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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处处是惘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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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闯在睡梦里常喊出墨雨的名字，室友看不过去，也曾去找过墨雨，请他过来看看何闯，但是墨雨拒绝了。墨雨不相信那样决绝的人会因此而病倒，或者即使那是真的，墨雨也坚信着自己就是不当出现，不能再给自己任何机会，这一次，就是想何闯想的疯了死了，墨雨就宁可自己疯了死了……
事后，何闯出院了。在他出院的那天，他看见校门口的一棵柳树叶子变黄了，仅有那一刻变黄而已。微风吹过，带下了一片叶子，刚巧就落在了何闯的脚边。何闯看着那片凋零的树叶，竟然也多愁善感起来。他蹲下身子将它拾起来，看了又看，然后走到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把叶子埋了。这样做了，叶子的生命就能再次轮回，好像就不会因为终结而被遗弃一样。何闯站在树下看了很久，然后叹口气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借过（更改后） （1325字）
“老何，咱今年十一哪快活去？”
何闯被室友这么一问，才忽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浑浑噩噩都过去了两个月了啊。眼下，他对十一长假毫无头绪。往年，像这样的假期何闯是绝对不会虚度的，因为资金充足，他的安排完全只受限于他想与不想之间。不过今年的长假他不是特别想出去玩儿，感到很疲惫无力。
“再说吧！”
对于墨雨而言，旅行是奢侈的，他必须好好规划他用肉体和前半生换来的那份遗产。不过那年，因为感情的打击他到也是看淡了很多。
“墨儿，听说你今年也报了咱们班的集体游？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了？”墨雨宿舍的舍友调侃着。
“呵呵，怎么你们能玩我就不能玩了？别上我这找没趣儿啊，小心我损你们一个体无完肤！”
“得得，墨爷，您那张嘴还是省省吧，好好照看好您那金舌头，我们这小家小户的听不起你那讲经说法啊。”
“切，知道就成，别招惹我啊！”正说着，门口来了个帅哥。这小子是墨雨一个系的，性取向和墨雨一样，上个月因为墨雨的失落两个人疯狂纠缠了一夜。墨雨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为了他给自己挖下的一个坑，本以为玩玩儿也就算了，哪知道那小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
墨雨一见他就头疼，无奈，垂着脑袋跟在了那小子身后在学校里转悠转悠。
“墨雨，我听说这次你参加了集体游，我也参加了，我们一起吧？住店的时候……相互有个照应？”
“照应？呵呵，免了吧，腰疼！”想起上次第二天自己爬不起来的情形，墨雨有点不寒而栗。
“墨雨，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是真心想跟你交往的。”
“呵呵，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心。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我只是刚好两个寂寞的家伙撞倒了一起，阴差阳错各取所需，我们两不相欠，而且我也不大想跟一个滥情的家伙继续发展下去，毕竟我觉得现在我也想当一个滥情的家伙。”
“墨雨！我发誓我是真心的，我们这种人想找个伴不容易，能在一起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我会对你好的。”
“我去！受不了了！拜托大帅哥，您不是情圣，我也不是什么忠贞好鸟，我从始至终就没想跟你有什么瓜葛，当然了，还是谢谢你给我一个纸醉金迷的夜晚哈。要是空虚呢，你可以来找我，赶上小爷心情好的时候一起乐呵乐呵，什么狗屁感情的话就算了吧啊！在小爷这，不懂那玩意是啥，更不想沾，让人恶心。”墨雨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紧，也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费口舌，只是想转身进入自己的世界里。当他转身的时候，不巧身后直直地站着那个他两个月来一直躲避的人。但是现在撞上了，也到不觉得什么。墨雨冲着何闯耸了耸肩膀，淡淡笑了笑，算是礼貌，也算是讽刺。墨雨大步走自己的路。就在两个人越行越远的时候，何闯哽在喉的话终于发出了声音：“等等！”何闯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墨雨能够听见。墨雨笑着，停了下来，与何闯一起转过身正面相对。没有等何闯先开口，墨雨用极其妩媚的神色掺伴着磁性的柔和音调：“何大少该不会也想找点一夜情的刺激吧？是谁都成，你知道我宿舍的，可以开好房间通知我。对于你我会特殊照顾的，不管我心情好不好，都可以满足你的。”丢下这句话，墨雨戏谑地笑了笑，看着拧着双眉面色铁青站在原地的何闯，撅了撅嘴转身走了。
