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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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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阎罗双爪化虚为实,坚硬似铁,左手捉住剑尖,右掌疾拍,要把长剑从中击作两段。
张若虚岂能让他得逞,全身真气顺着手臂狂涌到剑上,把一柄薄薄三尺剑,贯注得如同碗口粗细的大铁棒,无视毒手阎王双手的捉拍,蛮横无比的向前狂捅。这一击化刺为捅,却是张若虚从郭信麟所授双枪战诀去芜存精变化而来,力道何等之凶猛,别说毒手阎罗肉体凡胎,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非得捅出个透明穹窿。
间不容发间,毒手阎罗深吸一口气,矮胖的身体急剧收缩,全身精气霎时集中到双手上,于是捉剑的左手陡然变得比陨石神铁更为精硬,右掌瞬间撑开,每根手指都胀得比常人手腕更粗,乌黑发亮散发着森森魔气,整个抡成一团,就好象魔神砸下的硕大魔锤,狠狠击在大铁棒上。
嗞嗞!蓬蓬!卟哧、咔嚓!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以硬碰硬的撞击声,血肉喷溅、长剑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但还没完,双方真气紧跟着也毫无花巧的撞击一处。
顿时从剑爪交击处,爆起一团比天上太阳还要亮上几分的耀目光芒。
轰!
剧烈的爆炸,飞沙走石,尘埃漫天,效果仿若开山炸石的震天雷。
以刚碰刚的结果,就是如此之惨裂。至于胜败存亡,就看谁资本更足,谁更受老天关照一些。
张若虚今天的运气,无疑衰到了极点!
三尺长剑整个化成碎片,手中只剩一把铁血混杂的汁液。手臂上的经脉,从虎口开始一直延伸到肩膀,几乎寸寸碎裂。除非出现神迹,不然张若虚这只右手,从此将彻底报废。
张若虚已算够倒霉了,但等尘埃散去,看到毒手阎罗的惨状,他忍俊不禁,竟不顾嘴里还在咳嗽喷血,哈哈狂笑起来!
毒手阎罗的确也太惨了点。原本矮胖的身躯,不仅变得更矮,而且瘦得不成模样。若说以前的矮胖形象,还颇像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老板,那现在这副惨样,恐怕就连西洋马戏团的猴子,也要比他壮实灵活几分。
损耗掉三分之二的肉身精血,心脏要害还被剑气所伤,如此代价,不过才换来人家半边胳膊!
毒手阎罗心在滴血,恨到极处,猛然也疯狂大笑起来:“张若虚,能把罗爷爷伤成这样,你到地狱也该瞑目了!”
说罢摆出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饱含怨恨的目光,瞬间转作绝对的冰冷无情。
先天功!
张若虚脑中立时掠过一念:这就是先天功!
表面上看,摆出那个姿势后的毒手阎罗并无异样,但却给张若虚一种极其玄妙的错觉,似乎此人已和天地合成一体,能够借助天地间那绵绵无尽的力量,把肉体凡胎的自己轻而易举扼杀。
“管你是先天功还是蛤蟆功!去死吧!”
暴喝声中,那种极度不爽的感觉被抛之云外,张若虚疾掠而起,全身真气贯注左臂,以臂作枪,激起烈烈罡风,又快又狠向毒手阎罗刺去。
感受到张若虚的决绝,毒手阎罗冰冷无情的眸子,闪过一丝嘲弄的精芒。双枯瘦如柴的手臂缓缓运转,带动双掌平举到跟前,好象仅凭如此简单一个动作,就可破掉张若虚的豁命一击。
数十丈距离,眨眼便到。张若虚的身形,蓦然拔高!
毒手阎罗的眸子,一直毒蛇般跟随张若虚,但就在张若虚跃起的那一刻,和他融合在一起的天地,毫无征兆的骤变,无情地把他弹将出来。
曾经无往不利的先天功,刹那间变成废物,毒手阎罗从天堂跌到地狱,整个人彻底惊呆。
张若虚跃到毒手阎罗头顶,左臂真气急转直下,倒流入体。竟是以头作柄,以身作剑,以足尖作剑刃,整个人都化作长剑,急剧旋转着刺下。
“噗哧!”
