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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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就无情地离去。
　　长发有些狼狈地披散了一身，柳真用力地锤了下沙发，“梁亿，走着瞧。”
　　梁亿离开806后先去洗手间洗把脸，把口红印弄掉，可是身上还缠绕着挥散不去的香水味，他不喜欢这味道。心里有些烦闷。一直到下班前，无法排遣。
　　好在他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梁夏认真稚气的身影，那孩子正在专心看书，听到动静，扭头看他，脸上是清浅却发自真心的笑容和惊喜，清澈透亮的嗓音唤道：“哥！”
　　身体的困乏和烦闷一瞬间烟消云散，“嗯。”梁亿答应一声朝他走过去。
　　梁夏起身，说：“我去给你盛一碗绿豆汤。”走出两步，被梁亿从后面抱住，身体不由地轻微地一颤。
　　拥着弟弟微凉纤瘦的身体，鼻尖是熟悉的清新气息，梁亿感到莫大的满足。静静地，这样维持了几秒。
　　梁夏这时候有一米七四，和梁亿差了十一公分，梁亿比他高大半个头。此时，梁亿的胳膊圈住他的肩膀，低着头，嘴贴着梁夏的发侧，吐着气息，声线磁性低沉，语气温柔：“高二生，我自己来。”说着，放开了梁夏，径自走开。
　　梁夏觉得身体突然热了起来，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梁亿，说：“哥，你身上好大的香水味。”
　　梁亿不由地一笑，“鼻子真灵。”盛了汤，问：“你要不要来一碗？”
　　“不要。”梁夏转身走开，回到桌子前坐下。
　　梁亿端着汤在他旁边坐下，舀了来喝，梁夏扭头看他，说：“我也要。”
　　梁亿笑说：“臭小子，净折腾我。我去给你盛。”
　　“不用，我就喝你碗里的。”
　　“行。来，张嘴。”梁亿舀了一勺汤，递到梁夏面前，梁夏略一迟疑，张开嘴喝掉，脸上开始发热，梁亿又喂他，他依然乖乖喝掉。
　　看他像小猫一样乖巧，梁亿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在梁夏张嘴的一刹，把勺子收回，自己一口喝掉。
　　“你！”
　　“哈哈哈哈。”
　　梁夏扭过头去看书。梁亿问他：“还喝不喝？”
　　“不喝了。”
　　梁亿轻笑，舀了汤放到他嘴边，哄道：“宁宁，来喝嘛。”
　　梁夏瞪了他一眼，一口喝掉之后咬住了勺子。梁亿撤不动，笑说：“怎么跟小狗一样？”
　　梁夏不松口，挑衅地看他。
　　梁亿叹口气，另一只手伸到梁夏肋下，轻轻一挠，后者立刻身体一颤，嘴巴也张开，梁亿得逞地放下勺子，梁夏就扑到他身上，照着肩膀咬下去。
　　被咬的地方又疼又痒，酥麻的感觉一下子窜到全身各处，身体不由地一颤。梁亿呼吸一窒，随后笑说：“怎么还真咬人了，嗯？”
　　热气隔着衣料喷在肩膀上，“活该。”
　　梁亿受不了地推开他。
　　梁夏抬起头，由于情绪激动脸有些绯意，微张着嘴喘气，纯黑净透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看着梁亿。
　　梁亿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眼前人，比柳真不知要好多少倍。这个好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包括所有的层面。
　　他感到心脏一阵悸动，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就这样侵袭了他的心。
　　奇妙至极，却也怪异之极。
　　盒子中的东西又开始往外流泻。
　　“不闹了，看书吧。”梁亿理了理梁夏微微弄乱的头发，朝他说。
　　梁夏起身坐回座位，平复心跳，埋头看书。
　　梁亿这时脱口而出一句：“弟，不许在外面咬别人，咬只许咬我一个，知道么？”
　　“放心，这招我只用来对付你，别人我只用拳头教训。”
　　“别随便和人打架！”
　　梁夏不服气地说：“你那时候还不是动不动就打，再说，我的身手不是你教的吗，你还不放心？”
　　“你没有实战，不知道有多么危险！”
　　“谁说没有…”
　　梁亿大惊，“和谁！什么时候！”
　　梁夏支吾着说：“已经过去很久了，不提它…”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好啦，不就是一个男生欺负女同学，我上去教训了他一下嘛。”
　　“行啊，你还会英雄救美了哈！”
　　“是个男人都会这样做！”
