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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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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苒猛地回过头,凶巴巴地瞪着他,而江煜嘴角却先勾起了笑容。心里咯噔了一声,陈苒撇撇嘴,正打算继续走,手腕却被江煜给拉住了。
  
  从转头到接吻的过程,自然得好像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彩排。
  陈苒的手提箱晃了一下,碰到身后的电动车,报警铃声高亢地响起来,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你这老狐狸,看出人家喜欢男人了吧?”被亲完陈苒的嘴巴还是没放过他。
  江煜只是笑,好像陈苒多么有趣的样子。
  
  报警声还是响得嘹亮,但他们都没有挪动步子,分明一点儿也不怕车主或者路人现身抓个正着。
  要是任何时候都能够这么敢担当就好了。陈苒心里无不自嘲地想着。
  “还不走?”他问江煜。
  江煜耸耸肩膀,反问,“你怎么也不走?”
  陈苒注视他片刻,一等到报警声消失,陈苒左右看看确实没有人走过来,就用没有提箱子的那边手握住了江煜的手臂,上前吻了他。
  尽管亲吻的前后江煜都没什么改变,但陈苒终于还是笑了。就是很自然地笑了,不清楚到底是好笑还是开心。江煜在这时捏了捏他的下巴,摇头时无奈地露出了宠溺的表情。
  
  回上海的高铁上,他们的座位靠在一起,商务舱里人很少,陈苒又说起了在客栈前厅遇到的那几个学生。
  “我还以为你都没注意他们呢,原来都一一观察过?还是只盯着那个漂亮的男孩子看了?”陈苒故意挑衅道。
  江煜正用平板电脑看《青与白》,平和得好像没有接收到陈苒要掀起战争的电波似的,“我没有盯着人看的习惯。”
  “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电影里正好出现了陈苒的特写,他用手指点了一下屏幕,让画面定格。
  江煜重新点了屏幕让电影继续,“谁能跟当年的‘华人第一美少年’比啊。”
  陈苒恶狠狠地瞪他,“真想掐死你。”
  
  可是,江煜已经开始一部接一部地看陈苒从前演的电影了,他从前甚至是不会主动找电影来看的人。对于江煜出生和成长的那个年代,陈苒知道得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道听途说,还有做电影史研究时所看到的那些东西。
  正如江煜自己所说的,他还是学生时的那个年代,同性恋是病,是心理变态的表现。就算在今时今日,许多他这个年纪的人都还是觉得同性恋具有非常严重的社会危害性。那天陈苒清清楚楚地听到,江煜昔日的同学,现在的朋友还理所当然地认为就算把同性恋拉去枪毙也不足为过。
  江煜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当了二十几年的直男。虽然他没有说,但陈苒清楚得很,他一定没有真正踏进过圈子里,他不会自己去找伴侣,所以,他才说,除了他,不可能跟别的人在一起。
  
  尽管知道这样非常无耻,可陈苒还是问,“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明明是自己一直在逼他。
  江煜看他的眼神并没有疑惑,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陈苒会问这么倒错的问题。在看了陈苒几秒钟之后,江煜微微笑了一笑,说,“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你说,演员是一种职业,所以没什么好区别对待的。你还记得吗?”
  陈苒不明所以,但他记得,就点了点头。
  “其实每一种职业,都包含了许多跟本职工作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比如成为演员以后,就不会单单只是演戏,当了教师以后,也不会仅仅是教书。”江煜侧过身子注视着他,“所以受人欢迎也好,在街上被人认出来签名、拍照也好,这些都是你的工作会牵连出来的东西。我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你没必要担心我会不高兴。”
  闻言陈苒错愕了,他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理解别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江煜说完又抱着怀疑地态度看了看他,“不过我看你恐怕会难一些。”
  陈苒皱眉,“为什么?”
  “因为不管你理不理解我,我都会原谅你。这会导致你的不求上进。”江煜又用极端随意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若无其事继续看他的电影。
  陈苒看了一眼过道旁边的那个空位,还有车厢前面透明的门,往江煜肩上靠了一靠,把他的耳朵咬红了才放开。
  
