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处处是惘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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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何闯用力抓住了墨雨的小臂。
　　“就是学长看到的那么一回事。”墨雨的语气很平淡，何闯的态度很激动，他用力扯过墨雨，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你什么意思？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你就跟他厮混在一起了？”
　　“大概就是那样吧……”
　　何闯受不了他这幅臭皮囊的模样，用力一甩，墨雨就飞了出去撞到了卫生间的墙上，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第二十一章　　转折　（1367字）

　　墨雨吃痛，面色骤然变得惨白，很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划过了面颊。墨雨咬着下唇，左手捂着右臂，紧紧地靠着墙壁。何闯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两步跨到了墨雨跟前，蹲下了身子，把手搭在了墨雨右肩：“痛了？”不碰还好，这一碰墨雨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龇牙咧嘴，倍显痛苦。何闯顺着墨雨的肩膀轻轻向下捋了捋，发现不对，脱臼了。他赶紧把方才的怒火抛到了脑后，横抱起墨雨就往卫生间外跑。正所谓作茧自缚，说的就是那个时候的何闯，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将门反锁了。现在里面只有他和墨雨两人，他双手横抱着墨雨，自然是没有手去开门，再瞧瞧怀里这位，光顾着疼了，哪来的力气去理会别的？这要是换了旁人，估计都是先放下人再开门吧，但是何闯不是一般人么，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放在他的身上。这些在上部中都充分地体现了，这小子头脑简单的令人毛骨悚然，就从他跳楼的那件事来讲就诠释了。此时的何闯，只用了0。1秒的时间做出了判断，一脚把门踹飞了。注意！是飞了，不是开了。
　　何闯横抱着墨雨，踏过无辜的门快步奔出了食堂。在场的所有人都像在动物园里遇到猛兽破门而出的情景，完完全全惊住了，吓呆了。何闯一路小跑把墨雨抱到了医务室。
　　“怎么又是你们俩？这回怎么着了？”上次墨雨发烧晕倒，就是这个安医生当班。
　　“胳膊脱臼了，快给看看。”何闯小心翼翼地把墨雨放到了床上。
　　安医生扬了扬眉：“胳膊脱臼？我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他小产呢！让开。”虽然这个医生说话的确不怎么好听，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三五下子就把墨雨的胳膊复原了。不过在墨雨胳膊被端好后，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为啥？因为墨雨那杀猪般的惨叫让何闯不得不有种想杀了这个医生的冲动。而安医生却不以为然：“矫情！一个男人鬼叫什么？知道的是我在给你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后何闯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行了，歇一会吧，等好点了赶紧撤啊，别耽误我下班。”留下这么一句欠揍的话，安医生退出了病房，接着回他的办公室补眠去了。
　　何闯坐在了床边，用一种墨雨读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
　　“不干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你不用放心上。”
　　“啊？什么啊？”何闯道歉不是因为刚刚的暴行，而是在检讨自己抛下墨雨这件事。
　　“你……算了！”墨雨侧过头，也不想多说什么。
　　“怎么就算了？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你还想怎么样？你想看见我残废还是想看见我死？”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说，这几天冷落你，对不起。”
　　墨雨听得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何闯的意思，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你跟你们宿舍的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何闯完全不给墨雨思考的时间，先入为主。
　　“我们没什么啊！”此处强调下，墨雨现在的状态有点二，不在赌气的范畴之内。
　　“真没什么？那好，明天你搬宿舍。我会跟宿管打声招呼，给你换成单人的，省的你不叫人省心。”
　　何闯是那么说的，事实上也真那么做了。在完全没有征得墨雨的半点意见下，第二天一早，墨雨的所有东西都被搬到了职工住宿楼里。而且享受单人房的待遇，尽管墨雨看着有点软监狱的意味，不过这也确实是他与何闯关系的真正转折。


