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猫恋物语tricky-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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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他儿子天生就是个优良品牌的保证，人见人爱的！　


　　　　　　　　他的存在就是个麻烦！夏焰紧抓著话筒，偏头，恶狠狠地瞪著在一旁还敢笑的一脸灿烂无辜的少年，恨不得在他身上射穿二个透明窟窿出来！　

　　　　　　　　额上青筋爆凸，夏焰竭力忍住想尖叫的冲动，保持一贯冷静的嗓音回应：「季世伯的儿子来台湾游玩，我怎会嫌他麻烦呢？呵呵，欢迎都来不及了。」他的语调听起来应该粉诚恳吧？　


　　　　　　　　「太好了！我就晓得你会帮我这个忙！既然小漓已经平安到达你的住处，那麽，往後三个月就麻烦你费心多多照顾了！」　

　　　　　　　　「呵呵！一定，一定，季世伯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夏焰咬著牙、切著齿迸出「拜拜」二字，缓缓地挂上电话，然後，毫不留恋地瞥它最後一眼，将之掷起砸到墙壁上顿时摔个浠巴烂！　


　　　　　　　　他的粗鲁暴行，著实让从小被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季漓叹为观止！　

　　　　　　　　「虚伪，脾气差，没安好心眼，坏人。」但是……他还是好喜欢这个人喔！季漓撇撇嘴批评，接著，露出小虎牙甜甜笑著。　

　　　　　　　　「哼！彼此彼此。」至今仍然没有人揭穿这只小恶魔的真面目吗？看来目前只有他一个！夏焰锁紧了眉，知道他是谁後，被封锁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十三年前的惨痛回忆霎时如大浪涌上冲击著他。　

　　　　　　ㄡ………真是越想越头痛哪！　

　　　　　　　　「那我就住下来罗？」季漓偏头微微一笑，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废话！不住这里你要去哪？！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回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张免费机票！」夏焰还在做最後的垂死挣扎。　

　　　　　　　　「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来！」夏焰还是没变，跟存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十三年前的小夏焰一模一样的坏脾气。季漓安心地叹口气，眯起猫眼，笑容加深。　

　　　　　　　　「啧！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一直露出像个白痴一样的笑容！」灿烂到令他觉得刺目得很！夏焰嫌恶地撇撇嘴。　

　　　　　　　　「可以呀！如果你眉头不要皱得那麽紧的话！」季漓指指著自己眉心，夏焰那副凶恶模样，活像在估量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掉自己才乾净俐落一样。若是寻常老百姓，在他的瞪视下，恐怕早就吓的浑身发抖了。　


　　　　　　　　夏焰瞪他一眼，「你管太多了！」　

　　　　　　　　克制……他是父亲好友的宝贝儿子，他提醒自己，可不能像处理其他看不顺眼的垃圾般，随心所欲地抛去沙漠或扔进大海中了结掉！　
　　　　　　夏焰烦躁地伸手耙耙凌乱的头发，决定先去浴室洗个脸、漱个口，然後再来慢慢思考如何安置这个令他难得犯起头疼的大麻烦。　

　　　　　　　　季漓在他打算转过身时，用力扯住他的衣摆。　

　　　　　　　　「干嘛？！」夏焰回过头，勉强忍著想打喷嚏的冲动，臭著一张俊脸询问。　

　　　　　　　　收留他住下来前，一定要先约法三章，第一个规定就是以後绝对不准他随便毛手毛脚碰触他！最好滚得有多远就有多远！　

　　　　　　　　季漓按著肚子，圆润猫眼可怜兮兮瞅著他，「夏哥哥………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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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　04/22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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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过後出来，夏焰打开冰箱，呆然望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瓶矿泉水的冰箱整整五秒，然後，决定带他出去吃！　

　　　　　　　　随便套上件衬衫，夏焰开著车来到热闹的市中心一角，大大方方停在一座外型雅致古朴的高级西餐厅前，两人相偕下车走进去，当然，他们还是保持标准一公尺的平行距离，这是夏焰所能忍受的最大极限。　


