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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作者:lz-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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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现在杨敬贤都没能再喜欢上谁像当年喜欢许爱浓那样痴迷,他并不后悔他的婚姻,只是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心,他甚至不确定许爱浓是否爱过他,好多次都郁闷到想哭。

表演很精彩,许爱浓看中了其中一个新人,眼神一直追随着,偶尔开怀笑,回头兴奋的跟杨敬贤交流意见。杨敬贤不停的给他倒酒,他含着酒杯却看着台上,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小小一个演艺厅气氛越来越热络,许爱浓第若干次回头时,杨敬贤忍不住吻住了他带着酒香的嘴唇。
或许是因为兴奋跟酒劲,许爱浓没有推开他,反而很配合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张开嘴任君品尝,舌头滑进杨敬贤的口腔里撒野。杨敬贤惊喜于他的反应,两只手反倒忐忑不知道怎么放,许爱浓吻得专注,用鼻音撒娇,杨敬贤被逗得下腹部欲 念腾腾,索性随性放纵,把许爱浓抱到自己身上拥吻。
ANGIE安排的位置是个半开式的小包厢,相对僻静,会场里也吵闹,没有人注意这一对野鸳鸯,倒是苏珊先发现了,吓得连忙叫人把观众席灯光全部关闭,再把音乐声尽量打大。会场里有记者,要是被发现“慕尚”现任老总跟前任老总公然在这种场合交 媾,那绝对是年末最大爆炸性新闻。
许爱浓许是真的喝多了,一边接吻一边把自己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一直推到胸口,把敏感的乳 头送上前去求爱抚,两只手还不闲着,拉杨敬贤的衣服抓他的腰,觉得不过瘾,便又灵巧的钻进裤头去找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热情主动让杨敬贤激动不已,不客气的咬住他一侧乳 头吸吮,引着他握住自己的阴 茎套 弄。
许爱浓呻吟得像只猫,身体像无骨一样滑下去含住手里握着的硬物舔 弄,他不是青涩少年了,久经沙场,会的花样自然多,况且没人比他更知道怎么伺候杨敬贤。
杨敬贤清心寡欲抄了半年经书,盛情款待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许爱浓原来就老道到能轻松用嘴让他出来。
杨敬贤很快就缴械,顶着许爱浓的喉咙。许爱浓咽不下去满口的精液,呜咽吐了出来,抹着嘴呛咳不停。
杨敬贤心疼抱着他拍背,找不到其它东西,只好含了一口酒给他漱口,许爱浓不领情,恶作剧的用舌头把他自己的东西顶进他嘴里,弄得两个人胸前都湿漉漉一片。
许爱浓自己没能痛快,自然就缠个不停,拉着杨敬贤的手去摸自己的阴 茎,迫不及待摆动自己的摇杆主动在他手心里磨蹭。
杨敬贤有点不确定此时的他是否清醒,他问他:“我是谁?”
许爱浓眯着眼睛不耐烦催促:“快点呀……”
杨敬贤固执的不动:“叫我的名字。”
许爱浓火了,骂了句:“啰嗦!”推开他转身看四周找别人。
杨敬贤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气到心疼,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把他的裤子扒到膝盖处,手指沿着股沟下去做扩张。因为干涩,一根手指就让许爱浓哀哀惨叫着使劲拍他的头叫痛。身边能做润滑的只有酒,但那太刺激,杨敬贤怕万一弄伤他。
许爱浓喘息着去捞风衣外套,抓在胸前摸索出润手的牛油膏交到杨敬贤手里。他一直用玫瑰香型的油膏润手,杨敬贤似乎也很喜欢他手上有这个味道。
耳边尽是隆隆音乐声,许爱浓有点晕,杨敬贤咬他耳朵提醒他要进去了,许爱浓抠着他的背明目张胆提要求:“用力一点!还有,不许很快就射。”
杨敬贤问:“我几时让你失望过?”
许爱浓闭眼笑着舔自己的嘴唇,一手扶着那根大家伙缓慢顶入自己身体里,细微却强烈的感觉到让他头皮发麻,张嘴要做深呼吸,却先呻吟出声,那声音甜腻到让杨敬贤的自制力就像决堤的洪水一下轰然流失。

