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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蓝作者:嗟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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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瑒没说话,等彭非作势又要打电话时他才又开口:“有没有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去打扰他。”
彭非笑了起来,脸上滚动的汗珠有几滴落进了眼,涩红了眼圈,“没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
他努力站起身,可胃里一阵伴随着恶心的绞痛让他眼前一黑,再清醒时,就看到扶了自己一把的手收了回去,丁瑒站在一步之远的地方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好。”
彭非吸了口气,才发现上衣已经汗透了,他摇摇头:“没事儿,一会就好。”
丁瑒转身叫了服务员,点了杯热橙味奶,彭非听到熟悉的名字忽然鼻子一阵发酸,赶紧撇过脸看向窗外。丁瑒把杯饮放到彭非面前后,起身告辞,“你坐着休息会吧,我先走了。”
彭非看着丁瑒转身离开,心中忽然涌起巨大的恐惧与疼痛,他有种感觉,丁瑒这样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猛的喊住丁瑒,看他回过身,掐紧了腹部才清楚的说出早就想问的话:“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
丁阳不语,因为什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彭非捧着滚烫的杯子,自言自语般,“我知道原因,我活该。过去的事我欠你一个道歉,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真的…很抱歉。”
丁瑒看着此刻放下自尊,暂时褪掉了光鲜表皮的彭非,轻叹口气,“不需要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彭非的眼里顿时又腾起了光彩,“那我们还是朋友对么?”
而丁瑒看向他的平淡眼神,却让他的期盼再次落下,他听见丁瑒说:“算了,没必要。”
彭非独自坐在二楼的座位看着丁瑒下楼,然后不曾回头的过了马路,直到消失在了街角。手里的热饮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滚烫的液体刺痛喉管和食道,尽管都烫出了眼泪,彭非却丝毫不为所动。
丁瑒拐进定福庄一家泥塑馆,年轻的老板看到他热情的端茶倒水,丁瑒谢过,就进了后间的制作工坊,掀开角落架子上的布搭,几块马形肢体的粗胎就显露出来。
这是他为月底莫颖浩19岁生日准备的礼物。之前也琢磨了好些天,贵重的东西也仅仅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而他也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花钱买一只手表什么的。起初想画一幅画送他,毕竟这是自己擅长的,画什么都想好了,临摹自己很喜欢的一幅油画《冬潮》,再添些自己想加的东西,像是他和莫颖浩相识的那个冬天里看过的飘着青烟盖着雪瓦的村宇。
在定福庄找了家可以租画具有场地作画的画廊,可是画到一半就没有了感觉,拿着笔哪哪都看着不对,后来一次偶然机会,在隔壁的彩陶馆老板的怂恿下才决定做一只泥塑马。他记得莫颖浩是喜欢马的,在大岗村画楹联时问他想要什么,他就说的马。只是没料到泥塑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难,他又没有充裕的时间来练习,最后还是在店老板的帮助下制成了待黏合拼捏的躯体。
店老板很热情,丁瑒做起泥塑手工来灵巧又有悟性,这比指导那些一个星期都捏不出来个乌龟的学徒要顺手多了,更何况他还在邻居画廊里看到过丁瑒未完成的画作,真是一个很有艺术天分的男生。
塑好了尾巴和两只耳朵,丁瑒重新盖好布搭出了馆,天已经黑了。掏出手机看时间,收到莫颖浩问他几点回家吃饭的短信,回了个“马上到家”,丁瑒提着时光机打包的芒果pancake乘上了地铁。他不爱吃甜食,但这是店长极力推荐的新品,黄橙橙的小球上面撒着绒白的细粉,卖相倒不错,就买了带回去给莫颖浩尝尝。对于逼莫颖浩做些他不喜欢的事,比如吃肉,他总是很有乐趣。
晚饭吃的是西红柿鸡蛋面,新鲜炒菜一荤一素,居然也是按照那个食谱弄出来的食物。两人呼呼噜噜吃完已是满头的汗,卧室里开了空调丁瑒就又开始看起英语。许是进入了复习状态,这一晚上的效率极高,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计划内容并且结果很满意。
丁瑒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莫颖浩,一般在他复习的时候浩子都会尽量小声做事不打扰到他,可刚才学的太投入几乎一点也没听到莫颖浩的声音,结果一回头看清莫颖浩在做什么,乐的差点没笑出声。莫颖浩抱着个蚊拍面壁蹲在地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呢。丁瑒看看时间,已经10点半了,这人居然因为晚饭时自己问了一句蚊香在哪,就抱着蚊拍打了一晚上蚊子?
