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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随冬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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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佐受宠若惊，好想亲儿子，可是嘟嘟嘴，没有亲下去。
收拾完毕，福豆豆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餐，桌上放着一小碗奶糕，牛奶加鸡蛋蒸出来的美味点心，福豆豆问：“爸爸吃过饭了吗？”
福佐点头，怕儿子不相信，还解释：“爸爸今天做更早的班，刚刚在回家路上就吃完了早饭，吃了牛奶和面包，这份是做给豆豆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骗人，福豆豆今天没有拆穿爸爸，指着垃圾篓说：“那爸爸去倒垃圾吧。”
“嗯。”福佐乖乖听命，只是空空的肚子有点委屈，儿子这次真的相信爸爸也吃早饭了吗？
初冬早上天有阴又冷，福佐穿着单衣就出去了，福豆豆小手比了个“V”，没有像以前一样提醒爸爸穿外套。等爸爸出去，福豆豆立刻跳下凳子，找到福佐的外套，里里外外的兜翻了个遍。
在里面的兜里他发现了一张纸，好多格子，右上角贴着爸爸的小照片，福豆豆拿起来亲亲照片上的爸爸，爸爸最最好看了！
福豆豆现在已经懂得要先看这张纸上最大的那些字，“体…表…”
福豆豆猜测是关于身体的表，不由担心起来，爸爸身体有问题了吗？福佐的手机在床头，福豆豆熟门熟路地拿过手机用手写方式查这个表格的标题，一笔一划对着写，一般都不会出错。
他查出来这个表果然是检查身体的，也猜出来底下的一格格就是不同的身体部分，不知道爸爸哪里生病了？
这个问题比较难，首先一些带英文字母的项目难以搜索理解，其次后面医生龙飞凤舞的批注福豆豆一点儿也看不懂，他瞪着大眼睛，爸爸太辛苦了，还不好好吃饭，他知道这样对爸爸的身体不好，这次爸爸真的得了很重的病么？
福佐倒垃圾回来时，就看到宝贝儿子站在没比他低多少的床前拨弄手机，底下放着健康证的体检表。
唉，儿子太早熟了……福佐回想，自己上到初中都不太在意家里的事，到大专时才发觉老爸颈椎腰背不好。
福豆豆发现爸爸回来，用幽怨的小眼神瞅着福佐，福佐一看儿子眼眶红红的，当下什么都不管了，立即蹲下去抱住儿子。
“豆豆！怎么了？”多大的事儿才会让儿子哭啊！都想不起来儿子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爸爸怎么了？”福豆豆拿起体检表，他还是不习惯哭，生生憋住，也憋住了要失去爸爸的恐惧。
“爸爸没事儿，”索性福佐知道自己的智商也骗不了儿子，便说了实际情况，“爸爸只是感染了一种病毒，就是得了传染病，就是说，一种坏东西在爸爸身体里，它不会害爸爸，但是如果爸爸亲豆豆或者跟豆豆挨得很近的话，坏东西就会跑到豆豆身体里。”
福豆豆听得很仔细，也明白了，他一下子抓住重点：“对爸爸身体没有坏处吗？”
“没有。”福佐被检查出来患了慢性乙肝，他问了医生，目前不致命，但传染性很强。
“既然没有影响，跑到我身体里也没有关系啊！“害的爸爸都不亲他，以后说不定还不抱他了呢！
福佐抱起儿子坐到床上，看儿子正经又犀利的样子不禁笑了，说：“坏东西大家躲还来不及，豆豆怎么敢去招惹？”
福豆豆一副不甚相信的样子，举起手机：“爸爸去百度查给我看。”
福佐进入百度百科，和儿子一起看，福豆豆遇到不懂的就问他，平时他们就是这样认字学习的。
福豆豆半懂不懂的看了好多，爸爸说他的病发展到慢性乙型肝炎，这种病容易传染，需要治疗和好好吃饭运动。
“爸爸你以后不要打那么多工了，我可以和你一样吃馒头的。”福豆豆贴在福佐胸前，搂紧他。
儿子已经这样说好多次了，福佐却没法答应：“豆豆，你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要吃好的，要不然，长不高噢！”记忆中那晚的男人异常高大，可福豆豆在他们幼儿园同龄小朋友里算是矮的。
