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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作者:卡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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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光走到他面前,“我陪着你。”
他微微叹一口气,看着邵忻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知道,我现在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希望可以陪着你,直到你父亲没事,我立刻就走。”
邵忻微微一怔,他看向重光,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放低姿态,甚至是恳求的语气,邵忻心里终究是软下来,道,“随便你。”
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言地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谁也没有想要开口的冲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觉得没了力气,两个小时晃晃而过,当医生推着莫远诚出来时,邵忻猛地抬头去看,只见他面部插了管子,完全辨别不出面容,医生走到他们面前,道,“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进一步情况还要等他醒过来再观察。”
邵忻此时只觉得全身力气被抽干,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法反应过来,重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对着医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直到医生走远,重光才对着邵忻道,“你父亲暂时还不会醒过来,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邵忻无力地摇摇头“我陪着他。”
重光知道他的性子,想了想也就道,“那我出去给你打饭,你好歹吃点东西,这都快要四点了。”
邵忻没答话,重光拎起凳子上的外衣便走了出去,因为刚才停车时停得匆忙,重光走近一看才发现被开了罚单,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在意这个,启动车子时顺便拨通了许之霈的电话,问了医院附近哪里有好吃的餐厅,这才准备开车过去,挂掉许之霈的电话,重光眉宇皱起,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响起的时候重光这边也低沉地开口,“是我。”
“什么事?”那边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此时打电话过来。
“帮我查查五年前,莫邵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重光继续道,“他父亲,是谁。”
“你说莫邵忻?”对方显然惊讶了一声,重光问道,“你知道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你把他身份证号发过来,我帮你查。”
“嗯,谢了。”重光在这边道了谢便挂了电话,调到信息把莫邵忻的身份证号给他发过去,他们这么多年,他对他的身份证号早就熟记在心。
发完短信,重光有些挫败地抚上额头,失落的情绪一显无余,这短短的五年时间,莫邵忻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置之不理,曾经的遗憾,那些日子的苦苦压抑,只有自己知道,这五年来,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记得锦官当时和他说过,既然忘不掉,就去追回来。他坐在那里苦笑,不说话。
重光是在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关于莫邵忻的资料,手指紧紧地握着鼠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脑海里,全部都是刚才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我能找到的,只是这些旧报纸,当时闹了一段时间,莫远诚的身份本就特殊,不知怎么地,偏赶上那个时候莫邵忻混GAY圈的消息见报,双重打击,后来当即就被单位开除了……”
“之后的事,我也不大清楚,莫远诚的那件案子最后结得挺隐晦,当时你没在,我听说,莫邵忻为这事没少求人,但最后怎么打通的环节,我就不清楚了……”
“至于你说的他受伤这事,我还真查不到……可能是在最近四年出的事……”
重光看着电脑上一张一张灰暗的图片,明显都是偷拍,在酒吧角落里邵忻和不同的男人行为暧昧,更何况那是一个GAY吧,只需要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他名誉扫地。
“啪”地一声挡开鼠标,重光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他想起,那个时候,他和纹蓉在Firenze,而莫邵忻,却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孤独地承受一切,他太清楚莫邵忻的性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如果不是绝望到极致,他不会选择以这样颓废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自己当年究竟是有多混账,才会让那个男人为自己堕落到那个地步,他记得当时自己和邵忻说分手时他极力隐忍的情绪,自己差点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他,打开车门,看着他颤抖着手驱车离开,重光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了,那样一个人,他一直以来都怕自己太过动情,所以对他的若近若远,忽冷忽热,都是太怕自己,最后会放不下。他一直以为,不过一段感情而已,没了就没了,生活照样会继续下去,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可到了那天他才懂得,他确实可以生活下去,像一个人正常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结婚,生子,可他的心呢?他的心,却再也不会像爱那个人一样,邵忻对他说,你从来都不会知道,你对于我,有怎样的意义,他当时只是心痛,但直到真正失去之后,他才懂得,莫邵忻之于他,有着怎样的意义,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失去的只是一段感情,但现在他才知道,他所失去的,竟已是他的所有。
