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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还是毒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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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要是对崔枭说,我会更高兴的。”
恬淡的语调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李原卿放下剪子转过身,表情不起波澜,眼底始终带着一种不可亵渎的庄穆,随着年华的增长却不曾有过丝毫的增减,也许是早年受的异国教育,或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倔强,就好像自己生性带着一种诡异的冷漠一般,姚乾宿心想,却无心细想。
“父亲,你明知我跟他向来矛盾多多。”
姚乾宿猛地抬头,态度恭敬语气却有些发起冲来,估计目前能让他起较大情绪波动的,便只有那崔枭了。
“八年前的旧账,何必过于执着。”
眉头皱地更紧了一些,李原卿撑桌站起,凤眼眺向庭院中的几簇翠竹,神色忽地有些飘渺,”重逢已不容易,能同一屋檐下生活一辈子更是难得的缘分。”
“一个不敢面对自己性向跟其它女人生了小孩又丢下不管,自己窝囊逃到国外过了十年再回来忏悔的男人,确实少见。”
一声嘲讽至极的刺耳噱笑打破了晨后的宁祥,站在门边的男人慢慢闭拢双眼,已无力亦不愿再争辩些什么,”姚乾宿,有些东西,不是你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的。人最可悲的地方不在于害怕逃避,而是缺少那颗体会各种情感的心。”
“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自是镌骨难忘。至于其他的,我不懂,也没兴趣懂。”
任性十足的话,说在姚乾宿口中,却是理所应当。李原卿终于忍不住长叹出一口气来,“真不知是崔枭那混球年轻时造的孽非得老来受,还是我李原卿育子过于失败。”说罢一甩宽袖,郁卒而去。
仍正坐在偏厅的少年悄悄伸着脖子确认那抹清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后,立马苦着脸仰面摊在地上把四肢展地老开,好让凝结在一块的血液能顺畅流动,将身上的酸麻冲散开来。那死板至极的坐姿从幼时到现在他都完全无法习惯,能面不改色地坐上几分钟,已是最大极限。
像只肚皮朝天的大懒猫般摊在阳光底下,眯着眼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暖风徐送的舒爽,等意识到投在脸上的阴影越来越浓时,眼皮才慢慢悠悠地打开,猛地回过神时慌忙转着眼珠有些羞涩地躲开欲探向他脖颈的那只沾着琥珀褐色膏体散着药香味的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不觉得碍事我倒是看着碍眼。”
不由分说地按住那颗正在四处磨蹭的毛茸茸的脑袋,体温略低的手指迅速地落了下来,微凉的药膏合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姚乾宿不自觉瘪起了嘴巴湿了眼睫,“你干嘛要这么喜欢崔枭,那邋遢老头哪里好了。”
“我帮你上药跟我喜欢崔枭有什么关系。”
突然蹦出一句毫不相关的抱怨,李原卿不觉有些好笑,看着那张长得酷似自己爱人的脸,眼神倒是真的下意识温柔不少。
“你连对他的精子都这么好,本尊就更不用说了。”
虽说此人的跳跃性思维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抹在脖子上的指头还是不小心往旁边滑了滑,李原卿有些哭笑不得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拍了拍少年那侧过脸后只见半边的鼓鼓腮帮,脑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嘴上便已脱口而出,“现在有喜欢上什么人么?”
☆、第五章
“我才不要便宜崔枭呢。”
把一条胳膊枕在脑袋底下拧着眉毛转过脸来,姚乾宿面对俯视着他的男人又嘟嘟囔囔地补充了一句,“他过去对你不好,将来就别指望抱孙子。”
“喜欢是一回事,有没有子嗣又是另一回事,两者哪能相提并论。”
李原卿再度微翘起嘴唇,把头垂地更低了一些,像逗小狗似地耙了耙那头浅栗色的毛发,“再说,崔枭对我好不好,哪能由你说着算。”
“……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事实上他对这方面的话题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只不过因为谈话对象是李原卿的关系,心里多少希望能把这类难得的不太严肃的话题继续地更久一些。
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李原卿将姚乾宿的一只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前,”当你想起一个人时,一开始这里会跳动地很快,然后……”
感觉脑子里反射性闪过了一些什么东西,姚乾宿没太理会,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枕在头下的胳膊抻直再捞过离他不远的那朵带着嫩枝的小花苞。先是叼在嘴里转了两圈,又把它插在自己的耳廓上,接着眼睛忽然一亮,半个身体都弹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沸腾,心里痒痒地总想做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就好像吃了□一样?”
