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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年华遇见你作者:二太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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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的天气说变就变,暗沉的天气遇示着风雨,这风说来就来,狂风吹打着卷向每一个角落。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都在加快自己的脚步,想在风雨交加之前赶回自己心中的港湾。庞晓诺拖着失魂落魄的重步,被来来回回匆忙行走的路人撞击着,不知该涌向何方。
路人渐行渐少,惟有车辆不增不减,按着预定的轨迹行驶。呼呼的风声与车辆的鸣笛声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和谐的风景图。庞晓诺在公交车站牌下站着,等待着大雨的到来。
风的势头渐小的时候,天空的阴云翻滚的愈来愈烈,离地面的距离压的愈来愈低。转眼间,豆大的雨点吧嗒吧嗒地敲击着地面,喧嚣的城市突然变得狂野,原本清晰的城市转眼间就被密布的雨帘遮掩的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庞大的高楼大厦在此时也只是依稀可见。雨水神秘而强劲有力地拍打着庞晓诺瘦弱的身子,仿佛在宣泄一种无法平息的责怪与埋怨。庞晓诺用她柔弱的身子强撑着自己空洞而绞痛的心,顺存地任由雨水肆意地窥探她心底的无尽的悲恸与哀鸣。
庞晓诺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大雨不停拍打着的街道上,在碰不到任何一个行人的街道上,甚至是那连车辆也显得可怜的街道上,一个人肆意的穿行。憋屈了这么久的难过终于可以毫无忌惮的随着这大雨不留痕迹地嚎啕、发泄。除了林华以外,没有哪一个人让庞晓诺觉得如此彻底的失去,而艾年升,此生与她,已是决别。想到这一点,庞晓诺就再也不想清晰过来,甚至只想这么麻木哀痛地残喘此生了。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虽然很想大声地哭出来,也许真应了那句大悲无泪的话语了。
强劲的风雨席卷着,庞晓诺的身影在雨雾里变得模糊,跌跌撞撞,另人心碎。自然界给予她身体的打击,比起她此时心里的痛苦和打击,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我原本可以对他再好一些的”,“我真后悔没有对他好一些”……每一次死亡,似乎殾能激起人们类似如此的种种想法,庞晓诺也不例外,艾年升的离去,让她的身心备受折磨。时下,她也正被这样的想法和后悔折磨着,她后悔自己之前对艾年升的冷淡,她后悔自己不该对艾年升的一腔热情视若无睹,她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地拿出一颗真诚的心来回报艾年升,她后悔……让她感到后悔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这样的后悔,终是伴她一生的遗憾,因为艾年升走了,彻底地从她的身边离去了,彻底地从这个世界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现在除了满心的自责和追悔莫及,剩下的就只有痛苦了。此时回想那颗饱受冷落和拒绝,却依旧坚持的心,更加另人动容,庞晓诺时下赤如此。
那颗心,究竟承载了多少积极,累积了多少坚持,有过多少无奈的叹息作铺垫才到了现在?每一次被冷落后该有多么无奈,每一次被无视后该有多么的郁闷,每一次受到拒绝后该有多么的痛苦,可他却依然坚持着,就这样坚持着走过了三年,他的这三年,过的该是多么的寂寥啊!