福豆豆抿着嘴不说话。
福佐揉揉儿子毛茸茸的头，豆豆不像软弱的他，脾气很大，胆子也很大，这不是第一次擅自翻他的东西，福佐知道小孩子还是需要大人教育的，斟酌着说：“豆豆最懂事了，是爸爸不好……”
“爸爸最好了！”福豆豆打断他。
“豆豆也最好了，爸爸还等着豆豆长大养爸爸呢。”
福豆豆认真的点头，他都已经算好了，明年5岁上小学，至少跳一级，10岁上中学，15岁上大学，那时就可以想办法赚钱帮爸爸，等毕业了再挣大钱让爸爸过最好的日子。
福豆豆正计划着，福佐捧着摆正他的小脸，说：“但是豆豆今天不应该翻爸爸东西，爸爸知道豆豆是为了爸爸好，但是这是不对的，豆豆答应爸爸，以后动东西之前，一定要先跟人打好招呼好吗？”
福豆豆不表示。
福佐等了一会儿，又说：“豆豆怎么想的？可以告诉爸爸。答应爸爸好不好？”
福豆豆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这样就好了，福佐了解他儿子，人小志大，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福佐伸出小指，在儿子面前晃晃，“拉钩钩？”
福豆豆撇他爸一眼，幼稚！把小指放爸爸小指上，福佐拉着他左右动动。
看包子儿子正经的样子最有爱了！
☆、04粑粑变麻麻？
他们今天上午却不能出去玩儿，福佐要带福豆豆去体检，他很怕儿子也感染了乙肝。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儿子身体好，白里透红的小脸看起来很健康的。
福佐父亲朋友的女儿周莉莉正好在儿童医院工作，福佐疫苗都是去那里打的，周莉莉对这对小父子很照顾。福佐提前跟周莉莉打了招呼，今天他们一早过去。
“爸爸的意思是我身体里可能也有坏东西吗？”福豆豆听完爸爸要带他检查这样问。
“嗯，”福佐说，“豆豆怕不怕？”
“我才不怕！”福豆豆想，有了也没关系，爸爸一个人舍不得治疗，他俩一起得病爸爸肯定会给治的，而且还不用再怕亲亲传染。
福佐在儿子身上一向舍得花钱，各种疫苗从小都打着，这次也让周莉莉给安排全面的检查，当天出的结果都是正常的，还有一些化验结果第二天才出。
“小福，我看豆豆是不会感染的。倒是你自己要重视，现在不仅要治，还要养，你是厨师，比我懂吃食，我不多说了，豆豆要好好监督爸爸哦！”周莉莉摸摸福豆豆的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巧克力给福豆豆。
“谢谢莉莉姐姐。”周莉莉还没结婚，福豆豆管她叫姐姐，每次都让周莉莉乐开了花。
福佐基本确定福豆豆没事，放下心来，看到儿子耍宝也很乐，儿子虽然安静，但是漂亮嘴甜，还不怯场，一开口往往惹得很多女性爆发母爱。
正好到午饭时间，周莉莉留他们在医院食堂吃午饭，福佐推说不要，周莉莉又说：“又不是请你吃大餐，你看我外面还有那么多病人，今天又没时间出去吃了，你带着豆豆吃完给我打一份饭送上来，要不然我中午就得饿着。”
这么说福佐没法推脱，问过周莉莉要吃什么后拿着饭卡带豆豆下去了。
儿童医院食堂很好，福佐点了一份最便宜的D套餐，也是荤素三菜搭配。福豆豆撇撇嘴，爸爸总是过分小心。
食堂侧面墙上挂着电视，播报着省内新闻，雨城著名企业家袁立锋投资科技园，提出……，引起……，赢得……，福佐听不懂也不在意内容，袁立锋就是当年那个男人，豆豆真正意义上的——爸爸。
福豆豆注意到爸爸盯着电视看，这很反常，爸爸从来不看新闻的。
福佐这是第二次在电视上看到袁立锋，带着豆豆回雨城不久他就无意中看到袁立锋的新闻，之后他上网查了袁立锋，发现这人是雨城大名鼎鼎的立元百货的老板。最开始福佐没什么想法，可是当福豆豆渐渐长大，缺这少那时，福佐总忍不住想，要是豆豆跟着袁立锋过，生活会不会好得多？
在原来这也只是想想，福佐猜袁立锋家大业大的，豆豆去他那里肯定会受委屈。可是检查出乙肝后的这几天，福佐认真想了要不要把豆豆送给袁立锋。他存款不足1万，要看病都不一定够用，以后劳动能力降低，更加艰难了。
而豆豆那么聪明，需要得到最好的教育。
福豆豆戳福佐好几下，福佐都没反应，等他回神，袁立锋的报道已经过去了，福佐慢吞吞问儿子：“豆豆，你想不想住大房子，每天吃大餐，还有好多好多玩具？”
