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处处是惘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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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本秀气白皙的脸红肿的要命，一个偌大的巴掌印子还清晰可见。
　　“他……打你了？”这句话好似在墨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辣椒面，墨雨赶紧低头又把口罩戴了回去。
　　“他凭什么打你？！你们不都分手了吗？他凭什么？我擦嘞！那个畜生真不是男人。”林风吼了起来，惹得周围的客人都朝着这边露出了奇异的目光。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温柔如墨雨，他依旧包容着何闯对他的粗暴，是啊，能怎么样呢，是自己自愿招惹上了这个男人，从自己喜欢上他的那一天起，墨雨就把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即便是那个男人要杀了他，他也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现在这般躲着，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遗忘的机会，给自己一个好好活着的机会罢了。
　　林风看着这样的墨雨，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那么几分心疼，不管怎么说，相处下来看，墨雨这个人除了嘴像把刀子，其实内在柔弱的狠，怯懦的狠，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无路可走的兔子，为了活命，宁可颤抖着去咬一下强敌。
　　“身上……还有其它伤吗？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不，已经检查过了，都处理过了，没有大碍。”想起自己被检查那个地方时的龌龊模样，墨雨这种厚脸皮的哺乳动物都会觉得羞愧。
　　“你得吃点东西啊，像你这样不肯吃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啊……其实，那个……医生不让我吃东西……我喝点牛奶就好了。吃东西……会影响伤口……”
　　“啊？我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伤口？没可能啊？什么伤啊这么离奇？”
　　“就……就，哎呀，吃你的吧，别问了。”虽然墨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让他毫不避讳地对着单细胞动物林风说出自己被何闯按在床上XX的话还是算了，
　　“那，喝杯牛奶应该没问题的吧？服务生！麻烦你热杯牛奶。”看着林风的样子，墨雨还是欣慰地笑了笑。
　　虽然做好准备见识下林风的“狗窝”但是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墨雨还是没能抵挡住那种后现代的冲击力，地上可以走的地方寥寥无几，屋里可以坐的地方嘛，那要看个人喜好了，你是喜欢坐在臭的快让人窒息的衣物上呢？还是随意散放的黄色杂志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没邀请你来啊，是你自己死皮赖脸非要我收留你的。”
　　墨雨机械地扭过头望着林风：“小风，我真的不得不崇拜你……能住成这个样子……也是一种天赋。”
　　“还成吧，我这个人向来不拘小节。”您那哪里是不拘小节，在您身上根本就没有节。最让墨雨感到离奇的是，在这么个狗都嫌弃的地方，林风竟然换上了拖鞋，这不禁让墨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墨雨那种超级洁癖的个性，怎么可能亲自处理这么个大型垃圾厂，当天下午，林风前脚刚走，墨雨立即就给家政服务打了个电话，然后拿着林风给他的备用钥匙出门采购，顺道去附近的卫生所打点滴。
　　等到林风下班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全然换了模样，亮的反光的瓷砖让林风忽然怀疑起它怎么会是白色的？阳台上晾晒着满满的衣物，将夕阳的余晖都遮掩的严严实实，原来已经坏掉的老式滚筒洗衣机已经换上了全自动的，不仅如此，客厅里还装上了空调。林风简直不敢相信，心里猜测，难道墨雨这家伙是变戏法的吗？正发呆着，墨雨端着菜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回来了干嘛还傻站着？帮我把碗筷和翻锅端出来。快啊！”


☆、第十四章　寻找踪迹　（1345字）

　　东坡肉、冬瓜汤和清炒三丝，不知不觉又做了这三道菜，或者已经是习惯了，只要自己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做这些给那个人吃，每次只要是这三道菜，那个人都会比平时多吃一碗饭。