  对于江煜的想法,跟对别人全然不同的。陈苒会希望了解每一个自己接触到的人,他会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将身边的人观察彻底,他讨厌因为不了解而造成的危机感。
  可是对江煜……陈苒在了解他以后才发现,原来了解他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
  他善解人意,对人能够最大程度的包容和理解。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察觉他人最细微的情绪,不着痕迹地将负面情绪化解于无形。
  这可惜这些到了陈苒这里都不那么奏效了。他都是看得到、感觉到的,那些都成了有痕迹的东西。陈苒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究竟哪里好。
  他怎么会那么好?好得让陈苒不敢让他因为自己受到任何委屈,哪怕明知他不会觉得那些是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3

  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全体演员第三次上场谢幕,面对满堂喝彩,深深鞠躬。
  观众太多,舞台顶上的灯光太亮,照得陈苒的眼前明晃晃的。台下的闪光灯也把他的视线打亮,他对着观众微笑,却看不清底下的容颜。
  他的目光几次掠过第四排中间左侧的位置,但那儿尽是热心观众朝着演员们热情挥手,江煜的面容变得不那么清晰。
  就在终于对上江煜含笑的目光时,陈苒身边的黎橙川突然攥过了他的手腕。陈苒讶然转头看向她,迎面而来的却是她精致的妆容。
  来不及退开,在所有人的惊叫欢呼声中,无数菲林被消耗,陈苒被闪光灯刺得睁不开眼睛。黎橙川的嘴唇仿佛从来都没有这么柔软,明明从前亲吻过,他仍是觉得无比陌生和新鲜。
  陈苒扣了扣手指,最后没有把手抬起来——他想他到底还是恋旧。
  
  通过那条通道走往后台,其他参与谢幕的演员都知趣地主动跟陈苒、黎橙川道别,把他们留在了最后。
  陈苒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周晓天的身影,为在这种时候见不到自己的助理而暗暗不悦,忽然听到黎橙川抱歉道,“对不起,刚才气氛太好了。不过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我不理解。”陈苒收回搜寻的目光,直截了当地说道。
  黎橙川被堵得语塞,瞬间面上有些挂不住,脸颊上透出些红。
  
  这时陈苒敏锐地注意到了从休息室里探出头来看情况的周晓天,“晓天,我手机拿来。”
  周晓天刚才在舞台旁边看到那惊人的一幕也是呆了,早一步回到休息室收拾东西,等着陈苒回来。现在被他抓到,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急着要手机,顶着尴尬走出来,头都没完全抬起来就把手机交给了陈苒。
  她冲黎橙川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扭头就要走,却又被陈苒叫住。
  “沈导呢?”陈苒问她。
  周晓天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在休息室吧。”她偷偷去瞄陈苒铁青的脸,一见到他点头,如获大赦地咧嘴一笑,一溜烟就走掉了。
  
  沈聪果然是在休息室里。他一看到陈苒他们走进来,笑得也没不怎么自然。
  “最后一场了,非常棒!”沈聪从沙发上站起来,有把座位让给两位主演的意思,“下一站我们去杭州,后天就走。你们这两天先休息一下吧。”
  黎橙川本来打算坐,但注意到陈苒并没有要坐的意思,也只好站着,这反倒弄得沈聪更加困窘。
  “刚才那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他的?”陈苒一直没有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开诚布公地问黎橙川。
  闻言沈聪神色一僵,嘴唇紧抿起来。
  
  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陈苒了然了答案,看向黎橙川,道,“你都是有家庭的人了,虽然老公是外国人,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因为‘气氛好’就和合作的男演员接吻,这说不过去吧?”
  黎橙川一双杏目瞪得圆圆的,瞅着陈苒不说半句辩解。
  反倒是沈聪在这时插话了,呵呵笑了两声,打圆场道,“这不是没出戏嘛。诶!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不就亲个嘴嘛,这么在意干什么?对吧?”
  “不对。”陈苒丝毫没给他面子,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低头一看见到是江煜的短信,顿时本来打算再苛责的话也不想花时间说了。陈苒淡淡瞥了一眼黎橙川,对沈聪说,“把时间安排发给我助理,这两天不要找我。”
  说完这句,陈苒无意再和他们多说。他都不知道明天一大早起床,会在新闻里看到什么千奇百怪的消息。
  陈苒素来不喜欢向别人解释不是事实的表象,但对一个人,总有例外。
  