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许爱浓并不敢在情事上挑剔杨敬贤。杨敬贤爱逼他说很多刺激情 欲的污言秽语,然后情绪高涨着干到他哭着爬开去求饶为止。
许爱浓是逐渐强硬起来的,连这档子事儿都一样,他在杨敬贤身上学会了享受,情 事上他承认杨敬贤一直都很惯着他,除非真的惹毛了他,否则杨敬贤都能让他尽兴又不弄伤他。
他之所以挑剔,是因为很久以前的某天,当他习惯性不敲门就塌进杨敬贤的办公室时,他看到了杨敬贤怀里的年轻男孩,被操得哭泣不停,柔柔弱弱的模样活像从前的自己。
杨敬贤有些意外他会进来,许爱浓却迅速做了反应,笑着说:“老板你好兴致呀。”
杨敬贤原以为他心里多少都会吃醋,可许爱浓却轻佻的去勾那男孩的下巴说:“真标致,也赏我一次吧。”
许爱浓不是说说的,没几天他便要那男孩洗得干干净净去找他。
杨敬贤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厚道在先,但是他这个地位这个身份的男人,哪个不是爱玩。他分得清楚界线,可许爱浓的反应却让他太不是个滋味,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似乎估错了许爱浓,到底他为什么跟自己结婚,是自愿的迫切的,还是敷衍的顺从的。
许爱浓也从那时候开始学会了在情事上厚待自己,如果要玩花样,杨敬贤大可以去找他那些小情人,他已经没必要再配合他更多了。
四周人影耸动。地方不对。
杨敬贤苦苦用仅剩一点理智警惕着环境,他怕有人经过,许爱浓却不管这些,只夹着他的腰放肆呻吟,双手放在腿间让自己更快乐。
以防万一,杨敬贤抱着他换了个体位让他坐在自己腰腹,然后拿风衣裹住他,毕竟许爱浓现在身份不同往日,“慕尚”跟杨氏都在他手里,丑闻不利于他的位置。
许爱浓不满他的不专注,水润的眼睛瞪他:“认真一点!”
杨敬贤着迷他在幽暗里性感的小模样,一手抚弄他汗湿的短发笑说:“好。”
他由下而上顶他,许爱浓舒服得细细尖叫,短促喘气叫再用力。
杨敬贤被他淫 荡的模样弄得起了兽 性,握着他的腰往下摁的同时使劲顶撞上去,仍不满意,大力掰开他滑嫩的屁股快速野蛮的凿入,快而深的持续刺激让许爱浓很快高 潮了,他连叫都叫不出来,死死抓着杨敬贤的肩膀,身体瞬间绷紧,还带着温度的体 液断续喷射在杨敬贤腹部。
杨敬贤暂停了下来,等他慢慢回过神,餍足的伏在自己身上调整呼吸,并懒洋洋命令他:“好了,你可以射了。”
杨敬贤不说话,抱着他重新开始动作,他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许爱浓意识到身体里那根坚硬的东西有撒野的蠢动,不乐意的缩紧身体想让它快出来,可这么做直弄的杨敬贤没了分寸,循着发泄欲望的本能越加快速的捣弄那处,并技巧的去刺激腺体。
许爱浓抵不过快感的诱惑,忍不住去握又硬起来的性 器,股间的酸麻疼痛跟身体内部传来的愉悦感受让他有种在水火间颠覆的错觉,他抱着杨敬贤拼命喘息,他受不了更多了。
杨敬贤却远远觉得不够,他不愿意这么快结束,虽然地点不对环境不对,没法把他悦耳的呻吟声净收耳底也没法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但这是半年来的第一次,他休想能轻易对付过去。

