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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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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燕三进入赌场内,阳天的脸立即铁青,忽然转身盯着燕三道:“你是如何做事的?竟让人家欺到头上来了,还不敢还手?”
“不是属下不敢,实在是不能啊!那刘老大在南京横行多年,属下只是在城内有点小名气罢了。但那刘老大却有两三百手下,属下虽然不服,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啊!”燕三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哼,好一个敢怒不敢言!”阳天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如此软弱,留你何用?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这赌场就送给你了,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干了。”
“公子息怒!”燕三闻言吓得混身发抖,膝行几步道:“公子再给燕三一次机会,燕三一定替公子办好此事!”
“你真的能办好?”阳天低头问道。
“能!”燕三知道,现在自己能如此风光,那是因为有阳天在后面支持,若是没了阳天,他立即就被打回原形!再加上现在得罪了刘老大,恐怕连以前都会不如!
“那好,你今晚招集一些人手,把那刘老大给我杀了!以后这南京城内,泼皮头目就是你了!”阳天寒声说道。
“……”燕三脸色发白,缓缓低下头去。
“怎么,你不敢吗?”阳天问道。
“不是属下不敢,而是那刘老大手下众多,属下怕自己难以力敌。”燕三犹豫许久,涩颜说道。
“哼,我只是让你剌杀刘老大,又几时说要让你灭他的手下了?想那刘老大也绝非三头六臂,难道你连一个人都杀不了吗?”阳天怒道。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做!”刘老大一听只是让他剌杀一人,立即来了精神。
想那刘老大虽然先被城卫封了赌场,又被抓了百余手下,更连最为得力的助手也给射死。但他能在南京城横行多年,也绝不是就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的!得知此次城卫出动,是由张信昌亲自率领,刘老大就知城卫这一条路是绝难走通,于是就又另擗巧径,巴结上了江宁总督的大公子程起!
时夜,刘老大在他现在仅存的酒楼临江楼内设宴款待程起,正想求他代为周旋,把被抓的手下救出来。却忽然听到下人回报说燕三来访,立即大怒,猛的一拍桌子骂道:“岂有此理,这肆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到我面前来?来人哪,立即把他给我捆了,待我明日救现牢中兄弟,再在光头宋的灵前刮了祭奠!”
可怜那燕三有心靠近刘老大后突起行剌,却没有想到连刘老大的面都还未见着,就先被抓了起来。
阳天才一回府,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边气那燕三没有脑子,一边寻思着如何解救燕三。正好阳文来见,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当下有了决断。
待阳文把有着调集黑卫的印章交到他的手中,阳天却又推了出去,道:“阳总管,在你谢任之前,我还有一事要麻烦于你。”
“公子尽管吩咐。”阳文躬身道。
“我想让你调集黑卫,去帮我杀两个人,救一个人!”阳天慢慢地说道。
“公子可是让我杀那刘老大?”阳文略一寻思,消息灵通的他立即知道了阳天的意思。
“不错,但不止他一个!”阳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另一个可是江宁总督之子程起?”阳文的眉头皱了起来,待见阳天果然点头,立即说道:“公子万万不可,那程起虽然无能,但是总督爱子,公子若是杀了他,给总督知晓,恐怕又是天大的麻烦!”
“所以我才想让黑卫执行此任务。”阳天叹了口气道:“父亲马上就要入京,这南京城内需要留些人下来,明的自然有父亲属下,但暗的嘛,我也想留些势力!而这程起虽然是总督之子,却偏偏在这南京城内生活,时常结交朋党,拉拢南京官吏。父亲在职时还不足为虑,但要走了,却难免会被他乘虚而入,还是早些除了为妙!”
第三十章 遗祸南京
寂夜如丝,包裹着人的身体,掩去了所有的踪迹。
临江楼内,依旧灯火辉煌,无数高挂的灯笼将这里照得亮若白昼,与外面的漆黑夜深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忘却了黑夜。
站在光亮如此的地方,是看不清外面情形的,所以在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悄悄掩靠到酒楼外面不足三丈的时候,虽然这酒楼里有百余名刘老大的打手在来回巡防,却全然无觉!
