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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归根作者:酆子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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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天的电话和刚刚来的路上知道这个青年的身份,是她儿子从高中就开始的同学,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个文静又瘦弱不高的儿子,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还有刚刚从房间里出去的汤煦,光看样貌就是人中翘楚的模样。
  许嘉言并不是在指责,他看着林母说:“您为什么会签那份同意书,让林清去住院,难道连您都认为他有病?”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林母想起儿子现在的样子,哭的更厉害:“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那些人说清清他有病,好好的一个人,他就是内向不爱说话,这都怪我,怪我。从小他就爱生病身体虚,我却总是顾着自己的学生没法去注意他,我带了这么多学生出来有什么用,自己儿子却没了。”
  “小时候他还会跑来和我撒娇,说别人欺负他,可我总让他检讨自己,怪他不听话。可他那个性格,怎么会去和别人主动犯事。”
  “他那边的研究院同事说医生检查出来清清有自闭和抑郁,还是同性恋,要是我不同意让他住院,就把他性向的事曝光,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他是我儿子,我只想他好,要是真有病,治好了我就带他回家。”
  许嘉言说:“您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您说话吗?因为连您都放弃了他。”
  自己最亲的母亲都认为他有病,他该有多伤心。
  林母哭的悲切,她从沙发上起身,要给许嘉言跪下。
  她从昨天晚上的电话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很大的本事,能把林清从医院带出来,住这么好的酒店,言行举止都不是普通的人家。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明明是这么优秀的儿子,从小到大都亏欠他太多。
  离异家庭和冷漠的家庭关系,让林清异于常人的敏感。可她还不自知,从小就以考第一名就带他去玩的条件让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末了还要批评他,心思都在玩乐上。
  自林清小学三年级时她和林清父亲离异就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这么多年来他都听话又懂事。同行的老师谁不羡慕她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国内时候成绩就顶尖,在国外读研还能把论文发表在权威杂志上。
  可如今,那些人说他儿子因为能力不足被取消了研究员资格,有精神病,是同性恋。她那么好的儿子,一下子被毁完了。
  许嘉言赶紧把她扶起来,说:“您别这样。”
  林母哭着说:“求求你,帮帮他,他是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啊。”
  “阿姨,我一定会帮他的,您先起来说话,您这么伤心,林清听到了也会难过的。”
  林母的情绪完全不能自控,她绷紧这么多天的炫,都崩断了。
  从儿子出事后她谁都不能说,她们家只是苏州边的一个小县城,她连能求的人都求不到。
  她不是想放弃儿子,她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一向不信佛的她都去拜菩萨,求儿子快点好起来。可她哪里知道,她那可怜的儿子待在那种医院里,再没病都能被逼疯。
  到了下午汤煦又从家里溜出来,和许嘉言说已经仔细和汤小太太说了林清的事情,终于得到汤母的批准,准许他在外头过夜。
  程教授却还不见踪影。
  许嘉言哼笑说你都多几岁了大哥,在外面过个夜还能被管着。
  汤煦黯然情绪难得没接话。