☆、第二十八章 出师不利 （1442字）
前面是一片蔚蓝的汪洋，每个人都穿着泳衣快乐地飞奔向那波涛。跟在人群后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皮肤白嫩的男孩，他穿着简简单单的黑色短裤和白色半袖，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画板。一阵海风吹过，一幅英俊干净的画像从画板中飞了出来。那张画像随风飘向大海，那个男孩显得有些仓皇，扔下画板就向大海的方向狂奔而去……画像落在了水里，向大海深处浮荡而去，男孩便不顾一切向海中游去。
“别……别过去……墨雨……墨雨！”何闯猛然从梦中醒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这是何闯在公寓里住的第一夜，也是刚巧墨雨跟同学出去玩的第一天。家里早提起过让何闯租一间附近的公寓居住，但是因为何闯还是比较喜欢跟同学们在一起混，大学那几年一直都住在宿舍。前几年网上曾就“大学生雇人打扫寝室”的问题给予了相当严重而且长久的批斗，事实上何闯就属于那类被批斗类型的大学生的鼻祖了。借着何闯的财力，他们的宿舍每星期都有人来固定清扫，环境倒是也蛮干净整洁的。如今何闯决定搬离学校，一是为了读硕士做准备，更主要的一点其实是当时心情的急剧低落，让他有点不愿意与人搭讪说话。
这不是跟墨雨分手后第一次梦到他，或者说何闯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梦到他了。明明决绝了断这段感情的人是自己，明明把这段经历归结为龌龊档的人是自己，结果没想到最终走不出去的人也是自己。何闯长输了口气，下了床走到了床边。入秋的夜凄冷得狠，何闯站在那，看着月光下婆娑摇曳的树影，胸口又加了几分隐隐之痛。转身看看床头的闹钟，凌晨两点38分。
那个时间，刚巧是墨雨失眠的时间。快乐可以装，悲伤可以藏，但是当世界都被屏蔽在夜晚，只剩下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什么能真的藏得起来呢？墨雨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然后就可以背着行李跟大伙一起暂时离开这个难过的地方了。
“糟了！”在去车站的公交到达站点的时候，墨雨忽然想起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怎么了？”
“我的车票还在寝室，我忘了我把它放在枕头下面了！”
“不是吧，快来不及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上车走，我回去取，如果来不及我就坐出租过去。”眼下也实在没啥别的办法，其余几个就先上了公交，嘱咐墨雨尽快跟上来。
这个时候的校园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墨雨在甬道上低头向宿舍飞驰着。毛楞地就撞到了一个肥仔。
“我擦，你急着投胎啊？”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墨雨哪来的时间跟着一脸油腻的家伙纠缠，随口说了一句便打算接着飞奔宿舍，不料还就遇到了个难缠的主儿，一把拉住了墨雨的胳膊：
“小白脸儿，撞完人就完了？这社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墨雨一愣，看看对方那体格，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实在叫个无语：“哦……我没怪你把我弹出去。”墨雨这嘴向来就没个把门的，特别还是遇上了这么个无赖的家伙。只见那肥仔挑了挑眉毛：“我擦，死娘娘腔，你是不是生活优质给你腻歪着了？赶紧给老子鞠躬认错，要么这事今个可是没完。”
“你没完是你的事儿，小爷可没工夫跟你这屠夫耗着。”说罢，墨雨就又要走，结果那死胖子的咸猪手抓得更紧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放开……”正争执着，只见一个大拳头瞬间掠过墨雨的眼前，直接落在了肥仔眼眶，当时就好像一头大象倒了一样，那叫气势豪迈，地动山摇啊。墨雨当时就傻了，完全不知道什么个情形，正发愣呢，只听出手那人道：“找练呢？”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墨雨甚至觉得还不如给那个肥仔道个歉来的好。