血浆喷溅,可怜毒手阎罗纵横一生,就这么不明不白倒在漫漫黄沙之中,死无全尸。
杀人者人亦杀之,或许这就是某些不知激流勇退的黑-道中人的必然下场吧。
毒手阎罗死了,张若虚再不用提心吊胆东躲西藏。可杀敌一万还自损三千,以右臂报废的代价换毒手阎罗一条命,这叫人如何乐得起来。
尤其费解的是,毒手阎罗死前那一刻的反应实在太违常理。若说他有先天功,为什么连最起码的躲避动作都没有?若说没有,那与天地万物融合一体的古怪姿势,无论如何也不像色厉内荏的唬人把戏。
就在张若虚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之际,一把缥缈淡然的仙音,好象从灵魂深处发出,在他整个身体里响起。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来得十分突然,张若虚四下里遍寻,都未见发话之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这一次,声音来源十分明白。在距张若虚身前约十丈之天空,有两道醒目但不刺目的光圈出现,光圈时而相连时而重叠,隐约可见其中有神仙眷侣相依相偎。
事情超乎想象,张若虚反倒不觉如何惊奇,更无半分紧张,或许这也是仙人手段之一吧。
“我叫张若虚,越国扬州人,十八岁。请问两位,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你这少年倒也有趣,这世上本来没有神仙,但修仙的人多了,渐渐也就有了神仙。”光圈中神仙隐约笑了一声,“据我的经验或理解,它可以是逍遥,可以是缥缈,可以大道无情,可以顶礼膜拜,可以人不是人,可以鬼不是鬼,可以身心验证,可以嘴上说说。”
“我讲了这么多,少年,你觉得哪一种更适合?”神仙顿了顿,问。
难道神仙竟是人人都可追求的吗?张若虚心想。对于神仙提出的问题,他答:“我喜欢逍遥。”
“逍遥派确实挺不错的。”神仙再次笑了。“也罢,相遇便是缘分,就帮你一点小忙吧。”
光圈中射出一束奇光,把张若虚包围笼罩,托举到空中。
“资质还算可以,去逍遥派做个门外弟子是足够了。”
神仙淡淡作出评价,把张若虚放下,又道:“算了,帮人帮到底,我再传书给李慕白说一声吧,免得大门都不让你进。”
张若虚也没有料到,自己只是随意说了句喜欢逍遥,就引得神仙大发善心,要引荐自己去逍遥派当什么门外弟子。
“就这样吧,若有缘,以后还会再见的。”神仙说罢,打出一道彩光,投入张若虚眉心。
张若虚很感激,很想说两句道谢的话,但没等他酝酿完毕,空中两道光圈已然消失,神仙走了。
神仙虽然走了,但张若虚仍旧把他最想说的话讲了出来:“谢谢您啊,再见。”
他的话并非没用,脑海中随即响起一个声音:“少年,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我是玄机宗青河,我旁边是师妹青毓,我们是修真者,并非你想象的神仙。噫,先就这样,有缘再见。”
张若虚能感到,这自称青河的修真者一面说话,一面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高速离去。等说完最后两字,其人恐怕已远在百千里之外。
真是高深莫测!张若虚感慨着,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下巴。
但忽然他觉得有点不对,连忙抬起摸下巴的那只手。
“没错这是右手!”暗中确认完毕,又抬起左手。
结果两只手都动弹自如!毫无异样!
“难道我是在做梦?”
抬天看,日近中天,炎炎烈烈。
“这不是梦!”
低头,双足陷入沙中,但仍可见斑斑血迹。不远处,毒手阎罗残尸侧卧,触目惊心!
一切都原封不动,唯一变化的就是自己的右手,这条本应废掉的臂膀,如今已完好如初。张若虚慢慢回忆。终于想起被忽略掉的一个细节:青河仙人用仙术把他托浮起来的时候,身体隐有热流传过。也许就是那股热流,瞬间治好了从右臂直透到中丹田的所有伤势。
换作今天早上,若有人说世上真有神仙,张若虚足有一百个理由叫此人闭嘴。但就在刚才他碰到了神仙,这神仙不仅治好他右臂,甚至还打算引荐他去某门派修仙。
这种观念上的翻天覆地变化,说不上具体有什么感觉,似喜还悲,总之不太习惯。
把这种种悲喜,全部抛之云霄。张若虚便拖着毒手阎罗的尸体,一步步走下沙丘,找了片不会污染水源的低洼地,埋掉。完事合掌祷告:愿你父子两人,早日超渡西天,生生世世,莫再为祸。
刚好不远处有个数丈见方的小水潭,张若虚便走进潭中把身上污血清掉,然后运功蒸发水份,笔直往客栈方向行去。
(郁闷,刚又发现一个别字。喜欢这种写法的,好心肠的,打酱油路过的,发现了可都别隐瞒不报啊,有奖励滴!)