“嗖!”一支利箭直没入二楼一名打手的喉咙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立即往楼下坠去。
这是号令,未等那尸体落地,这群蒙面人立即冲了进来,一时间刀剑飞舞,残肢断臂四溅而起。
与临江楼隔壁的,是一处茶水铺,借着酒楼的灯光,一向吝啬的茶铺老板刘杨头正在指挥着几个伙计收拾桌椅,准备收档。那凄惨无比的痛呼声让向来耳背的他听了个清楚,脸色略是一变,正要吩咐一名伙计出去看看,声音却突然止住,四周依旧寂夜沉沉,竟如刚才没有过任何异样一般。
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刘杨头也就没有在意,立即催促着伙计收档,就连柜台上那盏仅留的油灯也被他吹灭了,反正临江楼的灯光大亮,自己亮着也是浪费。谁知油灯灭后那预料中的油烟味并未传出,反而闻到一股浓烈得让人欲呕的血腥味!眨了眨除了银子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抬起头望向临江楼的方向,总是觉得今晚的灯光,亮得剌眼!
刘老大没有来得及从后窗逃就,就被数名黑衣蒙面人给剌了几剑,混身上下如同到处决堤的洪水一般,还没等他倒地,就已流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发白的干尸,卟嗵一声,正扑在一旁吓得混身发抖的程起身上。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我父亲是江宁总督,你们伤了我,那是要杀头的!”程起怀里还依偎着一个早已吓昏过去的绝色女子,若是阳天在这里,自然能认出这名女子,就是那翠玉阁中的柳青儿!
“既然是总督之子,那更留你不得!”一名瘦如竹竿的黑衣人说着,忽然挺出一剑,穿过柳青儿的身子,插入程起的左肋!
“此人已除,快回去禀告三公子!”那名黑衣人一剑两命,立即把手一招,率着另外数十人同伴,越过死尸,推开窗户,直向早已停在窗下江水中的小船跳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这伙人才走没有多久,另有一伙黑衣人赶了过来,却见酒楼内尸横处处,流血漂杵,搜遍酒楼,哪见一个活口?待又在院内聚集,领头一名黑衣人见只救出了关在地牢中的燕三,他的眼睛早立即变了神色,先前时的冷漠变成了现在的惊异,把头一摇,立即率着部下四散消失。
许是刚才动作太大,一只挂在阁楼门口的灯笼竟自掉了下来,很快,灯笼被油火燃着,渐渐漫延到楼梯、房门、窗户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临江楼都给燃了起来。
浓烟滚滚的房间内,一个人从昏迷中被熏醒来,连连咳了几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低着头握着尚未致命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走到后窗,上身微一用力,卟嗵一声,翻落到外面的江面上……
才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南京城都给惊醒了,临江楼的大火亮透了半个南京城,虽然水龙局的人很快将火势给控制住了,但随后传来的消息,却让听闻到的人再无睡意:临江楼被杀了一百二十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江宁总督之子程起!
“什么?你说有人先于你们杀尽临江楼的人?”府外是鸡犬不宁,但太守府中,却早已沉睡。只有阳天的房中依旧亮着盏烛灯。望着面前的阳文和两名依旧蒙面的黑卫头领,阳天的脸沉如死水。
“公子,恐怕这是有人意图嫁祸于我们,所幸属下去时把临江楼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未见活口。”一名黑卫头领说道。
阳天所想的并非这个,而是自己要除刘老大和程起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先他们动手的又会是谁?这个问题若是得不到答案,阳天直觉如梗在喉,食不下咽!
“公子,大人来了!”一直替阳天守着院门的阳武忽然匆匆赶来说到。
才一说完,阳天正准备起身去迎,就见父亲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纪雍暗自向他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恼模样。
“孩儿见过父亲。”阳天说着,就躬身下拜。
“哼!”阳复清冷哼一声,理也不理跪下的阳天,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方才沉声说道:“都清理干净了?”