福豆豆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说：“爸爸等我长大一定会让你住大房子吃大餐的。但是你要听莉莉姐姐的话，养好身体，活很久很久，我们一起住大房子，我买最多最好的食材给你做菜。”
福佐瞬间湿了眼眶，几番哽咽，几乎说不出口：“那豆豆现在想不想过那样的好生活？”
现在？福豆豆不回答，用“你在做梦”的眼神看福佐。
“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能，”福佐急急解释，“但是……豆豆还有一个爸爸，很有钱很有钱的爸爸。”
福豆豆立刻睁圆双眼，“你在说什么！爸爸！……你要卖掉我？！”
早上还是红眼眶，这会儿就真的眼泪一串一串滚下来，福佐从没见过儿子这样哭，赶紧把人抱怀里，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他擦，解释：“怎么会呢豆豆，爸爸只是问问。”
可是福豆豆这次哭得停不下来，也不理福佐。福佐一急，就想把所有都告诉儿子，凑到儿子耳边，福豆豆却捂住两耳。
贴在胖胖短短的手指上，福佐轻声说：“其实爸爸是豆豆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之后福豆豆停下哭泣，把鼻涕眼泪都擦在福佐袖口上，仰起小脸。看儿子肯听，福佐凑上去说悄悄话：“这是爸爸的秘密，只说给豆豆听，爸爸是生下豆豆的男人，所以……爸爸算是豆豆的妈妈，还有个人，他是豆豆的爸爸。”
福豆豆满眼疑惑，福佐也搞不懂他到底听懂没。过了会儿，福豆豆问：“他在哪？”
“他也在雨城，他是个很富很棒的人。”
“可是，他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他，我只要跟爸爸在一起。”福豆豆疑惑过妈妈这个问题，但是他从没问出来，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是愉快的事情，那如果他缺的是一个爸爸，那个人有钱却不管他和福佐，更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福佐不清楚儿子细致的想法，但每当儿子说只和他一起的时候就感动的不行，只想把天底下最好的给儿子：“他不是不要我们，他不知道豆豆，爸爸把豆豆藏着不让他看。”
福豆豆这下完全不明白了。
“爸爸想让豆豆是爸爸一个人的，所以没有告诉他豆豆出生了，豆豆现在想不想去找他？”
福豆豆摇摇头，他觉得爸爸把事情说得太简单了：“爸爸，我们不需要他，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你等我长大。”
福佐不住点头，他何尝不想这样：“豆豆先了解下他好不好，然后再决定我们去不去找他。”福佐掏出手机，找到袁立锋的百度百科给福豆豆看。
福佐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有人在打量他和福豆豆，也有些善意的笑着，福佐局促地低下头。
“呦！福佐！真的是你！”
这个声音——李帅！
福佐不敢抬头，福豆豆发现爸爸在颤抖，狠狠地盯住对面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坏蛋。
“福佐！”李帅直接拍在福佐肩上。
这下福佐不得不抬头，打招呼：“帅哥，你好。”抬起头才看到李帅一手夹着一个孩子，看身长有一岁多。
看到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福佐就安心许多，估计李帅已经结婚生子，前尘往事便不用担心。
“这是你儿子？得了什么病？”李帅问他。
“是我儿子，没生病，来体检的。”
“噢，这是我儿子，一直发烧。”李帅把手里孩子的脸拨给福佐看，睡着的孩子小脸通红。
福佐忍不住纠正李帅抱孩子的动作，李帅把小孩往桌上一撂，问：“你混的不错啊，有这儿饭卡？”
“我没有。”福佐忙否认，这时周莉莉打电话过来催饭。
“还说你没饭卡？我可听见了，人家让你带饭！快点儿的，也给我来一份。”李帅几年不见一点儿不生分。
“这不是我的卡，是上面医生的卡……”
“你拿着就是你的！”
福佐不想多跟他争，也知道争不过他，准备给他买一份，回来想办法补偿周莉莉的损失。
