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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作者:卡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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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婉婷犹豫地道,“我觉得我输不起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你觉得呢,邵忻?”
“跟随你自己的内心,婉婷,以后的生活是你自己的,该怎样走,值得还是不值得,是你自己的选择。”
邵忻想着,有时候,我们不能不去相信所谓的命运,半生荏苒,也不过是浮生一梦,邵忻转过去看窗外的阳光,落了一地,他恍惚地回想过去,他的这么多年,挣扎过,沦陷过,也消沉过,但终究,似乎还是回到了起点,可是,和婉婷一般,他们都是,不会轻易再说爱的人了。他可以劝说婉婷,但说教谁不会,轮到自己身上,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就是身陷迷雾中的那个人,所以,所谓理智,所谓爱恨,全都看不清了。
婉婷看着他,将手里的戒指脱下来放在桌子上,道,“邵忻,这个,我想应该还给你。”
邵忻微笑着接过了戒指,看向她,道,“婉婷,我真的谢谢你,真的,你在我父亲最后那段时光里对他那样好,他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婉婷看向他,想了好久还是开口道,“邵忻,其实,你父亲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邵忻猛地看向她,婉婷犹豫了好久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她道,“你去北方的那段时间,伯父对我说过,他问我,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什么人。”
邵忻愣住,他没有想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莫远诚竟然知道,他竟然全都知道,但自己对他的欺瞒,他还是选择微笑接受,他听见婉婷继续道,“伯父早就知道,他对我说过,他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但他活到最后,他不想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哪怕是为了做给他看,他也想让你尝试着,去爱一个人……他说,这么多年来,他看着你过得很辛苦,他很,心疼你……”
邵忻是一瞬间落下眼泪的,听着婉婷对他说的那些话,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心底蔓延开来的疼痛,他们之间,彼此都想让对方安心,彼此都微笑着,接受了对方的谎言,原来这么多年来,他自以为能够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最后才知道,他和莫远诚,都尽了全力去对待对方,只想让对方安心。
那样笨拙,而又真挚的,亲情。
可他的爱情呢,邵忻苦笑一声,他不知道,爱一个人,会不会如亲情一般,数十年都不会去厌倦,亲情,有血缘作为保障,而爱情呢,拿什么做保障?
重光这几个月一直都和邵忻保持了联系,不论自己有多忙,他都会给邵忻打一个电话,周末往返于两个城市,有时候,只是为了和邵忻吃一顿饭,然后匆匆离开。
连锦官后来知道了也不由得道,“没看出来,你挺有情圣的潜质。”
重光只得苦笑,端起桌上的朗姆一干而尽,道,“锦官,你也失去过,你应该比我更懂得,那滋味,不是人受的。现在累一些,痛苦一些,总比顾影自怜一辈子好。”
锦官看着他,嘴角轻笑,“你就这么确定,他会被你感动?”
“你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我绝对不会做。我现在,多给他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毕竟决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么多年了,再一次遇到他之后我才忽然明白过来,我不能再失去一次。”
“重光,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走下去的,你知道,我当年是因为快死了,他们才同意,现在呢,你依仗的又是什么?”
重光眼睛微微地眯起,“锦官,我既然有了这个决定,你知道,我就已经想好结果了。”
重光依旧在周末时候飞到南方,打电话给邵忻时他正在上班,重光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便挂了电话。
邵忻一个人握着电话,想叹气,却又不知该从何感伤起,那种感觉,总觉得是,无奈,大于漠然。
邵忻下楼就看到重光站在车门外等他,一辆黑色的BMWX6,车子才刚买不久,邵忻记得上次重光来这里时还没有见到这辆车,邵忻心底无奈着,这样看来,下次是不是就打算买一套房子打算打持久战了?
重光走过去迎上他,体贴地给他递上外衣,“天气冷,仔细身体。”
等邵忻坐上车后他才转过来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想吃什么?”
邵忻刚才没发现,现在离近了才觉得,重光似乎很疲倦,虽然他不说,但从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等车子开上嘉陵路时邵忻才微微地问一句,“你这几日,很累?”