  江煜就在剧院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等陈苒。陈苒经过橱窗门口,看到他在里面捧着一本杂志在翻阅,杂志的封面正是陈苒的照片。
  离开剧院以前,陈苒换了身衣服,学院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系领带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英伦校园里走出来的学者。收银台后的店员爽朗地叫了一声“欢迎光临”以后,目光就在陈苒身上滞留了。
  面对收银员显得呆滞的脸,陈苒的目光蜻蜓点水一般停了一秒,径自向杂志架走去。
  
  “我真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变得这么浮夸了。”陈苒一见到江煜就对他说。
  江煜讶异地看着陈苒,仿佛对他为什么突然用日语说话感到疑惑。不过他的疑惑很快就消失,仍是不解地问,“怎么说?”
  陈苒随意拿起了杂志架上的一本日系杂志,翻看着试阅本,“我说不太好,就觉得她别有所图。大概是想增加曝光率吧。”他转眸看向面露不满的江煜,不服气道,“被占便宜的人可是我,你不吃醋就罢了,还想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煜手里仍旧拿着那本给陈苒做了专访的时尚杂志,他合上杂志,点了点头。
  
  陈苒就是讨厌他这副样子,点个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说清楚。哪怕陈苒多半都能猜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这种感觉还是很不好,“你点什么头?说清楚。”
  他把杂志放回了架子上,环视了一番空旷的便利店,在陈苒耳边说,“想干你的意思。”
  陈苒的心就这么被这样毫无征兆也完全跟江煜搭不上边的一句话弄得突了一下,他彻底木然站在原地,手里仍捧着那本杂志,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江煜已经在收银台旁边买关东煮了。
  
  他挑了两本日系杂志,封面上是身材火辣的女郎还有相貌清纯的少女,随意丢在收银台上,又弯腰捡了两盒收银台货架底下的安全套,放到了那两本杂志上。
  收银员是个女孩子,看到陈苒要买的东西,分毫不敢抬头去看他,只默默低着头把杂志和安全套都过了条码,装进袋子里结账。
  
  第二天起床,江煜在下床的时候被连眼睛都没睁开的陈苒摸索着搂住了腰,他的吻从江煜的尾椎骨开始一路向上,爬上背脊和蝴蝶骨,直到肩头,直到江煜不得不又重新转过身把嘴唇覆盖到他干燥得要裂开的嘴巴上。
  两人又缠绵了一阵,陈苒才肯放开江煜。
  他走到房间门口捡起那两本前一天晚上回来就丢在地上的杂志,拿进来放在茶几上,连包装膜都没有撕开。
  陈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着呵欠,看江煜一件一件地捡地上凌乱的衣服,抱着膝头笑起来。
  
  “盈盈她有没有说想考哪间学校啊?”陈苒问蹲在行李箱前面拿干净衣服的江煜。
  江煜取出一件墨绿色的格子衬衫,回头对陈苒投以征询的目光。
  陈苒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
  “有一次她要我带她去央美看一看,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只是想去北京而已。”江煜背对着陈苒,继续找衣服。
  陈苒想起那几条短信,把语调控制得很轻松,“想去看演唱会而已吧?”
  江煜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把一件白色浅草绿格子的棉质衬衫给他看,在他点头以后又拿起一旁的裤子一同交给他。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江煜坐在床边等陈苒换衣服。
  陈苒低头扣着扣子,说,“那天我们不是遇见几个玩cos的年轻人吗?他们是国美的,就聊了几句。国美很不错啊,校园环境也好,你去看看吗?”
  江煜听罢笑了一声,弄得陈苒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你和盈盈还挺像的。”江煜似笑非笑地看他。
  陈苒眯起眼睛,忽然跪到江煜面前,往他脸上乱亲了一番,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想要你陪我去杭州了,你去不去?”
  江煜拖着调子,分不清是宠惯还是不甘愿,“去……”
  
