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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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了报纸，随即跟林曦坐上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车里沈默不语。
　　林曦看著韩喻脸上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很难猜测他内心的想法。这个韩锐，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吗，自从几年前在伦敦机场跟他一别，就再也没见到过，似乎两兄弟也再无交集，可是自己和韩喻的关系也搞得这样若即若离，如果这个报道是真实的，那麽韩喻就算对他哥留存最後一丝希望也应该破灭了，自己要抓紧这最後的机会才行。
　　出租车停在了韩喻的小区门口，他拉著林曦上楼进屋。一进到屋内，林曦就被这时尚现代的装修风格以及整洁美观的房间布置吸引，他啧啧称赞道：“小喻，你可真是有眼光，这房子买的值！”
　　“可是啊，每个月的房贷要用掉我半个月工资！我现在可是节衣缩食的。还是你好啊，伯母留给你那麽大一套房子，几间卧室，还可以每天换著睡，不像我这里，就只有一间。”韩喻的语言越来越具有都市小白领的风格了，他一边说著一边从冰箱里把晚上要吃的东西拿出来。
　　“我只是个啃老族而已……”林曦主动的接过食物，跑厨房去开始做饭。
　　韩喻本来想的是自己动手的，总不能第一次邀请别人上门，反而让客人做饭，这也太没有待客之道了。可是林曦像是拿定了主意要做饭，他又想起以前在伦敦的时候，林曦的妈妈说的那番“男人就是拿来使唤”的言论，看来这个人真是从小就被调教得贤惠了。
　　他倚在门边，看著林曦在厨房手脚麻利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哈哈，你才不是啃老族呢，你就是个家庭煮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未来的著名心理学家，还可以当专业的治愈类免费陪聊，以後谁嫁给你，不知道多幸福。”
　　林曦听到韩喻这样的夸赞，停下手上的活，看著他满心期待的问：“觉得我这麽好，你嫁给我如何？”
　　韩喻以为他只是说著玩，半开玩笑的回应：“娶我啊？我可是富二代，好吧，曾经的富二代，但是身价摆在这里的，礼金至少一亿吧，考虑到我们相识多年，给你打个1折，1000万卖给你，划算不？”
　　“真的？”林曦惊喜万分，洗干净手跑出来抓住韩喻的双臂问道：“如果我真的筹集到1000万，你肯嫁给我吗？我马上把房子卖了，再把心理资讯室转租给别人，这样我手头上的现款应该差不远了，工作的话可以先去医院做……”
　　韩喻看他一脸认真，而且似乎连计划都做好了，连忙挣脱他往客厅跑去，边跑边捂著肚子装作饥饿状说：“我开玩笑的啦……肚子好饿，你既然要做饭还不快点……”
　　林曦深深叹息，继续回到厨房忙碌，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被韩喻拒绝了，每次韩喻有一两句暧昧的话语，都会让他的心死灰复燃，大起大落的感情让他这个心态极好的人也会感到痛苦和失望，然而感情往往都是从一厢情愿到你情我愿，他还是不会轻易放弃。
　　当香喷喷的饭菜上桌，韩喻像只馋猫一样吃得嘴角流油，林曦看著他吃著自己做的晚饭这麽开心的样子，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霎时烟消云散了，能和喜欢的人这样开心的共进晚餐，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无上荣耀了。
　　晚餐过後，韩喻坚持要洗碗，林曦也只好在旁边打打下手。做完了善後工作，两个人就窝在沙发里玩PSP，林曦是个游戏高手，虽然故意让著韩喻，还是没几局就把人玩到没了斗志。
　　丢下游戏手柄，韩喻走到窗边，看著外面被霓虹灯渲染的朦胧夜色，大雪下得比早上还要猛烈，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路灯也不知道是为谁而亮。
　　林曦走到韩喻身後抱著他，在他耳边喃喃细语：“小喻，小喻……雪好大，外面一定好冷。今晚……让我留下来吧。”
　　韩喻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长长吐了一口气到玻璃窗上，立刻浮了一层白雾。
　　“今天的那则报道，你不打电话去确认下吗？”林曦没有放开韩喻，继续蹭著他的头发。
　　“什麽报道？”韩喻没加思索的问，脖子被林曦弄得有点痒酥酥的，他不舒服的扭了扭。
　　“你又跟我装傻。”林曦在他耳垂上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
