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成书作者:楚哼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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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拿你当朋友，从前就是，现在，以后，一直都是。
　　
　　小安笑了，这话我爱听。
　　
　　我嗯了一声。
　　
　　小安说，你恨文信么？
　　
　　我恨我自己。
　　
　　为什么？
　　
　　我恨自己不够好，恨自己没能力留住一个男人。
　　
　　你别这样说自己，是他辜负你。
　　
　　哪有怎样，我若足够好，他怎么会离开？
　　
　　要不，找找他麻烦吧。
　　
　　算了吧，我还不想让人恨我。
　　
　　傻孩子。
　　
　　我没说话。
　　
　　小安又说，今晚上出来坐坐吧，我陪你散散心。
　　
　　我说，我没事，不用散心。
　　
　　出来吧，我陪你。
　　
　　我想拒绝，但是小安开始的那话，我怕拒绝他会不开心，只好答应。
　　
　　然后小安和我约了时间地点。
　　
　　我到了时间，就打车去了。
　　
　　没想到，原来那里不只小安一个人。
　　
　　还有一个，面对他我不知所措的人。
　　
　　我知道，小安也是对我好。
　　
　　小安约我的地点是咖啡店。
　　
　　那家咖啡店环境挺好；以前和小安去过；小安是个挺小资的一个人；当然他的条件也
　　
　　允许；正正就不行；他坐不住。
　　
　　那家咖啡店总是在放一些挺小资的音乐；从来不放流行歌曲；严成遇见我之前也常来
　　
　　；一个人。
　　
　　后来他和我约会提过这个地方；我没答应；小安是我朋友；小资起来我很欣赏；但是我
　　
　　没法接受自己的情人太小资了；因为我就是个乡野粗人。
　　
　　小安比我先到；旁边坐的；还有一个人；是楚凉。
　　
　　我进店里面的时候他俩就已经注意到我了；面对俩人的目光；尤其是楚凉的；感觉很
　　
　　尴尬。
　　
　　小安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楚凉和服务员又要了一杯；然后看着我；对我微笑。
　　
　　我就走到他俩坐的那个圆形桌，楚凉对着我笑。
　　
　　我喊了一声；哥。
　　
　　小安说；怎么这语调这么伤感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没什么心情；不愿意多说话。
　　
　　楚凉问我，小固，你还好吧。
　　
　　我点头恩了一声；没说别的；我也不能说别的；别人这么问我好不好；我无法回答出不
　　
　　好俩个字；就像正正说；小固在别人面前太能装了；其实心里还苦的要命。　
　　
　　小安说；现在看开了
　　
　　我没回答；是正正和你说的
　　
　　小安恩了一声。
　　
　　我看着楚凉；他也正看着我。
　　
　　小安说；我告诉楚凉的。
　　
　　我心里有些怪小安多事的；失恋这种事没必要和这么多人说吧。
　　
　　小安继续说；我知道后挺担心你的；然后就叫了小楚；他最近太忙；都很久没见他；他
　　
　　一听说你有事；就立马放下手里的事和我就来。
　　
　　楚凉笑了；说；没那么夸张；就是怕你想不开。
　　
　　我看着楚凉；他现在开始穿西服皮鞋；头发也打理的很好；很白的衬衫；没打领带；看起
　　
　　来很干练；有点陌生。
　　
　　感觉陌生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楚凉。
　　
　　也有点熟悉，像严成。
　　
　　我说；我挺好的。
　　
　　我想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可是说那个有什么用呢小安不是文信；楚凉更不是。
　　
　　楚凉说；有很久没看到你了；有点忙；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有自己要忙的事。
　　
　　楚凉看着我问；小固，很和我见外
　　
　　小安打圆场；你别介意这个；他就这个德行；明明心里难受；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
　　
　　子。
　　
　　忽然想感叹声造物弄人，曾几何时，楚凉才是我身边知我懂我的那一位，而如今，
　　
　　都变成小安替我和楚凉打圆场了。
　　
　　小安学了正正的语气；其实我知道；小安是想让我轻松点；好受点；想逗我笑。
　　
　　我没笑；笑不出来。
　　