☆、第二十二章　火花　（1388字）

　　“这算什么？”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墨雨站在偌大的宿舍中间，何闯安静地坐在床上，眼睛沉稳地盯着地面。
　　“不是那个问题，我是说，为什么我要住在这里？”
　　对于墨雨毫无营养的问题，何闯表示不屑。他站起身，踢了阻挡在过道上的行李箱一脚，泰然走出宿舍：“对了，你以后少跟你们宿舍的那个黑九来往知道没有，下次让我撞见你们俩腻歪在一块，我就把他端出这个学校。”那个时候，墨雨还没有意识到何闯实际上是在吃醋，不过墨雨当然不是白痴，他只是不大敢那么幻想。不过在那之后，何闯的怪异行为就容不得墨雨不想这个问题了。
　　起初何闯不怎么过来，只是把电话扔回给了墨雨，不过之后没两天就变了。他会在墨雨宿舍下面叫他去吃饭，甚至有时候会在墨雨宿舍外面踹门。很快，墨雨的精神状况便有了180度转弯，因为他忽然发现，最近他跟何闯在一起的时候，少了马佳宁这个幌子。
　　“磨蹭什么呢？”何闯一把推开门进了宿舍。
　　墨雨刚收拾好画具，被忽然闯进来的何闯吓了一跳：“我……收拾画具……”
　　“收拾个画具收拾那么久？”
　　“你不是才挂的电话么……”是啊，距离两人刚刚通话结束到何闯出现在墨雨宿舍大约只相隔了三四分钟。但是何闯对于自己理亏的问题是绝对不会继续下去的，或者死撑到底。
　　“别废话，快点整理。肚子饿了。”
　　墨雨翻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着：“饿了你就去吃呗？来这受罪干啥？就那么恋小爷我？”
　　正没心没肺地琢磨着，一回身不小心碰到了画架，还就不歪不斜地刚巧砸到了何闯的脚上。墨雨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扶起了架子。尽管他知道这么一个架子是不能把堂堂一个何闯怎么样的，但是出于心虚，还是装模作样地表示一下关心：“天呐天呐，痛不痛，伤到筋骨没有？要不要去医务室？”
　　听了这话，何闯眉毛挑了挑：“你还敢再虚伪点不？”
　　墨雨撅了撅嘴：“切，没劲！”
　　见他这幅样子，何闯竟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向来不大笑的何闯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下子，反倒让墨雨禁受不住了。墨雨瞪圆了眼睛看着何闯，简直不敢相信，这位门神也会笑？还有比这更恐怖点的玩笑么？
　　显然对于墨雨此时此刻的呆滞表情何闯显得是玩味儿十足的，他还想再逗逗这个小子，于是走近他，准确无误地在墨雨粉嫩的小嘴上“吧唧”就是一口。墨雨的脸噌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猴屁股。但是瞬间触电的不只是墨雨一个，还有何闯。他没想到就那么轻啄一下就有了奇怪的反应。
　　“什么感觉？”何闯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啊？感觉……挺好的……”墨雨低下了头，使劲闭上了眼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说了什么啊！
　　殊不知偏偏就是他那么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成就了他不朽的一段佳话啊！下一秒，何闯插上门就把墨雨压在了床上……
　　“等等！我知道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不对……可是，这种事……得慢慢来，操之过急伤之下体啊……”墨雨清晰的记得何闯对于男男之间的事情绝对还是个雏儿，虽然早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全在于自己的引导，现在自己被压在下面，引导个屁啊！？
　　何闯这种向来我行我素的家伙想洞房的时候怎么可能去估计墨雨的感受？完完全全一个忽略啊，反正就是三下五除二把墨雨剥了个流干净，然后不久，房间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第二十三章　　　甜蜜　（1230字）

