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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沉浮by玉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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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睡意浓重,张嘴打了个和气,回答得很草率含混:“真的。”
“骗我玩的吧?”张涧冰再不理睬我,蒙头便睡。
出了隔离区,就是准备毕业答辩。毕业设计是我和张涧冰共同做的一个大项目,答辩时由他主讲,我配合电脑演示,图文并茂,详略得当,获得教授们的一致好评,顺利通过。
然后就是签协议定工作单位,毕业大甩卖。张涧冰和我都签了师姐推荐的我们曾经做施工图实习的那间公司。这点我不太意外,那间公司可能是北京地区待遇最好的,若不是我们在那里实习过,给老板留下良好印象,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排队想进还找不到后门呢。
那会儿凡是毕业工作的同学,把自己不能带走的东西能卖的都拿出来卖了。我也铺了张草席在楼下摆摊子。大家都羡慕我摊子上的东西卖得快,其实哪里是卖的。路过的学弟学妹们一个个甜甜叫着“安学长”“安前辈”的,又都是学生会里的熟人,我不好意思收他们的钱,基本上都是送出去的。偶尔遇到外系不认识的,才能赚一两块钱,还不够给大家买冰棍的。
东西卖光了,我们系的同学就疯狂的把草席被子鬃垫床板都搬到宿舍楼下,燃起一堆篝火。大家席地铺着床单围坐在一起喝酒狂欢。如此连续三个晚上,哭哭闹闹,离别悲歌化为大声宣泄,纵情舞蹈,男男女女再不矜持,本性毕露。
在最后一天晚上,一个我院本年级公认的淑女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对张涧冰说:“如果我能一口气喝下一瓶啤酒,你必须满足我提的一个要求。如果我喝不下,我可以答应你提的任何要求。”
大家纷纷猜测。有人说此女暗恋张涧冰已久,想抓住最后的机会表白;有人说此女曾经表白被拒绝,如今要整治张涧冰;还有人说此女已经喝醉,正在发酒疯……
那位淑女从未在人前饮酒,斯斯文文细细瘦瘦,就算会喝酒量也不大,没人相信她能赢,都鼓动张涧冰答应下来。结果那女生举着酒瓶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中间一秒没停,愣是灌下一整瓶。喝完像没事人似的,头脑异常冷静清醒,毫无不良反应。
在场的男生全都大跌眼镜,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拜倒在淑女的太阳裙下。
淑女莞尔一笑:“张涧冰同学,我要提要求了,你可听仔细。”
这时全场安静下来,掉根针都听得见。
“我要你挑出一名你最喜欢的同学,与她当众拥抱接吻五分钟。当然有人自愿主动献身不用你挑也能算数。”
淑女这句话说完,在场的女生无不蠢蠢欲动。
张涧冰无辜的眼神扫过众人,落在我身上,一字一顿道:“如果让我选,我愿意选安于世同学。”
他此语一出一片哗然。
淑女显然没料到这种结果,或许她根本是想自己上场的,可惜她打错如意算盘。她结结巴巴地问我:“安于世同学,你答应吗?你们可都是男生,这也太……”
“我愿意!”我不等其他同学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扑进张涧冰的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抛开一切紧紧相拥,长长的一吻,真情的一吻,缠绵的一吻。不管世俗眼光,不用言语解释,我们那时已经心意相通,彼此交融。
(全文完)
《于世沉浮》番外《答案》
在实习的时候,我就有深刻的认识,干我们建筑师这行的注定了劳碌命。睡得比值夜保安少,下班比坐台小姐晚,挣得跟民工差不多,还觉得比谁都好。
真正参加工作以后,五加二,一周七天没有休息,尤其是在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子使的私企。我与我的男友,不幸都是男生,真是同生死共患难,醒着的时候在电脑前画图奋战,累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相拥而眠。早知道就不花额外一笔银子另租房子了,省下钱来买只双人睡袋放在办公室里足够用。
又是夜深人静,若大的办公室里灯火辉煌,却只有两台电脑屏幕闪闪发亮。
我,安于世,他,张涧冰,为了赶三天后的一个工程投标,自愿留下来加班。汗,自愿!绝对自愿,为了双倍于工资的加班费,为了中标后的奖金,我们抛弃享乐,废寝忘食。
记不得连续在办公室里呆了几天了,如果现在让我走出去恐怕已经忘了回家的路。
