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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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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纯技巧的叠加所不同的……太过特别的表演。仿佛……他给每一个观众所展现的,并非是他作为一个体育竞技选手的训练有素,而是……真正属于花样滑冰的,最吸引人心的;与灵魂有关的东西。
但这仅仅是他在世青赛上所打响的第一炮。
在随后的记者发布会上,短节目后排名第二的选手说出了令记者们震惊的决定——他将在第二天的长节目中加入一个四周跳,以借此获得与卿越一战,甚至是夺回金牌的机会。
在世青赛上四周跳!天……今年的花滑界实在是太令人疯狂了。这是许多人当时的心声。当然,他们会这样想并不奇怪。
4T,后外点冰四周跳,那是具有革命性意义的跳跃,在向后滑行中获得绝对的速度,而后以外刃点冰起跳,在空中转动四圈后落冰。
这是拥有绝对震撼力的一跳,是现今所能实现的跳跃中公认的……最难的跳跃。不管在哪一个时期,世界上都只有极少一部分顶级花滑运动员才可能在比赛中成功的完成它。而练习四周跳可能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更是众所周知的大。若是可以,运动员当然是想要尽可能的延长自己的运动生涯,而不是将自己过早的毁在四周跳上。
因此,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跳跃型天才选手的世界冰坛自是对这个词讳莫如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舍弃了四周跳,这个危险系数过于高的跳跃动作,转而用一套干净利落又漂亮的节目来取胜。
并不是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比赛中使用四周跳的选手,事实上……这样的选手几乎每年都有,只是……他们都以在比赛中惨摔作为结局。甚至……前年更是传出消息说一名本很有希望的花滑运动员由于想要通过四周跳去冲击奥运奖牌而在训练中受了不可挽回的损伤,并因此而黯然的提前退出世界冰坛的舞台。
自此,四周跳似乎成为了一个不可破除的魔咒。每一个企图在正式比赛中使用它的人都会以失败告终,甚至……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为这个的缘故,近几年来,即使是在成年组的世界级比赛中,也鲜有人会在比赛中加入四周跳。而那些在训练中本可以完成四周跳的世界顶级选手们也因为忧心“四周跳魔咒”而选择放弃在比赛中展现他们的这项才华。
而今年……居然能在世青赛上就看到四周跳?这……已经远远超过青少年组所应该有的程度了。
但那位在短节目后排名第二的选手会做此决定,也并非毫无缘由。他本是今年本国全国锦标赛的亚军,本在去年的时候就该转入成年组,却因为身体的关系而延迟了。而今年……他又因这届世锦赛的参赛人员阵容实在太过强大而放弃转入成年组,又再次来到了世青赛的赛场。
做出如此决断的他自是冲着世青赛的金牌而来的。若是得不到金牌,他有何颜面回国?又如何去面对冰协,面对他的冰迷们?
然而,中途杀出的卿越,一个在此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十六岁少年却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这名尚还青涩稚嫩的少年……竟是在短节目后比他领先了近十分,将他逼入了绝路,也令他不惜铤而走险的在世青赛上四周,这个花样滑冰比赛中的魔咒……
说出这个决定后,那名短节目排名第二的选手近乎挑衅的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精致少年,却见他浓密眼睫下的眼眸……近乎无波。
“卿越先生!卿越先生!请问对于凯尔选手想要在明天的自由滑项目上加入一个四周跳的决定有什么看法吗?”
“卿越先生!请问你会因此而对自己的自由滑节目进行一些调整吗?”
“卿越先生,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吗?”
当短节目之后的短暂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卿越立刻在第一时间离场,却还是遭到了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因此,他不得不加快脚步,想办法甩掉他们,但卿越显然低估了这些记者们的体力,爆发力,耐力及追堵能力。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紧张无比的从快步走到了小跑,再从小跑一路换到了快跑。卿越凭借其灵活的身形及超强行动力迅速在曲折且多岔口的楼道走廊里甩开了那些肩扛摄像机,手又拿话筒的体育记者们。才甩开了那些人,并一边时不时的往回看,一边继续拐着弯向前全速跑动的时候,他撞到了一堵墙。不……或者应该说,那是一个人,只是……有点硬……而已。
“嘶……”
还未来得及呼痛,卿越就被他所撞到的那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肩膀后从后环住腰,并捂住嘴巴拖到了一间存放杂物的储物间里。危机感瞬时令他脑中警铃大作,才要对捂住他嘴巴的手掌猛力一咬,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紧张,是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令卿越迟疑的转过头去,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几乎与他朝夕相处了四个月之久的人。
“阿列克!”