“按你这么理解虽然也没错……”
有些诧异对方居然能描述地那么入味,李原卿眨眨眼睛,总是清清冷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带着调皮的笑意,“原来你……”
“那叫发情吧,最该有反应的地方不是这里才对么。”
将被握住的掌心猝不及防地抽离,再沿着那光滑的绸料一下子就滑进了某人的腿间,恶作剧的表情还未挂起来,肩膀就蓦地一阵剧痛视线瞬间掉了个转,额头在重重磕上木地板的同时耳边也传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森冷声音,“姚乾宿,正坐五小时,擦地板五天,拔草五个月,如敢违令,五年内不得碰你喜欢的那堆破铜烂铁。”
压在肩上的力道几乎要把骨头给捏碎,还不得不吃力地抬起关节肘哆哆嗦嗦地做了个”OK”的手势。姚乾宿这会儿倒是难得主动想起崔枭一次,这性格,恐怕还真只有自家老头才吃得消……
“哟,崔家小少爷,怎么最近都一副病猫模样,被马子甩了?”
轻轻松松将最后一颗球撞进网袋里,下巴上留着一小片胡髯的男人撇过脸,看了看正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叠在下巴上窝进高档沙发里快要打起盹儿的少年。见对方耷拉着眼皮对自己龇出一个疲乏的微笑,两颗虎牙在昏暗的球室里幽幽发亮,便不敢再打扰他,转而唤了服务员为自己送上两瓶淡啤来。
揉揉近期操劳过度的腰椎,脖子刚转了一圈就见服务生动作麻利地递上两瓶已经开了瓶的啤酒来,还鬼鬼祟祟地凑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百无聊赖间好奇心顿起,待人一走就立马发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男人不甚在意地笑笑,将一瓶啤酒传给姚乾宿,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笑容开始恶劣起来,“一只小脏猫正在扒我们房间的门板呢,要不我把他放进来给你解解闷?”
浅棕色的木门嘎吱一声响起,少年眯着眼睛伏□子把脸贴在沙发扶手上,两指捏着并没有动过一分一毫的酒瓶,闲闲地打量起站在门口低眉顺目的人半晌,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咧咧地挂在嘴边,“左柏,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赶起时髦,开吊公猫来着。”
带着懒意噱笑的磁性嗓音激地站在门口那个男人浑身一颤,猛地昂起头来,眉头蹙地死紧,眼神如刀一般把半趴在斑马纹沙发上的少年浑身上下给割了个遍,最后视线落在贴着两片OK绷的脖颈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咬着唇再度把头给低了下去。
“哪敢,怎么说也是卫宏五金公司的当家,就算厂里加上自己连十个员工都不到,也是我爸公司里的老相识了,对吧?甄穹小弟。”把啤酒放回桌上,左柏两手抱着胳膊状似悠闲地踱近拳头下意识握紧浑身僵直的男人,伸手还算和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年纪轻轻的别整天黑着张脸嘛,来来,进来陪我们喝一杯。”
“能麻烦你把原来在我们厂里固定的签单,交还给我们做么?”
