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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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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听得有些傻眼,但她并不服气:“那现在你被我抓住了,圣帝教的秘密,至少是扬州分舵的秘密,可以说已经全部暴露。我至少有三种办法,把你们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甚至还能危胁到你们的江南总舵。对这种情况,你们可有应对的办法?”

“夫人你错了,如果换作二十年前,连根拔起还有可能,但现在,连我这个舵主都记不清到底发展了多少信徒,能够肃清的最多也就那些可找到下落的积极分子和忠信分子,而且绝对会激起民变,自由分子就更不用说了,抓都抓不得,更别说杀头了。”

“暗杀也不行?”

“不行,这些自由分子都是绝顶聪明的头面人物,没有他们,不出两天整个扬州都会乱成一团,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

“别吹了!你一个筑基初阶的小小散修,也配拿大罗金仙来说事?再大的动乱,玄教五宗随便派一位元婴仙师,就能轻易摆平!”翠儿冷笑相斥,“再说了,只要把你们的总舵端掉,些许小喽罗又能起什么事?”

“夫人说得确有道理,但总舵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要知道我们这些舵主,都是一颗颗孤独的棋子,只能被动地通过【圣帝之音】和总舵保持单线联系。总舵可随时向我们下达指令,但我们每月却只有一次机会向总舵反应情况,提出要求。而对这些情况和要求,总舵会通过秘密渠道加以验证,但凡有任何不妥不实之处,就会被例为审察对象,受到总舵置疑!”

在翠儿的追问下,柳士魁只得把加入圣帝教的经过也详述一遍。原来他是在参加散修联盟组织的一次围剿邪教的行动中,被邪教教主自爆金丹的冲击波震昏,醒来后识海就多出一把【圣帝之音】,不管跑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控制,来扬州做了这劳什子的舵主。

“那邪教叫什么名字,散修联盟为什么要清剿它?”

“不知道,我是受朋友邀请临时加入的。而且那次行动,包括我的朋友在内,其他人都死了。后来我想,那个邪教教主或许也是圣帝教的人,但后来叛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围剿者中有圣帝教的人,结果他死了,【圣帝之音】却找上了我。”

然后翠儿又问了一些细节,直到确认再掏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才道:“好吧,念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小姐也信守诺言,暂且放你一马。不过,如果你掉头就向总舵报告,本小姐岂非自陷险境?看来,只能牺牲色相,让你占点便宜了。”

纤手一招,将柳士魁勾入怀中,然后就和他亲吻起来!

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不仅出乎柳士魁的意料,便连躲在暗处的张若虚,也同样吃惊不小。

但看到翠儿亲吻的同时,纤纤十指还激情四溢地把柳士魁全身上下所有敏感地带都抚遍,张若虚明白了:这手段绝非挑情之用,而是一种类似于逍遥派“播种”秘诀的绝密手段!

而且看着这副场景,张若虚还隐隐升起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六一六二,快快助我!”

六一六二得令,化为青紫两道神光,极速扫描识海,很快一副无比相似的画景浮出海面。

尽管早有准备,张若虚还是禁不住腾起一种极为苦涩的滋味。

十多年前那天,他击毙毒手阎罗返回龙门客栈,撞到正在日光浴的常香玉,不也被拥吻了足足半刻之久?当时他思绪一片混乱,并没有留意到热吻之际,常香玉十指几乎拂过他全身每片肌肤。当时青河分神就说常香玉在拿他作鼎炉,若非阻止及时,早已性命不保。结果九年后炼剑初成,仍旧受到蛊惑,万里迢迢跑去龙门,让常香玉再次戏耍了一回。

如今细想起来,那一晚如梦似幻,傻话说了几箩筐,实质性的便宜只怕未必占到半分。相反,常香玉肯定对他做过手脚,否则在青霞女神导演的那场大梦里头,何至于灵台深处,突然响起她的声音?

正浮想连翩,媚女翠儿一把推开如堕深梦的柳士魁,格格娇笑着抽身飞退。

柳士魁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漆黑棺材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翠儿脸上掠过惊异之色,这声惨叫显然出乎她的预料。

惨叫声未落,柳士魁整个头颅,轰然爆开,血雨纷飞沾了翠儿一脸!

怎么会这样??

不约而同的,张若虚和翠儿脑海中都浮起,柳士魁刚刚说过的邪教教主金丹自爆之事!因为场面太相像了!

