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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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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张若虚有种无能为力的气馁感觉。
不行!这样的负面情绪会让人凡念丛生,为虚妄所蒙蔽攫获,最终必然走上不归路身陨道消的!
张若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暗下决心:无论何时何地,面临何种困难,都绝不能有丝毫气馁绝望的情绪!
决心刚下,原本有些烟雾迷蒙的灵台,立时有两道神觉冲天而起,拨云见日,变得无比的清明,晶莹剔透,仿佛鬼斧神工的美玉一样。灵台清明后,外面无边无际的识海,不断的翻腾卷涌,好象要把沉淀经年的杂质全部排出去似的。
福至心灵,张若虚感觉到这是积蓄功德稳固道心的千古良机,绝对不能错过。
于是元神谨守灵台,神觉默然扫视外面无尽的识海。
那两道神觉就如两把利剑,一青一紫,拥有无上威能,所到之处,滔滔色海立即澄静,彰显出原来面目。原来这些五颜六色的海水,乃是由数若星河银沙的记忆、经验碎片,中间依靠喜怒哀惧爱恶欲、见听香味触意等七情六欲,相互串联、紧密交融而成。
一瞬间,张若虚明白了,修真界流行的筑基阶洗髓、化业、融心三境依据何来,每一境又各有什么修持。而逍遥派的顿悟修行,又高明在哪里。三境论是把一件事分成三段,一段一段完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而逍遥派是把个三个境界融合为一,三件事变成一件事,时时做日日做年年做,翻来覆去,直到做无可做,那么这个境界便算是完美无缺的跨了过去。
就拿张若虚刚刚经历的这件事来说,从他产生负面情绪到灵台清明无染,可视之为洗髓;从他用神觉扫视识海,识得色海面目,再把这些记忆进行梳理,这可视之为化业;梳理过后,此后再遇到相似情况,就知道如何正确取舍面对,此心巍然不动,未来胜券在握,这就相当于融心。
恩,原来筑基有成后的修炼,就是这么一回事,过程虽则无比的漫长,但前途却是一片康庄,只需坚定不移的前进即可。
此念一生,顿时一柄无色无染光芒万丈的利剑,从识海深处傲然升至无上虚空,俯视着波澜壮阔的色海,慷慨吟啸,威能无远弗届。
受此剑威能压迫,张若虚灵台便如被九天神雷照到,剧烈的摇颤起来,但这种摇颤却不是畏惧惊恐,而是破茧重生、自强不息!神识受灵台所激,神觉所化的青紫两束神光亦连续变幻,扫射识海、梳理经验记忆的速度翻倍增加。
蓦然间神觉扫到一段碎片,却是张若虚刚刚入派时,灵光灭顶之试的完整记忆。要知道识海当中的记忆,残缺不全、东一段西一段,甚至错误百出的,比比皆是。像这样从头到尾无一丝遗漏的完美记忆,还是头一遭发现!
此刻张若虚的道心,可说已是固若金汤,但翻阅这段记忆,仍被五大元婴仙师、二十三位金丹真人、八十一位筑基道士的凝目而视,震慑得如堕深渊!
当初仅仅是觉得难受,今日重阅,张若虚立即感受到那目光的可怕之处:道道有若实质,空茫无边似是与遥远的未来相连……没错,原来每个人都在观望他的未来!而且似乎每个人看到的未来,都截然不同!
他们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呢?张若虚选择了一位修为看起来不算太高的筑基阶师兄,试图解析他所看到的未来。但半息时间不到,张若虚就冷汗淋漓的败退出来。不能看!自己的修为还不如那位师兄当时的程度,看了必受影响。
张若虚刚要跳过这一段,忽然师父李慕白茫然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这一问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张若虚忍不住就要回想从那位师兄目光中看到的“未来”。
但就在这时,三年前自己的声音响起,虚弱但无比的坚定:“剑!”
“此剑何色?”
“无色悬空,光芒万丈,似可斩一切虚妄彷徨!”
耳边回荡着当年斩钉截铁的回答,此刻张若虚的神觉,仰视着识海上空的利剑。灵魂全所未有的欢欣鼓舞。
这才是真正无色无染、光芒万丈,可斩一切虚妄往徨的利剑!