重光怔住,随即像是听出来邵忻话语里的意思,转过来对他轻笑开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睡不好。”
邵忻暗自叹气,这个人,就知道不应该对他有所关心,邵忻转过来对上他的眼,本来不想说什么,但看到他极力掩饰下的疲惫,邵忻终于还是心软珡下来,“待会儿在药店门口停一下。”
“?”重光不解。
“给你买点安神补脑液。”邵忻笑出来。
重光才反应过来他和自己开了玩笑,低着眉笑着,“好啊,最好再买一些舒筋活血的。”
邵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吃完饭,重光似乎心情不错,问了一句想不不想去酒吧,邵忻看他那样子显然来了兴致,刚才的疲倦已经一扫而光,重光声音低低地,带着一丝莫名的讨好,“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邵忻只得答应。
重光开着车选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酒吧,其实不过才傍晚,人还不算太多,两人走进去时,只见三三两两的人分散在角落,重光知道邵忻不能喝太多,但还是凑过来挨着他,问道,“你想喝什么?”
邵忻开口,“啤酒就好。”
重光点点头,要了两瓶啤酒,其实今天喝酒不是真,他只觉得邵忻每日下了班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总该出来散散心。
因为酒吧人很少,重光听出来此时正在放的一首曲子,他想起自己很多年前就听到过,像是想到了什么,重光站起身对着邵忻道,“我过去一下。”
邵忻点点头,以为他去了卫生间,但看他径直走过去和吧台的服务员说着什么,不一会儿,有人走过来和重光打了声招呼,邵忻看那人像是经理,只见他对重光点点头,重光对他笑了下,才走开。
他看着重光没有走回这里,而是走向了酒吧的舞台,重光跨上去,拿了台上的麦克风,正在这时,酒吧里的音乐也已经被关掉,邵忻奇怪,还没有想过来重光要干什么,就听到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酒吧每一个角落,“一首,follow me all my life。”
重光说完,就有人从后台递上来一管萨克斯,重光站在那里,稍微试了下音,灯光在角落里一一暗了下去,所有的亮光都落在了舞台上,当萨克斯的声音响起时,邵忻才明白,重光想要做什么。
邵忻一个人身陷在黑暗里,没有人去注意他的表情,他默默看着舞台上的那个男人,悠扬而缠绵的吹着那首曲子,他看着他微微闭着眼睛,深情地,随着音乐,演绎着一曲,follow me all my life。
邵忻的心底,此时已经碎成一塌糊涂,他仿佛看见那些悠远的岁月,看到那些延长而绵延的时光,看见重光在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为他一个人弹着一首,星空。他感觉着重光整个身子倾下来,以如此完整的姿势拥抱着他,他听见重光对他说一句,莫邵忻,你要记得,我这样爱过你……
灯光再一次落在重光的面容上,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角落,即使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但他知道,莫邵忻,一定会在角落里注视着他,就像自己,凝视着他一样,移开手里的萨克斯,重光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follow me all my life,这首歌,送给,我和你的以后。”
台下,顿时,掌声一片。
邵忻没有想到,重光竟然以如此方式,对他告白。
他爱了重光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重光会在众人面前,承认他对他的感情,但是,邵忻心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他们之间非要到爱磨尽了,只剩断壁颓垣了,才意识到,原来我不能失去你。
重光,对你的那份感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晚以后,重光第二天就坐上了飞回北方的飞机,临过安检时重光手机震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打开来看,不过短短几个字,勿来电,一切安好。
重光皱着眉关了电话,他知道,邵忻是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仔细想想。但是,即使心底恐慌得要命,他也没有资格再去向他求证什么了,他现在,只能赌,赌莫邵忻对他曾经的感情,还剩几分。
多么悲哀,重光想着,自己原来也会有这么一天,小心翼翼,无比卑微地,去期待一个人的回应。
肖涟君一个电话打到部队,重光的警卫员连跑了四个校场才找到重光,他正在为手下的队员做着障碍道演示,前面是四五架95式突击步枪,对着地上一阵猛打,飞沙走石,重光整个人匍匐在沙地上不断前行,打在周围的子弹像是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迅猛而快速,突破重重障碍终于到达终点,重光站起身来,丝毫不顾身上全都是泥土,阳光照在他脸上,更加显出他此时轮廓分明的面容,在阳光照耀下,有一种刚毅的俊朗。转过身对着面前的队员道,“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不过二十个人,但每一个人的发声,都刚强有力。
“计时员,报时!”重光转过去喝了一声。
“报告,一分十五秒!”
“好,就照这个速度,谁多出一秒,三个一百!现在,第一位出列,前方五百米发现火力点!匍匐!前进!”
