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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杀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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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张大了嘴巴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她从地上站起来,伸出的双手像要抓住他的衣袖,却颤抖著没能实现。
寒祈心对著她现出柔和的一笑,这一回,他不会杀死看到他笑容的人。他不觉得这么做十分正确,但再重来一次,他仍
会这样做。胸口有一股东西在充溢,一直上涨,他急忙掉转头离开了。
睡觉的时候大约是凌晨,起床时发现已经是七点,紫电和奔星却还没动静。看来他们不是玩累了就是忘了他这天一整日
都要呆在学校,以为不用补课么?
寒祈心急匆匆吃完早点就向学校快跑起来。离学校大约还剩50米时,一看手表,时间到了!等著听葛老师的“你早”吧
!
奇怪?一向守时的肥猪老师怎么还没到?这回该我们对他说“您早”了。寒祈心暗自庆幸著自己不赖的运气坐到聂朝颜
为他占的位子上。在座的是从各班筛选出来参加补课而重组的精英分子,补完第一堂课才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教室继续
上其他课。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堂无师之课,寒祈心回到教室就看到黑板上赖老师写给他的留言:上午自习,班长管理好秩序。
再看看闹哄哄的教室,他只好传话给聂朝颜:务必帮忙把后面几排督促好。
“我不要嘛,甘霖也是班干部,为什么一定要我……”寒祈心又怎么好意思拜托不太熟悉的同学呢?却也不知哪里来的
火气,朝她吼道:“你有没有责任心啊!”
全班都静下来了,等著看好戏──他寒祈心真是“反”了!所谓的“情比金坚”也就被这么一阵小风给刮断了。聂朝颜
的泪水中饱含著委屈,她大概万万没想到寒祈心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直以为他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所以这次,她没有像从前任何一次一样主动向他道歉──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作为他的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
仅连一点特权也没有,反而还会得到比别人更严厉的斥责。
寒祈心更不会向她道歉,即使真是他的错。在记忆里,从没向人说过对不起,只有真的感到抱歉的时候,他会笨拙地将
十指并拢,像虔诚的僧人一样恭敬地鞠上一躬。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有趣。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等著
她想通以后心平气和地招呼自己。
这是一堂写字课。曹斌写完作业把写字本交给科代表亦就是寒祈心的同桌杨少波。看著还在埋头苦练的二人,曹斌得意
地打开自己的作业:“我的字──好看吗?”“不如平时作业中的好呢。”
说著说著便扯开了话题:“你们最喜欢吃什么呀?我来猜吧。”寒祈心提起眼睛对著前排的曹斌说道:“现在上课时间
,把头转过去。”
“我知道你最喜欢吃方便面──对吧?女生的消息最灵通了。杨少波你猜我喜欢吃什么?”
“……”
“不对不对,还有一次机会哟!”
“……”
“哈哈……那你还是猜猜寒祈心喜欢哪个女生?”
“谁?”杨少波丝毫不顾同桌情分,好奇地打探著。
“你很笨啊──聂朝颜啊!好明显的一对,最近在冷战。”
“你给我坐好。”
“被我说中了吧?”
“我和她只是朋友。”
“没别的关系?”
“好朋友。”
“不止吧?”
“再说一遍:我和她不可能超越朋友关系。”
“解释等于掩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是那个。”
“我同性恋可以了吧?”
“啊──哈哈哈……”曹斌几乎笑出眼泪,“同性恋?你恋什么?”
“火凤。”
“火凤是谁?好像女人的名字。”
“错!凤凰凤凰──雌者为凰,雄者为凤。取名火凤,一点也没有女气的嫌疑。”不知不觉中,寒祈心也违反了课堂纪
律。这天的值日班长是文戮,他向来执法如山的,日志里肯定少不了寒祈心的大名了吧!岂料这个文戮也是个怕事的,
要不是寒祈心到赖佩遥那里“自首”,赖佩遥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寒祈心违规的事件。
于是文戮留给寒祈心的印象从此也就是个怕报复的胆小鬼了。小小年纪,竟都懂得了如何地巴结讨好,可惜他们那些虚
假的马屁全都拍在了马腿上,不小心反而可能被踩上几脚。
“……那你为什么上课闲聊呢?”
