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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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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弗雷尔并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由分说的以极为复杂的指法弹奏起了弗拉明戈式的乐曲。那个令卿越感到倍加熟悉的乐曲正是当初自己学习弗拉明戈入门舞蹈的乐曲。他甚至还能记得那个夏天在普兰登与弗雷尔,以及他的好友夏尔曼和爱娃一起度过的愉快生活。
那个时候,卿越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在竞争十分残酷的世界冰坛上还尚未取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位。然而那时的他却十分的快乐。他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的着急向所有人证明他并不是昙花一现。他可以在冰坛上创造更大的成功。
年轻时的梦想总是那样的纯粹,美好而又值得人去怀念。可他现在才只有二十三岁,却已经疲惫不堪了。
围观的人群因为弗雷尔的精湛技艺越来越多,此刻大家都等待着那个拉着一手好琴的男孩与他同班共同展现的表演。刚刚在旁边跳着好像广播操一样的伴舞,并在卿越走过来的时候乖乖站到了第一排的小女孩眨着大眼睛看着卿越,而后又在家里大人的鼓励下拿着一朵白玫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卿越的手里。
当卿越看到小女孩的天真的笑容时,他竟是感到了一阵挫败,一种……在他踏入冰坛之后就鲜少有过的不知所措。
他能够在有着上万名观众的冰场里滑出一个难度极高的演出节目。却在那次失败后彷徨不已,又在面对别人期待的眼神时显露出一种说不清的胆怯。就好像今天一样。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一声,“我们给这位害羞的小伙子鼓一下掌吧”。于是,带着善意的掌声几乎就在卿越的耳边响起。那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人是离他这么得近,近到让卿越能够看清他们每个人的表情。
当那些人仅仅是单纯的为这个戴着面具,让他们不知是谁的年轻人发出鼓励的呼声时,卿越突然觉得心中的铅块突然消失了。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玫瑰花的他又再次下意识的向弗雷尔看去,只见这个已经独自弹了许久木吉他的普兰登之光对自己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几乎不需要言语,刚才已经将乐曲弹了近乎一半的弗雷尔停下了指尖的旋律,调了调琴音之后在卿越将白玫瑰放到了许愿池的池边之后又重新弹起了那段美妙而又复杂的旋律。
弗拉明戈式的节奏以及以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所展现的韵律就此在这个音乐广场中出现……
当卿越在人群的注视中再一次展现起自己的时候,他似乎挣脱开了某个枷锁。某个束缚着他,令他再也不敢再人前进行一场花样滑冰表演的枷锁。虽然,这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小型演出。在周末时来到这里的人也并不追求所谓高水准的演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情感,以及对于音乐和艺术的爱意。
然而,就是在这个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名字的地方,卿越以他并不擅长的舞蹈与弗雷尔一起展现出了一场默契非常的表演。
几乎不用眼睛去确认,弗雷尔就已经知道卿越会在哪里慢下动作,又会在那里踩下一个重音。
他享受着这场随心而发的表演,就如同卿越一样。
当最后一个弦音从弗雷尔的指尖流出的时候,他确信自己从卿越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一个因为真正的喜悦而出现的笑容……
“参加下届的世锦赛吧。”
当音乐广场上的小心演出结束的时候,从卿越手中接过一杯果汁的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句话,让卿越反应不及,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思维总是跳跃着,更几乎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
说出了这句话的弗雷尔并不看卿越,而是倚靠着古式石桥上的栏杆,转过身体看着桥下的人群,咬着吸管喝着带着些许酸味的果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已经不打算参加下一届的世锦赛了吧?”
良久,依旧是弗雷尔冷不防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使得被他说中了心事的卿越沉默不言了。
并不是想要放弃了,而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刚刚结束的那个奥运会上所发生的一切。更无法相信……就在几个月前还在他的生日时说着永远都会支持他的冰迷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卿越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因跳跃而在冰上摔倒,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几乎只是在一个月之间,他从人生的巅峰跌到了谷底。曾经所相信的人,相信的事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倾塌了。
这是他无法坦然接受的。然而他最不能原谅的……则是在奥运会的长节目上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糟糕状态的自己。
或许,他开始讨厌自己了。
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逃避,却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它。
因此,当弗雷尔在卿越的面前提起这些的时候,卿越说出了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去参加世锦赛?或许冰协的人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弗雷尔却仿佛是早已料到了卿越会说出这句话语的笑出声来。
“那么,你是为了冰协而滑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卿越?又或者你其实是想要故意不参加下届世锦赛,让希蜀在世锦赛上颗粒无收,借此报复他们?”
