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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囚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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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问。
“干吗？谁叫你随便翻我东西的！”颜锦程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而是将手放在盒子上刻意的掩盖著。
“难道今天你还有其他的约会？你答应过我的！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欧阳瑶面色阴沈的盯著颜锦程，这一个晚上佯装出的幸福快乐的笑容灰飞烟灭，只留下阴冷的质问。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可能安排其他的约会！我今天5点多才抓到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嫌疑犯，弄到警局审讯！”颜锦程坚定的解释著，表情很是认真。
“那东西是什麽？对你很重要吗？”欧阳瑶步步紧逼。
“你……”颜锦程极为不自在的四下看看，犹豫了一会儿，尴尬的艰难措辞，“我前几天买给你的，生日礼物……”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却有著足以让欧阳瑶秉住呼吸的效用，不悦的神情立即转为迷惑，又是那种想要被彻底遗忘的期待，蔓延全身。
“那，那你……那你为什麽不给我？！”此刻换做欧阳瑶吞吞吐吐了，声音也掺入了久违的温柔。
“我进门时看到桌子上丢了很多礼物，有的打开了……都挺不错的……”
“那是别人送的！不是你送的！”欧阳瑶焦急的打断，低垂的手紧握成拳！
这个男人好傻！同是礼物，对收礼之人，一定有著绝对不同的意义！
“拿来！既然是买给我的礼物，为什麽不送我？！”欧阳瑶走到颜锦程面前，任性的伸出手索要，美丽的脸上露出更加任性的矫情。
“算了……下次再说吧……这次选得很匆忙……”颜锦程将礼物放在背後，依旧不肯拿出来。
“但是明年我就30岁了！你要在30岁的时候再送我礼物吗？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啊？颜锦程！”欧阳瑶说著就要伸手去抢对方藏在身後的东西。
“我的礼物和你今天收到的礼物比实在差太远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认识这麽久，我从来没好好的送给过你一件生日礼物。我……”
这些话更是刺激了欧阳瑶的心智，为了抢那件礼物，他直接环住了颜锦程的身子，就像拥抱那般……紧紧贴合。
“那从今年以後，你会不会每年都送我礼物？锦程……”欧阳瑶终於如愿抓到了礼物，但并没有抢走，只是借机保持著这般胶著的身体姿势，说罢，他缓缓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
“如果你不讨厌的话，会吧。到现在为止，我还年年送艾薇生日礼物呢。”颜锦程用空余的手搭在欧阳瑶的肩上，平和真挚的许下诺言。
“在我面前不许你提其他人的名字！”
原来他还是将自己当做朋友啊！欧阳瑶的心情又下沈了几分，不由得发了狠，直接抢过男人手中的礼盒，快速的转身，直接拆开了。
是一块手表！一看就知道是商场里贩卖的大陆货色，简单的表盘配上一条橙色的表带……橙色的表带？！怎麽会是橙色的！
“为什麽选橙色啊？”欧阳瑶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啊？不好看吗？我实在不知道该选什麽样式了，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在双色水云间楼下的餐厅吃饭时，你手上戴的是橙色的皮质带子，我觉得……”颜锦程连忙解释。
“觉得什麽？”欧阳瑶闪著晶亮的大眼睛看向男人。
“觉得很漂亮……”颜锦程抓著濡湿的头发，羞涩的别过头不看。
“是配饰漂亮，还是人漂亮？”欧阳瑶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问题，而後便紧张的咬著唇，满怀期许的等待对方的答案。
