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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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不要他…你不要我要！好啊，结婚就结婚！我就要跟梁亿结婚！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还对你念念不忘，也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就要跟他结婚！我要对他好！比你好一万倍！他早晚会爱上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有一个很爱梁亿的女人和他结婚，他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为何一点都开心，胸口这般疼痛，只想快点死掉？
　　没关系，只要哥哥幸福就好了。梁夏，你该懂事了。
　　梁夏的眼睛滴落泪水，“…好啊。我，祝福你们。。”
　　




17

17、最后的一天　上　。。。　
　
　
　　眼睛被亮光刺到，梁亿抬手遮挡，慢慢睁开眼睛，费力地起身，脑子浑浑噩噩，几乎以为丧失了记忆，直到瞥见黑色的缎带醒目地落在浅绿的床单上，才猛然记起昨晚的荒唐。下意识地摸索到电话，就要给周简打去，询问梁夏的情况，却中途停了下来。
　　他后悔了。他不该对那孩子说那样重的话。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失败的哥哥，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没有办法收场。
　　不过这次，他不想再像三年前一样当逃兵，他要面对这一切，他要向所有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尽全力做些什么使事情不至于那么糟糕。
　　他换上干净衣服，费力地挪到轮椅上，进了盥洗室，看见镜子里落魄的自己，立刻认真地洗漱修整一番，直到看上去不那么颓靡。
　　看天色还早，他甚至进去厨房，为自己准备了简单的早餐，尽管没胃口，还是吃光了。
　　无论什么时候，梁亿都不允许自己颓废着不做反抗，被现实打压。
　　收拾停当，梁亿摇着轮椅来到室外。这个时段，已经有一些人在进行晨练了。梁亿看着他们迈着步子从自己身旁经过，觉得很艳羡。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由于长时间的缺乏运动，肌肉萎缩，即使有衣服的掩盖，也能看出瘦的厉害。不由得联想到昨晚的窘迫。他禁不住地苦笑，这算怎么一码子事么。
　　等解决完一切，一定加紧锻炼，尽快恢复吧。
　　
　　坐在周简车里的梁夏远远看到了安静地停在石径上的梁亿。晨光笼罩在他的周身，清新的绿意在他身前身后蔓延铺垫，他的脸上只有宁静。
　　这样美好的人，竟是他的哥哥。
　　他曾经拥有过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可他没有珍惜。他这样的人，大概不配拥有吧。
　　那么，就放开哥哥，让他去找应得的幸福。
　　“梁夏，下车吧。去找你哥哥。”
　　“…好。。”
　　梁亿看见前方一辆黑色的车子，眼熟，似乎是周简的。这时，车上走下一个人来，心跳就被牵引着，跃动起来。
　　梁夏朝着他走过来，仿佛穿越了十几年的时光。由一个小小的稚童，变成瘦长身体的少年，再到尚带着几分青涩的青年。不，说青年尤为过早。或者，在兄长的眼中，无论到了什么年纪，弟弟始终是稚嫩的，需要自己呵护的孩子。
　　这是错误的。梁夏立刻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
　　说穿了，这其实是一种霸占欲。早在三年前，他就发现了这一点。
　　梁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他已经长大。自己的呵护只会是束缚他的枷锁。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放开他，让他自由地把握人生。
　　在这个安静详和的清晨，他们同时选择了，放手。
　　“哥。”
　　“梁夏。”
　　彼此的眼光纯净安宁，没有一丝烦扰的情绪波动。
　　梁夏走到梁亿身后，徐徐地推着他前行。
　　“哥。我想，明天就回学校去了。”
　　“嗯。”
　　“你留下来好好养伤吧。等你好了，能去学校看我吗？”
　　“当然。”
　　片刻的安静。
　　“哥，我想去你的餐厅看一看。”
　　“好啊。我老早就想带你去了。”
　　“我又没你长得帅，他们一定会失望的。”
　　“哈哈，你也会自卑啊。没关系，有出息就行，你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羡慕还来不及呢。”
