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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朽木布可凋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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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的鼻腔,让他更加惊讶——阿道夫竟然在他嘴里□!恶心的感觉直窜大脑,弗利比正要推开身上的男人,男人就飞快地拔出巨大,收拾好自己。而弗利比却反胃地捂着嘴想吐,可是吐出来的话,味道更恶心……
“主人的尿好喝吗?”
过分至极的男人!!弗利比心里使劲咒骂,若不是他从“鹰”手下救回自己,现在他早就抄起台灯直接砸他脑袋!
“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弗利比阿莫,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记着把门锁紧,如果门锁有异常响动,你就藏在床下。如果我回来你已经死了,别怪我奸尸!拿着这个,如果有异常情况的话……”
说罢阿道夫扔下一把枪就离去了,开门后查看了一会儿,在确定周围没有敌人后轻轻地关上门。但他不知道,在他去开门时,弗利比拿起枪,对准他的后背……但是在他离去后,弗利比收起枪,眼角也滑出了泪水……
………………
第八章
弗利比躺在床上,胃里还有刺激的尿味,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恶心了。那时他还是没有开枪,一种直觉告诉他,若是开了枪,他会后悔一辈子。“鹰”为了追求十万而杀他,周围是十面埋伏多重陷阱。而唯一保护他的,不是“熊”队,不是父母,而是阿道夫……
阿莫家杀了尤金一家,自己也亲口说,愿意为他舔一辈子的……但是他还是在保护我,他是为了什么?他应该很高兴能看见阿莫家的败北颠覆,被一群混混夺取了钱财。他难道是为了我的身体?外面有那么多男人,自己还是一个身上有疤的……弗利比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要是喝了他的尿,能放过父母亲,自己也就认了。
尤金……好耳熟,在阿道夫说之前自己就觉得好像是听过这个姓氏,但是想破头也想不起来……
外面有响动,弗利比握着枪,赶忙钻进床下。门响了一会儿,开不开,阿道夫反锁了。之后又有人拍门喊着“大少爷!老爷叫你!快出来!”,弗利比还是没动。最后是一声枪响,门锁被弹飞,几个人冲进来。弗利比能看见他们的鞋,黑色的。他们急急忙忙冲进来,四下查看,衣柜被打开的声音,窗帘被拉开的声音。最后,一个人说“大少爷不在这儿……”,于是几个人就撤退了……弗利比的心跳得跟鼓似的,“鹰”已经迫不及待地来他房间搜索了。阿道夫,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你还活着吗?呜呜,快回来啊,哪怕你回来干我也好啊,让我知道你活着……
天快黑了,弗利比还在紧张地躲在床下。一阵急促的鞋子拍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来者是跑过来的,进了门,可以看出他很焦急。在等了一会儿后,床单子被掀开了。阿道夫的脸贴在地上,看见趴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枪的弗利比时,一下子舒了口气……
“快出来,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
“阿道夫!!”
弗利比一出来,不顾身上几乎要抽筋地,就紧紧地抱住眼前的男人。阿道夫一手撑地,一手抓着他的腰,呼哧带喘的。美人在怀,就是有点疼。
弗利比想哭诉,但是他感觉这个男人在颤抖。他立刻放下胳膊,看见他崭新的军服上竟是斑斑血迹,连自己的衬衫上都沾了点血。
“血……血!!”