☆、第二十九章 请你回头 （1435字）
也许是因为拳头狠了点，让肥仔有点吃不消，也许是他认得何闯，知道他不算是个好得罪的主儿，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接下来的反应是很怂的，死定定地瞪着眼睛，看起来挺狠，却一个字都不说。盯了一会，何闯有点不耐烦，往前走了两步，搞笑的是这肥仔立马向后挪了挪屁股：“你……你还想干啥？”
何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蹲在了一旁，捡起了墨雨方才不慎掉落在地上的钱包。抚去上面的土，转身递给墨雨。墨雨的表现显然有点尴尬，像触电般迅速接过钱包，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了声：“谢谢。”唯恐多面对他一会就会红了眼眶，墨雨飞一样朝着宿舍的方向跑。何闯微停了一秒，似乎还是没有从这种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发展情形中适应过来，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好像心里有一个声音就逼着他放下尊严去抓住什么一样。何闯疯狂转身，然后冲刺追上了墨雨，猛力将他从后面箍住。
被何闯拥入怀中的墨雨像被什么巨恐怖的东西吓到一样，仓皇着，拼命想要挣脱这舒服，又蹦又跳，使尽力气想要掰开何闯的胳膊：“放开我！”墨雨不停地喊着。越是这样，何的束缚反而加紧了。
“小雨，我们谈谈！”何闯的语气很低沉又夹杂了些许恳求。
墨雨则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他快要窒息快要死了。他不想这个人看见他是如何垮掉的，不想这个人看见他在分手后是怎么从人变成了鬼。“放开我……你放开……”墨雨用力踩着何闯的脚，何闯吃痛了，却也没有一点松懈。反而把自己的头压入墨雨肩窝处，拼命嗅着从墨雨发端和脖颈发出的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此刻是如此的真实。
何闯任凭怀中的猎豹撕咬挣扎，即便他把自己咬伤打伤都没关系，何闯只等他安静。他闭上眼睛，把这段时间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楚和寂寞都化成一滴眼泪落在墨雨肩头。够了，真的够了，再也忍受不了每天逼着自己忘记的日子。
不知道是过了几分钟，还是过了整整几个轮回。墨雨不动了，面色变得煞白，嘴唇发紫，全身都瘫软了。毫无力气的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等待着死亡一样。见墨雨终于不闹了，何闯缓缓抬起头，让自己的唇紧贴着墨雨的耳廓：“对不起……小雨，对不起，是我一时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对不起……我很难过。”
“呵呵，我不怪你，跟你无关。从一开始就跟你无关，以后也跟你无关。是我跑去缠你的，对不起的人是我。”
“别这么说。小雨，原谅我吧……真的……换谁听到那样的事情都不会冷静的……是我太迟钝了，这么久才说抱歉。”
墨雨淡淡地自嘲地笑了笑，道歉有什么用呢？如果道歉有用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感情伤害的面目全非？
“放开我吧，如果你非要道歉，我接受。请你放开我，现在这个动作发生在你我之间实在不合适。”
虽然墨雨这样说了，何却又抱得紧了些。“我睡不着，也吃不下，脑子里都是你，看到什么都会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打球也是看书也是，小雨……我想我可能不能放下……”
“那是你的事，早已经跟我无关！”墨雨的拒绝斩钉截铁。何闯受不了他这般的决绝，用力转过墨雨的身体，好像一定要面对面得到他的回应才甘心。
“墨雨……给我时间，让我慢慢适应，好不好？”
“不必了，我已经放下了，反反复复那么多次，我已经看清楚你跟我完全是两个阶级的人，你站在最上面，我却站在淤泥里。我不想再痴心妄想把自己变得那么可笑。也不想再看见你恶心的样子。”墨雨说着，当日何闯那极其厌恶他的情景又浮现出来，刺到墨雨血流不止。
☆、第三十章 强买强卖 （1315字）
何闯怔怔地看着主意已定的墨雨，微微摇了下头：“不可能！你爱我，你放不下！只要我站在这里，你就放不下我！”
听了这话的墨雨很挫败、恼怒、受伤，他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把头转到一侧。何闯用手搬过墨雨的头，抬着他的下巴，让其再也无法逃离自己的视线：“你看着我！怎么？不敢看是不是？你根本就放不下！”
