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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7摄氏度的疼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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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程瀚马上就要到25岁的年纪,于情于理于法,这都是避不可避的事实。
  只是,他没有想到,程瀚竟是对他厌恶到了这种程度,不惜难着顾静言生前便示若生命的医院与他做这场豪赌。
  “知道了,家文,我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老大,可以找肖灏商量一下,他应付这种情况比较在行。”
  “不用,家务事还是我自己料理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乔家文无奈看了看程越,终归还是走了出去。
  当一个人最原始的内心被怨恨和误解蒙蔽以后,竟会是这般的可怕。乔家文从没想到过,一个人的报复心会有多强,他不能理解的是,骨肉至亲在程瀚的心里随着他妈妈的逝去也一并都埋葬了,以至于他根本不能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看,程越这么多年来所手的委屈和痛苦。
  光是他一个人这么多年的痛苦挣扎真真是踽踽独行的游魂一般,居无定所,四处漂流。他作为一个非亲非故的旁观者甚至都于心难忍,他不相信,作为至亲的兄弟,程瀚曾经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很多时候乔家文宁愿相信程瀚是一个半路迷失的孩子,在他明事理的年龄阶段经历了一场人生的变故,没有办法从那一段阴影中走出来的何止是程越一个人,他近乎自虐一般拼命的工作。
  而程瀚,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乔家文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边拨打肖灏的电话。
  他或许无能为力,但是,这个时候,肖灏便是程越唯一的救命稻草。
  肖灏的电话直到音乐响完都没有人接,乔家文耐着性子拨打了几次依旧是这样的情况,烦躁的扒一扒自己的头发,回头看了一眼程越办公室的方向,终是转了身。
  心里面诅咒着肖灏这个混蛋,正经时候掉链子,遇到什么破事情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被诅咒的肖灏这个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偌大的办公室各部门主管人员正襟危坐,鸦雀无声,气氛有点低沉。
  肖灏陷在宽大的座位里面,默不作声翻阅着眼前的文件。
  洗漱完没多久,连程越留下来的粥都来不及喝,杨陌一个电话打进来,让肖灏彻底放下了手里面的勺子。
  这两年公司股东大换血,肖灏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把一部分重心转移到了高级地产开发上面。
  前些日子刚刚开发的富人区别墅这些日子正是准备动工之时,杨陌电话里面说,财务主管姜超携工程款逃跑了。
  肖灏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姜超是他白手起家创办公司的时候便跟着他打天下的元老级人物,多年来为了公司运营立下了汗马功劳,两年前公司大换血的时候,他已经察觉了姜超挪用公司资金赌博的事情,肖灏念旧情与姜超长谈好久最终也因为数额不算巨大没有披露这件事情,肖灏甚至动用自己的私人资金为他填补了窟窿。
  本以为姜超会弃恶从善改过自新,肖灏万万没想到,姜超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继续赌博甚至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无力偿还的姜超走投无路将准备注入工程的资金携卷潜逃。
  肖灏开车去公司的路上给银行打电话想要再行贷款,工程开工在即,如果款项不能及时到位,工程停滞无法按时开盘,这样的损失根本没有办法估量。最要紧的是大部分购房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富豪们并且已经预交了定金,工程不能按期完工的违约金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银行永远是乐于做锦上添花的事情,对于雪中送炭这种高尚的事情来说银行万万不敢接过,尽管银行负责人多少知道肖灏的背景,却仍然不敢在未收回前一笔款项的时候贸然再行贷款,肖灏烦恼之余差点和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
  肖灏丝毫不敢耽搁要求杨陌召回了各部门的经理召开临时会议。
  这个时候与肖灏公司合伙作为开发商的盛天集团担心违约要求肖灏尽快将资金注入到位,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撤资。
  肖灏紧锁着眉头翻阅着刚刚传回来的各路文件和资料,他已经进最大可能的将公司所有流动在外的资金调回来又给谢晖他们几个关系好的人拼凑一番却还差至少1个亿的亏空,银行收到了准确的风声,他不过刚刚坐到会议室便打过电话来催促还款。
  肖灏被这么一堆突发的状况弄得焦头烂额,只是坐着主位执掌大权,根本容不得他又一丝疲惫和动摇,肖灏果然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杀伐决断能力卓越,虽然最近被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烦扰不得安稳,到底还是做到了镇定自若,看完手头的资料开始有条不紊的给各部门经理下达指令。
  “杨陌着人尽快查明姜超的去向以及这笔资金的流向,不管是被挥霍殆尽还是被挪至海外户头,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查清楚!”
