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还----愿拭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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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耀祺本来就都是他在照顾了。
夜晚，少沁将耀祺哄上床睡觉後，他拿出今天下午幼稚园老师交给他的东西。
他小心地将那些东西打开，大部分都是图画，画著耀祺和某个女生手牵手，每张画几乎都是如此。
这些小孩怎麽这麽早就知道要画情〝画″给别人了呀？少沁轻笑，怕吵醒身旁的耀祺。
耀祺真的是从出生後，除了要妈妈哺乳外，就都交给少沁照顾，所以耀祺和少沁的感情，比和少弘、怡萱要来得亲，以致於发生今天下午的事。
因为一直都是少沁在照顾小孩，所以才让耀祺叫他〝爹地″，这个名称也是为了与少弘的〝爸爸″有别，怎知这名称竟让耀祺忘了，少沁其实只是他的舅舅。
少沁看著耀祺天使般的睡脸，竟然差点哭出来。
「好像。。好像…。」少沁捂著嘴，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的说道。
真的…好像…
少沁在耀祺的脸上，看见了少弘的倒影。
当他想起耀祺是少弘和怡萱的小孩时，他的眼泪真的难过地滑出眼眶，他赶紧把它擦去。
也难怪有这麽多女生画情画给他了，遗传到他爸爸的帅气脸庞了嘛！少沁笑开了脸，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
八、逐出家门
少沁虽需分心照顾耀祺，但他也未荒废学业，依旧将成绩保持在前位，而顺利考上了台X大学。
但当他和怡萱同时完成学业时，他拥有比许多人更好的资质、条件，去选择升学或就职机会，但他的选择让所有家人惊讶且痛心。
「说！你什麽不选，偏偏选去同…同志酒吧工作？你要是选普通的酒吧，我还可以接受，但你…。你是存心要让我们尹家没面子，是不是！」少沁的爸爸─尹庆龙，生气地拿著棍子，边说棍子边往少沁纤瘦的身子落下，留下一大片瘀青。
见少沁话不说一句，气不哼一声，完全任由爸爸的打骂，就是无动於衷，身上的瘀青也累积了好几天，到处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尹庆龙还气得要把少沁逐出家门，把少沁的包包和衣物全丢出门，幸好有少沁的妈妈挡著，少沁才没真的被逐出家门。
只是少沁却真的拿起了包包，收拾收拾衣服，带著钱，离开了家。
看著儿子如此，尹庆龙很心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终於让步，任由他去吧。
○　　　　○　　　　○
幸好少沁有储蓄的好习惯，把长辈给的所有钱和爸妈给的零用钱全存了起来，才能在外头租房子。
但过没几天，少沁的妈妈打电话给少沁，希望他回家，可少沁坚持不回去，於是爸妈便在外头买了间房子让他住。
这天，少钧带著耀祺（7岁）来找少沁，才进门，就听到耀祺大声叫。
「爹地，你怎麽了？怎麽全都是伤？我找药帮你擦。」说完後，一溜烟就跑进房里，让少沁要阻止他也来不及。
少沁摇摇头，只好请少钧在沙发上坐一下。
少钧侧头看了看这个堂弟的伤，他也摇了摇头。
因为事先没通知少沁，少钧会带耀祺来拜访他，所以他穿得很随性，短袖的衣服加短裤，正好让他的伤〝显而易见″。
「这些伤是…。」少钧指指少沁身上大小和颜色不一的瘀青，他只知道少沁搬出来住了，但不知道原因。
「我爸打的。我决定要到同志酒吧工作，他气炸了。」少沁若无其事地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再看看也是一脸惊讶的少钧。
「你…。你确定？你有这麽好的条件去做其他工作，或是到你爸的公司上班也行啊！为何…。」
少沁瞄了他一眼，说：「没爲什麽，我喜欢。」
少钧听了，整个人陷进沙发中，他爲失去一个人才而感到惋惜。
「那叔叔他们知道你是…。同志吗？」
少沁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他们只为我要到这样的场所工作而生气和。。伤心。」
少沁的眼神里透露出满满的愧疚，他抚摸著自己手臂上的瘀青，上边还有因为打断棍子而挫伤的伤痕，他满怀歉意的看著伤，他希望爸妈能够原谅自己。
「爹地、爹地，我找到药箱了，我帮你擦药喔。」耀祺快步跑到少沁的身旁，他用他小小的手，爲少沁擦药、贴上OK绷。
少沁看著耀祺为他这麽做，他摸摸小耀祺的头，眼里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柔，感觉真的有父母对小孩的喜爱。