等重光交代好事项往回走时警卫员才连忙跑上去在他面前站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您家里电话。”
重光眉宇微微皱起,不过还是点点头,道,“知道了。”
“夫人让您立刻给他回过去。”警卫员跟了他四年,太清楚重光对家里那位的态度,但命令摆在那里,他不得不照办。
“好了,你先回去吧。”重光明显情绪不是很好,敷衍地说了一声便绕过他离开。
重光回到阆苑已经是下午,张姨看到是他回来还惊了一下,连忙打开房门,重光看见是张姨也就对她温柔地笑笑,问着,“阿姨,父亲回来了吗?”
“俞先生还在国外,我上次听夫人提过,可能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重光点头表示知道,一面往里走,一面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知道肖涟君在书房,重光走过去敲了敲房门,隔了一会儿,没有人应,他只得自己推开门进去,肖涟君坐在椅子上,抬头看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问一句,回来了?
重光嗯了一声,问着,“您找我?”
肖涟君继续低下头去看书,嘴角像是笑了一下,淡淡问了一句,“莫邵忻,是吧?”
重光猛地抬头看向她,眼里的震惊连肖涟君不看都清楚,重光没有想到,肖涟君的消息竟然这么快,他眯起眼睛看向她,慢慢地道,“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肖涟君笑了一声,不在乎的模样,“如若我没有发现,你还要瞒我们多久?”
“是,”重光看着她,释怀的笑了一声,他本来也没有想瞒,只不过没想到肖涟君这么快就知道,事到如今,他也不用担心什么,看向肖涟君的眼神尽是坦荡,“我是爱他,我从一开始爱的就是他。”
“哈,”听到他的话肖涟君竟然不怒反笑,她站起来走到重光面前对上他的目光,“俞重光,你还真是,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重光毫不避开她的眼神,“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不过爱上一个男人,我有什么不敢的?您不是还背着我爸和那个男人苟合么我有什么不敢……”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耳光就狠狠地甩了过来,重光没有避开,硬是受了她这一个耳光,肖涟君恼羞成怒,看着他道,“你给我住口!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重光看着她母亲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心里终究还是不忍,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他呼出一口气,道,“妈,你的事我不想管,你以为我爸不知道……他只是……算了,以后,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站住!你要去哪里?”肖涟君看着他转身就要打开房门离开上前连忙制止住他,她仰起头看着他,“你还要去找那个男人?!”
重光不想和她再争吵下去,绕过她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肖涟君的声音,“俞重光,你敢踏出这房门一步你试试!”重光的脚步一瞬间停在那里,他转过来看着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字一句,他开口,“你去找过他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肖涟君只是道,“只要你今天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保证,你再也不会见到他。”肖涟君看着他,几步走到他面前,“你现在,要么拿上桌上的签证马上出国,要么,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他,我保证。”
“您逼我?”重光声音哽在那里,他现在只是担心,他应该想到的,从肖涟君打来那个电话时他就应该想到,但此刻,他知道,肖涟君说到做到,他只怪自己太大意。
“重光,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竟然爱一个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肖涟君也没有再忍下去,看着他恨恨地道,“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没管过你,但这次,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你让我和你爸以后的脸往哪儿放?”
重光听得心里发笑,原来,原来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只想到自己的脸面,重光笑出来,嘴角尽是凄苦,“我只问你一次,你把他怎么了?”
肖涟君看他没有一句话听进去,不禁也怒道,“你马上给我出国!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重光没有再理她的话语,拿出电话就要往外拨,连接按了几个号码都显示不在服务区,重光抬头看着她,想不到,她早就做好准备的,为了防备他,她连信号都切断了,肖涟君看着他道,“重光,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你只要答应我不再见他,十年,十年以后你就可以回来……”
“妈,你别逼我!”重光红着眼睛对肖涟君吼了出来……他已经没有法子了,只要他踏出这个家门一步,邵忻就会被送往某个国家,他要怎么找?世界这么大,他根本耗不起!他只怕邵忻会想不开!
“拿上签证,马上给我走!”肖涟君重复着,看向他。
重光看着她,没有理会她的愤怒,恐慌渐渐蔓延至心底,他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重光看向肖涟君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他红着眼睛,看向肖涟君,他开口,声音带着哽塞,“妈……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狠到,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我……”重光始终是笑着,等他笑着上前一步从抽屉里拿出他父亲的那把配枪时肖涟君才忽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还没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止,她就眼睁睁看着重光在她面前,决然地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重光!”