章2 龙门妖姬
楼兰美兮,终非吾土。思故乡矣,欲归迟迟。
楼兰别兮,不见黄沙,楼兰别兮,不舍甘泉。
楼兰别兮,不见长风,楼兰别兮,不舍佳人。
朝辞瀚海,暮去万里,山长水远,永别无聚。
——《楼兰别》
甘泉是楼兰特产的一种美酒,与天山出产的雪莲花酒、海西出产的赤晶葡萄酒,并称西域三绝。
须知这荒芜边地的风物人情,与中原礼仪之地迥然不同,无论江南的小家碧玉,还是北国的大家闺秀,一旦到了大漠,在黄沙间渲染久了,便会渐渐转变性格。妩媚的变得妖娆,豪爽的变得更为热辣。
更有那原本就属祸国殃民的风流人物,到这边年长日久,更是修炼成精,身上那股妖媚之气,简直百里能闻。
像龙门客栈的老板娘常香玉,就是这种修到了返朴归真、媚物细无声至境的千年妖精。
但妖精就是妖精,境界再高也不能强求她不发火、不吃人。
这不,张若虚刚跳上客栈后院墙头,立马发现自己倒霉透顶又跳到火山口上了。
要知道这是中午,正值常香玉关上后院大门边洗澡边沐浴日光的时刻。而往往,这也是龙门镇最安静的时刻,因为大家不用专门去偷看都知道,常香玉又脱光衣服满院子乱蹦腾了。于是男人们开始正儿八经的趴下午睡,之所以要趴下,当然是为掩饰其非正常时刻的晨勃。女人则开始打坐修炼,嘴里默念伏魔白骨素女经,此经分上中下三卷,分别讲素女、白骨和伏魔。在龙门镇女人的理解中,素女=自己,白骨=常香玉,伏魔=棒杀。
张若虚偏偏就不是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翻墙。因此经常十分骠悍的遮住了老板娘的日光,引得常香玉发飙大骂,进而镇压掉男人们的白日美梦,亦使女人们棒杀白骨精的伟大壮举功亏一篑。
这次亦是如此,习惯性想从后院翻墙而入,结果上了墙头,才发现在他预定的落点上,常香玉正闭目凝息,无比诱惑的踮起脚尖,双手交叉着撑过头顶,整个人活色生香,仿若吞吸日光精华的白蛇娘子。
此刻这白蛇娘子,大半个身子被张若虚投下的巨大阴影所遮,恰似披上了一件华丽的黑袍。
老板娘对光线何等敏感,黑袍刚一上身,立时觉出不对,眼睫毛跃跃跳动,便要睁眼细瞅。
可张若虚反应也不慢,迅速蹲身,嘴里发出“喵喵”怪叫,只盼能躲过一劫。
常香玉可不管什么黑猫白猫,只要挡住了她的日光,统统都只能是死猫!于是睁眼之后,顺手操起勺水的大木瓢,狠命砸过去。
可抬头一看,怪了,墙头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原来真是李苦瓜家的死色猫,我还以为小铁牛打酱油回来了。”常香玉骂道。
闻言,正倒挂金钩贴在墙后的张若虚,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按过往的经验,事态发展到此,老板娘最多也就吼上两句,然后悄无声息扔两块砖头过来,事情便算完结。老板娘继续引体向上,张若虚继续倒挂金钩,大家相安无事。
可今天不知是吃错药还是咋的,常香玉一面高声大骂李苦瓜家那只可怜的色猫,一面不声不响搬来梯子,悄无声息便上了墙头。上墙也就罢了,更绝的是手里还操着根粗麻绳,麻绳的那一端则拴着大半桶水。
张若虚觉察出不对,双手撑墙刚要逃跑,不料老板娘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双脚死死按在墙上,不得动弹。然后,极讲究的将他所着长裤连根扒拉下来,平平坦坦的垫在小腿上,摆了个无比诱惑的姿势坐将上去。
本来男的露一点,女的露两点,说起来也不算张若虚吃亏。可这孩子没有经验啊,三番两次还想把长裤夺下来,结果理所当然遭到老板娘的无情谢绝。
“小铁牛,你怎么打酱油打到后院来了?”
“误会,绝对是误会!在下并非什么小铁牛,只是凑巧路过!”
“不是吧,你不是小铁牛,那奴家的小铁牛哪去了?”
