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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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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薛景涵被自己这个念头所震惊了,而後他逃也般地离开玄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就在那一路,他於心底默念了无数遍:他居然会这麽想……天!他居然真的,会这麽想。

 要知道,无论多麽厌恶宫廷,但薛景涵也从未想过要离开那里。

 离开薛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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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童鞋,乃终於渣掉了= =
当然小初俺也是……

PS:最近有点瓶颈……容小初细细思索一下~~不满意的亲们不要打俺……哭




前传 (二十三)

第二十三章

 玄穆生气了,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薛景涵竟然神思恍惚,不知在想别的什麽。

“薛……薛景涵你大胆!”玄穆看不过去,便耍脾气似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摔。(作者难得插话一次:可怜的酒杯,你今儿已经被摔了多少次了……)

“……嗯?”薛景涵睁睁眼,回过了神儿来,“怎麽了?”

 玄穆一把挥开他横斜过来想要环住自己的咸猪手,毫无意识地撅起嘴唇,口齿不清道:“你……你竟敢不理我……”

 薛景涵哑然失笑。他忽然觉得喝醉酒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儿。至少它能让一向冷冷冰冰,不知主动为何物的玄穆,变成如今眼前这副,近乎撒娇的可爱模样不是吗。这可真是太难得,也太赏心悦目了。

 复杂难懂的神色从眸中一闪而过,薛景涵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玄穆散乱柔长的黑发,心下隐隐有些不舍。

 这样的玄穆只属於他,但可惜终其一生,他大概也只能在今夜此时,看见这样的他。

 一生一次,再不会有。

 再不会有。

 这样想著,薛景涵的心口忽然惴惴一疼。那感觉堵塞忧闷难受至极,实在不好形容。於是他决定再对自己坦诚一次:他到底是喜欢了玄穆的;他毕竟……是对玄穆动了真感情的。

 哦……真是该死!薛景涵在心里暗暗低骂一声,拾起酒杯,倍感烦躁地饮了一口。

 玄穆这时已经差不多是完全、彻底地醉掉了。他恍恍惚惚地歪过头,看著眼前的清俊男子,神情时而冷淡时而纠结,又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胸口立马软绵绵地塌陷了下去,下一刻,便不由自主地靠上前,轻轻扯住了薛景涵的耳朵,不满道:“你在想什麽?不是跟你说了,你的皇嫂和小侄子都平安得很嘛……”

 薛景涵幽幽一叹,只能在心中苦笑:是是是,我也知道他们平安得很。但我总不能告诉你,其实我是在想我的皇兄薛景墨吧……

 而玄穆似乎也并不急著要薛景涵回答。他趴上前,在薛景涵的身上靠来靠去动了许久,终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位置,然後满足地眯起眼,没有丝毫犹豫地,便将自己这麽多年所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全盘托出。

 他说得很慢很慢,偶尔还要皱眉思索,似乎有些东西就连他自己,也都不太能记得清楚了。

 而至於薛景涵……与其说他是在认真地听,还不如说他是在认真地看。看倒在他怀里的玄穆,唇齿一张一合,将千万般心事,都尽与他倾吐。

尽管在薛景涵听来,那只是一项小的可怜,甚至近乎儿戏的可笑工程──甚至,他已经猜到,或者查到了一大半。

但是薛景涵不想笑。他甚至没有力气,哪怕只是弯一弯唇角。

 薛景涵将身边醉得一塌糊涂的玄穆抱进怀里,握了握他的肩膀,难以形容地心疼。他想这家夥瘦成这样,却要独自扛起一个家族的仇恨与侮辱,并且经年如斯,不得反抗。

那根本就是在走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路。万般艰辛坎坷不说,还要时刻提心吊胆,注意身後那麽多人,对他的虎视眈眈。而玄穆一个人行在途中,既不能停下脚步回头,却也不知道前方等著他的,究竟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他甚至不确定这条路,即便一直一直不停走下去……又是否真的,能走到一个所谓的尽头。

所以薛景涵一直都很好奇,玄穆究竟是凭借什麽,居然能坚持走到了现在,走到了这里。

他想倔强可能只是别人身上的某种性格,但在玄穆这里,却已经成为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一项本能。而如若失去它……

薛景涵不敢去预料结果。

“喂!你……你又不专心……”玄穆见薛景涵又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瘪瘪嘴,眼光湿漉漉的,声音也很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根本就是在玩儿过家家?”

