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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高中by_stunningkat-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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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说:“就是今天晚上,七点,在您和钟先生常去的那家。”
    彼时已经六点出头,盛安连忙拿起车钥匙,给钟天志发了短信,匆匆赶去。
    宋清让出门后,看到程然的车在楼下等着。
    “快走吧,要迟到了。”程然指指手表。
    宋清让问:“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忙吗?”
    程然摊手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清让望着程然拉开的车门,叹了口气:“我们谈过这些的。”
    程然道:“你就当做不知道,行不行?”
    “你这样我怎么当做不知道?”宋清让转身要走:“我自己打车过去。”
    “哎!”程然急急拉住他:“你简直是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宋清让苦笑:“那你干嘛对一块石头这么好?”
    程然示意认输:“大概我也是块石头。你上车吧,我正好要去找找那个钟天志。”
    “你们要做生意?”听到程然也是顺路,宋清让才上了车,随口问道。
    “我找那败家子做什么,”程然发动汽车:“我要找他父亲。——不过钟天志这两年似乎在和朋友合伙做投资,啧啧,年轻人。”
    宋清让笑问:“怎么,赔了很多?”
    “正巧相反。”程然说:“赚了不少呢。不过大多在上海那边,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那还算是个有出息的年轻人。”宋清让夸赞道。
    程然嗤之以鼻:“他做的那些项目,什么都有,千奇百怪,风险评级不知多高。就是个赌徒罢了。”
    “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啊。”宋清让笑着说。
    程然道:“也是,钟天志年纪也才二十六七?有这种胆识和气魄,就算赔了个底朝天,我信他也能东山再起。”
    盛安到了那家预定好的商务会所,在门口正碰到钟天志与方辉。
    三人打了招呼,一同走到门口。
    “盛先生,钟先生。”盛安与钟天志是这家会所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应酬,大堂经理对他们是认识的。”
    “客人已经到了。”
    盛安示意知道,摆出一副客套而疏离的笑容来。
    服务生将门推开,盛安大步走进去,却在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时,直接僵住了笑容。
    宋清让听见开门声,正要起身打招呼,看到来人,也僵住了。
    两个人沉默又震惊地对视。
    方辉晚一点进来,更是愣了,他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然多年商场浮沉,见气氛不对,也选择了默不作声。
    唯独钟天志是个没心没肺的,见四人站着也好坐着也好,全都一动不动的,大着嗓门说道:“哎,怎么都站着不说话啊?来来来,先坐啊!”
    方辉杵他一下,低声骂道:“你闭嘴!”
    盛安倒叫这一嗓子喊回了魂,轻声叫了一句:“清让。”
    程然这才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盛安没回答,转头向程然礼貌伸出手:“您是?”
    程然起身回握:“丰泰实业,程然。”
    盛安笑着说:“以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字,很高兴认识您。”说完又简短自我介绍:“我是清弘游戏的总负责人,盛安。”
    钟天志在一旁插嘴:“谦虚啥?程总,我是钟天志!很高兴认识你啊!”
    程然也和他握手,问:“你和清弘游戏……”
    钟天志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了出来:“哦,盛安太谦虚了,我们俩一起开了个投资公司,程总您知道吗?”不等程然回话,钟天志又说:“不知道也没事儿,这是我名片!噢,这是方辉,清弘游戏的艺术总策划,介绍给您认识认识……”
    那边钟天志和程然唠个不停,盛安的眼神又飘到了宋清让的身上。
    时隔五年,他们再次相见时却如此平静,好像两个人也都在等待这一天似的。
    宋清让比五年前要更成熟了,浑身的书卷气,清清淡淡却有着厚重。依然是瘦瘦高高的,眉眼也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不曾变过。
    他就那样看着宋清让,甚至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盛安却变了很多。
    宋清让看着他。看着他那样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褪去了青涩,褪去了稚气,变成了这样游刃有余又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样的变化好像乍然打破了他们之间那漫长又沉重的五年,盛安以一个全新的模样站在他的面前,携带着美丽时光的印记。
    男人,十几岁和二十几岁,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那边程然好不容易才从钟天志的胡说八道里脱身出来,问宋清让:“你们怎么认识的?”
