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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爱作者:kkshaw-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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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沈默了下,“不要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做什麽。”
肖启航望着周祀,“真羡慕你啊,你能选择一条自己要走的路,还有一个可以陪你的人。”
许颐知道那个”可以陪你的人”是指的自己。
他们现在在谈论他们的去向,高中毕业是个分界线。有许多事并不是只有到了大学毕业才要做决定的,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大学又是另一门工程了,他们需要经营的地方更多。
许颐不是没想过高中毕业以後大家真的会各奔东西,可是真的面临的时候,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他们这群人真的要分开了,在人生一个重要关卡的时候,按照自己的人生规矩,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了。
无论他们的高中多麽辉煌,多麽受人景仰,高中的结束等待的只是另一段人生之路的开始。
谁都一样的。
许颐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月亮,并不是很圆,甚至也不是弯月,半圆不圆,月色并不是那麽皎洁,月亮上总是有几块黑斑,似乎预示着未知的前途。
☆、(11鲜币)十五、军训
收到X大的录取通知书许颐并不意外,从他按照周祀的要求填写志愿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从暑假到开学,许颐都没有再联系到周祀。
许颐心里有些恐慌,可是那个时候周祀说过的话又让许颐觉得安心──周祀说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真正开学了,周祀依旧没有消息。肖启航出了国,路南去了首都,文景的去向未知。好像一下子大家都各奔东西了,许颐坐在书桌前,看到他们五个人的合照时,许颐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了。
如果说从一开始,他和周祀只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可是到了今天,很多事情早就变质了,即使许颐不说,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周祀,恐怕他的生命中很难摆脱这个人了。
一开学不管怎麽样都要忙起来了。到学校报到,整理宿舍,班级安排,各种新生活动。然後就是新生的军训。
“许颐,我发现你有时候心神不宁的,你怎麽了?”问话的是许颐的同寝同学费阳。
许颐回过神来,“我没事啊,可能……可能是不怎麽习惯吧。”
“哦,你还是快打起精神来吧,待会儿教官来了如果发现你走神高不会被处罚。”
“嗯。”
军训都是刻苦的,烈日炎炎不用说了,教官又很严格,许多学生都苦不堪言。军训了两天,许颐觉得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些被晒伤了,因为一直站着,脚底板也疼得很,晚上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而周祀是在军训第三天的时候才来的。
许颐看到被教官领着过来的周祀,有一瞬间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周祀!
周祀穿着迷彩服笔直地站在前面──许颐第一次看到这样形象的周祀,端正挺拔,明明穿着是和大家都一样的迷彩,可是周身又有一股别人没有的压人气势。
“我是周祀。”这是周祀的自我介绍。
许颐以为周祀不会来军训了,他甚至不知道周祀会不会来报到,可是他来了,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军训的队伍是由个子高低来排列的,所以不管怎麽说,许颐和周祀都不会安排到一起。
许颐的心里”砰砰”的──周祀来了。
周祀迟到了两天,很多的训练他可能会跟不上,教官问过了周祀的意见,周祀指名许颐来帮自己训练──於是,在休息的时候,许颐就成了周祀”小教官”。
可是许颐知道,周祀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来教啊,他的每个动作比自己都要来得标准。
“这样……对不对?”周祀突然侧过头来问许颐,炙热的呼吸拂过许颐的脸侧。
许颐知道他是故意的,看了他一眼,才按住他的手,“你明明知道的。”
周祀轻轻一笑,道,“有没有想我?”
“不想。”许颐回答得很干脆。
“那刚才看到我一脸激动的人是谁?”
许颐脸一红,“……我没有。”有这麽明显吗?