看看一旁蓬头垢面胡子拉茬双目赤红精神异常的张涧冰,实在很难把他与前些天玉树临风潇洒英俊侃侃而谈的大帅哥联系在一起。从他丧失焦距的眼眸中,我看见了憔悴狼狈的自己,以及招牌傻笑,可惜少了一点生气,多了几许麻木。
张涧冰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我在看他,那速度堪比中了蠕虫病毒的赛扬机子下载一首MP3的时间。我白痴的大脑却早已瘫痪,拒绝运转。我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他,因为只有看着他我才能保持不立刻倒下。
“有什么事吗?你那几张图画完了?”他沙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来。
我一阵恍惚,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恍惚。我下意识地回答:“我好困,咱们睡一会儿吧。”
“你先睡一会儿,我搞定这张图就去陪你。”
“不好。”我扑倒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把他牢牢缠住,“你那份工作早做完了,为什么还要帮小慧画图。”
“人家是女孩子,加夜班不好的。”张涧冰的大脑毕竟还是高级,现在还没荡机,保持运转,说话没有丧失逻辑,“再说与那么漂亮的雌性动物同处一室,很危险的。”
“你也说她很漂亮?你喜欢她?”若是我头脑相对清醒时绝对不会问这种白痴问题,但是现在我唯一的克制力已经崩溃了,“她好像对你感兴趣,总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我知道。”张涧冰不耐烦地想要挣脱我的手脚束缚,“我长的这么帅,美人投怀不稀奇。在学校时不也是这个样子?一大票女生骚扰我。”
“可是你以前对那些女生都是视而不见的。如今却对小慧关怀备至,还帮她画图。你为什么不帮我画?”我很少说这种霸道的话,但是我心中积攒的嫉妒与怨恨在疲劳值达到极限时终于还是爆发出来。
“我帮她画是不想让她与我们一起加班。”
“你刚才说过一遍了。”
张涧冰转过头来,凶恶地看着我加重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早点把她打发走,与你一起加班。不帮你画图,是你那份工作量本来就比我少,你早做完了就我一个人加班多无聊。”
“你的意思是……”我迷惑地看着他。
“你大脑烧掉了?还是中了病毒?”张涧冰开始磨牙,“这个工程老板指定咱俩和小慧三人一起做,既然是合作搭档平时自然客气一些,端碗茶倒杯水有什么不可以?你居然怀疑我会喜欢她?”
“我……”我委屈道,“我没有信心。”
“对我没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大着胆子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我?我们同是男子,而且我这样白痴帮不了你还经常扯你后腿。”
张涧冰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你长的漂亮啊,你若是留长头发肯定比小慧还好看。”
我一愣:“就是因为我漂亮吗?如果我有一天变丑了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长得好看是一个主要原因,另外还有就是你不如我聪明。时时需要我照顾的美人让我的自尊心充分膨胀,让我觉得自己好有能力。”
“这样啊。”我心中忽然涌上一点酸涩,“可是,如果将来我变得又聪明又难看,你是否不会喜欢我了。”
“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点头:“对,有你这样聪明的头脑,还有现在你这样蓬头垢面嘴歪眼斜的容貌。”
“这样啊……”张涧冰故意停顿了一下,作沉思状,“……确实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四肢发麻,头有点眩晕,但是我仍然很想知道答案,不管我能否接受。
张涧冰趁我发愣的时候又转回到电脑面前,左手霹雳啪啦地敲着键盘,右手飞速挪动鼠标,竟然继续画起图来。
我等了大约央视黄金剧场中间插播一段广告的时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张涧冰仍然未开口。我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遍,这年头老年痴呆健忘症什么的都年轻化了,不能不防。
“张涧冰,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当我重复这句话达到脑白金广告词出现的频率和速度时,张涧冰终于有了反应:“什么问题?”