福豆豆看着对面男人粗壮的胳膊，又看看自己短小的肉胳膊，握紧了小肉拳头。
福佐看满厅人熙熙攘攘，吩咐福豆豆：“豆豆在这里等着，爸爸买完饭给李叔叔，带你一起去找莉莉姐姐。”
怕李帅挑剔，福佐给他买了和周莉莉一样的A餐，这时候正是饭点，挤来挤去的，福佐又费事的给他们打了汤。
可是当他去找李帅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李帅和那个孩子，福豆豆也不见了！他大概记得原来坐在饭厅右边，可是一排排看过去，都满满坐着人，没有李帅和福豆豆。
☆、05亲爸不是你想认想认就能认
福佐认出刚就坐在他旁边的一家人，孩子妈刚还朝他笑了，赶紧过去问：“请问您见到我儿子去哪儿了吗！就是刚刚我怀里的小男孩，四岁多！很漂亮！”
女人想了想：“你朋友带他走了吧。”孩子爸补充： “我们也没注意，你再好好找找。”
边上还有一位大妈说：“那是你儿子？是刚那个年轻人的儿子吧？很乖的就跟着走了。”
不可能！豆豆绝对不可能那样！他答应在哪里等就会一直等下去的！
“那是我儿子！”福佐大喊，一时饭厅里的人都扭头看这边热闹，附近的几位赶紧低头吃饭。
“他们去哪儿了？您知道吗？”福佐问孩子妈，人家摇摇头。
福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周莉莉来到饭厅，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小骚动，小跑过来，福佐一见她就喊：“豆豆不见了！”
周莉莉也慌神，她们医院只有捡过被丢弃的孩子，还没有家长丢了孩子，但是看样子是在饭厅丢的豆豆，人多眼杂还没有摄像头。她稳稳神：“你先别慌，什么时候丢的？”
“就是刚刚！我去给你买饭让他坐这里！回来就不见了！”
周莉莉蹙眉，刚那个大妈插嘴：“你这是什么话？再说我看那可不像你儿子。跟着你闹腾得很，跟另一个年轻人就很乖。”
周莉莉抢过福佐说：“阿姨我是本院医生，一个穿明黄色外套的四岁小男孩，我可以证实就是这位先生的儿子，请问您见到过吗？”
“那要真是她儿子，就是被他朋友带走了，他们很亲热地嘛。”说完，大妈带着自己小孙子起身走开了。
福佐解释：“我碰到一个以前认识的人，但是我让豆豆在座位上等我，他不会跟别人走的！”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很坏的混混。”福佐已经基本认定是李帅拐了豆豆，对周莉莉说：“莉莉，麻烦你帮我在医院找找，看监控之类的，我去找李帅，一定是他带走豆豆的！”
“嗯。”周莉莉看福佐已经稳定下来，记下李帅的外形特征，包括李帅儿子的大致样子。
天知道福佐有多急，他回想李帅的一切信息，也只想到李帅父母家、原来两人合租的出租屋，李帅从来不带福佐去见朋友，福佐更不知道他的近况。
李帅原来的电话是空号，原来一起住的出租屋已换了租户，李帅父母说早跟混账儿子断了关系，连家门都没让福佐进。去派出所报警，因为孩子丢失不足24小时无法立案，同时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是李帅带走福豆豆，无法获得李帅的信息。
医院那边周莉莉找遍了大路小路的监控，并没有找到相符的带着两个孩子的男人。福佐找李帅找了一圈没有结果，赶回儿童医院，周莉莉那时已下班，陪着他在保安室又看了一遍监控。
儿童医院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故，比较重视，有个领导模样的人亲自过来安抚福佐：“福先生，我们医院愿意全力配合您找孩子，也非常体谅您的心情，您这次又是在朋友手中丢的孩子，我们这两天让莉莉全程陪同您找，希望尽快找到孩子。”领导的意思福佐顾不上深想，周莉莉却是清楚的，领导希望她稳住福佐，不能把这件事闹到媒体中，影响医院声誉。周莉莉很为难，她深知福佐是老实本分的好人，也受父母嘱托能帮福佐就帮一些，只祈祷快点找到福豆豆。