“啊？你们这些男同性恋总是问些让别人没办法回答的问题！总之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就……”颜锦程说著想要将彼此之间紧贴的距离拉远些，却被欧阳瑶想要杀人的眼神阻止了！
“你知道橙色是很暧昧的颜色吗？”欧阳瑶或许没有意识到吧，他心中迸发的喜悦让自己的脸上渐渐布上了温润的虹霞，如花般绽放。
“不知道！”颜锦程也不敢过多的看溺在自己怀里的人，只得四处乱扫。
42 橙色手表（下）
赖在颜锦程怀里的欧阳瑶谨慎的翻看著橙色手表，在自己手腕上来回比划著。
舍不得戴上，又放回了蓝色天鹅绒的盒子里。
刚合上盖子，敏感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因为他才察觉到盒子上沾有暗红色的污渍！
又看看自己被颜锦程刚进门时握住留下同样痕迹的袖子……
“你受伤了？！”欧阳瑶那张才露出些许忍隐的喜悦的脸又一下子阴沈了，伸手拽住颜锦程适才背在身後的胳膊。
“嗷！你搞什麽啊？”颜锦程的脸疼痛的扭曲著，自牙缝里挤出嚎叫声，“看不出来，你报复心这麽强？”
右侧的後腰腹部露出几道交错的横向伤口，欧阳瑶的眉目瞬间便拧在了一起，“伤口都没有缝合就在外面乱跑！你疯了吗？如果重度感染了怎麽办？！”
“怎麽弄的？看这样子是抓伤？能不成被小猫小狗抓了？颜锦程！我问你话呢！”欧阳瑶口气强硬，满是责备，也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这才是现实中的欧阳瑶，沈默的观察，冷静的思考，待到出击时又展现出咄咄逼人的威严和魄力。
“是今天抓到的那个嫌犯……我逮捕他的时候，被他弄伤的。”颜锦程忍著伤口被过大的动作撕扯的疼痛说道。
“是你太逊了？还是对方太厉害？竟然被抓出这种丢人的伤口！”欧阳瑶扯著男人的手臂命令，“你侧身躺在沙发上，我帮你消毒缝合。”
“你会缝针？”颜锦程遵照欧阳瑶说的，侧身向外躺在沙发上，下身裹著浴巾不知什麽时候被扯掉了，总之，他又赤身裸体的暴露在欧阳瑶面前。
“我会缝合血管和组织，难道不会缝你这种外伤吗？”欧阳瑶边说边准备工具，看样子家里备有基本的急救用品呢。
“这伤我自己也看不到，还以为不太严重呢，审讯完已经过了你PARTY的时间……就直接跑来了……”颜锦程摸了摸自己的伤，还在渗血，脸上露出无奈的傻笑，“路上跑著还不觉得疼，洗澡的时候才感觉……”
“你说的倒是很轻松啊！你竟然带著没有处理过的伤口去洗澡，你知不知道会恶化的？如果得了败血症呢？你！”欧阳瑶蹲在沙发前，开始了娴熟的处理伤口，“你这样……只是为了……”
此刻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呢？连欧阳瑶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先是凭生第一次收到颜锦程的礼物，然後又得知对方为了赶上自己的生日聚会而愤然不顾身上的伤势狂奔而来。就算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也会感动到不行了吧。
何况，他对颜锦程的感情绝不是“朋友”这二字可以囊括的……
这也是凭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颜锦程的执著与真诚是何等的震撼人心……震撼欧阳瑶那颗脆弱的心……
“不为什麽啊！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会来的。只是……”颜锦程忍著清洗伤口的刺痛，笑著说。
“只是什麽？原来你还是个好面子的人呢！拿著礼物竟然不打算送了？”
“我那礼物不值钱，估计你也见怪不怪了……我看他们送的都挺奢华的……”
“你别这麽独断专行好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要了？”欧阳瑶虽说得尖刻，但声音却带了轻柔，他努力克制著，克制著那片本要退潮的情感再次漫溢……
就算他知道颜锦程这个男人是多麽坚决的答复不会喜欢男人；就算他知道自己再多的情感付出都或许会成为水中月，镜中花，无法得到回应……
但他还能如何呢？
既然爱上了，还有权利选择不爱吗？
哎……欧阳瑶不禁轻声叹息，这道延续了二十年的爱情难题，再睿智聪明的天才，也无法全身而退。
“怎麽了？你叹什麽气？”颜锦程不经意的扫著欧阳瑶额前的碎发，关切的问。
这样模棱两可的触摸让内心陷入矛盾欧阳瑶身子如触电的一阵颤栗。