曾经,他说,他会用一生去爱她。她听后,就像对待一句玩笑话一样,略带讥讽的一笑了事,然而,至此,这句话却不在是一句玩笑话,他真的就像他曾说的一样,用一生去爱她了。只可惜,他的生命是如此短暂,老天没有留给他去爱别人的机会。可惜,人情两界,终无聚首之日了。
这样低机率的事件,偏偏就发生在了庞晓诺的身上,她想逃都逃不掉。艾年升的离去,以及这一段亲历,在庞晓诺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阴影。庞晓诺那颗未开花的心突然就上了锁了,她的孤独,她的内心,都深深地封锁了起来。无形中,她迅速地成长起来,内心开始变得坚韧。那是同龄人无法理解的坚韧。
作者有话要说:
☆、尘埃落地
无可置否,庞晓诺病倒了。这是那场让她有所发泄的大雨所赐予她的真实,她逃不开,躲不过。
迫用于无奈,庞晓诺不得不打电话给年浩然,求助于他。
庄浩然赶来的速度,让人有些怀疑他曾经是否真的赶过路,当庞晓诺见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并没有庞晓诺想像中的那种焦急和难过,只是意外地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只是久久地盯着庞晓诺看,似乎想从她的现状里找寻一些已经发生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的蛛丝马迹。
“也许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好像是真的病了。”庞晓诺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尽量能保持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话,可抱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觉得脑袋发沉,两眼发黑,直扑扑栽了下去。
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尚存的思绪似乎告诉她,她可以放心地休息了,多久都行。结果真的是,从日落到日出,从日出到日落,她休息了她想休息很久的时间。
年浩然显得疲惫不堪,这让庞晓诺有些和自责和诧异。庞晓诺觉得年浩然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她问他的时候,他却故作轻松地说一切都好,对于真正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待庞晓诺稍有好转,他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可过一天,他就又不声不响地来了,这让庞晓诺心里很不舒服。她语气不悦地要求年浩然没有必要再过来照顾她,可年浩然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说他放心不下她,见不得她受苦。
日子就这样重复着,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年浩然突然心事重重地站在她的身边,庞晓诺带着好奇的心情等他发话。
年浩然带来的消息是:年奶奶病了,很严重。
一波余痛未平,一波又起。庞晓诺打起精神,与年浩然一起投入到对年奶奶的精心照料之中。面对年迈沧桑的年奶奶,庞晓诺对于生命的体会更深切了。如果不是艾年升的突然离去,她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拥有生命而感到欣慰,更没有体会出生命本身的可贵。面对已是耄耋之年的年奶奶,庞晓诺心里明白,像年奶奶这把年纪的人,生与死之间,便已经不是泾渭分明了。她与庄浩然惟一能做的,就是尽所有能尽的心,出所有能出的力,让年奶奶尽可能地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起初,庞晓诺和年浩然一样,很担心年奶奶的心情,怕她老人家会有一些想不开。然而,这倒真是他们两多心了,年奶奶毕竟是一个经历过坎坷的人,对于很人生之事比年轻懵懂的他们更看的开,看的淡,就连生死大事,她都是心如止水,安详平和。
年奶奶的开明让旁人为她感到欣慰,可年奶奶却也有自己的心事。她总是念叨着,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离开之前看着年浩然结婚,她说,如果能亲眼看到年浩然和庞晓诺举办婚礼,那么她在这世上就了无牵挂,再无憾事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其实很短,过的很快。可有些时候,却很长,过的很慢。年奶奶的精神是明显的一时不如一时,医生说顺其自然的好,年浩然无话可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时时的陪在年奶奶的身边。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多陪一陪年奶奶,尽量满足她的每一个小心愿。而这小心愿,却也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
年浩然征求庞晓诺的意见,说明了年奶奶的意愿。既使年浩然不说,庞晓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她告诉年浩然,她可以和他一起完成年奶奶的心愿,但她做不了他真正的新娘。