身后的门刚被左柏关上,那个叫甄穹的男人便继续锲而不舍地把先前那个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均遭无视的话题再一次摆了出来。
“啧啧,这才刚20出头呢就那么爱唠唠叨叨,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哦。”
左柏抬起食指在对方面前摇了摇,世家公子的玩味表情出现在那张宽圆的脸上,看着有些滑稽。
这时姚乾宿稍稍直起身子,看着甄穹那张上头总带点油污但依然清俊的面庞,不急不缓地吐槽了一句,“话可不是这么说,人家可是有光凭脸蛋就能把老婆骗到家的本事,我说的没错吧,甄先生。”
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人面部表情渐渐泛起忍受侮辱般的扭曲,姚乾宿轻晃着手中的淡啤,露出了经过某人严格训练而专门面对上层社会的优雅笑容,“代我替你家丘大小姐问声好。”
“哦哟,咱穹弟真是人穷志不穷,居然连丘家的千金都把到手了,还弄什么五金厂啊,早日把自己打扮地体面些去当丘家的倒插门女婿吧,哈哈。”浑浊的笑声敲在耳里异样地反胃,然而眼前男人的回应声调如死湖般平寂而不带感情,“左柏,你也是通过继承而得来的产业,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少拿我父亲来打压,你真的很想要那份订单?那就跪下来求我啊,哼。”
让人扯到自己最不快的地方,男人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啤酒毫不客气地就把对方垂下来的头颅给浇了个湿透,“别装得这么酷,你以为你在泡马子呢啊,有求于人就该表现出有求于人的样子,只要你能做到,我自然会答应。”
气氛霎时间变得紧绷,斜靠在沙发上的少年早已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捏着瓶口的手也不自觉转而握住了瓶颈,脑海里仍在纠结着一个问题。
明明爷我颜比这胖子英俊,家比这胖子多金,气质也比这胖子要好上千百倍,为什么求他而不求我?你小样到底会不会看人啊。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顾及他大少爷难得的心里不平衡,居然真的屈了膝盖跪下来,还非常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头。等姚乾宿回过神时,手中握着的酒瓶早已被敲碎,成片状散落在地毯上。
“那谁谁,你以后要求就求老子!别在我面前对着别人低声下气!”
一把抓起地上最大的一块玻璃碎片,一脚揣直男人弯着的脊背,少年眯着一双因怒意而微微泛蓝的眼睛,慢慢地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体,“不然我就……”
早因手指被割破而流出的鲜红,染满了尖利而冰冷的无机质棱角,继而慢慢顶上了甄穹的颈侧,也不知是真割破了还是单纯染着了玻璃上的血液,几抹朱红留在了跟姚乾宿被咬伤的同一个部位上,刺目而华滟。
姚乾宿把头歪向一边,滚着舌头从内腮舔出唇边,一脸期待着对方会出现什么有趣反应。
垂眼不动声色地用手指一点一点将脖颈上的利器隔开一定距离,甄穹抬起头,嘴唇抿出一道尖锐的弧度,“你这人,脑子真他妈有毛病,改明儿该叫你娘带你去看看精神医院专属儿科。”
☆、第六章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连血都是冷的。』
为什么,我早就割开看过了,其实是热的啊……
『我看他是脑袋出了问题哪个零件没有了吧。』
那把你的脑壳撬开来将我自己缺少的零件买走好不好?
『兔崽子,听好了,要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你不好,你就一定得把对方打得连颗牙都找不到让他再也吐不出一句屁话。』
打掉牙太麻烦了,直接把骨头折碎行么?
『乾宿,将来哪天遇到了你在乎的人,不管发生什么,请一定记得要温柔。』
……可是父亲,我有所谓的人其实已经遇到了,将来什么的也就不会再有了。
『原卿你那话他不会懂的,还是让我来讲吧,兔崽子,不要那么早就下定论,你一定会遇上的。别说老子没教你怎么泡妞,到时啊这拳头就得变成……呃,原卿,你别走啊,我在教儿子又没说自己要泡……』
直到今天,姚乾宿才算知道,拳头到底还可以变成什么。
而甄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前一秒才把拳头举起来一脸阴鹜的人,后一秒落下的却是犹如野兽般狷狂而带有浓烈征服意味的炽吻。
丰腴的嘴唇在一开始的紧贴而后变本加厉地张大,强行含住那两片薄薄的唇瓣用力吮吸,舌头几乎是不跟对方打任何招呼便放肆地挤了进去舔舐着柔软的粉色粘膜。唾液开始迅速分泌,血液开始加速流动,空气开始弥漫着血腥与肉欲混合的气息。
后脑勺重重地落在柔软蓬松的毛地毯上,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可压在胸口上的精实躯体,却让心脏几乎被挤出体外,毫无任何准备的热吻让他在最后几近窒息。
兴奋与抗拒的喘息,嘴唇合着唾液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引人入听。此刻站在一边做壁上观的左柏在一开始的目瞪口呆至中途的猛吞口水再至蒙着眼睛转过身去,现下他只恨为何不多生出一双手来以便非礼勿听。
乐曲总有终结的一刻,姚乾宿眯着聚焦稍稍扩散的眼瞳,似是意犹未尽地趴伏在甄穹身上,舐着唇边微微带点血丝的透明液体,舔完了自己的还很好心地凑过脸去想要帮对方清理。不料对方不受好意反倒一个铁拳砸过来,泛着雾气的眼睛霎时间添了一抹摄人的煞气,反射性捏起拳头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而指关节在碰触到对方那软地不像话的睫毛上又硬生生地刹了车。
接着甄穹第二次打破了姚乾宿绝对不让别人揍到自己脸上的记录。
再附送一个从来没人敢用在自己身上的名词,“变态!”