卿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阿列克他不是……四天后会有世锦赛的花样滑冰比赛吗?怎么……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房间狭小,且光线昏暗,几乎令人转不过身。还保持着刚刚将卿越拖拽进这个小空间姿势的阿列克此时就好像是从后面环抱住,禁锢住了卿越一样,令卿越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背后那从隔了一层布料的精壮身体上传来的热度,以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柔软的嘴唇擦过手掌的触感令阿列克一阵心悸,但他却还是放下了环住卿越腰际的手臂,在稳了稳气息后开口说道:“我刚刚在场馆里看你的比赛。想在结束以后找你一起去吃东西,不过你好像被记者缠住了。”
“所以……你过来帮我……摆脱他们?”
背对着人说话实在是让人太觉别扭,因此卿越很自然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费力的转过身来对阿列克说道。却不曾想……这竟令自己陷入了和阿列克近乎无距离的尴尬境地,他的唇几乎就要贴到阿列克的锁骨处,即使是不说话,湿热的鼻息也会在不经意间不断的洒向对方的皮肤。而阿列克那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此时也离他如此之近,几乎要将他浸染。然而再转过身去又实在是太过奇怪,因此卿越只得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的硬着头皮问下去。
才要回答卿越的问题,却听到许多个杂乱的脚步声,阿列克立即一手拦住卿越的肩,另一只手撑在门框边上,侧过头,使得自己能够更靠近储物室的门。
“奇怪,那个卿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刚刚明明不是跑到这里来了吗?”
“要不然我们再返回去找找吧!”
阿列克仔细听着储物间门外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判断着他们的人数以及离去的方向。待确定那些人走远了之后有些艰难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
“换上这件外套,带上帽子,然后跟我一起走出去。”
几乎已经可以称为青年的男孩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几乎是在卿越的耳边响起,声音微微的震感以及气息的温热令卿越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一个震颤。
不眠夜
“是……是的。”
卿越急忙答应道,却发现自己根本伸展不了胳膊去脱下现在自己所穿的那件外套。面对着储物间的他几乎只要稍微伸伸胳膊就会碰到这里的瓶瓶罐罐。几次之后,他不得不低着头向被他拖了很久的阿列克道歉。
“很抱歉,我马上就……”
然而正是这时,阿列克手掌上的温度触碰到了他的肩膀。
“我帮你。”
面对着储物间门的阿列克显然更易动作。因此他在卿越抬起脸对他点了点头后动作轻柔的从肩膀处褪下卿越的外套,又小心翼翼的双臂环住卿越,为他把衣服的袖子也脱去。属于阿列克的陌生体温在此之中不断的由他的手掌渗透到卿越那显得过分纤细的身体。动作进行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怔怔的愣住了。在靠近到几乎能听到的沉稳心跳声中,沉默蔓延开来。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卿越。
“很抱歉,我……我没能去到世锦赛。”
在那个美好的星夜,眼前的青年如何的对他说着“我在世锦赛上等着你。”而自己又是怎样的微笑点头,卿越并不是已然忘记。然后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令他无法微笑自若的去找到阿列克,哪怕和眼前这位与他朝夕相处了四个月,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四个月,毫无保留的将其在步法上的所学,所悟都教授于他的人一起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一起喝一杯热茶。