弗利比吓坏地朝后爬去。再看看阿道夫,满脸苍白,看上去是受伤了……他脱下军服,里面的白衬衫上,尤其是左肩,血迹斑斑,染红了大片区域。如此刺眼的颜色,看得弗利比触目惊心,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血也滴在地上,屋子里已经充斥着血的味道。
“弗利比……能暂时克服一下血的恐惧吗?我……受了点伤……”
阿道夫用力地呼气,把衬衫脱下来,身上的疤痕都露了出来。他只有左肩受伤,幸运的是,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它穿透了骨缝。但是血流的很多,如果不是军人,他早就晕了。弗利比想摇头,可是眼前阿道夫脸色非常差。看着男人血还在勃勃地流着,要是再不管,恐怕会流血很多致死的。
弗利比捂着胸口,深呼吸一下,脱下自己的衬衫就蹭到阿道夫旁边,把衬衫直接绕上他的肩膀,把伤口的地方死死地系上。然后到柜子下面,抽出药箱子,拿出酒精和纱布。再回去帮他包扎。弗利比从没用过这些,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最后只得在阿道夫的指导下,把伤口完整地包好了。
“我得告诉你,我刚才去杀人了。那群傲视一切的‘鹰’被我用枪一只只地打下来了,他们都是社会上的混混,枪械什么的都用不好,估计我站在那里他们都打不着我。我连暗杀带明射地干掉了一票人,但是肩膀还是受伤了……幸好我经验多,把损失降到最小……现在‘鹰’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我杀了,他们其实也没多少人,而且赶来的警察也分不清状况地‘帮’了我一把……还好没闲杂人等看见我。”
阿道夫穿好军服,还把帽子戴上了。肩膀上疼痛依然还在。弗利比呆呆地看着他,轻轻地问:“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报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我父母?”
阿道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父母要死了那你岂不是跟我一样了?”
一想到刚才弗利比躲在床下的样子,就不禁想到了当年躲在床下的自己。父母惨遭杀害,如果真的杀了他父母,弗利比成了自己的‘战俘’,那他被压在自己身下也会不爽,跟自己一样,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报仇……
弗利比忍不了血腥味浓重的房间,起身离开了。站在走廊上,味道才淡一些。他靠着墙,脸色还是很苍白。阿道夫的话依然在他耳边萦绕。
他父母被杀,应该恨我们恨之入骨。他侮辱我的身体,潜入阿莫家。所作所为都是为父母报仇。可是他竟然在“鹰”的袭击下一次次保护我,而我,既想补偿他又想杀了他,没办法,如果他想杀我父母的话。可是那句“你父母要死了那你岂不是跟我一样了?”
怎么办?阿道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弗利比摁着胸口,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一只大手扶住自己的身体,血的味道又靠近了。阿道夫扶着弗利比,他觉得弗利比肯定是血的恐惧还没恢复过来。于是从被翻乱的衣橱里拿出一件新衬衫,走出来给弗利比穿上。
两个人在一起沉默了,弗利比靠着阿道夫,感觉很舒心……
在这时刻,一声开门的声响打破了这安静的黄昏。楼下传出老爷愤怒地喊声。
“亚历山大!你想干什么?”
然后是一阵沉寂……
“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地杀我,夺取阿莫家的财产了?”
突然感觉不对的弗利比急忙推开阿道夫,从楼上奔下去。阿道夫“切”了一声也紧随其后,但在楼梯拐角处停止了脚步——亚历山大后面跟着五只“鹰”,看样子也是来势汹汹的。
弗利比跑到老爷和亚历山大之间,双手大开,一副挡箭牌的样子。他离亚历山大更近一点,枪都快贴上他的胸口了。阿道夫倒吸一口冷气,竟然为了父亲这么不惜命!不过,他也是阿莫家的人,自己看见阿莫家族纷争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现在心里很不爽!
“弗利比……哥哥。我不得不说,我一直很惦记着这份家业,可是你旁边那个叫做阿道夫的男人,实在强到可以。我有很多下属说看见‘鹰’们被他杀害……他究竟是你恋人还是保镖?要是你的恋人,那真是恶心死了!没想到哥哥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被男人干的很爽吧?”
躲在暗处的阿道夫眼角抽筋了一下……
“我只要钱和家产,弗利比哥哥你若是想让爸爸和妈妈活下来,我给你们机会!把阿莫家产业给我,然后你们净身出户,就是这样!”
珀普老爷气得脸色发青,弗利比也抿着嘴唇,不知说什么好。亚历山大踱着步子,转个角度绕过弗利比,用枪对准老爷。五只“鹰”也拔出枪对准弗利比。阿道夫觉得身后有人,掏出枪回头一看,是刚从屋里蹒跚走出的克里斯蒂娜夫人。他示意夫人安静,然后从楼梯猛然跳下,掏出枪就连开三枪,后面的三个“鹰”队员还没回身就倒下了。另外两人下意识地转过身,阿道夫已经开了枪,两人大叫一声便倒地了。
接下来就是亚历山大了,阿道夫端起枪,对准把枪也对着自己的黑衣男子。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地,按下了右手食指……
阿道夫的枪没有响……他拿的是只有五发子弹的长官配枪。亚历山大的枪发射出子弹,并准确地命中了军人心脏的部位……
弗利比和珀普老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阿道夫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地倒在地上,而且没有一点声音……
“阿道夫!!!!!”