师父似是感受到他的无上斗志,欣然笑道:“不错!张若虚,以后无论何时何刻,都要记得今日所言!你有无色利剑,悬空三尺,放万丈光芒,可斩一切虚妄彷徨!苦海无边,能渡你超脱生死的是此剑,六道轮回,能带你破碎虚空、成仙晋神的,还是此剑!”
不用再看下去了!接下来的那决绝无情的一百零九连斩,是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承受不来的。
于是张若虚毅然决然,放过那段碎片,神识所化的青紫两道利剑,在识海中继续来回翻搅,不断有新的经历被发现,这些经历甚至是几百年几千年前的记忆——也许便是前生前世所残留的碎片吧。
就这样,穿过前世今生,看破红尘妄幻,正觉弘隆,良知炳焕,渐渐张若虚的青紫利剑,变得如霆若电,来往穿梭,无碍分毫。
第036章 得失,血仇
三天期限,一晃即到。
不知怎么回事,李慕白并没有如期来接张若虚。而后者沉心修炼,不觉时光流逝,自然也不知期限已到。
转眼又过去数日,张若虚终于把识海梳理一空,灵台皎洁如玉,魂魄圆润如珠。而双手断裂经脉也修好如初,可说全身上下,内外庐舍,无有一处不通透,无有一处不清爽。
张若虚默视着自身状态,心想道:“这就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吗?果然不同凡响,无论肉身灵魂,都无可挑剔。连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亦控制得恰到好处。”
这么快修炼到巅峰大圆满,但张若虚体内的蓝晶灵气,并没有消耗多少。这一是因为天地元气用之不尽,二是神觉莫明变得强大,使得识海的梳理无比顺利。两者只要缺一个,进度就会陡降万千倍,至少也得多消耗数十年光阴方能有此功效。
或许唯一不爽的便是,相貌并没有得到明显改观,仍旧蓝中带紫,紫中见白,丑陋得就如魔鬼一般。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重要的是实力和魅力,丑一点有什么关系?
张若虚如此自我安慰着,跟小飞飞打声招呼,便长啸着冲上云霄。
“左手小红小青青,都给我出来吧!”
张若虚吆喝一声,把三个小家伙从乾坤袋召入体内,一面吸纳天地元气进行喂养,一面不断挥洒剑光,就那么在天海之间,左冲左突上射下掠练习起来。
忽忽又十余天过去,这一日终于炼到百十丈内,不论是左手小红还是小青青小飞飞,都心念甫动剑光便至,真个快若闪电矫若神龙,明灭吞吐动静相和,无比的潇洒无比的快意。
便是纪师姐亲至,如今也有信心一战了。张若虚这般想道。
不料乐极生悲,蓦然天昏地暗,风雨如晦,雷电交加,前段时日所吸纳转化的天地元气,猛然以万倍的速度逸出体外,回归到自然之中!
左手小红小青青,都变得无比虚弱,悲鸣着回归剑躯。最后小飞飞也坚持不住,颤颤悠悠哀鸣着,往海面坠去。
眨眼间,张若虚便从筑基巅峰直接跌落到筑基未成!无比的快意,变成无边的失落。
眼看就要栽落海中,九霄之中闪电般探下老长一只大袖,熟络无比的把张若虚罩进去,一闪缩回天外。
山水朦胧境这方海域,再次恢复平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李慕白带着张若虚,一晃回到祖师堂。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今天聚集在祖师堂的弟子,竟有近千之多,上到四大元婴长老,下到入门不久的炼气修士,人人面色凝重,个个神情悲愤,气氛压抑得可怕。
李慕白袖袍一抖,把张若虚丢到纪君筠身边,传音:“照看好他!”纪君筠见张若虚眼神黯淡有气无力,好象受到什么天大打击,心中惊异,但众目睽睽绝非询问的好时机,连忙抓住他手,真元暖融融的传送过去,加以抚慰。
李慕白身形落归掌门座位之前,也不入座,面沉如水道:“人都到齐了,刘海樵,把事情经过详说一遍吧。”
从浑身隐现滔天杀意的右长老吴东背后,转出一个面白如纸的少年,张若虚自然识得这少年便是骆川弟子刘海樵,当日在重坎广场碰到,此人一语说错,可把纪君筠气得不轻。