卿越本只是在自暴自弃着,以为不敢继续面对而逃避着,怎料弗雷尔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倒是令当事人都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然而就在卿越要陷入弗雷尔的又一波洗脑之前,他恍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低吼道:“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可卿越才吼完这句,弗雷尔就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的表情。
将手中的纸杯抛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弗雷尔伸了个懒腰,用一种近乎怀念的语气说道:“还记得么?七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背着冰鞋,半夜三更的躲过我家小区的保安,喊我和你一起去冰场练习白天我怎么也完不成的四周跳练习。那个时候,是你帮助我克服了对四周跳的恐惧。现在,好歹也应该轮到我帮你些什么了吧?”
说着这句话的弗雷尔似乎已和七年前的他截然不同。
七年前的他总是不吝于显露出他在音乐与艺术的熏陶下所形成的……某种过于跳脱的特质。总是在媒体的面前才回答了这个问题就自顾自的跳到了另外一个似乎与前一个问题没有丝毫关联的话题上,让采访他的记者总是笑料不断,却又苦不堪言。
而现在,他却似乎已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真正成熟了起来。他似乎已很久没在媒体的面前开那些少年时所说的玩笑,也已经从曾经那颗冰坛最为耀眼的新星变为了普兰登花滑界仿佛帝王一般的人物。
此时,夕阳的余晖映出他俊朗的侧脸,更将他的那份微笑映衬得更加醉人。
抛却
听到弗雷尔所说的话语,卿越抑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弗雷尔的缘故,卿越回想起了他所一直怀念着的……五年前在普兰登所度过的夏天。
是的,卿越并不否认他怀念那些时光。因为,与那个夏天有关的每一份回忆都是快乐的,肆意的。他们曾因在公车上看到那幅巨大的NX冰鞋宣传海报而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也曾在雷诺大师的舞蹈训练房内挥洒着与执着和希冀有关的汗水。
那一年的夏天,他们从没有去想与未来有关的……过多的事。他们也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创造多么惊人的成功,抑或自己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他们只是尽了自己的全力去滑冰,而后去看自己能在世界上排到怎样的位置。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变得瞻前顾后。
卿越知道自己的天分,也知道自己的努力,更知道自己已在世界冰坛上取得的成就以及地位。他似乎已没有再进一步的空间,却有着向下跌去的无尽距离。
“老实说,我很怀念那段时光。”
当回忆嘎然而止的那一刻,卿越不知是带着怎样的感慨说出了这句话。
细碎的风朝他们吹来,而晚霞也是那么的美好。卿越喜欢普兰登。纵使这个国度与冰雪无关。可她总是散发着热情与朝气,似乎连空气中也充满着与艺术有关的味道。
卿越仰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从古老的石桥上又看了一眼这片被美不胜收的暮色笼罩的城市,脸上又重新出现了笑意。
“走,去找个地方吃晚饭,然后我们带上冰鞋,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去那个冰场滑一整晚!”
说着这句话的卿越拽着弗雷尔的胳膊,就这样冒着两个人一起从石桥上滚下去的危险一路全速冲了下去……
两个月后,卿越又重新恢复了紧张的训练。依旧在观察期的卿越遵照冰协所对他提出的要求,再没有参加当年的商演,也没有出席任何商业活动,只是为了隔绝外界的干扰而干脆住到了冰场里,着手为这年的世锦赛进行积极的准备。
即使……能够与卿越竞争世锦赛奖牌的人几乎全都在奥运会结束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宣布退役了,卿越的心情因前一年的奥运会所给他造成的巨大影响而没能轻松得起来。
在现在的世界冰坛,剩下的那些男单运动员虽然近年来都有不同程度的成长,可无论是珈国的新秀,抑或他国的一些男单新星都无法与卿越,阿列克,弗雷尔,甚至是楚炫与尼奥利多,科内斯崛起时的情形相比。他们更无法与处于巅峰状态的卿越相提并论。
虽然这个事实会让人感到惆怅,但属于卿越他们的那个时代却似乎是真的渐渐没落了。科内斯退役的时候冰迷们并没觉得。尼奥利多退役的时候大家也并没觉得,甚至是许许多多几乎能在旋转,滑行,或是跳跃这三个组成花样滑冰最重要的要素上有着令人惊艳强项的花滑选手退役的时候大家也没觉得。
因为开创了那个时代的……最重要的三名花滑选手还在各项世界级的大赛上活跃着。
可当阿列克与弗雷尔收获了荣耀,卿越黯然退场的时候,冰迷们终会觉得偌大的冰雪世界似乎空了一块,让人在去到现场观看比赛的时候再也不知该因哪位男单选手的出场而拍红了手掌,甚至为了喊一名运动员的名字而吼哑了嗓子。
是的,卿越还未退役。可一个时代却似乎是真的结束了。谁都不知道一名曾经站在世界冰坛巅峰的运动员在遭受了这样的重创之后是否还能继续滑下去,又是否……还能重新站起来。
而事实也正如同外界所猜测的那样。
来年三月的世锦赛,卿越没能再站起来。
又或者说,他没能安然度过他所需要跨过的第一个难关,希蜀全国锦标赛。
他曾是希蜀全国锦标赛上蝉联了多年冠军的王者。事实上,自从他打败了楚炫之后,就没人能在希蜀国内撼动他在冰坛上的绝对统治地位。可今年,一切却都不同了。
自从去年二月的奥运会之后,卿越就几乎没再参加任何比赛,也几乎再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一年没见了,现在的卿越急需用一个拥有一定分量的比赛结果,一个绝对漂亮的比赛节目来挽回他在希蜀冰坛的地位,更以此来告诉世人——卿越依旧回到了世界冰坛的舞台上。