　　“痛！”韩喻摸摸耳朵叫道，然後推开了林曦的怀抱，转过身看著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麽。难道这些年来我的变化你还不一清二楚吗，我现在已经不会像以前，碰到点什麽事就跟我哥闹了，他想要跟谁订婚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富商，走的路不会跟我一样。我现在，只是静静仰慕他而已，不会再有什麽非分之想，永远不会私自去踏入他的领域。”
　　韩喻说完这番肺腑之言，就朝卧室走去了，林曦也跟著进去。韩喻在床边坐下，他也在床边坐下，两个人，就像在玩模仿游戏。
　　韩喻实在受不了这个厚脸皮的人，在衣柜里找出一床棉被抱到客厅沙发上铺好，指著沙发板著脸说：“你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反正有暖气，冷不死你！”说完就进到卧室里把门关上。
　　林曦知道这个人的任性脾气又上来了，没敢跟他较劲，乖乖的抱著被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五十六章　弟弟的嫁妆

　　啊──”林曦伸了个懒腰，裹著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朦胧的睡眼，看到墙上的挂锺显示的时间是早上8点30分。
　　他睡的这个地方已经是狼藉一片，昨晚脱下来的外套都滑落了，被子的一角也拖在地上，眼镜已经挂在茶几边缘摇摇欲坠。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韩喻应该还在睡觉。
　　起来把沙发整理好以後，林曦走过去拧了拧卧室的门，发现并没有锁。看著沙发上放床被子实在是太难看了，他抱起被子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打开柜子放好。
　　床上睡得香甜的韩喻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林曦坐在他床边，把他的手握住放进被子里，再帮他盖好。看著这个熟睡的人，脸蛋粉扑扑的，眼皮微微抖动著应该还在做梦，上嘴唇轻轻翘著，嘴里溢出一些听不清的呓语。
　　这个人的睡颜宛如孩童，是那麽毫无防备，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唯一的哥哥也几乎离他而去。林曦轻抚著他的眼角，这对白天笑得明媚的眼睛，在夜里是否偷偷流过眼泪呢。他白天努力振作使自己变得独立坚强，可他分明就需要有人在身边陪伴。
　　林曦也曾紧拥他入眠，也曾怀抱他醒来，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否还有机会再次重温这种温暖。
　　在他唇上印了个浅吻，林曦轻轻走出卧室关上房门，让他再好好睡一会儿。反正是周末，睡个懒觉也无妨。
　　来到浴室，林曦发现洗漱台上竟然备著把新牙刷，看来韩喻也期待过他来过夜呢，也许，是期待别人也说不定……
　　洗漱完毕，他开始准备早餐，刚找了些食材放到厨房案板上，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这麽早，会是谁呢？
　　打开门，林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昨天才在报纸上见过了。那个人见到他，傻傻的愣住了，明显是感到意外。
　　“啊……是韩先生，这麽早，你来找小喻吗？”林曦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吵醒卧室里的人。
　　韩锐看到林曦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刚开始确实吃了一惊，却忘了就在几年前的伦敦机场，自己是如何鼓励他走向韩喻的，在心里自嘲了一番，随即恢复镇静问道：“小喻他，不在吗？”
　　“他还在睡觉呢，平时教书也挺辛苦的，今天周末可以好好休息。”林曦说起韩喻，脸上洋溢著疼惜的表情。
　　韩锐站在门口，打量著房间，看看紧闭的卧室门，再看看眼前这个人，不自觉就说了一句：“你倒是起得挺早……”
　　“呵呵，我要负责做早饭的，不能陪他睡太晚。”林曦说这句话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韩锐的表情，看到他目光躲避著自己，脸上有一丝尴尬神色，他得意的做出邀请的姿态说：“要进来坐坐吗？也许，他一会儿就醒了。”
　　“不了，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告辞了。”韩锐说的有些心急，转身走得也很匆忙。本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上来看看，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似乎自己看起来像个闯入者，而这个家却不是他融得进去的。