　　梁亿一下子无话，弟弟这样做的确也无可厚非，甚至是值得嘉奖的，可他就是拗不过弯来，“你行！我倒看看你有多男人！”说着，起身一把将来不及反抗的梁夏扛到了肩上，不顾他的惊呼挣动，走进卧室放到床上，轻易地制住他的四肢，然后就袭击了他的弱点。
　　梁夏立刻就全线崩溃，边笑着边扭动躲闪。梁亿一边拷问他：“说，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我一、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哈哈、啊哈哈哈、哥、你饶了我吧…”
　　“真的？”
　　“真的，哈哈哈啊饶命啊哥…”
　　“你不是男人么，怎么这么快就求饶了？”
　　“啊我不行了、好哥哥、你放了我吧！”
　　梁亿停手，梁夏没力气动，大口喘气，额头都是汗，眼睛盛着水，脸很红。他呆了一会儿，拿起手边的枕头朝梁亿飞过去。
　　梁亿轻易地躲开，轻蔑地笑他：“还不服？”
　　“就是不服！”凭什么梁亿可以为女人打架，他只是路见不平就不可以。梁夏气冲冲地坐起，瞪着他，“你别总用对付小孩的手段对付我，也不要把我当小孩看！我已经是大人了！”
　　“好好，你是大人了。”梁亿笑着抬手抚摸他的头发，被他闪开，于是起身，“再随便跟人动手，我可不轻易饶你，知道么。”
　　梁夏气愤地再扔一个枕头过去，正中梁亿的后背。梁亿不做反应，脚步不停地出了房间。
　　
　　理想么？
　　对于这样一个空泛的概念，梁亿没法凭空想象。然而，脑海中却一个劲地浮现出梁夏的音容笑貌，甩脱不掉。
　　他不由地承认，像弟弟一样的，就很好啊。
　　可是即使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他想他还是舍不得他，只想守着这一个他，只要这一个他。
　　这算什么？
　　梁亿苦思不得其解，这时听到洗澡间里传来东西摔落和梁夏低呼的声音，急忙起身去看。
　　梁亿没有犹　
　34、柳真又杀回来了　。。。　
　
　
　　豫就推开浴室的门进去，面前就是倒在地上、光裸洁白的梁夏的身体，梁亿下意识地错开眼睛，两步上前，蹲下去看梁夏的情况，心焦地问：“摔到哪里了？”
　　梁夏第一反应是把身体蜷起来，牵扯到痛处，不由地皱眉，痛地泛起生理泪水，看着梁亿说：“没事。你不用管我…”
　　“乖，告诉我。”
　　“右边的胳膊，胯骨，还有腿。”
　　话音一落就被梁亿熟稔地抱起，梁亿的胳膊和手掌就那样直接贴着他的皮肤，他立刻感到窘得不行。
　　梁亿把他放到床上，他蜷着身体往左侧过去，被梁亿轻轻地按住，随后披了薄被上来，他才感到从容一些。
　　同样感到不自在的，还有梁亿，只是在担忧下被他暂时忽略了。他细细地查看梁夏的伤处，发现没有破皮之类的擦伤，只是有些红痕。他轻轻地揉了揉，问：“很疼吗？”
　　梁夏诚实地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梁亿稍稍放心，“感觉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梁夏试着动了动，说：“没有。放心吧。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并不严重。”
　　梁亿手轻轻给他来回揉着，“怎么这样不小心。”
　　手带给皮肤的温度和触感让梁夏心跳紊乱，他受不了得推开梁亿的手，“好啦。我要睡觉了。”
　　洁白匀称的身体半遮，面目清秀可人，羞涩乖巧。梁亿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好看，很动人，每一处都完美，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盒子被打开。
　　一个意识闪现——这就是他的理想。
　　可是他还来不及为这发现而喜悦，就吞落了苦涩。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35

35、嫌隙　。。。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梁亿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很少有被烦心事扰乱的情况，即使有，他也会一股脑地抛在身后，不会让它们侵扰心境。
　　而今晚，他完全陷进了一个漩涡，任他如何费力挣扎，就是无法摆脱它。因为它来自内心，就在你身体里面，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
　　梁亿反复告诉自己，那个意识是一时的错觉。
　　但是这错觉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没办法忽视它。
　　他不断地试图推翻这个错觉。