　　“哥！你就不会安慰我几句，我长得真的很难看吗？”
　　“不是，当然不是。要是太难看，当初我也不会把你捡回家啊。”
　　手背上一凉，梁夏用力克制住嗓音，尽量使它平静，“哥，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把我捡回家？”
　　“没有。从来没有。永远不会。这是我一辈子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
　　“…真的。。那就好。”
　　“对了，我店里有个孩子，正上高中呢，不爱学习，你一会儿开导开导他，肯定比我管用。”
　　“你店里还有高中生？”
　　“对啊。也算跟我是同道中人，就留下他了。”
　　“那他又要上学，又要打工，怎么顾得来？”
　　“我只让他周末帮帮忙。他是个孤儿，很可怜。我就暂时收容他，让他住在店里面。”
　　指甲用力抓着金属，体味钻心蚀骨的疼痛。“哥，你原来这样博爱，干脆开一个收容所算了。”
　　“我倒是真有那个打算！可惜钱不多，如果那些富人稍稍奉献一点，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受苦的人了。”
　　梁夏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是特殊的。他的哥哥很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可以捡很多小孩子回家，给予他们同等的温柔呵护。所以，并不是没有他就不行。他一直苦苦霸占和执着的，也许只是哥哥的善良和怜悯。
　　就像从一个梦中醒来，发现四周是和梦境完全相悖的现实，浑身发冷，克制不住地恐惧着。
　　“梁夏？”
　　“嗯。哥，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要说的。说说你吧。大学的生活，有意思吗？”
　　“还行。比高中轻松许多。”
　　“和同学们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放心吧。”
　　“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
　　梁夏的脚步猛然停住。他多想告诉他，自打那件事以后，他没有看别的女孩子一眼。他也不曾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过身体。如今，迟钝的他终于发现这些原是他爱慕哥哥的证据。
　　可是，真的是太晚了。
　　梁夏继续迈动脚步。“还没有。”
　　“噢。”梁亿长舒了一口气，“你啊，别总是板着脸，多跟女孩子说说笑笑，我梁亿的弟弟能文能武，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多少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呢。你稍微一引导，她们就会围上你了，我保证。”
　　“哥！别拿你泡妞的那套本事教导我了，我一点也…我还想再逍遥几年呢。”
　　“泡妞？！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种没心没肺的事我老早就不干了。看上一个，就要专一一点，知道吗？”
　　梁夏真想问他，他对他，可曾有过那种专一的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到何时结束？可不可以，从新再来？
　　因为这一次，他死都不会错过了。
　　“知道啦。哥你变得好啰嗦啊，是不是人上了年纪都会这样？”
　　“臭小子，你居然嫌弃你老哥！那叫成熟睿智你懂不懂啊，年轻人！”
　　“哥，你这样说显得你多老似的。你还很年轻啊。”
　　“不了。马上三十了。”
　　“哪有！你才二十六！”
　　“是吗。你今年十九，我比你大七岁，真的是二十六。”
　　“哥！你糊涂了？！”
　　“没有。我还在做生意，糊涂怎么行呢。”
　　“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记得。9月20日。还有三个多月就到了。”
　　“你，会帮我庆祝吗？”
　　“当然。想要什么礼物？”
　　“不知道。还没想好。那一天，你肯定会去吗？”
　　“肯定。”
　　“一言为定。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来找你，在你餐厅门口大闹，让你做不了生意。”
　　“哈哈。好～到时候我就故意不去，看你怎么闹腾，出洋相。”
　　“哥！你简直坏死了！”
　　“哈哈。骗你的。我一定会去的。我保证。”
　　“嗯。我信你。”
　　路终究有尽头。梁夏仰头看着面前的招牌，轻声念道：“夏季风？”
　　“嗯。怎么样？”
　　梁夏看了看面前的餐厅，答道：“很好。”