沉默良久,年浩然终于点头了。
庞晓诺对年浩然说了对不起,她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只有一个人爱情的婚姻应该是痛苦的,我不希望我们其中的哪一个会是痛苦的那个人。”她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年浩然,所以她只能选择看似的残忍。如果不那样,段送了的,就会是三个人的幸福,庞晓诺已经答应了那个叫何荷的女孩,她答应了她会成全她和年浩然的。
其实年浩然其实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这不仅仅表现在他的事业中,更体现在他的爱情里。他可以很爱很爱一个人,但他会将他的爱控制在一个很恰当,很适中的范围内,他知道该什么时候进,知道该什么时候退,不管结局如何,他总能为自己留一个优美转身的余地。虽然他曾一度因为庞晓诺而有违常规,但终究,他还是明白他与庞晓诺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他虽然很爱她,但他要娶的是一个妻子,而庞晓诺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想要的那种幻想中的,有些不切实际的,浪漫的东西。他活在现实中,庞晓诺活在自己的童话里。所以他娶何荷也不仅仅是因为庞晓诺的一席话。虽然他对何荷的爱有些少了,但这不影响她成为他的妻子。
庞晓诺与年浩然将婚礼策划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一切都彰显着幸福,洋溢着快乐,婉若一对真正的甜蜜的恋人正跨入幸福的殿堂。但是,惟一不同的是,那个美丽的新娘,那个即将成为年浩然的妻子的人,不是庞晓诺,即使她看上去像个真正的新娘。
庞晓诺身着一龚白纱,化了清晰秀气的半裸妆容,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说漂亮,会显得俗气,冰清玉洁,婉若童话里的仙子,这样的描述,似乎更贴切些。婚纱是年浩然特意为她挑选的,妆容也是化妆师听了年浩然的建议特意化的。相比于他未来的老婆,他对一个临时的扮演者所花的心思,所用的良苦,似乎更多了一些。于年浩然来说,即使庞晓诺只是做他一分钟的新娘,他的心里也会感到知足。
婚庆的车队款款而来,终于出现在医院外的道路上,粉嘟嘟圆鼓鼓的气球乘着装有鲜花的座驾,迎着阳光,拂着清风,享受着路人倾慕的眼光,笼罩着幸福,远远地就招着手,微笑而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车队终于停止了行驶,在医院门口依次停了下来。年浩然身着帅气的白色西装,从新娘车里下来,而真正的新娘,只能在医院门口的车里等着,这是惟一没法变更的环节。
年浩然走近的时候,庞晓诺主动挽了他的手臂。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他们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对彼此珍爱,心心相印的恋人,手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一起朝病房里走去,一起向年奶奶的身边走去。
年奶奶的精神看上去虽佳,但身体的虚弱还是显而易见。端庄恬静,是年奶奶对庞晓诺惟一一句赞美,她拉过年浩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晓诺是最完美的新娘,也会是最美的妻子。我喜欢。”年浩然笑着说独一无二,庞晓诺也跟着笑,只是笑的开心而又难过。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年奶奶的笑,舒心静美,安然知足。
从病房里出来,庞晓诺送走了别人的准新郎,褪去身上圣洁的白纱,换了一身素衣,去参加年浩然的新婚庆典。年浩然原本是坚持不办婚礼庆典的,可是年奶奶不同意,态度坚决,不容置辩。为此,今天的婚礼庆典如常举行。
庞晓诺一个人坐在一个较为安静些的角落,独自观礼,身边全是一些陌生人,让她变得不起眼的显眼。她远远地望着,看着司仪兴高采烈地为两人的新婚庆典做主持说词,一切似乎都彰显了无尽的欢快,庞晓诺突然觉得心底无限孤独,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看着年浩然与何荷一同微笑着向前来的亲朋好友们敬酒,接受玩笑、恶搞,庞晓诺觉得自己很多余,与这个欢欣的场景格格不入,她准备着,准备在一对新人到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婚礼当晚的十一点三十九分,年奶奶走了。她离开了她们,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走的很安静,很知足。她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在临走之前看到年浩然结婚成家,现在她不仅看到了,而且比之前更高兴,更开心,因为年浩然娶的是她看好的庞晓诺,她说她感谢命运的安排,让她拥有了年浩然,结成亲人,她也感谢命运将庞晓诺送到她的身边,成了年浩然的妻子,她说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心的感激过上天赐予她的一切,能让她的心愿如此圆满,如此完美,她的这一生,已经再无任何牵挂和遗憾了。