重光想着,自己最后悔的便是,他始终没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他。
这五年的苦苦压抑,强迫自己不要去提起,不要去记得,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感情如同洪流,越压抑,在爆发的那一瞬才发现,有多汹涌,他对莫邵忻这五年极力隐忍的眷恋,在这一瞬间,侵蚀了他全部的记忆。
黑夜降临的时候,窗外都是渲染开来的墨蓝色,铺天盖地,侵蚀了整个天空,重光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如果可以,他多想,抽完这支烟就忘记,忘记那段,他得到过,又失去了的感情。
过了好几天,重光才去医院探望了莫邵忻,只想做一个告别,但没想到会碰到季鸣和莫邵芝,另外一个女人,他却一点也没有印象。
季鸣看到他有着明显地惊讶,也许莫邵忻没有告诉他,是了,重光失笑,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还让邵忻在乎他呢,但季鸣一直陪在邵忻身边,却是自己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他记得这五年来自己和季鸣联系的时间很少,都是一些必要或者偶遇的聚会,但双方都有默契,对那些往事,从来不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这五年来,季鸣和莫邵忻,一直都有联系的,而且,他看到季鸣对莫远诚的熟络和亲昵,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倒是莫邵芝看到他有些奇怪,但还是站起身对他微笑着道,“重光,好久不见了。”
重光对她客气地笑,“邵芝姐。”
“你说,你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邵芝不是感觉不到重光的尴尬和邵忻的疏远,明明人都已经来了,但他只对他点点头,就转过来和季鸣继续讨论莫远诚的病情,邵芝也有来解围,道,“你先坐吧,我给你削个水果。”说着便对着邵忻身旁的那个女子道,“婉婷,给我拿个苹果。”
婉婷点点头,从柜子里挑出几个苹果就要拿去洗,重光连忙阻止,“不用了姐,我只是来看看伯父,我四点的飞机。”
“这么赶?”邵芝看了看表,抬起头道,“现在都快要三点了,还麻烦你这么挂念着大伯……”
“我顺路,没事的,”重光又看了邵忻一眼,见那人也没看他,只得转过来问着邵芝,“姐,伯父好些了吗?”
“哎,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季鸣正和邵忻商量,要不要选一个较好的医院给转过去……”
后来又和邵芝聊了几句重光才起身打算离开,邵忻原本和季鸣说着话,看到他站起也就转过脸对他道,“我送你出去吧。”
“嗯。”重光点点头,和季鸣邵芝告别之后才打开门出去,邵忻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莫远诚住在三楼,重光没有等电梯,他放慢脚步等着那个人走到面前,邵忻看向他,“那天谢谢你了。”
“嗯?”重光有些疑惑。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医院哪肯挪这么好的病房给我,收费还那么便宜……”邵忻无奈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脾气还是那样。”
重光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情愿莫邵忻对他客气疏远,也不希望他现在用这副无所谓的语气和他说话,勉强露出一个还算微笑的微笑,他道,“小事而已,没关系的。”
“总之谢谢了,四点的飞机?”
“嗯,”重光不知道此刻除了点头还能说些什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词穷。
“一路顺风。”邵忻对他笑笑,便转身离开,重光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在自己的视线下走远,最后,拐角,消失。
他苦笑着摇摇头,心底顿时疼痛一片,重光,想得却不可得,你终于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苦涩。
那个人,无论你现在做怎样的努力,他都不会再转过来看你一眼了。
第八章 用尽余生来爱你
回去以后,重光第一件事,便是和纹蓉离婚。
他的态度从来没有这样坚决过,纹蓉是怎么也不肯的,重光只是道,“纹蓉,没意思,你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你,你何必自取其辱?”他说得狠了,纹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不相信,这个人,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纵使他恨自己,但她毕竟和他做了五年的夫妻,他怎么可以狠下心这样说?
纹蓉闭上眼睛,勉强压抑住内心的起伏,但开口时声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重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五年的情分!”
“纹蓉,我开始是真想对你好……”重光眼神一恸,强忍住情绪,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我承认我对不起你,这五年来,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最清楚。”
重光的每一个字都完全地砸在她心上,原来他都知道,纹蓉笑得凄凉,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只不过,只不过是为了看他朝自己发怒,她到现在才忽然发觉自己的爱有多么地悲哀,她既然以那样不堪地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而他呢,却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纹蓉闭上眼睛,她忽然就感觉,自己累了,追求了那么久,纠缠了那么久,自己到最后竟然就得到他自取其辱这四个字,她笑出来,怎么能不失败,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不失败?
