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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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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行人虽然不多,但是偶尔还是会碰到几个,这么早出门的差不多都是学生,有些小女孩会因为两个人出色的外表多看两眼,然后窃窃私语的谈论着走开,留下几句掩盖不住的夸赞。
石毅听到身后有人说英鸣长得很帅的时候,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者从侧面看过去,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冷淡,只有眉间稍微的皱着,眼底的情绪有点压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他很熟悉的通透。
一般人看到他们两个这样,估计也就觉得是朋友吧。
事实上,他们本来也是。
只是相比一般的朋友,他们接吻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哪怕仅仅是两次,也足够拿出来炫耀一番得了。
想到这里石毅忍不住笑了一下。
里头有嘲弄有无奈。
他和英鸣自欺欺人的在每次走火之后都假装冷静的继续做这种所谓的朋友,昨天晚上才刚刚说过跟对方在一起会起反应这种话,现在就并肩这么遛马路,幸亏是不可能说出去,不然大概要笑死一票人。
石毅心里很清楚这时候他跟英鸣拉开距离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情况更接近于冲动和激情,或者说,是一种很难压抑住的兴奋,一旦距离拉开了,很有可能会平复下去。
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该怎么做,真正落实到行动的时候,却往往事与愿违。
就像刚才在酒店的时候,他的邀约是下意识开口的,甚至在他的大脑做出判断之前话就已经出口了。而说完之后仅仅有短暂的后悔,就发觉自己情感对于这份反悔采取的是无视态度。
原来感情战胜理智就是这种感觉。
自己跟自己穷较劲,搞到最后,屈服的一方依然是所谓的自制力。
两个人走到一家小商店外头,英鸣进去买烟,石毅也跟着进去看了两眼,扫到旁边的彩票机,突然扯了旁边的人一下:“英鸣,你买过这个么?”
英鸣付完钱很自然的就点了一根抽,抽了两口才回过头,然后摇摇头:“没有。”
他从来不是投机主义者,更不相信有天降横财。
或者说,他的概念里,平白得来的未必就是好东西,后续的麻烦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而已。
石毅倒是很有兴趣的掏了钱,然后跟商店的老板说:“我买个号。”老板一边应着一边打开电脑,在输入号码的时候问石毅:“选四位号吧,最后四位。”
前头的都是固定的,因为是小注彩。
石毅看英鸣:“你说个号吧。”
英鸣一愣:“不是你买么?”干嘛他来选。
但是石毅只是笑笑:“我这人一辈子没赌运,你随便说个号吧,本来就是试试玩的。”
他这么一说,老板询问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转到了英鸣身上,后者皱了下眉,最后还是报了四个数:“2401。”
老板应声给输入进去,然后把票打出来。
石毅犹豫了一下:“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不久前才刚刚听到过。
旁边英鸣扬了扬眉帮他解惑:“我电脑密码用的也是这个。”
他一说,石毅就想起来了,他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把上次想问但是没问的话问了出来:“不过这四个数字好像哪儿都不挨哪儿吧,为什么你会用这个做密码?”
一般来说,私人密码都是有特别意义的数字,要么好记要么就比较特殊,这种看起来有点像随机凑在一起的。
英鸣刚好接过老板递给他的彩票,听到石毅这么问就笑了笑,借了根铅笔,然后在4和0之间画了两个点。
“其实,2401是个时间。”
石毅凑过去看了一眼:“24点01?”
这什么时间?
英鸣抽了口烟,视线也落回了那四个数字上:“过了24点,就是明天了……”
日与日之间的重复,是一直到生命终结都不会停止的。那是一种接近于刻板一样无法动摇的客观存在,你只能一遍遍的去重演,然后一遍遍的去回顾。
那种他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呆滞的看着床头数字表过日子的时候,就是对这种机械性的重复产生了极度的厌恶。
直到某天他睁开眼睛之后,下决心要走出消极的低谷。
这几个数字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
石毅看着那四个数字,捉摸着英鸣那句话,越看越想笑。
他想起了之前英鸣在小剧场哼的那个调子。
那首被他起名叫做明天的小调子,跟这个2401,微妙的重叠出了一个英鸣的形象。
该说,他们两个骨子里本来就是一样的东西么?