许爱浓哭着射了第二次,吃不消了,骂杨敬贤混蛋,又求他不要再来了,他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再动一下。
杨敬贤不想停下来,但他敏锐的注意到表演快要结束,小包厢实在不是个安全的好地方,趁着人多混乱,他打横抱起他离开了会场。
停车场冷冽的空气让许爱浓哆嗦了一记,偎在他怀里靠得更紧。
杨敬贤把他放进车里,开了空调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甚至还有轻轻鼾声。
杨敬贤在良知与欲 望之间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没能忍心弄醒他,苦笑着带他回了杨家。

一夜的欢爱似乎并没有改变两个人的僵局。
许爱浓起床时捧着头直叫痛,管家听见他叫,进来问早安,他才发现自己在杨敬贤床上。问起杨敬贤,说是杨先生早锻炼去了,早点已经准备好,请他梳洗下楼。
许爱浓吃完早点就把厨娘带走了,杨敬贤回来没看到人,只在浴室垃圾桶里看到那条沾满了体 液的小内裤,弄得他一大早欲求不满想象力爆棚导致再次鼻血不止。
管家从没见过杨敬贤这么狼狈,心里同情了一记,对许爱浓的敬畏又多了几分。他从来不敢小觑许爱浓,从他第一天踏进杨家开始,管家就花了功夫认真研究过,在他之前杨敬贤没有带人回家过,更不要提带他去给杨老先生跟夫人扫墓祭奠。一个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杨敬贤是认真的,对一个出身低微的公司艺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玩物,他却肯为他戴上戒指。管家也认为许爱浓有这份气魄跟头脑当得起杨家主母这个位置,倘若他能够不这么计较,大度一点对待杨敬贤的话。站在对外的立场他向着许爱浓,但站在杨家管家的立场,他自然心向杨敬贤,杨老先生跟杨老夫人夫妻俩鸾凤和鸣几十年恩爱,杨老先生还不是一样在外头有消遣。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暗地里叹息杨敬贤的不中用。

那天之后有个把月两个人都没有再联系,许爱浓忙的焦头烂额,等到杨氏要开年底股东大会了,他才打电话来催杨敬贤去上班。
杨敬贤依言去了。他一踏进杨氏,所到之处人人鞠躬叫杨总。许爱浓跟在后面,为他的残暴统治摇头不止。他的办公室一直没人敢动,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类文件整齐码在柜子里,秘书一见他便恭敬鞠躬,接着就开始汇报半年以来的公司运营情况,许爱浓吊儿郎当侧坐在杨敬贤的办公桌上听,杨敬贤坐在桌子后面一份份看文件,威严的样子看起来难以让人亲近。
许爱浓没听完秘书的长篇大论便走了,临走跟杨敬贤说,你今年来得太晚了,红包是没有的,好好干明年分你一个大的。
杨敬贤说,谢谢许总。
许爱浓摸着他的头说,不客气。
然后在秘书惊诧的眼神里挽着大衣潇洒推门走了。

“慕尚”的年终答谢酒会去年停了一年,今年由许爱浓主持,杨敬贤是特邀。媒体对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好奇,许爱浓为了调戏他们,特意请杨敬贤上台合唱了一首《天长地久》,两个人看起来那么登对,唱了第一句就惹得客人吹口哨,一曲终了便把酒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ANGIE在角落擦眼泪,许爱浓找到她,对她哭笑不得:“这么感性?你也当真了?”
ANGIE白他:“两位影帝演技高超啊。”
许爱浓说:“辜负你那瓶加了春药的酒了。”
ANGIE辩白:“我可没加多少,明明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不分场合乱发情。”
许爱浓含笑跟她碰杯。
ANGIE感慨颇多,劝道:“假戏真做真戏假做,这么多年你们俩倒是不累,人生蹉跎啊,有什么话你明了跟他说不得了,要么聚要么散,你明明放不下,何必这么彼此折磨。”
许爱浓说:“人贵在自知。”
ANGIE说:“得,那你就跟他耗着,把他耗死了拉倒。”

