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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高中by_stunningkat-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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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备了。”宋清让说:“今天好累。”
盛安问:“能给你发短信吗?”
宋清让看了他一眼,说:“你想发就发吧,我不一定回复,可能直接睡了。”
盛安从前段时间开始,没事就给宋清让发短信。他平时话不多,但通过手机这个媒介,很多平时说不出来的都可以通过短信发过去。
内容其实也没什么有营养的——比如他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家里的冰箱,就发条短信过去求表扬,大晚上背历史背到精神崩溃,他发短信求安慰,甚至肚子饿了想去宋家吃宋母做的蛋炒饭各种求蹭饭的短信,当然也有他睡觉前叫宋清让早点睡觉注意身体的,乱七八糟,扯起家常来简直没完没了。
宋清让有时间就回复,没时间就不回复。盛安也不介意,照发不误。
那天回家后,宋清让洗漱完毕,疲惫地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他本来不想动,转念一想怕是盛安,就又拿起来。
果然是盛安。
“圣诞快乐,好梦。”
宋清让以前回复过很多次这样的以好梦结束的短信,唯独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以往回复过的任何一种答案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暧昧。
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盛安过了一个特别开心的周末,这种开心延续到了新的一周。
班里换了座位,盛安远离了他原来的靠窗座位,改坐到了完全相反方向的第四排。
上历史课时盛安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宋清让也很好看,他看得直发呆,导致第一天上历史课时宋清让叫了他三四声他才听见。
方辉也因为全体大换位坐到了盛安的前排,下课后盛安目送宋清让离开教室,方辉回头问他:“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方辉个子很小,所以总被欺负,从小到大都是。唯独盛安没对他黑过脸,更没欺负过他,还为他出头。方辉总是无意识地亲近他。
盛安又听宋清让的话,正在努力多和周围人交流。所以两人现在关系还不错,下课偶尔会聊天。
盛安得意地笑了笑:“我这几天都很高兴。”
方辉问:“什么事情啊。”
盛安故作神秘:“秘密。”
下节课是体育课,盛安临上课才到操场找班级集合。体育老师点人数时说:“哎,怎么少一个?”
今天班里全勤,可是总人数五十个人,体育老师怎么点都只有四十九个。
“班长,怎么回事?”班里没人发现究竟是谁没在,盛安来回清点了一下,说:“方辉没来。”
“他今天请假了?”
“没有,”盛安摇摇头,“上节课还在的。”
体育老师在手里的名单上画了个叉:“都上课五分钟了,算他旷课。”
盛安说:“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体育老师摆了摆手,说:“你归队吧。”
二十分钟上完课,剩下十五分钟自由活动。盛安走到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给方辉发了条短信:“人呢?”
过了两分钟,方辉发短信来,说:“你能不能来一下实验楼三楼的男厕所?”
盛安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操场上散步的体育老师,跑去了三楼。
男厕所里有烟味。
实验楼平时学生少,老师也少,盛安知道有些学生会偷偷来这里抽烟。
“方辉?”盛安试探地叫了一声。
某个隔间里传来一些响动。他走过去,拉开隔间的门,方辉正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只穿着内裤,形容狼狈,几缕沾水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有水渍,鼻尖红肿。
估计是又被人欺负了,但以前都没这次这么厉害。
盛安连忙拉他起来。
方辉借力站起来,苦笑:“对不起,麻烦你了。”
“谁干的?”
