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的奢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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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多作思考，挥手指向办公桌左侧的小客厅，先安置好吉尔，「你在这坐一下，我去把花插起来。」
　　走出办公室来到二楼阳台，自水潮旁找了一个不错的花器，里头灌入一半的水，再插入百合花，浓豔的花香从冷风中阵阵飘来，如同送花人般的热情。
　　此时，进入事务所还不到一年的新助理与他在走廊遇上。瞅见他手上著花，李勋惊奇的道：「老板，原来那个人不是客户，是你的追求者啊！」
　　他的话引来罗伊莞尔一笑，不禁感叹：现下的年轻人还真是大胆，什麽话都能说出口。
　　「他是我的前上司，美国安柏建筑事务所的总经理。」其实也用不著向属下解释，但他就是想捉弄他一下，「你们应该没有对他作出不礼貌的行为吧！」
　　李勋马上露出他期待的惊愕神情，「挖．．我要将这个惊人大消息告诉大家。」飞快朝著走廊尽头的工作室而去，接著从玻璃帷幕另一端传来一阵喧哗声。
　　罗伊扬起浅笑进入办公室，将鲜花摆放在木柜上，瞟见到搁在窗台上的咖啡杯已空，他按下电话内线：「小朱帮我送两杯咖杯进来。」之後来到吉尔身旁坐下。
　　彷佛有备而来，就等罗伊的交代，不到一分钟小朱敲门出现，战战兢兢地将咖啡放置在两人面前，低头快速离开。
　　「他还满可爱的。」目光跟随著他的身影来到门口止住，吉尔挑眉笑道。
　　「是很可爱没错，不过下次请别戏弄我的助理。」罗伊端起咖啡饮啜一口，轻声拜托。
　　吉尔双手一摊，无辜的道：「我可没有戏弄他，是他自己硬要用英文回答我。」见他这麽努力地想与他沟通，他都不太好意思跟他说自己会中文。
　　「我听助理说你一大早就来了，等很久了吗？」罗伊一脸愧疚的问。才晚个十分钟出门就遇上晨间大塞车，到公司已晚了一个小时，他还以为今天自己的运气会很背。
　　「还好！一杯咖啡的时间而已。」吉尔轻描淡写回应。
　　罗桀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因为一杯咖啡顶多花个十分钟就喝完，而小朱的神情却像是天要塌下般紧张。
　　「你还是这麽的善解人意。」
　　瞅见他露出柔情的笑，吉尔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怎麽，喜欢上我了吗？」
　　「是啊！我很欣赏你。」罗伊大方的承认。
　　吉尔无奈的勾起淡笑，「目前公司营运地如何，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转移话题，谈起心中最放不下罗伊的事。
　　方才巡视过这整间公司，不管是外观还是硬体设备都很有罗伊的作风，员工约五人，算小有规模。
　　身为罗伊的前上司，虽然很清楚他的能力，但要经营一间事务所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很担心台湾没有让他发展长才的舞台。
　　「别为我操心，因为建筑奖的事，目前手上的案子够我忙的。」罗伊目光指向办公桌上的模型，「不过许久不见，看来你中文学得不错。」他这才发现他们是以中文对话。
　　「上次来台湾後就爱上东方的美，所以回去苦读一番，能获得你的赞美不负我三年来辛苦。」
　　才夸奖他一番，接著就听见那不太通顺的造句，罗伊忍不住笑出声。
　　「才三年就能说的这麽标准，算是很厉害了。」他端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失态。
　　吉尔不敢得意，「不瞒你说，其实我在美国请了一个中文家教，你不知道那个家教可严了，只要一念错音，他手上的讲义就会毫不留情的敲过来。」上次来台湾後，他以为中国人都很相处，看来他是挑到签王了。
　　「竟然有人敢敲你安柏总经理的头啊，看来不是省油的灯喔。」脑中幻想著他被敲的那一幕，罗伊不免笑道。
　　「不过学生就是学生是没有分身分高低的，念错被处罚是应该的，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语：严师出高徒，意思就是在严厉的师父带领下，能造就不同凡响的徒弟，你的家教应该是位有本事的人。」