所以说,这是一场对于卿越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比赛。这份意义……甚至不亚于让卿越第一次站在了世界舞台上的那场世界青年锦标赛,又或者……比那场比赛还要更为重要。
应该说,当卿越听到场内广播叫出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被紧张的情绪所占领了。
当一个人越是急切着想要把一件事做好的时候,他往往就会受到更多来自于他自身的干扰。任何一个来自于外界的细微反应都会给他造成更强烈的心理压力及暗示。
是的,当卿越出场的时候,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他发现自己已不能控制住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场内观众的反应。因而,他在滑进场中的时候以眼睛的余光看着观众席上的人。看着那些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似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会影响到自己。
就是在这个时候,场内解说员在介绍他的时候说出了他曾经获得的那些荣誉,甚至说出了对他的赞美。可谁能料到……这些话语竟是对场内观众起了逆反的心理暗示。
许多人的脸上出现了不屑,更有结伴而来的人对着自己的同伴露出了一种不带善意的,暧昧的笑意。
虽然卿越在离开普兰登的时候曾半开玩笑的对弗雷尔说,他不能退役,他如果退役了,如今的冰坛真的还有能够让人一看的比赛选手吗?他如果退役了,现役的那些家伙们还会继续苦练四周跳吗?
然而,说是这么说,可近乎将自己关在冰场里封闭了大半年的卿越却真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再一次走上了希蜀全国锦标赛的赛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比以往更紧。因为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已再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了。如果自己再跌落一次,那便真的会到达永远都爬不起来的谷底。
所以,当卿越感受到那些来自于场内观众的唏嘘声时,他已然脆弱敏感的神经似乎就此绷断了一根。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他就更像是猛然愣住了一样。他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像从前的任何一次那般进入音乐所讲述的故事之中,而周围观众的声音却是在他的脑海中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他听到观众席上一片倒喝彩,并且唏嘘声不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想起了冬奥会上的失误,让他想起了那时候的糟糕状态。更严重的是……一年前的记忆似乎在他的眼前交叠,让他分不清现在与过往。
巨大的压力几乎压垮了他。甚至连他滑行的轨迹都无法随心所欲,滑出曾经的完美弧度。
有人曾说短节目是最考验一个人心理承受能力的。因为它只有短短的二分五十秒时间。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而卿越的开场跳跃就没能完好发挥,随后他又失误频频,这场沉寂了一年以后回归的比赛已注定了再不能完美。而随着他的失误频发,那些嘘声,甚至是一些让他下台的声音也变得愈加响亮起来。甚至……充斥了他的世界,让他一一阵阵的耳鸣,再听不到他短节目的音乐。
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颓败情感,让卿越在又一次的跳跃失误后停下了动作。
现场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凝结了。许多还希望卿越能够回归冰坛的冰迷们守在电视机前,观看者一场他国的全国锦标赛。由于现场的摄制组故意把场内观众所发出的声音调轻,许多人并不能听到卿越此时所听到的嘘声与倒喝彩声,喊着让他下去的声音。
但他们却能够通过现场观众们的手势以及表情与嘴型猜测到一些什么。因而他们守在电视机前捂住了嘴巴,等待着卿越最后所做的决定。
此刻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卿越脸上并无表情,然而他的身上却再没了那份沉浸与音乐与艺术表现之中的那份激情,那份能够深深感染到别人的激情。
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了那份温暖而又坚强的神彩。此时的他就仿佛化作了黑夜中的冰雪一般,诉说着冰冷与绝望。
那并不是印刻着无尽痛苦的绝望。而是……自嘲般的一声叹息。不知是冰雪无情的抛弃了他,还是他心灰意冷的抛弃了冰雪。
现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这番不考虑后果,甚至因为被周围人起哄的声音以及形体所带起的动作究竟会促成什么的发生。还有更多的人不知道当时在卿越的嘴角所出现的那抹笑意味着什么。
突兀停下了动作的卿越在所有人惊诧不已的目光中慢慢的滑出了冰场,不发一言。
他几乎还未来得及拖下冰鞋就快步跑出了赛场,他发泄一般的将所有拦在他面前的人都用力的推开,就这样一路的冲进了通往更衣室的过道。他撕扯着自己的新赛季表演服,将它一股脑儿的丢到了垃圾桶里,更快速的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这样用力的将门打开。
此刻就站在门口等着的那修让手中拿着还未来得及塞进包里的冰鞋,打算就这样冲出比赛会场的卿越吃了一惊。
“你为什么不滑完它?我看过其他选手的积分系数表!你短节目的难度系数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高出十分以上!你为什么不滑完它!”