方辉没有正面回答:“没事,我都习惯了。”
“你的校服呢?”盛安逼问:“是谁,告诉我。”
“高三的几个人。”方辉说:“问我借钱,我没有,打了我一顿,还把我校服拿走了。……你有备用的吗?下午还有课呢。”
盛安说:“你在这里等等。”
盛安在跆拳道教室里放了一套备用的运动服,拿过来给方辉穿上了。
穿衣服过程中,方辉像在讲别人的故事那样云淡风轻地说了事情经过。
这帮高三的人从他刚进学校的时候就时不时来勒索他,没钱就打他,或者用这种方式戏弄他,比如把他的头放进厕所里冲水,或者用烟头烫他,办法层出不穷。
之前有实习老师制止过,那些人就消停了一阵子,前段时间实习老师走了,最近又开始来找他麻烦,并且变本加厉。
盛安仔细听着,眼神复杂。
宋清让正在班里,见方辉和盛安一前一后走进教室,马上注意到方辉没有穿校服,他正要问,盛安在方辉身后对他摇了摇头。
宋清让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方辉回教室前对盛安特意提醒过:“盛安,我知道你和宋老师关系很好,但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个事告诉宋老师。”
盛安说:“为什么?他知道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帮你处理的。”
“那帮人不好惹,其中一个是校长的侄子,之前的实习老师就是被这样逼走的,你别让宋老师掺和进来。”
盛安想了想,“我帮你想办法。”
放学后,盛安和宋清让说了这件事。
“都是哪些人?”宋清让说:“你问清楚,我找学校反映。”
盛安犹豫半天,“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吧。”
宋清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种事我怎么能当做不知道!方辉是我班里的学生,他被欺负成这样,我一个当班主任的,能置之不理吗?盛安,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知道,我可以解决。”盛安说:“那帮学生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是有原因的,你不要管。”
“你能怎么解决?打一架?”宋清让想到盛安是能打得过抢匪的人,忽然觉得这个设想有很大可能发生,连忙说:“你不准乱来啊!绝对不能动手。”
盛安的确是这样想的,宋清让这么一问,倒把他问得没话说了。
“……你还真想打一架啊!”宋清让敏锐地感觉到盛安的沉默,提高声调。
“不打,不打。我想想别的办法。”盛安说。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儿,盛安见宋清让愁眉紧锁,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明天开始,只要在学校里,我就和他在一起,行不行?”
“连你也一起打了怎么办?”宋清让摇头:“不行。”
盛安嗤笑:“那群怂货,他们敢吗?”
宋清让看了看盛安的表情:“你认真的?”
“当然。”盛安说:“你放心,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不会做。”
宋清让重重叹了口气,这种事他作为老师,确实也没有办法去管,他制止了一次两次可以,总有他管不住的时候。方辉还会落得个爱打小报告的名字,更容易被同学孤立。
“那你向我保证,绝对不能打架,知不知道?你之前和赵骥打架的事情,王主任就对你有点意见了。”宋清让再三嘱咐:“还有,随时告诉我情况。”
宋清让回家后,无法控制地将这种情绪带到了家里的饭桌上。
“爸,您说这是什么道理。”宋清让说:“方辉这个学生,家里条件不好,我看他其实很回护家里,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他父亲。”
“这事交给盛安……也可以,”宋父想了想,说:“学生间的事情,最好学生间能解决。当老师的插手,总容易帮倒忙。”
“我知道,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宋父说:“对了,盛安说为什么不能通知学校了吗?”
宋清让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问。”
宋父拿手里的报纸敲了敲他脑袋:“你也太相信盛安了吧。”
“……”宋清让确实没留心,并且宋父的语气让他有点心虚:“哎,盛安他不会骗我的。”
宋母正端着两盘削好的水果过来,放在爷俩跟前,听见盛安的名字,随口问:“盛安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宋清让说:“年轻人,精力过剩。”然后他也向宋母转述了方辉的事情。
“这孩子真是讲义气。”宋母夸赞道。
宋清让撇了撇嘴,对宋父说:“您看我妈,恨不得把我回炉重造。”
宋父笑骂:“说什么瞎话。”
宋母也笑了,说:“元旦裴晶来吗?”
