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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7摄氏度的疼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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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文,你平时用什么护肤品?”
“呃,碧欧泉啊!怎么了?”
“没事,明天来帮我带瓶新的过来,顺便把那瓶扔了。”
说罢眼神往旁边的床头柜上示意了一下,乔家文屁颠屁颠走近一看,居然是瑞士的顶级品牌LA PRAIRIE。
“呃,老大,你这有点奢侈啊,还是新的,怎么就。。。”
乔家文剩下的几个字还噎在嘴里面没吐出来就直接被程越凌厉的眼神秒杀着硬生生咽了回去。
无辜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捡起柜子上的那瓶LA PRAIRIE默默地走出去。乔家文暗自腹诽着,好吧,闭嘴,谁叫老板最大呢?不过,老大的脾气最近见长啊,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很温柔吗?难道恋爱中的男人相反?真是搞不懂,还是保命要紧,走为上策。
出门的时候很有良心的对着随后跟来的和肖灏说了一句。
“灌个热水袋给他,这样会好受一些。”
“知道了,拿来吧。”
肖灏说着就伸出手来,乔家文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满脸阴沉的肖灏。
肖灏抬手指了指乔家文手中的乳液,反射弧比较长的乔同学往后退了退。
“老大不是说扔了吗?肖大喜欢,要不回去问老大一声?”
“你很闲?”
“没没,肖少笑纳,小的告退。”
笑话,老大惹不起可好歹他也算是表里如一的君子,小家大少话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多少年来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这一不小心惹毛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灏接过乔家文递过来的东西,这才心满意足的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回走。
其实早在今天上午,肖灏的秘书就把车钥匙,钱包,和换洗衣服送过来了,顺带还有需要他批示的文件。只是程越当时昏昏沉沉的无意识地睡着加上两个人在楼底下说话又小声,程越根本不知道。
肖灏听乔家文这么一指示,避免和程越的正面接触惹来一阵不痛快,也懒得再去问他家里面有没有热水袋,麻利地套上衣服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几个。
有点不放心地推开卧室的门想先进来看看程越怎么样,刚扭开门就看见他自己颇为费力的一手拎着药水瓶,一手按在胃部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卫生间挪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肖灏气不打一处来。匆匆走过去接过程越手里面的吊瓶,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往卫生间走。
哪知程越这个时候却别扭地停下身扭转头看着肖灏,眼睛眯成一条缝,却可以感觉得到那瞬间迸发出来的寒意。
“你还不走?”
“走哪?不是说好了服务你吗?”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死皮赖脸?“
“我一直都这样。”
“应该说你这是叫犯贱。”
“我就愿意为你一个人犯贱。”
程越转过身来,眉眼纠结成团,目光微冷带着淡淡的嘲讽看着肖灏那张欠拍的脸。
肖灏为了避免又从他口里面喷出来毒液,抢先开了口。
“不是要去卫生间?杵在这干嘛,我扶你进去。”
“不劳费心。”
程越顺手推开肖灏,摇晃着往卫生间走,扯着输液的管子来回晃动,肖灏赶紧地跨出一步又把他搂在怀里。
“程大医生不会是害羞了吧?昨天晚上咱们该做的都做了,该看过的地方也都看过了,该摸过的地方我也摸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越看到肖灏嬉皮笑脸的模样近在眼前,硬生生忍下了想要脱下脚下的拖鞋摔倒他脸上的冲动,掉过头去兀自挪动。
“程越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解决的了个人问题吗?你确定用一只手能解开你的裤子?”
“怎么,肖少对解我裤子很在行?”
“你能不能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灰暗?”
“你确定你是人不是禽兽?”
