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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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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执拗地问了这样愚蠢的问题。关于那些不公,单单想一想,就会咬牙切齿地恨。
这个时候,江煜于心不忍地望着他,不知咽下了多少犹豫,终于说,“我那时都是去找你的啊。”
陈苒生生打了个寒战,他捂住痛得就要裂开的额头,好似那年的白雪都随着回忆把冰雪的温度灌进他的脑子里。
木屐踩在青石板上的响声,冰淇淋的甜味,温泉的暖流,玻璃器皿的光彩,全部都冷却下来,沁透进陈苒的身体里,冷得他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3
晚上的飞机,凌晨抵达。
陈苒坐在航站楼里,望着外头那些运转的飞机,它们渐渐被掩盖在夜色下,但导航灯却依旧刺眼。周晓天坐在他身边,两条腿并在一块儿,显得十分局促,陈苒时而余光扫到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江煜拿着他们两个的身份证和登机牌走回来,分别递给他们,然后坐到了陈苒身边。
周晓天突然挺直了腰,面色通红,表情显得有些扭曲,她紧抿着嘴唇定定看着江煜。在江煜抬眼与她微笑对视时,她蓦地红了眼睛,起身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失恋了。”陈苒看着她快步走开的背影,似笑非笑地说。
江煜转头看他,皱起眉头,略带不悦地提醒道,“陈苒。”
“我请她听了场音乐会,她就以为我喜欢她,还紧张兮兮的,忐忑反复不知道怎么拒绝我。”陈苒笑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目光里充满了担忧,“你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陈苒先是一愣,继而调笑道,“你不是来开会学习的吗?”
江煜静了几秒,低头握住他的手,说,“我先送你过去。”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动作,换做别人陈苒都还不太信,更毋庸提是江煜。他急忙把自己的手从江煜手底抽出来,瞪着他说,“这里可是首都机场。”
江煜却笑道,“你也会怕?”
陈苒被这话给噎住,冷冷一笑,“我怕?笑话。要是被什么人拍到,登了报,你工作还要不要了?人民教师。”
谁知江煜缓缓摇了摇头,但并不说明这个动作的含义。
陈苒料到他不会多说,撇撇嘴,“我都三十岁人了,又不是小孩儿。还要你担心?”
“其实你担心一个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多少岁,在你眼里都是不更事的小孩子。”江煜似是随意地说着,看到周晓天走回来,抬头对她微笑。
被他那句话说得愣住的陈苒回过神来,也对周晓天笑了笑,见她神色不对,问,“怎么一副狗仔的脸色?”
周晓天怔了怔,坐回了陈苒身边,刻意避开去看江煜,小声道,“陈老师,我刚刚好像看到何弋儒了。和他的助理,刚取的登机牌,往这个方向走了,你看到人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陈苒也错愕。他问,“是国内航班?”
“应该是吧。”周晓天想了想,又确认地点头,“是的。”
陈苒指了指她握着的手机,“查。”
“你们说的人,是谁?”江煜看他们两个态度古怪,好奇问道。
陈苒看周晓天在查航班,冷冰冰地说,“隋素生前的男友。——他唯一承认过的男友。”
江煜愣了一愣,又问,“也是明星?”