弗利比心痛欲裂,刚才还给他披上衬衫的男人现在被击中了心脏,倒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他想要跑到那个人的身旁,但是脚步尚未挪动,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臂抓住了脖子,并一百八十度地旋转过来,直直地面对着珀普老爷。
“哈?竟敢背后使诈?你们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
一把枪抵在太阳穴上,亚历山大左手死死地把住弗利比的喉咙,右手拿着枪威胁着他的生命。他时而抵着弗利比的头,时而用枪对准老爷……
“现在快写!快把家产都留给我!听到没有!”
看着小儿子手里挥舞的枪,珀普老爷手指甲都气愤地抓进地毯里了。但是他突然看见了什么,态度立即变化了。
“好,我写……”
老爷半跪在地上,手颤抖着,拿出一张纸,又拿出钢笔,手颤颤巍巍地就是没落笔。
“快写!否则我毙了他!”
怕手枪走火,老爷开始落笔写下标题。然后压下心中的不安,一副泰然的样子去写……
“哼!老鬼!我看你敢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就把弗利比……呃啊!!”
弗利比突然感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撒在自己肩上,随后绑缚自己胳臂的左臂也失去力量。回头一看,右肩上撒上了血迹。亚历山大一脸狰狞地摔倒在地,在他背部心脏处,插着一支眼熟的匕首……
“阿道夫?”
弗利比看见血,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保护自己的那个人,还活着,而且刚才救了自己一命。心脏就更加疯狂地跳动起来……珀普老爷也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自己的一个儿子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但是,这拯救了他们一家……
“都不许动!”
熟悉的男人的声音突然无预警地吼起来,弗利比的喉咙又被一只手臂圈住,力道更大了。亚历山大身上的那支匕首再次指向了自己的脖子。这次站在自己身后的,是刚才倒在地上的阿道夫。老爷也被阿道夫这个奇怪的举动吓到了,楼上的克里斯蒂娜夫人也支着手杖扶着墙辛苦地走下来。
“阿道夫你……”
“闭嘴!阿莫家的人!都给我听着!二十年前的仇我现在要找你们报!”
阿道夫把匕首指向老爷,脸上尽是紧张和愤怒。
“我估计你也记不住这个姓氏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是阿道夫尤金,是‘鹿’队尤金家的……唯一留下的人!”
珀普老爷和暗处的克里斯蒂娜都惊讶至极,阿道夫继续冷冷地说:“别说你们把当年的事情忘了!你们让‘鹰’队灭了我尤金全家,我现在就是来复仇的!当年我躲起来,看见了‘鹰’的暴行!我去当兵,发誓要灭掉阿莫家!为亲人报仇!你们就等着被我血染全家吧!”
匕首抵住弗利比的脖子,他还在因为看见匕首上血吓得浑身发抖,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嘴唇抖动,眼睛也睁不开……阿道夫咬着牙,他想报仇,想杀了阿莫家的父母。但是弗利比会……想杀了弗利比,可是他的身体又……军人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报仇的心和另一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的心,始终犹豫着他的右手……
楼梯传出奇怪的声音,克里斯蒂娜夫人想跑下来,可是腿上有伤,结果从楼梯上跌倒,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老爷也想去帮她,可是弗利比还在危险之中。阿道夫举起右手,心里默念——“以后有的是男人,一刀下去,所有的东西就都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阿道夫犹豫了,他心里非常舍不得这个男子……他的眼神,他的大腿,他的伤疤,他的……自己的右手竟然在发抖。为什么不求饶?求我不杀你,也许我立即把匕首放下……你不求饶,我也许真的会下手……弗利比!!我真的会动手!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心软,所以不出声想看我笑话?哼!既然你这样子,也不要怪我无情,那么,你和你的父母,索性都去死好了。
阿道夫抬起右手,颤抖着,下好了决心……
克里斯蒂娜夫人摔到了最后一层台阶上,嘴角都有血了,虽然很痛,但是她还是用力支撑起身体,看着远方身材悬殊的两个男人。不顾身体的疼痛,她用她最大的声音,拼了命地嘶喊道:“住手!阿道夫!他是你弟弟路德维!!”