丁瑒走过去轻轻抱起莫颖浩,想把他放到床上好好睡,可刚碰到他他就醒了。莫颖浩在丁瑒怀里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要起身,丁瑒玩心忽起,顺手抱起莫颖浩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困了就去睡呗,蹲着也不怕一头栽墙上去?”
“没有,我不困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眯过去了。”
丁瑒一手圈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腿上,莫颖浩似乎有点别扭,小幅度的挣扎起来,丁瑒见他脸上微微发红,想挣又不敢太用劲,心里只觉得怀里抱着的人无限可爱,不由自主的加了力度箍住他,搭在腿上的手轻松的拉开短裤的松紧摸了进去。
莫颖浩挣了一会儿就抱紧了丁瑒脖子不动了,只微眯了眼睛轻轻呼吸着,热气拂过丁瑒的脸颊和脖子,心里的笑火苗扑扑直跳。
丁瑒忍不住笑自己。在加拿大时周边一片放纵寻欢他却能守得住心性没和同学们一起瞎玩,不是他多清心寡欲,实在是没有那个激情和冲动。现在可好了,跟个色|情狂似的,逮着空闲就要对浩子亲亲摸摸,即使顾虑着浩子的伤没有实质的做,也总能在看到浩子失控在自己制造的欢愉中而得到巨大的满足,就像现在手里摸着软腻的尚未勃|起的器官,心里就一阵阵忽悠,只想让他赶快在自己手中搏动起来。
丁瑒微仰起头递过自己的唇,莫颖浩便乖巧的覆过来,唇舌厮磨带出一声声细小的喘息呻吟。待莫颖浩发出一声呜咽颤抖着释放在他手上时,丁瑒也跟高|潮了一般喘息不停。抽了桌上的纸巾擦净手,莫颖浩红着脸就要下地,丁瑒扣住他埋头在他颈边闭上了眼睛。
莫颖浩感觉的到腿下坚硬的东西,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在丁瑒耳边说:“你想吗?我差不多已经好了,你想的话我们再试试吧?”
丁瑒几乎听到莫颖浩在耳朵边上说话时就差点憋不出骂脏话,忍耐着摇了摇头:“算了,你那药都还没吃完,彻底好了再说吧。”
莫颖浩面上的失望让丁瑒差点又笑骂出声,怎么搞不做反倒是你吃亏一样!手探到后面抚摩着沁了一层细汗的脊背,丁瑒舒服的靠在莫颖浩肩头。
“昨天你跟陈阳去找了谁?”
“…不认识的一个男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也没什么,好像是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
丁瑒抬起头看着莫颖浩的眼睛,莫颖浩躲了一下后又直直的看回他:“他说在酒吧遇到一个人,那个人说跟我有点过节,所以他帮忙打电话出气。”
“酒吧遇到的人?什么人?”
“他说…是个个子高高的,戴着眼镜的人,丁瑒…”环着丁瑒脖子的手紧了紧,“那人也说了是误会,你就别再问了,反正那几个电话也没什么,接过也就算了,我们别想了好吗?”
丁瑒收紧抱着莫颖浩腰的手,沉默了片刻回道:“好。”
电话事件就像是一粒投入水中的瓦片,只激起了一小片涟漪后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丁瑒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他就能和莫颖浩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再顺利的复习考试,可没几天他就又接到了彭非的电话。彭非在电话里的十分委屈,几乎是在乞求丁瑒:“你能不能帮我跟你朋友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打电话骂过莫颖浩,你叫他别再来找人堵我了……”
丁瑒听不明白:“谁?”
彭非说:“陈阳……”
第48章 第 48 章
48
本来可以在更舒适的办公室剪片,可迪卡选择了剪片室,因为这里的非编机比电脑还是要专业且高效一点。即使开着空调,剪片室内多台高功率机器运转着还是相当闷热,但如果没有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呆在旁边打扰,环境还是可以忍受的。
“你说你就在你姨夫那好好实习呗,跑我这干嘛呀?”迪卡霹雳啪嗒打着快捷键,显示器上的画面快速变换。
“说了我不想呆那,我要学剪辑!你教我!”陈阳站在空调前面,吹着冷风边抱怨。
“大爷,我哪有功夫教你啊,你自个儿网上下个教程学去呗!”
“有你现成的我干嘛不用,还到网上折腾?你们这不是中央空调吗?怎么还跟蒸包子似的,你啥时候搞完啊!”