　　他脑中自行出现的一位身穿中国长袍、戴著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他认为吉尔就是会找那种看起来非常有中国味道的人当老师。
　　吉尔耸肩而道：「他有什麽本事我可不太想知道。」他端起咖啡，杯缘才碰口，顿时想到什麽：「我方才在想你办公室里怎会挂了这张相片？原来如此。」目光瞟向墙壁上，不像罗伊设计的建筑照。
　　「是他吧！这是这次WA建筑奖首奖的设计。」
　　罗伊用淡淡微弯的笑眸回应他。
　　「你们俩人进展的如何？」
　　「就那样喽。」罗伊这样是有答等於没答。
　　「是吗？」吉尔拉长尾音，手指出奇不意撩起他耳後发丝，「草莓是刚种的，两人打得很火热嘛！」
　　罗伊赶紧脸红的捂住脖子，「吉尔！」
　　「还以为你们会无法长久，照这情形看来我又没有机会了。」他喟了一口气，端起咖啡落寞的品嚐。
　　「你就别再闹著我玩了。」罗伊。又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语，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喜欢他。
　　「我是说真的。」蓝眸专注睇著他，吉尔神情十分认真，「倘若有一天你们分开了，请将我列为男朋友的第一後补人选。」
　　罗伊愣愣瞅著他，但随即垂首，双眸黯淡瞅著手中杯子，「难道．．我跟他就不可能走下去吗？」心情像是被杯中液体逐渐染黑混浊，有股淡淡的苦涩。
　　接收他的负面情感，吉尔著急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不看好你们，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别这麽严肃好不好？你这样好像女人家一样多愁善感。」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试著用美国人的幽默诙谐板回局面。「对不起。」
　　意会到自己反应过度，罗伊低声道歉：「对不起。」明明要自己学著勇敢，坚持住自己的意念。可是听见当初一手促成他们的人说出那番话时，内心却不由得感伤起来。
　　「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我太坏心了。」吉尔恢复屌儿啷当样笑道。原本摆在他肩上的手，来到後脑玩弄起他的头发。
　　罗伊不排斥他的亲密接触，只是扬眸对上那对美丽蓝眸，「吉尔．．．对不起，我想我这辈子除了罗桀，应该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男人了。」简单来说，他并不爱男人，只是他爱上的他刚好是男人。
　　所以不管吉尔对他抱持著什麽情感，他只把他当作是一位能分担烦忧，诉说心事的好朋友，不是恋爱的对象。
　　「我这是被你『打枪』了吗？」吉尔将脑中所学的流行用语套用在这里。
　　察觉他为此而有所顾虑的收回接触，罗伊拧著眉探问：「我们．．还能继续作朋友吧？」他有种感觉：吉尔一旦回美国就会与他断绝联络。
　　若是因为这件事让两人心中有隔阂而断绝友情，他会感到很惋惜的。
　　吉尔没有沉下脸或是不开心，而是温柔的笑瞅他，（罗伊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跟我刚认识的你一样，眼里只有他的存在，没有我能进入的空隙。）
　　长臂勾住罗伊的颈子，将他揉进自己胸膛。「你把我看成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啊！别说对不起，我大老远的飞来看你，至少给我个安慰。」
　　猛然来袭热情的差点罗伊窒息了，他红著脸大口大口的呼吸，「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都答应你。」
　　吉尔眸中闪过一道狡猾，「是你说的喔，在我待在台湾的这几天当我的导游吧！」既然无法拥有罗伊，那总可以霸占他这段时间吧！况且他也很想看看那个醋捅知道後会做出什麽反应？
　　俊帅的脸扬起一抹笑。他有预感，这段旅行一定会很有趣。
　　　　
　　　　第六章　Roy你吓到我了

　　一觉醒来，罗桀感觉这一星期来所累积的疲劳全都一扫而空，全身像充饱了电，精力充沛。而股间的海绵体也一如往常，活力十足的起来升国旗。
　　长臂习惯性的往右侧一揽，想将身旁的温软送入怀中，可是今天却扑了个空。
　　「小伊？」他睁开双眸，四处搜寻爱人的身影。