    宋清让没再看盛安,坐下来,面上已平静地毫无波澜:“以前是我的学生。”
    程然只知道宋清让在松山的事并不愉快,所以逃回北京,并不知具体是谁。
    但见盛安坦然,也并不多生枝节。
    几人这才落座,盛安理所当然坐在宋清让旁边。
    宋清让见状,正要往程然那边挪,被盛安在桌下一把按住,低声道:“不许动。”
    宋清让居然也被他这简短三个威严有余的字镇住了,没再动作。
    盛安真的准备了很多话,卖苦情有之,质问有之,甜言蜜语亦有。
    但奇怪的是,在他真正见到宋清让的那一瞬间,这些话通通不见了。
    他只想要宋清让在他身边。
    一句话不说也行。
    菜肴慢慢上齐,程然在问钟天志关于投资与清弘游戏的问题,钟天志一问三不知,多是盛安将话题接过来,再侃侃而谈。
    程然问道:“我倒佩服你们年轻人,小盛,西北那边的金属矿你是不是投了一个?”
    盛安点点头:“去年的事。”
    “听朋友说,年初时候大多数人都撤资了,你却没撤。”程然的确好奇:“可不是小数目。”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盛安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宋清让碗里,动作自然,面色平静。
    一屋子人全都看着他,他倒光明正大。
    宋清让才叫尴尬,只能小声说一句:“谢谢。”
    程然皱皱眉,心里多少有数了些。
    饭局过半,才谈到游戏的事。
    游戏现在的进展与需要历史顾问的文件材料早已发到宋清让邮箱,说起来并没什么障碍。
    盛安没说两句就拍板,迫不及待一般:“那就这样定了吧。”
    方辉和钟天志当然没意见,于是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宋清让身上。
    他被看得如芒在背,一旁的盛安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想,若是答应了这事,以后少不得要和盛安日夜打交道,那他这五年来的逃避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正要拒绝,那边钟天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提起陈鑫家孩子上重点初中的事。
    宋清让又偷偷看了眼盛安。
    以盛安的性格,他若不答应,钟天志这条关系多半就断了,再说,话都撂下了,哪还有临时反悔的道理。
    宋清让叹了口气,只能应下。
    谈完正事,余下时间都用来喝酒侃天。男人的酒桌永远是最多牛皮的,以往盛安也会附和着吹几个,今天的他却全然不在状态。
    钟天志乍一失去战友,非常不习惯,桌上本也没几个人,他便拿着酒向宋清让一举:“宋老师,怎么不喝呀!来,喝两杯……”
    方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放任钟天志去作死。
    盛安面无表情地拦住钟天志:“他不能喝酒。”
    钟天志稍微有点高了,不依不饶的。
    盛安被他烦得没辙,直接将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成,我替他喝。”
    宋清让张了张嘴,原想制止,又怕盛安自作多情,只好沉默。
    来回两三轮,钟天志果不其然认输。再加上盛安和程然都默契的无心恋战,这饭局也能到此为止了。
    程然在一边被钟天志聊得头晕,又碍着他父亲的面子不好说什么。
    宋清让起身就要往外走,盛安拉住他:“宋清让!”
    “好歹也为你灌了二两白酒,你连和我多说一句也不肯?”
    宋清让被他拽得走不动,心道,变了这么多,这天生蛮力倒没退步。
    “我没什么好说。”宋清让刚说到一半,看见盛安脸颊红红的,又想他今天真的喝了不少,还是为了替自己解围,一时犹豫。
    就是那一瞬间,反叫盛安抓住空挡,手顺势往回一拉,牢牢将宋清让抱在了自己怀里。
    宋清让先是愣住,然后试图推开他。
    盛安却抱得更紧了。
    他将脑袋埋进宋清让的后颈,鼻腔被宋清让身上的清香气味尽数包裹。
    “宋清让,”那样过了好久,盛安才说道,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又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我好想你。”
    
    第40章。
    
    宋清让建设了五年之久的心理防线,也正面临着溃堤的风险。
    盛安拥抱他时,他能感受到那颗蓬勃有力的心脏,就像从前一样热烈。
    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宋清让推开盛安,转身往外走。
    盛安跟在他身后,不停地问:“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宋清让冷着脸,道:“我打车回去。”
    盛安生生把他拦车的手压了下去,“我送你!”