我一个没站稳,跌进旁边的座椅上,缓了一口气,把刚才我们的对话简要的重复了一遍。
“哦?刚才我和你说过话?”张涧冰一脸疑惑道,“你确信刚才你没有在做梦?”
“我不能肯定。”我被他打败了,有点开始怀疑刚才不是我在说梦话就是他在说梦话,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如果我不符合他的条件了他是否还会爱我?于是我说:“我很认真地问,不管刚才是否咱们说梦话,请你现在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张涧冰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出答案。不如,我也给你出个题,你做出答案与我交换。”
“好啊。”我答应了他又有点后悔,“不行,你若问我同样的问题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答案。”
“对啊,我怎么刚才没想到。画图都画傻了。”张涧冰无奈道,“那我换个问题。不过这个也不简单。”
“什么题对我都一样。”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没有难题,只有会与不会。当然从来都是不会的问题居多。不过他提议的答案换答案也是人之常情,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点头答应。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咱们T大知名教授写了一本书《风水理论研究》看过吗?五行你知道吧?”
我的额头滴下一颗豆大的冷汗:“这个,好像不是必修课,我没有什么印象。”
张涧冰早已料到我会这样说,情绪还算平静:“没关系,这只是题目涉及的背景知识,你只需了解定义就可以了。五行学说认为宇宙万物,都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物质的运动和变化所构成。它强调整体概念,描绘了事物的结构关系和运动形式。如果说阴阳是一种古代的对立统一学说,则五行可以说是一种原始的普通系统论。”
我感觉好像在某门政治课上听过类似的概念。
张涧冰继续道:“……五行学说,以相生相克的规律来说明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形成一个事物内部结构的模式。相生,有相互滋生、促进、助长的意思。相克,有相互制约、抑制、克服的意思。五行相生的规律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依次孳生,循环无尽。五行相克的规律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相克也是往复无穷的。基本概念说完了,记住了吗?”
我摇头:“你能否说得再简单一点?”
张涧冰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道:“那好吧,就五个字‘金、木、水、火、土’记住了吗?”
“既然有简单的,为何刚才说那么复杂,浪费时间,对牛弹琴。”
“我现在不想打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努力克制道,“我说那么多是为了显示我的博学多才。算了,转入正题。相传乾隆年间一次开科考试,两考生脱颖而出,伯仲难分。考官将试卷呈乾隆钦定。乾隆阅后说:‘朕明日题一对,命二生续,对者即状元。’昱日晨,乾隆见西湖风拂垂柳,烟雾袅袅,便写出:‘烟锁池塘柳’的上联。二考生举目观瞧,甲大惊失色转身而去。结果钦点甲生为状元。人不解其因,乾隆道:‘联乃绝对,谁人能续?其能在瞬间断定,才华必高也!’原来此上联内涵‘金木水火土’五行,要续此对,也需五行,这就绝非一般了。近代,才有人对出了此绝对: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好复杂啊。”我感叹道。
“对啊,我一直很佩服这个联子,所以把它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但是我也知道凭自己的实力对出这个联子确实不太可能。”张涧冰说到这里提高了声音,“等你对出另一副下联,我估计应该可以想出回答你问题的答案了。”
“这个太难了吧。连你都对不出来,能不能换一道简单的题?等我对出下联,估计已经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了。”
张涧冰点头:“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很久以后才咋么过味儿来,他这是一语双关。可是当时我不明白,我只是单纯地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在我的生活中随时随地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也许那些题对别人来说很简单,但是我智力有限,会常常困惑解不开。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乐天知命,随缘自在。当那些难题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或者由于机缘巧合被我误打误撞地解开后,我所感受到的快乐绝对比一般人多。就好比我能够上小学,混进中学,又有惊无险地念完了大学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走在大马路上就能灵机一动得到下联,从张涧冰那里换来我要的答案,我企盼着。