“我不要和你斗嘴。”
肖灏发现他只要说话,程越就有数不完的力气和他斗嘴,直接缴械投降,死皮赖脸的磨蹭着跟着程越进了卫生间。
程越没有办法,因为高烧而变得虚软的身子,手上使点劲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眼前昏花一片,甚至看东西都有点模糊,胃里面熟悉的疼痛又开始肆虐。只好任由着肖灏跟进来帮着摆弄。
肖灏将吊瓶挂好以后,尽职尽责地伺候着满脸阴沉的程院长,一切解决完毕,扶着程越往卧室走,不经意间憋到程越耳后可疑的红晕,心情大好,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换来程越冷冷的一瞥。讪讪地低下头来,但依然是一副痞痞的骚包样帮程越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又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这才抓起钥匙下楼。
肖灏哼着歌万分开心的把刚刚配来的新钥匙放在公文包里面,又把程越的钥匙挂在玄关处的挂钩上,跑到厨房灌了两个暖水袋,这才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程越背对着门的方向侧着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快步走过去,伸出手来一摸,身上又是出了一身的汗,床头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更显惨白。身上的被子已经被程越压在了身子下面,揉着皱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用力咬着嘴唇,一声赛过一声沉重的喘息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的肖灏。
“阿越,怎么了?是不是难受的紧。”
肖灏说着就去搬程越的身体,被程越抬手虚虚的一挡。
“不要动我。。。让我。。。缓缓。”
肖灏抬眼看到滴了一半的药水瓶,想起来这里面加的是退烧的药,知道肯定是刺激了程越那脆弱的胃,也不敢再动他,跑到程越侧着身子的那边,半蹲着身子,把下巴支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程越,眼神里面泛滥着丝丝心疼。
程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俊美的脸杵在眼前,眼底的心疼一泻千里。有点微微的不习惯掩饰性的闭上眼睛。
肖灏看到程越稍微放松点的身体,站起身来,将床头柜上的热水袋取过来塞到程越的被窝里,一只手搓热了慢慢伸进去,找到他纠结冰冷的胃部,有板有眼地轻轻揉按着打圈。
感受到程越忽然紧绷了一下的身体,然后别扭着想要推开他的手,肖灏不敢用力,小心的避开。
“阿越,让我帮你,这样你的痛会减轻一点点。”
程越被刚才的烧心烧肺的疼痛折磨地力气消失殆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试着想推开肖灏的手没有成功,索性摊开身子躺下来。
肖灏一下一下轻轻揉搓着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对抗程越胃里面那只冰冷的野兽,用另一只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汗水。
或许是因为疼痛消耗了他的力气,又或许是因为肖灏温暖的手掌安抚了胃里面的躁动不安,程越不一会儿就昏昏然睡过去。
肖灏看到熟睡中的程越,脸部的轮廓渐显柔和,因为疼痛而紧锁的眉头散开了一些,动了动头埋在枕头间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撇撇嘴巴,竟似有点孩子气。
肖灏蹲着的身体有点麻,慢慢站起来,半俯下身子,对着程越苍白失色的唇,轻轻的啄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笑了。
“阿越,从今以后,你的喜怒哀乐都由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程越今天没有手术,鉴于他的身体刚刚恢复,一到下班便被乔家文笑眯眯的送出了医院的门,程越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每天准时亮起灯的屋子竟然还是漆黑一片。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慢慢爬上心头,有点烦躁的蹂躏了一把头发,收敛了那些自己都不熟悉的情绪,程越走进厨房。
简单地做了四菜一汤,最近肖灏都会回来吃饭,程越不由得便多加了两个菜。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对着餐桌吃饭,突然觉得食而无味。少了肖灏的喋喋不休似乎房间里面也少了一点什么,整个心空落落的。
一直到程越磨磨蹭蹭地吃晚饭刷完碗又把饭菜热了一遍肖灏还是没有回来,程越不由得有点担心,一晚上躁动不安,电话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个被强存进自己电话薄的号码,万万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竟然提示已关机,让程越恨得牙痒痒,冷峻的表情破天荒有了别的色彩。
十点多程越已经洗完澡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这才听到有门铃在响,一下子站起身来头眩晕了一下都顾不得,疾步跑到门口,打开门,竟然看到司机拖着醉的如同一滩烂泥的肖灏站在门口。