  许嘉言也明白,汤母知道程博昊还在上海,怕他们俩待一块旧情又复燃。他只能在心里吐槽,根本就没复燃的说法,因为就从未烧灭过。
  等林母的情绪终于稳定,许嘉言和她说了具体的安排,先要证明林清没病,他已经在想办法去找权威的精神科医生,需要林母回去拿林清以前看病的医院证明,或者是老师同学的口录笔录也行,辅助证据越多越充分越好。
  汤煦亲自开车送林母回县城。
  酒店位处长宁区最繁华地段,这间套房正在25层高,俯瞰夜景下的上海,车水马龙,霓虹熠熠。
  许嘉言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拿着林母带过来的手机。
  林清提到过手机里有照片,林母也说研究院有人正是因为看到林清手机里面的照片,质问他又不否认,说他是同性恋。
  许嘉言已经拿着林清的手机坐在这里沉默发呆将近一小时。
  他终于按亮屏幕,在密码锁上输入自己的生日看着屏幕被解开。
  翻他的相册,最近的照片是一些实验记录和书里面一些公式运算。这还是他教林清的方法,以前这个小呆子总抄记录抄的一身劲,许嘉言嫌他写字慢,骂他呆,教他先用手机照下来。
  他说的每句话,这个人都认真地听。
  再往下翻,许嘉言终于看到那张所谓的同性恋照片。
  不就是给他过生日时候那张精灵王父子的kiss照。
  他早就在校内网上看到过,其实有不同角度的很多张,可惜当时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光从局部的表情看,没人能窥视到两人的内心。
  可许嘉言能记得,小呆子的嘴唇是他触碰过最柔软的,带着水果蛋糕和红酒的香气,要是多停留片刻,他真想亲自咬上去尝味道。
  后面还有他几张照片,大多数都是他躺在house客厅沙发上睡觉被林清偷拍的。
  与其说是偷拍,倒不如说也是许嘉言纵容的。
  快门声那么响,他被那咔擦一声吵醒,模糊都能看见小呆子一脸做错事不知所措的表情。
  可就是太信赖,看他一眼后又睡过去。
  把他手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除了那几张照片,他只是作为一个师兄存在。
  林清真的有很努力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师兄,可那些日夜的相处,到底是谁越了界。
  就像昨天晚上在浴室,他竟然对那样全然信任他的林清生起了欲望。
  这个星期的周二正好是F大十年一次的校庆,汤煦作为知名校友,早就收到邀请函要担任上午的校庆致辞。
  今天也不仅是校庆,建院物院两个院长的五十岁生辰也特意安排在今天,说起来建院的钟文琦还算是许清树的学生,而程教授在大学时期的导师钟文轩正是F大物院的现任院长,两个人是孪生兄弟。
  无巧不成书,汤煦也是程教授的学生。
  程博昊是带着项目回国的,F大特地为他建的实验室,至少要在国内待上两个月,钟文轩也对程博昊的项目有兴趣,他很欣赏这个曾经的学生,他自己现在一身行政职务,很难再在物理领域有建树,程博昊如今在学术上的成就已经超过他。
  晚上的生日宴是在一家颇有年代的酒楼举行。
  上一次在许老的寿宴上汤煦已经见过世面了。他在美国那三年,也参加过不少次上流层的各种宴会。人情应付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练习最久的就是学会如何在派对上一边交谈一边纹丝不动地举着酒杯,再在妙声趣语中把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国外的人情世故并不比国外简单多少,很多时候他做的建筑方案都需要与甲方大量地沟通,把自己的创意和作品用最平实的语言讲解给别人听。
  这比让他闷在家里画稿子不知道要痛苦多少倍。
  许嘉言和周正笑他social activities缺乏本就是事实,许嘉言在这方面算是科班出身,从小就浸淫。周正处事圆润,公关能力强,而他却更适合闷声在作品。
  酒席上都是前辈。
  汤煦有些烦躁,他和程博昊又是坐一桌。
  钟文琦夸他年轻有为,又站起来敬他酒,这头一带,建筑圈的来的不少人,都争着要和他喝,汤煦根本推辞不了。
  他酒量其实并不算好,以前在程博昊身边,也只在家里才肆无忌惮喝,有许清树送过去的,更多是张姨亲手酿。要是第二天有课他就小酌,只尝尝味道。逢周末时候,他肯定是要耍酒疯,什么百无禁忌都想尝试,最尽兴的一次他都记忆模糊了,只记得一些片段,他赖在程博昊大腿上坐着,偏要嘴对嘴喂他老师喝。
  他喝酒上脸,嘴唇看起来也比平时红。
  都在夸他,说他有骨气,出去的混到他这样能有几个舍得回来,幸亏他还没被资本主义给腐蚀。
  汤煦已经喝得有点多,他刚喝完的酒杯又被灌满,程博昊站起来拿手盖他的酒杯,喝成这样也够了。