    宋清让瞪他:“都喝成这样了,你还是先找人送你自己回去吧。”
    盛安拿出电话,仍是拉着他不愿意松手:“我叫司机来。”
    两人正拉拉扯扯,程然从后面追上来,看了看盛安,低声问宋清让:“他就是那个学生,是不是?”
    宋清让点点头。
    程然心如明镜,说:“我送你走吧。”
    “麻烦你了。”宋清让连忙道谢,往程然的车旁走去。
    盛安正要追,却被接着出来的钟天志拉住:“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儿……”
    方辉气喘吁吁地落在最后面,对盛安说:“你别理他,有我呢,快点追宋老师去。”
    宋清让坐在副驾驶上,迅速系好安全带。程然心知肚明,踩下油门,下一秒却一个急刹:“呲——!”
    一声尖锐的声响,伴随着刚刚启动就强制刹车带来的冲撞力,宋清让和程然都是一个前倾。
    重新坐稳,宋清让抬眼一看,见盛安正站在车前,双手撑着车前盖,透过挡风玻璃,目光清明的看着自己。
    他又惊又怒,还有点心有余悸:“你疯了?!”
    盛安稍带顽劣的笑起来,对他勾勾手:“你给我下来。”
    程然一瞬间非常讨厌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盛安。
    车道狭窄,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见宋清让没动作,他重新挂档,道:“让开。”
    盛安却恍若未闻,只盯着宋清让看。
    宋清让侧头见程然也神色严肃,像是真要踩下油门似的,心下一惊:“程然,你不会是……”
    程然冷笑:“他想死,我哪还有不成全的道理。”
    引擎大声轰鸣,两相对峙,好似无声宣战。
    宋清让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程然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喝醉了和人打架时自己还去派出所保过他,现在年纪大了稍微好些,但身上还总是带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草莽气息。盛安更不用说了,他的攻击性比程然更强,更偏激,他若沉着表情不做声,就像浑身都生着尖锐的倒刺一样。
    程然这脚油门当然敢踩,盛安估计也就是铁了心不让步。
    宋清让两相为难。
    程然驱车一点一点往前撞,是个警示与威吓的意思。
    盛安却稳稳站着,眼神坚定,一点挪步的意思也没有。
    宋清让最终还是缴械投降,解了安全带要下车,被程然制止:“你这样顺了他的意,不就是放任他以后用这种办法对付你?”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拒绝他。”宋清让苦笑着摇摇头:“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盛安见宋清让正要打开车门,连忙过去拉开,迫不及待地,几乎是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还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宋清让瞪他一眼。
    两个人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司机来。
    盛安替宋清让拉开后座的门,待宋清让坐稳,自己也俯身钻了进去。
    司机问:“盛先生,去哪里?”
