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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生by谦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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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宸笑了笑,道:“那就不耽误医生的时间了,我送医生出去吧。”
  从陆之栩卧室出来,夏宸瞄了一眼正竭力往背后藏玩具的陆嘉明宝宝,送乔医生出了门。
  已经快到深秋,陆家的院子里面草坪仍然青青郁郁,挨着黑铁围栏的,是许多半人高的蔷薇花苗,正努力往栅栏上攀爬着。
  “乔医生,老师的感冒是普通的流感,还是着凉了?”夏宸在送乔医生上车之前这样问道。
  “两者都有。”乔医生回答:“当然,他自身的抵抗力也是一个缘故,我看他气色很差,大概是长期的作息不规律。”
  夏宸“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乔医生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我看陆老师身体不是很好,平时可能要好好照顾。”
  还有一句他没说的是:就别戏耍别人了。
  像夏宸这样的年轻人他见得不少,贪图新鲜,喜欢玩追逐游戏,仗着家里的势力就无法无天,虽然夏宸看起来沉稳正直,但是显然也被他划入了纨绔子弟一类。
  夏宸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是聪明人,听出了乔医生言外之意。他也不是没气量的人,不会因为乔医生的误会而恼羞成怒。他很早就从李老爷子那里学会了清者自清,这世上闲人太多,没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
  夏宸走进客厅,陆嘉明宝宝坐在沙发上,双手背在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夏宸挑起眉毛,朝宝宝伸出了手。
  宝宝顿时瘪了嘴。
  夏宸平时都是温和的,不像陆之栩有积威,宝宝可怜巴巴地皱着小脸,企图让夏宸心软。
  夏宸沉下了脸。
  陆嘉明宝宝顿时一脸要哭的表情,磨磨蹭蹭地走到夏宸面前,乖乖把手上的变形金刚交了上去。
  “这是什么?”夏宸明知故问。
  宝宝瘪着嘴,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夏宸的声音冷了一点。
  “这是什么!”
  他并不喜欢宝宝和李貅一起玩,李貅不是真正的坏孩子,但是,宝宝这样天真纯良的性格,被欺负还算小事,要是学会了“小阎王”的那一套,跟着李貅一起横行霸道,陆之栩会自责不说,夏宸也不愿意看到。
  他也是从小孩长大的,知道小孩子不懂事,被几个玩具就骗得跟在别人身边鞍前马后,他小时候也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
  但是宝宝是他天天照顾着的小孩,他一心要把他教成不容易被引诱的小君子,结果宝宝现在拿着李貅的玩具在玩不说,还学会了瞒着大人了。
  他不由得有点失望。
  他不喜欢体罚,也不喜欢骂小孩,但是宝宝犯了错,他也不能不管,他指了指墙角的猫舍,冷下声音道:“去那里站着,我出来之后,自己过来告诉我,哪里错了!”
  宝宝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他才四岁,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宸这样生气的样子,在他心中,“水果哥哥”就是能给他做很多好吃的、还能让爸爸不生气的,一个永远温柔微笑着的人。
  他吓坏了。
  夏宸严厉地看着宝宝,后者在他的目光中可怜巴巴地朝墙角走去。
  就在夏宸以为宝宝会去面壁思过的时候,陆嘉明宝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过身,迈着两条小短腿朝夏宸冲了过来,一头撞在夏宸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腿。
  四岁半的、被吓坏了的陆嘉明宝宝,紧紧抱住夏宸的腿,哇哇大哭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把自己卖……卖给别人了,哥哥别不要我……”
 

  63、第 63 章 。。。

  夏宸从小就被人夸聪明,夸厉害,还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力不从心。
  陆之栩早上九点还是38。3,上午打了针,暂时退到37。5,中午又来势汹汹地烧起来,其余症状例如鼻塞头疼一律没有,他就只是发烧,烧得整个人面若桃花,迷迷糊糊。乔医生刚到家就被一个电话催过来,夏宸面沉如水站在门口等他,只说了一句:“这是我老师,尽心点。”
  乔医生哪敢不尽心,他是C大出来的研究生,当年险些留校任教,后来出国镀金,因为看不惯国内医院的黑幕倾轧,才大材小用地当起了家庭医生,要是平时,一个简单的发烧哪里难得倒他。
