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出没注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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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丁家乐深信，如果一早上的头没有开好，这一天之内就会不顺心的事一桩接一桩。看到大马路上有个小人得志的演员被一群NC的粉丝包围着坐在太阳伞下，这里又来了一出现就让人非常不舒服的男人——费凯文。
　　
　　“脸色又不大好。”严浩放下手头的事，亲手替他泡了杯红茶，拿了个泡芙：“工作上的事儿不顺心？”
　　
　　费凯文吐了口气，摆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是啊，碰到一些蠢材客户，提出一些蠢得要死的意见。”
　　
　　“生活不如意十常八九，做人要常想一二。”严浩微微笑，费凯文抬眼看他，他咧开嘴：“我师父说的。”
　　
　　“谢谢。”费凯文笑了笑，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拿着泡芙咬了一口。忌廉的泡芙，中间有点奶油。不过滑而不腻，味道很不错。费凯文耸了耸眉：“很好吃。”
　　
　　“过奖。”严浩摆摆手：“你先坐会儿。”
　　
　　“好。”费凯文吐了口气。
　　
　　严浩回到操作间，丁家乐正在那里温不经心把黄油放在盆里用热慢搅散。严浩从冷冻柜里拿出一盘东西仔细的搅拌。他一上午都在弄这个东西，每隔一段时间都拿出来搅搅，又放到冷冻柜里。丁家乐看了一眼坐在前边的费凯文撇了一下嘴唇。
　　
　　袁一明和他的助理在几个女孩的簇拥下走进糕点屋，珍妮照例上前：“欢迎光临！”
　　
　　“你们老板在吗？”一个瘦高个儿的女生上前一步。珍妮呃了一声回头看严浩：“老板！”
　　
　　严浩把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冷冻柜，走出来：“什么事？”
　　
　　“有人找你。”
　　
　　严浩擦了把手，丁家乐也好奇躲在操作间门口往外看。袁一明戴着个墨镜，走到糕点屋里又没有太阳，又没有强光，墨镜遮着半张脸，装得很炫很酷很大牌的样子。丁家乐呸了一声。刚才那个瘦高个儿女生指着自己白T恤上“袁袁全球后援团”的标志：“我们是袁袁全球后援团的成员，我是副团长。我们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严浩兴趣缺缺的看着她。
　　
　　“袁袁想在你们这里休息一下。”
　　
　　“随意。”严浩打了个请的手势。
　　
　　“能不能麻烦你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那女孩看了一眼费凯文说：“袁袁休息的时候，我们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呃……”严浩摸了摸下巴：“可是我这店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啊。”
　　
　　“袁袁是现在最闪耀的新星，很快就会成长会天王巨星。能为他的星途尽一份力，你应该感觉到荣耀。”瘦高个儿女孩义正辞严。丁家乐偷窥了一下坐在位置上喝着红茶的费凯文忍不住偷笑。两个今天令他很不爽的人撞到一起，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物理反应。
　　
　　费凯文不动声色，抬手：“续杯。”
　　
　　“不好意思。”瘦高个儿女孩走到他面前：“袁袁要在这里休息，请你回避好吗？”
　　
　　费凯文慢慢的抬眼看了那女孩一眼：“续杯。”
　　
　　严浩提着热水往他的杯子里加茶。费凯文托着腮看了袁一明一行几个人一眼：“我也在这里休息。”
　　
　　“喂。”瘦高个儿女生不耐烦了，另外几个女生也走上前围住了费凯文。费凯文拿出手机对着袁一明拍了一张照：“拍到不错的照片。”
　　
　　几个女生不解，助理立即上前：“算了算了，何必弄那么大阵势。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哈。你的照片。”
　　
　　费凯文撇了一下嘴，懒得搭理他们。几个人也不好再闹，袁一明灰溜溜的退回到他的太阳伞底下。