欧阳瑶变扭的甩头，躲开男人的碰触，做著最後的伤口缝合。
一切都处理好了，抬头看看颜锦程，额头上满是斗大的汗珠。
欧阳瑶心里一阵抽搐！该死，自己竟然忘记了打麻药！
他……他难道不知道哼上一声，或是叫一声疼吗？
欧阳瑶自责的用纱布擦了擦颜锦程额头上的汗珠，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是静静的看著对方，饱含了无法言表的愧疚和疼惜。
“你刚才说什麽来著了？说自己连血管都能缝，一点点外伤算的了什麽！果然如此呢！再多几针我就要疼得晕过了～你这家夥！”颜锦程忍著疼，继续苦笑。
欧阳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故意的！找个机会报复你！”
“报复我什麽？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忘了我十年……”
“没忘……只是不知道该怎麽想起～”
欧阳瑶的心剧烈的跳动著，他知道自己彻底的陷落了，从旧的无法自拔转成了新的无法自拔。
这或许只是颜锦程再一次暧昧的玩笑。
但他宁愿相信是暧昧，而不是玩笑。
“去床上睡吧，要不要吃点安眠药？锦，锦程……”欧阳瑶轻轻扶起颜锦程，为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了，我睡沙发吧。你家沙发挺舒服的！”颜锦程想要推开欧阳瑶抱著自己的手臂，发现没什麽效果，本就疼的快要虚脱的他也就不在动作了。
“今天是我生日，我说的算！你要和我一起睡床上！”
说著，欧阳瑶强势的扶起颜锦程，将其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床上。
双双躺下後，颜锦程因为吃了欧阳瑶给的安眠药很快便入睡了。
欧阳瑶呢？小心翼翼的关上屋里的灯，径自展开睡死过去的颜锦程的手臂，将自己圈在男人的怀抱里，甜美的依偎著。
或许只有此刻，这个男人没了知觉，昏昏睡著，才会如此安心的抱著他。
欧阳瑶彻夜无眠，心里盘算著，该用什麽衣服配那只橙色的手表才会显得自然而洒脱呢？！
43 情感联线的遗失
生日聚会之後的一周内，欧阳瑶出奇的喜欢逛街。逛街这种活动是他过去最厌烦的事儿，他所有的衣服和配饰都是几个固定的品牌，需要的时候直接到品牌旗舰店采购就好了。
看到不厌其烦不断穿梭於商场里的欧阳瑶，颜锈前只能望而生畏。
“欧阳哥！在这个店看看吧～我不行了，要找个地方坐坐！”颜锈前扶著店里的柜台，苦苦哀求。
欧阳瑶放下刚拿起来的一件衬衣，温柔看向嘟囔著嘴抱怨的颜锈前，本就貌美的容颜上透出更绚烂的笑容。
店里的女店员对这种俊男如此美的笑容毫无抵抗能力，就算不是给自己的，也看得呆了。
“锈前，那你先坐坐吧，我还在找不同款的衬衣。”
颜锈前叹了口气，抱著手提包，坐在店里的沙发上。
“啊～～终於可以坐下歇歇了！欧阳哥，你购物的欲望和体力都超级强悍啊！”颜锈前托著下巴，黑溜溜的眼睛俏皮的盯著挑衣服的欧阳瑶，“这麽看……你好帅啊！自从你进来她们就一直看你，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呢～”
店里的服务员们听了立即面红耳赤，装著忙活著其他事情。
欧阳瑶轻挑秀眉，抿嘴一笑，“作为一个女孩子怎麽能这麽说呢！应该非常优雅的享受陪美男逛街的幸福！”
“哎！我可不是女孩子了！等我和哥哥的生日过了，我就要结婚啦～”颜锈前快活的回应，清秀的面容散出愉悦的满足之情。
“哦？锈前要嫁人了？终於把自己嫁出去了～哈哈……到时候想要什麽礼物？”欧阳瑶说著便放下手中的衣服，快步走到颜锈前面前，蹲了下来，做出一副仰视的溺爱表情，“锈前，出嫁前还有什麽单身梦想要完成的？要不要我这个超级帅哥陪你好好疯狂下？”
“啊？才不要！和你这种美男子在一起我超级没自信呢～我哥说了，平凡的我们，就要做平凡的事儿，平平凡凡的过日子～”颜锈前调皮的掐了下欧阳瑶的脸颊，而後却抓了欧阳瑶的手，紧紧的，“欧阳哥，我其实不该结婚的……”
“为什麽啊？锈前！”欧阳瑶惊异的提问。
“因为我是个病人，我不想给喜欢的人添麻烦！”颜锈前深吸了口气，缓慢的呼出，随著气息显出的却是清爽笑容，“我哥说，如果找到爱的人就结婚吧，趁还活著……他还说，他会让锈前健康起来，一直一直活著……他好任性呢，说如果死的话，就一定要死在我前面，因为如果我先走了，他会伤心死的，不如把这种伤心留给我呢～”