迪卡懊恼的叹口气,下巴朝沙发上一摆脸都不扭的说:“你先坐那等会,等我这儿弄完。”
见陈阳果真不杵在面前坐着去了,迪卡忽然想起个事把手机抛给了他:“你是不是去找那谁麻烦了?他昨儿给我发了个短信,莫名其妙的。”
“啥?”陈阳不解的翻开短信,一条条翻到个没存姓名的发送人:“迪卡,我是彭非。请帮忙转告你的朋友陈阳,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该说的都说过了,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会排除报警!谢谢”
陈阳反复看了两遍,才得出了个奇妙的结论,他陈阳,貌似把彭非给怎么样了。
“啥事啊?你怎么跟他扯到一块去了?”迪卡问道。
“嘿我还想问你呢,我看到我名字了,可我也不晓得我对他做了什么啊?”
迪卡望向他:“真的?那他干嘛要这么说?”
“谁知道,抽呗!”
加上在网上的神交时间,迪卡和陈阳也认识有好几年了。虽然这人偶尔挺欠的,但是却不是个爱掩饰惯撒谎的人,所以迪卡绝对的相信了陈阳,继而对彭非莫名其妙又让人忍不住多想的举动很是鄙夷。
“嗯,估计是又抽了。”迪卡说,“也就是上回KTV你们见过一回面吧,他怎么还就盯上你了?”没得到陈阳的回应,却看到他一脸深思,迪卡心里咯了一下:“哎?你怎么不说话?”
陈阳换回懒懒的表情,胳膊往沙发上一搭,说:“我还没跟你说吧,这厮犯贱,前段时间找人打电话给莫颖浩骂他,正好被我撞见。”
“什么?”迪卡惊讶的暂停了手中的动作,“你,你确定是他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我一听那人描述就确定是他了。”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迪卡糊涂了。
陈阳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虽然当时震惊之余,有想过那是别人的私事他没必要散播出去,但现在情况貌似有变啊。
“你记不记得我上回跟你发短信的事?”
“哪条?”
“呃好像只发了俩单词吧当时…。。”
“啊?啊。。”迪卡努力思索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没内容那回,我以为你发错了,怎么了?”
“咳,那天晚上我跟我姨夫一块吃饭,那厮也在。”
“彭非?”
“嗯,饭桌上一什么经理带过来了的,就是KTV第二天,悬乎吧。”
陈阳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迪卡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我跟你说了你先别咋呼啊!”
迪卡急了:“啧你快点说啊!”
“我在饭桌另一个老男人电脑里发现了他跟那厮的艳|照…喂,你那什么表情啊?喂!”
“谁跟谁?”
“那个老男人,跟彭非,”怕迪卡不信似的,陈阳补充道:“好几十张,貌似在宾馆拍的,除了零星几张那老男人围着个白毛巾,其他的堪称淫|荡,无码的!我点开几张就恶心的关掉了。”
迪卡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确定是彭非?”
“确定啊,有他脸的特写,”似乎脑海里又重现了当时的内容,陈阳嫌恶的直皱眉:“饭桌上装的跟不认识似的,背地里都特么一起拍A片儿了…”
陈阳还想继续表达内心的唾弃,就听到迪卡喊了句话,惊到了。
“你拷贝了没?”
“啊?”
“那些照片你拷下来没?”
“我拷那干嘛我有病啊!”迪卡脸上居然还有点兴奋,这让陈阳连同他一起鄙视起来:“你兴奋个毛线啊,没看过A片儿啊你!”
迪卡简直语言不能了,不过这还真是最近几个月来最能让他兴奋的事情了,虽然这样貌似有点不厚道,可是彭非那厮何时对他又厚道过?当初跟别人嚼舌根说他迪卡在外面被人包了,搞半天自己才是个卖的!啊呸!
“你傻啊,拷下来也能有个证据啊,啥时候他要再敢闹事,就曝出去吓死他!”
“证什么据?这事儿跟你说也就当听八卦听了,别给我到处漏嘴!丫要想整事,我有的是办法治他,只要丫敢,试试看!”
迪卡脑里转了转,想起话题的头儿来,才问道:“就因为这他发短信给我?”
陈阳很快否定道:“他应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儿了,不过我知道是他指使人骚扰莫颖浩后,打过一电话骂他,丫死不承认,我就警告了他几句。”
“你找人打他了?”
“哎呀没啊,前边儿不跟你说了吗,我没动他!警告完了再没联系过!”
