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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城市之心意-贞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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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成熟了很多。」妮娜炖念稿子似的有条不紊的说:「我再婚了,外子经营家具行,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前妻生的;这几年下来,我学习到如何照顾儿女。他们两个都很支持我把艾蜜莉接回来的决定。」
「我不想和你做幼稚的争执。」妮娜顿了一下,「艾蜜莉……并没有原谅我。但是,她说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约翰。育斯特,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说完,妮娜便干脆的挂上电话。
育斯特跌坐下来,觉得缺氧、脑中一片空白,他几乎呼吸困难,一转头,看到艾蜜莉双眼闪着惊惧的泪珠,从房门口探出头偷看他。
育斯特说不出话,只能招招手,艾蜜莉便怯怯的走到他旁边。
「爸爸……」
育斯特深深的喘了一大口气,艰难的说:「你……你见过妈妈了?」
艾蜜莉点点头。育斯特闭上眼睛,「为什麽瞒着我?」
「不知道……我害怕。」艾蜜莉声音开始呜咽,「爸爸,你生气了吗?」
育斯特并没有回答。艾蜜莉立刻紧张的抱住他的手臂,「爸爸不要生气……我不敢了。」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我问妈妈,是不是因为我生病、惹她讨厌,所以她不要我……妈妈说不是,她是讨厌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气自己才离开的。」艾蜜莉边哭边说:「我没有原谅妈妈……只说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育斯特摸摸艾蜜莉的头,才注意到她的发辫上绑着一个小小的He」」oKitty发饰。「你怎么有这个?」
「那天爸爸来接我的时候迟到很久,妈妈就带找到旁边荡秋千。」艾蜜莉相当胆怯,低下头嗫嚅:「她说我的头发很漂亮、像她一样是红色的……她帮我把辫子绑好,还绑上这个……我不要了……」艾蜜莉偷看育斯特一眼,立刻手忙脚乱的想把发饰拆下来,「如果爸爸要我讨厌妈妈,我就讨厌妈妈……爸爸不要生气……」
育斯特的心整个纠结,他抓住女儿的手,「艾蜜莉,不需要讨厌妈妈。」
只是绑辫子和一个小发饰就收买了女儿的心,育斯特叹了一口气。他无法要女儿讨厌自己的母亲,他做不到。
稍晚,坎贝尔终于打电话连络。医疗器材商离开之后,他看了几个门诊,接着有个心律不整的病患上门急诊。
刚忙完,他其实很疲惫、懒得再到其他地方;原本想回去休息,改天再邀育斯特父女一起晚餐。听到艾蜜莉的声音不对,却二话不说的立刻搭计程车赶到。
来到育斯特的住处,坎贝尔按了好几次铃,艾蜜莉才过来开门。
她仰求似的看了坎贝尔一眼、又偷瞄了一下父亲,满脸胆怯又自责。纵使不知道详情,坎贝尔也隐约猜出应该和艾蜜莉的秘密有关。
他摸摸艾蜜莉的头,轻声告诉她没事,要她换件衣服、稍后一起出去吃晚餐。艾蜜莉点点头,立刻听话照办。
客厅里很暗,却没有开灯。育斯特呆呆的瘫坐在沙发上,头向后仰靠着、两跟无神,在阴暗中看起来像个断线虚脱的傀儡。
坎贝尔也不开灯,只是沉默的走到育斯特旁边坐下,将他的一只手拉过来紧握住。那只手很凉、几乎感觉不到脉搏。不知道过了多久,坎贝两才柔声说:「我饿了。走,我们去吃晚餐。」
「你们去吧,我不饿。」育斯特终于开口。
「你不来的话,艾蜜莉也不会来。」坎贝尔说:「一个人吃饭很无趣,现在才临时邀其他对象又太晚了。你欠我一顿饭,必须陪我。」
育斯特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坎贝尔继续若无其事似的说:「我们吃义大利菜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问?」育斯特有气无力的质疑,「为什么不问我犯过什么愚蠢的错误?」