    “你家住哪?”盛安小声问。他问话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将嘴唇靠得很近,弄得宋清让耳边麻酥酥的。
    宋清让躲远了一些,道:“南三环。”
    盛安虽没在北京呆多长时间,也知道这详细位置有些偏,便问道:“我给你在东边看一套公寓好不好?”他还没敢提起这套公寓就在自己家楼下:“离你工作的地方也近一些。”
    宋清让哪能不知道他大概又酝酿着什么假公济私的主意,冷着脸拒绝:“不用,我在那里住了五年,习惯了。”
    盛安似乎是被“五年”这个词刺痛了,事实上这也应证了他的猜想。
    就好似迎头一盆冷水湿透了他全身,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
    车子开到临近目的地的路边,盛安看着窗外,又有点懊恼。
    ——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身畔,可他却浪费了这一路的好时光。
    于是他又开口,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宋清让似乎是惊讶于他莫名置气,这会儿却又笑吟吟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看了他一眼。
    “回答我。”盛安说。
    宋清让扭过头不看他,说:“挺好的。”
    盛安一开始非常欣慰,得知宋清让过得好,当然是令人欣喜的。可是想到宋清让离开了他身边依然过得很好,他又没那么开心了。
    人总是自相矛盾,又容易钻牛角尖的动物。
    沉默在车里蔓延,对盛安的问话,宋清让能不答就不答。他们之间就像掉了个,拒绝沟通的人竟变成了宋清让。
    到了地点,是个破旧的居民区,矮栋林立,一看就知道是个冬天冷,夏天却热的地方。
    盛安收回眼神,皱眉问:“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宋清让有些窘迫,强撑着道:“我住得很好。”
    盛安摇摇头:“不行,我给你找一个别的地方住。”
    车子正好停下,宋清让反应灵敏,拉开车门就逃也似地下了车。
    盛安自然是稳步追上。
    宋清让被他钳制得无法动弹,无奈道:“不要闹了好不好?”
    盛安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办法。
    “像你这样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盛安反问:“你以后少不得要和我打交道。”
    宋清让似乎早就思虑好了这个问题:“所以我希望盛先生也能行我们两个一点方便。以后除了工作以外,连朋友都不必当。”
    “你真的这么恨我?”盛安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带一点艰涩。
    他在这些年里的摸爬滚打里更是换做了一身无坚不摧的铠甲,任外界天崩地裂还是枪林弹雨,他不知道痛。
    就好像是失去了感觉痛的能力。
    唯独宋清让,唯独这个站在他眼前,温文尔雅,似乎连大声说话都不曾的男人,仅仅凭着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他刺了个对穿。
    那种曾经失去的痛感也尽数回来了。
    宋清让不敢看盛安的眼神,因为他即将要说一句天大的谎话。
    “我不恨你。”他这样说着,而盛安的眼睛则似乎缓和了一些。
    “但我也不爱你。”宋清让接着说。
    盛安的瞳孔一缩,缓缓松了手。
    为他披星戴月,披荆斩棘,如行尸走肉,却又在内里有着原动力的这五年,竟只得到这样一句,“我不爱你”。
    “你不要骗我。”盛安最后存着一丝侥幸:“不要拿这些话骗我。”
    宋清让早已转过身去,清清瘦瘦地站在楼梯口,后颈与小半侧脸沉浸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晰:“盛安,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的。”
    宋清让没再同盛安说话,快步走上了楼梯,就像是在逃离什么灾难一般。
    他开门,钥匙拿在手里,却怎么也对不上锁眼。
    声控灯又坏了,这个破旧的居民楼里总是出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平白惹人烦躁。
    他还没打开门。
    又试了一次,只有金属碰撞而出的声响。
    宋清让狠狠地锤了一下门。
    楼下有渐行渐远的汽车引擎声,他想,大概是盛安走了。
    
    第41章。
    
    盛安走出门栋,司机看他神色不佳,也不熄火,那样等着。
    盛安站了一会儿,然后敲了敲车窗。司机连忙摇下车窗探头出来。
    “有烟没?”盛安问。
    司机一愣,他做盛安的司机没多久,竟不知道原来这位老板也是抽烟的。他在怀里摸了摸,把半盒烟以及火机都给了他。
    盛安拿了火机,和一根烟:“一根就够。你先走吧。”
    司机问:“那您一会儿怎么回去?”