欧阳瑶眼中浸入了淡淡的忧伤，反手握住了颜锈前的手，“我不让你有事的！锈前，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欧阳哥，我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算你这样的天才医生也无能为力的吧。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啊？为了给我治病才去国外学医的吧！哈哈～”虽然已经是个29岁的女人了，颜锈前依旧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娃娃，比起哥哥颜锦程，她更像父亲颜尘，继承了那份坚持的快乐。
“是啊！锈前，欧阳哥哥最喜欢你了～所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著，欧阳瑶便捧著颜锈前的脸，正要玩笑的亲过去，却被一下子躲开了。
颜锈前装出一副无辜的可爱表情，“不要！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了，会生气的！而且，那些人……”
颜锈前机灵的指了指围观的几个店员，“她们的眼神好犀利哦～”
“哈哈……你啊！十年不见，变成了个古灵精怪了～都是被你哥宠坏了！”欧阳瑶爽朗大笑，站起身，牵起颜锈前的手，“走吧，拉著你陪我逛了这麽久，是欧阳哥哥的错！”
颜锈前随著欧阳瑶缓缓走出商场，随意问道：“欧阳哥，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逛街的喜好哈？”
欧阳瑶伸出左手，将戴了橙色手表的手腕现给对方看，“呐……为了找衣服配这个啊！谁知道，那家夥审美这麽奇怪，偏偏选这种颜色～”
“那家夥是谁啊？欧阳哥哥！是什麽样的家夥，好恶俗！竟然送你这种帅到妖娆的美男这种颜色，这种款式的手表！”
“我很妖娆吗？我很MAN的好吧！颜锈前同学！”
“啊？妖娆的意思是指……美到不太好形容的程度！欧阳瑶同学！”
送颜锈前回家时，正巧遇到颜锦程难得的一次早归。
兄妹两个人住在母亲苏天涵早些年置办的苏家别墅里，而母亲呢？和继父跑去环游世界了。
至於父亲颜尘，只是偶尔会来看看兄妹，或是他们到父亲家中看望下。
多年来，哥哥颜锦程一直与父亲颜尘保持著不冷不热的寻常关系，没有了幼年时那般的如胶似漆，也没有了少年时的叛逆排斥，而是出於亲情的责任。
看到欧阳瑶拉妹妹出去逛了一天，颜锦程当然会生气啦，看到两个人回来，就用恶狠狠的目光瞪著一脸不在乎的“妖娆”美男。
“下个月你就要接手锈前的病案了，作为她的主治医生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太累吗？”颜锦程边为两个刚回家的人盛米饭，边出口教训。
“你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贤惠的家庭夫男了？”欧阳瑶接过男人递给的饭碗，嘴唇所呈现的弧线优雅而自然，内心的愉快当然是不言而喻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颜锦程下厨做饭的样子呢！高高大大的身影在窄小的厨房里穿行，满身的油烟味道给人带来惊喜的微熏。
他知道，男人的这顿饭不是给自己做，而是给心爱的妹妹，但心中还是不免生出小小的享受喜悦。
“哥哥的厨艺每次都在进步呢！欧阳哥，你也尝尝看～”颜锈前不等米饭上桌，就已经开始偷偷喝汤了，美滋滋的品著，赞不绝口，“哥！这个龙骨汤好好喝～刚学的？”
“同事说龙骨汤对滋补身子，女人喝了好，就学来做给你吃啦！来，吃饭！不许只喝汤，看你瘦的都不成样子了。”颜锦程将手中的两碗米饭放下，身子也随著坐在了桌前，开始吃饭。
席间，欧阳瑶简单的询问了下那个连环杀人案的进展。
耿直的颜锦程一一作答。
“上次我抓的人，没有确凿证据，关了48小时就放了。他是个自由编辑，给时尚杂志写稿子的人。不过，接他出去的人很强势，看来是有背景的吧。是你们那个圈子的人。”
“哦？这个你都知道？看来你果真是陷入了自己最讨厌的圈子了……那人叫什麽？”欧阳瑶美滋滋的吃著，接话问道。
“郁彦。这个名字满怪的，所以好记。挺风流的……”
“这个圈子的人都风流。”欧阳瑶睁了晶亮的眼睛看著颜锦程，戏谑的目光令男人抬头，对视。
还是那双黝黑的瞳孔，憨厚坦诚到一眼便可以看穿。
他能看到其眼中无法掩饰的小小的厌恶和嫌弃。
欧阳瑶反倒是对这种厌恶和嫌弃并不排斥。在收到那份礼物後，心中升腾起的希翼便没有再消失的迹象了……
他犀利的目光落在颜锦程的唇上，等待著可能会从中溢出的话语。