 人喝了酒,各有各的醉态。而大概玄穆的醉态,便是卸下重重伪装,露出伤痕累累的脆弱。

 薛景涵低下头亲亲他的眼睑,一边一个,笑得也很温柔:“过家家有什麽不好?我真希望你之前的日子全是在玩儿过家家,只有在遇见我之後,人生才是真实的。”

 玄穆点著下巴想了想──他现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遇见你之後……人生才是真实的?

 然後他抿唇微笑:“原来你才是傻瓜……为什麽突然这样说?我本来就是这样觉得的啊。”

 他这话说得极其顺口,好像小孩子就是爱吃糖那般,模样一派天真无邪,可爱自然。薛景涵看得忍不住心尖微颤。他低头对上玄穆痴痴亮亮的眸光,忽然觉得,无论是游戏还是真实,只要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和他在一起,好像……也没什麽不好的。

 玄穆孩子气地抬高手,捏捏薛景涵的脸,醉得咯咯直笑:“你又想什麽去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问我为什麽对藏色情有独锺吗?我告诉你哦,我来藏色,除了因为这儿方便打探消息之外,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的……”说到这里玄穆立马顿住含笑抬头,似乎是在勾引薛景涵的好奇心,就等著他开问。

而薛景涵如此聪明,又怎麽会看不出来呢。他觉得现在的玄穆已经醉成了一个小孩子,无论眉眼神色还是举手投足,甚至是智力心性,都带著一份专属於稚嫩孩童的飞扬跋扈,激烈疯狂,仿佛是要将那些无辜流失的童年岁月,都在这一夜,全部讨回来一样。
 
 薛景涵愿意成全他。

“恩……那麽还因为什麽?快告诉我,我想知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想知道,”玄穆弯起眼睛,笑得既神秘又得意,还故弄玄虚:“好吧好吧,看在你这麽好奇的份儿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唔……你凑过来一点哦。”

 薛景涵扬著一脸的宠溺,听话地俯下身,顺带亲了亲玄穆因为醉酒而微微通红的鼻尖。

 谁料玄穆对此却很是不满意。他立马摇了摇头,抬高下巴抱怨道:“居然只亲鼻子,薛景涵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薛景涵微微一愣。

“这里,亲这里,”玄穆拉拉薛景涵的衣角,撅起嘴唇,“……你是能亲我这里的人。”

 只有你一个人。

 薛景涵凑下身去,响亮而亲昵地啄了啄。然後他尝到了一抹,淡淡的桂花香。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玄穆翻了个身子贴上薛景涵的心跳,那沈稳有力的声音始终令他著迷。他在半睡半醒之间,终於开始回忆,“我喜欢藏色是因为,很多很多年以前,唔……别问我那是多久之前,因为我也不记得了……我在踏雪节那天出宫,无意间走进了寻花问柳。一路走到头,遇上的全是些俗气不堪的家夥,可是最後,我在藏色的大门前,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小倌……”

老实说这并非一个有新意的开头。於是一般故事讲到这里,只要是个人,都能将它接下去。

薛景涵了然并且淡定地问:“哦?然後你便喜欢上了他麽?”

玄穆别过眼,轻轻地笑:“这样告诉你吧,如果我还能再遇见他,那麽……薛景涵,我现在最爱的人,一定不会是你。”

 薛景涵沈默了。他感到有些东西,正在他的心底翻涌和嘶鸣。其实他丝毫不介意玄穆刚才的那番话的。虽然那很令人吃醋,但是那句话毕竟也意味著,他现在最爱的人,已经是自己。而至於那个不知姓名来历,惊鸿一现的藏色小倌,其实说到底,也无非只是玄穆一个久远的梦境罢了。即便再出现,也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事实上薛景涵的错愕只是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如果……如果当初,他最先遇见的人是玄穆,那麽现在,他最最在乎的人,会不会就不再是薛景墨了呢。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机会再试一次了。天意总是喜欢弄人的。
 
 玄穆见薛景涵久久不语,以为他很介意这件事,心中真是又甜蜜又欢喜。

“诶诶,”他轻轻拽著薛景涵的衣角,趁著酒意不自觉地撒娇道,“你难道都不好奇,那个人有什麽资本,能让我对他一见锺情吗……”

 一见……锺情?薛景涵面上立马冷光一亮,他低头啃住玄穆的嘴唇,又笑又怒道:“你这个小坏蛋……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一见锺情……你竟然敢用一见锺情这四个字?恩?”