　　看著韩锐走了以後，林曦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而在心里，却大声的骂著，这个几年前潇洒离去的人，这个突然就和千金小姐订婚的人，想来重拾旧爱吗，怎麽可能让他得逞！
　　带著击败情敌的兴奋之情，林曦重回厨房，花了很长的时间做了丰盛的早餐，而韩喻也在这时候起床。
　　“先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物业的人吗？”韩喻享受著早饭，突然想起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觉有人敲门，之後又好像有人说话，可是这里除了林曦，就没人知道了，连学校的资料上他留的还是教师宿舍的地址。
　　“你怎麽会认为是物业？”林曦纳闷了。
　　“哦，因为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地址……对，还有房屋中介，再加上原来的房主人。可惜这两个人明显不可能来的，不是物业会是谁呢？”韩喻做著揣测。
　　林曦点了点头，没有言明。
　　吃过早饭，韩喻又像昨晚一样，负责洗碗，突然感到两个人越来越有一种过家庭生活的感觉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今天周末，我们要不要做点什麽呢？”林曦靠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问，却见韩喻拿了一堆书出来。
　　“什麽都不做，我要看书，不久就是我第一次公开课了，得好好表现才行。”
　　韩喻坐下以後，展开了工作的架势，捧起一本书开始翻看，还拿了支笔做著记录。在他工作范围以外的事物，早就已经被抛之脑後了。
　　不是头一次被冷落，林曦不会去逼他，适当的空间和自由有助於两人的感情细水长流，能够成为第一个被邀请进屋的人，而且还能过上一夜，虽然睡在客厅，但是已经好过独自想念了，不能奢求太多。
　　林曦站起来，决定暂且告退了，韩喻送他到楼下，目送他离去。
　　他的心理咨询室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开业，处於筹备期其实也有很多事做。上午时间已经不多，他联系了之前找的广告商了解了一下宣传效果；下午选择去拜访两位以前的导师，希望能通过他们开拓一下渠道，同时也可以吸取下经验。
　　林曦忙完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刚刚宴请完导师，分别送他们回家，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竟然是韩锐发来的：「我们可以选个时间见面吗？」
　　「现在就可以，韩先生有空否？」林曦立刻回了一条信息。
　　「你选个地点吧，我立刻过来。」
　　林曦就选在了他此时所处的那条街的一个咖啡厅，他先进去找了个包间，静候这个男人。
　　没过多久，韩锐就来了。
　　两人一边喝著咖啡，一边各自在心里组织著语言。
　　“你现在出来见我，小喻他知道吗？”韩锐率先开口，毕竟是他主动约的人。
　　“他不知道。”林曦摇摇头。
　　韩锐表情一下就松懈下来，打量了林曦好一会儿才再次启口：“几年不见了，你和小喻都成熟了一些，还记得以前在机场我们的谈话吗，看来，你贯彻得不错。”
　　林曦不太明白韩锐到底约他出来讲什麽，听了这句话也没猜出意图，只好先听他先讲。
　　“看样子，你们都住在一起了，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韩锐喝了一大口咖啡，坐直了身子严肃的说：“你知道，这几年我都没联系过小喻，他生活得怎麽样我是不清楚的，现在看来，他过的挺好，也许还要感谢你的照顾。”
　　“不用谢，这是我跟韩喻之间的事情，我照顾他是因为我爱他。”林曦毫不示弱的表露心迹。
　　韩锐轻笑了一声说道：“果然够坦白，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我这个弟弟，你应该很了解了，身体不好，吃不了苦，脾气任性，我也希望他今後的生活有保障一点。”
　　停顿了一下，韩锐好像回忆起多年前跟韩喻一起生活的场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以前小时候，是父母宠爱著，後来父母过世了，长兄为父嘛，我也尽量惯著他，他毛病太多了，喝水要喝温热的，睡觉老是踢被子，冷不得热不得，又不爱运动……”
　　“韩先生，你不会找我出来听你回忆往事吧？”林曦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你别误会。”韩锐凝视著他，用微笑说著抱歉：“刚才说了些不该说的，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小喻跟著我受了太多苦，我希望他从今以後真的能平平安安的享福，所以，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