  但是这个病人着实棘手。
  夏宸是跟着李老爷子长大的,对国外的东西接受了不少,他坚持不肯用抗生素,乔医生就只能照中医那套来,不外乎是物理退烧,再开几味清热解毒的药,乔医生趴在桌上写药方的时候,感觉夏宸的目光都利得可以把他盯穿了。
  他再平易近人,也是夏家出来的人,纵容也只纵容陆之栩一个人,乔医生感觉自己就像古时候给皇帝宠妃看病的老太医,就差那句“治不好你就给他陪葬”了。
  好在乔医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失态,把药方给了夏宸,眼观鼻鼻观心地道:“这几种药我药箱里都有,要是想快点退烧的话,口服美林也可以。”
  夏宸皱起了眉头。
  “就照你开的方子吃药。”他抿了抿唇,又道:“你这里有没有安宫牛黄丸,没有的话我打电话让人从北京送过来。”
  乔医生冷汗涔涔。
  几百元一颗的安宫牛黄丸,被用来治退烧,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但他肯定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旁敲侧击地说:“安宫牛黄丸只在发烧抽搐的时候用……当然,准备着也是好的,我这里没有准备。”——郑林再怎么说离中风也有十多年,暂时用不着。
  夏宸没有接话,而是拿着单子,站在床边。
  乔医生埋头找药,递到他手里。
  十九岁的青年紧抿着唇,侧面的轮廓坚毅,眉头皱得让人有些不忍。
  乔医生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不怕死地建议道:“其实,要是想快点退烧的话,刮痧是最好的。”
  …
  夏宸小的时候,见过世交家的老太太刮痧,老太太是农村出身,打针吃药都不肯,一发烧就刮痧,脖颈上一道道血红,衬着珍珠项链,十分惊悚。
  但是,乔医生拍着胸脯说有用。
  血也采了,冰袋也敷了,不是炎症又不是流感,说是内伤恶寒,只能刮痧。
  拉起睡衣,现出几乎可以称得上纤细的修长手臂,白得几乎可以看见血管,夏宸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润肤霜,才一碰,陆之栩就一缩,手臂绷紧了。
  夏宸事先已经问过刮痧的位置,按住陆之栩的手臂,不容他反抗。
  牛角的刮痧板,在白皙皮肤上按住,沿着手臂的长骨头,从手臂一直刮到手肘横纹,乔医生在一旁小声提醒:“你太轻了。”
  夏宸抿了抿唇,加重了手上力度。
  乔医生第一次见到人连刮痧也一副酷刑的表情,觉得有点想笑,又想提醒他刮痧其实不很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
  才反复两三次,陆之栩手臂上出现一道深红痕迹,他虽然烧得昏昏沉沉,也知道疼,拼命地想把手臂缩回去,夏宸狠心按住,咬住了唇。
  他忽然明白,当年那个神鬼辟易的夏知非,在替因为吸毒而肌肉萎缩的陆非夏按摩四肢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不忍的表情。
  就像李碧微的那句诗: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的眉头,连着你的心脏。
  刮完肺经,要刮枕骨后的风府穴,夏宸一松手,陆教授就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他烧得迷迷糊糊,本能地想躲,像个鸵鸟一般。
  夏宸屈着腿坐在床上,搂住他腰,把他翻过来,用被子裹着,放在自己腿上,替他把脖颈上的发尾分开。
  陆之栩被被子裹着,躲也没法躲,被按着狠狠地刮了一回痧,几乎痛醒了,脸上开始褪了红色,沁出大滴晶莹的汗。
  夏宸沉默地把他用被子裹住捂汗,坐在床边静静看着。
  乔医生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连忙小心翼翼地告辞:“我先走了,验血报告晚上送过来,记得他出了汗之后换套床单,病人不能再着凉了。”
  夏宸一直没有答话,直到他出去的时候,才淡淡地说了声:“多谢。”
  乔医生逃命一样地跑了出去,在客厅看到一个可爱的宝宝蹲在猫舍旁边哭,也不敢去逗,只能尽快逃之夭夭。
  …
  夏宸安顿好了陆之栩,开始来教育陆嘉明宝宝。
  宝宝在墙角站得腿酸,可怜巴巴地蹲下来哭,李小阎王送的那只有序号的波斯猫懒洋洋地趴在猫舍里,好奇地看着他。
  夏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沉着脸对宝宝说:“过来。”
  陆嘉明宝宝怯怯地走了过来。
  这些天来,夏宸已经荣升为照料宝宝最多的人,每天从早上叫宝宝起床,到晚上给宝宝洗澡,讲睡前故事,都是夏宸一手包办,
  所以夏宸一生气,宝宝惶恐得不得了。
  夏宸沉着脸看了宝宝一会儿,看得宝宝眼泪掉得更凶了,才冷冷地说:“别哭了。”
  宝宝抽噎了一下,竭力想停止,眼泪还是往下掉。
  夏宸抽了张湿纸巾,给宝宝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教育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哭,哭不能解决问题,你是男孩子。知道吗?”