当年那个教主肯定是圣帝教的人!他的金丹自爆,极有可能是圣帝教故意操纵的结果,为的只是杀人灭口。

而这一次则可能是,翠儿以热吻为掩护在柳士魁体内播种的神秘种子,触发了与【圣帝之音】有关的禁制,这才导致柳士魁莫明其妙的自爆身亡!

“讨厌!”

媚女翠儿恨恨跺脚,摇身化风投空便走。

她离开不久,以跺足处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地轰然塌陷,土屑翻飞,把两副棺材及柳士魁的残尸,都深深掩埋。

圆坑之畔,张若虚身影由虚变实浮现,若有所思往坑底扫了两眼,也化为清风,追赶媚女翠儿回城。

第068章 『虎踞龙蟠』

 『人间家国事,旷野鸟民心,透过越国的小窗,看到的春色满园关不住,还是一枝红樱透墙来?----故事也许不够精彩,但也是花了心思的,敬请收藏关注。』

翠儿走得并不快,她没有直奔府衙,而是绕了一个大弯,往城北瘦西湖投去,看来是想洗个清清爽爽的澡再回家。

张若虚见状大喜,这翠儿修为和他不相上下,单从她对付柳士魁的手段,便可知此女的难缠可怕。而张若虚只为打听母亲的下落,并不想节外生枝,和这个极可能是阴癸派历练弟子的媚女发生冲突。

见翠儿驾风去远,赶紧以最快速度奔赴府衙后院,先把正在北屋收拾床铺的丫环弄昏,直趋南屋卧室,仍让青紫双剑钻进昏睡不醒的常锟眉心,翻检其识海记忆。

百余息后,双剑闪将出来,告知主人:'当年抓捕七夫人,乃是总捕头何安奉天机阁密令所为,朱维迎和常锟只是见过七夫人一面,并不清楚个中详情。'

张若虚听了,当即离开扬州,驭剑直奔千里之外的越国都城太康。

天蒙蒙亮,通过《逍遥宝典》中太康城的地图指示,张若虚来到何安任职的督察院。

督察院明面上是越国皇室用以监察文武百官、了解民情民意的一个部门,实际却是天机阁的外延机构,能来此担任要职的,大多是曾为天机阁立有大功但得不到其他部门长官赏识重用的人。年近七旬的何安,自打从扬州调到总捕衙门任职,就一直不得重用,直到十年前调进督察院,在武备司做了副司长,负责督管越国军队的武备装配情况,才总算手握实权,过了一把官瘾。

督察院外松内紧,这里步步机关,要害重地更有天机阁成员日夜轮流镇守,别说寻常的江湖高手,就是出身普通门派的筑基道士,贸然入内也必然有去无回。

但对拥有最新版太康城详图的张若虚,就连内皇城的五星防御阵法都形同虚设,甭提督察院这些并不高明的小机关了。再加上逍遥派那令整个修真界都头痛无比的【大衍五行遁术】,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潜进了武备司。

恰好长江上游刚发生了一桩大案,何副司长忙得是焦头烂额,已经连续几夜都蹲在司里没有回家,结果被张若虚逮个正着。

更让张若虚始料不及的是,何安不仅是当年案件的经手人,更知晓母亲和小意叔叔现如今的下落!

从记事以来最大的梦想和愿望,近在咫尺就要实现,这一刻,不管张若虚性功有多圆满,识海有多纯净,仍不禁神思恍惚,心湖波澜起伏。

三十年啊,他终于能再次见到母亲了!尽管附加的消息是:母亲与小意叔叔不仅结合多年,而且所生之子已长大成人。这个消息多少有点出乎意料,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

对于亡故三十年的张老爷,张若虚可说没有任何印象。在假丹尚未炼化前,他曾经搜遍识海,把能找到的幼时记忆组合到一起,却发现张老爷只出现过三次,从面目到身影全都模糊不清,带给他的感情冲击也极为淡薄,谈不上喜欢和厌恶,其影响力甚至还不如奶妈和丫环。相反小意叔叔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出现的频率仅次于母亲,高大英俊,沉默冷静,简直就是一副超出标准模版的慈父形象。

因此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张若虚并不觉得难堪,反倒涌起一个大不敬的古怪念头:'难道我并非张老爷的亲生儿子?而是……'