　　我对楚凉说；最近还好吗
　　
　　楚凉说；恩；还行；就是太忙；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其他事。
　　
　　我还没说话；小安说；是除了忙生意不知道还要去忙什么；心里惦记人；却还祝福人；然
　　
　　后自己就苦逼似的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我当时挺尴尬；我知道小安是什么意思；可是；如果这是真的；也确实令人感动。
　　
　　楚凉说；你别听他瞎说。
　　
　　我恩了一声。
　　
　　楚凉说；我见过文信；觉得他还不错；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说；没什么；就是分手了。
　　
　　楚凉说；就因为那个等他五年的人
　　
　　我点头。
　　
　　他又说；你恨他么
　　
　　我摇摇头；不恨。
　　
　　他又疑惑的说；真的
　　
　　是；我只恨自己；自己太垃圾；留不住男人；没本事；被乔达轻易就比没了。
　　
　　楚凉就说；你别这样说；往好处想。
　　
　　我恩了一声。
　　
　　楚凉说；我那次见文信；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心里也是爱你的；所以我是希望你
　　
　　把事情弄清楚。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挺复杂的；我也有点悲哀。
　　
　　小安说；老楚啊；你这也太伟大了吧。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
　　
　　我瞪小安一眼。
　　
　　楚凉说；这个；勉强不来；不过若是有名正言顺；我会抓机会。
　　
　　他俩没明说；话里藏话；我怎么会听不出。
　　
　　楚凉说；小固；你爱文信也罢；恨他也罢；反正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当然；如果；有一天；
　　
　　你心里没文信了；你要记住；我等你。我不管。
　　
　　楚凉没说完；我打断他；喊了声；哥。
　　
　　他就不说话了。
　　
　　我挺认真的说了声；谢谢你。
　　
　　他笑了。
　　
　　我继续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但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后面这句我没说。
　　
　　那晚散后；小安问我；小固；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我事先没问你就把楚凉带过去。
　　
　　没，我知道你为我好。
　　
　　小安如释重负；你能这么想我挺高兴的；但是我也看出来楚凉心里一直有你；他借口忙
　　
　　；一直没找；当初他走的那段时间里你吃了很多苦我们都知道；可是这快半年的时间里楚
　　
　　凉也不好过；他说这是报应。所以；小固；我还是希望你俩可以在一起的。文信条件不错
　　
　　；可惜是个骗子；我看不得你为一个骗子自己消沉很久。
　　
　　我说；小安；我知道你为我好；为我想；可是感情这东西；都不是第一天接触；真的不是
　　
　　可以勉强的。若是以前；可能我根本不会喜欢文信；但是你也知道；我，我一时半会；想
　　
　　一个人过。
　　
　　小安说；你自己的心；自己疼自己知道；如果你放不下文信；就去追回来；反正我始终不
　　
　　相信；他心里没你。
　　
　　我知道，在熟悉我的人的心里，说我是强受，根本就太勉强，我有看过正正手机里
　　
　　给严成的短信，别看正正平时那么强悍，其实他面对复杂感情时候，特别幼稚，特别
　　
　　不懂事，和个孩子似的，让人心疼。
　　
　　正正这么说，无非，是看到楚凉走后我的状态。
　　




懦弱

　　文信提分手后，我表现的没有和以前一样低沉，我始终很坚强，起码表现在别人眼
　　
　　前的很坚强。
　　
　　我不是不想哭，不是不想脆弱一点，孩子气一点，可是我若是当着他们，很痛快的
　　
　　哭一场，他们会怎么做？
　　
　　所以我更愿意一个人在宿舍。
　　
　　我有个盒子，里面有很多宝贝，文信给的戒指就在里面。
　　
　　文信给买的戒指就是铁质的，外面刚买的时候很亮，戴了几次就出现红色，后来就
　　
　　取下不戴了。
　　
　　文信自己有条很暴发户的金链子，他有一回给我带到金店，事先也没说干嘛，就给
　　
　　我骗进去，然后找和他那条配对的金链子，没他那个粗，有点中性化。
　　
　　一大一小，他说那样才算情侣的。
　　
