会又从空中战到地下,霎时方圆十里之地,都成了他们的战场。

观者只见剑光纵横,空中云雷翻滚,两人你来我往,杀了个旗鼓相当。看形势,不拼它几百回合,恐怕难分高下。

两大高手越杀越远,那两名躲藏起来的炼气士,暗中商量两句,相互掩护向高地潜行过来,欲图抢在两大筑基高手决出胜负之前,解决张若虚这个小麻烦。

潜行到近处,才发现张若虚却早不知去向,只有五个聚缘庄打手,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楚师兄果然没有猜错,这两人肯定是逍遥派弟子。除了逍遥派的五行遁术,其他门派不可能藏得这么好。”其中一人传音道。

“不是说逍遥派的炼气阶弟子,除了一招乌龟勿用剑,别的什么本事也没有吗?破了五行遁术,他就狗屁不是!”另一人道。

“听说还有一门吸星纳月大法,十分变态。好在只要使用这种功法,他们的五行遁术就不攻自破,因此也没什么大用。”

“哪个门派没有绝招?我们不也有血影针么!肖师兄,刚好这里有五个倒霉蛋,就拿他们布五鬼搜魂阵,把那小子搜出来!”

“好,你布阵,我戒备!”

这两人说干就干,肖师兄放出丈许长的血色剑光在旁警戒,防止张若虚偷袭,另一人则以大力擒龙手,把躺地上昏迷不醒的刀疤脸等人一个个抓过来,用以布阵。

布阵那人出手毒辣,刀疤脸第一个被抓,人在半空就被震碎心脉,等落到布阵者身边,已成死尸一具。

而布阵者就趁着刀疤脸肉身刚死,魂魄阳气十足之际,掏出一杆聚魂旗,使用秘法迅速将死者魂魄抽离,并打入旗内插在地上。

十息时间不到,而布阵者周围,便多出四具死尸,成对角之势插着四杆聚魂旗。只要再把第五杆旗在中央插上,五鬼搜魂阵便告完成。届时五里范围内,就算老鼠蟑螂也逃不过他们的搜索!

布阵者喋喋一声怪笑,大力擒龙手再次出击,把气血感应最强的那人凌空抓来。手上真元狂涌,硬生生撞进其体内。本以为这倒霉蛋也将紧随前面四人,心脉尽碎而死。不料真元送进去后,一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警戒的肖师兄蓦然大吼:“师弟小心!”

布阵者也面色陡变,原来他抓来的,并非什么气血旺盛的活人,而是一具已然发硬的尸体!

第021章 斩杀肖天赐(上)

 可早先在两人的感应中,这具尸体的气血明明最为强劲呀?答案呼之欲出:原来张若虚不知何时,又偷偷跑回来藏到这具尸体下面,这叫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当肖师兄和布阵者想明这一点,一切都晚了。

死尸猛然裂成两截,一道灿烂有若星辰的剑光,从中迸射而出。

布阵者急退!但距离太近了,那道尺许长的剑光一闪便从他脖项间掠过,随即空中旋转,掉头扑向肖师兄。

隐约看到肖师兄惊怒吼叫着,险之又险地闪避开去。

布阵者识海朦胧,浮起最后一线希望:肖师兄会把我带……旋即天翻地覆,一片血光遮住了眼帘,世界一点一点黑暗沉寂下去,永恒地归为虚无。

张若虚一剑封喉,干掉布阵的炼气士,本想一鼓作声把剩下那人也宰掉,不想肖师兄闪得极快,竟功亏一篑。

一剑击空后,感受到对手真元暴涨,接下来的反击必定无比强劲,张若虚立时御剑远掠,不作无谓纠缠。半空中捏碎一张迷雾符,抖出一团白蒙蒙的雾气,借着雾气遮掩,复以土遁术匿去身形。

刚刚隐伏到地面,一道强劲无比的剑芒便把白雾斩成两段!

白雾散去,张若虚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肖师兄尽管怒不可遏,也无可奈何。

回头见师弟仆于血泊中,已然身首异处,绝不可能救活。只得强忍悲愤,抖出专收战死同门弟子魂魄的归魂旗,在身前挥舞数下结成一个闪着诡异光芒的法阵,朝地面一指,便把师弟的魂魄收进旗内。

正待把归魂旗收进乾坤袋,忽然扫见地上尚缺中央聚魂旗的五鬼搜魂阵,顿时计上心来。

“师弟对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动用你的魂魄布阵,才能把逍遥派的王八蛋找出来……不过放心,我肖天赐在此立下血魔之誓,一定割下那王八蛋的头颅,抽他的魂剥他的魄,给师弟你报仇!”

这肖天赐大声嘶吼着立下誓言,又装模作样挥舞归魂旗,激得风雷四益,气势惊人,好象真在布那五鬼搜魂阵一般。

张若虚果然中计,不等肖天赐把旗插好,就在其师弟伏尸处,一道惊虹般的剑光,夹杂无数血汁、土屑,劈头盖脸向肖天赐袭来。

肖天赐早有防备,归魂旗一闪不见,血色剑光陡涨,暴喝道:“师弟!看师兄给你报仇!”

