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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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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泉说:“我他妈稀罕打你啊!我说你背上有蜘蛛帮你拍掉,你还赖我了!”

    曾东升说:“你打个蜘蛛这么用力干嘛?你干脆把爷颈脖子拍断算了!”

    两人争的起劲,竟然没看到吴越迎面走过来。眼见着就要擦肩而过了,吴越忽然蔫坏地一伸脚,曾东升没看见,被绊了个大趔趄,得亏林泉伸手捞的早,否则这厮全身上下唯一属于合格质量的一张脸就地撞地上,摔砸了。

    林泉扶了人,曾东升站起来,这回兄弟俩一条心了,曾东升头还没抬呢就怒骂道:“干什么你!他妈没长眼睛?!”

    林泉也边扶着人边骂道:“丫欠收拾还怎么——”

    怎么着的着没吐出来,咕噜咚一声顺着喉管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林泉两眼瞪得和牛一样大,表情活像见鬼。

    “老二?”

    曾东升一看,操了,可不是他们院区的老大吗!瞬间就磕巴了:“吴,吴吴爷!”

    “哥俩个挺凶的啊。”吴越漫不经心瞥着他们,坏笑,“刚才怎么朝爷吼来着的?”

    曾东升立马垮了脸:“二爷我错了,我这不是……没看见您是谁嘛。”

    吴越冷笑一声,手插裤兜,下巴一扬,朝林泉道:“收拾丫!”

    “哎!得令!”

    林泉跳起来扑上去就真假半掺地狂揍曾东升,曾少爷怕痒,林泉就可劲地咯吱他,咯吱的曾少爷都要不顾形象躺地上大笑打滚了,这才放开他,笑嘻嘻地和吴越说:“报告长官,敌方已丧失战斗能力!”

    这是他们小时候玩“打仗”游戏的时候经常干的事,吴越气场大,老是扮演司令员啊指挥官啊什么的,林泉和其他小伙伴就演小战士啊烈士啊什么的,曾东生最惨,因为他最矮,所以总给分到什么皇军大大的好啊,天皇万岁之类的欠操角色。

    吴越本来心情不好,但瞅着面前这两位死党,韩今宵的事情暂时也就抛到脑后了,他笑着说:“成了林泉,投降不杀,咱大人大量,就不折腾日本省人民了哈。”

    “哎!”林泉应道。

    曾东升最郁闷,不敢对吴越发飙,只好朝林泉道:“你才小日本呢!你们全家都小日本!”

    林泉给了曾东升太郎毫不客气的一大脚丫子。

    本来这二位爷是打算出去八大处公园玩的,但吴越回来了,他们就不去了,和吴越一起往回走。

    曾东升问:“二爷,你咋这时候回来啦?回来前都不和哥几个吱一声。”

    林泉不太高兴地说:“就是,老二你这可不够意思了啊,你说你自从搬出去了,咱院区的和旁边院区的打球就老输!早知道你今儿来了,我还不把他们全叫出来!操不死丫的!”

    吴越这会儿初见好友的愉快心情又复平静了,眼底眉梢又挂起丝毫忧心。

    他叹了口气,说:“我家老爷子回来了,你们知道不?”

    林泉曾东升齐刷刷愣住。

    “叮咚。”

    首长楼门口,吴越摁响了门铃,然后单手支在墙上等着开门。

    旁边林泉小声道:“你怎么进自己家门还摁门铃?”

    吴越面无表情地一偏脸:“……爷没带钥匙。”

    就他这一偏脑袋,本来衣领刚好遮住的脖子上的一块痕迹就给露出来了,刚巧让曾东升看到。

    曾东升哪位啊,十四岁就不是处男的主,这痕迹一看他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但正因如此,他整个人就蓦地愣在哪儿,揉了揉眼睛,又不敢置信地狠剜了一眼。

    靠!不,不会吧?!!

