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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还是毒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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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橘格调的套间,充斥着烟酒味的浑浊空气,群聚的男人并不算太多,对于眼前的小鬼能用如此快的速度闯到老巢来不免刮目相看。暗中命令一跑腿把在仓库里待命的兄弟们召回,一个理着平头的中年男人,叼着香烟从内里的暗房走出来,看着来者露出一口烟渍明显的黄牙,“小弟弟,怎么不把你那两本事的老爸叫上来一并帮托?”
“哼,既然我父亲当年一个人就能把你们这群废材打趴,我干嘛还要浪费人力来对付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
眼角恶劣地瞟了一眼对方的下半身,姚乾宿嘴角刚挂上一个戏谑的笑容,就见龚岳泰换上怒容,众人已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扑将过来。
弯腰一肘子捅向从后头偷袭的男人的腹部,眼珠从下往上对着前方的肌肉男咧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脑袋便猛地朝前砸去。狠狠地撞上对方肺部的同时指部带了尖锐钢钉的拳头,也不忘从口袋里抽出送到那柔软的脾处,紧接着右腿横扫出一脚踹在从右前方冒出来的男人的跨部,沾了血迹的左手轻轻一抬便稳稳挡住了左方拍下来的折椅。
借着对方的冲力反手一抽,成为凶器的家具便已落在自己手中。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臂微举,打横将手中之物用力抡过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震得还欲参战的众人反射性打一个哆嗦,望着歪着头颅眯着眼睛还在露出鬼魅一般笑容的少年的手中,已经完全弯曲变形的铁脚折椅,皆不由自主露出惧色小退一步。
然而肉搏并没有持续多久,脊背和太阳穴上便被顶上两管枪支。最恨被别人用枪指着的姚乾宿顿时全身僵硬,捏紧拳头强行克制住颤抖,转动着眼球森冷地瞪了旁边拿枪指着他的男人一眼,寒地后者几欲弃械而逃,最终还是强自镇定和另几个兄弟押着丢下折椅不再反抗的少年的肩膀。
龚岳泰依旧稳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看着被推至自己面前,仅几步之遥已被卸了右手关节的危险少年,不由发出两声得意的怪笑,“小弟弟,下次记得让你爸爸给你配把枪,你们家那么有钱不至于只能买把玩具枪打打小鸟吧。”
说罢抻直腿朝着对方的肚子狠踢几脚,直至听到一声低低的闷哼,才满意地打一个眼色给旁边的心腹。
又是一声大门开合的嘎吱声,像是心灵感应般少年猛地抬起头。昏黄的吊灯下,迷蒙的烟雾中,甄穹就站在那里,一双亮得灼人的双目直直盯着自己。心脏遽然被狠掐一下,拧出的血液循着周身遍处开始慢慢沸腾起来,恍然如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只是如今,自己转而变为当初那个被嘲笑为傻瓜妄图英雄救美的一方,嘴角想自讽地抽动一下,却发现四肢早已虚软地没有任何力气。
“本来我对男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拜那李原卿毁了我命根子所赐……”
丢下手中的烟屁股一脚踩灭,龚岳泰始终好心情地挂着夸张的笑容,走上前来拍拍那年轻男人瘦削清俊的脸。见对方别过头躲开立马一巴掌响亮地甩过去,笑容也变得狞曲起来,尖声对正押着甄穹的男人道,“尚回,快把这兔子的衣服给我全扒了,再把那笼老鼠和蟒蛇给老子提上来!!”转身看着双眼已经变得赤红的少年,又变着调子补充一句,“让这位大少爷好好看看,他的小情人会被怎么开发。”
仍是染着金发刺猬头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望都不望那曾经追着叫老大的少年,便抖着手试图去拉开甄穹的外套。后者当然不肯就范,但随着龚岳泰的一句“你们俩要谁敢反抗一下对方的小命就玩完了。”甄穹下意识闪烁着不安的目光,看了就站在他对头面无表情的少年一眼,抿着已经破裂的嘴唇,垂下头去再也不做任何反抗。
一切的戏码,如同当初在仓库里那般重复上演。姚乾宿只感觉脑颅里的忍耐和理智正在被人急速掏干,同时肩膀上的旧伤也越发地疼痛起来,还有曾经被啃出两个洞来的颈脖,那双锐利逼人的眼神,那张会在自己耍无赖时露出来的无奈笑脸,那无时无刻都在包容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想被人碰到一点点,更不想被完全破坏,甚至不敢想象失去之后的恐慌。