“孩儿不知父亲所指是何事?”阳天愣了一下问道。
“还给我装傻充愣?你只当我不知道那临江楼的人是你杀的,火是你放的?好大的胆子,才把黑卫交给你,你就惹出这般大的事来,让我如何放心于你?”阳复清怒声道。
“父亲实在是怨枉了孩儿,孩儿虽然有心于此,但在黑卫去前,已有人先于黑卫下手了!”阳天知道无法瞒过父亲,再说那先下手之人自己毫无踪迹可寻,只有寄求于父亲手中的白卫,望能查知一二。当下把自己的诸般打算说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他能给点主意。
“早知你如此无能,我又怎会把黑卫交付于你?”阳复清听完脸上全无异色,依旧是满脸怒意,对阳天的话竟如未闻一般,直把阳天看得心中发毛,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现在不是讨论孩儿是对是错的时候,还是快查出先下手之人为是!”阳天急道。
“你也不必查了,我知道这人是谁!”阳复清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若是为父所料不错,这人正是那南唐公主。”
“云萝公主?”阳天讶然道:“若是她,为何要帮助孩儿?”
“哼,怕只怕她并非要帮助于你,而是故意留下活口,日后要借这活口之手,加害于我阳府!”阳复清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看着阳天缓缓道:“你可知那临江楼内,并无程公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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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卷《风起》由此结束,这一卷说句实话,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只因初期构思被打断多次,写得错露百出!但第二卷《初露》将是一个新的局面,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将会有许多小高潮等着各位!而且我也指望着第二卷能吸引到更多的读者支持,绝对能让大家喷再喷!
第一章 穿越附身
天寒地冻,时近黄昏。
南京城内,灯火第次亮起,将满天的乌云衬托得格外沉重。
朱门高院内,亭台楼榭,暖室如春,隔着灯光辉煌的窗户,传出阵阵的丝竹乐声。对富贵人家来说,声色当前,把酒赏雪,乃是件极尽文雅的乐事。
伴着凛冽剌骨的北风,刮起平地的吹雪,将欢声笑语高高的抛到天空,为沉云所挡,再重重的砸在高院外的大街上,把破旧的木门撞得吱吱直响。
这处楚国陪都圈地百余里,人口六十余万,平日里大街小巷,往来行人如织。而如今却是路人稀少,全躲到了屋内烤火去了。
只有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野狗,畏缩在墙角屋檐下,全身颤抖着强忍腹中饥饿。按照以外的经验来看,明天又会出现许多冻僵的尸体,人比狗多。
一辆双马蓬车在两名黑骑侍卫的随护下,辗过铺着白雪的街道,急匆匆地向城西驶去。驾车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壮年汉子,一身黑色羊皮袄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瓜皮暖帽,连同嘴都给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手腕微抖,长长的马鞭舞起几个圈,在空中略是一顿,“叭!”的一声乍响,催促着两匹健马快速前行。
车内坐的,是护国候的三公子阳天,不足十六的他一脸稚气,英俊的脸上还满带着刚偷喝过酒的晕红,一双迷漓的眼睛透过车帘直直地盯着前方,不断地催促着车夫快点。
今晚是翠玉阁选头牌的日子,虽然阳天还未成年,但他随着城内一班纨绔子弟,这烟花柳巷却是熟之又熟。更兼这翠玉阁里的清倌柳青儿前些日子对他眉来眼去,着实让他心中无比热火,如今柳儿身为头牌的人选之一,心上人重要的日子,如何不让他着急?