  “另外财务部门将详细的资金损失状况列个明细尽快给我,然后会同法律部门拟定报案材料送到公安机关。”
  “公司启动应急预案,公关部门着手应付媒体和购房者,另外工程部继续动工,资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肖灏把所有的一切部署完毕,捏了捏眉心,眼睛酸痛的有点睁不开,头脑仍旧有点昏昏沉沉,果然应该把程越准备的药吃过再出来的。
  想到这里,肖灏把手机拿出来才发现乔家文打来的未接电话,刚刚开会的时候把手机关成了静音竟是不知道。
  肖灏有点担心的把电话拨过去,通常乔家文打电话的时候都是程越身体不舒服,打过去竟然是关机,肖灏晃晃悠悠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扶着会议桌缓了缓打程越的电话。
  乔家文出去后不久程越重新靠在床边把头仰起来,手掌搭着额头微微闭上眼睛,无力,浑身的无力感穿透了四肢百骸甚至深入骨髓。
  床头的手机响了很久程越探着手拿过来,肖灏的名字一闪一闪在手机屏幕上面跳跃着,突然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心酸和委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最最艰难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还坚定不移陪在他的身边。
  “肖灏。”
  “阿越,你是不是不舒服?”肖灏有点沙哑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带着几分无力和焦急微微喘息。
  “没有。”
  “家文给我打电话了,你不要骗我。”
  “你烧退了没?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吃了没?”
  “恩。”
  “好好休息,这几天医院的事情比较多,我估计要住在办公室一段日子。”
  “出了什么事了吗?前些天医院的事情解决没,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什么大问题,我自己处理得了。”
  程越握着手机看着落地窗外面夕阳西下染红的火烧云,果然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不知道这片窗外的景色他还会看多久,深深的疲惫感弥漫在心头久久不散。
  “肖灏,过完这段时间,我们去度假吧,我想休息休息了。”
  “好,去你想去的挪威。”
  肖灏心头闪过疑惑,程越的声音明显听着疲惫无力,两个人在一起两年多来,这是程越第一次提出来,想休假。
  “阿越,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先挂电话了,有个会议要开。”
  “照顾好自己,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后来肖灏一直后悔,如果他如果他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分神,如果他哪怕再锲而不舍多问几句,或者他能够闲下来打开电视看一看电视新闻,会不会,他的阿越,在那段日子里面就不会那么辛苦地一个人支撑。
  程越挂了肖灏的电话,内线已经拨了过来,因为有三分之二的股东达成合意要求召开临时股东会议,会议事项已经基本定下来,是关于院长的存废问题。
  程越从床头柜的最下层翻出来前两天从药房开的强效止疼药吞了两颗,挂过水以后的胃并没有彻底消停下来,疼痛甚至又有开始复苏的迹象。
  担心自己撑不下来,他不是不够隐忍,而是害怕极了程瀚的眼神,除了厌恶便剩下的是仇恨,那么就算是要倒下也不能倒在他的面前,那将会是怎样的讽刺?
  程越进了大会议室的时候,所有股东竟是像约好了一样悉数到齐,程瀚坐在一群中年大叔之间显眼又突出,兄弟俩遗传了顾静言精致的容貌和程以凡临危不惧的霸气,就算是年轻的小辈,坐在那里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程瀚正在和旁边的人低声交谈,双手交叉着虚搭在胸前,脸色却不太好,嘴唇微微的发白,眼眶附近竟然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阿瀚,是不是这些日子你也不好过?是不是你也有过无数次的挣扎和绝望?
  程越推门进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目前看来,虽然知道程瀚拥有一半的股份却依然不到接管的年纪,程越还是最大的股东。
  “各位今天结伴前来是有何指教,我听说,诸位想要废除我这个院长可有此事?”
  “院长的能力问题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那么全医院所有医护人员便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还怎么进行正常的医疗活动?”
  有按耐不住的人开始随着程越的话接下去。
  “那陈叔叔的意思是说,我能力不够还是说现在我不过是一个摆设?”
  “这本就是能者居之的问题,医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们并没有看到作为院长的你有什么有力的举措,反而让医院陷入更加两难的境地,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否有能力和精力再处理医院的事务。”
  “在座的都是这样的想法吗?”
  “我们都是商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经济效益,程院长如果能够处理好这次的问题,我们还是可以考虑。。。”
  “好啊!现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应付媒体记者,所有的医护人员还都奋战在救护的第一线上,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你们作为股东却在这里纠结院长是否存废的问题,倒是给我说说,你们的能者居之是个什么理?”
  “程院长此言差矣,我们正是为了医院着想,所以才不想在这个当口因为某些人的失职将医院多少年来建立的口碑毁于一旦。”
  程瀚的针锋相对在程越的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胸口闷滞了几分,已经消停下来的胃竟也跟着强烈地抽动了两下,程越下意识将虚搭在腹部的手用力往下按了几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自相残杀?