周祀看着许颐,一个侧身挡住别人的视线,贴近他说,“我好想你。”
这样的甜言蜜语真不像周祀会说出口的──可是,许颐脸更红了,他推开周祀──
“这里很多人……”
“那等没人……”
一声哨响,休息时间结束了。
整个下午的休息时间,许颐都感觉周祀在”骚扰”自己──
终於,下午的训练结束了。
“许颐,一起去吃饭吧。”费阳走了过来,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搭在许颐肩膀上,但是却落了空──费阳看着把许颐拉过去的高大男生──这不是那个刚来报到的周祀吗?他好像和许颐很熟的样子──
“不用了,我和许颐说好一起吃饭的。”周祀看着费阳说。
费阳被周祀那样盯着,明明大热的天他却打了个激灵,这个人身上的气势也太强了点吧。
许颐见此,忙道,“费阳,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周祀就离开了。
费阳看着周祀和许颐的背影,心想,这两人看起来真不像是会走到一块的人啊。而且,自己好像第一次见到周祀吧,怎麽感觉他对自己那麽不友善呢?
“费阳又没有惹你,你干吗那个态度啊?”许颐小声说。
“我怎麽了?”周祀不以为然。
许颐看了眼周祀,心想让周祀对人态度友善确实挺难的。
“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麽跟你好像关系不错?”周祀状若漫不经心问道。
“他是费阳,和我同寝室的,新生嘛,总容易走到一起的。”
“以後不要随便和人那麽亲近。”
“也没怎麽啊。”
周祀微微眯起眼,“他刚才搭你肩膀……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男生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总之,以後不准了。”周祀一锤定音。
“……”
这都什麽人哪……
而周祀也是个行动派,他来校的第一天就让许颐搬离宿舍了。
“不住宿舍住哪里啊?”许颐疑惑,“这又不是南城,你还有自己的宿舍不成?”
“我在校外有一套房子。”
“你租的?”许颐一问出口看到周祀挑眉的模样就知道那应该是他买的了──真是奢侈啊,不过大学四年而已啊,当然,应该庆幸他买的不是一幢别墅。
许颐就这样入住了周祀的公寓,入住了以後他才意识到──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同居啊?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的军训时间,许颐都以白天要军训为由拒绝了周祀的求欢,可把周祀憋的啊,所以等到军训一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在准备节目欢送教官的时候,周祀却强行把许颐带回了公寓,然後……法办了。
“小颐,抱住我……”周祀亲吻着许颐的脖子,低声说。
许颐的两条腿放在周祀身侧,他那样的进攻让他身体发软,他只能攀住周祀宽厚的後背来稳住身体,明知道这样只会方便周祀更方便地攻城略地……
“周……周祀……慢点……”许颐低低地哀求。
周祀又是一记猛刺,含住许颐的耳垂,“慢不了……你感受到了吗……我有多想要你……”说着抽出来又用力顶入,许颐闷哼一声。
“哈……周祀……嗯……”下半身又被玩弄了,那时缓时快的节奏几乎把许颐给逼疯了,“周祀……快……”
“小颐……”周祀厮磨着,“到底是要我快还是……要我慢呢?”
“嗯……周祀……不要……不要停……”许颐双眼迷蒙,声音微微沙哑。
周祀赞赏地吻了下他的唇,“小颐,我喜欢你……这麽诚实……”说着直起身体,握住许颐的腰,开始狂猛冲刺起来──
“嗯……唔……周、周祀……唔……我要……要……别再……唔……”
眼前一片白光,到达了顶点,可是身上那人的动作却不停歇。
夜,还长。
☆、(21鲜币)十六、周家父子
这一天,许颐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周祀回来,突然门铃响了,打开门──
许颐看到了戴眼镜的周祀。
不过那只是第一眼的感觉,再看一眼,许颐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并不是周祀──可是长得这麽像,难道是亲戚吗?
“你好,请问你找……”
“周祀在吗?”那个人推了推眼镜,很是礼貌地问。
除了相貌,许颐觉得这个人和周祀有太大的不同点了,周祀可从来没这麽有礼貌过,而且这个人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根本和周祀那冰块脸大大不同嘛。
“周祀他还没回来,你先进来坐坐吧。”许颐侧过身让他进来。
那个人走了进来,他先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後才在沙发上坐下来了。
“请问你要喝什麽东西吗?”