重光看着她,笑出来,“妈,你……逼我……的……”
第十章 成为彼此的似水流年
邵忻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温劭一路飙车送到医院的,他甚至连问一句问发生什么事了的时间都没有,早上忽然被人大力敲响了房门,打开门只看见温劭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顿了一秒,他就被温劭大力拉出一路飙车到机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上了私人飞机直接飞北方,温劭始终不发一言,邵忻走过去看着他,像是想了好久才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是重光,出什么事了吗?”
温劭此时才渐渐抬起头看向邵忻,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他开口,声音暗哑,“重光为了你……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现在正在抢救……”
邵忻的世界,在那一刻,嗡地一声,完全坍塌了。
邵忻来到急救室时,才看见外面等待了太多的人,锦官抬头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医生正在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话还没说完锦官就已经红了眼睛,话语哽在那里怎么也开不了口,邵忻朝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他坐到一旁,没有理会其他人,甚至连锦官眼底的痛楚都没有去在意,他只是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然后,不敢再动。
手术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门一直紧闭,终于等到季鸣戴着口罩穿着手术服从里面出来,锦官大步上前,嘴巴张开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季鸣拍了拍锦官的肩膀,道,“我父亲还在里面,那一枪还差半厘米就打在心脏上……”话还没有说完大家的目光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着军装,五十多岁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子,锦官看到来人连忙打断季鸣的话语,主动迎了上去,只见那人抬头望望手术室的门,又看向锦官,眼神似乎有太多说不清的情绪,锦官哑着声音叫了一声,伯父。
男人点点头,艰难地开口问着,“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锦官只发觉现在说一句话,都如此费力,像是要掏空全部力气。
俞之墨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看了看周围的人,他走过去站在邵忻面前,邵忻抬起头,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那人对自己道,“你是莫邵忻?”
“我是。”邵忻恭敬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连最后一丝气力,都被抽干了。
俞之墨没有再说什么,对着他淡淡点了个头,才转过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着,“马上安排车,把夫人接过来。”
门被推开的同时,众人的目光一并被吸引了过去,季永盛满脸疲惫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看到来人怔了一下,连忙走到俞之墨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司令。”
俞之墨开口道,“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子弹取出来了,还好没有伤及脏器,但病人大出血,现在异常虚弱,恢复期可能会比较慢……”
听到他这样说,俞之墨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麻烦你们了。”
俞之墨看着重光被众人推着出来,连忙上前看了他一眼,重光此时用了麻醉,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邵忻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他,像是预感到什么,邵忻只觉得重光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太轻微,他只以为是幻觉,但下一秒,重光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邵忻忽然就觉得眼眶一热,那种从心底窜到眼窝的心疼顿时侵蚀了他,他定定地看着重光,没有移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重光看着他,渐渐地,他对他扯出一个微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我没事……”
话才说完,抵不住深深的疲倦,重光又一次昏睡过去。
邵忻只感觉到,双眼模糊,刺眼的疼痛。
邵忻二十四小时都在重光身边照看着他,重光刚开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前两天偶尔会醒过来一两次,但都是一会儿,又再一次昏睡过去,邵忻却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
俞之墨走之前来过病房一次,他本来还在国外访问,但重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只得坐了飞机赶回来,等重光情况稳定了他便连夜飞了过去,走之前他来看过重光,当时重光还处于昏睡之中,俞之墨没有叫醒他,只是对着邵忻道,“你知道,重光这孩子,对你是真心的。”
邵忻点点头,疲倦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现在,为了你的安危竟然用死来威胁他母亲,他从小就是这样,凡事不留余地,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样。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趁早和他说清楚,这样的事情,我只允许,发生这一次。”
“伯父……”邵忻不知道该怎样说,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心酸。
“是我从小太娇惯他,我一直觉得,他母亲因为我,从来没有好好在乎过他,我的纵容,使得他做事变得有些极端,到现在,他都还是自私,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有太多的缺点,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他为了那一个人,会做到如此地步。”
“他母亲那里,你们放心,她不会再打扰你们,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
俞之墨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留下莫邵忻一个人,站在那里,想了好久,好久。
因为邵忻一直在病房照顾着重光,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按时送早饭和晚饭过来,邵忻每次都吃得很少,后来重光清醒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开始他只能喝一些清淡的东西,重光喝粥的时候,他也干脆跟着喝粥,反正什么也吃不下,还会计较吃什么吗。
重光每次吃东西时都会注意到邵忻,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彼此沉默地,低头一口一口往碗里舀粥,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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