福佐看监控，不一会儿在出医院进花园的路上看到李帅，但是他身边没有小孩，而是拿着一把大剪刀，经医院确认，李帅是医院的临时花木工人。当时工人们已经下班，李帅被他们工头叫回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我上午九点上工，中午吃了工头带的工作餐，下午五点半下的班，这工头工友都可以作证，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李帅斜眼看福佐，“这个人我是认识，是我原来的同学，一直跟我不对盘，我揍过他，他喜欢背后黑我。福佐，这么多年过去，我到底怎么惹上你了？”
福佐愣住：“中午，你是在医院餐厅找到我和我儿子……”
“不可能！老子两年没见过你了！”
“就是你啊，你还带着你儿子！”
“更是笑话，老子还没结婚呢哪有儿子。”
“你……”
保安室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人，医院领导、花木的工头、福佐李帅周莉莉，大家面面相觑。
李帅继续：“我看你脑子有病吧！”工头拽拽李帅，让他注意语气，帮着李帅说：“这位先生丢了孩子着急我们理解，但是说话要找证据，监控中找不到李帅进出饭厅，你说在饭厅遇见他，总得有证据吧。”
福佐怔，话是这么说，可是人们匆匆来去，想找到见过中午那一幕的目击证人何其困难。
最终福佐被劝回家，失魂落魄的样子更让他像精神失常者。周莉莉拉过快撞上墙的他，满心无奈，刚和父母通过气，准备先带福佐回自己家。
出去之后李帅骑上电动车一溜烟走了，周莉莉一个不妨，福佐甩开她跑去追李帅，周莉莉追了几步把人跟丢。
别人坚定的说法弄的福佐都疑惑了，但是他确定中午的人就是李帅，他必须追上去，不管李帅让他做什么，只要能换回儿子，他都愿意。
李帅知道他在跟，一声嗤笑，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下，等福佐接近拉过他甩进巷子开始拳打脚踢。
“再说一遍，中午老子见过你吗！”
“你就是见过啊……旁边的人都说你带走我儿子……只要……”
“就是……你啊……”
李帅“混”际江湖以来还没碰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捡着最痛的地方打了个遍，仍不改口。最后李帅收手，他知道福佐无依无靠，所以肆无忌惮，骑上车走人。
福佐好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他几乎可以预见到明天警察介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找不到愿意作证的人，没有人会相信他。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老爸和豆豆跟他站一边，不管他做的好或是不好。
福佐拖着身子走回家，挨到家后立即给手机充电，他下定决心去找袁立锋了。
第二天福佐去医院陪警察取证，的确没什么线索，福佐所说与李帅实际情况出入太大，这条线索也断了。周莉莉看到福佐一副麻木的样子，很是不忍，只是一转眼就找不到福佐，打电话过去福佐说在大街上找孩子，医院的领导就让周莉莉正常工作去。
福佐本来寄希望李帅抱着的一岁多的孩子也是父母在儿童医院丢失的，这样多一家人陪他找孩子，可是这边并没有其他人报案，一切就像他瞎编的一样。
找袁立锋这件事，下决定难，去做更难。雨城人都知道他，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寥寥无几，更不可能向一个狼狈的男人泄露袁立锋的行踪。
不过三天后，福佐真的见到袁立锋了。在雨城高新区一座大厦边，袁立锋和一名男子一起走出，赶巧的是福佐前面还有一名青年突破重围堵截袁立锋，围住福佐的人就少了一些。福佐挣脱两名保安，扑倒在袁立锋不远处又被摁住。
☆、06大小福买一送一
“锋哥！”齐飞挣到袁立锋面前，保安知道他是跟了袁立锋很久的人，不敢下实手拦他。
“锋哥，”齐飞甩开保安，待见到袁立锋新欢，他心下稍稍安心，这虽然是个有身量有气度的男人，却掩不住岁月的痕迹，以他时尚圈人的眼光看，少说也三十五岁了，“锋哥，我离不开你。”
袁立锋冷下脸：“小飞，好聚好散。”
“不！锋哥，是因为他吗？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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