刘海樵出来给掌门行了一礼后,便面向众人开始讲叙事情经过。
“大约是去年六月,小师弟金雷子筑基有成,师父就和林戴礼师叔商量,是不是带弟子们出去长长见识,林师叔同意了。于是师父就带着我们师兄弟姐妹七个,林师叔也带着他的三个弟子,下山一起去了中原。
到中原后,林师叔要去北方大同国,师父要去南方越国。于是分道扬镳,师父带我们先去丹霞派,认识了不少师姐师妹,大家玩得很开心。我们在丹霞派住了一个月,其间师父出去过十多天,回来后就带我们去雁荡山,师父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可东西没找到就被人发现了,我们只好离开。
今年春天,越国转得差不多了,师父就带我们北上,路过神霄城的时候,碰到个十分讨厌的叫花子,跟我们起了冲突,打完后才知道是神霄派掌门的二公子雷仲明,师父在他手底下输了一招,很不高兴,就去大同济南府找林师叔准备报仇。会面后他们在房间里单独合计了一番,就扔下弟子们走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师兄弟姐妹十个,老老实实在济南府等着,一直等到八月底,没有一点消息。其实早在六月份,大家就开始感觉事情不妙,师父师叔也许出事了,但又不好明说,一个个心里十分着急。当时我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就悄悄跟大师兄商量,是不是往家里报个信,至少也得通知太师父。大师兄同意了,就传信给大师伯田知新的徒弟余信道师兄,因为早前林师叔和他的三位弟子,曾经在大同国京城见过余师兄一面,只要余师兄联系到大师伯,那就好办了。
九月初,大师伯带着柳春莲师姐急匆匆赶来了,我们都注意到柳师姐身周已有金丹异象,但当时可不敢问她是不是金丹已成,因为大师伯十分恼火,骂师父和师叔不知轻重,到处惹祸到处得罪人。
问明情况后,大师伯就带着我们一起南下,准备去找雷仲明问明情况,没想冤家路窄,半路撞到柳师姐的仇家,大师伯心情不好,对方又是补天道的妖人,因此就没有留手,当场杀死五个,逃走一个名叫玄空的和尚。本来玄空和尚也跑不掉的,但大师伯觉得此人所学十分博杂,极有可能是道释两教打入邪派的卧底,故意放他走了。
不久赶到淮阴府,离神霄城十分近了,大师伯在一处隐蔽山林布下阵势,让我们呆在里面别动,他和柳师姐去去就回。
谁知大伯师他们没走多久,一个红袍大喇嘛突然出现,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硬生生闯进阵来,把我们都抓起来,逼问大师伯的去处。这个大喇嘛脾气暴躁,说的话又不太听得懂,我们就装傻骗他,说大师伯去了淮阴府,一会就回来。
把大喇嘛骗走后,我们赶紧往神霄城方向跑路,同时给大师伯发信,告诉他大喇嘛的事。
没想刚发完信,那个大喇嘛掉头追上来了,二话不说就下杀手,我当时飞在最前面,回头一看小师弟金雷子已经身首异处,六师妹吴师兄生死不明正往下掉,其余的师兄师姐不是在发傻就是在出剑抵抗,大师兄只来得及喊一声'快逃命!',就被大喇嘛炸成血雾。当时我完全傻了,就那样看着师兄师姐一个接一个被杀死……”
刘海樵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殿中近千人,莫不感同身受,悲愤难禁。
右护法长老吴东,也即是刘海樵的太师父,忽然骂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死就死了,血债血还就是,你太师父不是还好好站在这么!还有,刚才你说到大师兄被炸成血雾,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弟子没有眼花,大师兄的确是被炸死的。”刘海樵道。
李慕白摆摆手,示意刘海樵退下:“后面的我来说吧。吴长老请多多节哀,不要过于激动。”
吴东把刘海樵拉到身边,阴沉地点点头:“掌门放心,罗仙大劫都挺过来了,这次不算什么!”