把这个荒谬绝伦的念头驱出脑海,张若虚悄无声息离开督察院,仍旧潜形匿迹,顺着习习晨风,从玄武湖上急掠而过,越飞越高,直奔钟山绝顶而去。



【钟山风雨,虎踞龙蟠,大江歌罢,势去苍黄。】

巍巍天坛之上,两位风华正茂的少年,临风抚栏,吟罢前人之诗,北望中原,一时俱无言语。

忽而,立于左边的黄衫少年,长叹道:“想当年太宗皇帝奋起神勇,南服诸夷,北联魏蜀,指挥水陆联军百万,打得同高宗唐国荣丢盔弃甲,仓皇北逃,最后被迫划淮而治。转眼百年过去,山川形胜依旧,前辈英雄却已埋骨高陵之下,思之令人惆怅!”

右边略靠后半步站立的布衫少年,笑道:“江山代有人杰,百年各领风骚。想平王殿下圣眷正隆,实是大展拳脚建功立业之时,怎么突然学那文人墨客英雄气短起来了?”

“江山代有人杰?百年各领风骚?”

黄衫少年吟诵一遍,忍不住回身捶了布衫少年一拳:“郑同学,你这是成心戏耍本王!也真是奇了怪了,平常都不见你读书的,为何一到紧要关头,总能随口蹦出此等佳句?”

布衫少年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赵殿下身边呆久了,就算枯井也得变喷泉,总得挤出点墨水来对不对?”

“枯井喷墨水?亏你想得出!”

黄衫少年十分受用的样子,随即疑惑道:“不对呀,郑广洋拍马屁得反面理解!我差点忘了高启同学对你的评价,这里头必有古怪!枯井……墨水……近墨者黑,好你个郑广洋,竟敢讽刺我是黑人!”

郑广洋哈哈大笑,见大江上白雾蒙蒙,把东方天际遮得严严实实,便道:“大雾弥江,这日出肯定是看不成了,赵辉明同学,我看咱们还是下山吧,今天起得太早,回去还得补觉呢!”

赵辉明鄙视道:“你不是说武功练到胎息境界,一天睡个把时辰便已足够,怎么也学李善长、高启那些懒人,出完早操就齐声嚷嚷要睡回笼觉?难道昨晚秦淮河畔的荧火歌会,你也参加了?!”

郑广洋面现尴尬之色,连忙岔开道:“对了,前日方教授留的作业'修身与治国孰重',不知赵同学完成没有?”

“顾左右言他了吧,哈哈哈!年轻人偶尔犯错,是可以理解的嘛!不过郑同学,你也年近二十了,怎么还不考虑成家?要不要本王给你物色一个?”赵辉明根本不搭他的话头,嚣张大笑道。

“咳!赵同学,这是天坛圣地。本草民倒无所谓,你可是堂堂皇子,得注意影响呀!”

笑声嘎然而止,赵同学手指郑同学,呛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继续讨论修身与治国问题如何?”

“你狠!”

“我先还是你先?”

“当然是你先,本王还没想好!”

“那我就先说,抛玉引砖等你来砸!”

“快说快说,砖头已经准备好也!”

郑广洋便道出一番话来,大意如下:

'圣人有言,修身齐家平天下,三件事以修身为先,可见其重要。'

'其次,治国以教化为先。圣人教化天子,天子教化文武百官,文武百官教化工商仕农。于圣人而言,修身齐家平天下是本体事;于天子而言,修身齐家平天下是份内事;于文武百官而言,修身齐家平天下是顺势事;于工商仕农而言,修身齐家平天下是顺利事。三桩事总是以修身为先。百姓修身不成,势必见利忘义,即便勉强成家立业,亦只顾眼前,不知长久。百官修身不成,或碌碌无为,或贪赃枉法,或欺上瞒下,或肆意妄为。天子修身不成,能者则好大喜功,溺者则贪图享乐,强者则刚愎自用,弱者则群奸环峙。如此百姓、百官、天子都修身不成,必致百弊丛生,天下驰废,不出百年便能把圣明盛世,败坏得一干二净,纵使百圣重生齐施教化,恐怕也无济于事。'

'国家者,同一疆域内无数个人也。上下一心,齐修此身,礼不废乐不乱,教不驰,业不凋,则百姓安享太平盛世,长寿百岁,文武百官各施其职,功成名就。天子垂拱,无为而治,圣人归隐,大盗不出。'

赵辉明不等他下结语,便痛斥道:“郑同学,我对你很失望!这番话要是由色君子李善长,或者梦游诗人高启同学道来,倒也勉强可打七八十分,因为那就是他们的真实水平!但从郑广洋嘴里蹦出来,那就太不正常了,我很怀疑方督学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你的话添油加醋,名为荐举人才实属告密,不声不响给你戴上一顶'讽刺朝廷不务正事只图浅利'的大帽子!”