　　　　　　　　「为什麽我不能坐车子前座？」季漓微蹙起眉，琥珀色的瞳孔满是问号，相隔十三年，他有好多藏在心里的话等不及想告诉他耶！　

　　　　　　　　「会出车祸。」夏焰淡淡扫他一眼。打喷嚏都来不及了，还有閒暇看路吗？　

　　　　　　　　「会出车祸？什麽意思ㄚ？」季黎困惑地偏过头问，还是不太明白。　

　　　　　　　　小笨猫终究没得到答案。因为夏焰倏地紧紧抿起的薄唇，明显表示拒绝再跟他交谈的决心！　

　　　　　　　　服务生一见到是熟客夏焰前来，立即恭敬地引领二人来到隐密的高雅上座，完全没质疑他带来的人一身随性的打扮和餐厅亮的「高级」招牌不符。　

　　　　　　　　「照旧。」夏焰静静吩咐，没瞄一眼摆在桌面的MENU。　
　　　　　　「是！」侍者拿笔飞快抄下，转而询问一脸踌躇的季漓，「请问这位客人呢？」　

　　　　　　　　「我要一、一盘生菜莎拉就好了……」季黎看看一脸酷酷的夏焰，又看看一脸笑咪咪的服务生，小小声地点餐，声音像小猫叫。　

　　　　　　　　吃这麽少，他不是饿坏了吗？夏焰瞥他一眼，接著，像想起什麽似的皱起眉。「这里有供应什麽素食者可以吃的东西吗？」他询问。　

　　　　　　　　「若夏先生需要。」侍者很懂得该如何回应。　

　　　　　　　　「随便什麽都好，来个三盘，……然後，餐後的甜点要烤布丁。」。　

　　　　　　　　「是！」侍者立即退下张罗。　

　　　　　　　　「哇！夏哥哥还记得我从小就不爱吃肉还有最爱吃布丁？」而且还是烤的耶！季漓笑颜逐开，一扫阴霾。　

　　　　　　　　夏焰只是挑挑眉，不觉得记得这点小事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如此开心的。　

　　　　　　　　「太好了！不枉费我千辛万苦来台湾找你！」与夏焰冷然的表情相反，季漓笑容满面，高兴的直想尖叫。　

　　　　　　　　「等等，既然你提到这点，」夏焰不解地睨视他，深邃的漆黑瞳孔浮上浓浓疑问：「你为什麽坚持来台湾找我？」　

　　　　　　　　「呃！先前不是说了吗？那麽羞人的话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一遍。」季漓故作害羞地觑他一眼。　

　　　　　　　　强自压抑著突然痒得不得了的拳头，夏焰沉下脸怒斥：「害羞个屁！那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胡说八道的儿时戏言罢了！」根本薄弱得不成理由。　

　　　　　　　　他竟然说是「戏言」？！季漓霎时愤怒地鼓起脸颊，反驳道：「我才不是胡说八道！我那时可是很认真的，而且你也跟我『勾勾手』答应了不是吗？」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休想要抵赖！　


　　　　　　　　瞧他活像要扑过来咬他似的！　

　　　　　　　　夏焰一双凌厉眼眸彷佛诡谲夜色般晦黯莫测，直勾勾瞅著他半晌，才阴恻恻地开口：「哼！我那时以为你是『母』的！」这就是一切错误的开端！　

　　　　　　　　在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後，听到站在一旁的母亲花痴地感叹季家的宝贝「儿子」真是可爱的时候……他才愤然发觉自己被那只小恶魔像呆瓜似地耍得团团转！不但狠狠地被摆了一道，还害自己左右手都被针扎的满是伤痕，只为了在二天之内缝一只蠢娃娃送这只小恶魔当送别礼物！　


　　　　　　　　是！他清楚记得自己亲口说要娶他的约定！但是，那个约定是建构在双方是一男一女的最基本条件之下！　

　　　　　　　　夏焰无法忍受自己犯下的「愚行」，更不知要如何去缝补破碎了一地的心，所以选择封印，把这段惨痛记忆封锁在脑袋最深的角落处，刻意遗忘。从此，他对奸狡似鬼的猫科类的动物可说更加感冒至极点。　


　　　　　　　　他不断逼自己硬生生忘记这段被小他五岁的小恶魔玩弄於股掌之间的「耻辱」，而他也成功地做到了！原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记起的，直到，当年的小恶魔以长大成人的姿态再一次现身他面前，这段失落了十三年不堪回首的记忆匣才又重新开启。　


　　　　　　　　「什麽公的母的我不懂！这有什麽差别吗？」季漓眯起猫眼质问，动作优雅地伸手拿起水杯轻啜一口。　

　　　　　　　　他就是喜欢夏焰这个人！不管是眼睛、鼻子、或是苛薄的嘴巴，也不论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小的、或是眼前这个大的！这跟性别问题无关，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任性、又我行我素的猫！　