坎贝尔露出微笑,伸长手臂搭在育斯特的肩上、顺便将他揽向自己,「……知道吗,心脏血管这些器官平常在身体里认真的搏动、循环,人们几乎不会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所以,很多病患发现有问题而过来找我的时候,往往已经发展到一定的严重性。」他温和的说:「这种时候,再去追究『到底犯了什么错』、再去责备『当初为什么那么做』或『为什么不这么做』,在我的立场而言,对治疗的帮助很有限、甚至是于事无补。」
他在育斯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最重要的是知道如何正确治疗……以后不要重蹈覆辙。」
育斯特闭上眼睛,靠在坎贝尔的肩上;坎贝尔顺势抱住他,一只手和他的十指紧扣。那个肩膀宽而厚实、手非常温暖。育斯特不禁又再一次的绝望期待,紧握着他的手不会放开。
「吃。你瘦得像根柴。」坎贝尔将整盘蛤蜊义大利面推到育斯特面前。育斯特用叉子随便卷了一口放进嘴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上的一份资料上。
位在幽静的小巷内,义大利小馆Santoro's里呈现着欢愉气氛。
虽然顾客都尽量节制说话声量,然而由于高朋满座,聊天谈笑声也就扩散出来;相较之下,更显出他们的沉默。
片刻之后,坎贝尔看看表,不耐烦的轻叹了一口气。
自从接到前妻毫无预警的电话之后,育斯特也开始为了女儿的监护权之争而做准备。他婉拒了坎贝尔的介绍、自己找了平价的律师:不仅因为坎贝尔介绍的律师很贵,而且育斯特想要以自己的力量保住女儿。再者,监护权的官司不同于其他,有钱有势的律师并非胜诉的保证;相反的,很多法官反而会同情弱势者。
由于第一次谈判在即,育斯特的律师要他立刻准备这几年来所有的资料。还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种官司非常残酷无情,对方律师会将最低层最难堪的疮疤一一揭开,要育斯特先坦承任何可能造成负面影响的事:漏缴帐单、逃税,甚至交友关系都会列入考量。于是育斯特开始在纪录追溯和记忆回溯中渡过,还要和律师模拟谈判策略;生活作息被搞得一团乱。
在官司方面,坎贝尔能给予的实质帮助非常少;于是只能以「别让艾蜜莉担心」为藉口,要育斯特到他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准备资料、中午更会找他一起用餐,确保他正常进食。
「……怎么样?」坎贝尔又问了。
育斯特下意识的点点头,「律师说,只要我能咬住妮娜当初是恶意遗弃这一点,胜诉的机率越大。问题是,妮娜雇了一个很有经验的律师,非常可能会以她当时太年轻、难免犯错当藉口推拖。」他又塞了一口义大利面,「加上,她再婚了、照顾丈夫的小孩……法官可能因此认定牠变得成熟、稳定,认为她有心改过而……」
坎贝尔将育斯特手上的资料压下来。「我的意思是,这个义大利面怎么样?」
「……抱歉。」育斯特终于转过头,刚好正对眼带笑意的坎贝尔,不禁满脸愧疚,「很好吃。我……」
「专心吃,免得消化不良。」
育斯特低下头,乖乖的专心吃完中餐。
之后,坎贝尔和他一起慢慢散步回到公寓楼下,「你上去吧,见律师之前记得先休息一下。」坎贝尔说。
「你不上来吗?」
坎贝尔指了指手表,摇摇头。育斯特这才注意时间已经不早,坎贝尔必须回医院。
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一叠叠的资料,育斯特深呼吸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孤独的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彷佛有只隐形的手从后面撑着他的背脊、托着他的肩膀,扶持着他。
原以为这个事件会增加他和坎贝尔相处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却并非如此。中午,他们如果在公寓里用餐的话,坎贝尔当然会趁机向他求欢;但是,或许因为突然放松,育斯特往往一上床就睡着了。有两次坎贝尔才做到一半,发现怀里的人竟然熟睡,也不好叫醒对方强做,只好中止;约在外面用餐的话,常会忘了时间,就像今天一样。
晚上,如果坎贝尔没有应酬饭局,会到育斯持家里。
虽然艾蜜莉逐渐接受「杰希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这件事,但是当着女儿的面,他和坎贝尔都相当小心压抑,连接吻都会避免;更别提留下来过夜。坎贝尔经常待到接近半夜,虽然疲倦、还是搭上计程车回去。
坎贝尔什么都没有抱怨,但是育斯特却隐约觉得对方眼神中的扫兴和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翌日上午,育斯特和律师有约,会面直到将近中午才结束,他怕坎贝尔担心,立刻打手机通知对方。
「没关系,你慢慢来。」手机另一端的坎贝尔说:「刚好,我今天中午有事……你记得吃午餐。」