    吴越这方面不是一向恪守八百年前的道德伦理的吗?他怎么可能……

    还没想完,门后面传来蹬蹬的急促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老家伙的嗓音。

    “哎,来啦来啦,越越吧……”

    门开了。

    吴老爷子那张消瘦枯槁,但精气神很足的老脸出现在门后面,老爷子也和吴越一样,爱宽松,穿着个白棉布对襟的罩衫,大板拖鞋,耳朵上架着个老花镜,但厚厚的镜片也挡不住那双老眼的沧桑和犀利。

    吴越都一年多没见着他爷爷了,这一眼,和记忆里的爷爷一撞,瞧见老人家脑袋更秃了,脸上的褶子更多了,腰背倒是不驼,但整个人瘦了老大一圈儿,一下子没忍住,眼眶就红了。

    “爷爷……”

    吴老爷子也想孙子想得紧,但老人家瞅见年轻小伙子更高大,更俊了,一点也不伤心,特别高兴,一颗老心简直和掉到蜜糖罐子里似的,都不带看到旁边曾东升和林泉俩哼哈二将,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把人拖进屋子,嘴里念叨着:“唉哟,这可把咱小祖宗给盼回来了,快给爷爷瞧瞧,你妈说你伤着了,伤哪啦?好没好啊,留疤没留疤啊……”

    吴越用力吸了吸鼻子,可不愿在发小面前丢人,他说:“早好啦,再说留疤咋了,您以前不是和我说的嘛,‘男人没伤疤,就和娘们没得差’……”

    坐在客厅沙发上冷眼而看的吴楚闻言,手一顿,悄无声息地在膝头捏紧。过了一会儿,干脆冷着一张过分白皙秀气的脸,阴沉地回房去了。

    老爷子这些年也变了,八十一岁啦,中寿之年了,二十年前他还不服老,还有那当兵的精气神训练小孙子,十年前他还觉得自己有的活头,和吴越讲话也是部队里那铿锵硬梆的语调,绝不宠着惯着。

    但如今他已经八十一了,几场大病生过了,几次手术台下来了,老头子就变得越来越惜命,越来越慈祥,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也离当年那个英姿飒爽刚毅不屈的吴司令员,越来越远……

    吴老司令抓着小孙子的手不放,爷孙俩坐在沙发上,旁边朱红吴楚吴建国一圈人不尴不尬地坐着,想走又不能走,坐着又像透明人,特别不自在,但又没办法。

    倒是曾东升和林泉,小时候因为常来吴越家里玩,竟然还能有幸被老司令员念挂着,老头子心疼地念叨了半天,注意到这二位了,就说:“小曾和小林这段时间都陪着越越吧,打小就看你玩在一起的,这份感情最靠得住,不容易……越越没欺负你们吧?”

    老爷子也就随口问问,林泉和曾东升却立马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一齐说:“没有没有没有!哪有的事!”

    林泉说:“吴越他特好,咱哥俩亲,心连心!”

    曾东升说:“吴爷爷,吴越可仗义了,哪里会欺负人啊,每次玩那个什么打仗,他都坚持让我演革命烈士,让别院的去演日本鬼子,可照顾我了……”

    老爷子愣了:“你们现在还玩这个?”

    “……”吴越狠狠瞪了曾东升一眼,在老爷子转着的脑袋后面朝曾东升威胁地竖了个中指。

    小样你个傻逼,说话不过脑子,一会儿有你好看!

    曾东升瞬间欲哭无泪。

    老爷子没瞧见脑袋后面小孙子那气势磅礴的一中指比划,他看见茶几上没茶没水,不高兴了,立马招呼朱红:“你看看这怎么搞的,来了人连个茶都不倒,还像话吗?”

    朱红早看这老头不顺眼了,但不认这老头也就只敢在老爷子人在天津的时候喊喊,平时没这熊心豹子胆。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去把勤务员小张叫来了,让小张去泡红茶,准备果盘儿茶点。

    吴越和他那俩发小和老爷子聊天唠嗑,聊着聊着,吴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老爷子:“对了爷爷,您没事儿戴个老花镜干什么,戴久了您眼仁儿不累的慌么?”