于是姚乾宿尚未发育成熟的弱小心灵受到了双重打击。
导致甄穹咬牙切齿地愤怒离去在他眼里变成了遭受学长调戏而羞得两腮泛红的小学妹,边翘起兰花指双手捂着变成红苹果的脸蛋嗲着嗓子娇嚷道“人家最讨厌你了~~~”,边扭着翘屁股迈着小花碎步离去,外带背景一片雪白雪白的百合花和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么……”
顶着两个新鲜的黑眼圈抱着胳膊斜倚在门边,姚乾宿一脸玩味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着让旁人匪夷所思的语言,依旧是那个处惊不变万事化险为夷黑白两道均仰慕万分的魅力少年。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能把一切现实全变成自己想看见的东西的家伙,活在自己给自己定义的世界中,没有惊怒没有悲伤亦没有快乐,有的只是无聊跟有趣。
然而,沉浸在自己创造的粉色世界里还没陶醉多久,眼下就有个不能逃避的现实,逼着他去面对——一个正处于花样年华的青春少年,终于在四年来除了早晨的时间段,把腿间的小帐篷给高高撑起。
☆、第七章
惠林学院,名谓俗气,仿中欧的建筑风格倒是看着颇为壮观。该校最主要的名气在于,凡是进此校就读的学生,无论成绩优劣,背景皆比其它同类的私立学校还要来得高贵三分。而身为高中部里长相最为俊美人气最高同时冠有声名在外的学生会组织荣冠副会长头衔的姚乾宿,自是双脚一从机车的踏板上下来便引起一阵最为热烈的骚动。(日,作者讨厌这样的万人迷描写。)
“姚大人”的尖叫声从校园至学生会的步途中一路不绝于耳,今日似乎更甚了一些,额外还隐隐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一如往常地对那些个噪音充耳不闻,却没像往常一般没睡醒似地叼着根棒棒糖晃晃悠悠地打开门,脚步是急促身姿是抖擞的,尽管眼睛周围黑了一圈,瞳孔却如黑曜石般烁着豹一般的精光。面色虽不见得太好看,但是难得能从那张表情万年不变的脸上窥见些许变化,也足以让崇拜他的学生们更加为之疯狂。
“哇噻,摇钱树你今天真真是把风头都给抢尽了,果然很招风。”
一进门凌悠可就豪爽地挥出一掌拍在他的肩头,紧接着送上的就是一抹诡异而八卦兮兮的笑容,“话说前两天刚成立不久的腐女子同好会果然在第一时间就把目标锁在你和小杂种身……”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手里刚出炉不久的同人小说还没来得及送上,就见姚乾宿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到正趴在桌上因“BL绯闻”而略显惆怅的另一位男主角面前,一把拽起对方的手腕,用命令的口气道,“你,跟我来一下。”
心知拒绝不会起任何作用,古莱恩甚至连挣扎也不做一下,索性跟着他穿过一片转为成倍的尖叫声上了车,在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地方前停下。这位金发蓝眼好的基因全都用在构筑外貌的高瘦少年,这才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对于这个喜怒不表于形色没人能猜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同伴,猜测只是徒然,唯有开门见山地询问,“我,我说……你带我来这儿到底想干嘛?”