郑广洋笑嘻嘻道:“哎哟!这可是我冥思苦想两天两夜的心得!再说方救之可是盛名卓著的正气言官,怎么可能这般无聊?”

“方救之此人,不谋财不谋势貌似连清名也颇不屑,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呀!”

随即赵辉明也洋洋洒洒道出一番话来,要旨如下:

'无国则无家,无家则无民。只有国家治理好了,个人的修身才有意义。否则国家不宁,天下大乱,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就算石头也会流泪,就算菩萨也会发怒,就算草木也会杀人,那时人人自危,性命都难以保全,谈什么修心养性?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个人不能独立于国家之外,国强才能家旺,家旺才能人康。'

“平王殿下胸怀天下,心忧百姓,真是万民之福!当然也再次证明了,修身到了极致便可与圣人并列。可见我的观点是不错的,修身重于治国!”

郑广洋也不等赵辉明说完,一通马屁抢过话头,往自己供奉的那尊菩萨脸上贴金。

赵同学哭笑不得,骂道:“不错个屁!我要真做了圣人,头一件事就是问你的罪,乱拍马屁其心可诛!”

“连马屁都问罪,那逆耳的忠言正直的谏言,岂不得抄家灭族?”

“得得得!大清早的,咱少说两句成不?”

两位同学说说笑笑的正要下山,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道:“人是会死的,国是会灭的!夏虫语冰,鹦鹉学舌,一味空谈,可笑可笑!”

赵、郑两人,或怒或惊,不约而同都扭头后望。

第069章 『阔别重聚』

 【这几天看新闻,越看越觉得万马齐喑,如果不是身边有电脑,简直以为穿越到一九三一年的民国去了。在主流媒体一片歌功颂德的亲M大合唱中,内贾德当众甩了奥巴马一记耳关,奥又当众甩了某人一耳关,这还是两个正常大国之间的关系吗?黑社会老大对老二也不敢这样!耻辱呀耻辱!再不警醒一点,团结一点,骨头硬一点,鲁迅所说的国将不国又会重演了。欲哭无泪,悲哀啊绝对是悲哀!】——窗外雷雨大作,小可心情太差!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豪杰!把鬼子赶出太平洋去!把航母开到唐人街去!



人家高谈阔论,本不关张若虚鸟事。但联想到圣帝教在扬州鼓捣的那些勾当,把两任太守、三镇将军、四大捕头全部拿下,统统发展成护教人,就浑身难受不自在,这才忍不住出言讽刺。

皇家天坛之上,鬼魅似的蹦出个人来,而且开口就是人死国灭的耸听之言,赵辉明身为皇子,自然十分不爽,厉声喝问道:“你的何人?鬼鬼祟祟混入皇家园林!难道想行刺不成?”

张若虚面带冷笑,一闪越过百丈距离,久未动用的逍遥剑,剑尖直抵赵辉明咽喉要害,淡淡道:“人有生死,事有成败,国有兴亡,古往今来莫不如此,难道我说得不对?”

赵辉明被剑气所逼,全身气血凝滞,哪里吐得出半个字来。

郑广洋亦是面色大变,他自幼习武,年纪不满十八便有胎息修为,平时自视极高,只道放眼南越也找不到几个对手,没想从张若虚出声、现身,到剑逼赵辉明,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他反应和插手的余地。

情势紧迫,郑广洋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能顺着张若虚的语气道:“大侠所言极是!是我们胡言乱语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张若虚骤然出剑,只当是吓唬小孩,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一闪退回天坛中央,背手拢袖,目视他处道:“钟山这座天坛,是吴帝伍兴雄四百年前始建的吧?当年淮水之战,太宗皇帝大胜归来,要祭天庆祝,才又大修过一次。后来不知高宗怎么想的,竟然沿江砌墙,把大半座钟山都围起来,划为皇家园林,为防止百姓翻墙进山砍紫打猎,甚至迁走了千余户人家,真正是岂有此理!”