当许爱浓在董事会议上说他提名杨敬贤担任杨氏行政总裁时,现场在座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会议结束后杨敬贤的大伯讽刺杨敬贤,说他现如今也要看一个玩物的脸色做事了。
杨敬贤不当回事,倒是许爱浓撑着会议桌说,伯父你一把年纪了,说话要积口德啊。
年三十许爱浓在杨家吃饭,杨慕贤也放假回来了,杨家很久这么热闹,杨敬贤要管家跟其他人都歇了,平起平坐吃顿团圆饭。饭后两个人拎了坛花雕去港口看烟花,车里放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歌,他们跟着打拍子哼唱,看着外头流光溢彩,仿佛时光逆流,回到那时的放肆任性。
杨敬贤心猿意马求欢,许爱浓倒没有拒绝,气氛正好呢,他突然问了一句:“是我操起来比较爽,还是你那些小玩意儿操起来爽?”
杨敬贤被这问题问得做不下去,从他身上爬起来坐着呆了好一会儿,说:“你。”
许爱浓眼尖看见他鬓角有几根白头发,突然一下恍惚。过了年杨敬贤就四十了,一晃他们在一起都快十五年了,杨敬贤已经快要取代他死去的母亲成为人生里陪伴他走过路程最长的人,而且如果不分开,他还会一直陪他走下去。许爱浓想得整个心脏好像一面在油煎一面却在冰冻,有句他必须放下尊严去哀求他的话,他实在压抑不住说了出来:“……那,你能不能不去找他们了?”
杨敬贤扭头看他。
许爱浓都没有力量跟他对视,绷着脸正经说:“别去找了,你找一个我就想弄死一个,多考验我的人格啊。”
杨敬贤低头好一会儿,也不答应也不拒绝,许爱浓心里头空荡荡跟北风刮过一样,急急补了一句:“这也是为你好,上了年纪不合适纵欲。”
杨敬贤突然噗嗤一下又哭又笑,情绪发泄不及他甚至砸了几把方向盘,激动不能自制,整个人都要战栗哆嗦。
许爱浓不防备他是这个反应,看他涕泪横流的模样,狼狈抽纸巾塞他手里,手足无措,不确定的去拍他的背安慰他。这么多年他只见杨敬贤哭过一次,是在他父母葬礼结束之后,他一个人深夜跑去墓地无声流泪悼念。
杨敬贤擦了把脸,做了记深呼吸,又开始笑,边笑边摇头。
许爱浓莫名其妙,疑心他是不是这半年压抑的太厉害了,小心翼翼提议:“我们要么约个心理师……”
杨敬贤擤鼻涕说:“不用,我没事。”
许爱浓看他睫毛还是湿的,问:“真的?”
杨敬贤发动引擎说:“走,看电影去。”
许爱浓心里感觉不自在,悻悻哦了一声。

年初一杨敬贤照例要带家人回祖宅去参加家族祭祀扫太公坟,许爱浓也起了个大早,跟他们兄弟二人和管家先去了趟杨家二老的坟头,再回来吃早点,准备去乡下祖宅。
许爱浓吃的不多,吃完便说:“公司有点事,我先过去了。”
杨慕贤啊了一声,问:“不去拜太公啦?”
许爱浓看了一眼杨敬贤:“你们跟管家去嘛。”
杨敬贤握着小碗把最后一勺八宝粥吃完,拿热毛巾擦嘴说:“今年一定得去,族里有事。”
许爱浓还在想理由拒绝,杨敬贤却已经站起来夺了他手里的包。
管家开车,杨慕贤坐在前头,杨敬贤跟许爱浓坐在后头。许爱浓听管家交待家族里头一年来的人事变迁跟祭祖的忌讳,冷不防杨敬贤递过来一个黑色缎盒。
许爱浓打开来看,心跳一记脱空。
杨敬贤霸道的把左手伸给他,并不去看他。
许爱浓摘了戒指给他套回去。
杨敬贤满意的握着双手摩挲了一记,拉过他的左手,把口袋里另一枚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许爱浓惊讶看他。
杨敬贤平静的看窗外,说:“下回扔远一点,别扔在我能找到的地方。”
十年时间足够他把杨家每一块砖头翻一遍,何况是找一枚主人根本不会随便乱丢的戒指。