    老爷子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刚才等你来的那会儿,朱红在给我看东西来着。”

    吴越顿时觉得有些不好的感觉,他狐疑地抬眼看向朱红,朱红也正往这边瞟了,冷不防和儿子那条子目光撞上,忽然觉得像被抓了现行似的心虚,又一下子把视线移开了。

    吴越隐隐有了猜测,不太高兴地问:“她给您看啥了?”

    “你妈没跟你说啊?”老爷子不明白其中过节,有些疑惑地瞥了眼站在那里脸涨的有些红的朱红。

    “你妈选了三个小姑娘的照片资料什么的,我看了,人都不错,家庭好,长的也端正,年龄职业什么的,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的,你要不看看哪个你喜欢,回头让人介绍了认识认识……”



36、金兰龃龉

    吴越这话听了一半,肺里头一股火就腾的窜上来了,心想朱红是能耐啊,知道自个儿的话不顶用,愣是能把老爷子给搬出来。

    但怒火归怒火,在吴老司令员眼皮子底下,吴越他还真就狠不起来了。老虎敛了爪子,和一只虎斑小狸猫没差儿。

    狸猫吴摇着尾巴把俩雪白爪子搭在他爷爷腿上,和他爷爷说:“爷爷,咱不提这个好不好,你别听朱……咳,别听我妈她瞎掰扯,我这才刚工作,哪有时间忙着不正经的……”

    老爷子说:“怎么就不正经啦?我觉得你妈刚才说的挺对的,你看你也知道自己工作忙,谈个对象没个三年五载的,估计也定不下来,咱不信那个闪……闪……”

    吴越狐疑地挑起眉:“闪婚?”

    “哎,咱不信那个闪婚。”老爷子说,“谈对象就得谈踏实了,你二十四开始谈,完了呢,二十七八结婚,过俩年小日子,你爸妈就能抱上孙子,这样多好。越越你说是不是?”

    吴越心想,是个屁啊!这话一听就是朱红说给您的,绕一圈儿,您又说给我!

    这回朱红的算盘可算没打偏了。她琢磨着,吴越处了对象结了婚就该安稳些。

    那三个女孩儿,一个是她文工团里的团花儿,一个是她老朋友的闺女儿,还有一个是团里董干事的姑娘,三朵金花儿都和她沾亲带故的,无论吴越娶了哪个进门,这婆媳关系都不会差。

    婆媳关系好了,让小媳妇儿晚上给儿子吹吹枕头风,自己和吴越这关系能不破冰?能不回暖?吴越还能不认她这个妈?

    朱红想到这里就甜丝丝的,觉得自个儿这出小媳妇儿外交政策,相当的具有可行性!

    果然吴越当着老爷子的面,也不好态度强硬直接回绝,含糊拖延地就给承应下来了,虽然点头的时候一百个不情愿,可朱红看在眼里真是心花怒放啊,连吴越后来回头横她,她都没觉得太受伤!

    一家人外带吴越俩发小围成一桌吃完了饭,饭桌上气氛冰火两重天,这一家人,各自眼里都有那说不得的钉子,各自又都有特在乎的人,好在这一来二去一中和,倒也不至于当场掐起来,一餐饭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

    老爷子年纪大了,老人睡觉都早,吴越陪着他在客厅看了会儿新闻,他就去休息了。

    休息前还反复再三地问吴越:“越越,你今天住家里吗?”

    吴越说:“哎,可不住家里头嘛。”

    老头子进房前又不安心地确认一遍:“真住家里头啊?”

    吴越也不嫌他上了岁数碎烦,笑着说:“您放心,您回来了我哪能够走啊,不走。”

    老爷子这才慢慢吞吞地进自个儿屋了。

    吴越和俩发小出去了,在大院家属区的大操场慢慢地走着,散步。

    月色很好,栀子色的光辉泠泠流淌在军区大院宽阔的地面上,那些沙坑上伫立的单杠双杠,投下一脉脉不盈一握的黑影。道路两侧,操场周围栽种的广玉兰军姿挺拔,却暗香妩媚。

    吴越这会儿的心事,比没见到老爷子之前,还要沉重。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子能陪在他身边的日子越来越少了,都已经八十一了,就算想的再乐观,老爷子又有几个十年可活?