“白开水就好。”
“嗯。”许颐去倒水的时候还想着这也和周祀的习惯不同,如果是周祀肯定会说:一杯红茶。
许颐给他倒了杯水,然後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继续看他的电视。
那个人的目光放到许颐身上,“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许颐看向他,“你不是周祀的亲戚吗?”
那人微微一笑,“是,亲戚。我是周祀的哥哥周祺。”
“周祀的哥哥?”许颐炸了眨眼,“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听说过……”
“周祀这个人是不会提起家里的事的。”周祺很了然地说。
许颐点头,心想他哥哥都来了,说不好家里有什麽要紧的事,遂道,“我给周祀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哦。”许颐并不善於与人交谈,所以他仍旧看他的电视──他知道周祺在观察自己,他也不知道周祺的来历,所以只能等周祀回来了。
不到半小时,周祀就回来了。
他一进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祺,就沈了下脸,“你怎麽来了?”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带着一点”逐客令”的意思。
许颐不知道他们周氏兄弟之间有什麽事情,可是也看得出来,周祀对自己这个哥哥不怎麽喜欢。他站了起来,走到周祀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蛋糕,“我拿去厨房,你们去书房谈吧,待会儿我送茶过去。”
周祀和周祺去了书房,许颐中途送了两杯茶过去,说是两杯茶,其实周祀的是红茶,周祺的依旧一杯白开。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周家兄弟一个神情严峻,一个表情古怪,许颐并不想搀和,很快就出来了。
周祺什麽时候走的,许颐不知道,他当时在厨房里做饭,他想着今天有客人,虽然不知道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许颐正在切洋葱的时候,腰被人从後面抱住──周祀真的很爱做这个动作──不过这一次……
“我的眼睛……”
“怎麽了?”周祀问。
“眼睛被辣到了。”许颐刚才手一偏,切差了,洋葱汁就溅起来了。
周祀小心地看了看许颐的眼睛,又让他用凉水洗了──”好了吗?”
“嗯。”许颐眼睛还是有些红,“下次你好歹出个声儿,我要是切到手怎麽办?”
周祀执起许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是我不好。”
此时,周祀的神经已经放松了下来。
“你哥哥呢?”许颐看了看门外。
周祀皱了下眉,“走了。”
“哦,我本来以为他要留下来吃饭的。”许颐道,“我还想着要做什麽菜呢,我的厨艺本来就不好。”
“留他吃饭做什麽?”周祀冷声道,“他自己有家。”
人家家里的恩怨许颐也懒得去问,转过身去依旧忙他的,“对了,你今天去文景那里,他的公司怎麽样了?”
“一般,虽然被自家的人打压,可是文景也不是吃素的。”周祀在一旁看着许颐切菜,就算是这样看着,他也不会觉得无聊。
“嗯,我原本以为文景真的要继承家里了,没想到他自己弄出一个公司来。”
“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许颐瞄了他一眼,“你们四个哪一个是安分的人?”
周祀不语。
过了一会儿,周祀又开口了,“你就不好奇刚才他来找我什麽事?”
“那不是你们家的事吗?和我有什麽关系?”许颐不以为然。
“……”
许颐转头见周祀又沈下脸来了,他心里叹口气,马上道,“我想,有些事你如果想说的话肯定早说了啊,如果不想说我去追究什麽?”有时候偏执任性得要命。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周祀的语气很认真。
许颐的心下一暖,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周祀,“好,那麽,我想知道你那个哥哥来找你什麽事?”
“他想要我帮他一把。”
“帮他一把?”