　　
　　日，这袁一明也太怂了。丁家乐翻了个白眼，一张照片就这样。还指望他跟费凯文针锋相对一下。
　　
　　严浩笑看着费凯文：“看不出啊，这样就把他们打发了。”
　　
　　费凯文浅笑：“做我们这行也跟明星打过交道。他们在意什么，多少知道一些。”
　　
　　严浩回头看了一眼丁家乐，犹豫了一下：“还要不要点别的？”
　　
　　“不用了谢谢，我也该回去做事了。”费凯文把手机装回口袋，拿出一张票：“对了，我有张演唱会的门票。”
　　
　　严浩睁大眼。
　　
　　“纵贯线的，你有没有兴趣？”
　　
　　“你这是，约我？”严浩嘿嘿笑道。
　　
　　费凯文点点头：“是啊。我约你，严先生赏不赏脸？
　　
　　严浩回头看了一眼操作间，丁家乐面无表情的在做事。严浩接过票：“哇，座位挺好的。”
　　
　　“客户送的，贵宾票。”
　　
　　“去，这么好的位置，都能看到偶像的毛孔了。”
　　
　　费凯文看着严浩，严浩清了清嗓子：“就是明天晚上啊，那看来我得找身像样的衣服出来，要不然跟费先生不搭调。”
　　
　　“随意就好，我也是随意的人。”
　　
　　“嗯。”严浩的脸上又找不到眼睛了，他点点头：“我一定准时赴约。”




14

14、混乱　。。。　
　
　
　　十四、
　　
　　严浩把拿着把梳子在头发本来就不长的头顶上刮来刮去，提着两件T恤问丁家乐：“你觉得哪一件好看？”
　　
　　“哪一件都不好看。”丁家乐翻了一下眼皮说。
　　
　　严浩又去翻了一件红色T恤出来：“这件？”
　　
　　“还不是T恤？”丁家乐不屑的冷笑一声。
　　
　　“颜色不一样啊。”
　　
　　“其实吧。”丁家乐搅和面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想想费凯文开的车和他手上带的表。我觉得你最好去买一件上档次的衣服。”
　　
　　“要多上档次？”严浩看着他。
　　
　　“比方说像阿玛尼的休闲款式。”丁家乐摸着下巴：“去抠仔嘛，当然要舍得下资本对不对。准备个万把块钱去弄身像样的衣服衣服。等抠到手了，费凯文那么有钱，再把本钱给捞回来。所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
　　
　　严浩挥手在丁家乐的脑门上拍了一记：“有道理，想不到你的脑子还能想出这种主意。”
　　
　　丁家乐皱着脸摸着脑门。严浩嘿嘿笑，捡了件白色T恤：“其实吧，我是这样想。费先生那样的人，别说是穿阿玛尼，可能穿金缕玉衣的人他都见怪不怪了。如果我穿着这一身，说不定反而与众不同。就好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给上一碟拍黄瓜不是挺清新爽口的嘛。不下本都能抠上手，到时候再赚到盆满钵满，那才是本事。”
　　
　　丁家乐暗地里呸了一声。严浩乐颠颠的上楼去换衣服，没一会儿就换了着白T恤和牛仔裤下来。就他这样的，大街上拿着扫帚扫能扫出好几垃圾车。丁家乐冷笑，费凯文要是能看上他，那还真是瞎了狗眼。不过，搞不好还真是瞎了狗眼。他又想起那天费凯文跟他说的话，瘪着嘴哼了一声，把搅好的面糊挤到烤盘里，挤成曲奇饼的雏形。
　　
　　“加点杏仁，省得到时候烤得太难吃你吃不下去。”
　　
　　丁家乐恶狠狠的瞪了严浩一眼。严浩笑盈盈的走到珍妮跟前：“珍妮，觉得你老板如何？”
　　
　　珍妮咬了一口甜甜圈：“比我亲爱的差一点。”
　　
　　“那是，你亲爱的是地球最帅。”严浩一点都不生气。
　　
　　“嗯，也还不错了。”珍妮点点头。
　　
　　“我就知道珍妮你最美了。”严浩撩了一下比寸头略长一点的头发：“如果不是很忙，你们可以早一点下班。我先走了。”
　　
　　“老板再见。”珍妮挥着手说。
　　
　　“我走了。”严浩故意把头伸到操作间：“不要难过的哭起来。”
　　
　　“哭你妹。”丁家乐低声嘀咕着把烤盘放到烤炉中定好时间。严浩哼着歌出了西点屋，拐了个弯，身影就消失不见。丁家乐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刚过一点点，天才擦黑。
　　
　　擦，到了八点又是西点屋一轮比较忙碌的时候。以前都是三个人一起上，现在只留他和珍妮两个。丁家乐想想都觉得不爽，走到珍妮跟前，珍妮一边看着电视里放的节目一边往嘴里塞着高热量食物。
　　
　　丁家乐撇了一下嘴：“反正老板今天晚上HAPPY去了，我们要不早点打烊吧。”
　　
　　“几点？”
　　