“您瞧仔细点,在下果真不是小铁牛。”
“那你把手伸上来,让奴家仔细瞅瞅。”
张若虚弓身把右手探上去,常香玉伸出两根玉指轻捏一下,然后摇头。
“别这么小气嘛,一只手不好拉呢。”
张若虚也不疑她,两只手都探上去,还特意并到一起。等他意识到不妙时,常香玉已嗖的用粗麻绳把他双手套上锁死。
然后张若虚被半吊着拉到空中,常香玉吐舌歪头相看。
张若虚两手用力正待翻上墙去,不料常香玉忽然松手放下绳子,反倒借力把水桶拉了上来。
“哎呀,还没看清呢,要不先洗把脸吧。”
格格娇笑声中,老板娘把水桶推平,开始慢慢往下倒水。
张若虚左右挣扎不得,只能闷声发大财。
见他不动弹,常香玉反倒觉得没甚意思,叫道:“喂,给点反应嘛!”
开玩笑,这样的要求也能答应?
常香玉便停止倒水,捡块小石子,扔在张若虚两腿之间,又叫:“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小气嘛!”
见张若虚不声不响,只是怒眼相瞪。常香玉自觉无趣,三两下解开绳索,把水桶蓬的扔进院子摔得稀烂。然后就那么抱膝坐着,安安静静晒太阳。
张若虚见状连忙挣扎,可是常香玉坐得实在太紧,根本就抽不出脚。
如果硬攀上去,势必又要与此女近距离作亲密接触,后果委实难料。
无奈只得开口:“老板娘我服了,要杀要剐你拿个主意吧!”
常香玉忽然咭的一声,媚笑着把他拉上去:“干嘛要生要死的,奴家有那么可怕吗?”
此刻的老板娘,活脱脱就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张若虚但觉眼花缭乱,思绪完全陷入停顿和空白。
“瞧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虽不如我们家小铁牛壮实,却也是的英俊小生一个……”
似羞还喜抿嘴一笑,吹气如兰的忽探头过来:“要不,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怎么样?”
~
离开龙门镇,梦游般望东走出三四十里,张若虚脑瓜子里仍旧乱糟糟一团,理不清头绪。
太荒唐太丢脸了,竟被常香玉那妖精出奇不意的拥吻了足足半刻!
可一想到那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心脏忍不住又砰砰狂跳起来。
“醒醒吧小子!知不知道那魔女在拿你作鼎炉?!”脑海中骤然响起一声暴喝。
张若虚惊出一身冷汗,左右张望道:“青河仙师,您又回来了?”
“遇到你算我倒霉!”青河气哼哼的道,“还好我做事谨慎,在你识海中留下一道神识,不然以那魔女的性子,你现在焉有命在?早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什么意思?”张若虚不太明白。
“不是说过要送你去逍遥派做外门弟子吗,你当我是信口开河哄人?若不留一缕神识带路提点,再传书李大掌门派人半途接应,就算你晓得逍遥派在哪,去那十万雪山转上百年千载,也不见得能入其门!”
青河简单解释了两句,却绝口不提常香玉。
“逍遥派在十万雪山?”
神识什么的张若虚不懂,但十万雪山他还是知道的。那是矗立在天山瀚海之东、星宿海之西,绵绵万里的无尽雪山。亦是返回中原的必经要道。
“那是当然。你只管往西走,路上不要停留,等到了晴望坝子。我自会指点你下一步如何行动。”
说罢,青河便再次沉寂下来。
章3 五行灵田
晴望坝子是位处天山瀚海东畔的三岔路口,往东北可绕过十万雪山到达海西盆地,往西南可翻越昆仑山口进入青藏。当初张若虚就是在那里故布疑阵,把毒手阎罗引到了青海,方才获得喘息之机,从容穿过瀚海逃到龙门镇。
这次掉头回去,少了几分紧迫多了几分从容,若非张若虚急于去十万雪山看个究竟,只是沿途的风景,就够他玩赏上大半年。
五月初八,中原腹地早已是春去夏来,但在天山瀚海东畔的晴望坝子,片片绿洲,却才是刚刚披上绿衣。
张若虚匹身孤剑,跟在一伙北欧商贾的驼队后面,风尘满脸走进坝子。
在晴望街最繁华的地段,聚缘庄酒楼前,一个臭哄哄的老丐正扯住一名北欧人不放,好象是讨要酒喝。那北欧人挣了几下没挣脱,见左右无人,便抬腿飞快在老丐腹部狠狠踹了两脚,踹得老丐口吐白沫昏迷过去。张若虚见状大怒,上前揪住那北欧人,来来回回抽了十几个巴掌,也抽得他口吐白沫,歪歪斜斜醉酒似的逃命而去。
又以真气把那老丐救转回来,那老丐也不念好,一把拖住张若虚,嘴里直喷臭气,一个劲的只是讨要酒喝。
“成成成,喝酒可以,但你也得先放开我呀!”