剑光蓦然展开,仿佛是抖出一朵硕大芭蕉花,节节攀升,朵朵怒放,瞬间攀到极处,瞬间放到泛滥!然后无数个花骨朵儿,霎时凋零,迎向张若虚破土袭至的剑光。

刹那间,两道各走极端的剑光,没有任何保留余地、没有任何花巧地相撞。

这边是龙潜深渊、蓦然摆尾的惊袭,那边是怒火堆积、绝地孤掷的爆发。这边是道法幽然,那边是血海怒花。这边是奔袭,那边是截杀。这边潜龙似的冰冷,那边血火似的狂流!

两种力量,狭路相逢。轰然相撞,剧烈炸开。

巨大的爆炸力,推得两人不由自主抛跌出老远。

张若虚落地后翻滚两下,故伎重演,土遁消失。

肖天赐落地后却不甘跌倒,竟以足尖在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沟,化去那股巨大冲力。

这记交手来得突然,杀得精彩,结束得也令人意外。

张若虚携斩杀布阵者的余威,蓦然出击,自信已把潜龙勿用剑的剑意,发挥出了十成。只道一剑之后,管他肖天赐还是烤地翅,都得统统化为飞灰,唯有去阎罗殿里寻师弟哭诉。谁知肖天赐早有准备,功夫亦硬朗得扎人,力搏之下,竟谁也没能占到对方半分便宜。

“王八蛋!乌龟王八蛋!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给你肖爷爷滚出来,堂堂正正,一决生死!”

肖天赐一看张若虚又溜得无影无踪,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破口大骂。

“滚出来啊!有种滚出来!难道你们逍遥派出来的就只晓得一招乌龟勿用剑?不是还有吸星纳月大法吗,有本事就对你肖爷爷使出来!”

他这纯粹是骂人泄愤,并不指望对手真个良心发现,钻出来引颈受死。

不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就在刚才剑光炸出的洞坑中,忽然咔嚓嚓土疙瘩直往外冒,一团清亮的剑光,裹簇着一个灰蒙蒙的身影破土而出,冲飞上天。

剑光散去,张若虚衣衫褴褛,浑身黑不溜湫的徐徐落地,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概。

“叫什么叫,你当小爷是老鼠,挺乐意在地下打洞?”

张若虚呸的吐出一口黑泥:“不是叫嚣着要与小爷一战吗?来吧,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小爷都接着。”

肖天赐怒极反笑:“好!好!这可都是你说的!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少废话,来吧!”张若虚潇洒地招手。

肖天赐慢慢集蓄真元,准备先发制人,给张若虚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嘿!”张若虚猛然发力,把身上衣物震成无数碎片,四溅乱飞。

肖天赐还以为他要突袭,一闪退出数十丈,落在沙土堆上。

才发现张若虚虚晃一枪,只是为争取时间把逍遥装换上。

肖天赐明白过来,肺都快气炸了:“王八蛋,竟敢如此辱我!纳命来吧!”

激怒之下真元爆涨,再次生生催逼出一股强劲剑芒,发出刺耳的啸空之声,向张若虚咆哮刺去!

这剑芒威势如此惊人,张若虚岂敢轻捋其锋,五行遁术再次上场,原地留下一道虚影,真身却一闪消匿。

轰!

剑芒毫无阻碍地穿过虚影,击中远处一根风化岩柱,顿时岩柱崩坍,尘埃漫天飞扬。

“王八蛋……”

不等肖天赐骂完,张若虚身形再显,已然逼近到数十丈外。

“习惯动作而已,抱歉抱歉!”话没说完,身形再度消失。

这次,肖天赐把灵觉提到最高,顿时被他捕捉一丝蛛丝马迹,忙侧头往西,果见十数丈外草丛中,一道剑光贴地而起,如练如匹,流星赶月般疾卷过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我一剑!”

这一剑来势汹汹,肖天赐却夷然不惧,无比玄奥的旁移一步,血剑如练,妙不可言的架住张若虚气势如虹的一击。

但张若虚蓄势已久的攻击岂会这般简单,剑光稍触即分,化出一道雪白剑芒,闪电般直刺肖天赐咽喉。

虽则肖天赐也可以选择反手把张若虚拦腰斩断,但付出的代价,必是和他师弟一样颈项被挑,落个身首分家的下场。

肖天赐固然愤怒交加,急于报仇,但这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他还是不想奉陪。

因为张若虚的剑光只有尺许之长,比他丈许长的血剑,短得太多!

肖天赐身形疾闪避过剑芒,血色剑光蛇一般缠住张若虚尺许长的剑光,同时身形再退,试图拉开距离。

张若虚岂能让他阴谋得逞,大喝一声气势攀至巅峰,真元狂涌把血剑击溃,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万道剑光,璀璨夺目,紧追肖天赐而去。

这套一剑化万剑的法门,却是从张若虚惯使的夺命十三剑转化而来,剑光有真有假、有虚有实,看起来是万剑齐发,实际当然不可能有那么多。

尽管如此,也把肖天赐吓得骇然失色,竭尽全力回剑相抗,只听叮叮当当,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剑气交击声接连响起,也不知双方究竟硬拼了多少记。

同为先天大成巅峰,肖天赐炼剑成光已有数年,实力其实比张若虚要高出不少。但他的实战经验和应变能力,较之出身江湖的张若虚却远为逊色,再加上五行遁术的神出鬼没,这才连番失利,被张若虚逼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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