宛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剐去的剧痛,到底还是等不及屋外安装好的小型爆炸器彻底完工,左手袖口一滑小巧的枪支便握在掌中。
子弹无声地穿透押着他的男人们的手臂和大腿,在惨叫声响起之前,就咬着牙强行把自己的右胳膊给径自接回去。姚乾宿抬手抹去一额冷汗,另一只拿枪的手便在此空隙中扫射了房内好几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家伙的膝关节处,鼠笼跌落在地,暗灰的生物疯狂地逃窜出来,吱吱的叫声中,冰冷的枪口就已对准手还放在甄穹身上的男人的额头上。
“姚,姚大人……”
抖瑟的声音早已没了往常的中气,尚回嘴巴张张合合,硬是想从嘴里挤出些什么。忽然间眼眶大睁,喉咙里发出几个干涸的怪音,反应还尚算敏捷地手下一个用力把正挣扎而起脸色早已一片惨白的甄穹给死死压住。
姚乾宿楞楞地看着足有成人臂膀粗的巨蟒,正死死地钳在自己握枪的手腕上。骨头似乎在发出碎裂的声音,鲜血成串珠似地往下淌,然而被咬的人神情迷瞪地仿佛那只手不是自己的,直到手指再也握不住枪械为止。
龚岳泰仍不死心地趁着这当儿,一脚踢开早已不知所措的尚回,一把扯下甄穹被脱到一半的裤子一脚踩在那已然青筋暴涨的脖子上,制压住对方的剧烈反抗。他看着那张和李原卿颇有几分相似的脸,恨意倏然从心里漫上眼底,用力掰开那双白皙的大腿,正想把手掌整个撑进穴、口去,这时颈脖处蓦然传来一阵湿冷的寒意。
双手无力地搭在绞着自己越来越紧的蛇身上,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看见那张俊美张狂的脸,从上头倒过来阴阴地盯着他,随着一个慵懒的淡然笑容扬起,氧气终于被耗至极限,龚岳泰眼孔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姚乾宿松开蛇尾,抬起还在被蛇头咬紧的手腕,森白的牙齿大大扩开,猛地一口狠狠咬在蛇的七寸上,眼里嘴里弥漫的都是浓浓的血雾。
当崔枭和李原卿接到名为背叛实为卧底的尚回一个口齿不清的报道而赶到现场时,屋内一片打斗和爆炸后的狼藉混乱,尚有活动能力的人早已逃逸地不见踪影。在一个口吐白沫的中年男人旁边,有一个少年,正用着一只腕部血淋淋一只刚被驳好关节的双手,像个孩童一般执着地,替靠在他怀里暂时失去知觉的男人穿衣服,笨拙却不失温柔地,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套好。
☆、32
时近冬末,本该回暖的气候忽然间又因为一股冷气流而剧降。昨日一场瑞雪降临,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给轻柔裹起,漫天的蓝灰遍地的银白。
一大清早,李家门前,就显出一串已不甚清晰的鞋印,绕过正门一直延伸至雪景铺就的庭院走廊前。
甄穹依然很清楚地记得,姚乾宿曾用一种很满足惬意的表情说,自己要是在家没事干,就会陪着父亲一块坐在面临庭院的那间和屋,修花涮茶品点心,春赏粉樱夏观星月秋闻菊香冬看虬松。那时听着心里别扭吃味,现在却是盼也盼不来这幅和乐融融的光景。
一向早睡晚起的屋主,近几日都是破天荒地起早贪黑,亦没有再穿和服。步子倒是一如往常悠然自得,带着疏冷之气的凤眸,淡淡地睨了站在和屋门前动也不动的人一眼,便径自穿过对方拉开纸门,将怀里抱着的一大摞案件,置放在矮桌上戴起金丝眼镜漫开始不经心地批阅。
强压下被人置若罔闻的不悦感,也不想去算这到底是第几次擅自拜访李家。虽是无人阻拦,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握紧拳头深吸一气,脚步再度无声踏进去。李原卿手掌贴着太阳穴,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揉着眉心,似乎嫌对方挡住了本就泄入不多的光线,索性把工作一扔,操起遥控器转身对着那年代久远的电视机。
开关一点,厚而凸的玻璃屏幕上,便出现一白种女人正揉捏自己丰满胸部高声浪叫的画面,坐在电视机前的男人用一种格外严肃的表情盯着。女人的手指开始伸向自己敞开的阴部,男人还是面不改色地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荧屏,直到隔壁的纸门唰一声拉开,一个胡髯绕络腮一圈,头发蓬乱如雄狮的男人奔出,一把扯了电源旋过身来,捞过还在死死盯着电视机的男人的肩膀,按在自己胸前,沙哑的雄浑嗓音低低哄道,”你瞧你连看A片都睡不着了,还在那强撑个什么劲儿呢。”