　　“哇塞，这么哈皮，一回家就有饭吃，哪家外卖？真香！”说着，林风抓起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吧唧起来。
　　墨雨用筷子使劲打了他的手一下：“谁告诉你是外卖的！你去给我洗手。”
　　“别说是你做的啊？你杀了我都不带相信的。”
　　“那我杀了你好了！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我就该在菜里下耗子药了。”墨雨说出这话后，自己反而愣了，他印象里自己是曾说过类似的话的。那个时候是刚跟何闯同居不久，何闯也是刚到父亲的公司实习。墨雨一心一意在家里打理，不为别的，就是想抓住何闯的心，他爱他，在乎他，什么都肯为他做，也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想着想着，墨雨就呆呆地出了神，林风这股子稚嫩气跟那时的何闯好像好像。
　　此时此刻的何闯呢，“安然”地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墨雨的影集。墨雨那家伙一直都狠自恋，没事就爱自拍或者请些摄影师给自己拍写真，还没事就往何闯的办公室里藏，烦的何闯不行，现在，反而要谢谢墨雨那些“臭毛病”。
　　“咚咚咚”有人敲门，正是何闯等的人。
　　“老板……”
　　“有眉目了？”何闯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影集。
　　“还没，暂时还没有查到跟墨先生在一起的那个人。各个GAY吧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这个人。不过，我们倒是查到那晚和墨先生在一起的人是谁了。”
　　听到这话，何闯停下的手里的动作，表情严肃地抬起了头，凶狠地看着眼前的人，等待着他的下文。看得这个人是冷汗直冒，连忙将头垂下：“这个人是做餐饮生意的，在鹤龄街那边开了一家韩式餐馆……”
　　何闯皱了皱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同时一股寒意蒙上了他的面颊，像何闯这种独占欲极强的男人，绝不会容忍别人碰了他的墨雨。以前虽然他的脾气一直不好，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墨雨有一天会离开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墨雨非但离开了他，而且身边还有了别人，暂且先不谈他与那个小子是什么关系，总之眼前的，谁碰了墨雨的身子，何闯是一定要让这个没有安生日子过。
　　“在那条街选一个位置最好的店盘下来，然后花高薪请这个人店里的厨子过去。另外跟食品办的崔局招呼一声，剩下的事情……”
　　“明白了何总。”接到何闯的指示，男人退出了办公室。何闯双手握紧拄着鼻子，眼睛盯着沙发，那上面有墨雨撒娇的影子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气味。何闯暗自发誓，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回来求我陪在我身边。
　　墨雨刷着碗盘，忽觉身后一阵恶寒，一股剧烈的不安突如其来，搅得他心中忐忑，面色惨白。
　　“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别刷了，快进屋歇着，冷汗都出来了。”
　　“我……我没事。”
　　“什么没事，让你进屋磨蹭啥？赶紧进去，剩下的交给我吧。别傻站着啦，快点儿的吧！”林风一边催促着墨雨，一边解他腰间的围裙，当手触碰到墨雨的身体，他忽然手中一热：这个男人的腰怎么这么细，肉怎么这么软。墨雨没有注意到林风脸色的变化，有些忧伤地走出了厨房，只留傻傻维持着一个动作的林风自己还在那里回味着片刻的心动。


☆、第十五章　猫的诱惑　（1789字）

　　墨雨的屁股是超级保护对象，为了照顾它而又不至于让林风发现什么，下午逛街的时候他刻意挑了几个个超级软的抱枕坐在了屁股下面，嘴里叼着草莓牛奶，手里拿着遥控器，拨到了最爱看的节目——动物世界。林风收拾完毕后，也走进了客厅，他看着这样懒散的墨雨，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想去掐一掐他嘟嘟的面颊的冲动。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看都像一只小萌猫啊。这样想着，墨雨竟好似配合着他的想法一般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歪着脑袋轻轻拍了拍脸颊。在他扭头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林风，而后马上扬起魅力百分百的微笑：“小风，活都干完啦？快来快来，我们一起看电视。”
　　对于墨雨的邀请，林风没有拒绝，反而略显了几丝羞涩，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抢下了墨雨手里的遥控器：“一个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还看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林风想都没想就换到了体育频道。