　　这两个谈恋爱的人呐，一旦感情升华了（说白了就是那什么了）以后，就会像化学反应一样生成新的物质新的感情新的亲和度。墨雨跟何闯的关系也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嗨嗨！把肉吃了！”看着墨雨把菜里的肉片挑了出来，何闯愤然地敲了他一筷子。
　　“不要，那个太肥了。”
　　“胡扯，哪里肥了？不是都帮你把肥肉剔下去了么？你就挑食吧啊，饿死你得了。”
　　“谁说我挑食了！我这不是减肥呢么！你看看这一个月，我胖了6斤，在这么下去我最引以为豪的身材彻底就泡影了！”
　　“哟，就你那一把骨头还引以为豪呢？我都替你寒碜，少废话，痛快把肉给我吃了。天天吃白菜黄瓜，知道的是你在减肥，不知道的以为老子养兔子呢！”
　　“你才是兔子呢！”墨雨嘟嘟起小嘴，显出一副撒娇的模样。何闯最吃不消的就是他这幅样子，一看见他那股子萌劲儿，下体就会有点难以受控。这种情况下的直接反应，就是何闯紧紧夹住墨雨的双腿。
　　“喂！你干嘛？好热！”墨雨挣扎着，反而被夹得更紧了。
　　“我知道热啊，你腿凉快，我靠着舒坦。”何闯依旧彰显着她的霸道。虽然在一起也一个多月了，但是墨雨对于这种亲昵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脸依旧会泛红。这种时候他便会选择底下头，继续挑他餐盘里的肉。
　　向来霸道习惯的何闯虽然先前表现出了对于同性这个概念的排斥，但当他真正坦然踏入到这个圈子之后呢，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其实这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份，因为他的背景和身世，即便是大家再怎么议论都得顾及着点自己的小命不是？这要是传到那位爷耳朵里，就算自己是条猫也不够死的啊。借着何闯这道铜墙铁壁般的保护伞，我们的墨雨也得到了庇护。说是庇护，不如说墨雨有点仗势欺人的架势，反正是谁都敢惹谁都不怕啊，那腰板儿直的跟马路边的电线杆子一个样。
　　“下午有课么？”
　　“没，跟同学约好去湖边写生。”
　　“你不是昨天去过了吗？”
　　“哪有！昨天不知道被哪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折腾半死，害我今天这么热的天去赶作业！”墨雨咬牙切齿地说着，狠狠踢了何闯一脚。
　　“就这大太阳，你去写生？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晚上直接去湖边拿鱼干吃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本来昨天天气蛮凉快的……”墨雨正准备滔滔不绝地发表点牢骚，却忽然察觉到正对面传来的一点诡异的眼神，他瞬间就意识到要有不大好的事情发生。
　　“下午别去了，就你那小身子骨，多几个来回都折腾不起，还能经得住那大太阳？别再中暑掉湖里，我上哪捞你去？”
　　“那怎么行，要交作业的。”
　　“没不让你交作业，下午跟我去实验室，你爱怎么画怎么画，有空调，还凉快不少。”
　　“实验室？开什么玩笑？我画试管啊？”
　　何闯扬了扬眉毛：“那是你的事，别问我，就这么定了。”
　　虽然有点霸道吧，但是墨雨却也确实是在感受着那种幸福。那个时候的墨雨，当真是无欲无求。