    盛安自暴自弃地笑了笑:“今天起我打算露宿街头。”
    司机见他还能开开玩笑,便道了声再见,开车走了。
    晚上八九点,破败的路灯一会儿亮,一会儿又灭掉。
    盛安逆着风点烟,打了几下才燃起来。他将烟叼在嘴里,在门栋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坐下。
    马路牙子太矮了,盛安的腿又长,憋屈得很,几乎等于坐在地上。
    他其实没什么烟瘾。上一次抽烟好像还是在某个投资大单出问题的时候。
    那时他和钟天志在办公室里关了三天三夜,一屋子的外卖垃圾和烟草味,钟天志弄到一半就呼呼大睡去了,只有他,还在和办公室里那一盏孤灯与繁华的不夜城为伴。
    一个人孤军作战。
    那时他就会想起宋清让。
    这几年无论男女,总有人频繁对他示好。内敛一点的会悄悄问到他联系方式,奔放的直接在公司楼下开个大喇叭喊话。
    后来弄得盛安只能往手上套结婚戒指才有所消停。
    而他买的时候,戒指不是一只,是一对。
    当时柜员问他:您另一半的戒圈是多大呢?
    盛安想了想,报了一个尺寸。他不知道自己报得准不准,他只能在回忆里搜寻关于宋清让那只手的一切,期待着某天,宋清让能亲自替他验证。
    盛安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微弱烟火明明灭灭,眼前烟雾缭绕。
    人生里原来有比分开更为苦涩的事,那就是等待。
    正坐着发呆,不远处有只流浪的小狗跑过来,脏兮兮的,白色的毛发呈一种不健康的灰,看起来也不大。
    小狗颤巍巍地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他。
    盛安也看着它,看了一会儿,说:“你可真丑。”
    小狗生气了似的汪了一声。
    盛安笑了,把烟叼在嘴里,向它拍拍手:“过来。”
    小狗慢慢跑过去。
    盛安摸了摸它的头:“有人不要你了吗?”
    小狗轻轻呜咽,尾巴垂在身后,看起来很难过。
    盛安的大手可以一把罩住小狗的脑袋,但他的力道很轻,也很温柔。
    “不要怕,你会有新的家。”盛安说着,又望向对面的门栋里。
    “我们有一天都会回家。”他说。
    宋清让也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最终还是爬起来,在冰箱里拿了一瓶酒。
    穿着睡衣,开着小灯,坐在客厅里一口又一口地喝。
    盛安还以为他不能喝呢。宋清让想起来这事,又有点想笑。
    他在来到北京之后有过很长一段无法安眠的日子,只能依赖酒精勉强入睡。
    后来他找到当初那位专攻心理学的朋友,经他开导医治才有所好转。
    现在盛安一回来,他的失眠症也回来了。
    他盯着酒杯出神。
    他的逃避,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放逐。他以前相信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但他觉得五年也许还不够,五年,只来得及麻痹他,却治不好他。
    盛安会放弃吗?他希望盛安会放弃,毕竟五年过去……
    第二天是周末,宋清让在家里睡到11点,听见楼下有大响动。他拉开窗帘,看到有辆小卡车停在楼下,有人进进出出地往上搬东西。
    大概是谁又搬家来了。宋清让没放在心上,转去厨房喝水做饭。
    面煮得半熟,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谁呀?”他将火调小,走到门边:“来了。”
    门外是盛安。
    见宋清让开门,他甚至有点惊喜:“你竟然真的住这一户。”
    宋清让话也没说就准备关门,盛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门框,宋清让却没能收住手,铁门狠狠地夹到了盛安的手。
    “哎!——”盛安一个不怕疼的人都疼得龇牙咧嘴了起来。
    宋清让条件反射要去查看他的手,旋即又忍了回去,只是放开门,转身进屋。
    盛安忍着疼动了动手,还好没骨折。见门开着,自然而然地摸进去。
    不一会儿,宋清让手里拿着瓶药膏站在他面前,抛给了他,他稳稳接住。
    “擦完药就走。”宋清让说完,转身回厨房。
    盛安看着手里的药膏,感动得要死。
    “我不走了。”盛安坐在客厅擦药,正好能看到厨房里宋清让忙碌的身影:“我要搬过来。”
    宋清让端着锅的手一滑:“什么意思?”
    “你家对门的房子挂牌出售,你不知道?”盛安接着说:“我买了。”
    宋清让:“啊?”
    盛安说这话的口气就像在说他昨天买了二斤白菜。
    “我原本想和你住一栋楼就好,后来一想,万一你就住这层呢?”盛安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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