还是说,这种理解,是接近于共振般从他们身体最深处发出来的嗡鸣。
总是不经意的,就撞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个2401,有几个人猜出了意思呢?
^_^
当初起这个名字,是在确定了这篇文的人设和背景之后。正如我之前说的,我想写的不是这个圈子,而是这里头的人,这群人,对于自己的生活是有追求的,他们有目标,有动力,也有能力,但是,具备了这些,却也有各自的瓶颈和问题,想要跨过去,可能要经过很多的事,也可能要付出很多的代价,关键的是他们是不是愿意去为之付出,或者说,他们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付出。
2401,其实代表了我对这篇文的理解。
——生活的磕绊是永无休止的,然而明天亦然。
60
60、第 60 章 。。。
王乐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包括石毅。
他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王乐还没起,等他晚上再打电话回家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接了。
他家里的事,后来石毅问了他舅舅。
虽然没有给他解释的太清楚,但是语气已经算是默认了。
“王家的问题牵扯的比较麻烦,你不要打听太多。”这是忠告也是提醒了,石毅当时皱了下眉没有继续追问,挂掉电话的时候,王乐在他对面苦笑了一下。
这几天,他们两个断断续续聊了很多。
可能是彼此长大之后,说话最多的一段时间。在石毅印象里那个凡事不多做考虑,只凭着自己的想法做事的玩伴,似乎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成长了不少,家里出事显然给了他很大打击,但是王乐内心要比他表现出来的坚强。
至少,对于自己将来要面对的东西,他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了。
而除了石毅,他没有再跟任何人联系过,包括英鸣和王义齐。石毅问他要不要把英鸣他们再约出来的时候,他很直接的拒绝了。毕竟王乐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从哪个角度都不适合跟其他人接触太多,而英鸣和王义齐对他来说,就像他过去的生活一样,一夕之间就变得很遥远。
“阿毅,真的是要到了那种时候才会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会重要的过家人。”
他们这样的家庭和环境,坦白说,因为跟家人相处的时间太少,所以其实感情的维系并不密切,说白了,就是感情压根就不深。能够回忆起的所谓童年,对保姆司机的印象大概还要超过对他的父母,那种感觉说出来觉得太冷酷了,却是很实在的感受。除了平时住在一个屋子里,家人的概念,更像是书本上所写的定义,就是自己的血亲,是给自己带来生命的人。其他那些所谓的关怀,亲情,都显得比较远,或者说,太虚了。王乐曾经宁愿在外头跟着一群不良少年做跟班都不愿意回家,还是石毅知道以后把他硬拽回家的。
他们彼此都没有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份感情,足以代替那份亲情上的寂寞。
所以,王乐一直觉得自己对家的理解是很虚伪的。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向是偏向喜欢男人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开心。跟家里出柜,闹的鸡飞狗跳,这个过程很痛苦,却也诡异的有一种很诡异的兴奋,说出来的话外人大概很难理解,那种扭曲心态下的存在感。
但是,这一切在他听到他妈哭着告诉他,他们的未来可能都要生活在一种不确定的惶恐中时,都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放在你面前选择了,结果其实一目了然。
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回来,让王乐介意的轮不到英鸣或者王义齐,他只是觉得自己要亲口告诉石毅,这就跟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陪在自己家人身边的感觉是一样的。
就像动物迁徙一样,是生活的习惯,是一种本能。
石毅虽然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王乐走了,真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是一时愣住了。
以后大家还有没机会再见,谁也不知道。
他所能回忆起关于王乐的部分多数都是与麻烦相关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即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却从来谈不上交心这两个字。因为他说的东西王乐都无法理解,而对方所执着的东西,在他看根本不值一提。
觉得大家就是这样的关系,因为理所当然的熟悉所衍生出的同伴。
直到现在分别了,石毅才发觉原来不止是王乐一直以来把他看做了亲情中的填补,他们从小相交的这么多年,那种点滴的东西,也早就形成牵绊了。
突然发觉自己的家里充斥着一种让他很排斥的陌生,石毅皱了下眉没有进屋。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维持着同平时一样的生活,甚至会让他有一种背叛了王乐的罪恶感。
没有什么逻辑的,就是让人难受。
开着车在路上兜了一圈又一圈,城市的交通在这个时间堵的让每个人暴躁,
石毅靠在车窗边上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一望无边的尾灯长龙,没有任何的表情。街道没有任何改变,周围的一切也没有什么特别,反正这个世界的节奏就是如此,你愿不愿意,都只能随着时间的推进往前走。
人虽然开着车脑子里却诡异的空,等石毅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开到英鸣家门口了。
对方开门看见是他,侧身让了一下:“进来吧。”
英鸣在打拳。只穿了一件运动的背心,胸口全是汗,头发也因为被汗沾湿了,喘息有些急促。石毅坐下之后他把拳击手套给摘了,然后抹了一把满头的汗,随手打开冰箱:“喝什么?”