是前几天宋母让宋清让问的,裴晶说要陪家人吃饭,就不来了,要他替她问二老好。他一忙就给忘了,连忙说:“哦,她不来了。前几天就跟我讲了的,我忘记告诉您了。”
宋母点点头,“那让盛安来吧。”
宋父对这个提议表示赞成:“恩,估计他舅舅家也不会叫他过去吃饭的。叫他来吧,上次来看他围棋下得不错,再跟我下两盘。”
宋母附和:“而且人多,我们也热闹点。”
宋清让无奈应下,莫名有一种自己是垃圾桶里捡的,盛安才是宋家亲儿子的感觉。
这年的元旦,筠水边会有政府组织的烟花大会,很多人都惦记着去。盛安也不例外,缠着宋清让求了两天,终于同意吃完饭就陪他去。
跨年那天晚上,宋母做了一桌子好菜。盛安提前来了,就在厨房帮宋母打下手。
电视里在放省台的跨年晚会,省台请不来什么大明星,就是一些唱唱跳跳和小品。
餐桌上的菜有鱼有肉,有荤有素,盛在普通的浮花盘子里,米饭热腾腾地冒着气儿。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连灯光都好像比以往更温暖了。
这是盛安第一次和别人在一起跨年。遇见宋清让以前,这样的场景,只在他脑海里有模糊的印象。
现在这场景却有宋家替他复刻了下来,他记事了,便再也不会忘记。
“盛安,尝尝这个。”饭中,宋母指了指桌边的一道红烧狮子头:“多吃点。清让,帮他夹一个。”
宋清让起身给盛安夹了一只大的放在他碗里,笑着说:“看我妈,疼你比疼我还多。”
盛安细细咬了一口:“谢谢伯母,好吃。”
“好吃就再夹一点。”宋母顿了一会儿,又说:“哎,可惜裴晶今天来不了。”
宋清让闻言脸色一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盛安,后者正吃饭的手果然停了下来。宋清让急中生智,一指电视,试图扯开话题:“哈哈哈哈快看这个小品,笑死人了。”
盛安却没被他的反常扯走注意力,侧头低声问:“裴晶?……是谁?”
宋清让说:“没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分明是女朋友。”宋母还当宋清让是不好意思当着学生说这些:“看你老师,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谈了一个,还害羞呢。”
“妈!”宋清让着急地制止:“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哪来的什么女朋友啊。”
盛安又说:“女朋友?”
也不知道是在问宋清让,还是木然地在重复。
宋清让头皮发麻,又给盛安夹了两筷子菜,说:“快吃,吃完我们去江边看烟花。”
盛安看看他,又看着眼前的一桌子好菜,怎么都吃不下了。
第19章。
吃完饭,盛安陪宋父下了盘棋。
宋清让一边心不在焉地在厨房替宋母洗碗,一边想盛安肯定有话要问。
八点多,离烟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准备出发。
“多穿一点。”宋母拿着外套嘱咐道。
宋清让接过穿上,“知道了。”
晚上下寒气,外面更冷了。盛安来的时候没戴围巾,宋清让便从衣帽架上拿下一条自己的,递给盛安:“戴上。”
盛安伸手接过,围在脖子上。
围巾上有宋清让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好像是沐浴露,又像肥皂或者洗衣粉遗留下来的清香,反正很好闻。
他将围巾往上拉了拉。
这座位于南方的小城市,冬日里向来难熬。两人走在路上,能看到自己呼出的团团热气。
日前下过一场雨夹雪,零下的气温将路上未蒸发的雨水凝结成了易滑倒的冰面。
烟花大会的地点离家里大约二十分钟步行路程,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选择乘车。
“圣诞节那天你来得那么晚,是不是因为和那个裴晶在一起?”盛安并没有多等,单刀直入地问。
宋清让说:“是。”
“你喜欢她?”盛安问。
宋清让没说话。
他不喜欢裴晶,事实上,他打算这几天就告诉裴晶,他觉得他们不适合,他希望裴晶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他不能为了父母的意愿去睁着眼说瞎话,并且耽误裴晶的时间和所剩无几的青春。
他单身了快三十年,有父母,有朋友,成日里忙于学术,从没觉得身边少了女人,感情这方面,他并不热衷。
他看了看盛安。
盛安总是这样,在外面是个大人模样,但在他面前,就像摘下了一张面具。这样的盛安是生动的,也是熟悉的。
近段时间,他常常会因盛安这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而模糊了他的身份。
学生?疼爱的弟弟?朋友?亦或是……
宋清让轻轻摇了摇脑袋,试图把什么东西甩出去。
盛安的喜欢对他来说太沉重了。松山只是一个小城市,它没有大城市那样海纳百川的包容。这里的人们相互认识,流言的传播也许只要一天,甚至更短。
而流言,正是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武器。
他想让盛安知难而退。
“对,我很喜欢裴晶。”宋清让故意说:“和她在一起,我们是准备结婚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一直在考虑结婚的事情。”
盛安话里带着急躁:“可是你现在结婚,不觉得太早了吗?”