  果然不出陈苒所料,这天各类门户网站的娱乐头条,几乎都在报道和渲染《海达·高布乐》在上海最后一场公演。
  所有的文章都不约而同地把重点落在谢幕时男女主角突如其来的那个“忘情拥吻”,在文末简单提及演出内容,少不了接下来的巡演城市。
  微博上这个话题被炒到了话题榜第一位,前十名里还有一条是关于陈苒性取向的争论。陈苒哭笑不得地关掉了平板电脑上的客户端,余光瞥见过道另一边的黎橙川在看自己。
  两人目光一相遇,她就把头转向了窗外。
  
  大概是上车的时候被其他旅客发现了,不断有人晃到商务车厢的门口来张望,乘务员柔和的声音渐渐显出了急躁感。
  陈苒戴上耳机听歌,不经意间多看了那位乘务员几眼——她时常会在为大家提供服务的时候把目光瞟到陈苒这儿。
  
  “能给我杯水吗?”陈苒摘下耳机问。
  她欣然答应,很快就为陈苒送来了一杯热茶,问候道,“您的腿好些了吗?”
  陈苒这才想起来,她正是上回他去嘉善时,遇到的那位乘务员。“已经痊愈了,谢谢你。”他礼貌地微笑。
  “不客气。”她双手相叠放在身前,问,“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陈苒看了她三秒钟,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靠近一些,直起身子来说,“能帮我传张字条吗?”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继而微笑道,“当然可以。”
  
  那个乘务员刚刚离开车厢,立即就有人对陈苒开玩笑,问着,“陈老师,刚才那位‘高姐’长挺漂亮的哈?声音也甜!”
  陈苒只是笑笑,拿起旁边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一眼,提示灯仍旧没有转变。
  
  “陈老师一直都是很有魅力的,杀伤力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能幸免!”
  “像陈老师这种男神,怎么可能是GAY嘛!现在的腐男腐女真是,想象力太发散了!”
  “我要是没结婚,一定要嫁陈老师的。”
  “这话我要录下来,你等着被勒索吧!”
  “结了婚有什么关系?做人啊,就要想爱就爱,对吧?黎老师?”
  
  玩笑话开到这里,突然就停了,整个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列车飞驰的悄然的声音。
  那个无意间说漏嘴的人,是一号女配的助理,面对鸦雀无声的众人,脸白得像刷了双飞粉似的。
  扮演艾尔弗斯泰德的那位女演员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目光犀利得一点也不像剧中柔弱的出走少妇,“你等下下了车就回上海去吧。”
  这话说完,好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置喙。那女演员转而又亲自向黎橙川道歉,她的助理也一起,弄得大家都好不尴尬。
  陈苒若无其事地戴上耳机,正打算闭目养神时,乘务员走了回来。
  
  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不融洽的氛围,但不方便多说。来到陈苒面前,弯下腰将刚才那张字条还给了陈苒。
  陈苒微笑对她表示感谢,又看了一眼过道那边接受道歉的黎橙川。
  她笑得亲切大方,说了好几次没关系,但这依旧没有改变那位失言的助理要回去休息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4

  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陈苒在最后一刻钟听着歌睡了过去,醒来时看到自己膝盖上盖了一条毯子。
  他揉着眼睛,茫然坐起来,把毯子拿起来还给对他微笑走过来的乘务员,“谢谢。”
  “不客气。”乘务员把毯子搭在手臂上。
  陈苒起身拿行李,发现空调的开关还吹着,不禁又回头看了那个乘务员一眼。她并没有走远,感觉到陈苒惊疑的目光,又迂回来。
  “这个毯子……”陈苒避开了和旁边人的目光接触。
  乘务员看了看他,猜到他想问什么,微笑点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是那位先生说您的膝盖不好,让我拿给您的。”
  陈苒一怔,觉得耳朵热热的,也不知道红了没有。他露出一个尴尬得勉强的笑,“谢谢你了。”
  