………………
第九章
什么?这个女人说什么?阿道夫的手突然停止了颤抖……这个名字已经将近二十年没听到了,路德维?
在脑子整整停顿了三秒后,阿道夫爆发似的大吼:“不可能!!我弟弟路德维,已经在二十年前,被你们阿莫家,被‘鹰’杀死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珀普老爷也惊讶地睁大了眸子,转头看着趴在地上,嘴角还滴着血的克里斯蒂娜夫人。
“弗利比,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克里斯蒂娜因为那吼声太大而导致血流得更多了。她使劲咳嗽,血掉落在地面上,和地毯融为一体。但是再痛,他也要把真相说出来,保住弗利比,更要保住这个家。
“听……听我说……阿道夫……”
“闭嘴!贱人!”
阿道夫怒吼,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刚刚下了决心想要毁掉阿莫家,现在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竟然逼迫得自己停手了!胸口部位更加愤怒更加燃烧,阿道夫抓紧匕首,几年来所有的怒火全部狂吼了出来:“我躲在床下亲眼所见,难道我会相信你们的信口雌黄吗?那群有‘鹰’标志的混蛋明明就是阿莫家的部下。那天,他们冲进来,□我的母亲,剁碎了我的父亲……”
“啊!!!!”
喊出这声的是弗利比。他突然跌坐在地上,脸色非常苍白,两只空洞洞的大眼睛失神地睁着,眼角处含着不少泪水。弗利比全身颤抖,双手抓住头颅,头发散乱。他后背弓起,嘴唇也是颤颤巍巍的。
“哥……哥……哥哥……哥哥……我抓到……抓到一只……蜻……蜻蜓……蜻蜓好……好可爱……好想……给哥哥看……呜,我……这样想着……跑回家……好……嘈杂……我看见……妈妈……背对式……被那些……人……呜呜……爸爸,被……被……呜!血!血啊!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啊!!!”
弗利比大喊着,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来。阿道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蹲下去一把抱紧了弗利比,匕首也滚到地上了。
“熊”队的队员从外面突然冲进来,看到亚历山大满身血地躺到在地,还有几个“鹰”队员,也不动了。于是交谈几句,大部分人拿起枪械冲出去,只有几个人留在屋内,其中还有海因里希。克里斯蒂娜支撑起上身,看弗利比的样子,心里一沉。随即又看向已经呆掉的珀普老爷,缓缓地说:“那年你非要去拉美,一去就是几年。规模最大的‘鹰’队看你不回来,便私底下准备革命,把阿莫家推到,独占这里的钱财。我害怕地给你送去消息,说家里出事了,可是你不听,还是不回来。我只好骗你说我们有孩子了,你不是最想要孩子了吗?本以为这次你会回来,但是你还是执意不回。‘鹰’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没办法,我私下一商量,决定把驻在法国的‘蛇’队调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然后我跟你说了实情,家里要出大事了!可是二战即将爆发,法国是联合国,德国是法西斯国。‘蛇’难以来到这里,而且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只得让‘熊’队和‘鹰’队相较量,可是‘鹰’人多势众,‘熊’对抗十分难。后来‘蛇’终于来了,我们一起赶到尤金家,可是晚了一步!”