立在眼前的是一座没有会员资格绝对进不去的皇家酒店,往日时常携带女伴在此处进进出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同性带进来的一天,还是连拖带拽的。
“问那么多做什么,钱由我出就是了。”
于是两名还身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刷了卡,在大厅内惊诧无比的目光中拉拉扯扯地上了电梯,直直奔进豪华情侣套房,在大好的上课时间里进行着无后代繁殖活动。
事后被强迫的一方裹着被单,硬是把高高的个子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床角边,划着圈圈流着海带泪开始不停地碎碎念“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而强迫的一方也不见得有多么舒爽,皱着眉毛靠在床头上沉着张脸,嘴里含着的棒棒糖尾巴翘地老高,“你委屈个屁啊,我又没插进去……”
要不是你不能完全硬起来……我这楚楚可怜的□定是难保完璧矣……
当然,脑子再不精明的古莱恩亦懂得该把这句话老老实实地噎进肚子里。而此刻他心中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就是,那个视机械为情人根本不懂一点风情的木头居然也会蛰伏在他的魅力之下。
想到这点,竟是对做”受”这个角色不那么排斥了,古莱恩猛地打了个寒颤,再一次认识到躺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身上,到底拥有着多么危险而蛊惑人心的引力。
“不好意思啊……把你当小白鼠给使了。”
第一次听见的道歉,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但仍出于本能性地意识到什么,古莱恩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坐在床边穿衣着裤的少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暗自庆幸着一件几乎已经肯定的事。
幸好,他看中的猎物,并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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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五金制品厂,名字上听着颇有些气势,可惜远看就像个金属废品回收站,近看甚至连规模一般的废品回收站还不如,发黄的铭牌挂在锈迹斑斑充当遮掩的灰色铁皮上,内里的辛酸和岌岌可危只有在此就职的员工自知。
银绿色的火花刺啦刺啦地在空气中冒着薄烟,反照在防焊罩的墨镜上化成如幼时戏玩的仙女棒所散射出来的绚丽花火。隐约从远处传来轮轴轱辘轱辘的滚动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男人放下焊接罩扭头望去,脸上沾着浓淡不一的油污的秀气面庞不由得带上一分担心。
“小廉,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做功课,这里杂物多,有什么话在门口说就好,别进来。”
“哥哥,有个长得像熊猫一样的大哥哥说想要见见你。”
男孩很听话地把轮椅停在了门外,脖子往里抻地老直,尚未变音的童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脆。
还未来得及在脑海里搜索一出番长得像熊猫的脸孔,就听见软靴轻踏着地面的脚步声悠悠传来,还带着犬类伸舌吐气的声音,随着自家弟弟的一句“我哥哥就在里面呢,熊猫哥哥你要有什么事就进去找他说吧。”而抬起头时,甄穹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暴了一根出来。
“谢了,这个还有这个,都送你。”
在轮椅旁边放了一个容积不小的银色铝合箱,少年往男孩手里塞了两根棒棒糖,果真是脸上有着两个人为造成的熊猫眼,只见他面带微笑地弯下腰摸了摸男孩同样笑眯眯的面孔,一副很是熟稔的口气,“还有,我叫姚乾宿,不是摇钱树的摇钱树,而是姚乾宿的姚乾宿。”脸虽在面对着一脸困惑着他的名字的弟弟,眼珠子却一个劲地往哥哥的方向瞟去,仿佛那话是在对后者说一般。
当对方甩开手中的焊枪刷地一下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时,姚乾宿正侧着个脑袋手指有些焦燥地搔着后颈脖,嘴里叼着的棒棒糖从左腮帮滑到右腮帮尾巴还华丽丽地转了个圈,手心揣了满手的冷汗终于走上前吱吱唔唔地开了口,“那什么……我,我家摩卡最近很喜欢在这附近溜达,正好看到你住在这里,所,所以就……”
甄穹没有发话,扬起那刀锋一般细长的眉毛冷哼了一声,竟也迈开双脚往少年那儿走了几步,一双熠熠发亮的眼睛不带温度地打量了对方一眼,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物体放在掌心里,不紧不慢地递上去。
“小弟弟,我家既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从事什么秘密职业,你这个跟踪器用在我身上是浪费了。”
☆、第八章
撒谎,在姚乾宿的人生字典中,在严格的家教熏陶下,已成为一件跟在家门前把搓衣板跪上一天一夜一样恐怖的事情。眼下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感鼓起勇气做了一件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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