  晚上在酒店里休息时,陈苒和江煜说起了毯子的事。
  “你不怕她多嘴多舌吗?”陈苒靠在吧台旁边问。
  江煜坐在椅子上,手还放在那杯葡萄酒上,摇摇头,“她不是那种人。”
  陈苒忍不住讥笑他,“你们第一次见面吧?还‘她不是那种人’。”
  江煜的笑容却平和许多,“那么,你为什么要让她传字条呢?”
  早就知道最后会用这个做证据,陈苒弯腰咬了一下江煜的鼻尖,又兀自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地喝起酒来。
  
  过了一会儿,陈苒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字条,看着上面江煜写的字,歪着头欣赏片刻,问,“你专门练过书法吗?”江煜的字非常漂亮,刚毅中带着秀气,写日文时还会透露出柔和感。
  “没有。”江煜看到陈苒还在等着自己说下文,犹豫之后还是把本不打算说的下半句说出来,“我父亲的字很好。小时候他对我们很严厉,字写得不好是要挨罚的。”
  陈苒讶然,不禁暗自后悔刚才表现出了自己知道有内情的模样。他牵强地扬了扬嘴角,想了想,硬生生把话题又转回了高铁乘务员身上。
  
  原来他们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过一面之缘,这的确是江煜意料之外的,他恍然大悟,对陈苒笑了笑,“你看人挺准的。”
  “对啊!我从小就很会察言观色。”陈苒在江煜旁边坐下来,颇有兴致似的说,“跟你讲个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江煜微笑点头。
  “就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四岁这样吧。”陈苒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样子,“有一次我和我爸走在街上,我想吃冰淇淋,就想让我爸给我买。然后你知道我跟他说什么吗?”
  三岁小朋友想吃冰淇淋,还能跟家长说什么?江煜不明白陈苒在故弄什么玄虚,摇摇头。
  陈苒笑道,“我问他,‘爸爸,你带钱了没有?’然后我爸就说他带了,问我问来干什么。我才说我想吃冰淇淋。”
  
  他说完以后狡黠地笑,隐约显出几分得意。江煜却只是淡淡一笑,没看出有什么赞赏。陈苒本来就是想要博他一笑,没想到他笑成这样,好看是好看,但就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陈苒放下酒杯,双手捧过江煜的脸,把嘴边往上推出一个笑容,看他还是原先那样,不免泄了气。他叹了一声,放弃妥协一般摊手,“好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我妈跟我说的,说过好几次。我当时还小,才三岁,怎么可能记得这种小事。”
  “换做是一般的小孩子……”江煜顿了顿,改了口,说,“要是盈盈,就是拽着我,直接嚷嚷着要买冰淇淋了。”
  陈苒再度坐下来,撇嘴道,“那是因为我从小就聪明啊。”
  
  江煜的手指划过了陈苒的眼睫,惹得他动了一下,指尖碰到眼珠子,一下子就划出了水光。他低头揉眼睛,不满道,“干什么呢?”
  “这么清澈的一双眼,怎么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天真了。”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江煜的指尖还留有一丝丝湿润。
  闻言陈苒一愣,嘴硬道,“这个故事是用来说明我早慧的,你重点完全错了。”
  江煜嘴角又带上了刚才那样的笑容,温柔中带着忧郁,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他们又说到了因为那个谢幕时的文而引发的效应。新闻媒体总是以人们想不到的速度运作着,只要一个问题成为热点,它背后的无数问题就会源源不断地被挖掘出来。
  下午陈苒刚刚到达酒店,就听说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新闻:黎橙川婚变,与其丈夫早已分居一年多。
  因为黎橙川一直都在澳洲,这些年也没什么消息,所以她的生活早就不为人所关注了。剧团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黎橙川掩饰得太好了,除了排戏前后那段时间因为入戏而显得像剧中的人物以外,她都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娱乐圈里捕风捉影的东西太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商榷。不过,经过在高铁上发生的那个小波折以后,没人敢问黎橙川这条新闻的真实性,甚至连旁敲侧击都不敢。距离公演还有一天时间,在此之前,陈苒估计不会有人主动去问黎橙川这种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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