怀里的男人抬头来,看见那双本是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下意识用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直起身来用自己的腮部去轻蹭对方硬硬的胡须。眼角瞄到后头还有个人傻站在那儿,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方和崔枭吵了一架,手立马就伸到下头恨恨掐了对方的□一把,接着像个没事人般,从对方怀里挣出来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整整衣领拂拂袖口,还特意把腰部被弄皱的地方用两根手指细细抚平。看地崔枭两把火在眼里交替着齐齐中烧,心想老子这回要还被你给糊弄过去,老子就割了那净听你话不认主人的狗屁东西!随即手拍木桌怒目站起,”你到底放不放人?!”
李原卿操手斜靠在电视柜前,嘴角扳地平直,喉咙里的轻哼还没滚到舌尖又被自己吞回去,也不理那崔枭,只是眯着双凤眼,懒懒地瞅着脸上已然开始有一分波动的甄穹。那刀一般锋利倔强的眼神,衬得整张淡秀面庞只让人觉得更显凄楚。
记得在很久以前,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用着这种目光注视自己的父亲。然而结果是于事无补,再坚忍不拔又有什么用,很多事不是靠一个恳求的眼神,一个假想的决心就能轻松解决的。
崔枭见他露出这副架势,明摆着和平谈判无望,想着自己宝贝儿子还待在那又阴又冷的鬼地方,索性心一横脸一黑,正想使出心中计划好的”杀手锏”。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膝盖磕在冷硬的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额头磕地的几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大,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崔枭看不得大雪天的一个穿着单薄的瘦小孩儿,还要跪在外头的走廊上挨冻,忙上前把自家的未来儿媳妇搀起,哪知对方双手攒成拳头固定在原处硬是不肯起来。想着治标还不如先寻根,心里一急便扭过脖子朝李原卿吼道,”是不是连我也要跟着下跪你才答应?”
穿着正装制服的男人,站直身子边松开颈脖上的领带边继续往外迈出,背过身的同时嘴角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崔枭,你的膝盖可是一点儿也不值钱。”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嗡嗡地震击着一层一层的脑回沟,直达记忆之匣的最深处。猛地打一个寒战,冗乱浑沉的记忆里猝然一句罪该万死的话从口里不慎滑出,”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才这么冷血无情吧,好你个大公无私的李警官!”
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在对李原卿说,至少当年不是。
只不过如今再度回荡在空气里,看着对方突然顿住的僵硬背影,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崔枭,有种比当年更加慌张的不知所措。最终伸出去的手还是慢慢地收回,无力地垂在腿边抓握几下,由着那自己看了不知多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
“有烟么。”
眺远伫立半晌,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已转为双手抱膝呆坐在那儿的甄穹,低声问道。
“已经戒了。”
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对于长辈来说似乎有点儿不礼貌,但此刻甄穹已没有过多心思去理会常规礼俗问题。想着自己清醒后听到那个骇人的消息,整个脑子就处于当机状态,本想着李原卿能网开一面,然而等待了几天后还是问不出半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来,事到如今竟连崔枭也无可奈何,不由沮丧地将额头贴在膝盖上,咬着牙不让绝望从眼底里透出来。
“小伙子,惹上我家兔崽子就真的是一辈子的事了,你可要想清楚才好,趁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崔枭走上前来,边拔着下巴上的胡子边蹲□与对方视线相齐,难得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一辈子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全因我而起,但我没有办法解决,为什么伯父你们不去救他?”