　　后来发现他钱没够，差了一些，当时其实我手里的钱可以补上，但是没拿出来，我
　　
　　若拿出来，文信就穷了。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本性一些，会掉眼泪。
　　
　　有时候也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一个人在那里躺着，插上耳机很大声的听音乐，心里
　　
　　默念着那歌词，忍不住自己心里泛酸。
　　
　　晚上大家都在宿舍，怕大家听见，就使劲的咬着被子，把头蒙起来，觉得那样有安
　　
　　全感。
　　
　　想起楚凉当初刚走的那段时间，情绪最强烈的那俩天，失眠，不吃饭，早上起来看
　　
　　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掉眼泪，同学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快临近期末，老师也都不怎么讲
　　
　　课，我就自己出去走，一个人，有回过马路不知道哪跟筋错乱，蹲在那里就不起来，
　　
　　然后地上就失了一片，眼泪打湿的，同学和我开玩笑，我很夸张的笑，笑着笑着，眼
　　
　　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好几天都是这个状态，后来不想让人担心，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就好了不少，但是
　　
　　几乎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别人和我说话我也不怎么答应，和当初状态有点像，不过和
　　
　　以前比，还是成熟不少。
　　
　　如正正小安说的，我真的成熟不少。
　　
　　文信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只有八个字。
　　
　　你来拿你的东西吧。
　　
　　一个字没再多给。
　　
　　文信他，真的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自己会喜欢他和这点也有关系吧。
　　
　　只是，那样掏心掏肺的爱过之后，忽然发现，却抵不过人家乔达和他的一个承诺
　　
　　。
　　
　　也许，在文信心里，这感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都不是什么坚贞的爱情守护者
　　
　　，又或者，在各自想守护的爱情之外，我俩邂逅一次，然后，匆匆过客的走掉。
　　
　　就算爱过，也是有期限的吧。
　　
　　或许，舍弃严成，是我的一个错误。
　　
　　其实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文信。
　　
　　穿背心拖鞋，吃烧烤喝啤酒，去打耳洞。
　　
　　值么？
　　
　　值么？
　　
　　他让我去拿东西，我想去，真的想去。
　　
　　我想看看他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可是我不敢。
　　
　　我给正正打电话，
　　
　　正正说，小固？
　　
　　我嗯了一声。
　　
　　你，还好么？
　　
　　好。
　　
　　其实我不该多此一问的，但是我想看你好。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那声音我自己听着都刺耳。
　　
　　正正说，一个人渣，分了也就分了啊。
　　
　　如果我说我很好，你会不会不恨文信？
　　
　　你觉得呢？
　　
　　恨又有什么用，我的心就那么一颗，装了他，就没法装别的人，他打破了出来，
　　
　　那就碎了，再强迫他回去，有什么用？
　　
　　你又拽上文了。
　　
　　他也一样，心里住个人，就算想把人挤进去，也是白费力。
　　
　　正正打断我，你行了啊，有话就说吧。
　　
　　那你答应我，不会和文信发脾气，不会和他解释。
　　
　　不行。
　　
　　那我就不说。
　　
　　你爱说不说，反正他得付出代价。
　　
　　我和他撒娇，正正，你就答应吧。
　　
　　你先说啥事吧。
　　
　　你帮我去那里把东西取回来。
　　
　　你怎么不去？
　　
　　不想看他。
　　
　　你是不敢吧。
　　
　　正正真的了解我。
　　
　　我没说话。
　　
　　正正说，我知道，你其实特别怕面对这种事，无论你平时多强悍，我知道，你心
　　
　　底还是个小孩，不敢去承受，不敢去面对面对俩个人的尴尬。
　　