育斯特当时并不以为意。过了两天,同样时近中午,坎贝尔打手机连络他,说无法一起用中餐。想必是坎贝尔的工作忙、而且他们的午餐原本就不是强制性的约会,育斯特不敢多问。
接下来,两人一同吃中饭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单独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去除了中午休息时间,有时一整天甚至见不到一面。
连续过了几天,育斯特终于忍不住,中午不到就跑去医院找坎贝尔,他心里隐隐的有些忧虑,很想见对方一面。
然而,坎贝尔还是告诉他说医院里有急事,无法见面。育斯特在停车场出口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到医院里找坎贝尔,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能让他的心定一点。就这么犹豫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决定离开。才走了几步,却远远的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Porsche从入口开进停车场。
跑车停下之后,坎贝尔离开驾驶座;接着,苏菲亚。费雪从另一边车门优雅的走出来。
育斯特像瞬间冻结似的,愣呆在原地。
坎贝尔和苏菲亚下车后,还继续热烈的窸窣交谈。坎贝尔似乎相当高兴、苏菲亚也露出喜悦的微笑。
远远的看过去,这两个人俨然是一对才貌匹配的璧人。育斯特顿时感觉无地自容,仿佛闯进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禁地、被隔离排除。他突然非常后悔来这里、看到这一幕。
原来坎贝尔根本不在医院,育斯特不明白对方爲什麽要骗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坎贝尔接起电话,同时举起手请苏菲亚不要出声。
苏菲亚却故意做出姿势假装骚扰坎贝尔,坎贝尔微笑着制止对方、并走到旁边,「你在哪里?」
「外面。」看着那两个人的调笑,育斯特只能强作镇静。
「吃过中餐了吗?」坎贝尔若无其事的问:「吃了些什么?」
育斯特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和对方虚假的闲话家常。他想问、又怕揭穿的后果,于是回避对方的问题,只敢旁敲侧击:「你在干什么?」
「医院里有急事,我现在才忙完。」
「是吗。」
坎贝尔听出对方声音中的异样,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律师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
「不能和你多聊了。」育斯特看到苏菲亚走到坎贝尔面前,指着自己的腕表,提醒他时间。「对了,护士说你还没帮艾蜜莉办理好转院手续。」
「我下午会到郡立医院找分奇医生拿艾蜜莉的旧病历资料。」
听到分奇的名字,坎贝尔顿了一顿,语气稍微警戒,「旧病历……找郡立医院的护士拿就行了,有必要特别麻烦分奇吗?」
「他是艾蜜莉的主治医生,这些年来我们受到他不少照顾。」育斯特淡淡的强调,「我想当面和他说明、顺便感谢他。」
坎贝尔深吸了一口气,「随便你。我真的得关机了,再见。」
「等等。」
在坎贝尔切断通话之前,育斯特突然叫住他。「杰希……」
育斯特看见苏菲亚不断指着手表,似乎暗示坎贝尔快一点;坎贝尔点点头,还是举起手请对方稍安勿躁。「怎么了?」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坎贝尔不假思索的立刻笑着回答,「别想太多。」
在一连串迭声再会之后,坎贝尔才真的切断通话,和苏菲亚一前一后的从育斯特的视线范围中消失。
他们毕竟是上司和下属,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一起出现是理所当然的,不需要太介意,育斯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想要相信、也必须相信,这是现在能支持他撑下去的唯一信念。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育斯特心不在焉的来到郡立医院。行政护士在表单上盖了一堆大小章之后,将艾蜜莉的病历资料交给他。「……不退费。」
过了半天育斯特才回过神,满怀抱歉的问了一次对方说了什么。