　　说著，韩锐拿出一张签好的支票放到林曦面前：“我知道你现在开了个心理资讯室，有资金上的困难，我希望能帮你把事业做起来，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林曦低头看著那张支票，金额上写著2000万。这是什麽意思？弟弟的嫁妆吗？这个韩锐做事，还真是符合他的地位。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林曦严词拒绝，将支票推还给韩锐。
　　“你不要这样想，你可以把这个钱看成是给小喻的，反正韩家的钱他也是有份的，我也是为了他今後的生活幸福。”韩锐好言相劝，把支票又推到林曦的桌面上。
　　“生活幸福？”林曦气愤的站起来，不顾身份的斥责到：“你几年没管过他了，现在给笔钱算什麽？既然你已经放弃他了，今後他生活的怎麽样，跟你也没关系，他也是个成年人了，况且我有能力给他幸福。韩先生，请你以後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先告辞。”
　　林曦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韩锐一个人对著桌上的支票发呆。
　　又做错了？自己已经不能再次主动接近弟弟了，可是以这种私下关怀的方式也不行吗，难道真的要做到断绝一切？韩锐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坐在包间里一直思考著，直到店里打烊了才离开。

　　第五十七章　深情告白

　　自从这次失败的会面以後，韩锐就再没有出现在韩喻和林曦的生活中，整个人仿佛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林曦的心理咨询室如期开业，因为这个行业的特殊性，需要慢慢累积经验和名气，所以一开始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就会早一些关门，去韩喻家里蹭吃蹭喝，前提是他做饭。偶尔也会赖在别人家里不走，当然还是只有睡沙发的份。
　　时间转眼就到了韩喻的公开课那一天。
　　韩喻很看重这次的表现，这是学校专门为锻炼新老师而举办的比赛，由听课的学生和观摩的老师共同评分，当然，学生不会来自讲课老师的班级，都是交叉安排的，观摩老师是从学院里面抽签决定，力求达到是公平公正。
　　韩喻一身笔挺的西服，还特意把校徽别在胸前，头发也修剪得干练清爽，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讲课的内容他早已准备充分，并在家演练了无数遍，此时他就像一个上战场的年轻将领，等待一展身手，大胜而归。
　　整堂课被韩喻控制得节奏紧凑，他已经习惯了英国的教学模式，不会单调的重复书上的理论，而是融入了自己的理解，举的例子也贴紧现实生活，偶尔加上些学生们感兴趣的八卦。学生们和观摩老师都被韩喻的独特授课方式深深吸引，几个校领导也纷纷点头以示赞叹。
　　讲完主体内容以後，韩喻低头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还剩下5分锺，可以用於自由提问了。
　　他合上课本，关掉PPT，对著学生们说：“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了，大家有什麽不理解或者是需要一起讨论的地方，可以尽情提问。”
　　只听见教室里响起刷刷的书本声，学生们个个意犹未尽，望向讲台投去满意的目光。这时候，一个女生率先举手提问：“韩老师，虽然我们不是你教的班级，但早已久仰大名，我今天代表我们文学院女生协会问一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请问韩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现场顿时引起一阵嬉笑声，连观摩老师也忍不住捂嘴偷笑，韩喻看向领导席，系主任朝他和蔼的笑了笑示意他可以满足下学生们以及某些八卦老师们的好奇心。
　　韩喻环视了一下教室，整理了一下思路，语气平和的说：“其实这个问题我每天都要被问几遍，思考如何回答已成为我每日必修课，现在我可以很直接的回答大家──我没有女朋友。”
　　台下的女生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难以自持，纷纷向她们爱慕的韩老师送去一道道秋波。
　　“我才不相信呢！”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突然讲了一句。
　　韩喻低头羞涩的笑了笑说：“我还没讲完呢，没有女朋友不代表没有喜欢的人，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果然有隐情！”
　　“啊……我没机会了……”
　　“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女生们争先恐後的发表感叹。