 玄穆被他弄得很痒,只能缩起脖子,一边拽他的手一边咯咯直笑:“那是第一个让我看到呆的人,唔……虽然现在想来,他的容貌比你,比玄珏,甚至比莫影都要差得远,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已经够得上一见锺情的程度了。”

 薛景涵停下来,看著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如果对他是一见锺情……那麽,对我呢?”

“你?呵呵,”玄穆低低一笑,撑手捧住薛景涵的脸,遍地流连地亲,“你是,无论见过多少次,也能让我再见锺情的存在。”

 薛景涵一愣。他开始後悔自己,居然问出了这种问题。他想自己真的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两人既注定要互相伤害,但他却还不肯死心放开。


“薛景涵。”

“怎麽?”

 玄穆幽幽看他半晌,忽然猛地一个起身,分腿坐到了薛景涵的身上。

……看来醉酒的人力气还不小。薛景涵长眉一挑,尾音轻扬:“哦?想要霸王硬上弓?”

玄穆孩子气地嘟囔著:“你今晚走神得太厉害了……你不乖……我要惩罚你。”

说完,便一把扳过薛景涵的脸,对准嘴唇,重重贴了上去。

 这……哪有到嘴的美食不吃的道理?

 薛景涵几乎没花时间反应,便已经轻车熟路地按住玄穆的後脑勺,撬开了对方的牙关。而那股从玄穆唇齿深处,缓缓流淌出来的桂香,也在一瞬间令薛景涵微微失了失神。他恍惚有种错觉,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最後的一吻。

“唔……”

 玄穆忽然眉头一皱闷哼了声。他感到薛景涵的进攻突然迅速起来,猛烈得简直让他有些忍受不了,“呃……薛、薛景涵……你慢点……我、我疼……”他一边低喃哼叫著,一边无意识地往外推搡紧紧抱住他的薛景涵,想要喘口气。

 薛景涵看他难受,自己也尽是心疼。他不愿意伤害玄穆,至少,在他不得不伤害之前。

“好好好……乖,不疼了啊。”薛景涵无限温柔地安抚著,但最後仍是忍不住,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嬉笑道,“小穆的味道真好。”

 玄穆虽然神志不清,但一听这句话,竟也本能地红了脸。只不知是因为醉的,羞的,还是因为刚刚那一吻的。

 烛火在风中一跳一跳,玄穆的脸躲隐在半明半暗之中,眸光似水,美得有些恍惚。不仅抓不到,更是留不住。

 美人坐怀,酒香乱人──薛景涵决定不再忍了。他一把抓过玄穆的手,慢慢往自己的衣衫里探去,而後两只手一路默契地向下,最终停在了那个火热坚硬的巨物之上。

“小穆……可以吗?”薛景涵哑著声音,问得很是压抑。

 但是他忘了此时的玄穆,已经彻底醉成了孩童。听见薛景涵这般直接露骨的问题,玄穆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他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懂。他甚至还相当稚气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薛景涵那逐渐高昂的地方,然後像是瞬间被吓到了似的,又立马给缩了回来。接著再戳过去,再缩回来,再戳过去,再……

 这一次他缩不回来了。 

 薛景涵低低咒骂一声,猛地反手一箍,紧紧环上了玄穆的腰,并且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他的裤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坏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唔……嗯?”玄穆此刻的唯一感受只是下身顿时一凉。好冷……玄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於是他本能地趴向前,慢慢靠近薛景涵全身上下,那个唯一火热的地方。

“好孩子。”薛景涵赞赏地笑笑,然後奖励似地,轻轻挠了挠玄穆白玉色的大腿内侧,并微微用力,将它们板得更开。

“唔……好、好难过……要做什麽……?”