“我放下了！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你哪里来的那该死的自信？我凭什么要为你死去活来，凭什么没你就不行？我就是一个滥情的恶心的同性恋！不管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养着我护着我，我才不在乎他是胖子矮子还是老头子！何大少，够了，别在我面前张扬你的霸道，我墨雨已经不是你的什么人了！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就好好做你的大少爷，受人爱戴簇拥好了！我就是这么个下贱坯子，想要的时候可以随意跟人上床的那种贱货，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墨雨的声音尖锐到要把人的心穿透，在说的时候，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何闯的眼眸，不想逃避，或者说是逼迫着自己不要逃避。
何闯从来都没有这般糗过，可以说是活了二十几年的尊严在墨雨的连发炮弹攻击下彻底土崩瓦解。他很想推开墨雨就这样转身算了，可是另一个声音却束缚着他。何闯长长呼了一口气，两头浓密的眉毛很快就要连在了一起。
“有钱就能买下你是么？”
“对！没错，就这么回事！”
“好，我包下你！以后你的日常开销全部由我来支付，另外每月我会给你1000块的零用钱。这样可以了吧？你不是说任谁都可以么？”
何闯的话让墨雨无言以对，整个人彻底木了，完完全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等他稍微有点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何闯裹入怀抱了。那个时候的何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墨雨了，在他的了解程度范围内，只能说墨雨这个人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他放不下逃不掉的情人。
但是这种方式对于那时的墨雨来讲，不过是更大的侮辱。让他联想起几年前被压在那个老头子身下欺凌的一幕幕。
“不要！”墨雨无意识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何闯猛然推开他：“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你放了我吧……继续在你身边，我永远都得不到我要的。”
“你要的？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爱情！你给得起吗？”
何闯被问住了，他自认为那是他没有的东西，所以他给不起，却又不愿意失去墨雨对他的那份感情，两种本身矛盾而自私的思想顺着他身体的所有神经逆流而上。
又对视了好久，墨雨再也忍不住那股股刺痛，终于还是落泪了。他低下头，全身随着那不可收拾的啜泣抖动着。这一次，何闯开始发现他受不了墨雨在他的面前啜泣，那会让他烦躁。
“哭个屁！”得承认，何闯不是那种懂得温柔的男人：“大老爷们怎么总哭鼻子？！你以为你哭就完了？你哭我就放了你了？老子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把哭泣的那一方拥入怀中安抚的才对。但是何闯和墨雨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一对，于是乎何闯扛起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墨雨就朝着校外走。忽然被扛在肩上的墨雨完全傻了，肿么个情况，怎么就大头朝下了？
“喂！放开我！喂！我要赶火车，你带我去哪？喂！”
☆、第三十一章 做我情人 （1332字）
走？还赶火车？这不是开玩笑呢么！何闯就像扛着猪肉赶集的屠夫一般，一路就这么把墨雨扛在肩上，好不避讳毫不遮掩地大摇大摆朝着自己的公寓走。那叫一个霸气十足！再看墨雨，早蔫得不吱声了，只见他倒挂在何的肩头，双手紧紧掩住自己的脸，嗯，你得说，这是墨雨向来都不要脸的人生中难得见到的羞涩一笔。
刚一进屋，何闯还没放下肩上的猎物，第一个动作却是把门插上了。气急败坏的墨雨见就剩下两人了，积所有的怨气与口上，猛力在何闯后背咬了一口。这一口可谓是技术含量高超，血红血红的牙印子就烙在了何的背后。
“我擦，你属狗的吧！”何闯放下墨雨，掀起衣服照着镜子看，恩恩，那印子倒是很漂亮，显然是被一副非常整齐而健康的牙齿留下的。
“哼，我还有口蹄疫呢！”墨雨嘟囔着。