克里斯蒂娜咳了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熊”队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去拿医药箱。
“因为‘鹿’家最小,‘鹰’里的左倾派也报告给我们他们要对‘鹿’家动手。那天,我和‘蛇’队还没接近家门就闻到血腥味了。突然有个孩子跑了出来,从门里追出很多‘鹰’队的人,眼疾手快的‘蛇’队队员们掏出枪来就把那些反动的‘鹰’打死了。我看着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哭得抽搐的孩子,我把他抱在怀里带回家了。后来‘蛇’们告诉我,尤金家除了这孩子一个人都没剩下,母亲梅丽被先奸后杀,还有一堆肉块,可能是父亲埃里温尤金或者阿道夫尤金或者是两个人一起的尸块。抱歉,当时我应该继续调查下去,我以为阿道夫你死了。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听到你叫阿道夫,我有一瞬间的怀疑你还活着,可是我又不相信……后来珀普老爷回来了,看见弗利比,就以为是我们的儿子。我命令‘熊’和‘蛇’已经把剩余的右倾‘鹰’剿灭了,后来我和老爷喜得贵子,有了自己的儿子亚历山大。但是亚历山大长大后竟然重新扩充了‘鹰’队。那时弗利比说看见他们会害怕,我猜想可能是小时候受到的刺激又回来了,于是我把弗利比送往慕尼黑……”
阿道夫突然打横抱起弗利比,朝楼上弗利比的房间走去。‘熊’们也赶过来给克里斯蒂娜疗伤。珀普老爷坐在地上,颤抖着双脚听着这一切……
弗利比还在颤抖,眼泪打到阿道夫身上。阿道夫把他带血的衣服换下来,将他轻轻地放在被子里,安抚着他的后背……抚摸着军服的心脏部位,衣服被打穿了,里面被打凹进去的,是老爷给他的那个铁片一般的护身符……
那个女人说得跟事实一样,可以相信吗?阿道夫捂着胸口,克里斯蒂娜夫人说的话刺激着他的心房。如果眼前的弗利比真的是自己弟弟路德维,那么自己岂不是一直干了亲生弟弟的□吗?还扇他的耳光扇到流鼻血,干他的后面干到出血,像野兽似的蛮横地进出他的嘴……
阿道夫再看向镜子,发现两个人的脸越看越像越看越像,除了气质外都快成一个人了!还有弗利比刚才哭着说出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以及他害怕血和背对式的习惯……
阿道夫内心混乱地帮弗利比整理着被子,当他的手移动到他的腿时,抚摸到了他左小腿上狰狞的疤痕……以前他没有仔细注意这个疤痕,现在再一看,那疤痕主要是在小腿肚上,锯齿形的暗红色伤疤……
他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捉了两只兔子……而路德维被捕兽夹夹伤了腿,妈妈说,幸好没夹到筋骨,否则就会变成瘸子……自己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路德维,他才四岁,就差点被捕兽夹啃掉块肉……把一只兔子腿递给他时,那可爱的小脸破涕为笑,但是还是流着眼泪地……把肉吃了……
“阿道夫,你怎么了?”
弗利比觉得有热热的液体滴在自己小腿上,但是阿道夫没有应答他,只是低下头,亲吻着腿上的疤痕……
“拿着这个……”
阿道夫擦擦眼泪,从裤子里取出一颗子弹,放到弗利比手里,这子弹看上去有年头了,可是被阿道夫用手摩得光滑无比。
“这是当年救我一命的子弹,如果不是它,我就陪爸妈去了。现在我把它给你,收好他……路德维。”
珀普老爷坐在客厅的大椅子上,看着亚历山大的尸体被抬出去,眼神始终跟着他。那是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就这样死了,可是他不死,阿莫家就死了……
“对不起,珀普,我骗你这么久……”
克里斯蒂娜用捡回来的孩子骗了珀普这么久,老爷一直以为弗利比是他们的儿子……珀普老爷只是摇摇头,事已至此了,失去的也回不来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看见那个人向自己走来,赶忙站起身,迎着他的方向……
阿道夫走到珀普面前,从军兜里拿出那张铁皮似的护身符,交到他的手里。
“抱歉,凹下去一块儿……还是你拿着吧!阿莫家需要你,和你的运气……因为他,我还没死……”
老爷看着他,不知是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是对于当年的事情道歉……阿道夫也叹气,阿莫家为了赎罪养了弗利比,自己为了报仇找到阿莫家的人,结果还是被收养的亲弟弟路德维……
“阿道夫尤金,留下来吧,留在阿莫家,和你弟弟在一起,我们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似的和你相处的……还有,对不起,这么多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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