然而……无法去参加世锦赛这件事,他虽然不说,但却不代表他如今已不在意。又正是这件事,令他不知道再次见到阿列克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毫不在意的叙述这个事实。
“你不必在意。我相信即使是在世青赛,你也一样能做得很好,比很多参加世锦赛的选手还要出色。”
在听到卿越所说的话之后,这个内敛沉默的男孩微不可闻的笑出声来,温柔的声音令人抑制不住心底的悸动。他替卿越将衣服的领子整好,却正好对上了少年清澈的眼眸。似是从冰上蔓延而来的气质令这个有着精致面容的漂亮男孩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阿列克的视线在一片昏暗之中停留在了卿越的唇上,在那个有着柔和月光的夜晚曾触碰过的浅色双唇。
鬼使神差般的,阿列克抬起手,以拇指轻触,厮摩着少年的唇,着迷的看着少年的脸庞。而后,他缓缓的,缓缓地又愈加靠近卿越,仿佛是给他逃开的时间一般。然而少年却未有躲闪,只在自己的唇被碰触到的时候轻轻的挣动了几下。然此时,他早已被阿列克扣住了肩背,被那个强壮而有力的臂膀扣住,再无法挣脱半分。
然,这个吻却是如此的清浅,带着一种能让人感受到的珍惜,却只仅仅停留在唇畔的亲吻。嘴唇被舔到的微痒感令少年不住的想要向后退去,却在此时听到了阿列克带着磁性的声音。
“第二次。这是我第二次亲你。”
在卿越完全弄不明白“第二次”的意思时,阿列克已经为他戴上了帽子,且故意的将帽檐往下一拉。磁性的声音低声呢喃时,储物间的门已被打开。突如其来的亮光令卿越眼前白光一晃。再次适应过来的时候,却见阿列克那挺拔的背影近在眼前。顿时条件反射的伸手触碰了一下刚刚被对方亲吻到的地方,心跳从未如此剧烈……
“不用去管别人说什么,也不要因为别人的决定而烦恼什么。你只要尽全力将你所会的全都展现出来,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好了。”
那句话让正要快步赶上阿列克的卿越怔怔的顿住了脚步。他知道,眼前那并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孩正担心着他,担心他会因为短节目得分排名第二的凯尔要在自由滑中添加一个四周跳的消息而慌乱了阵脚。
明白了男孩不善言表的温柔后,卿越扬起了一抹与少年无畏的自信和耀眼有关的笑。
“你放心好了,阿列克。我本来就打算要在明天的自由滑里加入四周跳,哪怕因此而被赶下领奖台也在所不惜。”
少年所说出的话令走在前面的珈国男孩顿下脚步,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
今年的世青赛上将会出现四周跳,这则对于花滑运动员而言过于劲爆甚至说是惊悚的消息令得参加世锦赛的那些选手们都彻夜难眠了。
曾几何时,花样滑冰的世界是那样的精彩,那样的……振奋人心。几乎活跃在世界冰坛上的每一个顶级运动员都会在正式比赛中的节目中加入四周跳。甚至……还有人会加入令人惊艳的两个四周跳。每当这些出现的时候,观众们的情绪都会满涨。仿佛即使是这些完全不懂花样滑冰的人都会因此而激动不已……
但属于他们的时代,却仿佛没落了……
尽管现在他们所能在商业演出上获得的收入以及巨额的广告代言费,出场费远远高于那时的前辈们。可在比赛的精彩程度上,他们却输得彻底……
而明天,将会有一个参加世青赛的运动员毅然选择在比赛中加入一个四周跳。或许可以说他是愚蠢的,但他却愚蠢得勇敢,愚蠢得让人羡慕……
这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而明天的比赛……也必定会吸引到更多的人前去观看。比如……那些有望在今年的世锦赛上夺牌的冰坛顶尖运动员。
……
“你好,我是弗雷尔,能麻烦你帮我弄一张明天世青赛男子花样滑冰自由滑的票吗?是的,拜托了。”
在世锦赛的举办国为参赛运动员们准备的五星级酒店中,某个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那并非爽朗亦或是磁性,却是一个能让人心情好起来的声音。能够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非常爱笑,也很能够把快乐带给周围朋友的人。
他是独自为所在国家,普兰登在花滑界杀出一条血路的弗雷尔,和珈国的阿列克同为今年世锦赛的夺牌热门。
众所周知,花样滑冰并非普兰登的传统强项。然而,普兰登却由于本国选手弗雷尔出人意料的杀出重围而在世界冰坛获得了一席之地。但令人遗憾的是,尽管弗雷尔在上届世锦赛上获得的好成绩能够使得普兰登能够在今年再多输送一名花滑运动员上世锦赛,可除了弗雷尔,普兰登就再没有能称得上是世界级选手的优秀花样滑冰运动员了。