不能不强调的是，何闯在面对这般的墨雨是，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抽象。你看不出来那是生气，但是那眉头拧得跟个麻花一样，你也不能说他那是哈皮是吧。你要说他是在反感吧，那更不对了，显眼那放绿光的眼睛里不乏了淫荡的意味……
墨雨被这么一张脸死对着，被那么一双眼死盯着，开始底气不足，甚至是有点心虚：“那个，你有事说事，不就……咬了你一口吗……大不了大不了让你打我一拳还回来……别用那么个吊死鬼的眼神在这吓唬人啊……”早就说过，墨雨是胆小出名的，就他那个小胆、小心、小肝脏的组合，估摸着放在人的壳子里有点浪费，放在仓鼠之类的小型哺乳动物身体里刚刚好。
“过来！”何闯冷哼了一声，说出了这么一句。
“怎……怎么着，你……你宰人还得别人把脑袋伸过去让你抹脖儿是怎么着！”
“过来！”
“你……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你又不是我爸！”
何闯冷笑了下，眉毛挑了挑：“等我过去是吧？”
一听这话，墨雨也不想了，激灵一下子就窜到了何闯面前，极其委屈地低下了头，嘴里还嘟囔：“讲理不？我的车票……”
“让你过来哪那么多屁嗑！还车票呢，再敢说车票，老子真剁了你！”
墨雨闻声，立马闭嘴，只是脑袋瓜子更低了，心里开始嘀咕，有没有天理？你说你何闯，不喜欢我嫌我恶心，你就离我远远儿的啊？现在这算啥啊？还把我拉到你居所来恶心你是吧？你这不是自虐吗？但是你自虐也就算了，凭啥我得跟你在这闹心伤心？特别是我的车票！
见墨雨不做声，何闯也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像“绑架”这种超级不要脸的事他都干了，这会子还有啥害羞的呢？于是乎，何闯不再犹豫，抬起墨雨的下巴就照着那张粉嫩地柔软地毒舌地小嘴咬了上去。墨雨惊讶地张嘴尖叫，这声还没发出来，刚巧被何闯的舌头趁机堵了回去。何闯紧紧箍着我们的小墨不叫他动弹，然后疯狂索吻。墨雨头回接吻接到有点低血压的感觉，要不是憋得跺脚，何闯还不松开。
“你……你吹消防栓呐？想憋死我啊？”墨雨气喘吁吁道。
“省得你废话一堆堆的。”何闯紧紧拥着心爱的小人儿，脸上再也收敛不住笑容，有点宠溺的感觉。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要干嘛？嫌我恶心你现在到底又在干嘛？你不觉得幼稚吗？”
“我说了，我买你，就是这样。”
“你有病！”墨雨暴怒地吼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拒绝 （1201字）
墨雨看着何闯这张脸，想着过去的那两个月，以及现在站在这里，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么？他是下了多大的狠心，饱尝了多么可怕的痛苦？当他听到何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一点都不敢忘了。那些痛彻心扉如今历历在目，好像心口装了一只刺猬，心脏跳动一下就被那些锋利的刺刺一下。
墨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拼命掩饰住自己的忧伤，患上自己那副纨绔不可一世的样子，“对不起啊，卖不卖是我的自由，我爱跟谁跟谁，不爱跟谁就不跟谁。你就是把我弄到这儿了，那把刀子逼着我也没有用，霸王强上弓的事我劝你何大少爷还是省省。像我这种随便的人，搞不好惹上什么随便的病。你何大少招呼一声，多少人乐意上门服务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
“你非得用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态度跟我说话吗？”
“啊，因为小爷就是烂泥啊！”
“我觉得你差不多一点可以了吧！我已经给你一个很大的台阶了不是吗？”
墨雨静了静，看看这样的何闯，是啊，对于他那样高姿态的人来讲，这样的台阶还不够吗？墨雨确实是个胆小鬼，是个可怜虫，是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但是，就是这样的他也有自己的一份坚持。他曾选择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义无反顾地追着，打死都不放开。他现在放弃他，他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同样的是，他仍旧很坚定。
墨雨的鼻子有点痒，他挠了挠，然后耸了耸肩，绕开何闯去开门。“对不起，我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丢下这么一句什么都不是的话，他开始扭动门锁，但是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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