迪卡脑海里闪现出那天晚上摆平争端的笑脸胖子:“你想想,是不是什么人动了手你却不知道?我跟彭非那么不对付,他不可能平白无故主动给我发短信啊。”
“不可能,”陈阳说。他既然交代过孙叔不需要他干什么,他就断不会主动出手。“这事儿我谁都没说。”
迪卡手上的片子已经贴完标检查生成了,他走到陈阳面前,自上而下的看了他一会,幽幽的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富二代?”
陈阳眼都不抬,一脚踹过去:“富你妹个头!”
好不容易等迪卡忙完,赖在剪片室里让他简单教了会剪辑,看看时间,陈阳手一挥,走,爷请你吃饭谢师!
刚坐进港丽餐厅,陈阳手机就唱了起来。迪卡见他看到来电显时就皱了眉,接起来听了有一会,陈阳才对着手机说了句:“怎么,丫告状都告到你那去了?”
陈阳的手机也太好使了,自己听的一清二楚外边还一点不漏音的,迪卡打算也换一个这样的,总好过每回接电话声都小的必须开扬声器,公共场合接电话那叫一个没素质。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陈阳脸上的表情一会变一个,迪卡听见他说:“你管的太宽了…我没必要对你解释…”然后陈阳脸又黑了几分,挂电话前他忽然说:“对,都是我干的,我白话儿告诉你,我特么见丫一次就揍一次!你还别求情嘿,越求我越欢,到时候弄出人命了您可居功一半儿!”
挂了电话陈阳继续拿起菜单,抬眼见迪卡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瞅他,没好气的问:“干嘛,坐到屎了?”
迪卡骂了他一句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个流氓啊,谁来电话啊?”
“丁瑒。”
“谁?”
“丁瑒丁瑒!”陈阳摔了菜单,“居然打电话帮彭非那厮求情?让我别再去找他,我靠,他居然还有脸打这个电话?!?”
迪卡听了一愣,随即心里说不出的发堵。彭非当初劈腿不忠,现在还去骚扰莫颖浩,即使迪卡对丁瑒已经能平静以对了,但得知他居然不责怪彭非反而还为他说好话,迪卡还是有些不平衡。
“你夸张了吧,估计彭非跟丁瑒那哭来着,他超级能装的,丁瑒不愿意你多事才打电话的,谈不上求情吧。”迪卡喝了口玄米茶道。
“管他!”陈阳恨恨的说,“莫颖浩我是罩定了,敢惹就来试。丁瑒要是去干些操|蛋事儿,我连他一并办喽!”
迪卡翻回陈阳看过的一页菜单,指着冰火菠萝油说要吃这个,陈阳叫了服务员点了一堆焗饭猪肉牛排,迪卡也没阻拦,他知道陈阳心里有气。等点完了菜,先上了饮品,迪卡盯着陈阳忽然玩味的一笑:“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看上莫颖浩了呢,事关乎了他就这么上心。”
陈阳不为所动,只把盯着餐后甜品的眼睛向上抬了抬,哼道:“我要是让他蹬了丁瑒跟我,他会么?”
迪卡摇摇头:“不会。”
“那不结了。”陈阳说完话,又低头研究菜单去了。
迪卡愣了一下,心里竟有点回不过来味。
以前跟陈阳熟起来时,发现彼此兴趣脾性有很多相合之处,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同类,但是正经问过后,陈阳虽然没否认,但那也是因为他自己根本没体会不清楚。迪卡曾经义务为他求实过,但无论是测试还是聊人看片儿,陈阳的反应都不太符合同志的特征,这让自诩经验不差的迪卡也犯了迷糊,直接把陈阳归为无法定性的那一类人。
更让他意外和觉得可怕的是,陈阳居然是个处男!连半个恋爱经验都没有,这简直跟他多金、随性、优上皮相的外表太不符了!以至于迪卡怀疑陈阳要么是心理过于早熟而生理晚熟,要么就是个性冷淡。
可刚才开起玩笑来,陈阳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看过那样的情节,无论是书里还是电影。喜欢上一个人了自己却不知道,非要出个什么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然后就跟一夜长大了似的有了很多感悟。
这样突然的想法让迪卡心里惶惶然,看陈阳一点未发觉只一门心思的选甜品,心里叹了句疯了,赶紧摆脱了了心里隐隐而现的想法。
丁瑒回了趟定福庄是把捏好的陶马肢体拼塑在一块,粗胎成型后又覆了新泥修饰。出了馆去学校书店买了一沓带校名水印的信封信纸,就在生活区南门对面的火锅城停车场边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彭非。
彭非闭着眼睛,露出的额头上满是汗,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手臂上两道道清晰的深紫淤迹。
丁瑒无心猜想彭非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本想直接走掉,可路过时听到彭非难受的低吟,还是停住了脚步。犹豫片刻,丁瑒走近他跟前,问:“彭非?你怎么了?”