　　隔着玻璃门，大厅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兴奋地朝这边看过来，随后快步走上前，打开门，眼睛里都是光彩，看着梁亿道：“亿哥！你来啦！”边来到梁亿面前，俯身，欢快地抱住他，嘴里不停：“亿哥！我想死你啦！”
　　梁亿宠爱地请轻拍他的后背，“嗯。我也想你。”然后拉开两人的距离，“今天怎么起这样早，莫非在用功？”
　　男孩自豪地点点头，“那当然！我要好好读书，赚好多钱，将来买一个更大更好的餐厅送给你！”
　　“哈哈，臭小子。我等着那一天！跟你介绍一下，”梁亿头向后一偏，“这是我弟弟，梁夏。梁夏，这是小林，大名林子安。”
　　小林抬头看梁夏，随后笑着说：“你好，梁夏哥哥！”
　　梁夏愣住一下，才勉强笑了，伸出手去，“你好，小林。”
　　小林握上他的手，带着些微诧异道：“咦，一点都不像啊。”
　　梁亿说道：“傻瓜。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不是亲生兄弟吗，当然不像啦。”
　　小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哦。可是不是有夫妻相吗，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会有兄弟相呢。”
　　只听梁亿说：“这怎么能是一码子事呢。”梁夏心里一悸。
　　小林转身拉开门，“快进来吧。”
　　梁夏推着梁亿进门，里面干净整洁，格调清新。
　　“现在还早，一会儿大家就来上班了。”梁亿朝梁夏说道，“饿不饿？小林也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们做。”
　　“这怎么行！亿哥，你和梁夏哥呆着吧，我去做！”话说着，小林已经轻快地去了后堂。
　　梁夏看着他的背影，“小林，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啊。”
　　“嗯。很听话，最近也开始用功了。”
　　“那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梁夏忍不住问道。见梁亿愣了一下，他又急忙说：“我随便问问的，不用回答了。”
　　梁亿沉默不语，须臾，开口说道：“梁夏，你不要多想。我只把那孩子当弟弟看的，…”
　　“哥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我只是，我…”
　　梁夏脸上是委屈又歉疚的表情，梁亿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奈，急忙说：“我知道，我知道。”
　　梁夏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痛苦的神情不减，尽管他已经很拼命在克制了。
　　他这样，梁亿就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是如此地心疼这个孩子，不想让他受一点委屈。可是，他已经选择了放手，就不能由着自己。
　　三个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间断地聊着什么，大致是小林和梁夏交流些学校或是学习的事情。
　　吃完饭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人来餐厅上班。梁亿替双方引荐了之后，热络了一阵子，大家就开始忙各自的了。
　　“听到了吧，大家都夸你呢。说我有个这么优秀的弟弟。”
　　“嗯。他们也说，都是你养得好，才养出我这样的人才来。”
　　梁亿笑出声来，“哈哈，我们两个就不要互夸了。说，中午想吃什么，哥亲自下厨给你做。”
　　梁夏望着他的笑脸，久违的，灿烂耀眼的，能一瞬温暖自己心房的，同样，使自己心动的。如果可以，他愿意被冰封在过去，守着这笑脸，直到永远。
　　可惜，同样的，他也已经选择了放手。
　　“我什么都想吃。哥，我们一起去市场买菜吧。”
　　“好。”
　　
　　




18

18、最后的一天　下　。。。　
　
　
作者有话要说：有修改。
　
　　半上午的时间，市场里人并不多。梁亿和梁夏两个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几乎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本来梁亿长得就跟电视明星似的，加上他那副轮椅，就更惹人多看两眼，连带着把他身后的梁夏也看了去。看他们两个人亲昵和谐的神态，虽然长相不同，也会以为是感情要好的兄弟去。
　　一些人是相熟梁亿的，见他来了，招呼道：“梁老板，来买菜啊？”
　　梁亿笑着回应道：“是的。今天的鱼虾新鲜吗？”
　　“新鲜，绝对新鲜，你看，这鱼多活蹦乱跳的，这虾也是今早才到的，闻味道就能闻出来！”
　　“那好。来条大鱼，再来两斤大虾吧。”
　　“好嘞。”