　　“你干嘛干嘛！讨厌吧你就，天天就知道看那破篮球，烦死喽！”墨雨闭着眼乱吼着。
　　“哎？你怎么知道我要看篮球赛？”
　　被这么一问，墨雨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留露出的某种习惯，愣了那么几秒，然后扬了扬眉毛：“你那些破烂杂志里除了女人就是篮球的，用屁股想也知道了，不是被精虫冲脑就是体力旺盛。”
　　“唉！我说你这嘴还敢再毒点吗？吉尼斯有这记录没？赶明儿给你报一个。”
　　“切，谁稀罕，小爷我这是太上老君炉里练出来的火嘴金牙。”
　　“嗨我说，你这一套一套屁嗑都哪淘来的？”
　　“那哪能告诉你啊，让你这厮练成了，我不是亏了？你要是真想学，给哥哥我行个礼倒杯茶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贫了一会，墨雨又打了第二个呵欠，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看吧。”说完就起身往里屋走。林风嗖的一下酒拦在了前面：“喂喂！你干嘛去？”
　　“睡觉啊！”
　　林风岂能让墨雨进去？那不是人狼入室？说是岂能，莫不如说是岂敢，为什么？因为他自己有点心虚，全都是败方才那两次莫名奇妙的心动所赐。
　　“你……你就在那睡，我这就一间卧室，你又不是不知道。”林风说着，点了点沙发。
　　“才不要！下午我可是特意换了软绵绵的床垫，我才不要睡硬邦邦的沙发哩，那里又小又不舒服，根本伸不开腿嘛！”
　　“那你就打地铺，反正不能上床！”
　　“开什么玩笑！你们家就那一套行礼，怎么打地铺？”
　　“瞎说，明明两套的。”林风一边反驳着，一边打开柜子，愣住了：“咦？我的行礼呢？”
　　“扔了。”
　　“扔了？！”林风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拉。
　　“当然了，你那行礼臭的连蟑螂都能熏死了，你还留着干嘛？养蘑菇卖给毒药场啊？”
　　“我擦，你不会洗洗啊，说扔就扔，我这小老百姓可比不起你家开银行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把你那几套被子洗干净，估计水费和洗衣粉钱都购买十套新的了！”
　　林风气绝。墨雨见他木在那里，趁机钻进了被子，蒙住头，鼓弄两下，然后衣物就被扔了出来。可怜的林风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忙就去揪被子里的墨雨。
　　“喂喂！你要是再乱摸我可就当你要跟我好了啊，我可是喜欢裸睡的哟，现在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你要是再摸我，我就全脱了。”拜托，有你这么无赖的吗？要说这男人的裸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见了就见了呗，在大队里执勤回来也经常跟同事一起在单位浴池冲凉，偶尔相互逗逗。但是这墨雨不一样，一想起他细皮嫩肉的，还有那小蛮腰，林风就觉得不妙不妙，赶忙停了手。没办法，一床被子，更何况这又不是墨雨的家，林风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去睡客厅，干脆，一咬牙也钻进了被子，着了墨雨这个小妖精的道了。
　　“我可警告你啊，咱俩楚河汉界，你要是敢越界老子就把你丢到外面去。”
　　“小风风好无情！”墨雨嘟嘟起小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其实也没想怎么样，他那副被摧残成二级残废的身子，还想干什么啊。没用多一会，墨雨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嘴里还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背对着墨雨的林风感觉背后安静后，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刚好对上了墨雨卡哇伊的睡脸，心扑通一声鼓胀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可爱的男人？睫毛长得如此不像话，就连嘴唇都粉嫩的像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林风不禁咽了一口唾液，赶忙把身子转了过去，不敢再看，那晚，他失眠了。


☆、第十六章　不好的预感　（2033字）

　　“老板，有客人。”小刘推开总经理办公室。
　　“是老黄吗？”何闯一晚都没有合眼，一直在惦记着那头小猎豹究竟躲到了哪里。
　　“不是，是豪雨公司的人，还是来协商增加货量的事情。”
　　稍稍高昂的一点兴奋劲也没有了，何闯长叹了一口气，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让王经理去谈吧，我有事出去一下。”何闯走出了公司，他只想透透气，或者说是实在坐不住，开车出去溜溜，去墨雨的公司，去墨雨最钟爱的名牌店，去墨雨最爱吃的西餐馆，去墨雨最常去的健身俱乐部。但是都没有，那些熟悉的人也都决口称没有见到墨雨。