“做爱做的事。乖,再等等,马上就让你舒服。”

 薛景涵说完这话,很快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发现小倌接客所必备的独门药膏──这个事实让薛景涵既安心又烦心。恩……看来只有这样办了。薛景涵长臂一伸勾过桌上的酒壶,将其中的桂花酿缓缓倒往掌心,湿润了每根手指。

“小穆,忍忍哦。”薛景涵安抚似地亲了亲玄穆的眼角,而後直接并出中指和食指,一起送进了那个小穴里去。

“嗷!”

 异物入侵的堵塞感和冰凉感让一直醉意熏熏的玄穆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哦天!你……呃,这、这是什麽!?”

“小穆不舒服吗?那麽……这样呢?”薛景涵握住玄穆半软半立的欲望,随手拨弄了两下,不意外地看到它也渐渐有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趋势,不禁低声一笑,“现在舒服了吗?”

 舒、舒服个屁!

 玄穆一边飞快地摇著头,一边在心里如此粗俗地大骂著。他能感觉到後面在一点一点地被撑开,而前面在一寸一寸地硬起来……後面又湿又冷,但前面却又热又涨……哦……他、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玄穆不安地胡乱翻动,带著隐约的哭腔嘶叫道,“嗯……我好难过……快放、放开我……呜……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玄穆的眼角泛著盈盈水光,脸色惨白神情脆弱,直看得薛景涵心里发狠似的疼。

“……小穆觉得我是坏人吗?”薛景涵的声音轻淡,听来苍凉。

 而这时的玄穆正万分辛苦地忍耐著自下体袭来的阵阵快感,毫无意识地高声叫道:“呜……你当然是坏人!……你把我害得这麽惨,这麽狼狈不堪……啊!”

 玄穆惨叫一声,因为……泄了。

 薛景涵眉目低垂,掌心里的黏液令他有些心慌。他想未来那麽长,日後究竟谁比谁狼狈,却还不一定。

“……小穆舒服了吗?”薛景涵沈默良久,终是回过神来。他抱住玄穆慢慢往下按,轻声道,“那麽,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哦。”

“呃……”玄穆刚才的气儿还没缓完,便感到自後穴处,传来了一阵远比刚才剧烈的撕痛。下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猛地瞪大眼睛,死死抠住了薛景涵的後背。那力气大得,甚至将薛景涵精致华贵的衣料。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指痕。

 玄穆默默忍受著那东西开路凿径,一点一点从自己的私处,艰难地挤进去。虽然痛得要死,但他也只是间或闷哼一两声,再没有开口叫痛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麽,只是觉得这种痛很熟悉。好像默默地忍受它,已经成为了一种心理的习惯,以及身体的本能。

 薛景涵终於顶进了最深处。他停下来,然而神情,却似乎并不比玄穆更轻松。

“小穆……我要开始动了哦。”

 玄穆趴著没反应,只像猫一样地轻轻嗯了声。

 而那声音简直让薛景涵听得心痒如狂,好像有一万只蚂蚁,正从他的胸腔深处缓缓爬过。

 薛景涵终於再难忍受律动起来。这是他们第五十三次做爱,那感觉一如既往,又隐隐似有不同。薛景涵说不出来。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喜欢这样,甚至想要一直这样。尽管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脸,但他们都知道,都能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玄穆在躺在薛景涵的怀里,而薛景涵,则埋在玄穆的身体里。

 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姿势,因动情而生,因痴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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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哪!我就是喜欢忽隐忽现、半明半昧、烛光闪烁、夜色苍茫……这样的词语我早该知道!!啊~抱头…!小初果然是一个从小看萌芽新概念郭小四长大的伪文艺青年吗= =|||
亲们就忍忍吧……这已经成习惯了……一摸键盘就按出这种东西出来……

PS:薛童鞋,你丫就是萧岚的祖先……= =




前传 (二十四)

第二十四章

 玄穆是被一阵极有规律的轻晃给生生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生平第一次,玄穆没有在半刻之内反应过来现今何时,而自己又究竟身在何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头痛欲裂,脑中根本一片茫然。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前响起。玄穆蓦地愣住了。

“……薛、薛景涵?”