  程越没有想到兄弟俩从顾静言过时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坐下来这么长的时间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他的失职与否。
  “程瀚,你虽然是股东,却并没有表决权,所以,医院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插手。”
  “不,程院长,我是没有资格做表决,可是有人给了我这个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程瀚看着程寸步不让,随手把手边的文件夹推着送过程越的手边。
  程越接过来,程以凡飘逸飞扬的行书洋洋洒洒在授权书上面签着他的名字。
  顾静言当初的遗书是有这样的规定,如果遇到医院有紧急状况,威胁到医院信誉的时候,程以凡可以自行处理属于程瀚的那份股权,当然包括表决权。
  “这是爸爸签署的授权书,他允许我提前接管我的那份股份,所以,这个资格,我恰恰是有的。”
  程瀚松松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为什么当初向程以凡要求提前接管的时候心里面的愤怒在这个时候却统统化作云烟,为什么看着程越煞白的脸色心里面会这么难过?像是有人硬生生撕扯开了身体里面不能愈合的伤口,扯着他整个人撕心裂肺地疼痛。
  “好,现在和他意见统一的人有哪些?”
  好多股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不作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瀚这是在和程越较劲,只是程瀚毕竟是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程在打理医院,小到对医院全体医院职工的关怀,大到医院的管理运行,无不都是程越领导下的管理层一步一步经营出来的结果。
  这个时候,观望到成了他们唯一的动作。
  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兄弟俩之间的这趟浑水他们谁都不愿意去趟。
  “二少爷,不知道选好院长的人选没?”
  “这个还没有。”
  “那我们今天表决有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找一个最适合的人选来面对医院现在的处境吗?”
  “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又要退缩了?”
  程瀚撑着椅子两边的把手坐起来看着这么一个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果然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手。
  “就像我们和程院长说的,我们只是商人,注重的是我们的利益能否实现,谁能够帮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自然选择谁。如果没有人选,我们更是没必要冒这个险!”
  程越看着一个个人在会议室里面你来我往句句不离自己的利益,丝毫没有人为医院目前的状况考虑一下,心里面的寒凉更甚。
  不过,自己的弟弟甚至都至医院的名声利益不顾,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外人呢?
  “够了!都别吵了!目前医院的事情仍然由我处理,你们什么时候达成统一意见忙活着什么时候物色好了接替我的最佳人选再来,现在散会。”
  “程院长,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着急散会做什么?”
  “如果你们谁能接手得了处理现在的烂摊子,谁有工夫应付堵在医院门口的大批媒体,或者谁可以去找药监局和卫生局的人摆平这么多的事情,我到很乐意坐在这边看着你们一个个扯皮!”
  程越的声音清冷不容置疑,手里面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很多次,包括公关部,法律部,行政部甚至手术室那边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
  勉强撑着会议的大圆桌站起来,胃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佝偻着身子晃了晃,耗尽浑身的力气感觉手掌下面的木质圆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滑腻腻的有点撑不住,程越闭上眼睛缓了缓,转身尽量挺直身子走出了会议室。
  手机又开始不依不饶响,程越一手卡着上腹一手拿着手机一个一个回过去交代着各部门的负责人接下来的事项。
  还来不及休息一下,手术室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院长,安排好下午四点半的胃癌手术是否如期进行?”
  “现在几点?”
  “四点十分。”
  “病人身体情况如何?”
  “基本正常。”
  “准备金手术室的事宜,我等等直接去手术室。”
  程越挂断电话,手机黑色的屏幕中倒影着他惨白的脸色,甚至可以看得清楚一滴一滴从眉间滑落的汗水。
  俗语说,医不自医,他一天可以做好几台胃癌的切除手术,却是医治不了他这般破败不堪的身体,院长又怎样?肠胃系统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又怎样?
  不一样医治不了自己的病,更医治不了程瀚心灵的创伤。
  程越面无表情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靠着走廊上面洁白的墙壁闭了闭眼睛,把手机装进口袋里面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再从手术台上走下来的时候,程越已经是筋疲力尽有点虚脱,不过是4个多小时的手术,相比以往的胃癌患者,这个病患的肿瘤扩散还不是很严重,他却花了整整4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做吻合的时候便有点力不从心。
  果然是连身体都在和他做抗议。
  一个人在最艰难的时候,甚至不能精神抖擞面对挑战,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乔家文从另一个手术室走出来,看着程越扶着手术室外面的门框缓缓蹲下身去,连口罩都来不及摘下来便本着跑过去。
  “老大,你怎么样?”
  “你手术做完了?”