那一晚我没睡,陪着张涧冰画小慧的那份图。其实我挺想帮忙的,但是张涧冰不放心,首先是害怕我仅存的可数的脑细胞消耗过度,其次是怕他之前的工作在我不经意地发傻时付诸东流。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仅仅是坐在他身旁,为他冲好咖啡,看着他。只要一想到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我就觉得难以名状的幸福。
第二天上午,老板审核了我们的方案。中午我们小睡一个小时,下午就要赶去甲方那里作汇报。据说同时汇报的还有其他几家建筑设计公司,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所以老板要我们两人好好准备,表现一番,争取战胜对手拿到这个工程的设计权。
如果中午只睡一个小时,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梳妆打扮刮刮胡子换件衣裳,但是我们实在太困乏了,一回到我们的小屋就本能地倒在床上,头沾了枕头竟然衣服也没脱就睡死过去。最后是老板的电话把我们叫醒,睁开眼一看时间,必须立刻出发才可以赶得上汇报会。
还好我们是男生,紧急时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厕所用凉水洗了把脸,顿时精神焕发,然后再从衣服堆中挑出一件相对比较干净地套在身上,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前后不过五分钟,便带着汇报材料踏上征途。
张涧冰的黑眼圈比我明显,所以他临危不乱还抓了一副墨镜戴在脸上。他半长不短的头发也是随手捋了捋,配上胡茬,竟然像历尽沧桑的艺人,或者神秘的黑道杀手。
在出租车上,他盯着我的脸也端详了一番,啧啧称奇道:“小安,你的胡子怎么长得这样慢,几天不刮也看不出来。还有你的脸,随便洗洗就比那些抹了一斤粉的女人白。”
我轻轻叹了口气:“天生丽质难自弃。”
张涧冰却捏着我的脸皮道:“少臭美了,明明是脸皮太厚连胡子都扎不出来。”
我倒!不过他的话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当我们两人抱着资料风风火火地冲进会场时,才发现到场的各个公司的代表都是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与他们相比我们那一身不太干净的休闲服显得太不正式了。我们惴惴不安中忽然发现了另外一个奇装异服者。
还是张涧冰聪明,拉着我坐到那人旁边,这样可以显得我们不太特殊。
那人也是一身休闲装,脚登旅游鞋,身穿牛仔裤和大格子衬衫,戴着耐克的帽子低压着帽檐遮住大半脸孔,下颌还上留着一簇浓密的胡须,很像是街头画家。
我心中还在嘀咕:也不知那人什么来头,哪家公司的?很有个性嘛。正思考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拍我肩膀,一回头发现那人在冲我微笑。我觉得他有点面熟,疑惑道:“您是……”
“安主席,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我绞尽脑汁想啊想。终于在他失去耐心产生暴力冲动之前,我想出来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和我一届的院学生会副主席。我不禁感慨:我们这种工作实在太辛苦了,才毕业半年就好像老了十岁的样子。
张涧冰也认出了他,而且还记得念书的时候他是住在我们的隔壁的隔壁那间宿舍。
他乡遇故知,我们三人禁不住聊了起来。直到甲方进入,会议正式开始。从这一刻起,我和张涧冰立刻与那位同学划清界限,成为敌手。
这次工程项目是设计一个小学,甲方来自大庆,典型的高官亲属暴发户。明明对建筑设计不在行还要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时不时地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当然有经验的设计人员会引导甲方避免愚蠢的言论,没经验的只能培养自己的耐性充耳不闻。没办法,我们是服务行业,甲方再无知也是决定饭碗的皇帝。
参与竞标的一共六家公司,按抽签顺序依次介绍完自己的方案后,还有与甲方单独会面的时间。通常单独会面都是谈一些更具体的问题,也免不了有拉回扣攀关系的。这一点在我们来之前老板就已经教导过我们对策。
轮到我们与甲方单独会面。我一点也不紧张,因为有张涧冰在,而且看上去,他好像精神状态良好。一切有他应付了。
甲方先是说了一些套话,称赞我们设计的方案巧妙,又讲了讲他们对这个工程的看法。虽然他们认同的设计理念过时肤浅,但生意人的头脑还算精明。然后甲方就我们的方案提了一些具体问题。
“一所小学校为何要修一个跑道呢?”甲方问。
张涧冰回答:“设计规范上要求的。”
甲方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规范是人定的,我们那块地本来就很紧张,修了跑道是不是太浪费了?应该多盖几座教学楼才能多招些学生。那位先生谈谈你的意见。”
汗,甲方居然问我。张涧冰无奈地瞟了我一眼,神情仿佛说你随便讲别冒傻气就好。
其实关于小学要有跑道这件事情,我也曾有过类似的疑惑。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于是我鼓了鼓勇气讲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们是在一条直直的马路上跑,等我们跑到终点以后还要原路返回来,那该有多累啊!”