“不知道。”
“因为聂朝颜和你吵架了吗?我都听说了──这样脆弱的友谊是否能称得上真正的友谊?”赖佩遥早就看聂朝颜和寒祈
心一起不顺眼,想借机推他一把。
“老师,我知道你总觉得我比她有理,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总不希望失去她。她的才华您也是很欣赏的。没有别个演
讲员能像她一样不用写稿子就直接上台还可以将对手全部挫败的。”
“你真厉害,想扯开话题,不跟你争,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总之老师支持你!”
“……”
“那么下周的联欢会还是你们两个主持。”
“是,我在准备中。”
“等等……你的头发好像过分长了点,该理发了。我说过,要穿袋袋裤、留长头发什么的,除非你们哪天看到我也那样
做了。你可不能起不好的带头作用。舍不得的话我会帮你剪,我可不管剪得好不好看。”
“我是没时间啊。你给我点时间吧。”
“行,我的语文课给你。”
“……”
“还不快去!就是下一节啦!”寒祈心觉得他有些古板且荒唐,但不想领教他剪头发的技术,掉头溜出学校的时候发现
只有奔星一个人盯著他,大惑不解地刚要问,奔星已经怒气冲冲地向他叫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回总部!”
“回总部?可是紫电呢?他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管!”奔星气势汹汹地拉著他到车站候车,一口气灌下四听可乐捏扁了最后一个罐子丢进垃圾桶才不屑地说道
:“让我找到,一定亲手杀了他。他最好藏得安全一点!”寒祈心疑惑地看著他,没打算再问下去。
车子在站上停下来,寒祈心跟著奔星进去,等待几分钟,车子开动了。车厢里是一贯的沈闷气息,安静却死板。沿途有
一片绿荫,感到寒意逼人,再绕入要道时他们下车又换了一辆巴士。每隔一段路程总要重演这一串动作,这对于掩护自
己的行动路线也是很有必要。
曲曲折折晃荡了好半天,到达本厅时真的是晚间了。这里的戒备看来并不森严,事实上因为他们的高级阶层都不会长驻
此地,除了那个部长室的胖子。那也只是作为统帅的替身而留在这里发号施令,如同媒介一样的作用──上司与下属的
沟通。
奔星踢开门,腾地拍响那只办公桌:“告诉统帅!我和紫电已经彻底决裂!所以请不要再让我们执行同一个任务了!我
甘愿接受组织的制裁!”
这时火凤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部长室,对奔星严厉地说道:“胡闹!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怎么回事,这个任务你们
必须完成!你这样冲动成得了什么事?再不把紫电找回来,你迟早要出事的!部长室是让你大吼大叫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给我出去!”
“我不出去!”
寒祈心在门外听到火凤的声音,意识到应该马上离开,正要掉头溜走,却一头撞到了火凤的胸膛上。
“你要去哪儿?”
那声音仿佛在他体内升腾,迂回地缠绕在头顶。
“赖佩遥来家访,说你出了学校就没再回去。我说过,有什么行动要先向我汇报。可你,连邮件都没有发给我。奔星对
你的监视已经解除,紫电又不知去向──你给我小心点。外面住不惯的话可以回来住。”
寒祈心并不指望他再加一个“我随时欢迎”的后缀,结果也确实如此。
他想传达什么意思呢?明明在集团有这么高的地位,却还总是一脸的漠视,但似乎希望我回去……我想什么啊?误解了
吧?他随便讲的一句话就叫我琢磨了半天,其实根本没意思,我却把它当真言一样供著……丢脸丢到家了!这些若即若
离真的是我的错觉吗?
似乎……忘了做什么事情?寒祈心单独在走廊里挠挠头,“啊!还要理发!”他匆匆地跑出去,几束白光直射过来:“
哪里来的小毛孩?”戒备员们不容分说地就要抓人,寒祈心不知该如何答对,稍作后退,悄悄从背后抽出一条纤细的鞭
子扫落了他们手中的枪支。
那鞭子虽是细,却比普通的鞭更长出一大段,因此在分量上不输给它们,力道也是十足的。谁都看得出:耍弄这样一条
绳鞭只是需要更高的技巧,否则把自己绕个焦头烂额反倒成为一个笑柄。
“不好!有敌人来袭!快请求支援!”
寒祈心想要争辩,但是即使在内部,也必须让尽量少的人认识他。真可恶!