少钧看了这付情景，也不禁感动……

九、朋友的电话
转眼又过了五年，少沁真的在那家酒吧里工作了五年。
期间，他把头发留长了，当他把头发放下来时，就像一道黑瀑布般美丽。
在那里，有许多人追求过他，但他都拒绝了，他依然未忘情少弘。
○　　　　○　　　　○
今天，尹庆龙来到了少沁在外的住所，也就是他买给少沁的房子。
但因为少沁都是晚上上班，到了早上吃过早餐才慢慢晃回家，也差不多要八、九点。
尹庆龙一大早就来了，他有钥匙便进去坐在少沁的屋里等，原本是想找儿子谈谈心，但一通电话坏了他的心情。
少沁一回家，就看见爸爸气得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响亮的巴掌声回盪在整间房子。
被打得偏了头的少沁，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眼里含著因痛楚而有的泪水。
「爸，你为什麽打我？」少沁抚著被打红的脸颊，无辜的问。
「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还问爲什麽。刚才有个嗲哩嗲气的男生打电话来找你出去，你说，你为什麽把电话号码给他。」尹庆龙大声的质问儿子。
「那可能是我的朋友，给朋友电话号码难道不行吗？」少沁也大声吼回去，这是他少数顶撞父亲的一次。
「给那种朋友就不行！」尹庆龙生气的指著桌子上的电话，他抓起少沁的长发，说：「你看看你，这是什麽德行，留这什麽长发，难道你像变得和你〝那些朋友″一样吗？」尹庆龙特别强调最後一句，它让少沁的泪水终於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我已经是了……″少沁在心中呐喊，但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哭！你哭什麽哭？你没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一定是跟你那些朋友混太久才会变成这样。我告诉你，你最好赶快跟那些人分开，最好连工作也辞了！」
尹庆龙打开了门打算回家，没想到一开门，看见少钧和耀祺站在门边。
他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麽就转头走人。
少钧带著耀祺走进屋里，看到少沁缩在墙角好像在哭的样子。
「耀祺，过去安慰一下你爹地，他刚刚可能是被舅公骂了，心情不好。那大舅先回去了，你要乖乖的喔。」少钧小声的吩咐耀祺，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
少钧又看看少沁，想说今天带耀祺来真不是时候，但又没人可以带他，只好按照原计画，把他放在这了。
少钧轻轻地关上门，少沁似乎还没发现耀祺已经在屋内了。
耀祺放下了身後的背包，蹑手蹑脚地走向少沁。
「爹地，你在哭吗？」耀祺轻声问。
少沁吓了一跳，急忙要把泪水抹去，手却被耀祺一把捉住。
「不要擦。没关系的，你不用怕被我看到你哭的样子啊。」耀祺说。
「不要。你看到一个二十几快三十岁的男人哭成这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少沁挣脱了耀祺的束缚，马上用手抹去自己满脸的泪水。
「这个…一定很痛吧？」耀祺指著少沁脸上暗红色的五指印。
「嗯，有一点。」少沁用手摸了摸脸，看来可能会有点瘀青。
「舅公下手也太重了。」耀祺也用手摸摸少沁有些红肿的脸。
肿归肿，不过爹地的皮肤还真好，滑滑嫩嫩的。耀祺心想。
「是我让他伤心了……」少沁想著想著又红了眼眶。
他知道五年前自己选择这一行时，已经让父母非常痛心了。如今，爸爸又对同志这件事如此不谅解，他怎敢让父母伤透心，说出自己早就是个男同性恋的事…。
少沁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之间，不想让身旁的耀祺看见自己伤心的脸。
见状，耀祺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赶紧安慰少沁。
「爹地，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耀祺低下头想看看少沁的情况，奈何他将头埋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少沁微微侧起头，说：「耀祺，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五分钟就好…」
耀祺从那空隙中，看见爹地露出一只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二话不说就主动抱著少沁。