在场的人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吵吵闹闹的哭声,所有的人都将痛苦埋进心底,都将眼泪化作祈祷,对于年奶奶来说,她不希望所有人因为她的离开而痛哭流涕,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留给他人的是幸福,是温暖,即便像现在这样。逝者已矣,生者愿尽最大的心意,祈祷这位和蔼的老人能在另一个世界永享安乐。
年奶奶的葬礼定于三日后的上午。参送的人员除了年浩然、何荷和庞晓诺之外,就只有归宿的几个店员,年浩然说简单清静的好,年奶奶生前喜欢清静,走后也理应如此。其他的人没有提出异议。
礼毕后,店员离开,何荷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庞晓诺与年浩然之间相对无言,庞晓诺对着年奶奶的墓碑说了对不起,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还有没有用,说了后是否会影响到年奶奶的心情,但她不得不说,无论如何,她都是需要道歉的,她终归是要离开的,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她只想在离开之前求得年奶奶的理解和谅解,否则她会愧疚的。
从年奶奶墓地出来,庞晓诺站在很远的地方给年浩然发短信,那个地方,让她可以将年浩然看得清清楚楚,可年浩然,却未必真的就能发现她。她在短信里写道:“年浩然,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对我的一切照顾,我很感激缘分让我遇见你,我想我会记得你,就像记得年奶奶一样,在心底里,有一个专属的位置,储藏着永远。”
其实她原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对着年浩然说的,可有些话,面对面的交流反而有些难为情,不如用文字表达的舒心。庞晓诺远远地,看着年浩然拿起手机,然后又放进衣兜里,似乎没有回复的意思。庞晓诺继续输入。
“相信总有一天,你对何荷的爱会超越对任何一个人的惦记,何荷是埋在沙里金子,相信时间的风会为你证明这一点。最后,道一声珍重!珍重!——再见!”这一次,庞晓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再朝年浩然的位置多看一眼。
庞晓诺就这样告别了年奶奶,告别了年浩然,直奔车站。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在车站里碰见了何荷。何荷其实是早早就等在那里的,她是为庞晓诺送行的,她已经为庞晓诺买好了车票。庞晓诺有些感动,她接过车票,说:“我以为我会是你讨厌的人呢。”
“我喜欢你,你信吗?”何荷很温柔地说。
“如果你说是真的,我就会真的相信!”庞晓诺说的是真的,她在心里坚信,何荷绝对不会讨厌她,否则她就不会如此用心地待自己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何荷的态度很诚恳。
“我相信会的。”庞晓诺笑的天真无邪,情不自禁地上前拥抱了何荷,何荷说出了她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让庞晓诺感到很高兴,更感到亲切。
检票的时间到了,这一次,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庞晓诺站起身,举了举手里的车票,对何荷说谢谢。
“谢谢你成全了我的幸福,相信我,我会用整个生命去爱他。”何荷轻轻地拥抱着庞晓诺,就像一对即将面临分别的亲生姐妹,充满不舍。
“那是属于你的幸福,和我没有关系。”庞晓诺亦轻轻地说,“不过做为好朋友,我不得不说,他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他更像是我的一个哥哥,我对他的情谊,只此为止。”何荷虽然没有说话,庞晓诺也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但是她还是明显地感觉出了何荷听到这话后的高兴,那是充斥在身体中,血液中的无形的,看不见的,真正的高兴和满足,这种微妙的情绪,也许只有身为同样的女人,才能领悟。
“要记得回来看我!”何荷松开拥抱,说的诚恳。
“相见不如怀念,还是不再见的好。”庞晓诺在心里这么想着,没有直接用回答对何荷许诺什么,只是用微笑和一句“别了!”来表未她的回答,也作为告别。
庞晓诺就这么走了,没有回头,将何荷,将这个小镇,统统留在了她的身后,留在了她的背影里。这个小镇,此生可能再无缘相逢了,因为这里再没有可以牵挂的人了。庞晓诺坐在车里,在心里和这个小镇做最后的告别,手机响了几声,打开一看,是一条空白的信息,发件人是年浩然。庞晓诺盯看手机屏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又放回原位。她和年浩然之间,因为一个人的爱情而被拉近距离,又因为一个人的无情而推远了彼此,异性之间的情谊,或许缘起于此,也缘灭于此。没有了爱的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陌生和冷漠了。