　　何闯开着车在路上毫无目的行驶着，到路口等待红灯的时候，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了他的眼帘：“真是踏破铁鞋啊！”何闯将车靠边停下，位置很显眼。照常理讲这里是不准停车的，偏偏林风毫无防备地就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敬了一个礼，因为车窗镀膜，根本没看清里面的人。何闯摇下了车窗：“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看见何闯那张欠扁的脸，林风意识到眼前这种情况如果吵架对自己是相当不利。“这位先生，这里不准停车，请您即刻开走，否则我要贴罚单了。”
　　“贴吧，随便贴！别跟我装模作样，我问你，墨雨呢？”何闯收敛起了刚才挑衅的意味，他也没那个闲工夫跟一个小交警在这唇枪舌战。
　　“你说那个变态？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何闯眯起了眼睛，显然不相信林风的话：“少装蒜，你不是他的伴儿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
　　“放屁，谁是他的伴儿？老子可不是同性恋。”
　　“你不是？！”何闯对林风的话感到尤为吃惊。
　　“当然不是，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同性恋？”
　　林风不知道，他是直男这件事对于何闯而言比起他承认跟墨雨是一对还要残酷。首先，他已经托人查过铁路、客运、机场、码头，根本没有墨雨离开这个城市的迹象，所以他断定墨雨一定跟这小子在一起。其次，这个圈里的人本来就很随意，所以墨雨跟别人混在一起自己暂且可以忍下，毕竟自己也玩了，但是林风却亲口告诉他不是，这就意味着墨雨招惹的人是一个直男，也就是说，墨雨不是打算玩玩。就像当年墨雨看上自己一样，愣是发扬了不怕死的小强精神若磨硬泡，活生生把自己掰弯了一样。
　　“你要多少？”何闯的语气变得沉了。
　　“什么多少？”
　　“你开个价，多少钱能让你从离墨雨远远的。”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都跟你说了他不在我这，我没见过他，赶紧滚赶紧滚，少在这臭显摆，有俩臭钱都找不着北了。你那么能耐，你怎么没留住他？”
　　这话可是惹恼了何闯，他的眼睛立刻就被愤怒挤得通红。“小子，既然你不是，你最好放聪明点，告诉我墨雨在哪，我没那个耐性跟你在这兜圈子，如果非要我自己把他找出来，事情可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
　　“你丫有病是不是？赶紧给老子滚，再废话我叫拖车了啊。”
　　何闯知道，再怎么跟他掰扯下去也是徒劳，反正现在知道了林风的事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不了几天，墨雨就会乖乖的回来了，想到了这里，何闯冷笑了一下，然后开车离开了。林风没有忘记何闯最后的表情，那是一幅胸有成竹会找到墨雨，并且会让他们俩都好看的阴险表情。
　　林风并不想告诉墨雨有关今天遇到了何闯的事情，但是意识却告诉他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墨雨才是正确的。晚饭的时候，他仍在犹豫着。
　　“喂！小风，你今天上班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这脸怎么跟鞋垫似的。”
　　“墨雨，今天……我遇到……你前夫了。”林风分明看见正在喝草莓牛奶的墨雨手忽然抖了一下，脸色也有了一些变化。
　　“你……在哪看到他的？”墨雨的声音忽然好沉，完全没有了那股子赖皮劲。
　　“就是在我执勤的中心岗。”
　　“哦……”墨雨没再说什么，眼睛失神地在桌子上游移着。
　　“墨雨，你不问我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哎呀，我们不要说他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即使不听，墨雨也知道何闯说了什么，他太了解那个男人了，了解他的霸道了解他的不讲理，也了解他一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墨雨躲着何闯不想见他并不是因为他不爱他了，相反的，他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因为这样他才怕，怕自己再沉沦下去。这些年因为爱这个男人，他的脾气已经变得越来越坏，也越来越容易怀疑何闯，怕他嫌弃自己。何闯从不肯给他任何承诺，不管是在过去的某年某月，还是在未来的某日某时，墨雨都希望何闯能坦诚地爱上自己，并且厮守终生，即便他不爱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在一起……但是当墨雨看见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温柔对待着别人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愚蠢了，自己对于何闯跟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下身欢乐，任谁都可以。想到了这里，墨雨足以杀了曾经的自己。虽然现在何闯拼命找他，那无非是独占欲，就像以前他明明不爱那个女人，却也硬要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一样。墨雨不想重蹈那个女人的覆辙也住进疗养院。