  “知……知道,”宝宝抽噎着重复:“我是男……男孩子,不能哭……”
  夏宸摸了摸宝宝的头。
  只有为人父母,才能明白在教育孩子的时候自己有多心酸,又有多想心软。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些所谓“慈母多败儿”的父母,与那些严厉的父母相比,对孩子的爱并不少。
  他们不是不教,不是不会教,只是不忍心教。
  要是你养了一个孩子,每天给他洗澡,换衣服,做饭,喂饭,担心他吃不饱,担心他受委屈,担心他着凉,担心他学坏,目光不曾一刻离开他身上。要是你曾这样付出心血,你怎么舍得打他骂他,只是看着他哭,只是看着他抽噎着,信任而依赖地看着你,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都会一抽一抽地疼。
  这才是天下父母心。
  …
  夏宸几乎是艰难地教会了宝宝,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人最应该依靠的,是自己。
  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要随便把自己卖给别人。
  宝宝可怜兮兮地站在夏宸面前,抽噎着,一句句重复夏宸的话,解释夏宸教的道理,夏宸则一直板着脸,扮演一个严厉的家长。
  午饭夏宸只简单地煲了粥,给宝宝做了小碗的蒸饭,醋溜土豆丝,还有红烧鸡翅,喂宝宝吃饭的时候,宝宝还在时不时地抽噎一下,似乎酝酿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为什么还不起床?”
  “爸爸生病了。”夏宸擦干净手,摸了摸宝宝的头发:“宝宝是小孩子,容易被传染,所以不能去看爸爸,哥哥要照顾爸爸,所以宝宝要听话,在客厅里玩,不要乱跑,好不好?”
  宝宝感觉到夏宸没有再生气了,眼睛顿时亮了一点,追我道:“爸爸什么时候才好?”
  “等晚上爸爸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夏宸盛了一碗粥,配了几样清淡的凉菜,端着去陆之栩的卧室,宝宝从椅子上跳下来,追在夏宸身后:“哥哥,我帮你开门……”
  …
  陆之栩很难受。
  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里,身体里一阵阵发凉,皮肤却是滚烫,他恍惚中抓到某个人的手,很凉,他惬意地把那只手拖到脸旁边冰着,耳边传来某人的声音,似乎在让他把手放开。
  然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醒来的时候,似乎出了一身淋漓大汗。他听见宝宝欢快的声音,卧室门被人推开,身形挺拔的青年逆着光站在门口,像一棵温柔的树。
  而后他又沉沉睡去,那一瞥有如梦境。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晚上了。
  触目所及,不再是自己卧室的冷色调,而是温暖的深浅米色系,是自己家的客房。
  身上很清爽,头也不再昏沉了,他抬起手来,碰了一下额头,都是温温的。
  “老师醒了?”
  坐在床边看书的青年这样说着,他抬起头来,笑得温暖明亮。
 

  64、第 64 章 。。。

  “老师床单都汗湿了,现在正在洗,所以只好让老师睡客房了。”夏宸笑得一脸理所当然:“老师卧室里的床已经铺好了,等老师病好了再搬下去,好吗?”