　　但回应他的是窗台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而卧房内，冷冷清清地只有他一人。
　　他毫不留恋地离开温暖被窝，全身赤裸行走在波斯地毯上，大掌推开前方悬吊式拉门，走进更衣间。
　　随便自抽屉里选了条底裤，与长裤直接套上，进入浴室盥洗一番。
　　将洁白泡沫均匀抹上脸颊与下巴，再用锋利刮胡刀，一刀一刀将泡沫刮除。双手捧水清洁脸部後，随意地顺了顺头发，一张帅气又有魄力的面容立即出现在镜子内。
　　只可惜．．脸上少了一道笑容，看似心情不太好。
　　尔後，他带著困惑来到客厅。客厅里依然没有爱人的身影，不过黑色大理石桌上摆放著一张醒目纸条。
　　桀：今天我跟朋友有约，会晚点回家，餐桌上有帮你准备早餐，记得吃。
　　罗桀原地转身，黑眸瞟了一眼他说的早餐。
　　一包白吐司．．．．「还真是克难的早餐。」他无奈的笑了笑。
　　难得到了假日，手边的工作也忙到一个段落，想要好好享受两人世界，没想到罗伊竟然一大早就跟朋友有约。
　　前两天也没回来吃晚餐，都在外头待到将近十点才回家。
　　「到底是在忙什麽？」他近日来的诡异行踪让罗桀起了疑心。
　　他走到客厅拿起搁在电视柜上的手机，按下一号键，拨打电话出去。
　　手机铃声响了三声，对方接通电话，他劈头就问：「你在哪里？」强势口气就像是在给丈夫查勤的妻子。
　　「我现在不方便说话，晚点在打给你。」手机另一端传来罗伊轻柔的声音，随即挂断。
　　罗桀张口目膛睇著发出嘟嘟声响的手机。（哇咧．．竟然敢挂他的电话！．．回家看他怎麽修理他。）
　　他满腹牢骚地踅回餐厅，开启冰箱取出一些食材，打算替单调的早餐加点料。
　　原本今天他是打算带罗伊去外县市绕绕，顺便去逛逛逢甲夜市，品嚐小吃。自参加完WA建筑奖後，他们就很少一起出去游玩。
　　不过照那张纸条上的话来看，罗伊应该是不到天黑，不会回家。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安静得离谱，看来今天也得自己一人开伙了。
　　一个人吃饭真的很无趣．．．
　　他的小伊到底跑去哪？．．赶快回来啊！
　　？　　　　　　　　　　　　　　　？　　　　　　　　　　　　　　？
　　反观罗桀在屋内满腹怒火，数著时间等待爱人回来，在离家约三十公里的另一端，有个人熟不知大祸临头，还慢条斯理地步行在故宫博物院里。
　　「我的天啊，这真的是人所雕刻的吗？太厉害了。」睇著放大镜里的雕刻品，吉尔双眸发出光芒，啧啧称奇的道。
　　罗伊闻声来到他身边，一面详读贴在玻璃柜上的简介，一边向他说明：「这是乾隆二年，陈祖章所雕刻的作品，依照橄榄核的外型，将它雕琢成一艘小船，船上里面共有八个人物，船底下还刻了诗人苏轼的《後赤壁赋》，一共有三百多个字。」
　　读到这一段，他好奇的瞟了一眼放大镜里的小船，见到船底那一段一段小如蚂蚁的文字，双眸也不禁露出钦佩目光。
　　「吉尔你要不要数数看，是不是真的有三百多个字。」他用手肘轻撞一下他的腰际，开玩笑的道。
　　「你饶了我吧，要我数到完，可能天都黑了。」吉尔露出苦笑。
　　他虽然会说一点中文，但对中文字可就一窍不通，况且那些文字在他眼中就像一堆变形的虫子。
　　「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们中国人的毅力，要完成这麽一样作品，肯定是花费了不少心力与时间。」他拿起相机不停的按下快门，想将心中的感动永远收藏起来。
　　睇著一整排玻璃橱柜内的展示品，罗伊有感而道：「不管是任何事物，我相信只要专心一致的去做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其实还有一个不容或缺的要素，就是保持乐观态度，正向能量会让很多难题迎刃而解。
　　「不过有时候到底是毅力与执著，真的让人很难分辨？」似乎联想到某事，他扬起柔情的笑。
　　「还不简单！毅力通常是对「事」，执著通常是对「人」。」吉尔挑眉，对他使了个眼色。
　　「像我们两个，就是标准对感情很执著的那种人。」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去爱一个人。
　　说好听点是执著，但事实上应该被称作固执或是傻。
　　「这可不一定，我执著的点，有时是在食物上面。」星眸扫射到某样物品，罗伊莞尔一笑，双脚迈开步伐，来到斜後方展示柜前。
　　「我跟你说，东坡肉就是要肥肉比瘦肉多才好吃。」他曲指摩娑著下巴，认真的道。
　　话题蓦然从人性探讨转为閒话家常，吉尔有些愕然，不过见到他的神情，蓝眸漾出笑意。