石毅看了他一眼:“酒。”
什么话都没说,英鸣把冰箱里和酒柜上所有带酒精的全拿了出来,往茶几上一摆:“自选。”
沙发上的男人直接开了瓶白的。
倒满了一杯抬起头:“不陪我?”
石毅的语气其实有点冷,简单的三个字,明着听是邀请,里头却带着一股挑衅。
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身上压着火,心里却全是烦躁和低落。他很清楚自己就不该来找英鸣,因为只要他不来找,英鸣绝对不会去主动找他。他们两个人其实就像两棵已经着了火的树,凑到一起其实是自取灭亡,顺带还要扯着对方陪葬。
可是他理智很清醒,偏偏人不受控制。
就如同傻缺都知道现在这个仓库里需要的是冷静和距离,而不是酒精这种加剧杯具进程的东西。
石毅抬头看着英鸣,那种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把眼前这人给看穿了,甚至扫到英鸣身上,都带着一种刺痛。
换了是其他人,或许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是放任石毅自己去疯。
又或者,从最初就不该开门。
但是英鸣只是又擦了下脸上的汗,然后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石毅的视线一直紧紧的黏在他身上,看着他坐下,看着他倒酒,看他倒完了不动,然后石毅自己沉默的喝了一口,盯着英鸣也很慢的举起杯子,在他算是逼视的目光下喝了半杯。带着自己也搞不懂的情绪,石毅满意的笑了笑。
他一杯酒倒头干了,就又续上。
这个过程他重复了很多次,其间与英鸣没有半句话的交流,两个人都喝得很沉默。石毅喝一杯,英鸣就跟一杯,两个人算得上是区别的,只有英鸣喝得没什么表情,石毅却一直没有把视线从对面的人身上离开。
这一瓶酒喝完了,石毅点了根烟。
“王乐走了。”
屋子里弥漫开得酒精味道配上烟味,扩散成浑然的一股糜烂气息,英鸣眯了下眼睛:“恩。”
“他跟我说,很有可能,大家以后再也见不上面了。”
石毅的话说的像自言自语,他一边抽烟一边很慢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的一个点,眼神没有焦距:“你说,再也见不着面了,是不是就跟死了差不多?”
英鸣皱了下眉:“别他妈的胡扯!”
然后他旁边的人转头看他:“英鸣,要是有一天,咱俩也是再也见不着面了,你会怎么样?”
他问得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两个人周围只有沉默。
后头烟圈儿蹿上英鸣的饭桌弄倒了果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声音,石毅和英鸣却谁都没回头看一眼。
过了很久英鸣才开口:“干脆忘了。”
四个字,简单干脆。
石毅一边抽烟一边乐了,他看了英鸣一眼,嘴角的弧度扯出来没什么温度,他沉默的去开了另外一瓶红酒,把英鸣的杯子倒满了然后举起来递给他:“你丫牛逼,我敬你!”