“所有人都风流也并不意味……你可以随波逐流……人总是要安定下来的！欧阳……”颜锦程肯定是注意到了来自欧阳瑶炽热的眼神，低头继续吃饭，“他经常去Dark Sunny，你去的时候顺便问问……”
“让我做你线人？”
“案子破了，我申请费用给你，上次不是说好了？”
“钱太少，我没同意。”
“那你要什麽？”
“容我考虑几天，随後答复你，颜警官。”
说罢，欧阳瑶继续享受著这顿难得家庭晚餐，心里盘算著一定要找机会让这家夥到自己家里做上一顿，好好补偿下自己这饥饿的胃……
一向纷繁却不嘈杂的Dark Sunny，自大厅走廊上传出一阵阵的怒吼与谩骂声，在其间走过的店员或是客人都免不了会抬头向事发之地望望。
就算NO1男公关鹰秋亮在场调和，也还是无法消除这突如其来的怒火。
一位穿著白色贴身衬衣和黑色仔裤的俊美男人指著鹰秋亮大骂，怒气弥漫，却依旧无法削弱自他身上衍射出的凌厉美感。
“我不管！东西是在店里不见的！你们要给我个交代！”欧阳瑶愤怒的呵斥，固化其性格中的冷静也在此刻瓦解。
鹰秋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麽失去理智和粗鲁的欧阳瑶，这个男人一向是从容而优雅的，“瑶，如果丢的是那块橙色的手表，我再送你一只，一模一样的！不是限量版吧？”
欧阳瑶听了反倒更加生气了，眉目纠结得更紧了，“我刚刚洗手的时候明明摘下来了啊！就放在洗手台边上。一定是被店员拿去了！这里的客人不会对那种廉价货有兴趣的！我就要我的那块！我要我的手表！”
鹰秋亮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叹息：“瑶！说不定是你自己放在什麽地方，忘记了呢？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好吗？”
欧阳瑶站定在原地的身子也不免因焦急和气愤而微微发抖，心中的感觉却和嘴上说的截然不同，是无限的巨大的自责，明明每天都那麽欢快的戴上，小心翼翼的保管，因为那只手表并不防水，所以每次洗手他都会摘下来，以免进水。怎麽也没有想到，今天却丢在这种地方！
至於怎麽丢的，他心里最清楚，确实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而遗失了。
正在洗手的时候，他忽然从镜中看到那名叫郁彦的男人从此经过，为了找机会接近对方，而瞬间转身假借撞到，搭讪相识。
没想到，一门心思想要尽快与郁彦熟识而遗忘了洗手台上的橙色手表。
欧阳瑶的心里满是酸楚的懊悔，暗自咒骂自己：“该死！明明平时都那麽仔细戴著，保存著，偏偏在这种时候竟然弄丢了！怎麽办……怎麽办……”
“我只要我的那块手表！”欧阳瑶吼著，特意走入了灯光暗淡的地方，用影子为自己遮拦，遮拦那因悔恨和不舍而充盈的眼泪。
这块橙色手表在欧阳瑶心中早就已经不是一块简单的生日礼物了，而是他与颜锦程之间一条绵延的联线，用以联系彼此那浅浅的敏感的不知该如何定位的情感。
44 闯入
在Dark Sunny丢了手表後，欧阳瑶一气之下将这些天为搭配这块手表而采购的衣服配饰统统扔掉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会所的大闹确实有些任性了，但当时那种焦急的情绪下，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他再一次在心中暗暗嘲笑这个慌乱如麻的自己。
就算欧阳瑶再如此的冷静果敢、睿智谨慎也终究逃不出这座爱情的炽热囚笼。
对此，他几乎任命了。而对这隐藏了二十年的爱情命运，他其实并不寄予太大的希望，爱了就爱了，还能如何呢？
心爱之物虽丢了，但生活和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除了在医院积极的准备接管颜锈前的病案外，欧阳瑶并没有忘记他对颜锦程的承诺，探究那个名叫郁彦的男人的来路背景。
这个男人确实是男同性恋圈子的人，还是个名人。
欧阳瑶之所以对他没有印象，是因为他们属於不同类型，首先在行业上就相距甚远，郁彦的职业是新锐AV/GV导演，通常情况下只接日本和韩国的片子。欧阳瑶在这个圈子属於绝对贵族名流，而郁彦则属於真正的滥情派，和他上床的男人女人就算没有500个，也肯定不下於100个。
欧阳瑶就像是高高在上，以美豔和智慧俯视群雄的女王；而郁彦则是混在性爱中的享乐新锐艺术家。
至於背景嘛，郁彦的父亲是国内很出名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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