管家开了近四个小时的车,途中族里打电话来问行程,杨敬贤一算要误了吉时,便叫不要等了。四个人到时祭祀刚开始不多久,宗祠里院子正中高高摆着一张八仙桌,点了香,请了师父烧纸念经,拜已经拜过了。
女眷递了热茶汤上来四个人喝完,吃了点心,杨敬贤便拉着许爱浓并排去拜祖宗牌位,再是杨慕贤,最后是管家。杨家现今辈分最高的是杨敬贤的太叔公,他是杨敬贤太爷爷最小的弟弟,已是百岁高龄了,人倒还很精神。一行人跟他问安,而后上山去扫墓。
除了太公坟是全家族人一起祭拜,其余各房自扫,杨敬贤跟两位叔伯去清了爷爷的坟头草,敬了酒上了香,便下山回程了。
春节前后正是幽兰花开时,离晚饭时间尚宽裕,杨慕贤早预备了锄头,扫墓一结束就拉着管家不见了人影。杨敬贤牵着许爱浓下山,走在山路上,鼻尖尽是幽香。他时不时扭头看许爱浓,唇角含笑。
许爱浓问他:“你笑什么?”
杨敬贤说:“得意。”
许爱浓不客气损他:“是得瑟吧?”
杨敬贤笑得差点被脚下烂树枝绊倒,笑完了,真心说了句:“是得意,把你搞到手了。”
许爱浓也笑,说:“那真要恭喜你呀杨总。”
杨敬贤说:“同喜,同喜。”
许爱浓不跟他贫,扭头看向别处笑。
杨敬贤突然问他:“你是自愿的吧?”
“什么?”
“……跟我回来拜祖宗。”
许爱浓脸上烧红,说:“给你个面子而已。”
杨敬贤不走了,认认真真看着他,表情还挺受伤。
许爱浓懒得理他,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了。
晚饭一共摆了三桌,杨敬贤拉着许爱浓坐上席。饭后杨敬贤跟长辈们坐在一起聊家族里头这一年堂房叔伯们家里的生活长短,许爱浓安静坐他身边喝茶,没一会儿就说到了这次家族里重修家谱的事,很快有人把大摞大摞陈旧的本子跟朱红色的新本子抱了上来。
家族里曾经做过生产队会计的一位叔叔做笔录,大伙儿商讨一下最近这几年应该等入家谱的新成员。到了杨敬贤这一支,他从父亲开始报:“杨礼延,媳,练秀,长子,杨敬贤,媳,许爱浓,次子,杨慕贤。”
许爱浓被茶水烫了手,起身出去冲冷水。笔录停了下来,看向辈分最高的太叔公。
老爷子慈祥说:“敬贤呐,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也搞不懂了,你要是觉得好,这么过也行,可祖宗家法在上,他不能进家谱。”
杨敬贤笑笑:“那您可得给我个说法,是哪条祖宗家法。”
其他在座的长辈开始窃窃私语,杨慕贤佩服大哥的气魄,坐在最角落看情形。
杨敬贤的大伯父先开口:“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男人相亲,还要登堂入室载入家谱的,你要玩则玩,这祖宗家法不是拿来给你丢脸的!”
杨敬贤扫他:“是不是你说了算,是你说了算,那我跟你说,不是你说了算,那么你少说两句。”
他的太叔公用柺杖敲了一记地砖:“敬贤!”
杨敬贤坦荡说:“他从十七岁跟我开始,十五年来忠贞本分律己修身尊老爱幼勤俭持家,他配我杨敬贤绰绰有余,这一生一世我只他一个,别的都好说,这个名分,我一定要给他。”
“荒唐!男子怎能为媳!”
杨敬贤站了起来:“他是我杨敬贤的人,祖宗面前我带他磕过头盟过誓,倘若您一定为难我,从今往后,我自立门户!这是您赶我出门逼我不孝!”
一屋子几十个人霎时间鸦雀无声。