  钟文轩笑着说:“说起来我和博昊从以前的师生关系也算是老友了,今天是我生辰,汤煦都没说话,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程博昊说:“我替他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建院的院长钟文琦也笑,他们这一桌最热闹,来回不断敬酒的人多,程博昊的性向这生辰的兄弟俩都是知道的,三人交情不浅。
  原先汤煦在这学校读本科时,程博昊对这孩子的关注就已经让兄弟俩怀疑有什么猫腻。
  这次程博昊带项目回来,原先钟文轩还调侃他是不是回来圈钱了。
  程博昊难得和他开玩笑,问他听假理由还是真目的。
  钟文轩说那当然是你程教授的真心话。
  程博昊说,回来追心上人。
  他认识程博昊二十年,真是从未听他这样正经地说这样不合他性格的话。
  他还和钟文琦打赌,猜程博昊的心上人就是汤煦,还把汤煦安排坐他们这一桌,几杯酒灌下去,程博昊就坐不住了。
  钟文轩笑的别有深意,看着程博昊,心里想,要从这孩子入学开始算起,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了,真是个心肝宝贝一样护的紧。
  其实哪只是十年。
  他是要护着他一辈子都不够。
  离席是晚上九点多,钟家两兄弟还亲自送这对师生。
  汤煦在酒席上不领他老师的情,看程博昊给他挡酒,不知怎么还不高兴了,后来转过来去敬别人的酒。不喝醉才怪。
  钟文轩说:“看他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路,我让我这边的司机先送你们回去。”
  程博昊没推辞。
  钟文轩又说:“你放心,上午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会查清楚。我已经看过林清发表过的所有论文,不说其他的,光是研究员资格被撤销这件事,他的能力绝对符合,并且绰绰有余。我要是早知道他回国,肯定就聘他到我院里面来了,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程博昊说:“好,我等你消息。”
  汤煦被程教授扶着,身上穿着西装闷热,浑身有些躁,他抿着唇,想挣脱程博昊。
  钟文轩注意到这学生的动作,笑着说:“他好像不太听话啊,你看他在酒席上都不怎么理你,对其他人都是十分的礼貌,看来还是你这老师当得有问题,回去还得好好教。”
  程教授把学生扶着进车后座,临关上车窗,看着这两位难得一聚的好友说:“他是我带过的最乖的学生。”
  钟家两兄弟但笑不语,可真是新鲜呐,看来看这个青年不仅才华出色,更是能让程教授这样的人动凡心。
  车缓缓开动,车内一片安静。
  汤煦脸上完全没有刚刚在酒楼里的那种醉态,脸上依旧泛红,他伸手拽颈间的领带,露出不耐的表情。
  这些年总是需要出席重要场合,穿正装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是许清树的关门徒弟,又是MIT建院的博士生,作为三十不到的有为青年,今天上午站在主席台上发言致辞,下面自然掌声雷动。
  他从容不迫地微笑,谈自己这些年学习的经验和需要感谢的人,往下面站着的听众环视一周,一眼便看见台下不远处与钟家两兄弟站在一起的程博昊。
  这个男人眼里满是赞赏和宠溺。三年的磨练,他看着比以往更成熟,前天看他穿白色西装,给这个孩子添了几分俊雅。今天的深色西装则更稳重,很多人都在下面感慨不愧是许清树的徒弟,越看越有师父年轻时候的影子。
  程博昊望着台上被瞩目的青年,油然而生的骄傲。
  汤煦扯不开领带,伸手要开车窗。
  程博昊去握他的手,说:“会着凉。”
  汤煦抿唇不说话,要挣脱程教授握着他的手。
  “汤汤?”
  汤煦的确喝多了,因为他使不出来力气,苦恼又气闷地转过头看程博昊说“放开我。”
  程博昊说:“你乖一点,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
  汤煦说:“我不乖吗?您刚刚不是说我是您最乖的学生吗?”
  程博昊把他往自己这边揽,说:“乖。”
  汤煦仰头看他,问:“那您喜欢我吗?”
  前面司机专心开车,程博昊把人终于揽怀里,给他松了领带,他以前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汤汤用这种小可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每次这样和他撒娇,真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给他。
  程博昊说:“喜欢,只喜欢你。”
  汤煦又问:“那您爱我吗?”