“我同意,”纹蓉看向他,平淡地道,“我们离婚。”
重光走出家门时背对着她道,“我会找人来收拾我的东西。”
离去的时候,重光眼底尽是痛楚,不是没有看到纹蓉眼里的绝望,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如果他不那样说,纹蓉是不愿意离婚的,只有让她彻底地心死,哪怕她恨自己,也是他应得的,到了这一步,重光只觉得,所有的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无论对于莫邵忻,还是纹蓉,年轻时候的自以为是,自以为可以放下一切,自以为,什么都会过去,但现在才知道,他把所有的都想到了,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内心。
纹蓉看着他的背影,想笑,却连一个弧度都扯不出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不是不知道,在重光心底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自己,但女人大抵都是如此,爱着的时候义无反顾,以为时间这么长,岁月那么远,她可以等,等到那个人转身的那一天,她一直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没有想过,身边的这人也是如此,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人,不会轻易提起,更不会轻易遗忘,纹蓉想起,她和重光,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她早就晓得,自从她收拾重光衣柜时发现的那件衣服,五年了,一直放在那个角落,从来没有见他穿过,却也从来没让人碰。当时纹蓉只想笑,心里却冷得发疼,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重光做到睹物思人的地步?
她终于懂得,有些人,不属于你,得到了,也终究会失去。
纹蓉终于同意,重光却并没有舒一口气,第二天,肖涟君一个电话就打到他们部队,重光都还没开口,那边劈头就道,“马上给我滚回来!”
重光听着电话里嘟嘟地忙音声,只有苦笑,看来,还是惊动了长辈。既然肖涟君都开了口,重光不可能不照做,一个人开车回到家,肖涟君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便转过去,眼神凌厉,“过来。”
肖涟君历来就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特别在教训孩子的方面,连重光他爸都不能比及,重光知道肯定是要受一番教训,只得顺从地走到她面前,叫了一声,“妈。”
“还知道叫我?”肖涟君冷笑,看向他,“给你一分钟,我需要理由。”
“我和纹蓉不合适,终究在不下去的。”重光叹息。
“现在知道不合适了?早五年怎么没听你说,”肖涟君已经极力压着怒气,“俞重光,人做事,总要念着分寸,什么事该怎样做,我从小就教导你,凡事,总要为自己留余地,你现在一声不响地就和纹蓉离婚,是不是作为长辈,我们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不是,”重光道,“妈,我自己事我自己决定,我是要告诉你和爸,但没想到你们先知道了。”
“俞重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混账事,”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桌上,厉声道,“这个女人,怎么,想扶正?”
重光瞟了一眼散开在桌子上的照片,是小鱼,他早知道瞒不过,况且,他也没想瞒,他和小鱼本来就清清白白,只不过小鱼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买下送给她的,肖涟君会怀疑也不过分,重光耐心道,“不是因为她,我没碰过她,我离婚,也不是因为她,”重光重重地呼一口气,抬眼看向肖涟君,道,“妈,这几年我特别难受,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选择结婚的原因,很大部分是不想让你们失望,但后来我才发现,我没法子接受纹蓉,我这五年,真的太难受了,我选择离婚只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妈,你不要逼我了,我只想活得别那么累。”
说完这些话,重光没再理肖涟君的反应便径直走出了家门,刚才说那些话,重光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竟有浮现出邵忻的面容,他想,他终究是忘不掉邵忻的,这五年,他太累了,邵忻受的罪,他半点都没有替他分担,现在只要想起当年邵忻一个人那样过来,就觉得心底一个劲儿地抽疼,那种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只有选择离婚,他才觉得,自己会稍微,好过一些。
晚上的时候,锦官把他叫出来喝酒,两人选了个不那么嘈杂的酒吧直接开了包厢,锦官也没问他什么,只是下巴扬扬桌上的酒,道,“今天我陪你喝。”
重光笑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酒,更笑得无奈,Crown Roya,Brandy,Vodka,Rum……真是,应有尽有,重光眉宇纠结,这个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开观赏会的,是想喝死他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重光坐下来,点了支烟,笑着问他。
“我一直都穷显摆,你没发现?”锦官对他笑得隐晦。
“现在发现,算不算很晚?”重光和他瞎掰,不过还是把话转过来,“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为我解愁的?”
“知道就好,别不领情,我可是打算今晚和你醉到天亮的。”
“我太荣幸了,”重光笑他,两指夹着烟从嘴里移开,弹弹烟灰,眉宇变得有些深沉,“问你个事。”
“什么?”
“五年前,就是,我结婚那段时间,你知不知道莫邵忻那件事?”