　　宁宁是他可爱的弟弟，那样可爱的孩子，作为他的哥哥，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喜爱是正常不过的。
　　觉得他比任何女孩子都要好，是因为孩子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一点一滴的成长凝聚着自己的心力，看待那孩子的时候，难免会带上个人情感，会偏执地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至于他所认为的动心的感觉，因为他从没有过经历，根本是个错误的认识。
　　而且，错得离谱。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动心？一个男孩？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荒谬。
　　产生这种错觉的自己也是荒谬。
　　一定是被柳真那个丫头胡说八道搅浑了脑子，冒出这种诡异的想法。
　　好不容易用各种理由把那个错觉掩埋下去，前不久的两个乱糟糟的毛线团就滚了过来，还纠缠在一块。
　　瞎了，全瞎了。
　　梁亿躺在床上，被思绪折磨得夜不成寐。不知不觉，窗外已经天光渐亮，视线里似暗将明，朦胧胧一片。
　　一看表，四点半。平时都是五点半起床，为梁夏做好一天的饭，大概六点半左右，叫孩子起床吃早饭，匆忙跟孩子道别就去上班。
　　想到孩子，梁亿烦躁的内心就吹进了一阵清凉温和的风，吹散了所有烦恼，嘴角微微地扬起，起身，轻声走进了梁夏的房间。
　　天光微带了点蓝，给房间里所有的景物都染上一层曚昽的光晕，就像一副静谧极致的图画，也美丽极致，不被任何画外的事物打扰。
　　画中有个最美的孩子。无关乎性别，无关乎年龄。
　　梁亿承认，在他的眼中，那孩子就是最美的。美的至于圣洁，不容亵渎。
　　梁亿迈着极轻的步子，走到床边，跪坐于前，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容颜。
　　洁白的面庞，清致的眉眼，柔黑的发丝。恬静无邪如婴孩。
　　他无数次看过的，永远衷爱，愿意为之守护一世，如果可以，生生世世。
　　他想起几年前的承诺。
　　宝贝，直到你想要离开我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
　　那么，宝贝，那一天还有多远？
　　
　　全酒店的员工都知道，梁亿招惹上了桃花债。然而他的债主是那样一位风姿绰约的妙女郎，大家只有羡慕的份儿，苦的只有梁亿一个。
　　“亿哥，806的客人还是坚持要你去。”
　　梁亿放下手中的登记表，平静地看着一脸无奈的服务生小弟，“好。我马上去。”
　　“客人你好，梁亿来上门服务。”
　　隔着门，室内传出懒洋洋的一句：“进来吧，门没锁。”
　　梁亿推开门，先是看了看门后的情况，确定没有突袭，才走进去，环顾一周，几十平米的大房间内空无一人，只剩了卫生间。果然，声音再从那里面飘出，“我在浴室，过来。”
　　这丫头又要搞什么飞机？！
　　梁亿全身戒备，走到卫生间外面，问：“有什么事？”
　　“进来，替本小姐擦背。”
　　梁亿吐血，“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此种服务。”
　　“谁说的，我说有就是有。不信我打电话给你老板……”
　　“你打吧，我也好奇你那表舅知道他外甥女如此剽悍会作何感想。”
　　“你！你还是男人吗！”
　　“这个你不用怀疑，倒是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才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哦？既然你好奇，那就进来，一看便知。”
　　梁亿再吐血，“不可能！”
　　“哼，你不进来我就出去！”
　　梁亿一惊，随后哗哗溅落的水声让他更吃惊，还来不及想好对策，一双湿漉漉的光脚出现在视野，随后，是光裸的小腿……
　　见鬼了！梁亿急忙转身，身后传来大声一句：“别动！”
　　梁亿停住脚步，后背开始冒冷汗，只听柳真接着说：“转过来。”
　　梁亿抬腿就要走，后面又来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大喊非礼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调戏良家妇女的！”
　　梁亿一愣，随后仍是迈开脚步。
　　“非礼啊——”
　　柳真不顾一切的大喊声中，梁亿几步走到门口，将房门大开，丢下一句“趁把人招来之前赶紧穿好衣服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亿！”