　　「Roy你是不是肚子饿了？」瞧他目光锐利睇著那块「假肉」，喉头还不时上下移动。
　　「什麽？」罗伊回过神，一脸疑惑。
　　「我说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吉尔换个方式，想实现他的欲望。
　　闻言，罗伊有点心动，肚子甚至发出咕噜声响。
　　平常在罗桀的宠爱下，他的早餐是既丰盛又营养「过剩」，今早只吃了两片白吐司就出门，两片白吐司似乎无法满足胃的需求。
　　瞅了一眼手表，时针才指在十一点，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可是我们还没看完那边的展览？」目光指向後方的绘画典藏区。
　　「吃完午餐再继续逛，反正我们时间很充裕。」吉尔笑笑的瞅著他。
　　「好吧．．」罗伊呐呐的回应。既然他这个委托人都这麽说了，那他还坚持什麽。
　　「正馆西侧有饭店经营的餐厅，是中式料理，我们去那里吃好吗？」前几天他上网查了一下美食资讯，但这附近好像很少美食餐厅，所以他先行订了馆里的餐厅。
　　说穿了他还在想著那块东坡肉，吉尔怎会看不出来。
　　「我没有意见，就去那边吃。」他迅速回应。
　　获得他的同意，罗伊立即绽出笑脸。
　　「快走吧。」伸手拍了一下吉尔的肩膀，他走到前头，催促著。
　　我肚子快饿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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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故宫参访行程，紧接著他们来到台北东区，打算来个市区观光。
　　时间接近下午三点，许多小摊贩陆陆续续出来摆摊，道路两旁一下子涌进人潮，穿梭身旁的路人，尽是追求潮流的年轻男女。
　　「Roy你喜欢逛街吗？」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四处观望店家，吉尔随口一问。
　　「还好，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到这种地方。」罗伊双手插在口袋，勾唇回应。
　　「是这样吗．．？」在吉尔眼里，他算是那种喜欢打扮，对发型相当讲究的年轻人。
　　虽然他今天一身随兴装扮，平领藏色毛衣，搭配牛仔裤与球鞋，不过整体看来还是挺有时尚感的，常引人侧目。
　　「那你喜欢逛街吗？」罗伊如此一问，主要是想知道他对这段行程有何感想，若是兴趣缺缺，他另有别的规划。
　　「老实说我很少逛街，我通常都去固定店家购买。」吉尔坦然的道。
　　「也对，像你这种身分地位高的人，应该很少接触这种地方。」仔细观察到他整身名牌服装，罗伊有些自责，自己当初怎麽没有考虑到这点。
　　「觉得无聊的话，我们改去坐猫揽如何？」他寻求他的意见。
　　「不，我觉得挺有趣的，这里满多新潮的物品。」吉尔在卖饰品的店家前停下来，蓝眸立即被小巧、做工精美的饰品吸引住。
　　见他专心选购，罗伊不打扰他，停留在门口卖服饰小摊贩前。
　　「要送给女朋友？」女店员不著痕迹地来到吉尔身边，用英语询问。
　　「不，不是。」他笑笑的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夺目耀眼的银饰上。
　　选了几样物品，拿起详看，又放回原位。蓦然双眸一亮，他走到店门口，朝著不远处的人影喊道：「Roy。」
　　「怎麽了？」见他像是发现了什麽，罗伊凑上前，好奇的问。
　　「别动。」吉尔拿起单颗水钻的耳环靠在他耳边，不到一克拉的水钻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与他的柔白肌肤出乎意料地和谐。
　　「这耳环很适合你，很美。」他毫不吝啬地赞美。
　　「是啊！真的很适合你。」女店员也一旁附和。
　　「男人带耳环很奇怪吧．．！」罗伊别扭的移开头。
　　「在美国，带耳环的男人比比皆是，而且我刚刚看到你们这边的年轻人，满多男生都有戴耳环。」吉尔不断诱导他。
　　「我可没那麽前卫。」他挥挥手，紧张的拒绝。要是没经过那个人的同意就穿耳洞，他肯定会被狠狠地处罚。
　　「你在这里继续逛，我去买个东西，马上回来。」他赶紧找个藉口，离开饰品店。
　　见他迅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吉尔扬起落寞的笑。
　　「小姐，你帮我把这对耳环包起来。」尽管被拒绝，他还是照著自己想法做。