☆、第二十四章　斗　（1275字）

　　有人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起初墨雨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只要他们在一起了就是最大的事，其他什么烦恼和坎坷都可以过去。但是生活永远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有很多很多困来到来的时候都叫人撕心裂肺，而过后又一并淡去了。但是在经历之时，如果没有过去，可能就会变成顽疾留在身体里。
　　笔者一直都相信着旦夕祸福这四个字，因为好像不好的事情总是出现在你最开心的时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它带给人的危害一样。
　　爱能邪恶一个人，特别是那些从小娇生惯养的人，例如马佳宁。因为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输过，所以这次输则显得有点惨不忍睹，也是因为这样激发了她的怨念。
　　“你还真当你找了一只什么好鸟？你还真以为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省省吧何大少，人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佳宁阴阳怪气地说着，却无法让何闯往心里听。
　　“无聊。”因为实在受不了马佳宁的纠缠，才听墨雨的劝来跟这个女人谈谈，可是坐在这两分多钟了，听到的始终是马佳宁那些幼稚之极的疾言厉色，何闯有些不耐烦，准备起身离开。
　　马佳宁一见势头不对，直插主题：“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跟墨雨先前要断绝关系的那个晚上，他就跟他们班的那个黑九出去开房了？”
　　一听到这话，何闯立马收了脚步，表情顿时铁青下来：“你说什么？”
　　显然马佳宁的话奏效了：“我说，就是你的墨雨跟那个黑九上床了，早就不干净了，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了，只有你像个傻子一样还被蒙在鼓里！如果你不信我，你大可以去问问别人，这事知道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可以再去问问别人啊！”
　　何闯记得那时候他的头盖骨几乎要炸开了，他飞奔出去，想去找墨雨问个明白，巧就巧在他先遇到的是黑九。何闯像头受惊的野兽揪住了黑九的衣领：
　　“我问你！一个月前，你……你带着他出去过夜了？”
　　黑九自来就对着何闯憋着一肚子火，他恨他独占墨雨，恨他让墨雨伤心难过，他更不相信何闯能给墨雨什么幸福。
　　“是又怎么样？”于是，黑九随口说出了这些几乎要了墨雨命的话。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何闯忽然发现自己方才那满腔的怒气竟然在瞬间泄了气，一点力气好像都没有了，整个人都瓦解了。他就那么直直地近乎于呆滞地看着黑九的眼睛。
　　“墨雨是我的，你还不知道么？其实真正的第三者不是我，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们两个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块，你除了难过能给他什么？”
　　何闯仍旧看着黑九，白眼球上开始蹦出条条血丝，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就相信了黑九的话，说来也蛮讽刺，如何不信呢？有多少人在遇到这样状况的时候能不去想外面的流言蜚语？偏偏何闯就是那种最容易相信这种话的人，因为他是第一次在乎一个人，因为在乎才变得没有理智。
　　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过了没有多久，两个人打了起来。好多同学都看见两个人在校园的甬道上扭打了起来，而且很凶，像殊死搏斗一般，没有人敢上前。直到有人找来校警，两个人才被彻底分开了。此时，两个人早已经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流丢。


☆、第二十五章　　揭开的伤疤　（1567字）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够了，我不想听。”何闯转身想离开自己的宿舍，因为这里现在站着一个他根本不想看见的人。
　　“不准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些话你不是应该直接来问我才对的么？为什么你宁可相信别人都不愿意听我解释？我跟你说一万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还不抵马佳宁一句说我背叛你的话是吗？”
　　“我现在不想听你胡搅蛮缠。”何闯的语气明显很不耐烦，这样看上去如此不在乎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
　　“我胡搅蛮缠？何闯！你现在说我胡搅蛮缠？你都不觉得害臊么？小爷我没纠缠你吧？我可记得一个月前是你好死不死来找我的！”
　　“擦！我贱行吧？我他妈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去找你这么个浪货！”何闯狠狠地瞪着墨雨，火也终于爆发了出来。他这一吼不要紧，周围宿舍的人都跑出来看情况。何闯一个冷眼扫去，门口拥过来的人又瞬间都闪开了。
　　“我浪？我浪……”墨雨的眼睛总算在他强忍的状况下红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好像心口有什么压着他，好像痛痛快快地吸口气，偏偏又觉得有万般阻碍。
　　“何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难道……难道不知道我爱你吗？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啊……”
　　“别跟我提爱，他妈让我恶心！你不要什么啊？哦！我忘了，因为我找你，你就可以把你的情人瞬间踢开，对！你墨雨有本事行了吧！”
　　“何闯……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墨雨用颤抖的声音反问着，何闯怎会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发紫了，因为那时的他根本连多看一眼墨雨都不愿意的啊。
　　“何闯！我没敢要求你喜欢我你爱我……从始至终，都是我追着你，在你的后面，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想让你接受我，只要你能接受我就可以了啊？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一开始就不看见我，我想我还能好过的多……可是你分明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不是吗？你喜欢抱着我吻我的不是吗？你也一样总想着我粘着我了不是吗？你怎么可能忽然就变了？我们明明都站在水里……你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到岸上了？我不信！你让我怎么信？”
　　“那是你的事，我现在只想你从我的宿舍滚出去。”
　　“哈……哈哈！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虽然知道你很冷血，还真没有想到可以冷血到这个地步。呵呵，就这样了是吧？就这样算了是吧？你说我贱？我告诉你，我的贱你才见识了一点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你碰过的这个身体有多肮脏！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头子包养过好多年呢！他每天都趴在我的身上索要，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早被他吃光了。要不是他早死了，我今天还躺在那个人的枕头旁边呢！一个黑九算什么？就是再来个黑八黑十什么的我照样可以把他们伺候的满意。因为我浪啊，想想吧，过去的那一个月躺在你旁边的是一个被人凌辱了N次的人！你不是要恶心吗？那你就恶心个够好了！”
　　墨雨像疯了一样把那些他最禁忌的话吐了个一干二净，曾经他是多么恐惧提起那段过去，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当一个人把一样东西看的太重的时候，往往很轻松的就会换来失去。
　　何闯在听了墨雨的话后，表情变得非常难以形容，有点自嘲有点吃惊有点崩溃，就是看不出愤怒。他把眼睛瞪得老圆，缓缓走到墨雨面前，一把揪住了墨雨的头发：“你……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肯相信我说的了？对，我说的是真的！恶心是吧？你就恶心个够好了？不爽是吧？不爽你就揍死我啊？要么拿把刀捅死我好了！反正这幅身体我也够了！你要是男人你就弄死我啊？怕脏了你的手是吗？”
　　何闯看着这样死灰般的墨雨，自己的心也彻底变得死灰了，他忽然觉得他自己宁可不知道这些，他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甚至觉得如果墨雨跟黑九真的有什么都无所谓了，总比那样的过去要好上一万倍。