彭非似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丁瑒一眼,又低下头去。丁瑒却在他抬头时看到他病态发青的面色,就算已没有干系,可毕竟同学一场,丁瑒没办法看他这样还扔下他不管,问了两声见他答应都难,只好弯身扶起他。连胳膊的温度都超乎常人,丁瑒喊了两声,彭非只模糊的嗯了一声,歪靠着丁瑒的半边身子,很快把丁瑒的衣服汗湿了。
就近直接先去了校医务室,体温量出个38度半。虽然没有校用的病历,女医生还是心善的让彭非先躺伤了病床休息。吃了药,女医生拿了块白毛巾过来对丁瑒说:“用凉水给他敷一下,烧会退的快一点。”
丁瑒道了谢,拿着毛巾却没有动。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看彭非难耐的不时发出呻吟,才又起身去水池投了把毛巾。
彭非在一阵舒爽的凉意中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丁瑒正肃着脸,用冷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脸颈,擦到胳膊还有意避开了淤青。彭非体质还不错,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丁瑒就很少见他生病,有一次彭非通宵拍戏,丁瑒接他去了宾馆后又洗了冷水澡上午起床时就发现感冒低烧,彭非倒不以为意,丁瑒却是担心地要去买药,彭非说什么身子热乎乎的别有情趣,缠着丁瑒在床上腻了一会,才放任去买了药回来。又是烧开水又是用冷毛巾敷头擦身,结果开水都还没晾成温水,彭非的烧就退了,丁瑒都说他恢复能力跟野兽般一样。
此时再这样被丁瑒擦身,彭非抑制不住的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滑过鼻梁落进另一只眼睛,再源源不断的滴进了枕头里。
“丁瑒…”彭非张开口,声音哑的像含着沙。丁瑒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他的胳膊,把毛巾叠好后盖在他的头上,装了药的袋子搁到枕头边上,说:“我先走了。”
“丁瑒!”彭非撑起身,用力太猛脑袋一阵晕眩,却还是努力抓住了已经转身的丁瑒,“别走…我…我好难受,能不能…。再陪下我…。”
丁瑒想推开彭非的手,彭非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不松手,丁瑒看他病得下巴都在哆嗦,心里软了一下没有再挣脱,只是声音还是一样的毫无波澜:“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
彭非心刚想继续开口挽留,胃里就一阵恶心涌上,喉头一痒,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彭非强忍着不适捂住嘴,他何尝在丁瑒面前这样狼狈过?
丁瑒转身去卫生间取拖把撮箕,彭非红着脸要下床自己来,被丁瑒无声的挡开了。
收拾干净地板,丁瑒转身去放卫具,彭非在身后喊:“我有点饿,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回来?蓉蓉的菠菜粥就行!”
蓉蓉是在校医务室旁边的一家小餐馆,以前他俩也常到这家离生活区门口很近的餐馆吃饭。彭非其实胃里正难受着吃不下什么东西,但目前能留住丁瑒的办法,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丁瑒没应声,彭非说完话他就继续往外走了。
彭非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他已经没有任何自信丁瑒能回来,心里又慌又乱眼泪就一颗一颗砸下来,等看到丁瑒提着餐盒又出现在门口,心才不那么疼了,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丁瑒把粥放到床前的矮桌上,掏出手机给莫颖浩打了个电话。彭非没有勇气叫丁瑒喂自己,软着一双手拿过了粥,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吃起来,他听见丁瑒对着电话说:“你先吃饭吧别等我了,我还得一会儿才到。不许只吃青菜啊,回头我检查!”
丁瑒讲电话时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宠溺和笑意,彭非当然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心顿时像被扎了一刀般。牙关一点点收紧,咬破了塑料勺子,勾的嘴唇一阵刺痛。
彭非吃罢粥看丁瑒作势要离开,赶紧问:“你怎么回学校来了?”
丁瑒说:“有点事。”
彭非看着丁瑒手里一直提着的白色袋子,上头印着“环球雅思”几个字。刚才一直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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