　　　　　　　　夏焰冷著脸，紧紧抿著唇不发一语，季漓则不甘示弱跟他狠狠地互瞪，丝毫不退让。　


　　　　　　　　「哼！」充满火药味的谈话到此为止，因为丰盛的佳肴已陆续上桌。　


　　　　　　　　世袭的良好教养在此时发挥极大功效，秉持著不悦的心情会导致胃肠消化不良的观念，季漓飞快恢复晴朗心情，笑眯著眼，开开心心享用眼前丰盛的大餐。　

　　　　　　　　而夏焰向来不是会虐待自己胃口的人，也迅速收拾起复杂难辨的思绪，心神很快投注於眼前的食物上，只是，今天有些食不知味……　

　　　　　　　　不是错觉！今天四周压迫而来的视线突然倍增。　

　　　　　　　　夏焰握著叉子搅了搅盘中的义大利面，敏锐地察觉，并且不悦地微皱起浓眉。他极端厌恶这些如狼似虎的无礼视线的探看打量，花大把银子来高级餐厅享受美食却不专心用餐，净是盯著人看做什麽？无聊至极！　


　　　　　　　　抬起眼，夏焰看向眼前无疑是造成众所瞩目的焦点却毫无所觉的少年。　


　　　　　　　　这一眼，也教他怔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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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什麽叫极端优雅斯文的吃相……就算是用「赏心悦目」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吧！　

　　　　　　　　就像在祷告似的，季漓神情异常专注，半垂著浓密微卷的眼睫，轻启薄唇，露出洁白健康的贝齿撕咬一口食物之後，不先急著吞下，反而在嘴中反覆细细咀嚼，尽情品味著口中的食物滋味後，方才咽下。完全符合「细嚼慢咽」这四个字的真义。　


　　　　　　　　而他手握刀叉的方式，就像拿著一件艺术品在展示似的，姿态极其优美。将食物送进口中的动作更是优雅流畅、一气呵成，不过是一个简短的过程，却彷佛历经千锤百鍊才达到此境界，但偏偏又是这麽自然、行云流水而不矫揉造作。　


　　　　　　　　美不胜收的画面浑然天成，就连旁观的閒杂人等也嗅得出这少年体内的血液中流著极不寻常的高贵血统，即使一身简便的服装也遮掩不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贵族光芒，若现在有人猜测他是某某王室或贵族之後，只怕在场的任何人不会有谁举手投反对票。　


　　　　　　　　真不愧是只有著贵族血统，教养良好的猫ㄚ！嚼口面，夏焰充满兴味地想。　

　　　　　　　　季漓的母亲依莎贝·兰格确确实实是英国某个历史悠久的贵族之後，更拥有全英最优雅高贵的女人的称号！而这样一朵如花似玉的绝代美人，却有著一身反骨，对有如过江之鲫的追求者不屑一顾，一缕情丝偏偏情系於一个小她五岁的异国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子，舍弃与她门户相当的贵族子弟、企业界的青年才俊，娇贵名花选择情归穷困而又身无半文的外地留学生。　


　　　　　　　　这样的异常组合，在当时自然遭受到家族极大的反对声浪，所以，他们大胆做了在十几年前可称之为惊世骇俗的举动──私奔。那时，唯一伸出援手帮助这对落难小鸳鸯的人就是季宇中的同窗夏硩，也就是夏焰的父亲。　


　　　　　　　　时间证明，依莎贝的眼光之好无人能与之匹敌，结为连理十年後，季宇中以亚洲新崛起的商场霸主身分将她风光地凯旋送回祖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对人称人羡的夫妻的宝贝独生子，一出生就患有心脏方面的残疾。幸亏，季宇中花了十年所累积的天价财富足可操控阎罗王身旁的判官窜改生死簿，挽回季漓一条小命，他才又能如此生蹦活跳地出现在夏焰的面前，尽情捣蛋。　


　　　　　　　　或许是承袭了母亲一遇见心爱的东西就为之疯狂的天性，这样一位举手投足斯文优雅，翩翩贵公子似的美少年，一见到饭後甜点的烤布丁上桌，变脸似的，立即换了个模样，成了一只十足十好吃又馋嘴的野猫！　


　　　　　　　　侍者还没把烤布丁送上桌，季漓的口水几乎就要滴到地上，布丁方落在他的面前，他一只魔爪便倏地闪电般伸出，以狂风扫落叶之姿，将精致水晶杯中的特制布丁吞噬殆尽，连残渣都不剩。　