赵辉明和郑广洋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对方动怒的缘由,但事关皇家园林,更骂及高宗皇帝,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接腔。

“你们在这里高谈什么修身治国,却不想想自己脚踩的这片土地,就隐藏着危及家国根本的祸患!睁眼看看这钟山大江,看看这天地日月,这风雨云雾,亿万载默然长存,难道会因为突然造一座天坛,加一堵高墙,这天地日月和风雨江山,就永远属于某人某姓了吗?真是可笑之极!”

尽管张若虚说得很有道理,但赵辉明并不服气,想了想反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坛乃祭祀重地,高宗皇帝依据旧制,把它划为皇家园林,何错之有?”

“照你这样说,举凡名山胜水,都可以采取类似名目,外面用高墙铁网圈起来,里面大兴土木,给达官贵人造后花园,禁止平头百姓出入了?缺钱的话,甚至还可以收收人头税!真是何乐而不为呀!”

这话说得激愤,但张若虚心静如水,并不如何激动。须知从古至今,这样的事例难道还少吗?本质上都是一脉相承,形式则略有改变而已。

见两人都再无言语,张若虚便问郑广洋:“知道五柳山庄在哪吗?”

“五柳山庄?”

“对!”

“这里没有五柳山庄。”郑广洋道。

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赵辉明却出卖了他:“你家不就……”

尽管话没有说完,但张若虚已经听明白了,他走到郑广洋跟前:“令尊的名讳中,是不是有一个'意'字?”

郑广洋呆了呆道:“家父郑意如,你……”

“我叫张若虚,离家三十年了,回来看看母亲。”



“你真是若虚哥哥?”

五柳山庄在望,但郑广洋犹自不能置信。

“如假包换。”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阔别经年的亲人,张若虚心情很好。

郑广洋万分不解:“可是你的武功也太高了吧?还有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呀!”

“武功只是入门功夫,你哥我修的是仙道,就算再活一千年,也还是现在这般模样。”

在弟弟面前,张若虚也不隐瞒,意念动处,匹缎般的蓝色剑光脱体而出,绕着两人转了两圈,然后把路边的一块灰色巨石,整整齐齐切成四截。

郑广洋顿时目瞪口呆,身体僵住化作石人。

张若虚哈哈大笑,剑罡轻卷把他裹起,一闪来到绿柳环绕的山庄上空,照着正央小院落下。

郑广洋只觉眼前一花,已经到了自家院落,这才彻底服气。

摸了摸脑袋,叫道:“妈你在哪?若虚哥哥回来看你了!”

“这孩子,眼瞅就是二十岁的人了,还成天没个正经!昨晚一宿未归,到哪鬼混去了?以为说几句好话妈就会放过你?门都没有!”

一个满头华发容颜已衰的妇人,操一根黑木大拐杖,絮絮叨叨从房中出来。

见院中还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英姿少年,只当是儿子的同学,怒容转为笑脸:“这孩子,越发没个规矩了,同学来了也不先说一声!”

不料这少年怔怔看着自己,忽然扑通跪倒,也不说话,只是任由泪水长流。

“妈,我没有骗你!这是若虚哥哥!张若虚,你的儿子呀!”

郑广洋见母亲竟然不识大哥,心里着急,不禁出声提醒道。

“我的儿子?张若虚?”

三十年前的七夫人,如今的老母亲,骤闻此语,一时如痴如醉,心痛如绞,哎哟倒地。

“妈!”

“妈,你怎么了!”

两儿都抢过来,扶起母亲。张若虚终究是修道之人,迅速冷静下来,真元喷涌,先把梗塞的心脏血管冲开,继而通行各处经络血脉,把各种隐患都治好了,再化服一颗固寿丸。

于是在郑广洋的见证下,苍老体弱的母亲,脸上身上手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变平,渐渐的容光焕发,从六十岁的老年,返回到四十岁的中年,恢复当年七夫人的几分风采。

直到母亲无论身体还是心情,都已恢复到最佳状态,张若虚这才松手退后,拜倒道:“孩儿张若虚,见过母亲大人。”

七夫人醒来后,左瞧瞧右瞅瞅,有点糊涂了:“广洋呀,妈这是在做梦么?一梦就是二十年,你长大了,你若虚哥哥也回来了!”

郑广洋道:“妈,您没有做梦。若虚是真回来了,快扶他起来吧!”

七夫人闻言,迟疑伸出手去,马上又缩回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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