所以,普兰登冰协对于弗雷尔可谓极尽宠溺。在这样的一个花滑小国,冰协似乎是把弗雷尔当做亲儿子来捧着的一般,无论弗雷尔怎么乱来他们都会包庇着。不过,性格很好的弗雷尔除了偶尔会有些脱线之外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好少年。
今年十八岁的弗雷尔可谓是是乘着万众期待出生的普兰登国宝级别的人物。他的母亲是普兰登著名歌唱家,父亲则是世界闻名的舞蹈家。并且,他本人在舞蹈以及古典音乐上的造诣极高,十五岁那年就已成功从普兰登古典音乐的第一学府以绝对优异的成绩毕业。
普兰登的民众本是希望他继承父业,抑或是和他那名声在外的学弟一起,将古典音乐在现代发扬光大。没曾想,弗雷尔却独自一人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走到了更远的地方,并成功的为普兰登在这个领域夺得了所未有过的荣耀。
因此,弗雷尔在本国的人气之高,受欢迎的程度之甚,几乎可想而知。
当然,这并不是说弗雷尔在本国之外就没有任何在冰场上为他而喝彩的冰迷了,由于他在冰上那仿若古典皇室王子般的气质以及风度,令许多女性冰迷都为他神魂颠倒。很多媒体人更是认为他完美的展现了古典优雅和冰上的男子气概。
然而正是这样一位被寄予厚望的世界顶级滑冰选手,他却因为得到了将会有人在世青赛上四周跳的消息而在比赛的四天前阴差阳错的去了世青赛男子花样滑冰长节目决赛的现场,与那名将会在未来于他意义非凡的少年擦肩而过……
寒风凛冽中,少年匆匆的赶向场馆,他的帽子却与围巾一同被一阵狂风猛然吹去。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却遮掩不了他精致的面容。他转过身去,却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捡起了他被风吹落的帽子,于是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帽子后不好意思向对方说着谢谢,可那名男孩却笑着摇了摇头。那样的笑……仿佛让人只是看着,心情就能愉快起来。
在错身而过之后,少年仿佛想起什么的转身看向那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孩走向场馆入口的背影,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缕思绪……
抉择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冬季项目世青赛的男子自由滑的决赛现场!经过昨天短节目的激烈角逐,花样滑冰男单项目的冠亚军将会在今天的自由滑之后揭晓。就先走的形势看来,如果不出意外,冠军的宝座很可能会被今年十六岁,第一次参加世青赛的希蜀选手卿越夺得。
但是!在短节目后总分暂列第二位的凯尔决定在今天的自由滑上四周跳!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么按照他这套节目里本来就有的节目编排难度系数,他大有能追上卿越,并阻止他冲击金牌的可能!”
就在解说员的说话间,比赛已然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由抽签决定了出场顺序的选手们纷纷在这块冰场之中向裁判,向观众们展示着他们所会的一切。然而到底是青少年组的比赛,他们的实力远不如参加世锦赛的选手们,所能呈现的比赛精彩度也完全及不上世锦赛上所能看到的。
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卿越和短节目后排名第二位的凯尔分别在抽签后成为了最后一个以及倒数第二个出场的选手。这便使得整场比赛的悬念和观赛者们的期待全都集中在了最后的部分。
“弗雷尔?才来?不怕把好不容易弄到的票给浪费了?听领队说这场比赛的票出奇的难弄。”
与弗雷尔同为普兰登代表队成员,却为冰上舞蹈项目参赛者的夏尔曼和自己的搭档,爱娃一起一早就来到了这个场馆,却看到昨天打电话说要过来的弗雷尔到现在才好像还没睡醒一般的姗姗来迟,不禁打趣道。
弗雷尔则是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不浪费不浪费,我只是想来看看那个上四周的家伙最后摔是没摔。”
向夏尔曼那与他们同为普兰登代表队成员的搭档爱娃打了个招呼后,弗雷尔看了看冰场上现正在进行表演的选手。只是一眼而已,对方蹩脚的舞蹈动作和错得一塌糊涂的用刃就几乎闪瞎了他的眼,于是扶着额头颤颤巍巍的晃悠了一下身形。
“喂喂!你不要这样的表情啊!这里是男单!要看好的舞蹈编排,就该去我们冰舞看。”
夏尔曼一如既往极有精神的声音响起,弗雷尔仿佛完全就没有听到般的继续问道:“现在的这个是第几个出场的?”