　　韩喻望了望窗外飘飞的雪花，接著用一种带有强烈幸福感的语气继续说道：“他是一个温柔、包容的人，性格稳重，做什麽事都很谨慎，常常一件小事也要深入的思考……我和他从小就一起长大，以前一直都是他照顾我，而我那时候脾气太差，结果把人吓跑了。所以，你们看到老师现在仍旧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我不会再去喜欢别人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
　　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这是韩喻在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以後得出的结论，他不是没尝试过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可是他最终没能做到。那个男人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从他出生时候起就一直陪伴到现在，即使身体会疼痛会流血甚至会失去知觉，但是那一部分已经无法割裂开来，纵然是细胞坏死，也还会永远粘在他身上。
　　今後，不管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韩喻也觉得无所谓了，爱过了，就是一辈子，哪怕不能在一起。
　　“这麽好的人啊，她很漂亮吗？比校花还漂亮吗？”
　　“老师你会把她追回来吗？”
　　一些学生继续追问著韩喻。
　　“好啦，接下来只能问关於课程的问题，不能再涉及隐私。”韩喻打断了学生们的猜测和联想，提问才终於回到正轨。
　　在教室的一个角落，林曦耳闻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本来他今天是特意停下资讯室的工作，偷偷跑来看韩喻的第一次公开课，准备在课程完美落幕的时候再去祝贺他，给他一个惊喜。现在看样子，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韩喻的深情表白，彻底粉碎了林曦最後的奢望，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特别是看到韩喻说那番话时候的眼神，那是恋爱中的人特有的神采，是只有对爱人才会流露出来的眷恋。这麽多年了，就算是被抛弃，被欺骗，被冷落，那种痴恋还是没有消退，甚至是有增无减。
　　其实林曦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认命而已，这些年来，在韩喻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韩锐一个人的影子。哪怕是在亲吻他的时候，拥抱他的时候，占有他身体的时候，韩喻的眼睛都从来看不到其他人，自己从未出现在他眼里，一次都没有。
　　林曦自认为他的爱不会比韩锐少，他可以给韩喻一份永久的承诺，可以给韩喻一个稳定的未来，可以给韩喻一个美好的生活。韩喻睡不著觉，他可以助他入眠，韩喻吃不下饭，他可以做给他吃，韩喻没有父母照顾，他可以把自己的父母给他，韩喻想要什麽他都可以满足他，除了爱情。因为韩喻要的是别人的爱情，自己给的爱，人家不要啊……
　　这三个人的戏，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林曦觉得都跟自己没关系了，剧情走向是主角决定的，他只是个注定的配角而已。
　　在下课铃响之前，林曦苦笑一声，默默离开。作家的话：唉，其实林曦还是蛮悲剧的……

　　第五十八章　往昔的家

　　上次的公开课取得了不错的反响，学生和老师们给韩喻都打了高分，一时间，韩喻竟成为了学校的红人。许多其他学院的人，都知道了文学院有位年轻老师不仅课讲得好，人长得帅，而且还是个痴情男人！
　　有些敢於挑战的女老师和女学生，还给韩喻寄去了情书。每次收到情书，韩喻都不会打开看一下，直接放进抽屉里，他不想让这种莫名的追求干扰了上班的情绪。
　　期末临近，进入了复习期，课程也结束了，考卷早就已经拟好，所以韩喻变得倒比较清闲了。上班的时候就开始为下学期备课，下班依旧宅家里看书。
　　韩喻突然觉得似乎很久没见过林曦了，打了几次电话过去，那个人似乎变得很忙，果然在向著名心理医生的道路迈进了吗？看来，只有他这种旱涝保收的工作最为轻松了。
　　期末考试结束以後，韩喻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批改完了卷子，他对於学生们的成绩也相当满意。
　　这样，韩喻开始了漫长的寒假，。
　　对於学生而言1个多月的假期是根本不够的，但是像韩喻这种孤独无伴的单身男人，1个星期的假都足以让他窝在家里发霉了。
　　这些天他整理屋子，翻出了以前那栋别墅的钥匙，一直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不知道哥哥还有没有住在那里，如果没有了，房子会不会转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