  程博昊说:“爱。”
  汤煦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你骗人。”
  每次喝多了酒他都是这个样子,介于清醒和醉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说出来的都是他的真心话。
  “我要听我妈的话,去结婚的。您不是也同意让我去结婚吗?我要第一个就给你写喜帖,您一点也不喜欢我,好辛苦这三年,每次回宿舍就我一个人,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可是我每天都好想你,我不想想你的。”
  程博昊真是心疼坏了,听他语序混乱地说话,捧他的脸,亲他额头和脸侧,安抚说:“先不想这些,我在这,以后都不让你一个人。”
  汤煦不让他亲,抓着程博昊的衣领说:“我要去结婚,我要去和别人结婚。”
  程博昊说:“我不准。”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晚上小年轻给他打电话用这种话激他,他却说了一个“好”字。
  他真是后悔啊,那一句回答不知道多伤他的心。他总是怕因为自己让这个孩子的前途受阻,怕他遭人非议。就是因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他也并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
  汤振林过去温哥华找他谈,说希望给汤煦自己选择,他很有可能把对你的感情搞混淆,我和沈玥都能看出来他很依赖你。汤汤从小就这样,只要别人对他是真心好,他能拿十倍的感情去回应。博昊,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很多东西都是他不能给汤煦的,有时候真想把他绑在身边,一听他喊老师心都酥麻了,他真是怕他真的就跑去喜欢别人了。
  这么个宝贝儿,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的心头宝。
  听到程教授的话,汤煦却突然沉默了。
  酒店里面许嘉言刚给林清洗完澡,林母说什么也不愿住在这个酒店里,说是太贵了。总觉得受了许嘉言的太多恩情到时候是还不起的。
  这个年轻人一直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儿子,上午去医院做检查,林清明显地抗拒医院。
  许老知道孙子最近都在忙他林师弟的事,听了这件事的始末,表示支持他,让他不要顾忌,爷爷在后面给你撑腰。
  老头儿以后没少为这句话后悔。
  医生建议最好还是多和他说以前的事情,带他出去走走,让他尽快地把情绪调整过来。
  一下午,许嘉言就和林母带着林清在游乐园玩。
  林母是第一次带儿子来这种地方。
  许嘉言也是第一次来,能感觉出来林清很高兴。他望着那些游乐设施,还能露出笑,让林母觉得更心酸,强忍住眼泪,真要和儿子说让他开心的事,她才懵然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事是能让小儿子高兴起来的,相处时间也少得可怜。她是个好老师,却从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听许嘉言给儿子说两个人的留学生活。实验室,院子前的花圃,屋里的书柜和羊毛地毯。
  她竟然都不知道,原来她儿子不但读书好,会园艺,还会做让其他同学好吃到能吞了舌头的意大利面。
  许嘉言在下午回忆以前的事情,也是才发现他和林清之间竟然有这么多回忆。
  林清头发湿漉漉,安静坐在沙发上。
  已经不是才从医院接回来的呆滞神情了。
  他拿着干爽的毛巾过去给他擦头发。
  许嘉言说:“明天还想去哪里玩?要不就去动物园吧,你不是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还记得有一次放学回来你偷偷摸摸地抱着书包想往房间里面溜,你那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原来是带回来一只灰不溜秋的流浪猫,还和我说它好可怜,一直对着你叫,想把它养在家里面。你看连一只野猫都知道你好欺负,我当时让你扔出去,对你说话也态度不好,让你给我感快去洗手消毒,还不准再碰它。”
  “其实那时候我是担心那只猫身上有病菌,它要是把你哪里抓伤了出大问题怎么办?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比猫还可怜的表情,就抱着个书包坐在门口,不肯进屋,也不肯把猫扔掉,看你那么可怜我都不能再说重话了,你看你多有本事,哪一次你一犟不是我妥协,连夜陪你送那只猫去兽医那打针,还给它找能收养的人。”
  许嘉言看他头发干的差不多,把毛巾丢在一边,两个人坐的很近。
  林清低着头。
  许嘉言问:“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林清摇摇头。
  许嘉言又靠近他,手抬起他的脸,说:“我这么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所以你就不愿意理我对不对?”