本来陈苒听到何弋儒的名字,不太爽快,可看到江煜这态度,一下子被逗乐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啧啧摇头,“你这个山顶洞人啊,那可是拿过好几尊大奖的影帝诶!”说着,上网把何弋儒的近照找出来给江煜看。
江煜看了一会儿,恍然道,“原来是他。”
“你认识?”陈苒讶然。
“看过他演的电影,还有他拍的广告。”
陈苒想起他和江煜第一次去看电影,就是何弋儒和刘奕辰主演的《甜蜜》。但他不太确定江煜所说的是不是这部电影,因为何弋儒出道得早,隋素死后也没有息影,作品挺多的,今年贺岁档就有两部上映。
他本想和江煜再谈一谈《甜蜜》,可是想到他们昨晚刚刚一起看完《盲从之冬》,刘奕辰就是其中和陈苒演对手戏的另一位男主角,为此,陈苒还是换了个话题扯到了别处去。
江煜是个很配合的聊天对象,不是主题明确的对话,他不会对问题刨根究底。在他们把话题说到了塞班岛的风光以后,陈苒突然想起来,他和江煜看完《甜蜜》以后,江煜说过,刘奕辰是实实在在同性恋。
陈苒起初还不信,一直到拍《盲从之冬》,刘奕辰和他的设计师伴侣出柜。——不过那时的陈苒没有记起江煜说过的话,当时的自己,水深火热,乱七八糟。
上了飞机以后,陈苒和周晓天依旧在头等舱的座位处停留。
没过一会儿,他就见到自己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何弋儒带着他的助理也来到了头等舱,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好几秒钟。最后何弋儒“呵”地招呼一声,更像是一声冷笑,毫不避讳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当做视而不见。
陈苒也没有搭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起了杂志。
两个影星在飞机上相遇不奇怪,甚至两个影帝级影星在飞机上相遇也算不上巧合。他们都和隋素息息相关,能够遇到的几率大得很,可那都应该是隋素生前。
事实上,隋素去世以后,陈苒再没有和何弋儒见过面,无论是在私底下还是公众场合。他愿意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像媒体所说的那样水火不容,而何弋儒也是这么做的。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飞机上碰见。那年陈苒为了拍摄《盲从之冬》,搭乘了飞往札幌的班机,当时,也在飞机上跟何弋儒相遇。
一月底,刚刚过完国内的农历新年。
飞机降落在新千岁机场,陈苒在助理冯柳媛的陪同下,一道走出了关卡。他来得低调,又被雪藏了一年,什么都不用遮掩,平时如何就如何,完全没有被认出来。
倒是何弋儒,他去年夏天的电影今年初在日本公映,他和导演来宣传。事先不知是被当地媒体挖到行程,还是他主动私下透露,出口处聚集了不少他在日本的影迷,一个个激动得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样,满心热盼着自己的梦中情人。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尴尬先一步出现在冯柳媛脸上,她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朝戴着鸭舌帽低头推行李的陈苒笑得窘然。
原先面无表情的陈苒看到女生这副模样,咧嘴笑了,伸出手指捻掉不知什么时候粘到她脸颊上的一根细短毛线。
《盲从之冬》的剧组去年年底就来了,拍的都是B组的戏。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热闹又寂寥地留在当地过新年。
陈苒因为和公司的纠纷问题,一直拖到现在才进组。前些日子他和隋素通电话,隋素还说如此也好在家里过个年。
可是,想到过年时家里的那个境况,在电话这头的陈苒苦涩地笑,没有声音。
他们走出机场,站在路边找接机的人。没过一会儿,冯柳媛就拉了拉陈苒的衣袖,指向一个不远处一个正在东张西望的矮个子青年,“是不是他?”