英鸣接过一口就给灌完了。
但是这杯敬酒,石毅却不肯让他这么容易喝完。
他就像失去理智一样的一杯一杯续,然后看着英鸣面不改色的喝,石毅这根烟还没抽完,这瓶红酒已经见底了。
如果有人能够描绘出石毅现在的心情,大概会画出一个沙漏。
但是漏的不是沙粒,而是石块。
一个一个的往下砸,越砸就越沉,每掉一块,就会发出那种破裂的摩擦声,就跟你使劲碾着一块碎玻璃一样。那种动静很歇斯底里,象无数声细微的声音纠结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石毅一瓶酒倒干了就去开第二瓶,英鸣也点了一根烟,看着石毅开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重越来越冷,他也不吭声。
不过这第二瓶,石毅是自己喝的。
他连酒杯都懒得用,直接对着瓶口喝的,漏出来的红酒沿着他的下颌线条往衬衫里洒,很快就渲染出一片不怎么雅观的紫红,英鸣皱了下眉,看石毅一口气灌完了一整瓶,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子!”
石毅用力很猛的把空瓶砸在茶几上,并没有碎,但是那声动静在空旷的仓库里造成的效果不辍于直接把这瓶子砸地上。
英鸣觉得自己有病。
大半夜的,他把这人搞到自己家里来砸自己场子。抽了两口烟,英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口蹿上来的那股邪火,他看着依然攥着酒瓶不撒手的石毅:“石大公子玩够了么?”
石毅转过头:“你真忘得掉?”
他俩这句话哪儿都不挨哪儿。石毅问完了皱了下眉,他带了点疑惑的往英鸣那边凑,又问了一遍:“能忘了?”
英鸣皱着眉抽烟,没理他。
提问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沉默,石毅的视线依然是带着压迫感的锁着英鸣,看了很长时间后,石毅笑了一下:“英鸣,你丫就是个孬种。”他语气很得意:“不仅是个孬种,还特喜欢装孙子!”
对面的人纹丝不动。
石毅说完了英鸣,又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过,我也是个孙子!不仅是孙子,还他妈的是混蛋,畜生!好好的正常人不当,偏要去做那种不正常的,人家有背景,都恨不得踩着自己亲爹的肩膀往上爬,多得是人呐喊助威的,说那是叫光宗耀祖,我就非要跟我老爸对着干,他想让我当兵,我就不当兵,他想让我从政,我就不从政!我去做他最看不起的商人,没日没夜的就为了那么几个合同。他想让我赶紧找个女人结婚成家,我也不,我不仅不找,还他妈的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人还是我哥们儿!”石毅皱起眉:“操!你帮我顶过罪,替我戴过手铐,我为了你废了一只眼睛……我他妈的怎么能喜欢上你呢?”
最后一句话到底是问英鸣的还是问自己,问得人已经分不清楚了。
石毅觉得英鸣刚才那句骂对了,他今天就是疯了,脑子里连半点理智都没剩下,整个人就象被逼到悬崖边的野兽一样,张牙舞爪的狼狈,挣扎到最后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后头是悬崖,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61
61、第 61 章 。。。
这时候站在他对面的是英鸣,伸出手可以拉他,抬起脚可以踹他。
但是英鸣只是很慢很慢的歪过身囘子,整个人的动作就像被放慢了几十倍速的慢镜头,从刚才就一直回避着石毅视线的眼睛第一次对上刚才燃着疯狂的目光,慢慢缩短的距离,有点像炸囘弹上的倒计时,读秒在两个人的嘴唇互相碰到的时候彻底归到了零位,伴随着意识的爆囘炸,只剩下废墟一样的残骸。
石毅觉得自己和英鸣不是在接囘吻。
而是想要把对方给撕碎。
似乎怎么深入都不够,两个人所能碰囘触的地方有限到让人疯狂。石毅紧紧扣着英鸣的后脑,两个人的牙齿磕到一起了,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口齿之中充斥的全是对方的味道,混着酒气,混着烟味,一股脑的扑面而来,呛的让人窒囘息。
没有人会连接囘吻都象在生死相残。
石毅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也感觉不到英鸣的,他们两个象在掠夺对方的生命一样,拼命的想要纠缠的更紧,凭借着生存的本能,挖掘着面前这个人所有可以供给给自己的氧气。
别人描绘的爱情都美好的带着牺牲,可英鸣和石毅觉得他们的爱情象残囘暴的刽囘子囘手。
兄弟,朋友……早就回不去!