锦官抬眼看他,像是询问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重光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前段时间,遇见莫邵忻了……”
锦官看着他,示意他继续,重光叹气,“你当年劝过我,让我放不下就去追回来,可是现在,我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了,锦官,当年,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锦官点点头,端起桌上的RUM往嘴里灌了一口,“那些事,这五年我都没透露给你半分,知道你脾气,你不问我不会说,莫邵忻那段时间,挺惨的……”
重光闭上眼睛,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锦官顿了顿,继续道,“能查到的你都查到了,当年我遇见他时,他差点坚持不下去了,一直念你的名字……”
“他一直问我,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李舜年,差点被灌到胃出血……”
后面的话,重光没有再听清,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锦官刚才的话,他一直都在,念你的名字……
重光受不住地伸出手捂住眼睛,只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落下来,那个时候,莫邵忻,他是有怎样的绝望,才会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面前流露出软弱来,重光心里疼得不能自已,那种感觉,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站起身直接奔向了洗手间,呕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一般,却只能呕出酒水来,眼泪跟着落了下来,混合在一起,锦官跟着他走进来,无奈地顺着他的背,“你别折磨自己……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呢。”
重光低着头,“我他妈……到底是有多混账……才会抛弃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到底……有多混账……”
“重光,别这样,”锦官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单手扯上他就往墙上推,“发什么疯呢,你这样折腾自己他就能回来,我操,多大个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他妈现在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锦官,我真的,太难受了。”
“难受就去把他追回来,重光,你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莫邵忻也不会心疼半分,我懂你这种感受,”锦官看着他,叹了气,“人这一生谁没做过几件混账的事儿,你现在与其在这生不如死,还不如把他追回来,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一天晚上,屋外整整下了一夜的大雨,哗啦啦地打落在玻璃窗上,惹人心乱。
那一天晚上,锦官陪着重光喝了整整一夜的酒,他看着那个从来不会哭泣的男人,泪眼朦胧,狠狠灌了几口酒,喃喃自语道,有些人一旦失去了……是不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人这一生中,跌跌撞撞,前路漫漫,谁能看清未来,谁又能清醒地辨别着,每一个决断?我们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兜兜转转了好大一圈,曾经以为这就是结局,可到头来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去。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领悟。
邵忻刚刚下班就接到季鸣的电话,季鸣问他下班了没有,邵忻才想起,今天季鸣约了他一起去医院探望莫远诚,这样想着他也就道,“你在哪里,我刚下班。”
“我在你楼下,下来吧。”季鸣笑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邵忻这几日心里有些烦乱,莫远诚的病情始终围绕着他,边下楼梯边想起刚才许之霈和他说的话,让他下个星期去北方出差,
许之霈不是不知道他父亲现在的情况,但公司最近刚刚度过难关,每个部门都缺人手,更何况许之霈还有一个意思,建议把莫远诚转到北方的医院,毕竟南方医疗各方面,都和北方有一个差距。
邵忻不是没有想过,但凭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支付不了莫远诚巨大的医疗费,许之霈像是考虑到了他的顾虑,说道,如果他决定转到北方,公司可以替他分担一部分费用,邵忻心里感激,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只有他,只要是公司的员工只要有困难,领导都不会坐视不管。
一路被思绪缠绕,直到看见季鸣的车停在那里邵忻才回过了神,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怎么,有心事?”季鸣开着车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这都被你看出来?”邵忻苦笑,点点头,对于季鸣,他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想把莫远诚转到北方的医院。”
“其实我也正想劝你来着,”季鸣继续道,“还以为你会有顾虑,想找个机会再和你开口。”
“怎么?以为我不想回去?”邵忻笑了一声,眉宇一片清朗,“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不能为了那件事就一辈子过不去,没必要。”
“真这么想?真这么想就好,是我多虑了。”
季鸣一面说着,一面像有想起了什么,问他,“你什么时候遇到的重光?”
邵忻知道他肯定会疑惑这件事,也就道,“前几个月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想到他竟然是我顶头上司。”邵忻哂笑,连他回想过去都会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会永不相见,不过才五年而已,竟然会这么巧。”
“对了,我下星期要去北方,许之霈派我过去。”邵忻告诉他。
“不是吧,他不知道你父亲这里走不开?”季鸣皱眉。
“他建议我把莫远诚转过去,让我先去打点好。”
“怪不得,转院那件事你不用管,决定了给我个电话我给你办就好,只要你老人家看得起我们医院。”季鸣开了玩笑。
邵忻看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客气,道,“谢了。”
“我下星期要去美国,反正我会打点好,你不用管,去出个小差,看看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也是好的,放松放松心情。”
邵忻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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