　　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懦弱。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小固不是懦弱，不是怕自己受苦，总是怕别人心里不
　　
　　好受，我知道你是为文信想。
　　
　　我矢口否认，我没有。
　　
　　正正笑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恩了一声。
　　
　　正正说，我保证，这次去，绝对不和他闹，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文信的电话

　　我很感谢正正，不是因为他说的话，是他一直站在保护我的一个地方。
　　
　　还有小安。
　　
　　小安是在下雨天陪我淋雨的人，正正是我头顶的那把雨伞。
　　
　　没有雨伞会被淋湿，没有陪我的人，我会孤单。
　　
　　有时候想想，确实挺对不住小安的。
　　
　　和小安认识很久，很多事情都是他教我。
　　
　　让我如何在学校和同学老师处好关系，有人在外面找麻烦，正正冲上去，小安则
　　
　　是那个打圆场求和气的人。告诉我怎样为人处事，保护自己。
　　
　　那些东西我都是很讨厌的人情世故，所以对小安心里还是存在一些隔阂。
　　
　　细细想来，小安完全没必要管我，可以置身事外看我出笑话。
　　
　　但是他没有，而且有的时候他在我遇到难事的时候会有很男人的一面，和正正一
　　
　　样，护着我。
　　
　　我于是就有个念头，从此以后，拿小安当拿命换得那种朋友，和正正一样。
　　
　　我想，正正应该会理解的。
　　
　　我所没想到的是，文信给我打电话。
　　
　　看着那个号码，我很紧张。
　　
　　不敢去接。
　　
　　之前就在想，早晚有一天是要面对文信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会怎样。
　　
　　就假设了接他电话，自己是不是要表现的云淡风轻，还有再带点不屑，带点不耐烦。
　　
　　或者，在电话里指责他的万千罪状，丧尽天良。
　　
　　又或者，自己很轻松很愉快的和他手拉手心连心，做很好的朋友，一起去建设新中国。
　　
　　可惜都是狗屁。
　　
　　事情发生前，所有的假设也就只能是假设。
　　
　　电话接通了，死一样的沉默。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不知道怎么，心跳的很快。
　　
　　我在电话这头打自己嘴巴，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那头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他很重的呼吸。
　　
　　很久，他喊了声，小固。
　　
　　我恩了一声。
　　
　　我自己都没听到的一声恩。
　　
　　听到他喊小固，就感觉肚子里一股气就直往上窜。
　　
　　他说，对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怎么还说对不起，不是说好不说了么。
　　
　　我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还有嗔怪的语气。
　　
　　像什么呢？
　　
　　我可以说，像是打情骂俏么？
　　
　　打情骂俏？
　　
　　呵呵。
　　
　　情在哪里呢？
　　
　　打走了，一定是的。
　　
　　文信说，是我错怪了你。
　　
　　我额了一声。
　　
　　正正和我说，你为了我舍弃严成的事。
　　
　　我当时脑袋有点木，说实话，我心里是希望文信知道的，我不是圣贤，被人冤枉还无动于衷。
　　
　　正正说的对，我也是见不得别人不好受，文信这样表达歉意的时候，我还是不知所措。
　　
　　我有点结巴，那个，不是，你别听他胡说，我没，严成我俩。
　　
　　我语无伦次，文信是时候打断了我。
　　
　　不知多少遍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再说话，说不出来了。
　　
　　那口气到嗓子，再说话真的哭出声了。
　　
　　他问我，你还好吧。
　　
　　我拼了命的点头，说不出话的感觉让我很难受。
　　
　　可是我忘了，这是在打电话，文信看不到，
　　
　　他看不到，我怎样他都看不到了，就算是我做了傻事，他还是不知道。
　　
　　而这一切，也不再和他有瓜葛。
　　
　　文信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我没说话。
　　
　　文信继续说，希望以后，你能向和楚凉一样，叫我哥。