  林清又摇头。
  许嘉言说:“你这个笨蛋,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对你又不好,你喜欢我干什么啊。”
  林清看着他:“我不想的,可是不行,没办法,不喜欢。”
  这个师兄实在是太温柔了,他想都不敢想,红着的眼眶突然就流出眼泪,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悲伤和绝望,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把物理弄丢了。”
  这个人终于肯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许嘉言把他抱进怀里,吻他的眼泪,从在医院看见林清的模样,他才开始知道,什么是心疼。
  
  【第三十四章】
  
  林清原本跟的那个项目造假,都快一个星期过去,却始终没有被搬上台面。
  研究院和F大的领导都在压。
  牵扯的人实在太多,要是真闹出来,简直就是要清洗物理学术圈。
  钟文轩亲自出面来给林清道歉,说要是不计前嫌,想要先聘他做物院的副教授。
  这是F大前所未有的事,学校百年以来,聘过的最年轻的的教授也都28岁,而林清才25。
  许嘉言花费了那么多力气,他不想要这些虚无的假把式,他只想把那些人加附在林清身上的痛苦,都至少加倍地还回去。
  让林母从苏州带过来林清所有的证明材料,原本许嘉言想要让他爷爷帮忙联系权威的精神科专家,没想到汤煦说他朋友是这方面专家。
  就是张姨儿子赵衍,导师是全美的精神科权威,汤煦这些天跟他在聊天中咨询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聊着聊着倒被对方把话全都套走了。
  他们聊天里赵衍就说过他最多也就是需要一些心理治疗,被安那么重的病这些人到底安什么心,毫无医德。还主动提出去请他导师过来给林清做诊断,许嘉言一面陪林清,一面在疏通关系,想要给林清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他不怕得罪人,反正他也不在这个圈子混。
  第一个找上的就是当初那个抄林清论文黄教授的儿子,老子都被弄下台了,他还不知道反省,攀了多少层关系才进了院里当研究员,却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把林清逼疯的路上。
  许嘉言给他摆了一道鸿门宴,说是要给院里投资另一个项目,把相关的几个重要人都请出来吃饭,直接一杯酒就泼在黄峥脸上,又揍了他一顿。
  他一向嚣张惯了,先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晚上都睡不好觉,再来慢慢收拾,让他们身败名裂,欠他的小呆子,都十倍还回来。
  可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黄峥的处罚最重,再不能在这个学术圈立足,跟这个项目有关的所有学者教授都受到大大小小的惩罚,却是私下了结,家丑不外扬。
  唯一让许嘉言妥协这个结果的是程博浩和他说,林清他还要待在这个圈子里。
  自从那晚上程教授又是喜欢又是爱的表白后,汤煦反而没反应了。
  他以前在程博昊面前喝醉做一些他自己都羞耻的事,第二天就会装失忆。程教授从来不拆穿他。
  周六下午三点多,汤煦在许家祖宅刚和同事一起做完测量。
  许嘉言还待在上海,原本在香港的时候,许总还和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促进两岸发展,加深合作关系,所以准备这一年还是在香港。
  哪知道这五月只在上海待了那一会儿,他就要赖在上海了。
  汤煦学他哼笑说:“真是弄不懂您许总的心。”
  许嘉言正经一张脸,说:“我自己现在懂就行。”
  汤煦说:“那你儿子呢?你打算把他丢哪?”
  许嘉言说:“他现在喜欢林清比喜欢我还多。”
  汤煦很想问他对林清到底是哪一种态度,是原来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还是更多的其他越过界的心思,说实话许嘉言对林清做到这地步,不论哪种感情都已经够了。
  经过赵衍给林清的心理治疗,他终于肯跟别人说话了,第一个就是和汤煦笑。
  后来李月华夫妻过来,他一声李师姐,一开口就让一直挂念他的李月华掉眼泪。
  这些和他相处过的人哪一个不是打心眼里喜欢他。
  所以汤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善良和单纯,却要经受磨难和苦痛。
  就像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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