宋清让笑道:“还早?我明年就三十了。”
“还很年轻。”盛安固执地摇摇头:“就是太早了。”
宋清让说:“你看,我不结婚的下场就是,跨年时也没个女朋友在身边,反而在这里和我的学生谈论感情生活。”
盛安反问:“你为什么总把我当你的学生?”
宋清让脚步一顿,盛安也顺势停下。
“你不是我的学生,还能是谁?”宋清让说:“弟弟?”
这两个称呼都是盛安不愿听见的:“不是。”
宋清让拉了拉他,示意继续走:“盛安,年轻的时候会有很多感情是无法控制的,这些我可以理解。但那些感情,大多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不要太强求。”
盛安看着他,他被盯得不自在,连忙挪开了眼神。
又走了一段路,盛安突如其来地问:“你爱过别人吗?”
宋清让迟疑了一会儿,说:“大人……很少谈爱。”
“那就是没有爱过。”盛安下了结论,不给宋清让一秒时间辩驳,他接着说:“我不会谈,可我会爱。”
宋清让感觉盛安可能要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连忙制止:“你不要说了。”
盛安沉默地看着有些慌张的宋清让,路灯照进眼眸。
街上人很多,松山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盛安穿着便服,普通的黑色羊毛衫与牛仔裤搭配灰色大衣,回头率非常高。
宋清让看在眼里,也只能自叹不如。
临近筠水江滩,有越来越多的卖荧光物件的小贩。头上的恶魔角,手腕的夜光圈,花样繁多的气球,还有很多便宜又常见的小玩意。
盛安买了两个夜光手圈,蓝色给宋清让,红色的给自己。
宋清让鄙视他:“多大了还喜欢这个。”
“人多,天又黑,我怕找不到你。”盛安说。
烟火大会分三段,九点,十点半,以及零点。他们赶到时,九点场刚开始一会儿,人还不多。
江滩旁有一大片台阶,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好冷啊。”宋清让搓搓手,“感觉比北京还冷。”
“松山很潮湿,所以比北京感觉冷一些吧。”盛安说。
“对,是这个原因。北京的冬天特别干燥,从来不下雨。”
“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北京,坐飞机,”盛安做了个手势:“第一次坐。”
“你喜欢北京吗?”