　　“现在？”丁家乐指指时间勾起嘴唇：“突然出现在你亲爱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不用了。”珍妮擦掉嘴上的糖渣：“好多老街坊都还没有来买蛋糕，我们关门了他们会很困扰的。”
　　
　　“一个晚上不会死人的。”丁家乐皱着脸。
　　
　　“会啊。老板说过，做生意的要常怀感恩之心。经常来我们店的老顾客很多，如果……”
　　
　　“明白，明白了。”丁家乐连连点头摆手示意珍妮不必说下去。就知道珍妮是严浩的死忠，严浩说过的话对她来说跟圣旨一样。擦。丁家乐咬着牙，看了一眼珍妮手里的甜甜圈，恶毒的说：“吃那么多要发胖的，你亲爱的会不喜欢的。”
　　
　　“我亲爱的说我刚刚好，再胖一点也没有关系。”珍妮看了丁家乐一眼，递了一个甜甜圈给他：“老板做的甜甜圈味道很不错，你要多吃点，你太瘦了。”
　　
　　丁家乐别过脸郁卒的回到操作间。烤炉已经到了时间，他打开炉子拿出烤盘，一盘烤过了头的曲奇饼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咬了一口，发苦，丁家乐端烤盘把曲奇悉数倒进了垃圾桶。又怕被严浩回来后发现，收拾起垃圾袋打开后门去后街的巷口扔垃圾。一天份的垃圾，有够沉重。他憋着一口气把垃圾袋扔进环卫的垃圾桶里，又踹了一脚，骂骂咧咧：“擦，什么玩意。有多远滚多远。就那一线天的怂样还抠费凯文。费凯文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
　　
　　“大姐，好有缘份呐。”丁家乐一回过头，冷不丁的看到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定睛一看，如果没记错，就是前些天在店里扯他裙子的那三个。丁家乐皱着脸绕着他们们。
　　
　　一边一个矮个儿的男生突然扔了一个鞭炮到丁家乐脚上。
　　
　　啪的一声炸开，丁家乐吓了一跳。打小就讨厌过年的时候那些满大街乱扔鞭炮的小孩。他跳开，准备走出巷子从前门回店里。那三个男生见他这样哈哈笑起来，又是两个鞭炮扔到他脚边。丁家乐一跳，撞到高个儿的胸前。高个儿伸手抱住丁家乐：“大姐，你的胸部好平哦。”
　　
　　“放手。”丁家乐气急败坏。擦，倒霉到这个份上，喝凉水都塞牙。
　　
　　“大姐，我发现你好像有喉结。”高个儿盯着丁家乐，丁家乐一身汗：“松手！”
　　
　　“让我看一下。”高个儿伸手去扯丁家乐的领子。丁家乐用力踩了一下高个男生的脚，高个儿疼得松开手。丁家乐飞快的跳开，两个矮个儿的男生挡着他去路把几个鞭炮又扔到他小腿上。丁家乐咬着牙，伸脚去跺。突然来了一个大个儿的，“砰”得一声，耳朵都震麻了。
　　
　　“你们在做什么？”有人吼了一声。
　　
　　丁家乐抬头就看到那回替他解围的那个眼镜走进来。高个儿笑起来：“又是这叔叔英雄救美来了。”
　　
　　几个大个儿的鞭炮都扔到丁家乐脚边。眼镜跑过来，把这几个男生推开护在丁家乐面前。丁家乐抱着头就听到“砰砰砰”连响了三、四声。珍妮都被吸引出来，拿着个拖把一通挥舞，把那个几男生赶跑。
　　
　　丁家乐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真TMD的狼狈到极点了，就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好几个人过来帮他的忙。都是严浩这个变态弄得这身衣服闹的。
　　
　　“你没事吧。”眼镜关心的看着他。
　　
　　“没事，谢谢。”丁家乐回到店里，眼镜也跟了进来。丁家乐没空应酬他，上楼去换衣服。回到房里脱丝袜才发现丝袜被烧了两个洞。丁家乐问侯了严浩那没见过面的老子和祖宗N遍打开衣柜换衣服。衣柜里都是衬衣T恤加牛仔裤。他牙一咬，拿了套平时穿的衣服换上，从容下楼。
　　
　　“换衣服了？”珍妮看到他讶异的问。丁家乐扫了一眼，眼镜竟然没走，正坐在店里喝茶。看到他这样子出现，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怔怔然看着丁家乐，神情有些惊恐。
　　
　　丁家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个，是我们老板的恶趣味。”
　　
　　“哦，这样。”眼镜不自然的笑了笑，把杯子里的茶喝光，买单走人。
　　
　　“他伤心了。”珍妮把收银机里的零钱摆放整齐。丁家乐皱着脸收拾东西。今天的客人不多，又遇到些不爽的事。丁家乐坚持九点关门，珍妮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出来，丁家乐一边看碟片一边看时间。看完一部电影十一点多，都不见严浩回来。他皱着脸，寻思着那个色*情狂该不会是……