「不要说五分钟，你要抱多久都没关系…。」耀祺如此说，少沁也抱著耀祺，将头靠在耀祺削瘦的肩膀上，「………只要不把鼻涕留在我身上都好。」
耀祺开玩笑地接著补上的这一句，让少沁破涕为笑。
十、爱上
「说了这麽久，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少钧对著正在掉泪的少沁说。
「你再怎麽说，我也不会放弃的。二十年，我还不是就这样过了！让我待在他身边就好，为他带耀祺、庆祝结婚纪念日…。我都没有怨言的，难道这样过下去不行吗？」
「二十年已经够了，你还愿意继续等下去？别傻了。你不是没看见他们俩的感情，即使生了两个孩子，他们还是像新婚一样甜蜜啊。」少钧激动地说，他觉得很挫败。
自从少弘和怡萱结婚後，他劝说少沁不下上千次，而每一次他都无功而返。
他常常会想，若他不知道少沁喜欢少弘这件事的话，也许他可以不必过得这麽辛苦，夹在这三人中间，少钧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他得为少沁在付出过多的爱时，为他做掩护，暗地里还得想办法让少沁忘了对少弘的情。
还好其他两人不知道这事，否则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那又如何，我愿意这麽做就够了，干他们什麽事？爱他有错吗？值得你花二十年的时间来劝我放弃？」少沁重重地推了少钧一把，险些让少钧站不住脚。
「我只是不想你花你的青春浪费在他身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少钧定定地看著少沁，至少今天要有一点收获。
少沁愣住，但他随即回答：「这个不用你操心！」
碰！
少沁擦著泪，重重地将房门摔上，不愿在听少钧的话，将他拒於门外。
总算有进步了，今天是头一次少沁听到听不下去而离去，否则之前都是自己认为辩不下去才离开的。
少钧耸耸肩，转身离去。
他开了门，发现耀祺侧著头，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耀祺也察觉门被打开，抬头看了开门的人，知道自己偷听的事被发现了，只好傻傻地冲著少钧笑。
「听到什麽啦？」少钧看著站直了身体後比自己高上许多的耀祺，戏谑地问。
「没，没什麽。」耀祺挥挥手。
「进去吧，我走了。」少钧拍拍他的肩，便离开。
○　　　　　○　　　　　○
今天，是耀祺二十岁的生日。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耀祺本想找少沁好好庆祝的，可他在离少沁家门前一公尺处，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好奇的耀祺就侧耳过去听，虽然他听不懂，但是略可猜出是有关爸爸的事。
接下来就被大舅发现自己偷听的事啦。
耀祺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将带来的蛋糕冰在冰箱後，瞧见关得紧紧的少沁房间的房门，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少沁以为是少钧还没离开，生气的说：「你不要烦我。」
接著碰的一声，里头少沁似乎将一个很硬的东西丢向房门，耀祺吓了一跳。
耀祺轻轻开了门，轻声唤：「爹地？」
少沁一听到有人叫他，运动神经没有经过大脑传递讯息，拿起身旁的相框又要砸去，耀祺见状，赶紧将手挡在头部。
但过了许久都没有东西砸过来，耀祺小心的将手放下一点，却看见少沁窝在床边，整个头埋在臂弯哩，完全感觉不出他刚刚有拿东西要砸人的感觉。
耀祺走过去坐了下来，手顺过少沁乌黑的长发，像在对待一个小孩般的安慰他。
少沁拨开他的手，说：「即使是你，也不要现在来烦我。」
「你刚刚好凶喔，我都没有看你那麽生气过。」耀祺说。
「我以为你是少钧，否则这个相框早就K到你身上了。」少沁指了指脚边的相框。
耀祺拿起它，里头装著少弘和怡萱的结婚照。
「哇！爸那时候超帅的，跟现在的我长得好像。」耀祺高兴又兴奋的说。
少沁笑了笑，他想：废话，否则他怎麽可能掳获我的心这麽久，又放不走。
想到这，少沁不禁心头一酸，眼泪又上来了。
耀祺眼见少沁又要哭了，赶紧转移话题，只是不小心转错了。
「呃…刚刚大舅跟你在说什麽啊？怎麽吵得那麽激烈？」
少沁没有回话，又将头埋回双臂中。
「欸。。爹地。。我在问你ㄟ。」耀祺推了推少沁。
「他叫我不要再执著於你爸爸。」少沁闷闷地，略带哽咽的说。
「啥？」
「意思是。。。我喜欢你爸爸。」这次少沁将头枕在手臂上，侧著脸对耀祺说，眼眶…。还是红了。
什麽？！
耀祺震惊地看著少沁，不敢相信地站起了身。
十一、破坏？
！！
「你…。。」耀祺不敢相信地望著少沁红肿的双眼。