☆、第十七章　墨雨，你老公叫你回家吃饭　（1998字）

　　墨雨与林风背对背静静地躺着，谁也睡不着，那股不好的预感不约而同滋生于两个人的心中。
　　“墨雨，你睡了吗？”
　　墨雨不想说话，因为此刻的他正在为如何面对并且拒绝何闯而纠结着。林风见墨雨没有回答，自己转过了身，皎洁的月光下，墨雨的背就像一座秀美的雪山，蜿蜒着连绵到一丛没有人知晓的神秘雨林。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味如同林风记忆中的邻家女孩，他不能想出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生的如此令人疼惜。
　　夜是静止的，在这间几平米大的卧室里，只有两颗心脏的跳动才能说明时间仍在徘徊。林风数着心跳，只觉得喉咙越来越干涩了，是因为这两天过的太舒适而仿佛找到了“母爱”？林风拼命拼凑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借口来解释此刻自己的如狼似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风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貌似在抽动，而且越来越厉害。林风赶忙支起身子，终于将犹豫了许久的手搭在了墨雨的肩头：“墨雨，墨雨，怎么了？”
　　不问不要紧，一问这墨雨便如同泄洪一般哇的就哭了，哭的林风惊恐万分不知所措。他赶忙坐了起来，把墨雨也弄了起来。墨雨抽泣着，低着头也不说话。
　　“墨雨，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哭了？”
　　墨雨仍旧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死命地摇着头，泪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被子上。林风急了，他抓耳挠腮地想去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林风忽然想到，墨雨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赖上这里的，于是，他做了一个几乎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决定，他把墨雨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办法果然很奏效，墨雨不哭了，因为他根本就是傻了。
　　林风用结实的双臂紧紧锁着怀里这个温温软软的尤物，怎么都觉得自己搂着的不是一个男人。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墨雨终于有所回应，他将手抚上了林风的背，用头又蹭了蹭这个温暖的胸膛。还记得那次自己因为马佳宁（何闯前女友）的事而跟何闯大闹别扭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没有办法，何闯最后只能妥协，用自己火热的胸膛来压住了这头小猎豹的哭啼。墨雨从小就没有被人关爱的感觉，对于他而言，这份踏实比什么都来的珍贵。虽然这种温度他很熟悉，不过这次他没有把林风当成是何闯的影子，他只隐约的感觉到他找到了另一个可以栖息的巢穴。
　　一得到了墨雨的回应，林风忽觉浑身酥麻，这是什么情况？他很想赶快把怀里的人推出去，但是不懂自己是不是在手上涂了胶水，根本就是跟墨雨的身体粘得牢牢的，好像只要把墨雨推出去，自己就会断了手臂。
　　又过了好一会儿，墨雨嘻嘻笑了起来。“喂，你笑什么，一会哭一会乐的，你丫抽风吧？”
　　墨雨不安好心地在林风的后背拧了一下，抬起了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小风风？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被墨雨沙哑的嗓音这么一挑拨，林风的面子算是让大风给卷跑了，就剩下一个猴屁股，他忙推开了墨雨，尽管不情愿：“滚！谁喜欢你了。”
　　墨雨展现了他的八爪鱼神功，直接扑了过去，紧紧搂住了林风的脖子：“干嘛不好意思啊？喜欢就喜欢呗，你想想啊，要是跟我在一起，有人给你放洗澡水、洗衣服、做饭，捶背按摩……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全了，多好？”
　　“滚滚滚。”林风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墨雨甩开了，幸好是夜晚，自己下身的变化没有让墨雨发现，否则真的糗大了。林风没有再理会墨雨，自己倒头盖上被子睡觉去，墨雨呢，则是吐了吐舌头，然后也钻回了被子里，身子紧紧地贴着林风的后背。或者墨雨紧紧是贪恋着这份安全感，不论对方是何闯还是林风，再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只要能给他这份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