　　
　　一想到禁忌的画面，丁家乐打了个寒颤，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他飞奔到窗口往下看，严浩从车里走出来，弯着腰对着车里的人摆了摆手：“谢谢费先生，再见！”
　　
　　“不用客气。”费凯文浅笑：“其实不用老叫我费先生，叫我费凯文就可以。或者叫我Kevin。”
　　
　　“呃，好吧。Kevin，再见。”严浩笑着说。
　　
　　费凯文点点头：“BYE！”
　　
　　车子开走，严浩吁了口气朝楼上看了一眼。刚才还亮着的灯熄了。




15

15、袁一明　。。。　
　
　
　　十五、
　　
　　丁家乐打了个喷嚏，大夏天竟然被冻醒了。揉揉有点塞的鼻子，坐起来往外看，竟然无声无息的下起雨来。下雨天真讨厌。丁家乐打了个哈欠。虽然他不用怎么出去跑，但是还是讨厌下雨。到处都潮腻腻的，客人进店里来的时候把泥水带进来，他就要拿拖把不停的擦啊擦，还要递给客人塑料袋把伞装好，等他们走之后，还把塑料袋都收进垃圾桶。
　　
　　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丁家乐趿上拖鞋起床刷牙洗脸。该死的严浩又沉睡不起，昨天晚上大约是兴奋得过了头。一想到昨天晚上，丁家乐自然不会漏下自己被几个毛孩子欺负的段落。他郁闷之极的瞪了严浩的房门一眼，回到房里换上自己的衬衣和牛仔裤。
　　
　　下楼来的时候，珍妮刚刚到。看到他已经下来，露出惊讶的表情：“早啊。”
　　
　　“早。”丁家乐盯着珍妮带的早餐：“今天早上是什么？”
　　
　　“稀饭、茶叶蛋加小笼包子。”珍妮放下早餐，把伞挂到一边的伞架上。丁家乐拿了勺子和筷子，端起自己的份开始吃。听到楼梯咚咚的响了几声，严浩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
　　
　　“老板早。”珍妮打招呼。
　　
　　“早。”严浩笑了笑走到丁家乐面前，看到穿着衬衣而非女仆装的丁家乐愣了一下：“工作服呢？”
　　
　　丁家乐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懒得理他。
　　
　　“你这是……，公然违反合同条款啊。”严浩伸手抓过丁家乐筷子上夹着的小笼包塞到嘴里。
　　
　　丁家乐看了一眼他那份早餐，从他的一份里夹了个小笼包塞进自己嘴里，端着早餐坐到另外的桌子上，远离严浩。
　　
　　严浩疑惑的看着珍妮。珍妮没理会他，走到门前大力推开卷闸门。清凉的空气从外边吹进来，喷绘着《假如恨有天意》的LOGO的大卡车又开进十字街，本来还挺清静的早晨一下子就闹哄哄起来。
　　
　　“还没完啊！”严浩叹了口气。
　　
　　“昨天听说今天是最后一天。”珍妮拿着抹布把玻璃门上的水气擦去。
　　
　　“不知道这片子会不会火，有没有把我们店的招牌拍进去。”严浩端起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他们拍戏的时候装路人路过一下。”
　　
　　丁家乐也看了一眼外头的车子，收拾起自己早餐的一次性碗扔到垃圾桶，擦了把嘴，穿好围裙戴好帽子从储物架上搬下高筋面粉和鸡蛋，又从冷藏柜里拿出黄油，白砂糖。严浩看他这样也老实的吃完早餐走进操作间开始一天的工作。
　　
　　打鸡蛋加白砂糖，倒面粉，重复的工作已经做了三个多月，还将继续重复着。
　　
　　“再加一点糖。”严浩看了他一眼说。丁家乐拿着勺又加了一勺白糖按照严浩的要求顺时针方向匀速搅拌。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跟费先生约会而生气吧。”严浩熟练的搅拌着自己手里的原料，问丁家乐。
　　
　　丁家乐横了他一眼，还是懒得出声。
　　
　　“公然违反合同条款，攒够十万块了？”严浩戏谑。
　　
　　丁家乐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忍着。
　　
　　“顶撞老板也是违规哦，要扣工资。”严浩又说。
　　
　　“我什么时候顶撞你了？”丁家乐不耐烦了。
　　
　　“你腹诽了。”严浩耸耸眉露出得意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
　　