　　他想．．如果以请他这几天作为导游的理由答谢他，罗伊应该会接受他的礼物。
　　买完礼物他站於店门口等罗伊回来，俊俏又深刻的异国脸庞，让过往路人不免多注视他两眼。
　　此时，两个穿著学生制服的女孩兴奋地靠向前，向他搭讪：「你自己一人吗？」
　　「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他去买东西要我在这里等他。」他用母语回答。
　　「这样我们陪你一起等他。」其中一名女孩大胆的提出。
　　吉尔没有回应，只是哂然一笑。
　　「这你是的一次来台湾？」似乎想让他对台湾人有好的印象，女孩展现十足亲和力。
　　「不，这是第二次。」他礼貌性的回应，但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那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喽，有没有去逛过夜市？」眼看天色逐渐昏黄，她们有意邀约他一起去逛夜市。
　　眼角馀光瞟见罗伊在远方路口，提了两袋东西过来，吉尔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一步。」等待女孩说完话，他满脸歉意的道。
　　「好吧．．那掰掰喽。」她们露出失落神情向他挥手道别。
　　「掰掰。」吉尔倒是一脸高兴。
　　他快步走向罗伊，与他在路中碰面。「Roy，这里！」
　　「不是叫你在那里等我！」罗伊有些讶异，「等一下要是迷路了，找不人怎麽办？」
　　「对不起。」吉尔没有辩解，直接道歉。
　　见到那诚恳的笑脸，罗伊不再碎念下去。
　　「你买了什麽？」吉尔指著他手中的提袋，对里头的东西很感兴趣。
　　「吃的。」罗伊举起手，将食物亮到他面前。
　　「你还吃得下啊！」吉尔吃惊地道。见他腹部依然平坦，他相当好奇他中午吃的东西是跑到哪了。
　　罗伊略略拧眉，「总觉得这几天肚子很容易就饿了。」可能是天气冷，吃进去的热量马上就被身体被消耗掉了。
　　糟糕！在这样没节制地吃下去，很容易变胖的．．
　　「Roy．．」吉尔惊奇地瞅著他，小声探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罗伊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什麽时候学会这种没营养的话。」将袋中食物递到他手上。
　　瞅著透明袋子里的东西，白色长条物包裹著红色东西，上头还挤满了黑黑红红的酱料，吉尔惊奇地道：「哇！这是什麽？」
　　他以为他这两天已经把台湾著名美食都吃过一轮了，没想到罗伊还能变出新奇的食物。
　　「你吃吃看。」罗伊神秘一笑，带著捉弄意味。
　　吉尔与手中的奇特食物对望，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口。看他慢慢咀嚼，倏地脸色亦变，罗伊不自觉紧张起来。
　　「还不错。」他带著勉强可以接受的表情道。
　　「不敢吃可以吐出来。」罗伊递了张面纸给他。
　　吉尔接受他的好意，拿起面纸优雅地擦拭嘴角上的酱料，下一秒，快速将手中食物一口塞进嘴里。
　　「欸！」
　　瞅见罗伊一脸震惊，开启双唇发出惊呼，他一对蓝眸都笑弯了。
　　「骗到你了吧！其实这东西还满合我的胃口！」他难得不顾礼节，一边嘴里咬著食物，一边说话。
　　「拿去这是你喜欢喝的木瓜牛奶。」罗伊没有生气，反而怕他噎到，赶紧递了一杯饮料。
　　「谢谢。」吉尔喝了好几口，露出幸福神情。
　　罗伊也拿起自己的那份大肠包小肠享用，不过才刚咬下一口，又扬眸询问：「你想想看晚餐想吃什麽？」
　　这回换吉尔瞪大双眸。
　　还来啊！他已经即将步入四十，肠胃消化可没他这个年轻人好。
　　罗伊勾唇一笑，解释：「放心，我又不是现在要去吃，等晚一点．．」他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七点的时候我们再吃吧。」
　　吉尔同意的点头。

　　　　第七章　罗桀的特制料里

　　「桀．．你在家吗？」
　　「怎样？」
　　「我今晚想带个朋友回家吃饭。」
　　「是谁？」
　　「到时你就知道了。」
　　「先告诉我是谁？」
　　「是吉尔。」
　　「．．．．」
　　「他说想吃好吃的面食，我可以招待他来家里吃晚餐吗？」
　　「嗯．．」
　　「那我们大概六点半会到家。」
　　「嗯。」
　　结束通话，罗桀轻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