看见这个样子的肖灏,程越顿时觉得无力。眼里的温度也不自觉的降了好几度,侧过身子,由着司机把肖灏扶到沙发上。
“老板今天和其他几个公司的老总谈业务,喝了点酒,迷迷糊糊报了个地址,我就把人给您送来了。”
“恩,行,知道了。”
“那我就先回了,老板明天休息,我就不过来接他了。”
“恩。”
司机看着眼前的程越明显不悦的眼神,没说了几个字就觉得周身泛起一丝冷意,多年来练就的火眼金睛告诉他,如果再不走,可能城门的火就会殃及到他这条小虾米了。
看到程越点头,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飞也似的跑了。
程越关好门回来,看到摊在沙发里面的肖灏,因为喝酒而发红的脸颊跟个猴屁股似的,红扑扑的,时不时吧砸吧砸嘴巴,念念叨叨着,“干。”
是谈的有多开心,喝那么多的酒。
程越不满的瞅了一眼肖灏,刚要转身去卫生间里面拧条湿毛巾,听到那人嘴里面吐出来五个字。生生停住了脚步。
“阿越,我爱你。”
程越扭过头来,看着肖灏涣散的一双眼睛微微睁开来,额间的发丝有点凌乱,垂至眼前,肖灏大喇喇地摆在沙发上的造型配着这样一张迷倒千万人的俊脸,颇有一番风情万种的味道。
喝的烂醉如泥的某人丝毫没有察觉到程越越发不悦的神情和渐冷的目光,扶着沙发摇摇晃晃的起身竟是要走过来,一下没站稳,被脚下的茶几绊了一下就往前面趴去,程越看着他的那副德行又气又无奈,上前一步去扶他,没想到醉的七荤八素的肖灏尽情发挥自己得寸进尺的本质,黏在程越的怀里面直往胸口蹭。
“阿越,我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程越微微愣了一下,重新把肖灏塞进沙发里面,到卫生间里拧了一条湿毛巾回来帮着擦了擦他身上的汗,趁着肖灏窝在沙发里面还算老实的间隙,跑到厨房榨了一杯番茄汁端出来。
使劲浑身的力气把肖灏扶着坐起来,端起来番茄汁掰开肖灏的嘴往里面灌,谁知道朦胧中睡着的肖灏很是不满意,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程越像是有万分的委屈说不出来。
“阿越,我不喜欢喝番茄汁。”
说着还相应地把嘴躲到一边。
程越自动无视那张欠拍的脸。
“不喜欢喝就回你公寓去睡。”
肖灏眼巴巴地盯着程越万年如一日的冰块脸,但还是听话的张开嘴,就着程越的手把杯子里面的番茄汁喝干净,喝完的时候甚至还讨好的笑一笑。
程越放下杯子,又把肖灏扔回了沙发里面,弹弹身上看不见的灰尘上楼去。
“阿越,你不关心我。”
程越头也不回直接往楼上走。
肖灏看到程越不管不顾双手插兜径自上楼去,心里面有点微微的失落,奈何酒后劲冲上了头,此时正是晕晕乎乎的头脑发胀,连带着身子都是发软的,只好趴在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程越上楼从柜子里面取出来肖灏的家居服,重新下楼。
程越有较重的洁癖,这几乎是每个做医生特有的象征,对于已经醉得五谷不分的肖灏他能放他进门已经算是法外开恩,先将肖灏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扔进卫生间,手机从口袋里面掉出来,程越捡起来一看,原来那会打不通他的手机是因为没电了,没由来心里面的怒火降下来几分,程越拧着湿毛巾简单地帮他擦了擦身体这才帮着肖灏把家居服换上。
连拖带拽想把肖灏扶起来,哪知一米八几的肖灏身强体壮加上程越刚刚大病初愈的样子,硬是没拖动肖灏半分,只能返回去楼上去了两床被子下楼来,一床盖在肖灏的身上,程越躺到沙发的另一角,盖上被子兀自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最近在肖灏的照顾下,程越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苍白的脸终于是见了点血色,人也看着精神了点。
依仗着稍微好一点的身体程越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奋战在手术台上,这让肖灏很是生气,今天晚上下班时间早已经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肖灏把做好的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仍然不见程越回来,一个电话打到医院,接电话的小护士说,程越下班的时候急诊收了一个肠梗阻的病人急需做手术,本来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回家的程越吩咐护士去准备手术室,自己又返回去把衣服换下来进了手术室。
肖灏气得要抓狂,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保温桶里面,飙车到了医院,程越还在手术当中,肖灏黑着一张脸坐在办公室里面等。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程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肖灏明显不悦的脸色,有点稍微的愣神,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一手扶额,一手虚虚的搭在胃部。
肖灏圆圆看着程越进门,走路都有点微微的晃,神色疲倦,脸又是微微发白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舒服了,奈何胸中憋着一口气,硬是看着他慢吞吞走到沙发边把自己摔进去半躺下,最终还是心疼的难受,站起身来走过去。
“胃又难受了?谁让你不知节制没完没了的做手术,连饭也能忘了吃。”
“临时的急诊,没办法。”
“你们医院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了?”