“呵呵……”薛景涵轻轻一笑,打趣道,“怎麽,酒一醒,就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玄穆眨眨眼,稍一冥想,记忆便一下子冲回了脑子里。

“呃……”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刚……刚才脑子里劈啪闪过的那些画面,不、不会都是真的吧……!!!哦天!他居然会说出那些话?做出那种事?他……

 玄穆觉得自己没法儿活了──至少在薛景涵的面前。

“哎呀,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说明当时,你也醉得不怎麽厉害啊。”薛景涵存心刺激他。

 幸好有夜色隐去玄穆微微泛红的脸色。他头一撇,嘀咕道:“你不也将、将醉酒醉,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吗?现在干嘛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啊……”他顿了下,拍拍薛景涵的肩膀,闷声闷气,“快点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女人……”

“哈!”听见玄穆这样说,薛景涵唇角一扬,笑得很开心,“你当然不是女人,但你刚刚也做了女人才能做的事情啊。”

 玄穆一愣,随即大为窘迫,怒道:“薛景涵!你说什麽?”

 薛景涵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立马安抚道:“好啦好啦,我从来都当你是男人,从来都是,”他停下来,转过头对上玄穆的眼睛,笑得满目温柔,“我只是心疼你,不管你是男人女人。”

 又是这种迷惑人的表情!玄穆在心里无比愤恨地低骂了一句,却仍然难以抵抗地埋下了眼:“……得了吧,做完了又说心疼,就像打人一巴掌又赏一颗糖一样……若是真心疼,那最开始就别做呀。”

“喂喂,你现在倒说得轻松,可当时是谁一边骂我坏人,一边扑上来亲我的?再说了……”薛景涵目光狡黠,“你刚不是说你也是男人嘛,既然是男人,在那种情况,你还能忍?”

“……”玄穆咬牙,“能!”

“是吗?”薛景涵笑了笑,“轻飘飘扔出一句,”那时因为你没有看见当时的你。“

“……”
 
 薛景涵蹭蹭玄穆如玉般的脖颈,幽幽叹出一句:“真是美极了。”

 玄穆脸颊一热,觉得自己刚才所喝的酒,大概还没有全醒。说他美的人有过很多,而这个字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他也早已听过了无数次,但是最近他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字的时候,脸皮似乎越来越薄了。

 玄穆决定转移话题。

“你刚刚是怎麽从藏色出来的?”

“这还能怎麽出来?给了钱,然後就背上你走出来了啊。”

“……”玄穆惊恐了,嗓音陡然升高,“背、背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把我从藏色里……给一路背出来的?”

 薛景涵满脸的理所当然:“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姿势是什麽。再说了,你又不重,轻得简直令我心疼。”

哦不!这不是重点!玄穆猛地掐住薛景涵的脖子使劲儿摇,想要讨一个说法,“你就这麽大摇大摆地背我出去,那……那岂不是藏色里的所有人,都看见我们了吗!?”

“那又怎麽样,”薛景涵故作委屈地皱皱眉,“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玄穆现在只想把这个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他喃喃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背著走……哦!薛景涵!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薛景涵斜了他一眼儿,哼道:“丢脸怎麽样?不丢脸又怎麽样?你莫非还想要去藏色不成?”

 呃……虽然他的确是不打算再去藏色了,可是……玄穆实在不想这麽快就没骨气地向薛景涵屈服!

“我去不去,那是我的事儿。”玄穆想了半天,最後倔著性子如此答道。

 薛景涵将他往上托了托,微微一笑:“好啊。不过,至於让不让你去,那可就是我的事儿了。”

“你……!”玄穆被堵得说不出话,忿忿片刻,干脆一把扯开薛景涵的衣衫,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薛景涵趁机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两个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再说话。雪已经停了很久,只有脚底卡擦卡擦的脚步声微弱地提醒著他们,今天的雪下得有多大。

 玄穆没再坚持让薛景涵放他下来。反正此时人影稀疏,万家灯火,也只剩下了几抹闪烁不定的微光。玄穆决定放任自己一次。

 被大雪洗过的夜色简直澄澈得惊人,俯仰之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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