沉默了一会,抬头对上对方带着试探的视线,甄穹压下心头听到”一辈子”时所产生的悸动,尽量以平缓的声调质问道。
不清不楚的一句回应让崔枭无奈地搔搔头,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其实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说起来还是我和琉太过自信,以为那头小豹子处事作风能比以前成熟,所以对这枚隐形炸弹袖手旁观。不过明显是我们都低估你对他的重要性了……到底还是你沉得住气些,不会因一时冲动乱下承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抬起手来拍拍对方的脑袋,苦笑道,”所以,你还是离开他吧。”
“什……”
“放心,只要我崔枭还混黑道一天,老子的儿子就绝对不会有事,你也不用愧疚,跟着你妈妈和弟弟去过更好的生活吧,她已经拿了我给的钱去办移民手续了。”
“你们不能这样!”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般结果,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八度。蹲在原地的男人,脾气也突然坏了起来,一肘子扫落桌面的纸笔茶杯,口气却仍保持着那副调子,继续道,”琉说地并没有错,你既没有能力保护我们儿子,也没有那种不怕死的冲劲去不管不顾,甚至连一声口头支票都不给不了。你太被动也太弱了,又不了解姚乾宿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你连阻止他做错事的能力都没,不过是一次区区绑架就让他为你杀了人,以后要是更大件事我儿岂不得去放火烧屋?”
“我家兔崽子太危险了,就凭你小子是绑不住他的。”
原来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从来就不是性别身份金钱问题,不可化解的隐患终有一天会露出,这还不过是个先兆而已。经过崔枭的一番话而醍醐灌顶,甄穹甚至隐隐看见无法想象的,一点也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真实未来,也许有一天姚乾宿会为他着迷到完全失去理智和自我的地步,那么自己还是会不得不被迫跟他分离,就好比汽油和燃体,靠在一起不过是引火自焚。
早断还不如晚断。
反正自己对这一次莫名其妙就开始的,有违伦常的恋爱从来就没有足够的信心。
得过且过的心态只会害人害己。
“我明白了。”
前所未有的理智,清晰低沉的吐字,被冻地麻木的僵硬手指,开始一根一根蜷缩起来。甄穹突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脸上还是一片干冷,眼睛酸地发痛,却是一点湿意都挤不出。
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寒风,庭院里的墨竹在轻轻抖动,叶尖的碎雪簌簌地落在结了薄冰的池面上,怎么样都化不开,随即又被卷进风中,愈离愈远。
☆、33
第一次站在惨白一片的传见室里,脑子也不自觉跟着空白起来。甄穹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他,为对方的自尊,也为自己的自责。可是,从李家出来后,脚步竟然就鬼使神差地移到这里。
密封的室内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允许让其漏入,但温度依然低地骇人。直到警方一声”369号观察对象已带到,请长话短说”的客气提醒,这才如梦初醒般打了一个寒蝉。
印入视线的是一个穿着黑白横条相间囚服的少年,垂头坐在那里,谁也没看,自顾自地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左腕上的绷带。隔着防弹玻璃另一边的男人,竟也跟着隐隐抽痛起来,但寻不着到底是哪个部位。
全然忘了时间的有限,以极缓的步伐挪到隔板的坐位前,手撑着膝盖慢慢坐下,手指轻敲着无机表面。少年应声抬头,动作倒是意外地利落干脆。
望着对方干干净净不带任何负面色彩的清澈眼瞳,甄穹感觉自己也开始跟着放松起来,甚至还能报以微笑地示意对方拿起话筒。
然而动静只限于那个抬头的动作,在这之后姚乾宿便像尊木雕般,表情木然全身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绷带上的手指甚至还保持着抬头前的动作,只有那双眼睛在隐隐攒动波光,愈发亮地骇人。
甄穹依然保持淡淡的温和笑意,冻得通红的食指再度曲起,去轻叩那如冰一般冷的玻璃,一下又一下,无一不在顽固地传达一个信息,姚乾宿,快把话筒拿起来吧。
好歹让我正式地跟你道个别。
好歹让我们有个真正的结束。
好歹让我们不会为将来后悔。
好歹…………
一切的假设,最终被否定在一个果断的摇头动作中。
姚乾宿眨了眨睁得发痛的眼睛,嘴角微微弯起,然后在一个谁都听不见的封闭世界里,看着已经笑得像哭一样的甄穹,缓慢而坚定地打下,改变自己后半生的锲印。
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机,听到那三个字。
仅凭着轻轻翕动的口型,不需要声音的传递,便直接震进心底,连带着脑浆也开始翻搅沸腾起来。甄穹愣在那儿,嘴巴还来不及张开,液体就汹涌地沿着颊边落下来,那不是感动也不是情动,只不过是纯粹的委屈和不安,终于能在这一刻,毫不保留地在那个人眼前表现出来。
“姚乾宿!你个蠢货你个混蛋!!自己被关在这种鬼地方还不肯放手!!既然你有那个胆子去杀人为什么就没有能力出来?!!”