面对第一次在看着他的时候脸上有着怒意的那修,卿越的气势在那一瞬弱了下来。然而那却只是一瞬。当卿越听到那修用带着责备与怒意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此刻他身上那股充满了攻击性的颓废感又再次强了起来。
“或许你该问我为什么要滑完它!多可笑啊,我从十三岁起就每周坚持六天滑冰,并且每天都练习六个小时难道就是为了滑给他们看,滑给现在就坐在场内的这群人看?更让那些无聊的家伙烧了我的家?那还真是……太可笑了!”
这或许是卿越在认识那修的十一年来第一次与他进行如此充满着火药味的正面交锋。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感令卿越自去年奥运会以来的所有负面情感全都喷涌而出。无数他不愿去面对的黑夜以及梦魇都在这个时候冲撞着他的脑海,令他无法冷静下来。更让他觉得……一直想要将那样精彩的表演展现给每一个人看的自己……真是一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或许……他的勇气以及力量已经不足以维系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又或许……他的心里已经萌生了后退的怯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滑了?就因为这些嘲笑的声音?就因为这些无关的人所发出的声音,你想要放弃你从十三岁一直到现在的梦想?”
“这些并不是全部的理由。他们只是……让我想明白的最后一个理由。”
“那么,扔了你的冰鞋,并且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受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胆小鬼!”
向来都在卿越的身后对他露出温柔微笑,更严厉的教导着,给予他无声力量的那修第一次对卿越说出了如此重的话。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似了。才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相同的固执。卿越因为一年以来所经受的所有而执拗着想要离开。而那修则因为在卿越身上所寄予的希望而不能接受他就要这样离开冰坛的事实。
两人在发泄怒意的时候刺伤着对方。当那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懵了,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自己几乎耗费了全部的精力所教导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卿越怔怔的愣住了。他低着头,身体不住轻微颤抖。他将手中拎着的冰鞋缓缓的举起,却最终都没能下定那样一个决心。仿佛……他此刻所抛弃的只是那些在他获得荣耀时说着爱他,又在他奥运失利之后落井下石,甚至还差点要了他命的那些人……
他抛弃了那些人,并且厌倦了在摄像机的追逐下滑出一个个有着严格规定的比赛,但他的内心却始终还深爱着滑冰。
因此,卿越将拎着冰鞋的手缓缓举起,却最终还是放下了,低着头从那修的身侧冲了出去。
自那天之后,卿越就在希蜀境内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一直到三月的世锦赛开幕时,卿越的身影也再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任凭谁都无法找到他。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故地重游
心中已然对作为一种竞技项目的花样滑冰失去了希望的卿越开始了长达两年的自我放逐。从希蜀全国锦标赛的赛场冲出之后,卿越甚至没有回到他在雪山小镇之中的家。在那一刻,他的思维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卿越将本就所剩无几的所有积蓄从银行卡上全都提了出来,带着身边那些简单的行李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机场,买了一张机票,去往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
或许是卿越一贯的形象所给人的感觉都太过温柔,太会迁就对方,也永远与放弃无关。所以……即使是一年后的这场回归冰场的比赛砸得如此彻底,几乎所有的人也都只是按照他们对卿越的一贯了解来推测他可能只是生气了,一时无法接受了,甚至气馁了沮丧了,去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但等到他的情绪平复,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依旧还会自己走出来,走到大家的面前。
甚至,即使是在卿越周身带着冰冷的气息走下冰场的时候,知道他的人也都以为……依照卿越曾经在多届世锦赛上所获得的优异成绩,即使是他弄砸了今年的希蜀全国锦标赛,到了最后的那一刻,希蜀冰协也还是会将他送到这年的世锦赛去。
或许,人们对于希蜀冰协的那一部分推测会是正确的。冰协虽然爱护面子,却也明白现在的希蜀冰坛可说是青黄不接。除了卿越之外,他们还真是拿不出第二个能够在世锦赛上获得奖牌的男单选手。
然而卿越却终究是一个拥有着自我与个人情感的正常人。即使他曾在冰坛上创造了那样的辉煌,即使现在的冰坛已再没有人能与他匹敌,但他终究还是不能接受摆在他面前的种种。
因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卿越这一次的确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却会在此时找到一个小小的咖啡馆或是去到别的什么地方躲起来,自己独自一个冷静的时候,卿越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完成了那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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