    吴越的心事重重,曾东升和林泉也早就看出来了。

    三人在操场沉默地绕了半圈之后,林泉终于试探着开口了,他说:“老二啊,你在想什么呢?咋都不说话?”

    吴越说:“我没在想什么啊。”

    “得了您,少蒙我们,有啥话你还不能和我们直说?”

    吴越:“……”

    林泉干脆说:“你要不喜欢你妈给你介绍的那仨婆子,咱自己拍去,你这一声不吭的算什么?”

    “我要我吭你啥?这事儿你也看到了,我说话都不顶用。”

    林泉却盯着他,很是不信任:“我看不止这事儿。”

    吴越被他盯的发毛,有些躁了:“什么不止这事儿,你他妈什么意思?”

    林泉也有些躁了:“我什么意思你知道。”

    吴越:“我不知道!”

    林泉一下子停住脚步,站定了,站在吴越前头,杵着。

    “……成,你不知道。有话你都不和我们说了。”

    吴越:“……”

    林泉:“老二,咱这会儿真都长大了,你看看你爷爷,和带咱们那会儿也不一样了。”

    “人说再好的朋友捱不过时间一把杀猪刀,那哥们情谊就和锅上的水似的,你火开着它咕嘟,你火熄了,对不住,过俩小时就凉透了。”

    “老二,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咱俩是那保温瓶里的水,离了灶台照样烫乎。但现在我真想问你一句,我把你搁保温壶里头呢,你把我搁哪儿?大搪瓷罐子里,大冬天窗口上,没到俩小时就成冰坨子了是吗?”

    吴越本来就心乱如麻,被他这么一说更加难受,怒道:“不是!”

    “那是什么?!”

    “……”吴越顿了下脚步,胸口起伏着,僵持了半天,狠狠从后槽牙挤出一句,“我没法和你解释。”

    说完就往林泉旁边绕。

    他这一绕,林泉真火了,他一把拉住吴越:“老二,咱还是不是哥们了?你跟我俩还有啥好装逼的?从小到大,你那点破德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怎么着,现在外头和韩今宵飚上了劲,傍上了义气,你就觉乎着你不是大院的人了?!”

    他提到韩今宵,吴越就和被踩了尾巴一样,一种异样的火苗窜上来,把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烧的灼热而痛苦。

    吴越强捺着想揍人的怒火:“你丫闭嘴!别在这儿跟我犯浑!!”

    “我怎么就犯浑了我?老二你有心没心?!”

    吴越怒道:“我怎么没心了,啊?!!你他妈说我怎么没心了?!”

    林泉这回也是疯了,他压抑了多久?从吴越搬出去那会儿,他就已经很难受了——他和吴越整天形影不离,结果呢,人和家里不和,也不考虑他的感受,二话不说,拎了包说走就走。

    走就走吧,亲人还有分离的时候呢,更何况朋友。

    林泉那时候虽然心里不愉快,但还是笑着跑去吴越的新家庆祝,开开玩笑,弄的好像啥事儿都没有似的。

    但是心里就是有个梗。

    别人没感觉,他有感觉,他能感觉到吴越正在离他们生活的这个太子党的圈子越来越远,离军区大院越来越远,甚至离自己,离自己这个最好的哥们,也越来越远……

    记得吴越念警校的时候,每次要回家,不和爹妈通气儿,头两天就打电话给自己,说林泉,二爷我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小子给腾出时间,咱俩出去好好疯一疯,你丫可想死二爷我了……

    现在呢?

    今天吴越回大院,竟然人都到门口,自个儿还不知道!

    林泉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他这会儿觉乎着自个儿被兄弟插了两刀!特难过,特心疼!

    他直着脖子第一次朝吴越吼了:“你说你有心……你有心能把这么多年的哥们当外人似的防着?你他妈有心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关心你?!换成别人死了丫都不关我事!我凭什么这么巴着你!贱巴巴地追着问你啊?!”