这老丐的赖皮劲头,连张若虚都受不了,也难怪北欧人下脚那么狠毒。
不料老丐仍不放手,只道:“万一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有好多人都是嘴里答应,掉头就忘了个干净。”
张若虚哭笑不得:“你看我像那样的人么?”
老丐只是摇头:“人不可貌相,相貌堂堂的我见多了,没一个讲信用。”
此时那被打的北欧人,已经唤同伴带打手,杀气腾腾从酒楼下来,张若虚只想脱身,便把手中精铁长剑塞进老丐手里:“得得得,这个你先拿着,万一我不讲信用,你尽管卖掉换酒喝。”
“这什么破铜烂铁?”
老丐嘴里嚷嚷,总算松手:“你快去快回,我还要赶路去青藏佛爷那里吃斋饭。”
话未毕,张若虚已冲进那帮北欧商贾中,拳打脚踢一顿饱揍,算是出了胸中恶气。顺手摸了两片金叶子,施施然上楼塞给掌柜:“打最好的酒,要两大葫芦。”
掌柜的早吓得脸色发紫,赶紧叫人把酒抬来。张若虚一看,这掌柜挺识趣,两大葫芦酒,合起来怕莫有近百斤重。
张若虚一手拎一个,便下楼去,北欧人早已溜得没影,那老丐倒还在等着。闻到酒味,一把从张若虚手中夺去,长鲸吞海一般,咕噜咕噜几口就灌下去。
正看得发呆,脑海里响起青河的声音:“你这小子倒也颇有眼光,这老丐乃是逍遥派李长生所扮,他喝了你的酒,逍遥派的门墙,算是被你迈过去一小半了。”
老丐喝完酒,把空葫芦往地上一掼,回头又盯住张若虚的酒葫芦:“有酒干嘛不喝?”
不等张若虚回答,一把又抢过去,咕噜咕噜往嘴里灌酒,步履蹒跚开始往坝子外走。他好象走得很慢,但张若虚在后面跟着,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仍旧落下好大一截。
转眼到了无人之处,老丐使个手段,把葫芦嘴对准后面,张若虚顿时便觉一股巨大吸力传来,身不由己飞起来落到葫芦上。
原来眨眼间,那葫芦已然扩大到小屋般大小,葫芦嘴里喷出股白箭似的气体,载着老丐和张若虚冲天而起,稳稳当当向东飞去。
老丐回过头来,见张若虚蹲着身子手按葫芦,一副生怕掉下地去摔成肉酱的紧张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张若虚是吧,我在此等你三天了!”
克制着心头的恐惧感,张若虚慢悠悠起身,向老丐行礼道:“小子正是张若虚,见过前辈仙师。”
老丐道:“仙师之称尚受不起,叫我李真人便是。”
打量张若虚几眼,又道:“你能得玄机宗青河仙师看中,荐与本派掌门,也算是仙缘厚泽。如今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是直接带去见掌门,若是掌门也看中你,便可一步登天成为内门弟子,省去了外门弟子历练那一关;第二是按正常步骤来,先送你去五行灵田,若能参悟阴阳五行变化之道,由后天跨入先天,种出各种精晶甚至是灵胎,受到本派金丹真人的赏识,那么便可由外门弟子转为内门弟子,自此长生之路一片豁达。你愿意选哪一条呢?”
张若虚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并不太明白这两条路有何区别,便听脑海中青河神识道:“别上他的当,快选第二条!”
忙道:“多谢李真人指点,小子情愿接受历练,选择第二条。”
李长生怪眼一翻:“你小子倒挺明白的,想必是青河子一直暗中指点吧?”
脑海中青河神识忙叫道:“别上当!他在诈你呢,快装糊涂!”
张若虚便依计而行,抓耳挠头道:“青河子,便是那青河仙师的道号么?他老人家也来了?”
李长生见他傻头傻脑的,便有些不喜。也不多言,驾驭着葫芦只管风驰电掣赶路。大约个把时辰,便飞过数千里路程,从瀚海边缘进入十万雪山。
进入十万雪山后,张若虚眼前骤然一黑,随即又变亮,然后便听李长生大喊道:“坐稳了!”
顿觉葫芦整个变成铁砣,笔直从片云不染的高空向云雾缭绕的雪峰间坠落下去。张若虚不想被李长生小瞧,身体丝毫不动,只是把双脚牢牢钉死在葫芦上,哪怕李生生真的任由葫芦一头撞进大地也不顾了。
半云半雾中,李长生忽然一把抓住张若虚,足尖在葫芦上轻轻一点,那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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