“具体细节就不描述了,”李慕白接着道,“最终的结果是,其余九人全部被杀,刘海樵被凶手掳走。后来不知为何,凶手留下几句狠话就放了他。根据刘海樵所述,以及事后本掌门的调查,种种迹象都表明,行凶者的样貌道术,和密宗红教的卜烈喇嘛极其相似,至于是否另有隐情,目前还不好判断。”
“当时,田知新赶到神霄城后,打听到雷仲明几个月前就不知所踪,感到事情不妙,就向吴长老和本掌门报信求援,回头发现九名后辈弟子被杀、刘海樵失踪,又给吴长老初发一信。随即他和柳春莲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等十三天前吴长老赶到事发地点,才发现柳春莲早已遇害,金丹获被凶手收取,不知去向。
吴长老随即寻到刘海樵,了解事情经过后,会同神霄派雷守阳掌教,在江南截住失踪半年的雷仲明,这才知道骆川、林戴礼已于六月初遇害于武当伏龙岭,金丹亦被人收走,尸体是雷仲明第一个发现。虽然雷仲明一再强调自己是遭人陷害,但如果三年内仍旧找不到对他有利的线索和证据,本派就将认为,雷仲明就是杀害骆川、林戴礼的凶手。”
李慕白最后道:“八天前,本掌门以九天十地搜魂法,终于在淮河入海处,找到田知新特意留下的一丝线索,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田知新在三名元婴高手的围攻下,神魂俱灭,已经没有任何生还可能了。”
“知新!”
虽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噩耗,吴东右长老仍旧难以克制爱徒惨死所带来的巨大悲痛,口鼻眼耳都不由自主的流下血来。
“吴长老节哀顺变!”众人纷纷劝解道。
“不用管我!”吴东怒吼道,“吴某只求大家一件事,一旦真相查明,谁也不要阻止我报仇!”
“这是当然。”
李慕白冷冷的道:“天底下元婴仙师不过千余,田知新作为本派三大真传弟子之一,虽无元婴之名,却有元婴实力。能让他神魂俱灭逃都逃不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由此可知,我逍遥派必报此仇!”
“必报此仇!”近千人都吼起来。
第037章 雌一宝经 扑朔迷离
数月之间,右长老吴东的三大弟子、十位再传弟子,其中元婴一人、金丹三人、筑基九人,尽数遇害。这下可好,吴东门下五名弟子,就剩下罗发亮和詹通玄这两个还只有筑基修为的老四老五。
骆川和林戴礼行事乖张,在派中本就人缘不好,这次死在外面,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田知新就不同了,在中坚代金丹高手中,他无论修为、人脉、名望都远超同侪,与李慕白门下的杨度,周礼平门下的顾安然,三人可谓难分伯仲。
如今田知新刚刚身死,李慕白掌门便亲口承认他不仅拥有元婴实力,更是三大真传弟子之一,也就等于间接向修真界宣告,田知新是以继任掌门人的身份屈死在外的,他的死逍遥派将追究到底,不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三日后,在蜀山派掌门叶梦溪、丹霞派掌门徐丹、武当派掌门紫霄上人的陪同下,神霄派掌教雷守阳携雷仲明,密宗宗主波索仁宁、红教教主景波携卜烈喇嘛,在赤晶堡会合后同抵逍遥。
叶梦溪作为中间调解人,此来是理所当然。徐丹和紫霄上人跟这件事可说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们却不能不来。不来的话,万一将来有人问起:骆川、林戴礼好好的怎么会死在武当山呢?听说骆川死前曾带着他那帮倒霉徒弟,在丹霞长住过一个月呢!这该怎么回答,因此是越早撇清关系就越好。
本来以叶梦溪这些大佬的身份,逍遥派是该大开山门,由李慕白率队迎出百里,再接进鲲鹏洞天。但其中又混杂着目前敌我关系尚不明确的雷仲明和卜烈,这就十分难办了。最后李慕白决定,场面搞隆重些,会只在门外开。
于是便率领四大长老,后面跟着中坚代金丹真人杨度、傅冲、顾安然、罗文龙、尚明、戴复、姜汝、李长生、唐锋、李子飘、戚玉凉等人,再加上苦主刘海樵,共计十七人,浩浩荡荡迎出山门,把叶梦溪一行人接到周礼平当年闭关冲击返虚的碧叶湖。
其他人也还罢了,叶梦溪和波索仁宁可都是千年前罗仙大战的目击者,如今故地重游,听说此湖便是当年和杜可菁、李慕白共拾残局的周礼平闭关处,不免都陪李慕白追古忆昔,感怀了好一阵子。
寒暄寒毕,宾主落座,雷守阳直奔主题:“李掌门,这次请叶先生作说客,乃是雷某坚信小儿仲明,绝不会为了一本破书,就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杨度、顾安然这十余金丹真人,还是头次听说还牵涉到一本破书,心中微震,但表面谁都没有露出半分惊容。
反倒徐丹和紫霄上人,听后都沉不住气,紫霄上人讶然道:“破书?莫非是传说中那本《雌一宝经》?”
“什么宝经,不过只是骗人又害人的两张破纸!”