少沁看到耀祺不相信的眼神，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伤人的眼神。
连你…。。也不愿支持我吗…。
「你…你怎麽可以喜欢我爸，你明知他和妈妈的感情那麽好，你怎能去破坏他们？」
「破坏？我破坏过吗？」少沁看著耀祺的眼神里有著受伤的感觉，「你去问你大舅，我有吗？而且是我先爱上少弘，你妈…抢走了他。但对於他们的婚事，我可是一句话也没吭声，就连婚礼也有一半是我帮忙策划的；他们忙没时间带小孩，你，是我照顾大的，二十年…你说！我破坏过吗？」
少沁生气地将脚边的相框丢向墙壁，里头的玻璃随著相框的落地而破裂，却无损照片中两人幸福的模样。
他生气，因为连耀祺也不支持自己对少弘的爱，还说成是破坏。
他何时破坏过了？哪一次他不是笑著面对他俩幸福的模样，祝福他们？只要是他们的要求或请托，自己绝对是毫无怨言的接受，难道这样就是破坏？
耀祺看到少沁如此生气的反驳，眼泪更像水龙头的水，流得多又凶，令耀祺顿时不知该怎麽办。
「你真的…不曾破坏过他们？」耀祺又问一次。
少沁的眼神里瞬间充满杀气，耀祺吓了一跳。
「不然你还要我怎样？不用问少钧，问问你自己，看过我有任何要破坏他们的动作吗？」少沁狠狠地瞪了耀祺一眼，旋即将自己埋近臂弯中。
见状，耀祺随即蹲下抱住少沁因哭得换不过气而上下起伏的身子。
「对不起，是我不了解而说错话了，但…。你怎会爱上爸爸呢？」
「是他…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的，他还说要我当他的老婆……」少沁哭著，现在的他呈现出完全的软弱，刚才生气砸东西的模样好像根本不曾有过。
「就算他没说过好了，但明明是我在病床边守了两天，为何他一清醒，找的却是怡萱，把我晾在一旁，好似我根本不存在…；他们结婚那天，当他们为对方带上婚戒时，我差点跑出会场，可我的脚动不了…」少沁抓住耀祺的衣领，双手还不住地颤抖，哭得红肿的眼睛望著耀祺，眼泪从眼角流下，眼神里的不置信和伤心，自婚礼结束後，再次出现。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最後选择了怡萱，但我相信他会回头的，他说过要我的…。」少沁停下说话，可回忆伤心的泪水没停过。
耀祺抱著少沁，让他可以倒在自己的怀中安心哭泣。
他忆起小时候，常常看到爹地手里拿著那个相框，站在阳台上暗自垂泪。
爹地颤动的肩膀，不断滑落脸颊的泪珠，刻意压低声音，怕吵到熟睡中的自己，至少少沁以为自己是熟睡的。
好多次、好多次，他都故意从睡梦中醒来，而每一次，他都看见上述的景象。
令人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度过夜晚，二十年来，都如此吗？
削瘦的身影，在月光下更显无助，独自一人承受折磨…。
几千个无人陪伴、冰冷的夜，就这样以泪洗面的度过吗？
胸前的衣服，已被少沁的眼泪给整个沾湿，虽少沁的心情有稍微平复，但他又开始说话，令他平静不久的心灵再次激动。
「。。我知道，他其实不会回来了。说他还会回头，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我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看我的脸，二十年了，居然一点也没变，连条皱纹也没有…」少沁摸著自己的脸，已乾的泪痕再次被新的泪水所覆盖。
耀祺心疼地想为少沁逝去泪水，却被少沁用手隔开。
「你知道为什麽吗？因为我还停留在十六岁时。他说他喜欢怡萱，我还以为我听错了，我还希望他回心转意，只是到我一直等不到这天，直到现在。如今，要把他从我心中拔去，似乎是太困难了，他已在我心中深深扎了根…。。」
少沁再次失控地将自己埋进双膝间，他大哭，虽然他不知已为这件事伤心多少次了，已经要把泪给哭乾了，可没来由地，眼泪还是在他想起这件事时占据眼眶，
最後滑落。
十二、情愫
耀祺见他情绪如此激动，便紧紧搂住他，少沁挣扎不让他抱，祺却坚持不放手。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你，只好用我记得的方式来安慰你。」耀祺在少沁的耳旁说著。
少沁闻言，竟就静了下来，将头枕在耀祺的肩头上流泪。
小时候，耀祺常会从恶梦中惊醒，而少沁就会马上将耀祺报在怀中，安抚他，轻轻拍著他的背，直到耀祺再次入睡。
现在，耀祺也如法炮制地这麽做。
他将少沁整个人抱在怀中，轻轻地拍著少沁的背，身体小幅度地左右摇晃著。
小时候常出现的情景，现在角色掉换了，少沁像个小孩般被耀祺抱著，渐渐地入睡。
耀祺听见少沁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著了，轻手轻脚地将少沁抱起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