☆、第二十六章　叶落无痕　（1319字）

　　墨雨用他的疾言厉色给自己如此不堪的感情暂画上了一个句号，回到一个人的宿舍，他插上门，屋里还满满都是那个人的味道。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压抑了，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了角落里，仰头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绝望地望着漆黑的屋顶：“怎么会这样呢？墨雨……你怎么会这么贱呢？你太贪婪了……你明明就是想找个人疼你不是吗？为什么偏偏选了那个人？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在他眼里跟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一直都是你太自作多情了……呵呵……明天开始……你再也不可以想着他了……不可以的……”墨雨闭上眼睛仰头笑着，两道泪痕深深划过面庞。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墨雨坐累了，就倒在了地上，任凭眼泪流了那么一滩，什么都无所谓了。天亮的时候，墨雨跟宿管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宿舍，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起码在那里，没有人觉得他是恶心的。
　　“墨儿，对不起，是我乱说话了。”看着墨雨又连着几天没精打采的样子，黑九觉得很歉疚。
　　“哥，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即使没有你，结果还是一样的，没事了。都过去了。”墨雨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吃饭，只是吃的少了许多。照常睡觉，只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还会按时到画室里画画，而且在画室呆的时间更长了许多。
　　但凡何闯可能出现的地方，墨雨都绕行了，更没有从篮球场附近经过，总是刻意避开。所有何闯说过好看的衣服，墨雨统统烧掉了，就连那些他最珍藏的画像也都烧得一干二净。这一次，墨雨真的不想坚持了，不是因为他不够执着，只是他不想去当那个人眼里的苍蝇。
　　9月，早晚天气转凉，但求老虎仍旧来势汹汹。分手后的日子，何闯与墨雨没再有任何联系，何闯甚至在学校里都没有见过墨雨几面，好像这个人忽然就消失了一样。分手后大概两个星期的时候，何闯生了一次重病，烧出了肺炎。自他有记忆以后，自己好像根本没怎么生过病，即便有点小毛病忍忍也就过去了，吃药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可是那次，他病得太厉害了，一直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是室友轮流来照顾他的。躺在病床上的何闯心口总是微微凉着，他的恨他的怒早已经平复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楚和落寞而已。向来自大的他也开始有了淡淡的期待，期待那个家伙能来到他跟前，只要他肯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