雷守阳也算是谦谦君子,但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孽子,你还是自己跟李掌门解释吧,在座这么多前辈名宿,都听得出你说的是真是假。”
雷仲明平时最喜扮作恶丐捉弄人,今日跟着父亲,却是中规中矩,眼皮都不敢乱抬一下。听了父亲吩咐,恭恭谨谨正要开口。徐丹却抢在前头,笑道:“说起《雌一宝经》,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还是去年八月中秋,海外的吕清师妹举家回丹霞访友,同行有位叫元机子的散修,神神秘秘,好象就是得到什么消息,特意来中原寻访《雌一宝经》。”
吴东立时色变,掉头问刘海樵:“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丹霞?”
“好象就是中秋左右吧?”
“别好象好象的,准确点!”
“是中秋前两天,当时师父好象是准备去看望一位……师姑前辈,但那位师姑并不在家,师父没有会着。”刘海樵其实很想说师父就是去会老相好的,但当着这么多大佬前辈,人家丹霞派的掌门又在场,打死他也不敢这么放肆。
但在座的又哪能不知道,丹霞派作为修真界极罕有的主要只招收女弟子、又不禁双修的大派,其他门派的男修不远万里跑上门去,若不为幽会情人还能为别的什么?便是徐丹掌门自己,年轻时候也有过风流韵事,只不过现在位高权重,无人再提罢了。
徐丹对此向来极其敏感,今日骤然被一个筑基小辈当面道破,面皮顿时好热,甚好她修为颇高,后辈弟子瞧不出来,能瞧出端倪的又不至于那么无聊,这才不显得特别尴尬。当下笑吟吟的在刘海樵脸上略扫两眼,心道:“回去可得问问,这小子当日可有勾三搭四,若有……哼!”刘海樵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风轻云淡随便一说,却把丹霞派几位姐妹害得好苦。
“那你记不记得,有没有在那里见过一个叫元机子的人?”
刘海樵苦思片刻,然后摇头:“没有,没有印象。丹霞派那么大,我们又一直住在南峰别院,应该没有机会见面。”
吴东便又问徐丹:“徐掌门,却不知那位散修,当时住在哪里,又是几时走的?还有我那不肖徒儿骆川,期间曾经出去过一段时间,不知贵派能否提供相关情况。”
徐丹道:“骆贤侄的情况我是打听清楚了的,但那个元机子,且容我再问问。”说罢微微闭目,开始联系远在丹霞的亲信。
过了一阵,睁目道:“打听到了,元机子在离开前,一直足不出户,应该和骆贤侄没有碰面机会。但后来就难说了,因为元机子离开没半天,骆贤侄也跟着离开了,虽然他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吴东霍地立起:“那个元机子有重大嫌疑!徐掌门,还望你能够提供此人的详尽资料,吴某便是上天入地,也得把此人找着!”
徐丹面露难色,李慕白示意吴东坐下,道:“徐掌门提供的情况,确实很重要,但元机子只是来中原寻找《雌一宝经》,不见得就跟此事有关。雷二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雷仲明便从他如何在神霄城碰到骆川师徒,双方又如何发生冲突,细细说了一遍。他叙述的情况,和刘海樵所讲当然略有不同,但结果无非就那么回事,骆川当着众徒弟输给雷仲明,自感面目无光,下定决心要报仇,这才北上会同林戴礼,掉头来找雷仲明麻烦。
但接下雷仲明的叙述就完全不同了,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过骆、林两人会来报仇,因此三月底接到一位久未谋面友人的飞剑传书,请他去云梦泽天王岛相救,没想等他赶到天王岛,才知道友人前些天已经脱困而出,不需要他帮助了。
随即雷仲明便南下湖广,扮作风尘恶丐,四处潇洒游荡,直到某夜撞到位遁法高明、来历诡异的邪派高手,发现此人在依照地图寻找什么宝物,便一路跟踪下去。不想这一跟天南海北,直到最后在武当伏龙岭发现骆、林两人尸体,此人随即消失不见,雷仲明才隐隐觉得,似乎上了对方大当。
此后雷仲明四处寻找那人踪迹,自然一无所获,直到被父亲及吴东长老截住。
雷仲明说完他的经历,掏出两页染血的残损经文,递给叶梦溪道:“叶前辈,这是晚辈在骆林两人身上发现的东西,前次之所以不拿出来,是怕吴长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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