“等等!你们看他的戒指──莫非是百里?”终于有个识货的家伙发现了玄机:寒祈心左手中指上戴的镶著红榴石的戒
指,做工令人叹为观止,听闻这枚标有组织内部徽标的价值12万人民币的宝石原产自非洲,由香港著名珠宝师设计,18
位高级珠宝师联手精心雕琢成功。
除此以外,还有辟邪手上的月光石戒以及白虹手上的紫水晶戒,都可以证明他们在组织中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这血色三
大高手之中,百里却是最弱的一个。如果不是火凤的徒儿,他或许只能算个二流杀手。但是假设不成立,他于是稳稳当
当地爬上了比一流杀手更高的特级位子。
“百里?”戒备员们有些惊愕:传说中的二死神就是这样一个瘦不啦叽的小毛孩?国际大玩笑!但是谁也没有见过百里
本人,每次都是秘密召见,以教官闻人火凤的水准,要他成为“百里”也不是没可能。而且他刚才那鞭法──真的是百
里!戒备员确认到他的身份后反而加大了攻击力度,并且恬不知耻地抵赖说:“谁知道你的戒指是不是伪造的。”
寒祈心无心争辩,只又是一鞭子,为自己扫出一条通道,本想走了就好,心里却又不服气:给这些蛮不讲理的蠢货一点
教训。
正要飞腿踢出去,已被另一条鞭子狠狠地打了下来,一屁股摔到地上。寒祈心觉察到自己大意的时候已经迟了,那条王
蛇鞭灵巧地绕进了他的脖子,并且正向主人收紧,令寒祈心逐渐陷入窒息的困境。
他用残存的意识分辨著身后这个人的身份:不是辟邪就一定是白虹,只有这两个人能瞒过他的感觉,还能出其不意地捆
住自己的脖子。他们训练急速奔跑是在铺在地面的宣纸上进行的,以不踩破宣纸为目标,控制落地时产生的震动以及力
量,所以觉不出他们的脚步。
终于顺著绳子拉力的方向判断出对手的位置,又听到戒备员惊讶地叫了一声“白虹”,寒祈心随即腾出左手向后射出一
枚三寸见长的银针,直窜向白虹的面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它要扎入白虹的鼻梁时,他用两掌夹住了飞来的暗器。当
他意识到上当时,寒祈心早已趁他松手之际将王蛇鞭抽入自己手中反扫了他一记。
白虹拉住自己的王蛇鞭懊丧地说道:“臭小子,这上面根本就没毒,你耍我!”
“是你笨,就不可以用一只手接住吗?”
“哼,”白虹嗤笑一声,“给你点甜头就自以为是了,我不“大意”的话,你就等著去见上帝吧。”
“住手。”寒祈心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火凤的声音?他不是早回去了吗?然而白虹竟然也听见了,还这样说道:“是
火凤啊。放心吧,我不会杀死他,这只是统帅对他的一个测试。”
“什么测试,太胡来了。”火凤平和的语气中夹杂著些许不满,反而白虹好声好气地向他解释:“紫电、奔星没能继续
监视工作,统帅有些担心百里的安全,所以瞒著你做了个测试。”
“没别的事情,我就带他回家了。”火凤好像不愿理会,朝寒祈心说道:“跟我回去。”
“这算是命令吗?”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各走各的。”
“等等──你连请求也不愿接受吗?”