程越睁开眼睛,凉凉的的镜片反射着灯光,眼神犀利。肖灏知道自己又犯了程某人的忌讳,于是搬了把椅子坐过来,明显讨好的循循善诱。
“都说养兵千日嘛,遇事都是你不管不顾往前冲留着医院那群精锐当摆设呀?你这小身板刚刚有点起色,那么拼命到后来还不是自己难受?”
“那会已经下班时间,大家都是刚走,不想再把人叫回来,他们也是忙了一天。”
程越难得好脾气的解释让肖灏有点受宠若惊,低俯下身子弄开程越冰凉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胃部缓缓揉着,眉梢眼角都是微微的笑意。
“那你以后要量力而行,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程越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回答肖灏。
等程越稍微躺了一会儿,肖灏起身把放在办公桌上面的保温桶拿过来,分好饭菜放在茶几上,摇了摇闭目养神的程越。
“饿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我熬了鱼汤,做了几个清淡的菜,吃几口带你回去。”
“放着吧,没胃口。”
“多少吃一点,不然半夜又该胃疼了。”
“吃不下,现在就回吧。”
程越说着便撑着沙发的扶手坐起来。
“我也还没吃,你就当是陪我吃宵夜,好歹喝几口汤。”
说着已经是把汤倒进了碗里面,程越没再拒绝,接过来拿着勺子慢慢的喝了几口。
肖灏又开车回去已经是两点了,程越早已经是累极,肖灏将浴池的水温调的稍高一点,让他泡了个热水澡。想着刚才在医院没有喝了几口汤的程越,到厨房冲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柜子上,又把药准备好,把水放在床头这才回到隔壁去。
程越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在床头柜上不知疲倦地响个不听,烦躁地爬起来接过电话劈头盖脸就开始抱怨,那边袁多多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程越一下子清醒过来,拿着电话向阳台走去。
挂了电话这下倒是清醒过来,揉一揉有点眩晕的脑袋,深呼吸一口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暗自出神。
肖灏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拿着外套把他包裹起来,程越抬起头来看肖灏,眼睛眯得有点睁不开,头发蓬松着,明显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还是记得拿外套出来给他。
“阿越,真羡慕肖沛。”
“羡慕什么?”