　　称完东西，老板把两个袋子递到梁夏手里，梁夏道了句“谢谢”。老板笑眯眯地问梁亿：“这位小兄弟是？”
　　“噢，忘了介绍，这是我弟。在X大读大学呢。”
　　“哦，怪不得，文质彬彬的，气度好。小伙子有出息啊。”
　　梁夏被这样一说，有些羞赧地偏过头去，推着梁亿继续走。从小梁夏就不是在人前脸薄拘谨的人，他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淡漠冷静的，极少见他着慌窘迫。只是当着梁亿的面被人夸赞，他就会忍不住害羞，其实，这样的表现通常只会在在喜欢的人面前流露。迟钝如他，又怎会想的到。否则，两人的感情也不会迟迟拖拉到这个地步。
　　梁亿问道：“还想吃什么？红烧鸡翅要不要？糖醋排骨呢？”
　　“不要啦，那些做起来可麻烦。”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今天一定要让你满意。”
　　其实，只有不到一天而已。梁夏想到分别，心里一痛，“好。”
　　最终，梁夏两手满满的菜蔬，梁亿手里也抱着一些，这才返回别墅去。
　　路上，梁夏说：“哥。以后我赚钱，给你买别墅吧。”
　　“其实我住不太惯。那么大的房子，总觉得浪费似的，心里别扭。普通一点的居室就可以。”
　　“那也好。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给你买什么样的。”
　　“哈哈，小子嘴真甜。不过我听了很高兴，弟弟没有白疼。”
　　“嗯。哥对我那么好，我以后也要对哥好，一直好，好一辈子。”
　　“好了，肉麻兮兮的。”
　　“哥，你又嫌弃我。”
　　“小冰块儿怎么改走可爱路线了，哈哈。”
　　“梁亿！你这坏小子！净欺负我！回去我收拾你。”
　　“喂，不许欺负残疾人啊。”
　　“哼，就欺负你，趁你好之前我就欺负个够本！”
　　“小兔崽子想造反啊，别忘了你那身手段谁教的。”
　　“就是要造反，你把我怎样！”
　　“不怎么样，就是和你那些个大学同学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比方说尿床啊、怕黑怕打雷什么的，还有你小胖子时候的照片…”
　　“啊你闭嘴不许说！你太卑鄙了梁亿！”
　　“哈哈，知错了吧，梁夏你还嫩得很呢。”
　　“梁亿你才别太得意，早晚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
　　“我也期待那一天呢。”
　　“哼！”
　　已经多久，没这样毫无顾忌地谈笑嬉闹了？只是笑容过后，是莫大的悲凉怅惘。
　　回到室内，两个人坐下来先休息片刻。梁夏扶着梁亿坐在沙发上，而后，自己也慢慢地靠过去，枕在梁亿的肩上。梁亿的一只手从后面绕过去，搂住梁夏的肩背。梁夏突然双手抱住梁亿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梁亿也终于双手回抱住他，愈发地收紧了手臂。恨不得就这样彼此嵌进对方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哥，你什么时候去学校看我？”
　　“等腿好了之后。”
　　“那得什么时候？”
　　“很快，至少在你生日之前。”
　　“没好也没关系，你要是来不了的话，我就来找你。”
　　“放心吧，生日那天我一定会齐齐整整地站在你面前。我保证。”
　　“嗯。我信你，哥。”
　　梁亿松开双手，慢慢抬起梁夏的肩膀，梁夏努力地朝他笑笑，“哥，我们去做饭吧。”
　　“好。”
　　梁亿坐着轮椅毕竟不方便，拗不过梁夏，只负责指导和一些简单的工作，后来梁夏直接让他在一旁看着。
　　梁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感觉弟弟真的是长大了。
　　等到所有的菜肴都上了桌子，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两个人终于面对面坐在了桌子前。
　　“梁夏，累坏了吧。以后还是去饭店吃。”
　　“不累。饭店的怎么能跟我做的比呢？”
　　“也对。”梁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鱼肉，“很不错。”然后给一块鱼挑了刺放到梁夏碗里，“弟，吃这个。”
　　梁夏低下头，咬住下唇，可是泪珠儿还是滚到了碗里，他急忙埋头扒饭。
　　梁亿知道他哭了，可是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梁夏，别光吃饭，多吃菜。”
　　梁夏点点头，压抑下情绪，收住眼泪，默默地夹菜吃饭。
　　“梁夏，学校的饭好吃吗？”
　　“嗯，还行。”
　　“别省着钱，想吃什么就吃，我看给你存钱的那个账户里最近几乎没怎么动，我很担心。”
　　“那个是因为得了奖学金，2000块，够我花一阵子的。”
　　“我弟就是厉害，能赚学校的钱。”
　　梁夏吃吃笑了，“哥你真会搞笑。等这学期末，我要拿5000的年终奖，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个我慢慢想，想好告诉你。”