  陆之栩病了一场,人还是迷迷糊糊地,懒得去推敲他话中逻辑,只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夏宸却站了起来。
  “老师睡了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陆之栩还是有点茫然。
  如果是一天没吃东西,为什么肚子一点都不饿。
  “中午喂老师喝了一点粥,”夏宸仍然在继续说着,眼睛笑得弯起来:“粥里放了生姜,老师竟然也没有挑剔……”
  陆之栩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是吃下去的东西又不能吐出来,只能故作从容地道:“晚饭我不吃生姜。”
  “那是当然。”夏宸微笑着,替陆之栩整理了一下他靠着的枕头。
  …
  陆之栩像任何一个重症病人一样,享受了专人陪护、洗净切好的水果、在床上吃晚餐的过程。
  陆之栩的晚餐很简单,银耳百合小米粥,入口即化,配了酱菜,还有几个松软的南瓜小馒头,无肉不欢的陆教授不情不愿地吃了晚餐,要求夏宸把电脑给他搬过来。
  夏宸态度温和而立场坚定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老师现在是病人,不能工作。如果老师觉得无聊,就先看书,我照顾好宝宝就上来。”
  于是,夏宸再上楼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陆之栩教授正兴致盎然地玩着手机的画面。
  陆之栩这人向来跟得上潮流,自从他知道某知名品牌的手机可以切水果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了那个手机。
  他手指细长,在屏幕上划的时候看起来游刃有余。夏宸坐到床边,看着他玩手机。
  喜欢过人的人都知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无论附近有多少人,你都能够准确地第一眼找到他,无论他在干多么有趣的事,你的全部思维所围绕的,都只是那个人而已。
  喜欢真是种奇怪的东西,当你呆在你喜欢的人身边,你竟然会觉得,你只要这样就够了,不需要交谈,不需要眼神,只要知道这个人就在这里,就呆在你身边,心脏就会被愉悦充满。这种愉悦不知从何而起,却可以明媚你的整个世界。
  夏宸偏过头,看着正努力切着水果的陆教授,看着他墨黑的发尾,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和上吊的眼角,忽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陆教授切中一个炸弹,屏幕被白光占满,Game over !他恼羞成怒地瞥了一眼夏宸:“你笑什么?”
  “想起一个朋友,所以笑了。”夏宸淡淡解释。
  “女朋友?”陆教授挑起了眉毛。
  夏宸笑了起来:“不算‘女’朋友……老师,是时候睡觉了,再坐着要头晕了。”
  陆之栩颇高傲地扫了夏宸一眼,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手上还攥着手机。
  “老师不能玩手机了。”夏宸试图收缴:“先放在这里,等病好了再玩。”
  陆教授蜷在被子里,继续我行我素。
  夏宸无奈:“老师……”
  陆教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继续切水果。
  夏宸在床边坐了下来。
  “老师要是真那么无聊的话,就和我说说话,别玩手机了。”
  他的话落音很久——久到夏宸都要以为自己该强行收缴陆之栩手机的时候,背朝着他的陆教授忽然发出了一点低低的声音。
  “聊什么?”
  这个姿态,让夏宸想起李祝融家那条聪明得快成妖了的沙皮犬,每次有人喂东西给它吃的时候它转过去用背对着别人,如果那人揪着它或者骂它的话,他就不会吃那东西了,如果那人不厌其烦地跟在它后面一路喂,它才会吃。
  虽然,拿陆教授和那条皮糙肉厚的沙皮犬相比确实有点不合适,但是,陆教授的防范心,可丝毫不下于那条号称狗中最聪明的以色列沙皮犬。
  夏宸笑了起来。
  “我一直很好奇老师为什么去学法律,不如就从这个话题说起吧。老师喜欢法律学吗”
  “谁喜欢这种东西……”陆教授转过身来,皱着眉头,一副愤慨的表情:“我是被许煦骗上这条贼船的,他说学法好赚钱。”
  夏宸无言以对。
  而陆之栩也不等他追问,径直问他:“那你呢,你喜欢法律吗?学法的人刚开始都自诩正义使者,像是所有的事都能用法典解决。堕落起来却比谁都快。”
  “我并不是很喜欢法律,”夏宸同学说着实话,见陆教授皱起眉头,于是补充道:“不过接触得多了,慢慢地也就看到了法律的力量所在。”
  陆之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他就像个挑剔的母亲。只许自己说自己儿子的不是,别人表达一点非议,他就听不下去。
  ……
  这天晚上,陆之栩睡在夏宸的房间,而夏宸守在床头,陆之栩问他干嘛,夏宸解释道:“医生让我照看你,就算你半夜再烧起来的话,我也好及时发现。”
  陆之栩看了看夏宸手上厚厚的法典书,又看了看他放在床头的冷咖啡,总算明白了夏宸早就打算好了。要坐着守他一夜。
  即使是再没心没肺的人,也会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了。
  于是,在夏宸再次低下头看书的时候,陆之栩教授忽然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怕传染的话,在床上睡着也能照看的。”


  65、第 65 章 。。。

  夏宸是一个定力很强的人。
  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拒绝陆之栩的提议。
  事实上,他只是微笑着推辞了一句:“一起睡的话,老师会睡不好的吧?”