护士以冷漠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又重复一次:「你之前预缴的手术保证金不退费。」
育斯特依稀记得医疗规定并非如此。他原本想争取,却突然觉得很累、懒得开口。监护权、保证金,他似乎必须不断争取才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他正为了其他事心烦,没有再争辩的力气。
于是他二话不说的拿了资料离开那里,转而去找分奇。
来到玄关,育斯特不经意的抬头,眼角余光瞄到两个人影从另一边的楼梯走下、朝出口走去:是荷西和狄亚哥。
育斯特想也没想的闪到角落躲避,如果只是荷西一个人,他会上前打招呼;但是狄亚哥也在,最好避而远之。
育斯特记得荷西喜欢美食又爱喝两杯,有高血压和冠状动脉的毛病,需要定时服药;的确,荷西的手上拿着似是处方笺的纸张,而狄亚哥正龇牙咧嘴的不知道抱怨什么。
育斯特不想再有牵扯,等确定两人背过身、不会注意到自己时,便偷偷摸摸的溜走。
「转院?」
分奇瞪大眼睛看着育斯特,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立刻翻出行事历,几乎语无伦次,「转……为、为什么,你不是才缴了保证金?发生了什么事?」
看分奇这么担心,育斯特相当过意不去,便老实的解释艾蜜莉将转到坎贝尔的医院。一听到坎贝尔的名字,分奇的脸色立刻变了。
「坎贝尔?又是那个家伙!他说了我什么坏话?」
「不,分奇医生,你会错意了。」育斯特不明白分奇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激烈。他不希望分奇误认为遭受到藐视,连忙解释:「杰希……不,坎贝尔医生为艾蜜莉检查过了。该怎么解释……简单的说,他认为艾蜜莉的B…TShunt手术成功,不需要再动一次……」
「他说我的B…TShunt手术做得很成功?」分奇的眼睛顿时发亮,声音也变得异常高亢,「杰希。坎贝尔承认我的技术好!」接着,还难掩得意的笑了起来。
虽然觉得分奇的反应有些怪异,育斯特还是继续解释:「坎贝尔医生认为艾蜜莉的发绀缺氧是因为三尖瓣略微异常、导致右心室轻微心房化的关系。他为艾蜜莉开了一些阻断药物,将近两星期以来,艾蜜莉真的好转很多,没有再发作过。」
「三尖瓣?」分奇铁着脸站起来,立刻找出艾蜜莉的病理资料备份检查。「不……」他喃喃自语。法洛氏四重症原本就有右心室肥大的病理现象,仔细比对几张不同时期的X光和超音波片之后,才注意到确实有肺血管纹减少和特殊M型波生成的现象。但是变化非常细微,「不可能……」
分奇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他不明白,坎贝尔怎么能一下子注意到这样细微的地方,而自己、甚至大多数医生都不会留意。这一定又是坎贝尔的诡计,藉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家伙来示威、炫耀,强调自己有多优秀。杰希。坎贝尔,那个该遭天谴的混蛋。
「……因为症状比较罕见,所以我决定让艾蜜莉转院到坎贝尔医生那里。」育斯特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必须感谢你……」
罕见症状这几个字让分奇竖起耳朵。没错,法洛氏四重症加上疑似三尖瓣异常的确是罕见的临床症状,如果写成研究论文,下一届的医学奖就在掌握之中……
不过,是在坎贝尔的掌握之中,因为病患在他手上。
分奇抬起头看着育斯特,心中兴起一个念头。他不能放着大好机会从手上溜走,必须想办法……尽管将是个非常恶劣的办法。不过,为了自己的成功、更为了报复坎贝尔,雷霆手段是必要的。
第十四章
「约翰,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杰希·坎贝尔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分奇故意语重心长的说:「他有没有和你提过:我和他是医学院同学的事?」
育斯特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分奇露出微笑,「我必须承认,坎贝尔真的是心脏外科的好手,很精准、也非常会算计。」
「他父亲是名医,家学渊源,所以他也走上医生这条路,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济世救人的伟大胸怀。」分奇继续以非常诚恳的语气挑拨,「他不是坏人,但非常势力,他不会做亏本生意。我希望他不是因为艾蜜莉是个特殊病案才千方百计的要她转院。」
「谢谢你的关心,分奇医生。」育斯特摇摇头,「不过,我相信坎贝尔不是因为想利用艾蜜莉才治疗她的。」