　　浓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梁亿疲惫地抬起头，对上一张艳丽的脸孔。
　　“梁亿，陪我去逛街。”
　　“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柳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表舅么，我是小真，我现在想去逛街，你让梁亿陪我去吧，他功夫好，我放心。”然后把电话递给梁亿。　
　　梁亿看着一脸得逞的柳真，接过电话，“经理，我是梁亿。……好。”
　　柳真上前，挽住梁亿的胳膊，“亲爱的，走吧！”
　　在众人的注视中，梁亿被一美丽女子拖走。
　　
　　柳真身材没挑，穿衣时尚，加上一张美丽的脸蛋，足以成为街上的一个亮点，再看她身边那位，身姿挺拔，面貌英俊，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就穿出了浑然天成的迷人气质，风度翩翩。这样的一对俊男靓女走在一起，绝对是一道吸引眼球的风景线。
　　柳真收获了人们艳羡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温婉动人，声音也柔得不像话，“亿，你看，大家都在羡慕我们哦。”
　　梁亿懒得和她起争执，“是啊。”
　　“那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柳真不顾形象地瞪着梁亿大声说。
　　梁亿赶紧谄媚地笑笑，继续往前走，“哈哈，现在不是好了么。”
　　柳真这才恢复了淑女样子，仍旧挽着梁亿的胳膊，不停地出入商场的女性专柜，眼睛不眨地挑了最贵的商品，打包让梁亿拎着，还抱怨：“市级县也不过如此，和大城市差远了。梁亿，你看，我为了你跑回这小地方来，你还不领情。多伤我的心啊。”
　　梁亿始终保持着风度，微笑不断，“哈哈。”
　　“你说话啊。”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的青春我可赔不起。”
　　柳真停下脚步，严肃地看他，“梁亿，你绝对有问题。”
　　梁亿被她看得发毛，“好啦，走吧。”
　　“梁亿，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挺好。”
　　“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是吧，他怎么样？”
　　梁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柔和，话音都透着脉脉的温情，“那孩子很好，上高二了。”
　　柳真看在眼里，调笑说：“看你那一脸荡漾，还以为是你小情儿呢。”
　　梁亿一下脸黑，“别胡说八道。”
　　柳真吐吐舌头，“好啦，我叫人把东西拿回去，我们在外面吃饭吧。我请。”
　　“没那个道理。我请。”
　　“你还挺绅士。”
　　“男人么。”
　　
　　中午放学，梁夏和李贤一起回家，两人从初中起就是同班同学，家也正好离得近，自打梁夏出车祸之后，就一直一起上下学。
　　李贤算的上是梁夏最亲近的朋友了。因为梁夏性格冷淡，平时话很少，而成绩一流，就给人难以亲近之感。李贤属于比较热情奔放的，初中的时候和梁夏同桌，了解这小子是外冷内热型，性格纯良，球技一流，两人一路从球友发展友谊逐渐深厚，到了现在可称得上是铁哥们了。
　　“今天体育课上你可是出尽风头了，那一帮小姑娘就盯着你一人看，你说，我长得也不差吧，个子还比你高，怎么就是入不了她们的眼呢？……”
　　梁夏漫不经心地听着好友的抱怨，照常无视。
　　“哇塞！美女耶！”李贤突然惊叫，边拍着梁夏的肩膀，“快看快看！好漂亮的大姐姐，噢！我的女神！”
　　都女神级别了，梁夏也忍不住好奇地顺着李贤的目光看去，视线匆匆划过美女的侧影，就落在了她旁边的男子身上。
　　梁亿？！
　　李贤也发现了，“咦，那不是你哥吗？”
　　美女正亲昵地挽着梁亿的胳膊，还小鸟依人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和他说笑着，而梁亿也微笑着回应她。
　　正午炙热的阳光下，梁夏身体里突然很凉，他停住脚步，一动不动地看着梁亿和美女走进了一家餐厅，在靠窗的位置相对着坐下。
　　美女的面孔有些熟悉，终于往事浮现，梁夏记起，这是梁亿当年抢的别人的媳妇，和她当众亲吻的那个女生，叫……柳真！
　　顿时，刚泛着凉意的胸中燃起火来，梁夏无意识地迈开步伐，朝那边走去。
　　身后的李贤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想蹭饭吗？哎，你这孩子忒不懂事，你哥和女朋友约会，你就别跟着凑热闹啦……”