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他们,定睛一看确认是陈苒,脸上立即摊上了憨厚可掬的笑,走过来就鞠了个躬,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在下藤本聪,是A组的剧务。隋素导演吩咐我来借你们。”
他刚刚说完,里头那群疯狂影迷就簇拥着他们的超级偶像出来了,弄得机场外头乱了一阵。
陈苒的行李车被秩序变乱的路人撞到,藤本聪眼疾手快,立即和冯柳媛一道扶住了那车行李,推到比较空余的地方去。
“车在哪里?”看到这么乱糟糟的,陈苒有些心烦,问滕本聪。
他的日语让剧务瞪圆了眼睛,回过神来连忙指路,也用日语说,“请,这边请。”
陈苒连忙和他们两个一起把行李车推过去,手忙脚乱地把几箱行李都丢到后备箱和后座上。
上车以前,陈苒回头看了一眼那群鼎沸的人。何弋儒在保安和助理的帮助下往保姆车的方向走,还回头朝热情影迷挥手。
保姆车的门早就打开,何弋儒上车以前,往人群外头望了一眼。
陈苒看得清清楚楚,他朝自己笑了笑。他回视着何弋儒充满戏谑之意的眼神,淡淡地勾起嘴角,也不去看他有什么反应,转身钻进了车里。
札幌的雪祭还没开始,城市的各处都还在做着初步的准备,看不出一点儿热闹的模样。滕本聪是函馆人,在读大学的时候学过中文,出来却找了份不相干的工作,只因为大学期间培养起来的对电影的热忱。
他告诉陈苒,剧本里某一场很重要的看夜景的戏,已经定在函馆出外景了。如果到时候时间允许,还可以带大家四处逛一逛。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陈苒会说日语,彼此没有了交流的障碍,谈天起来说得天花乱坠。陈苒的日语毕竟只学了一年多,语速太快的时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他无心去听,也就不为此着急。
另一位男主角终于要进组的消息早就在剧组里传开来,陈苒他们在旅馆里面安置好,冯柳媛立即去附近的商店买了热饮,跟着他一块儿到片场。
当时隋素正跟刘奕辰说戏,见到陈苒来,就把剧本交给了刘奕辰,让他自己继续细细揣摩。
他搂过陈苒的肩膀,往导演椅的方向走,笑着问,“旅途还顺利吗?”
“嗯。”陈苒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连忙递给他,“这个,刚买的。”
“谢谢了,真细心。”隋素招呼陈苒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这几天光线好,我想抓紧时间把那几场关键的戏给拍了。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我们拍那场在居酒屋初次见面的戏。你没问题吧?准备好了吗?”
陈苒点头,他这一年多几乎什么都没干,也没有收入,就指着这部电影了。剧本他看了无数次,所有的场次,所有演员的台词他都背得滚瓜烂熟。
“好。”隋素握了握他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凉?”说着,把热可可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陈苒捧着纸杯,眼风瞥见附近有几个工作人员正用探究和兴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
他不予理会,即开盖子,小心喝了一口,却还是烫到了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4
原定的外景因为台风的关系,往后延期了。陈苒回到剧组的第二天,比较关键的一场戏,是和岑洪希的对手戏。起因是岑洪希所扮演的王睿坤因为早恋,成绩下降了不少,作为班主任的方戍把他叫到办公室,进行一段谈话。
陈苒在北京的那两天,剧组也在日夜赶戏,岑洪希的精神状态不够好,一句台词说了七八遍都没让导演满意。中场休息时,陈苒还看到他坐在椅子里面揣摩语境。
那句台词非常简单——“老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带着不屑、反抗、隐忍、不甘,还有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以后衍生出来的更复杂的情绪,它们跟对老师的尊敬相互烘托,一个刚刚成年的男生的复杂性。
休息过程中,片场来了一位稀客探班,让所有的人都受宠若惊。
陈苒坐在休息椅上没有动,冷淡地看着何弋儒的助理提着两袋饮料,又招呼送餐员送来比剧组盒饭更丰盛营养的餐点。
“陈老师?”周晓天端着一份盒饭走过来,请示一样问他需不需要。
陈苒转眸去看已经从导演椅上站起来的陈稔,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早知道何弋儒要过来了。不需要周晓天亲自去拿,何弋儒的助理已经端着礼貌又亲和的笑容,送来了特地为陈苒准备的营养午餐还有清热润肺的羹品,好声好气道,“陈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陈苒对他微笑点头,用眼神示意周晓天把东西接过来,就没有更多的言语。
那场因为一句台词没有办法让导演满意而迟迟没有拍完的戏,因为何弋儒的到来而暂停。陈稔起身跟着何弋儒走了,整个组等了他二十几分钟,等来一句“明天再拍”。
大家吃完了晚饭,在副导演的安排下收拾东西散场。
陈苒低着头给江煜发短信,眼底见到岑洪希走过来,抬头对他笑了笑,“需要帮忙吗?”