　　　　　　　　那副猴急的馋样，活脱脱像一个被饿鬼附身的难民模样。　

　　　　　　　　察觉四周刀叉掉落一地的错愕声响，夏焰几乎忍不住想仰天狂笑的念头，几乎！　

　　　　　　　　「你还想吃吗？」夏焰魅惑似地轻问，慢条斯理地伸出工整修长的手指，将面前属於他的甜点端起，在空中诱惑地晃了晃，乌黑瞳眸闪烁著遮掩不住的捉狭光芒。　

　　　　　　　　季漓眼睛瞬间一亮，飞快用力点头，随後，顿了顿，艰难异常地缓缓摇头。　

　　　　　　　　「什麽意思？」夏焰一脸饶富兴味。　

　　　　　　　　季漓一脸乖巧地道：「我非常想吃，可是那是夏哥哥的点心，所以我不能跟你抢来吃。」　

　　　　　　　　明明忍受不住天大诱惑却又认真地拒绝，那副乖巧又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在场的客人们甚至是待在一旁的服务生也恨不得自掏腰包，任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全部免费！　


　　　　　　　　夏焰眼尾一扫四周蠢蠢欲动的旁观者，森冷气势立即压制全场。　

　　　　　　　　「诺！给你吃吧！」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个从小就唯我独尊的小恶魔只是用以退为进的计谋博取他人同情罢了。失去兴致吊他胃口了，夏焰大方地将布丁摆在他面前。　


　　　　　　　　「夏焰哥真的舍得让给我吃？」季漓惊呼，琥珀色的瞳孔霎时爆起不敢置信的兴奋光彩，一股被娇宠著的幸福感流泻全身。　

　　　　　　　　哼！干嘛这麽大惊小怪，他根本不爱吃甜食，构不上舍不舍得的条件。夏焰撇撇嘴，微不可闻地轻颌首。　

　　　　　　　　「唉……我就知道夏哥哥对我最好了！」季漓露出如梦似幻的表情喟叹道。　

　　　　　　　　我对他最好……这只笨猫在说什麽天方夜谭啊！夏焰瞪著他，一脸不以为然地回应。　

　　　　　　　　一改方才急躁的贪婪模样，季漓一口一口慢慢品嚐相隔十三年才又领略到的美妙滋味，而这是夏焰让给他吃的布丁，更是令他舍不得太快吃完。　

　　　　　　　　「你这麽爱吃甜点？」不爱吃甜食的夏焰实在很难以理解，这只笨猫为何一边吃一边露出如此……「幸福」的神情。　

　　　　　　　　「嗯！我最爱吃点心了！可是妈咪好罗唆，说什麽零食吃太多对我的身体有害，所以一直不肯买给我吃……我已经整整十三年没吃到布丁了耶……」季漓嘟起小嘴，摆出一个非常可怜兮兮的哀怨神情。　


　　　　　　　　「……我知道市内一家专门作点心的蛋糕店。」还来不及勒马，夏焰已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而话一出口，他恨不得当场咬掉干嘛自找麻烦的舌头！　

　　　　　　　　「夏哥哥会带我去吗？」季漓放下手中的小汤匙，一脸希冀又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其实，肚子已经笑到快痛了！　

　　　　　　　　夏哥哥还是没变！外表看似精明冷酷，嘴巴尖酸刻薄，但骨子里却是个心肠柔软的大好人，所以……小笨猫才一直无法忘情於他。　

　　　　　　　　闭了闭眼，稍稍平息懊恼的情绪，夏焰提出但书：「如果你乖乖地，不要给我惹麻烦的话。」那他会满足他的小小欲望。　

　　　　　　　　「万岁！夏哥哥是大好人！」季漓爆出一声欢呼，双手撑著桌面，飞快倾身向前重重赏他一吻。　

　　　　　　　　啾～！！　

　　　　　　　　夏焰一楞，措手不及招架，脸颊再度被同一个人偷袭成功。　

　　　　　　　　　


　　　　　　　　「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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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餐回到家，夏焰稍稍检查了下季漓带来的随身行李，随即深深拧起眉头。　

　　　　　　　　这个大少爷果然不知道什麽是「离家出走」时必备的装备，他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一些零零碎碎的零钱，一只猫型布娃娃，一本护照，一盒红茶，然後，没了！　