　　“好~~”
　　吃完，梁夏揽了收拾的活儿。梁亿看着他利落的样子，赞道：“我弟是上能厅堂，下能厨房，多好一小伙子啊！”
　　梁夏面上一热，“哥你今天怎么回事，一个劲夸我。我都不习惯了。”
　　梁亿诧异，“难道我以前经常贬你吗？”
　　梁夏的满腹牢骚被他勾引出，“就是啊。你以前说我像搓衣板子，说我面部功能紊乱，说我是问题少年，爱耍酷，还说我装深沉其实啥也不懂，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你整天叫我小胖子，还有我怕打雷你说我是胆小鬼，总之说都说不完。这些，你承不承认？”
　　梁亿起先低低地笑，然后干脆放声大笑，“哈哈哈，原来你这样记仇啊，那我以后不说你了，万一你以后成了大人物我可得罪不起啊。。哈哈。”
　　“我怎么会成为大人物。”
　　“你当然会，梁夏，认真读书，当个科学家，为国争光。”
　　梁夏认真地看着梁亿，“好，哥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梁亿急忙说：“不是这样，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自由地随心所想就好，哥永远支持你。”
　　梁夏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轻声说：“哥。。你这个傻瓜。。我去给你削苹果。”
　　
　　客厅里黑着灯，梁亿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电视。梁夏安静地靠在他肩上。光影不断变换闪现，两个人相依偎的身影时隐时现。
　　经典剧回放，小李飞刀，正演的是男女主人公生死离别的催泪场景。
　　“梁夏，怎么这样安静，是不是偷偷掉眼泪呢。我记得你小时候看电视，动不动就哭，比女孩子还多愁善感。”
　　梁夏的嗓音倒是平静，听起来似乎没有异常，“早就不会了。我知道那是假的。”
　　“以前我就这样告诉你，你那时候就是不信。”
　　冰凉的液体安静地落进梁夏的衣领里，他不会再为别人的故事落泪，可他自己正面临着离别，那种心痛，是以前从无法比拟的。
　　片尾曲缓缓响起。（何润东　《没有我你怎么办》十分感人反正我觉得）
　　
　　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
　　谁帮你打伞安慰你心烦
　　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单
　　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
　　为什么放手为什么离开
　　不是说好吗要一辈子相爱
　　
　　梁夏觉得那些字句竟说的像自己，只是“你”“我”要调换一下。他受不了似的猛地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匆忙跑开。
　　留下梁亿一个人，怅寥的脸孔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不长不短的时间，梁夏回来，“哥，我困了，想睡下，今晚，你可以陪我吗？”
　　“好啊。”
　　来到卧房，梁亿从衣柜里拿出内衣和一套睡衣，“内衣是新的，睡衣将就穿我的吧。”
　　“嗯。”梁夏抱着衣服去别的浴室洗了。梁亿留下，在套间的浴室洗。
　　梁夏洗完澡，穿着梁亿的睡衣，周身萦绕着都是梁亿的气息，身体和柔软的衣料接触，有异样的温暖感觉。他走进卧房，看到梁亿已经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半卧在床上，“哥，你好快。”
　　梁亿朝他招手，“过来。”
　　梁夏几乎是欣喜地扑上去，凑到梁亿跟前，梁亿一手拿着毛巾，果然开始替他擦头发。梁夏舒服地靠在他的胸前。
　　梁亿觉得怀里的孩子乖巧可爱得像只小猫，心里甜甜的，又涩涩的。觉得差不多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柔声说：“好了，躺下吧。”
　　梁夏不舍地离开温暖厚实的怀抱，乖乖在梁亿身边躺下。梁亿随后也平躺下来，“我关灯了。”
　　“嗯。”
　　黑暗里，梁夏慢慢靠紧梁亿，头挨上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温暖和气息，身心是无比的满足，却又矛盾地空虚，永远无法填补，只因他们之间永远有着一道隔阂。
　　彼此轻浅安宁的呼吸声中，梁夏低低地唤道：“哥。。”
　　良久，梁亿轻声回应，“宁宁。。”
　　明明不愿分开，明明彼此深爱，为何看不懂彼此，交不到两颗早已相连的心？世间的情事从来不乏当时错过，回首惘然的悲剧。正是因为太过珍惜对方，所以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