　　“闭嘴！”梁夏猛地甩掉他的手，脸上像是结了冰的冷酷，“你先走，不用管我。”
　　李贤很久没见过他这种脸色，不知道他在气愤什么，只好嘱咐一句：“那我走了，你小心看车。”然后离开。
　　亮晃晃的阳光下，少年立在街边，看着对面不知什么。
　　
　　典雅的西餐厅里，不明曲目的萨克斯乐声悠扬飘动，气氛宁静安逸，如果忽略对面金属摩擦瓷器的恼人声响和周围人们投来的各异的眼光的话。
　　柳真轻咳一声，“梁亿，要不换点别的吃，意大利面怎么样？”
　　梁亿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什么？”
　　“呵呵。没什么。你继续。”
　　梁亿放下刀叉，用手指捏起一块不小的牛排放进嘴里，在些微的惊叹和嗤笑声中，撕咬咀嚼，吞咽之后，眉毛轻皱，“难吃。”
　　柳真惊呆地几乎掉落手里的餐具，她拿起杯子咽一口果汁，低头侍弄食物。
　　“柳真，你应该明白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爱好，你喜欢的我没法接受，同样，我喜欢的你也不会喜欢。如何，放弃吧。”
　　“不会的，”柳真抬起头，脸上不乏挫败后的泄气和委屈，更多的是倔强，“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梁亿轻叹口气，“好吧。”
　　柳真微笑，卸去了嚣张的成分，显得柔情似水，她用叉子挑起一小块蘑菇，递到梁亿嘴边，“给点面子。”
　　梁亿也无奈一笑，吃掉嘴边的食物。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对甜蜜的情侣无疑。
　　
　　下班时间，梁亿换下工作服，感觉今天比以往都要累。同事笑着问他：“梁亿，今天感觉不错吧？”
　　梁亿无奈笑笑，“还好。”
　　“那位小姐是不是在追求你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
　　“多明显啊，不然人家干嘛总是找你要和你在一处呢？条件多么好一姑娘，好好把握吧。”
　　梁亿心里感叹，你太不了解她了。
　　“亿——”
　　说曹操曹操到，梁亿摆一个笑脸，迎接穿着一袭长裙飘过来的柳真。
　　同事识趣地回避。
　　柳真兴奋地看着梁亿，年轻的脸上不施粉黛，有几许少女的纯真。
　　梁亿失神，一瞬间眼前浮现少年的影像，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放轻柔，“找我有事吗？”
　　柳真没有错过他脸上的温柔神色，顿时心里一阵甜蜜，之前的强硬盔甲瓦解，只有女人的似水柔情，不由地现出几分羞怯，“我来送送你。”
　　在梁亿眼里，柳真终于像个女人了。梁亿把她的身份从危险搞怪分子一下子降到了无害小妹妹，态度自然缓和许多，仍是温言道：“你的心意我收到啦，回去吧，明天再见。”
　　柳真忍住扑上去狼抱他的冲动，保持着少女姿态告别：“明天见。”
　　梁亿微微一笑后离去，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宁宁，我回来了。”
　　意外的，梁亿没有收到一句欢迎的话语或是一个眼神，梁夏只是仍旧埋着头，低声“嗯”了一句，听不出任何感□彩。
　　梁亿并不在意，上前坐在梁夏身边，抬手刚要触碰他的头发，梁夏突然起身，快速地收拾了课本，“我去睡了。”这就走了。
　　“臭小子……”
　　梁亿苦苦思索，反省这一阵有没有做什么惹孩子不开心。
　　难不成，是昨天？
　　梁亿心里一沉，感到有些不安。鉴于上次吵架的事，他要把问题扼杀在开端，于是走进梁夏的卧房，灯还开着，梁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梁亿坐到床边，看着梁夏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柔声问：“宁宁，睡着了吗？”
　　梁夏不答话，仍是闭着眼睛。额发有些长，几缕发丝落在眼睛上，梁亿抬手，轻轻替他拂开。谁知梁夏猛地侧过脸避开，翻身到一边去了。
　　“干嘛躲开我，嗯？”
　　“我是大人了，你别再拿我当小孩子一样。”
　　梁亿愣住，好似被一盆冷水淋下，全身凉透了。
　　




36

36、怀疑　。。。　
　
　
　　早上，梁亿像往常一样叫梁夏起床，习惯性地手抚上他的脸庞，睡梦中的人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却是挡开他的手，“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梁亿心下一凉，忍不住问他：“宁宁，你是不是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