请求……寒祈心觉得心脏忽然往下一陷,一种莫可名状的疼痛填充了心脏原来的位置,脸上显出犹豫窘困的表情,令人
以为他生来就应该被疼爱。
白虹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话中带刺,自己亦不想插手,便先行离去。
“……我……不答应又如何?”寒祈心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谈吐已经哽咽,还准备硬撑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我强制将你押解回去。只不过……性质可就变成命令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来这下子是一定要跟他回去了,寒祈心步履僵硬地走到火凤跟前:“走吧。”
活动课,寒祈心抱著一大摞作业本在教室外的磨石子地板上快速地交替滑行著,正当他借著惯性悠闲地弓步前滑到拐角
处时却冷不丁和拦腰截来的人撞个七荤八素。作业本纷纷砸落在来人的身上,寒祈心倒还安然地站在原地。
那个被撞倒在地的男生双手向后支撑著抬头望望手足无措的寒祈心,歪起嘴忿忿地叫道:“你撞到我了,还不扶我起来
!连声道歉的话也没有。”寒祈心楞楞地看著他,傻呵呵地应了一声,伸手去拉他。可嘴里却叨咕著说道:“明明是你
撞我的。我从老远听到你的脚步声就开始减速了,你自己偏要撞上来。”
“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
“不告诉我也行──出不了一天,我一定把你查个底朝天。”
“查?不用那么麻烦。我叫寒祈心。”
“哼,”男孩撇嘴一笑:“寒祈心。好,我记住你了。”
寒祈心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弯下身捡起掉落的作业本。幸好天气晴朗没有下雨,不然沾了满本子泥浆肯定被口水淹死。
男孩只是看著他反复著那个动作,却不提出帮忙。这不妨事,因为他们喜欢独立地解决问题。
你去帮他,很有可能被认为是看不起他。何谓怜悯?有人说那是一种虚伪的善意,仅仅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成就感,并不
是真心想帮助别人。不论虚伪也好,真实也罢,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人之力足矣,人多手杂反而耽误了工作效率。
“少爷──”从走廊那头急匆匆跑来一个半老不老的男人,他跑得气喘吁吁,不像是经常做耐力运动的人。口中所喊的
少爷应该就是和寒祈心相撞的男孩。男孩一脸歹相地对他说道:“陈叔,早叫你不要来了,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咳──为少爷服务是我分内的事,谈得上什么苦啊。”
“得了,都喘成这样子。事情怎么样了?”
“都交代完了,只差校长回来盖章了。”
“好,你可以回去了。”
“您不一起回家吗?”
“本少爷要留校观察。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
“是……是……但是少爷记得早点回家,别让老太太挂心了。”
“哎罗嗦!我知道的!你快点走开了!”
陈叔于是点头哈腰地连忙闪人。男孩嘟哝著嘴巴看他走开,脸上出现一抹奸奸的笑意,很有一丝做了坏事后的得意。寒
祈心已经走出老远,他却不怕麻烦地追上去闲极无聊地说道:“你姓寒,我姓温,你说有不有趣?”寒祈心懒得斜过眼
睛,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著没什么好说的。”
男孩又好气又好笑地挑起眉毛,似乎想朝他发脾气。但是被近在咫尺的办公室门挡住了。哪怕他是个专横跋扈的纵惯公
子,也不好随便在老师们的地盘上耍威风。唯一让寒祈心感到不合理的是他们的代理外语老师呆在这么个离教室忒远的
角落里,地理位置太差,不像一个年级组长该呆的地方。
校长硬要亲自教他们这个班级的外文,偏偏自己很忙,三天两头要出差,代理老师不知换了好几回。寒祈心还要代表全
班以及校长向她表示感谢──送筐水果给她。这个好,听说水果能美容,送女人确实不错。
但他也只能担任那种不说话的角色,所以最希望办公室里没人。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瞅准里边没人,将聂朝颜代笔写
的一纸感谢信贴在箱子上面送了进去。
怪气!他们是怎么和好的呢?这还要归功于寒祈心哪个笨徒弟林湘。
杨少波的妈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买了一箱的海苔给儿子吃。这对课桌最整洁、关系最和睦的同桌自然有福同享,有难
寒祈心当了──反正老师不会对他怎么样。这点上,聂朝颜还是很介意的:她喜欢专制并且独占寒祈心的那点“愚笨”
,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被寒祈心稍稍惯纵,就会上了她的黑名单。
她自认为是他最好的朋友,就觉得他应该把关心别人的精力都花到自己身上。她害怕,从小学起就一直担心著会有人把
她的宝贝疙瘩抢走。幸而她真的聪敏,懂得进退,知道让步的必要性,明白朋友不是奴隶。
但是这个该下油锅的杨少波竟然抢走了她最中意的座位。谁叫她是女生呢?男女不能同桌的。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杨
少波的课桌每天被寒祈心顺手整理得妥妥帖帖。而她因为父亲侍侯惯了,满桌狼藉,文具总会不翼而飞。
赖佩遥低下头看著舒心:“你们看看杨少波这桌的文具和课本多整洁,大家都要向他们学习──乱七八糟的桌面上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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