年浩然的一条空白信息,可能代表了好多的话,也有可能预示着无话可说,可能代表着一丝对她无法言说的不舍,也有可能预示着对她的满腔幽怨和不满。不管是什么,庞晓诺已再无心思去猜测和考虑了,与年浩然有关的日子,终于还是告一段落,即将成为曾经,即将沦为过往了。而属于她的,她所追求的,在未知的远方,在未知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义无反顾
出于偶然,出于自然,出于主观的无法左右,生命似乎变得异常的脆弱,另人无限哀伤。庞晓诺倦缩在自己的角落里,限入了对生命存活与消亡的感伤里,对生活充满期待,对生命充满焦虑。
于庞晓诺来说,她似乎过早地经历了本不该经历的生离与死别,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残忍的考验和洗礼。面对身边那些真正关心自己而却又突然离世的人们,庞晓诺处在悲伤的泥潭,无法自行出逃。就在这样的时刻,林华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林华!林华!这个人,这个名字,就如一道亮光,突然射进了庞晓诺一汪死水般的心潭里,她就像久居黑暗中的孤独者突然见到了太阳的光亮一样,突然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生气,突然感受到了生命的悸动。
庞晓诺死寂而沉闷的心,因为一个林华的主动来电而变得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俗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庞晓诺即是如此。做为一个深陷情感而无法自拔的女人,如果真有了能快刀斩乱麻的魄力,那一定是在撞了南墙之后才有的感悟。现在的庞晓诺,距此还有些距离,她的理智,目前还远远战胜不了她的满腔感性。
林华的话不长,只是出于礼貌性的简简单单的寒虚问暖,最后无关痛痒地撂下一句“那就回东市来吧!”的话。
然而对于此时的庞晓诺来说,却像是一个得了令的先锋官一样,准备冲锋陷阵,至死不渝。原本的一厢情愿变得更加死心塌地。此时的庞晓诺,害怕失去,特别特别地害怕失去。身边与她亲近的人渐次离开了,对她来说她现在只剩下林华了,除了林华,她不知道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所以,庞晓诺就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紧紧地,紧紧地抓着林华,决不松开。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此话决非虚假,但此话也更适用于一个一厢情愿的女人,就像如今的庞晓诺这样,林华让她回东市的根本原因不过是想告诉她东市的工作好找一些,压力自会小一些,但庞晓诺的理解,却与此截然不同,她自作多情地以为这是林华在乎她的举动。
一个电话带来的最初的激动过后,庞晓诺才想起重新记忆林华在电话里说的话。她才想起,林华在电话里告诉她,他从毕业到现在,自己还没有主动出去找过工作呢,一切只是等待家里的人托人去办。想到这里,庞晓诺对林华的心莫明的有一些动摇,她第一次觉得林华就像一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他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在等待着父母的亲自安排,而他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会去主动思考。对于这样一个不能自主的人,他真的可以让人放心地依靠他吗?他有能力赋予一个人真正的爱吗?庞晓诺第一次这样朦胧含糊地问自己,但在她没有找到答案之前,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听了他的话,决定回到东市去。
很快,庞晓诺就将自己的决定付诸于行动了。林华打完电话的第三天,庞晓诺就离开了省城,只身一人去了东市。
东市,那是一个除了林华以外,再也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但前行于东市的庞晓诺,是坚定的,也是孤独的。
林华知道了庞晓诺到达东市的消息后,并没有说要见她,这让庞晓诺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就用“他很忙!”“他可能有事走不开!”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来搪塞自己,欺骗自己。
但不管如何自我安慰,心里总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挥之不去。带着这份失落,庞晓诺耐着性子听着林华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东市的每个周六都有小型的招聘会,具体去的单位多不多,谁也说不准。庞晓诺记得日期,她到东市的这天正好是星期四,她突然因为这中间还有一天的准备时间而感到高兴和庆幸。
林华在电话里说的轻松自如,庞晓诺在电话这边却听的困难重重。当一个人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城市,她是缺乏安全感的,她对所有的景、物、人、事,都是胆怯的。林华说的那些地方,对庞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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