城西的翠玉阁已隐隐在望,阳天直恨不得立即就置身于那处灯火辉煌的所在,正要张口再催促驾车的阳武一句,忽见前面虚空中红光一闪,一个巨大的黑影冲破蓬顶,当头罩来,只觉心头一沉,未及惊呼出声,就此晕迷过去。
驾车的阳武查觉身后有异,扭头一看,却见阳武满脸涨红地倒地厢板上,惊呼一声,连忙拉住马缰,未等停稳,急忙钻入车厢,抱起阳天,唤道:“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有剌客!”此时那两名随护也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抽出佩剑,飞身贴到蓬车两侧,满脸警惕地盯着四周。
“王敏,快驾车回府!”阳武久唤阳天不醒,心焦虑,不敢怠慢,立即出言向其中一名随护家将唤道。
“天儿,天儿?”一阵娇柔急切的呼唤,将阳天从昏迷中唤醒。
缓缓的睁开眼睛,迎入眼帘的是一张夫人的脸,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依旧犹如初婚妇人一般娇柔。“我这是在哪里?”阳天的心中,先就是这样一声呼唤,脑海里一片模糊,隐隐只记得自己乘坐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正望着窗外的云海出神,忽然身边一团红光,自己立即昏了过去,等他一醒,就来到了这里。
看看四周布置得古色古香,桌椅板凳,就连自己睡的暖床,也都是电视里才见到的古董!而眼前的夫人更是一身古装,身后围着一圈侍女,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天儿,你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吗?”夫人轻言问道。
“不,我没事。”阳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立即就又瞪大了眼睛:“等等,天儿?这夫人叫我天儿?我,我怎么成了这夫人的儿子?”
阳天的眉头紧紧地缩了起来,脑海里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前世的记忆依旧清晰,只是后面夹杂着一些从未有过的生活记忆:权贵子弟,声色犬马,糜烂不堪,不学无术!正好形容那些杂乱的生活!特别是自己穿越一道黑漆漆的虚空,化为一缕清烟,投入到一名年青人的脑袋里,这个过程,最是清晰。
而正因为这个,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错,走了狗屎运,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古代,附身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上!
知晓了这些,阳天不由得悲从心生,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明明是一名志得意满的电脑培训学校主任,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靠着只身拼搏,在深圳购房买车,就在自己打算回老家探望多年未见的父母和女朋友,却神使鬼差的来到这里?
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但愿这是一场梦,再睁开眼,就又回到了上海老家,睡在家中那散发着亲情味道的席梦思上。
“天儿,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吓为娘啊!”那位夫人一见他闭着眼睛一副痛苦模样,还以为是被撞伤了脑袋,伸手轻抚在阳天的额头上,泣声唤道。
说来奇怪,刚才那痛苦的感觉随着夫人的手抚到他的额头上,就立即消失不见,只觉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多了许多东西,他才明白,这是自己附身之人所残留的记忆!
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做梦!正要说话,忽觉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到自己脸上,心中一颤,睁开眼来,正见那位夫人两眼垂泪,痛哭失声。只觉一股慕孺之情顿发,轻轻地抬了抬手臂,抹去夫人眼中泪水,涩着声音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言安慰了许久,夫人方才渐渐止住哭泣,又假言解说半天,夫人方才相信阳天真的没事。等这夫人一走,阳天立即就掀被下床: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先要看看自己身处的是何地方!
“公子!”房外一声轻唤,把才蹭下床的阳天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明白是唤自己的,于是干咳一声,道:“是谁?进来!”
房门轻推,阳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阳天站在床下,急忙上前道:“公子昏迷初醒,切莫走动,以免震了脑子。”
“没事!”阳天摇了摇头,心中苦笑:你那公子仅是震了脑子?恐怕现在都已死了!再抬眼看这阳武,长得身高马大,脸上一道伤疤从眉角一直斜到脸郏上,显得很是凶恶。但根据那公子哥脑海里的记忆,阳天知道这人自幼在府中长大,对阳家是忠心耿耿,于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才公子被伤时,我关心公子安危,进入车厢搀扶公子时,在你车上看到了这东西,想是公子准备送给翠玉阁姑娘的,怕让大人见了生气,所以把它藏了起来。”阳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来,递到阳天手中。
项链晶莹透亮,里面隐隐有暗波流动,更妙的是,在这项链中间挂着一只小指大的心形玉坠,随着晃动,散发出阵阵光亮,时红,时蓝,时青,时紫。
一时间,满室生辉!