耀祺坐在床边，凝视少沁的睡颜，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未乾的泪水擦去，抚著少沁嫩白的脸颊，耀祺的眉头越皱越紧。
今天才知道，原来爸爸和爹地之间还有这种事，可这也能解释为何爹地每次看著爸爸时，眼神总带著悲伤。
「唉…。」耀祺不自觉地叹了气。
为了爸爸，他不知拒绝了多少人的追求吧！
耀祺不是第一天知道少沁的好看，但他今天才静静地好好审视少沁的姣好面荣。
淡淡的眉，不经修饰已呈完美的眉型，只是眉尾并未聚合在一起。
听人家说，这是爱情不能完美的象徵，也许是因为这样，他的爱情，才会如此不顺。
不大不小的眼，在他脸上显出绝佳比例，屏除悲伤的时刻，其馀时间都会散发出令人愉悦的光芒。
直挺小巧的鼻子，丰润嫣红的唇…。。
耀祺的大拇指抚过少沁的唇，不知为何，少沁的唇此时特别有吸引力，令耀祺忍不住想…。
这时，少沁的眼角渗出泪水，他迷糊地喊出了少弘的名字。
「…。弘，你为什麽不要我了，你说我们要在一起的…。」
耀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却也为了这句话而生气。
即使在梦里，他也忘不了爸爸吗？
「为什麽你只看得到爸爸呢？难道你眼里再也容不下另一个爱你的人吗？」
耀祺说，抚摸著少沁粉红的脸颊。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爱你啊…。。」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其实连耀祺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越来越想和少沁在一起，单独的，只要两个人。
也许是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吧！第一次看到少沁哭的那麽伤心，那样地。。楚楚可怜，想好好保护他，不要让他再受伤害。
想要他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自己一个人的…！
我可以吧？
耀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温柔而凝重，渐转浅笑。
「我可以吧？小沁…。。」
十三、占有
耀祺的手指刷过少沁豔红的唇，眼睛扫过少沁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和比例匀称的身材。
「小沁…」耀祺亲腻地叫著自己的舅舅，而这个称呼的使用者，原本，只属於少弘。
耀祺俯下身体，两人的脸相近到，耀祺能感受少沁的气息，轻轻拂在脸上。
他看著少沁可爱的睡脸和颤动的羽睫，他微笑著，似乎在享受两人间宁静的时刻。
最後，他将这个笑落在少沁柔软的唇上。
耀祺掠夺著少沁口中的蜜液与甜美气息，手则不安分地抚摸少沁纤细的脖子、手臂、胸膛…。
！
少沁因这个吻而惊醒。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只看到耀祺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因吻自己而有著陶醉表情的脸。
少沁想推开耀祺，但被吻得棉软的力气，对耀祺丝毫没有影响，反而还让耀祺牵制住自己的双手。
「你醒了。」耀祺性感地舔舔嘴唇，看著身下被吻得脸红气喘的〝舅舅″。
「你！你为什麽吻我？」少沁气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无奈被耀祺稳稳地压在身下。
「情不自禁哪！你看起来是如此地诱人，你知道吗？小沁…。」耀祺轻佻的手指从少沁胸膛的中间划过，他所用的语气、动作、用词，都不是耀祺平常的感觉。
「不准那样叫我！」少沁努力挣扎，整张床也跟著摇晃，却还是挣脱不了耀祺的禁锢。
可恶！他的力气何时变得这麽大？
「为什麽我不可以，你也听到大舅说的，爸爸妈妈在有了我和柔伊之後，过得依旧像新婚那样幸福，不是吗？」
「你听到了？」少沁问。
「对！所以你为何还不放弃？为什麽不接受我？」耀祺反问，他不懂为什麽少沁可以眼睁睁的看著两人幸福，却还不愿意对少弘死心。
「我不能！而且我是你舅舅。」少沁伤心的吼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放弃不了，即使少钧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死心吧、死心吧，你没有机会的。却还是…忘不了。
自己没有一天不在尝试：工作中、路途中…，他宁可待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