  “急诊刚送过来的胃穿孔修补术,刚做完,这次时间比上次缩短20分钟。”
  “还不错。”
  程越蹲着身子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胃里面撕扯着的疼痛却让他不断地清醒着。
  “老大,你这样不对劲儿,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没事,就是痉/挛的有点厉害,扶我回办公室。”
  “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扶我回去再说。”
  乔家文一脸严肃看着躺在床上拿着热水袋压着胃的程越,从早上到现在,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程越胃/痉/挛了两次,每次都疼到直不起腰来,靠打解痉针才能缓过。
  “老大,你都好久没这么严重犯病了!”
  “最近几天累得慌,我心里有数。”
  “你这个样子应该尽快去做检查,这两年好不容易养得有了点起色。”
  “行了,一直这样絮絮叨叨的我心里烦,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程越有点无力的摆摆手,脸色还是白的不像样子,说话声音都带着疲倦。
  乔家文看到程越这个样子心里面烦躁更甚。
  “我真是搞不懂程瀚究竟想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好,其他你不用管。”
  “这都煽动股东来撤你的职了,你还让我做好分内之事?”
  “下个礼拜的学术交流会准备得怎么样了?”程越不答反问却成功转移了乔家文的注意力。
  “基本上没问题,只是,医院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卫生局还会批准我们医院举办吗?”
  “这次学术交流云集了国内外顶尖的医学教授,并且很早就发出了邀请函,更可况,这次的交流会不光惠及咱们医院,更是给A市的医疗卫生系统一个与国际接轨的机会,卫生局不会不批。”
  “你这个身体状况怎么做手术演练?”
  “不妨事,到时候好好学,冯之初这次终于有空过来,我们俩很久都没有在一起切磋过了。”
  “冯师兄?”
  “你也好久没见过他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老大,你怎么至今都没有他挖过来效力?”
  “我到是想,只是,慕天赐有恩于他,他那般重情重义怎么可能丢下那边的事情,我也不愿意让他心里有愧!”
  “我想起来了,舒妙然的老公,上次梁爷提过?”
  “恩。”
  “那还真是可惜,想当年你和冯师兄的事迹至今还在学校被人津津乐道呢!”
  “行了,你去准备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程越靠着床头微微扬起头,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蒙着眼睛,这几天的事情就像是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果真有点应接不暇,身体已经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想了想刚刚不欢而散的会议,程越的眉头再次皱起来。
  “程越,好久不见!”
  冯之初不同于程越的淡漠疏离,就算少有的成熟稳重看到阔别多年的好友还是难掩兴奋对着程越做了个深深的拥抱。
  两个人自从毕业回国以后见面的次数便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在学术交流会上匆匆一瞥甚至连坐下来交谈的机会都没有,这次交流会终于定在了A市,而且在程越的医院举行,冯之初见了程越便喜不自胜。
  “老冯,你还是老样子没变。”
  程越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回抱了一下冯之初便又松开,眼底的笑意却没有散去。
  人一生总会有一段与知己相知相惜的岁月,冯之初是他在国外求学那几年为数不多的算是知心的朋友,两个人在专业上面不相上下,惺惺相惜,是那一界外科成绩最好的学生,并且都双双通过了胸外科的职业考试,只是后来程越因着陆子谦的原因,又在课余时间多研究了肠胃科的知识,最后两个人因为不同的牵挂去了不同的城市。
  一别经年,总会有物是人非的例外。
  上面很是重视这场交流会,暂时把医院的事情压了压,出动了大批的保安在医院外围设了隐形路障,防止有闹事者进出。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利益之间总是有权衡和比较,在大多数人的礼仪之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群体,总是会被以义正言辞的理由所忽视。
  程越心里虽然明白这是对医院的有利无害的事情,却还是感到了世间人情的凉薄。
  为期一周的交流会医院里面大大小小的人都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程越做了两场手术演示,精湛的医术无一例外受到了各方的好评,乔家文看着在人群中谈笑风生却淡然物外的程越,心里面很是难受。
  人人只看到了他眼前的光鲜亮丽,却没有人知道载着背后他所承受的痛苦,为了将那两台手术做的尽善尽美,他眼睁睁看着程越上手术台之前吞下了大把的止疼药,却无力阻止。甚至在前不久的第二台手术前程越竟然口服了利多卡因一度造成了心动过速,无奈之下用了杜冷丁。
  如若不是那台手术至关重要关系到医院心胸外科将来的发展前景,乔家文一定会向武侠剧一样一手劈在他的脖子后面把人打昏点了穴道拖回病房。
  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从所有的事情发生以来,程越好不容易调养了两年的身体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乔家文好几次都想冲动之下把拖着程越做的那张胃镜报告的单子连同验血的数据一起甩在程瀚的脸上。
  就像当初的诺言一样,程越在用生命守护着这座医院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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