第二章 南京阳府
玉架高立,金盆红炭,室外依然刮风飘雪,室内却温暖如春。
一具麒麟形的香炉,燃着蜀地献来的龙诞香,香烟飘渺,香味清淡,若有若无,使人有种置身仙家洞府的感觉。
阳复清手中执着一支狼毫铜笔,对着面前的一张上好宣纸挥毫泼墨。他任这南京太守已有三年,从京都朝堂上出来的他深得为官三味,更重修生养性,平日里一回府中,就是吟诗绘画,倒也搏了个儒将的名号。
眼看着一副骏马驰疆图就要完成,忽然听到书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书房门唤道:“大人,三公子刚在被撞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叭!”阳复清手中的铜笔生生被他折断,一副上好的墨画也在最后一笔处给毁了。
“吱。”书房门应声而开,阳复清夹着一股暖气冲了出来,不及向侍立在旁的管家阳文招呼,就急忙向阳天所住的西院走去。
半路上正见刚从西院出来的夫人,连忙上前问道:“天儿现在如何?可有请了郎中诊治?”
阳夫人立即白嗔了丈夫一眼,没有一丝好脸色地说道:“整日只知画你的画,写你的字,见到天儿就是又打又骂,几时见你这般关心他了?现在出事了你倒是心急了,早些时干甚去了?”
阳复清心虑儿子伤势,但见夫人只顾着责怪自己,心中焦急,当下急言道:“说这些干甚,快告诉我天儿如何了?”
“现在天儿已经睡下了,你还是回去继续画你的画吧,天寒地冻的,免得孩子见到你又要起床行礼!”阳夫人说道。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切莫落下什么病根了!”阳复清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说着,就向院内走去。
阳夫人心忧丈夫见了儿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要责骂,略一忧豫,随着丈夫身后,转向西院走来。
阳天又怎么会不认得这项链?正是他给女朋友买的玻璃项链,心形玉坠上抹了层莹光粉,所以才会在夜里发出阵阵光亮。虽然在值不了几十元,但终究是他的一份心意!在飞机上出事时,他正拿着这项链把玩,却没有想到竟随着他穿越来了!
想到这里,阳天心中不由得暗自后悔:若是早知道会穿越,自己为何不带点别的,实用的东西?比如手枪、大炮之类的,最不济,也要把自己那装满培训知识的笔记本塞些工业技术之类的东西带来!想着凭这些技术,还不让自己翻了天去?偏偏是这吃又吃不得,喝又喝不得的项链,要来有什么用?
阳武也被这神奇的变化看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惊奇不已,从未见过这东西的他立即在心中把这项链判定了价格,连忙劝说道:“公子,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啊!若是送那翠玉阁的柳姑娘,大可送些别的,只是这东西,还是慎重些好!”
“你说什么?”阳天闻言一愣:“这东西价值连城?”
“难道不是?阳武祖上也曾开过玉器行,自认对这玉器饰物之类的东西,也算有些见识,但从来没有见过全然没有一丝杂质,暗夜生光,更奇的是,还能光亮异转的玉器,如此珍贵之物,恐怕是普天下绝无仅有!如何当不了价值连城?”阳武一脸行家的表情。
“如此说来,这东西我还是要好好的收起来才是。”阳天说着,不理会阳武那依依不舍的模样,把项链揣到了怀里。心中暗叹:这可是好东西啊!什么时候拿出去卖了,若真的照这阳武所说,恐怕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是什么东西要收起来?竟怕我见到不成?”一声沉喝,将阳天从YY异想中拉了回来。
下意识的,阳天身脸色一变,身子一冷,双腿一软,“卟嗵”一声跪倒在地,脑海里那公子哥杂留的记忆,让阳天对这位父亲极其畏惧,直到了闻声颤抖的地步。等身子跪下了,阳天心里才骂了开来:怎么这么不成气侯,不就是你老子吗?竟把你吓成这样,害得我也跟着丢人?
待阳复清走进房来,阳天微微抬头,见面一愣:难道说自己在这世上的便宜父亲,竟是关公不成?那两缕具有深刻代表意义的长须,那眉毛,那脸形,无一不是后世在深圳常见的关公像的模样。只是脸色比之关公白净许多,与印象中的红脸关公大不相同,这才让阳天立即否认了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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