这种赤囘裸裸带着情囘欲的兴囘奋,伤得两个人都满是狼狈却又带着无法摆脱的快囘感。
英鸣的选择,不是伸手也不是送葬。
他扑向了石毅,一起同归于尽。
彼此抵着额头,英鸣抓着石毅的衬衫衣领。他们的脸其实是贴在一起的,呼吸就喷在对方的脸上,带着狼狈的杂乱无章。
两个人的眼底都是一片猩红。
英鸣咬囘牙囘切囘齿的瞪着石毅,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决绝:“石毅,就一晚上,我就要这一个晚上!今囘晚之后我们还是兄弟,还是朋友,你继续做你的石大公子,我们可以一起吃喝玩乐,肝胆相照,但兄弟就是兄弟,我们会各自结婚成家,有事业,有家庭……”英鸣用囘力到手背的青筋都隐隐浮出来了,两个人象溺水的人一样死死的撕扯着:“忘不掉的话就只记住这一次,石毅,这辈子,我们就只有这一次。”
下一秒,石毅重新吻住了英鸣。
他觉得现在英鸣说话有点烦,应该说,他现在已经懒得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是也好,非也好,如果反正已经脱轨了,那到底偏离多远就只是个程度问题,不是性质问题。
回不去的东西,就算大家都粉囘饰太平也只是自囘欺囘欺囘人而已。
石毅下意识的想要用行动抗拒英鸣的过多顾虑,却不小心扯断了英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不是一个轻易失控的人。
或者说,从他开始懂得去控囘制自己的情绪来达到导演想要的效果开始,情绪,就只能在瞬间刺囘激中找到一个宣囘泄的出口,他擅长控囘制自己的情感,甚至擅长控囘制自己的情囘欲,拍了这么多的电影,肌肤相亲对他来说,摒除了情感的因素,就是一种表演手段。
所以他总是站在挑囘拨的那一方,而很少会被人所控囘制。
石毅因为他的挑囘逗而愤怒,却没有想过在他狼狈的同时,英鸣并不比他好过多少。
尤其,他想通的比石毅早。
他积累的甚至不仅仅是那份不该存在的感情,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矛盾挣扎,那自虐一样的克制,一遍遍自我催眠一样的无眠之夜,几次控囘制不住的临时刹车。
那滋味不好受。
准确说,是会让人抓狂的。
将石毅就势压倒在沙发上,英鸣从上自下的咬住石毅的嘴唇,然后强囘硬的撬开对方的唇齿,在感觉到石毅的回应后很突兀的退开,然后慢慢靠近,撩囘拨,后撤,如同那天他跳舞时在舞台上对石毅做的,周而复始的循环着这种追逐的游戏,欣赏着对方眼底的神色因为他的举动而越发浓烈,直至快要爆发的时候,他再完全的俯身下去,盖住那要溢满的情绪。
这个吻很长,没有了之前的较劲和慌乱。
当抛开了那份自己抗拒自我的挣扎之后,最后两个人之间剩下的,是那份压抑了许久的感情,他们所经历的那么多过去,画面,交谈的话,没有什么逻辑的因为这个吻从脑海中闪过,慢慢的,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是,这种满足其实很短暂。
因为男人的对于情囘欲的强囘势,是一种优于意识的本能,哪怕是心底的全部感情都释放出来了,依然不知不觉会屈服于欲囘望的索求,当石毅和英鸣的脑海中掀起这样的冲动时,不知不觉的角力又开始上演。
石毅和英鸣没有真正动过手。
他们一起打过架,也一起赛过车,彼此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却没有认真的较过劲。
躺在下面的人总是有些吃亏的,石毅的肩膀被英鸣很技巧的压着,哪怕是想用囘力都力不从心,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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