　　
　　很久，我还是没说话。
　　
　　文信叹了一口气，那先挂了，对不起。
　　
　　我如释重负，很快的挂了电话。
　　
　　心里也是空空的。
　　
　　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他说，
　　
　　以后和我是朋友。
　　
　　以后只能叫他哥。
　　
　　他以前说的一辈子呢？
　　
　　说好的不分手呢？
　　
　　他不是说和我在一起很幸福么？
　　
　　若是你幸福，我幸福，为什么不在一起？
　　
　　难道这不是爱情。
　　
　　难道这不是爱情？
　　
　　我的那点感情，被你折了现，你赏了我无数对不起。
　　
　　我爱过你，我爱着你。
　　
　　以后呢？
　　
　　




正正，我要去找严成

　　正正电话打过来，一接，他就喊，我在你学校门口，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穿了衣服就去。
　　
　　在门口，正正大老远的看到我就招手。
　　
　　我过去。
　　
　　小固。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拍了我肩膀一下，说，帅哥，乐一下嘛。
　　
　　我真的就乐了，
　　
　　开心点，没啥过不去的。
　　
　　我还是点头。
　　
　　正正指着他后背的背包，说这是你的一些衣服。
　　
　　那个贱人，还给我一些别的，让我扔回去了。
　　
　　我挺吃惊的看着他，忙问，都什么啊？
　　
　　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正正说，你怎么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被问的无言。
　　
　　于是我转移话题，反问他，你和他都说什么了？
　　
　　正正愣了一下，说，没说什么啊，拿完东西就走了。
　　
　　你再继续编。
　　
　　文信都告诉你了？
　　
　　我没回答。
　　
　　那个贱人，还学会告状了、
　　
　　你别随便骂人。
　　
　　他说什么了。
　　
　　他就是和我道歉，说误会我了。
　　
　　正正有点不好意思，和做错事似的问，你生我气了？
　　
　　我笑笑，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反正我也不想让人冤枉。
　　
　　正正如释重负，早说嘛，我多说点，再痛骂他一顿。
　　
　　你又来了。
　　
　　好，我不说，我这么背很累的，咱俩去找地方坐会把。
　　
　　我就领他走。
　　
　　领他去了校门口的咖啡屋，随便点了俩杯。
　　
　　坐定，正正把包放在一边。
　　
　　小固？
　　
　　我嗯了一声。
　　
　　他继续问，你到底是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还能怎么想？
　　
　　他问，这个坎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吧。
　　
　　都说几遍了，我没事。
　　
　　正正俩只手捧着咖啡杯，来回的转，看着咖啡杯，不看我。
　　
　　他说，你其实在我面前，没必要逞强，看你假装没事，比看你哭难受。
　　
　　正正，我没事，真的没事，我都经历这么多了，没啥看不开的。
　　
　　你要是这么想最好不过了，但是。
　　
　　我打断他，说点别的吧。
　　
　　正正说，好。
　　
　　我看着他，他也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咱俩认识很久了吧。
　　
　　是啊，那时候你还是跟在楚凉后边的一个小屁孩，有时候想想，我就像你妈似的，看着你长大。
　　
　　滚，给我打住。
　　
　　正正乐了。
　　
　　我说，你就惦记占我便宜。
　　
　　正正说，真快啊，看你一点点懂事，长大，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老啦。
　　
　　你怎么还没完了。
　　
　　正正认真的看着我，小固，问你个事啊？
　　
　　你问吧。
　　
　　他犹豫了半天，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你，考虑一下严成吧。
　　
　　我惊得啊了一声，差点把咖啡杯松手。
　　
　　你搞什么。
　　
　　我没开玩笑。
　　
　　是他让你说的？
　　
　　不是。
　　
　　我问正正，他知道，我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