许爱浓在院子里跟小朋友一起炸鞭,杨慕贤来到他身边,老人般叹气说:“我真佩服他,偶像一样。”
许爱浓低头找没开花的鞭炮:“有话就说。”
杨慕贤说:“为了你,他要跟家族决裂了。”
许爱浓轻笑:“整个杨家多少人靠他吃饭,决裂?有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做。”
杨慕贤说:“你怎么一点不感动?”
许爱浓问:“要我怎么感动,扑倒他跟前吻他脚趾?”
许爱浓嘴皮子向来利索,杨慕贤一下就给噎住了,说了句太没劲就要走。
许爱浓在后头问他:“那到底怎么样了?”
杨慕贤没回头说:“问我哥吧。”

杨敬贤的家族会议开到很晚,许爱浓早让他一个婶婶领到厢房休息了。杨家祖宅是老式的江南民居,两层高,木结构,踩着楼梯都能嘎吱嘎吱响。许爱浓不是第一次过夜,但心里念着杨敬贤,便一直没睡着。
十点多钟杨敬贤回来,许爱浓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看他心情倒不错。
杨敬贤把手里一碗酒酿蛋花圆子放桌上:“饿了吧?”
许爱浓问:“听说你威胁族长老了?”
杨敬贤笑而不语。
许爱浓说:“好哇,杨敬贤你无法无天了,不怕天打雷劈啊?”
杨敬贤气得掐他的小细脖子摁在被褥里扇屁股,许爱浓笑着求饶:“没说完没说完!”
杨敬贤瞪他,许爱浓笑得招人,环着他的脖子吻他,说:“上哪儿都跟着你,天打打一对,雷劈劈一双。”
杨敬贤动容不止,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长长叹息,叹息里充满了满足与疲惫。
许爱浓细细碎碎吻他的脖子,舔他的耳廓低低说:“做吧……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杨敬贤居然没有立即化身为狼,他把他推开了些,捧着他的脸叫他:“许爱浓。”
许爱浓舔了一下他的手,眉眼笑得像只发情的小畜生。
杨敬贤问他:“恨不恨我?”
许爱浓点点头。
杨敬贤又问:“爱不爱我?”
许爱浓看了他好几秒,点了一下头。
杨敬贤说:“说出来。”
许爱浓说:“我爱你。”
杨敬贤眼眶热乎乎,松开了手,许爱浓凑上来吻他:“杨敬贤我爱你,虽然你下流无耻厚脸皮脑子不转弯智商低胆子小做事乱来。我爱你,就算你说分手,扔掉我们的戒指,找一堆人上床,我还是爱你,爱你很犯贱,可我就是这么犯贱我就是爱你……”
杨敬贤慌忙打断他:“够了够了,慢慢的说,明天再说,后天再说,不要一次说完了。”
许爱浓笑得视线水雾一片,忍不住拍他的头:“傻瓜。”
说句爱你有什么难的,真正煎熬的这十五年风雨兼程都过来了,只有你这傻瓜,等这一句白痴一样的我爱你。


——完



曾经问过许爱浓的背景,许爱浓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跟父亲私奔来到此地,父亲在他年幼时因为工地事故去世了,母亲从来没有带他回过本家,所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背景。
杨敬贤想依许爱浓现在的能力,倘若真心去查,未必查不到,他既然无意认祖归宗,那就干脆划到他们杨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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