盛安点点头,随后补了一句:“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北京很好,”宋清让说:“你可以试试考北京的大学。你底子不差,高三一年努努力,希望还是很大的。”
盛安却没在意北京到底多好,他问:“那你回不回北京?还是要留在松山。”
宋清让摊手:“我还没想好,现在只想多陪陪父母。”
“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盛安说。
这让宋清让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莫名重了许多。
他说:“你不要把你的未来压在别人身上。你的未来应该只是你自己的。”
这句话盛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他要的是有宋清让的未来,其他的他一点都没所谓。
宋清让还要再说他,他却一指对岸:“看,开始了。”
九点整。
烟花设计得很美,在江边绽放开来的烟火又倒映在了水面上,把整片江滩都照亮。
有人来迟,依然不住惊叹。
持续了约十分钟,第一场燃放殆尽。宋清让觉得有点渴,盛安也觉得。两个人便离开江滩,在外面找了一家永和大王,买了两杯热热的豆浆又走回去。
回去时,他们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别的情侣占据了,台阶上满满的一对又一对,全都是人。
两人面面相觑,只好捧着热豆浆,走到江边围栏上站定。
江风有点冷冽,但落在脸上并没有北方的寒风那般尖锐如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第二场烟花快开始前,宋清让的手机响了。
“是谁?”盛安问:“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他都不敢这么晚还给宋清让打电话。
“裴晶。”宋清让说完,也不顾盛安变差的脸色,接通了电话。
裴晶那边也有点吵,说是在家里陪家人看跨年晚会。
两个人一直聊,宋清让原本没那么多话,今天却好像特别能说。
盛安在一旁听着,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那是宋清让喜欢的女人,如果他们结婚了,他会成为那个人的丈夫,他所有的温柔都会被别人尽数没收,还能剩下多少给自己?
等他毕业了,他们连学生与老师的关系都不再成立,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离十点半越来越近了。
宋清让与裴晶的那通电话仍然没有挂断。
旁边有情侣正在热切地接吻,宋清让的侧脸陷在阴影里。
盛安不再迟疑。
他趁宋清让毫无防备时抢过那只接通了裴晶的手机,却并没有挂断。宋清让怕裴晶听见,用眼神诘问他:“干什么?”
盛安将手机拿在手上,耀武扬威地晃了晃,右手食指竖在唇边。眼神里有点狡黠,又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威胁。
下一秒,他倾身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同于电影院里的偷偷摸摸,盛安吻得主动,并且光明正大。
宋清让吓得连忙推开他,低声骂:“放开!”
盛安偏不。
他将手机重新放在宋清让耳边,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好似在说:“你试试?”
裴晶在电话里问:“喂?还在吗?”
宋清让伸手要去抢,可盛安反应比他快,一下背到身后,他连盛安的袖口都没抓到,盛安的声音低沉,但近在咫尺:“不准抢。”
“盛安!”宋清让咬牙切齿地骂道。
似乎是拿定了宋清让不会反抗的把柄,盛安再次吻了上去。温柔地舐咬着他的下唇,耐心撬开他因生气而紧闭的齿关,长驱直入后,灵巧的舌在他柔软的口腔里嚣张地攻城略地。
这一吻很长,长到盛安依依不舍离开宋清让的双唇时,第二场烟火已经开始。
电话盛安早就挂断了。
宋清让脸颊与耳根早已红透,没什么比被学生压着舌吻还反抗不能更窘迫的事了。他从盛安手里抢回手机,看也没看,转身就走。
“清让!”盛安拉住他的手腕:“等一等!”
周围人潮汹涌,人声鼎沸,大家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吵架。
宋清让要回头大吼才能确保盛安听见:“放手!”
“宋清让,我喜欢你!”盛安又摇头:“不对,我爱你!”
漫天烟火在墨黑色的夜空中绚烂绽放,一片烟花炸开的声响差点就盖过了盛安的声音。
那张英俊的年轻面孔,站在宋清让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那样勇敢而不顾一切地大声说道:“我爱你!”
很努力,好像生怕宋清让会错过这一句告白似的。
“盛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清让停下了试图挣脱开盛安钳制的挣扎。
“我知道。”盛安说:“我确定。”
宋清让的眼里似乎有点点悲观:“你还那么年轻,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因为我年轻,不代表我要为我的年轻而丢掉去爱的权力。”
“爱这个字眼,太重了。”宋清让疲倦地闭上双眼,又睁开:“你不爱我,你只是依赖我。”
“不对,比依赖要多,多很多!”盛安先是反驳,然后振振有词地质问:“你是我全部的动力,这算不算爱?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任何一种未来,比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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