　　　　　　　　「……你就只有带这些东西上路？」夏焰沉声询问，双手环胸，身躯深陷於季漓对面的沙发中。啧～这只笨猫没饿死街头算他运气好！　

　　　　　　　　「嗯！」季漓点点头，不明白夏哥哥怎麽脸色沉重地看著他的行李，好像里头挟带毒品似的。　

　　　　　　　　「为什麽不等身体好一点再过来？我记得季世伯说过你的身体还没休养好。」　

　　　　　　　　「唉！」季漓轻叹口气，将身子整个蜷缩进柔软的大沙发中，胸前抱著猫型布娃娃，双手摆在膝盖上，摆著很慵懒的姿态，猫眼微眯。　

　　　　　　　　「因为妈咪很会操心，即使我动了手术，身体已经好了之後，她还是很不放心爹地答应让我独自来台湾，而且，手术过後的每天都一大堆亲戚朋友像逛动物园看稀奇动物似的来探望我，我怕到最後大家越来越舍不得我，一起反对我来这里，所以我就半夜偷偷『落』跑啦！」　


　　　　　　　　哼～那些人既然这麽舍不得他的话，怎麽不乾脆用条铁链锁住他？！夏焰恶质地想。皱眉质问：「是你自己订机票，自己上飞机的？」没见过世面的大少爷不会手忙脚乱吗？　


　　　　　　　　「嗯！之前我就有偷偷问过爹地怎麽买机票，然後再去询问机场的服务员姊姊们，她们很好心，很快就帮我订到一张机票，还带我上飞机呢！」季漓秉持「路」是问出来的精神，一路过关斩将，直奔而来。　


　　　　　　　　小小年纪就很吃香嘛！不过，他是有那个本钱。夏焰睨睇他那一张牲畜无害可爱又兼俊美的脸蛋，接著问道：「那下了飞机之後，你又是怎麽从机场到我家的？」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谜题！这城市说大不大，但也不算小了，刚来此陌生地方的小笨猫居然没迷路？　


　　　　　　　　「很简单呀！这里的叔叔阿姨都很好心，我跟他们问路，一说要到你这里，就一堆人要开车载我来……」　

　　　　　　　　「笨蛋！你随随便便上陌生人的车不怕被坏人卖了？！」夏焰大声吼他，压根儿忘了自己刚刚还再想他怎麽不迷路更好。　

　　　　　　　　季漓被吼的整个身子深深缩进沙发里，一脸莫名其妙。「我没上车呀！我本来就打算用走的来，边走边看看夏哥哥从小生长的环境。所以都拒绝掉他们的好心帮忙，我只有问路而已……」　


　　　　　　　　他没成为人口贩卖黑名单上的其中一员真是好狗运！夏焰闷哼一声：「你干嘛不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载你？」虽然他绝对会摔烂电话，然後当作听到一个无聊笑话，接著继续闷头睡他的大觉，但，他好歹也该试试。　


　　　　　　　　「西西！因为我想给夏焰哥一个惊喜嘛^＋＋＋^！」季漓笑兮兮地回答，无视於夏焰一瞬间又变得更加难看的俊脸。　

　　　　　　　　「惊喜」绝对谈不上，用「惊吓」二字形容还比较贴切！　

　　　　　　　　「…算了！」夏焰无力地抹抹脸，一摆手，问道：「最後一个问题，你是怎麽『爬』上我的床的？」而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季漓偷觑他一眼，红晕悄悄飞上嫩颊，将布娃娃抱紧了些，小声嗫嚅道：「我站在门外按门铃按了好多次，可是都没见你出来应门，所以就决定偷偷翻墙进来，可是在大厅也没看到你，然後……」　


　　　　　　　　「……麻烦请省略前言，直接讲重点。」不意外，夏焰的额头上隐约可见有几条青筋正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浮上「台面」。　

　　　　　　　　「嗯……我发现夏哥哥的房门没锁，所以就偷偷溜进去，本来是想悄悄吓你一跳的，可是看你睡的很舒服，自己也突然觉得很困，所以就……」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最後自动消音。　


　　　　　　　　「所以，你就大大方方跳上我的床！钻进我的棉被！抱著我的大腿！浠哩乎噜睡了一觉！然後害我大作恶梦！最後还装猫叫来吓唬我！」夏焰拧著眉，好心帮他完成未出口的话。　


　　　　　　　　很好！凭这些证据确凿的「罪责」，就足以判他个「极刑」伺候！　

　　　　　　　　「嘿嘿！」季漓摸摸後脑杓，笑咧著嘴。他讲的都是事实，所以他也什麽好否认的。　

　　　　　　　　季漓连一丝悔意也没有且炫目过头的笑靥，刺目的令夏焰飞快闭上眼，并且在心中快速默念十遍『他是季世伯的唯一儿子』，才感到瞬间被挑起的杀人欲望渐渐消褪，理智一点一滴回复，拳头也越握越松，眉头也悄悄舒缓，才又重新睁开眼睛。　


　　　　　　　　算了！他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