「别傻了!」分奇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坎贝尔绝对是别有目的!你不要受到他的蛊惑!他说的话不能相信、一点点也不能相信!不然,以他的身分背景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这样的人那么好?」
分奇的最后一句话让育斯特下意识的警戒。
他垂下视线,的确,像他这样的人,这样沉重而麻烦,怎么会有人对他那么好?他并不值得。
坎贝尔可以轻易找到许多比他更好的对象,例如苏菲亚。
眼见自己的话逐渐兴起影响,分奇慢慢的走到门边、轻轻的上了锁;接着回到育斯特身边,「约翰,我无意讥讽,只是看不过去……我是为了你好。」他面对育斯特坐下,有些腼腆的说:「你知道,我一直对你非常有好感。」
育斯特错愕,抬起头呆了一秒之后,他尴尬的干笑两声,「谢谢你,分奇医生……不过,我并没有……」
不等育斯特说完,分奇便凑上去吻住他。
育斯特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分奇却撑着他的下颚、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逃避;他只能举起手,企图推开对方。
分奇毫不理会育斯特的抗议,继续强吻着,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
「你讨厌我?」分奇终于从育斯特的嘴唇上移开,同时故作可怜的低声问道。
「不是讨厌……」育斯特的脑筋飞快的转,想找出最好的借口委婉的拒绝对方。他对分奇没感觉,虽然对方曾经救过他。或许他应该坚决的离开,但是……
脑海中闪过坎贝尔和苏菲亚在停车场谈笑的画面,育斯特不禁迟疑。他想要相信坎贝尔的心意、但坎贝尔的行为却教人怀疑。他突然有种报复的想法,同时也试探自己,「只是……」
「你已经有对象了?」分奇替他接下话,然后又吻上他。
「分……」育斯特有些不知所措,皱着眉、被动的让对方捧着他的脸,轻咬着他的嘴唇、硬叩进他的牙关,吸吮着他的舌头。
只不过是接吻而已,嘴舌的生物接触,对象是谁应该毫无差别才对。不,气息、方式和感觉都不同……育斯特下意识的产生排斥,他明白自己并不想接吻。
「抱歉……」育斯特的头向旁边闪避,但分奇却从后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育斯特重心不稳,向后颠了一下;分奇则趁机抱着他,蛮横的占据他的唇舌,深入侵略他的嘴。育斯特几乎无法呼吸,又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他拱起手肘,朝分奇身上一敲。
挨了痛,分奇分心而松开对方,一不小心咬伤了育斯特的嘴唇。
「抱歉咬伤了你。」分奇伸出手,想看看育斯特嘴唇上的伤;育斯特按着渗血的嘴唇,挥挥手表示没关系;跳开准备逃走。
「约翰,请你明白,我是真心的。」分奇拉住育斯特的手臂,「我不在乎你是否有喜欢的对象。」
分奇扣住育斯特的右手手腕,将他用力拉回并按向墙边。
他没有想到外表温和拘谨的分奇竟然力气那么大。他急忙说:「分奇医生,我感谢你曾经救过我,但是我并不……」
「约翰,你如果真的想谢我……」分奇贴在他的耳边吹气似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接着,便从他的耳廓、颚线开始亲吻、舔舐,并轻咬住他的颈子、吸吮而留下一块块的浅红色的吻痕。
育斯特顿时从背脊感到一阵阴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由于右手遭到牵制,只能以左手横在胸前勉强抵御。
即使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他付了大笔医疗费,但育斯特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报答对方。他不断挣扎,然而,分奇却食髓知味似的,逐渐向下亲吻他的锁骨、胸前;手更伸进他的衣服,沿着脊椎一路抚摸,并钻进他的牛仔裤里、捏拧着他的臀部,甚至探进他的臀沟里。
「不……」育斯特不断抗拒,全身肌肉都因惊惧而绷紧。
感觉受到了阻碍,分奇知道强迫只会造成反效果,于是喃喃的说:「约翰,别拒绝我。我救过你、救你正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
分奇的话让育斯特心生犹豫。就在迟疑之间,分奇已经俐落的褪下了育斯特的裤子;正当他要进一步上下其手的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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