我看到张涧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甲方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是啊,心理因素作怪。那么为什么跑道非要是一个椭圆形而不是圆形呢?圆形放在这块方形空地里刚刚好,还能做得更大一些。”
这个甲方显然在炫耀他的几何知识。张涧冰听到这里忽然开窍了,赶紧接道:“椭圆形的跑道当中可是一个足球场,难道有人想在跑道里面打棒球?”
“很有道理嘛。”甲方继续点头,“确实咱们中国的足球应该重视一下,从小培养。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跑道是红颜色的?有没有绿色、黑色、白色的?”
张涧冰摆了一个黑道老大似的POSS,慢慢逼近甲方沉声道:“如果大家摔倒以后的血都蹭在洁白的地面上,会不会让人觉得很血腥?”
甲方被张涧冰说这句话时的气势镇住了,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才道:“果然是博学多才,你们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T大。”我俩齐声回答。
“老校友啊。”甲方一听乐了,“好,我们东北人最重情份,既然是校友,我放心。这工程就给你们做了。顺便附加一个问题。”
工程就这样轻易拿到手,我禁不住躲在张涧冰身后偷着乐,我感觉到张涧冰也很兴奋,但他脸上还极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老板说谈生意时要喜怒不行于色,宠辱不惊。我想张涧冰在努力实现这点。他冷静道:“只要您签了我们公司的合同,设计上的问题都好说,我们一定做到让您满意。”
“这个问题与设计无关,纯属私人好奇。”甲方摇头晃脑道,“这是我在念书的时候就一直思考的问题,为什么在跑道上大家都是逆时针跑呢?”
张涧冰一愣,不过恰好这个问题我知道,我赶紧抢答:“因为顺时针跑会和别人撞上。”
张涧冰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当然,故意顺时针跑看美眉的除外。”
“哈哈,你们俩可真幽默。”甲方豪爽的大笑。
成功拿到合同回到公司向老板汇报后,老板龙颜大悦放了我们半天长假。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感觉浑身轻松畅快。
天是那么蓝,树是那么绿,就连我们得意忘形翻越护栏时拦住我们的那个警察叔叔看起来也格外和蔼可亲。
张涧冰拉着我的手,嘴里哼着小曲,估计他正在筹划晚间的床上运动。
我被他拉住手,幸福从他的掌心蔓延到我身上,这几天的疲劳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
当我们走到我们租房的那栋楼下,我偶然地一瞥,注意到拐角处一直有那么一个油墨广告:清洗油烟机。——油烟机!!!偏旁分别是水火木三个字!也就是说再找到一个金字旁的字,一个土字旁的字,我也能对出乾隆那个绝对了!
我真是太幸运了!我集中所有能量将大脑运转起来。土字旁的字可以是“堵”,但是究竟是让什么来堵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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