“你对他那么好,却舍不得给我一个好脸色。”
刚刚醒过来的肖灏说话还有点晨起的鼻音,带着点嫉妒又委屈的味道,程越有点不自然地摸摸刚刚蹲下来的肖灏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站起身来。
“时间还早,回去再睡会。”
半下午的时候,程越接到袁多多的电话,肖沛又吐血了。对于肖沛最近三天两头进医院,程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听到袁多多在电话那边呆着哭腔的声音,夹杂着懊悔和害怕,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前些日子糖糖出院的时候肖沛胃出血甚至都没有彻底止住,又是高烧不退缠缠绵绵总不见好。从急诊室出来看到怀孕四个多月的袁多多焦急的表情有点不忍心,但还是严肃地对她说了肖沛的现状。
眼看着袁多多跟着护士把肖沛送到病房,程越有点微微动容。
只要被人在乎,爱情就不回枯萎。
做了一次和事老终于让袁多多和肖沛之间的误会消除,程越也算是功德圆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办公室。胃里面又在翻江倒海,顿顿的闷痛从走出病房就开始演变成了难捱的绞痛,走那么几步的路都让他出了整整一身的汗,胡乱地揉搓了几下走进休息间侧着身子躺下来,扯过一个枕头塞在胸腹下方,拿着手机查了查备忘录,上午没有安排手术,不会有护士进来,索性翻了个身趴下抵抗着胃里面揪扯的疼痛。
下午的时候程越刚下了手术台,袁多多急急跑来找他说肖沛要出院,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程院长大为光火,气急败坏的冲进肖沛的病房。
明明虚弱的说话都显得费力的人半躺在床上,头顶挂着输血的袋子又挂着输液的瓶子,却是执拗地不容拒绝。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爷子打电话了,怕他怀疑。”
“就你这样子,还没走出医院就又被横着抬回来了。”
“所以需要你给我点特效药,让我支撑着能去见老爷子一面。”
“肖沛,敢情昨天我是在对牛谈情?”
“老爷子有心脏病,我不想刺激他。”
“你是想回家给老爷子演出一场吐血真人秀?”
“我还没那么弱,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出院。”
“别和老子说这些,我不同意。”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程越怒火中烧,看着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的肖沛有气无力的说着这些话,踢开旁边的椅子直接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程越连饭都顾不上吃,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就把肖灏赶回了家,肖灏立了军令状,搞不定老爷子,誓死不踏进程越的门。
但愿不会让他失望。
坐在肖沛病房的沙发上,程越压着上腹闭目养神,没有肖灏的催促,连早饭都没吃,这个时候胃里面火烧火燎疼得有点受不住。
眼看着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肖灏还是没出现,程越心里面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站起身来,肖沛却开始自顾自地扯掉受伤的胶布把针头拔出来,伸手探到旁边椅子上的衣服旁若无人一般往自己身上套。
“肖沛,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巴巴地守在你这边,前些天和你说话都他丫的放屁了,老子咸吃萝卜淡操心。”
程越正准备踹门走开,老爷子扶着老太太急匆匆推开门就往里面走。身后跟着袁多多和肖灏。
肖家大少挑起挂在眼前的一缕发丝,闲庭信步般走向程越,顺带着抛个眉眼,灿若桃花,风流自成。
“阿越,这次我不辱使命,冒着被肖沛扒皮抽筋的危险告密了一把,你说你该是怎么报答我呢?要不,来个以身相许?”
“肖灏,你应该感谢你这个告密告得很明智,你弟弟要是今天回了家指不定就吐血身亡了。”
“程越,不要这么说嘛,医者父母心,要留点口德。”
“对于你们姓肖的人来说,口德这个字太贵重。”
“阿越,不管怎么样,这次,你可是欠我人情喽。怎么样,我们肖家今年为你创收贡献不小吧?”
“肖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幸福?”
“我是觉得他投错了胎。”
“这样说我多伤心。”
肖灏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肝儿虽然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担忧还是落在了程越的眼底。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走进病房。
解决了肖沛的事情,程越这次终于是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兀自走出病房,把那一室的关心和温暖留给肖沛,回到办公室一身的落寞席卷而来。
果然最近这胃是被肖灏给惯坏了,只不过是一顿早饭没有吃,便开始报复似的蹂躏着他,即使吃过了药也不给他半分薄面,刚刚跑到卫生间里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药片混着胃液原封不动吐了出来。懒得再去找药,窝在床上用力按着纠结在一起的胃部,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表光看文不留足印啊啊啊啊啊。。。。吭个气说句话好不好啊?
☆、第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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