“第十个,还有三个才到传闻中要上四周跳的选手出场。”
“啊,那样的话,我还是来早了一点。”听到爱娃的回答,弗雷尔打了一个哈欠,完全没有自觉的说道,换来抓狂人士抓住他领子猛摇的对待。
这边,弗雷尔姗姗来迟的到了场馆的观众席,刚刚与他错身而过,决定在出场前出去热热身也借此机会定一定心神的卿越也终于跑回了休息室。还有差不多半小时准备时间的卿越在换好了表演服之后就来到了特别为未上场的选手准备的通道。
当他做完这一切以后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这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在他之前出场的……说要在这场比赛中使用四周跳以换得夺取冠军机会的凯尔已经和他的教练一起到了冰场的入口处。
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卿越似乎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对方的紧张。凯尔的身体僵硬,且似乎连拿着水壶的手也在颤抖一般。在场内广播喊到他的名字时,他整个人都仿佛僵住了,却在顿住之后费力的向他的教练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而后滑进场中央。
他是否……正在为自己鲁莽之下所做的决定而后悔呢?卿越并不知晓。但在这个时候,他感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修拍了拍他的肩,仿佛鼓舞一般。于是他转过头,对那修缓缓点了点头后继续将目光放回了场中央,静静的看着。
那名叫做凯尔的选手仿佛有着不错的心理素质,起码……卿越在他的开场动作上几乎感觉不出刚才他所表现出的紧张。
凯尔以一个利落的3F…2L作为开场的跳跃,并获得了全场的掌声,之后是流畅的步法以及不错的舞蹈衔接动作,令各国的解说对他赞叹不已。再之后……似乎令人神经紧绷之处就要到来了,眼见着他滑出了一个绝佳的,后外点冰跳的轨迹,而他滑行的长度和他所想取得的速度……更说明了这绝非一个简单的三周跳而已。
但就在众人的屏息相望下,凯尔却犹豫了。
究竟是跳,还是不跳?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仿佛退缩了。他想要拿金牌,是金牌而不只是一枚银牌,但他很清楚这个四周跳的失败很可能会将他从领奖台上赶下来。因此他犹豫了……在这一瞬,他仿佛看到了很多,有他在拿了银牌回国之后所会遭遇的种种,记者会上媒体们对他的提问,以及……当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在这套节目中上四周跳时,那个在短节目中领先了他近十分的少年垂着眼帘沉默的样子。
终于,他还是决定赌上他的一切去完成这个四周跳。但电光火石之间的犹豫已令他错失了四周跳最好的节点,因此……在他的无力起跳之后,起跳太低的他终在四周还未转完的时候落地,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冰面上……
“四周跳魔咒就破不了了么?这个也摔了,正如我们预料到的那样。切,本来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我们偏偏还就都来了呢?”
身为普兰登冰舞项目选手的夏尔曼用略带惆怅的语调说着这一句。他本以为弗雷尔不会回答他,却见弗雷尔沉吟道:“或许……是我们都太过期待这个四周跳了吧。所以即使知道不可能,也还是想来看一眼。”
然而,正当这两人都在那儿暗自伤怀的时候,一个很兴奋的女声打破了这一气氛。那正是爱娃,她此刻猛摇着自己搭档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快看快看!小卿越出来了!是小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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