　　丁家乐恶狠狠的瞪了严浩一眼，扔下手里的盆：“随便你，爱扣不扣。我不会穿你那套该死的女仆装了，也没有十万块钱。你看着办吧。”
　　
　　围裙和帽子都扔掉，丁家乐出了操作间。严浩呃了一声，看着珍妮：“我比以往过份么？”
　　
　　“没有，你跟以往一样过份。”珍妮打扫完店面，把咖啡和珍珠果都架起来煮。
　　
　　严浩呃了一声：“我真的很过份吗？”
　　
　　“嗯。”珍妮点点头：“丁丁的袜子昨天破掉了。”
　　
　　严浩瘪着嘴正想说不就是袜子破了么，就听到珍妮接着说：“有几个男生朝他扔鞭炮。”
　　
　　“鞭炮？”严浩吃了一惊。
　　
　　“嗯。以前经常来我们这里的那个戴眼镜的顾客过来帮忙，我们才把那几个男生赶走。”
　　
　　严浩皱了皱脸，做好的面包放到烤箱。
　　
　　下雨天，又加上外头在拍戏，客人比平常来得晚，也少很多。丁家乐坐在房里打游戏。严浩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丁家乐知道是他，懒得吭声。严浩拧门把手，门上了锁。他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丁家乐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房东嘛，理所当然的是要保留一套房客的钥匙。”严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又塞回到牛仔裤的口袋里。
　　
　　丁家乐三缄其口，反正说不过严浩。严浩皱皱脸：“我好像都没有说要解雇你哦，你这样算是无故旷工。”
　　
　　丁家乐还在奋力杀怪，捡那些怪身上掉下来的晶石。严浩把一只玻璃碗放到他的键盘旁边：“实验品，顺便帮忙尝尝味道。回来告诉我意见，我好改进。”
　　
　　等到严浩走了，丁家乐才垂着眼皮看了一下那只玻璃碗。一碗奶黄色的冰淇淋，严浩这两天一直都在鼓捣这东西。他端着碗闻了闻，芒果和牛奶的香味都挺浓郁的。拿勺挑了一口，冰淇淋里还有切成丁的芒果肉，吃起来的味道与他的气味、色泽十分相称，美味！还是不得不佩服严浩做食物的天赋。
　　
　　“那个……”严浩突然又出现在门口。丁家乐慌忙放下手里的玻璃碗。严浩清了清嗓子，装作没看到：“我要出去送外卖，你要不帮帮珍妮的忙，一会儿人多了她忙不过来。”
　　
　　丁家乐没吭声。严浩这回真走了，听到下楼的声音丁家乐才悲催的放下鼠标看着玻璃碗里的冰淇淋。擦，反正也不可能跟严浩真的翻脸。如果翻脸，严浩有一万个理由把他哄到大街上，让他露宿街头。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丁家乐吃着冰淇淋退出游戏下楼。
　　
　　严浩果然已经不在店里。丁家乐环视了一圈，店里只有一、两个老街坊在喝茶聊天。看到丁家乐时，他们都有些意外。丁家乐装出一副我是新人的面孔冲他们笑了笑。
　　
　　外头那个剧组已经开始拍戏，女猪在雨里疯跑，导演总是不满意她跑步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重来。
　　
　　“好可怜。”珍妮说：“她会感冒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丁家乐：“他们要得到光辉闪耀的地位和众人的目光，就必须有所付出。”
　　
　　“反正我是不会去当明星的。”珍妮叹着气说。
　　
　　丁家乐看着她，抽了抽嘴角。
　　
　　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珍妮大声喊着，愣了一下，丁家乐回过头，冷不丁的发现袁一明走进来。他蹙起眉头，避无可避。袁一明倒好像是没看到他，径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您需要一点什么？”珍妮拿着一个单子放到他面前。
　　
　　袁一明皱着脸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来杯纯净水就好。”
　　
　　珍妮瘪了一下嘴，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丁家乐小心翼翼的移动到操作间，避免跟他碰面。
　　
　　门前的门铃接二连三的响起来，一到了中午，就算是下雨也会有人来。
　　
　　“丁丁，有客人。”珍妮不客气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