岑洪希自恼一笑,却摇了摇头,“难得今天散得早,我想先回去休息。”
“嗯。”陈苒起身将手里的剧本递给周晓天,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一起走吧。”
回宿舍路上,岑洪希提到一个问题:王睿坤有没有可能是喜欢方戍的,起码,他是知道方戍喜欢他的。
陈苒笑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得到的答案,是那一场场跟预想中有大小区别的戏。岑洪希喟叹一般摇头,“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剧本理解得透彻了,没有想到和陈导理解的还是有区别。果然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陈苒不予置否地说,“但陈导在圈里的名声你也知道,你可以和他协商,可最后还是得给他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拿不准陈苒这话是不是要套自己的话,岑洪希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愣了一下,突然笑道,“说起来,同样的梗,隋导好像已经在别的电影里面用过了啊。看来《扶桑》真的是一个未经雕琢的剧本。”
闻言陈苒微微错愕,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功课做得真是足啊。”
“《盲从之冬》虽然只是十一年前的作品,可毕竟是禁片,我还是特意打电话给学校的老师,才要到有导演评论音轨的DVD。”岑洪希顿了一顿,态度十分诚恳,“你的表演,真的很出色。当时你的年纪……就是我现在来演,也是绝不可能演成那样的。”
陈苒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作答。
“我看的时候,还没有进这个组,在放假。唉,内伤了好几天,拉着朋友出去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那片子太伤了,全部都是负能量啊。”岑洪希说完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对于这点,陈苒倒是同意的,他点了点头。
他感叹,“《盲从之冬》里也有这句台词吧?‘老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嗯,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居酒屋谈到人体素描模特的时候。市川就是因为这句话爱上麦卓如的吧?陈老师,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
就为这句台词,下午的戏拖到了傍晚。陈苒在镜头前面假装出天真又自信的模样,还挂着魅惑一样的甜美笑容,其实内心简直恶心得就要吐出来。当时来探班的何弋儒站在屋子外头的水池边,远远地望着他们,看隋素失去耐心以后对陈苒大吼大叫。
当时何弋儒嘴角的笑意,到现在陈苒还能记得清清楚楚,要是让他也那么笑,必定也能够分毫不差地笑出来。
他明白那个笑容的含义。
“你看吧,你就是不行。”
“如果不是隋素看上你,你还想演这个角色?退出电影圈算了!”
“自命清高,不过也是被导演潜规则了的人。”
“你根本就配不上隋素。不配演他的电影,更不配站在他身边。”
原定下午完成的戏,到了晚上六点半也没有拍完。这部电影隋素要的是自然光线,光影没了就拍不出。为此因为那句台词而一拖再拖的陈苒,成了整个剧组低气压的最中心。
内心的焦躁挑战着他的极限,偏偏还要演出一副绚烂的模样,这只会让一切越来越糟。
导演已经摔过了导筒,但还在拍。
最后是监制吴向前看不下去,走出来说,“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拍拍隋素僵硬的肩膀,补充道,“我请大家喝酒!”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隋素。
隋素一直盯着监视器,半晌直起腰来,那张已经铁青了几个小时的脸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平常温和的笑容,“今晚大家休息吧!既然吴监制自己想要掏腰包的话。”
“也好。”起先被隋素请到外头去的何弋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他抱臂对陈苒笑着说,“是该喝酒,这都拍了一整天居酒屋的戏了嘛!”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和嫉妒,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陈苒言辞讥讽。但对此陈苒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没有说话,只是从片场里走出来,接过冯柳媛递过来的热毛巾敷脸。