    “你以为我想做垃圾筒听别人吐诉啥破玩艺吗?我把心窝子都掏给你了,可你呢!!你问问自个儿,老二!你问问你自个儿——你心坎里到底捻着多少心思不肯说!”

    “你知道推心置腹怎么写吗?你知道啥叫兄弟一心吗?我跟着你是为了什么,我问你为啥难过是为了什么,我在这里和你吵架是为了什么——你有心你就问问自个儿!!”

    “……”

    一片死寂,就只能听到林泉急促呼吸的声音。

    曾东升嘴微微张大,眼睛更是瞪的和铜铃一样,在旁边一声都不敢响。

    林泉这是不要命了还怎么着,这么多年了,谁敢和吴越这样叫板?

    但林泉可不这么想,他不像别人那样,是被吴越的家世背景,被吴越的身手能力给震住的。

    打小他就是单纯的佩服吴越,他单纯的喜欢这哥们,就是因为这种佩服和喜欢,才让他一直愿意放下身段,在吴越身边跟着,当二爷背后的一片绿叶衬子。

    可吴越现在不愿意跟他说实话了,有事要和他藏着捻着了,二十多年的哥们了,小时候一个奶瓶都吮巴过,林泉心里头能好受吗?

    吴越和自己哥们就那样僵直地立在那里,谁都不让步,林泉因为委屈,嗓音都带了些沙哑和颤抖。

    吴越一颗心也是跟在火上烤着似的,简直都要开裂了。

    谁说不是哥们?是哥们!!就因为是哥们,有些话他能轻易开口吗?

    他能告诉林泉自个儿好像有喜欢男人的毛病,他能吗?!

    他能告诉林泉自个儿昨儿和一爷们上床了,初吻初夜都是交待给一带把儿的,丫还是韩今宵那孙子,这现实吗?他做得到吗?!

    谁把话堵在心里能好受?谁不愿意找个人一吐为快?可这些他能说得出吗?他有勇气说出口了,林泉还有这勇气认他这哥们吗?

    他有勇气冒着失去最好的朋友的危险,和林泉说实话吗?!!

    林泉他最讨厌那些二倚子,这人直的不能再直,往前一帮酒肉声色的太子党去三里屯去后海,玩刺激找过几回鸭子,林泉那时候什么反应?他的反应就和有人要给吴越找小姐一样!

    林泉早和吴越闲聊的时候提起过那些人,他管他们叫屁精,说他们是人妖,那时候事不关己,吴越听着也那么淡淡的,不痛不痒。

    可是现在呢?

    现在吴越想起来,哪一句不是在戳着他的耳膜,他一方面不承认自己是个二倚子,一方面又痛苦煎熬地发现自己确实对男人有反应,加上老爷子的事情,再加上他们一家这时候竟然都上下一条心了要推他去相亲——

    吴越觉得自己整个脑仁都要炸开了!

    他和林泉就这样互相瞪着,各自心里都委屈着,难受着。

    心里头都有个小声音在念叨着,哀求着,哥们你让步吧,你先让步吧,我真不想和你掰了,真不想……

    可谁都没有先拉了胯,谁都不肯先服个软。

    曾东升扛不了这气氛了,他哪里见过这两个人有这样的气氛,他咳了一嗓子,弱弱地想开口劝架。

    就这一咳嗽,像是一块石头砸开了紧绷的湖面,砸破了紧绷的情绪。

    林泉受不住了,喉咙里干干的,眼眶也发热,他猛地转过身,在疏朗的夜空下梗着脖子站着,忽然仰起头,吴越听到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嗓子里堵着的,野兽般的哽咽。

    吴越这些天早就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的心,就和被狠狠砸了一闷拳似的,那声哽咽震的他整个胸腔都发疼。

    他张了张嘴,想开口,但什么都还没说,林泉就抬手狠狠抹了抹眼睛,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往操场外头走去……

    吴越站在薄凉的秋风里,看似坚硬的像磐石,却那么孑然孤独,他直直看着林泉的身影走远,很快地,被吞没在了无边夜色里。

上部·完
下部《如果您找吴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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