  陆之栩挑起了眉毛:“叫你睡就睡,哪这么多话。”
  夏宸于是带着一副无奈的表情,默默地脱了陆家统一的毛茸茸的拖鞋,爬上了床。
  陆家的客房是普通的双人床,比陆之栩卧室的双人床稍窄稍矮,床垫很软,一个人睡在上面,身体会渐渐地往床中间移。
  如果是两个人睡在上面的话,因为床小,既不能隔得太远,距离还会因为床垫太软而渐渐缩短。
  陆之栩倒是坦然,拿着手机准备玩,夏宸伸手就收缴了陆教授的手机。
  “在床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夏宸同学一脸正气凛然:“老师是病人,应该早点睡觉。”
  陆之栩在摆出师道尊严和蛮横发飙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冷着脸道:“我白天睡太久了,现在不想睡。”
  直到此刻,他还以为,这个叫夏宸的学生,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能照顾人的好学生。
  下一刻,夏宸反手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伸出手来,十分随意地拨了拨陆之栩额前因为睡觉而翘起来的头发。
  “不想睡觉的话,我就陪老师聊聊天吧。”
  …
  陆之栩并不是一个没有戒心的人。
  他很聪明,言语刻薄,为人心性凉薄,他很少去迁就谁,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搞得别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
  但是夏宸显然不在“别人”之列。
  不过是十九岁的青年,却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就连陆之栩,有时候也不得不顾忌着如果把他惹恼了现在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也会尽可能地收敛一点。
  所以,当夏宸侧过身来,安静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出言不逊。
  当然,在这样温暖的目光注视下,也很少有人能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橘色的灯光下,再寒冷的夜晚都会变得温暖起来,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晚上,特别适合聊一些故去的事,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比如曾经有过的理想,曾经走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曾经的惊心动魄,甘苦自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当初那样痛彻心扉的往事,那些如鲠在喉的秘密,肉中刺心中针,只要想起一点碎片,都会红了眼睛的过去,在很多很多年之后,却最终发酵成了一句“我记不清了。”
  他陆之栩,向来尖酸,向来刻薄,向来没心没肺,最要面子的人,翻来覆去没一句真话,又怎么会把这些陈年的伤口横亘于人前?
  他陆之栩,也只能在很多年之后,将一切过去,“忘”得干干净净。
  陆之栩不说,夏宸也不问了。
  他只是伸出手来,关了床头的灯,在黑暗中勾起唇角来。
  “老师,晚安。”
  …
  陆之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了。
  烧已经完全退了,神清气爽。天气很好,阳光从落地窗帘外透进来,照得半个房间都是一片明亮。
  陆之栩静静地在被子里躺了一会,然后,决定要伸一个懒腰。
  然后他又沉沉睡去,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像一只鸵鸟。
  夏宸早早地起了床,买了菜,做好早餐,叫宝宝起了床,给他穿好衣服,在宝宝洗漱的时间里,上楼叫陆之栩起床。
  陆之栩正蜷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被子被他卷成了一个纠结的“S”形,夏宸的枕头被踹到了地上。
  “老师,该起床了。”
  埋在被子里的人形物体一动不动。
  夏宸把被子卷起来一点,露出了正睡得正酣的陆之栩教授。
  夏宸弯下腰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因为做饭的缘故,他的手是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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