在他完全没有收入的这一年里,娱乐圈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影星何弋儒正式出柜,并且坦言了自己和隋素之间的恋情,隋素方面,也默认了这件事。
他们两个的事情在圈里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公布出来也只是为了给粉丝们一个交代。不过当时立即有人评论说,这是为了给隋素的新电影造势。
果然,不久以后,隋素就宣布自己要拍《盲从之冬》。但男主角不是何弋儒,而是陈苒——正在被雪藏的陈苒。为了能让陈苒拍戏,隋素不惜跟公司翻脸的事情又很快成为了新的娱乐焦点。
从还没有进组时,陈苒就听到了这样那样的传闻,说“麦卓如”这个角色本来是何弋儒的,只因为选角期间他跟隋素之间闹了点矛盾,隋素一气之下才选了陈苒。为了让他演而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气何弋儒罢了。
事实究竟是如何,陈苒并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又能接戏了,这部电影拍完以后,他会得到一笔客观的片酬,结束现在捉襟见肘的生活。
为了这个,哪怕连剧组里一个小小的服装也在背地里对他戏谑嘲讽,他也无所谓。
经由吴向前的带领,剧组的人都去了商业街附近的一间料理亭。冬天天黑得早,店里已经是灯火辉煌。女将是吴向前的朋友,两人似乎早就约好,人一来就把他们带到包厢里休息,称很快就会上菜。
陈苒因为要去洗手间,一进屋就又退了出来。在门口遇到正在和女将聊天的吴向前,险些撞到,左走右走都因为巧合而没有办法把路给错开。最后陈苒不得不站定,对吴向前微微一笑,请他先走。
吴向前却没有走,他站在门边,语气和蔼道,“今天拍得不错,就是隋素要求太高了。你多揣摩揣摩,一定能行的。”
陈苒本不想在休息的时候再谈工作的事,可想到他是出品人又是监制,就默默点了点头。
“隋素他是有才,但有些规矩他不清楚,拎不太清。你眼界放开一些。”他说着,轻轻拍了拍陈苒的肩膀,在他近旁微笑道,“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跟我说。”
陈苒心里“咯噔”了一声,手指扣了扣,没有握成拳头,抬起眼帘看到他笑着走进了包厢里。
他的嘴唇闭得很紧,好像一开口就会说出不可收拾的话来一般。
从卫生间出来,陈苒正遇到在外头抽烟的隋素,不由得愣了一愣。隋素见到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对他招招手,在陈苒走近以后揽过了他的肩膀,侧过头在他耳边说,“今天的事别太放在心上,晚上多喝几杯,把不开心的忘记,明天重新开始。”
陈苒讷讷点了一下头,跟着他走,又听到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真心笑的时候。今天把你搞得太累了,对不起。何弋儒我会让他尽快回去。”
为此陈苒错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隋素,想了想,还是摇头,“是我不够专业。况且,你们已经为了我闹得这么僵了。”
“没事,他小孩子脾气。”隋素不在意地挥挥手。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别人说他搅合了进去,陈苒不能真的搅进去。隋素说怎样就怎样,他只管演好戏就行。
这样想着,他们路过了一间房间门前。外头跪着一名上菜的服务员,正把纸门拉开。两人往旁边让了一点儿路,却看到服务员朝里面鞠了一个躬——是有客人走出来。
正要启步,陈苒看到那个走出来的人,脚步瞬间僵化住。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继而转头去看陈苒身后的隋素,礼貌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江煜……”这名字说出口,陈苒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居然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而且清清楚楚。
江煜微微一笑,反应好像迟了一些,好像没有。
“陈苒。”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5
陈苒往里头望了一眼,想了想,说,“好巧。”
“同事聚会。”江煜解释后,也问,“你呢?怎么又来日本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苒并不想让江煜知道自己是来拍电影的。尽管他拿不准江煜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还是说,“我来玩。”
“江老师是不打算回国了吗?”隋素站在陈苒身后,忽然问道。
江煜一怔,疑惑地看向陈苒,“这位是?”
“我一个朋友,一起来日本的。”生怕隋素说点什么,陈苒连忙抢白,他见到江煜还是显得很困惑,又说,“我和他提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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