拳头几近癫狂地捶打着冰冷的无机制界面,沙哑的嗓子在歇斯底里地吼着,会发狂发疯的绝不只有被关起来的那一方,”老子才不要管谁谁谁的反对!老子才不要理什么狗屁未来!!管你杀人放火,管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跟你过日子!!”
年轻,总是能让人过于冲动。
甄穹此刻才明白,年轻就是一种享受失去理智的快乐资本,不好好利用,也许在将来会更加后悔。人生总是要疯癫那么一回,总是要放纵那么一回,只因为我们还年轻。
再说三字经的魅力实在太过强大,以至于让一直举棋不定进退两顾的甄穹,真的有了要和这小鬼携手终老一生的打算。未来还很远很长,总有一天双方能够彻底了解交融相知,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变得足够强大,呵护好这头獠牙太利的小豹子。
只因为我们还年轻。
这个词便意味着可能无限。
那时的甄穹还不知道,这句简单明了的告白,其实就已意味着自己收下了唯一能把那头小豹给捆缚住的锁链。
还是得来不费吹灰之力对方自愿奉献的那种。
而此时的甄穹,就好比那被爱的力量冲过头的电池,劲头非常足,足地连脸皮都不顾地跑到前女友丘絮家里去请求帮助,他还记得姚乾宿说过姚家和丘家曾经的良好关系。
就算机会渺茫,也不能错过。
丘妈妈听完甄穹剪辑过的描述后惊悚万分,但并没有表示愿意帮忙的样子。而坐在一旁似乎比以前成熟许多的丘絮,则不动声色地支开母亲,只留下自己和前男友单独相处。
前男友表面镇定心里揣揣不安,还有满满的已经褪色的愧疚。想着此次前来的目的,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起来。
“甄穹,你是真心喜欢姚乾宿的?”
第一句话就让甄穹猝不及防,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想着这也许是试探,忙挺直腰杆笔直地盯着对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是,我很爱他。”
那一秒丘絮的嘴角似乎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然而转瞬即逝,她便换上一副更加严肃的表情,问,”那你们做过了没有?”
“啊?”
感觉这问题似乎太过莫名其妙,但有求于人在先,只能当这也是一种考验,而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老实回答,”做,做过了……”
“那,你是上面还是下面那个?”
“你们做的时候最喜欢哪种姿势?”
“你们一个晚上能做几次?”
“姚乾宿一般能让你多久达到一次□?”
“在哪几个地方做过?有没被人发现过?”
“用不用保险套?道具呢?”
……………………
整串问题回答下来,甄穹的电力早被消耗到负值,脑后已是一片黑线。他甚至怀疑坐在他对面一直板着脸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清纯天真不懂世故的大小姐。
“好,我答应帮你把姚乾宿放出来,爸爸妈妈那边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丘絮看着满脸感激,脸蛋还在因为刚才的回答而红了个熟透的甄穹,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语调又恢复以往的活泼可爱,”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得嫁给我哦。”
所谓”嫁”这个字,字面解释即女子结婚。甄穹是男人,按理说不该适合这个字,只不过,就此情此景而言,不用”嫁”字来形容确实说不太过去。
钱是丘小姐出的,结婚地点是丘小姐选的,婚纱礼服也是丘小姐挑的,而甄穹就像那封建时期未出阁的大闺女般,没有一丝喜悦和激动。有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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