原来周祺就是周家的第二继承人,第一继承人是周祀和周祺的父亲周屏,而周祀是第三继承人。只有周屏和周祺失去继承人身份以後,周祀才可以继承周家主要的产业。周祀从小家族方面的压力没有周祺那麽大,他背负的东西不过是周家孙子的身份。而许多人对周祀忌惮的原因除了周家,还有就是周祀母亲的娘家卫家,那可以说是一个将军世家,唯一一个女儿嫁入了周家,这个外孙自然也宝贝起来了。周祺和周祀是同父异母,周祺的母亲去世以後周屏才娶了卫家的女儿,然後生下了周祀,难得的是,两个儿子长相身形都颇为相似。虽然周祀的继承人身份还比较渺茫,可是周祀的手里依旧持有周氏集团15%的股份,这个是雷打不动的。而周屏是30%,周祺是20%。周祺来找周祀就是想要周祀在股东大会上能够支持自己,而他的竞争对手就是自己的父亲周屏。这是一场第一继承人和第二继承人的斗争,而周祀可能成为了胜败的关键。
许颐沈默了会儿,才开口,“周祀,你们家好奇怪。”
“嗯?”
“按理说,爸爸和儿子应该是站在同一阵在线的,为什麽还要斗争呢?”
“这就是利益之争。”周祀淡淡道。
“周祀,你们家人的关系好像不怎麽好哎。”许颐心想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那是他们这些平民无法理解的世界。
“在周家,後代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而生下子嗣以後可能以後还要多一个竞争者,这就是一个矛盾所在。”周祀缓缓道,“我爷爷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我爸爸先是生了周祺,後来又有了我,他应该庆幸,我和周祺并不是相反的顺序,要不然我爷爷说不好考虑到我舅舅家,就把我列为第一继承人了。”
“那你现在……”
“除非我爸爸和周祺突然暴毙,要不然这里面没我什麽事。”周祀冷笑,“我爸爸延续了我爷爷那一套教子方式,如果他在周祺幼年时对他多关心一点,多讨好他,说不好现在周祺已经站在他那一边了,就不会有那麽多事了。”
许颐看着周祀,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嘲讽的笑容──在那样的生长环境里,周祀的性格到现在这一步似乎也没有什麽好疑惑了,如果真的要说,还真的要庆幸他的性格没有扭曲得过分。
“看什麽?”周祀注意到许颐的目光,疑惑道。
“没,“许颐轻轻一笑,“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这样的普通家庭还真的挺好的。”
“……”
许颐也不开玩笑了,问道,“那你决定怎麽办?”
“我和周祺说让我考虑一下。”周祀道,“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当了人家的棋子。”
许颐看着面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很难把这个人和周祀口中那个一心只为利益的自私父亲联想到一起。
“不喝吗?这个猫屎咖啡是现磨的。”周屏微笑着对许颐说。
许颐想之前觉得周祀和周祺相貌相似,而再看周屏,其实周祺的气质和周屏更像些,周祀……也许是骨子里某些东西相似吧。
“叔叔,你直接说吧,找我来有什麽事啊?”
许颐一身的白T恤+牛仔裤+球鞋的装扮在这个高档的咖啡厅实在很不搭,他也有些不自在了。
周屏放下咖啡杯说,“我想和你谈谈关於周祀的事。”
“我知道,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应该就只有周祀了。”许颐并不想拐弯抹角,“不过叔叔, 关於周祀的事,我所知道的未必比你就要多,有些话你还是亲自和周祀说的好。”
周屏再次打量许颐,然後缓缓笑了,“听说,你高中的时候就跟着周祀了。”
许颐对”跟着”这个说法并不是很喜欢,尽管那是事实──而他听得出周祀父亲语气里总是带着一股高傲,对自己又有着几分轻蔑。
“是,我和周祀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这些,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从周祀的口中,许颐知道周祀这个父亲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他对两个儿子都不上心,所以他的掌控只是局限於对儿子生活的了解而已。
“是,我早就知道。”周屏望着许颐,“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在想,你究竟是哪一点吸引到我那个性格孤僻偏执的儿子的,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灵混?也许说起来不怎麽好听,你的外貌在我看来,最多不过及网格线上面一点,至於其他的……我那个时候的调查显示你无论是才能还是性格都只能说是中庸,我真的很难想象,我那个儿子会中意你这样一个人。”
“叔叔,我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管你怎麽看都是一样的。如果说周祀当初选择了我让你困惑的话,其实我也很不解,这个答案在周祀那里也许你能找到吧。”许颐可不打算说什麽”气味”的事情,那即使是现在的他看来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屏又喝了口咖啡,“不得不说,你跟着周祀,似乎性格上也被磨练了很多,这些话真不像是你这个年纪和这个阅历的孩子说得出口的。许颐,你真的很冷静。”
磨练……这个说法,许颐觉得很有意思。不得不说,周屏说对了,自己现在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周祀影响的,周祀对他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难以根除。
“不,其实我还是会紧张。”许颐垂下眼睑,“这是我第一次和周祀的家人面对面……不,说错了,应该是第二次。”
“第二次?”周屏的脸色突然变了,“周祺来找过周祀了?”
“如果你说的是你的大儿子,周祀的哥哥的话,那麽是的。”
周屏站起身来,笑容有些僵硬了,“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和你喝这一杯咖啡,实在是浪费彼此时间的事。我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完周屏转身大步离开了,门外有司机给他开了门,他上了车,车子飞驰而去。
许颐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紧张。无论是谁,面对一个那样有气势的长者都会紧张的。
说实话,周祀的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平民世界的他真是无法理解那样一个大家族的想法。
许颐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员拦住了他──
“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结账?
许颐反射性地摸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露出苦笑──周叔叔,你好歹也把账给结了啊。
周祀过来是二十分锺以後的事了,他走进来见咖啡馆里没有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旁位置的许颐,他正在慢慢地喝着一杯冷掉的蓝山。
周祀走过去,“小颐?”
许颐抬头,看到周祀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後握住了周祀的手,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周祀,我没钱结账,你如果不来我真的要在这洗盘子了……”
周祀黑线,拿出自己的卡刷了,然後带着许颐出门。
坐在了周祀的车上,许颐叹口气:”这真的不是普通倒霉的一天。”真丢人哪……原来在周祀父亲面前,自己建立起来的那个冷静沈稳的形象啊……结果还是因为钱的事情沦落到被”扣押”咖啡馆等人”赎身”的地步了……
“许颐,你不是说去买书吗?怎麽会在这里喝咖啡?”周祀终於开始兴师问罪了。
“如果你想知道,应该从周叔叔那里可以听到比较好的答案。”许颐靠在车椅上,把同样的话丢给了周祀。
“我爸爸?”周祀拧眉,“他来找你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舍得来这麽贵的咖啡厅点那麽贵的咖啡?还不带一分钱?”
周祀眯起了眼睛──他竟然来找许颐了……
☆、(18鲜币)十七、传闻
九月的夜里,已经很凉爽了,和白日的骄阳不同。
卧室里洒满了橘黄色的灯光,这是一个很温馨的色调。房内最醒目的是一张King size的大床,而此时床上的两个人正在抵死缠绵──
稍纤瘦的人跪在了床上,两只手撑着身体,而他身後的高大男人正握着他的腰冲刺。
许颐的双臂枕在枕头上,紧紧揪着枕头,脸也埋在里面──不想发出太激烈的声音,尽管已经那麽多次了,可是许颐每次听到自己发出的呻吟声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平日怎麽冷静,可是在床上,他总是被控制的一方,很容易就被欲望奴役,失去了自我。
周祀一只手握住许颐的腰,另一只手探到他的前方,握住许颐的欲望揉捏,指甲有意无意地刮到前端的凹槽……许颐的身体开始颤抖──
“周祀……不要……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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