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1941-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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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亮见老婆插话，也想跟着再说，金羽气的一瞪眼，放下东西就走出里屋。
　　　　“徐哥，你再这样我立马离开这里！”金羽摆出脸色给徐亮看。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喝酒！”徐亮这个老实头有着北方人特有的憨厚朴实，同时也有农村人的木讷，感激的话说不出什么，端起锡壶把金羽面前的酒杯到的溢满杯沿。
　　　　席间，两人边吃边聊，虽然这些都不是很么好东西，但金羽早已在奶奶家的时候就已经习以为常，也吃的有滋有味。
　　　　说起今天发生的事，徐亮气的直咬牙，他从红姑的口里得知引来那两名鬼子的伪军就是自己以前的发小章五。想不到章五离开这里之后竟然丢宗弃祖做了日本人的狗，徐亮更想不到的是，当初毒打了这混混一顿之后，竟然会给自己这个家招来这么一尊瘟神！想到逃脱的章五肯定还会回来，徐亮顿时一脸忧愁，杯中酒下的也快了许多。
　　　　金羽也知道纵虎归山的后果，可章五毕竟是逃脱了，现今之际是想着如果应付过去这个畜生再来报复。从徐亮的话语中听出来，章五和徐亮的仇已经结的很深，小人得志的章五依仗着鬼子这座靠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自己一下干掉两名鬼子，虽然章五没有看清自己的相貌，可章五本来对北窑村就有嫌隙，自己杀死鬼子的地方又离这里不远，再加上当时遇到劳作的红姑，章五不趁着这个机会报复是不太可能的，说不定这个人渣今晚就会引着林州的鬼子来这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两人各怀心事慢慢地谈论着，在徐亮的介绍下，金羽对林州县城的地理形势和一些主要乡镇，鬼子据点的位置，有了一些初步的认知，这对于他以后的行动无疑是大有益处的。
　　　　据徐亮说，他所在的这个村子叫做北窑村，隔着公路遥遥相对的是南窑村，两村其实就是一个村子只是后来才被分开而已。沿着公路一直向东，就到了旧县，旧县是个地名，也是个离林州最近的城镇，寻常他们贩卖点农产品基本上都是在那里直接购买或者交换。旧县以南是柳林镇，是林州县城最南端的一个城镇，也是被鬼子看做重中之重的一个重要据点，那里直接常年驻扎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兵。
　　　　至于林州县城以东的其他地方，徐亮摇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因为隔着正坐林州县城，他们寻常根本没机会去那里。不过徐亮提起的另一个信息到引起了金羽的兴趣。
　　　　从北平有开往青岛的火车在林州经过！
　　　　对于这点金羽有些怀疑，因为他记起早年间应该没有火车在这里经过，而是经过现今的河北境内的邯城而后转向鲁泉再进驻青岛，怎么会从林州经过？
　　　　不过金羽想到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当今的社会况且存在很多潜规则，何况几十年前的历史不会被人遗忘很多东西？林州县城是一处极其重要的一处战略城市，但放眼整个华北战场来说，林州的重要当然要略逊一筹，比不上青岛鲁泉这些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的重工业城市。一些事实被掩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个地方叫什么？”金羽咬了一口杂面高粱饼子，粗糙难咽说不出的难吃。
　　　　“钞关。在林州县城以北五公里，哦，那个地方其实叫钞关大桥，鬼子的火车就在卫运河上的钞关大桥经过，呵呵，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那铁家伙，冒着黑烟咣基咣急的，满是轮子还跑的飞快。”徐亮有点喝多了，憨厚粗糙的脸泛起酒红，双眼开始痴迷，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金羽从来没喝过白酒，而且徐亮不知在哪踅摸来的这个时代的白酒显然是经过窖藏的，酒香醇厚浓郁，这一锡壶的白酒大概也就八九两之多，但两人不知不觉见竟然喝了见底，金羽的脑袋也晕眩的厉害。
　　　　最后一杯足有一两，热情好客的徐亮不由分说地灌进金羽的喉咙，本来就晕乎乎的金羽这下彻底昏倒了，来此之前做好的打算也随着不可抑止的晕眩遗忘的干干净净。
　　　　黑色，漫无边际，无边无沿的漆黑！
　　　　鬼子的刺刀在莹莹月色映射之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甲板上，瘦弱的像猫儿一样的小虎子萎缩在冰冷的桅杆下瑟瑟发抖，只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刀锋在一寸寸地逼近小虎子孱弱的小身躯，鬼子狰狞的面孔发出令人齿冷的狞笑，在漆黑如墨的河水中愈发诡异。
　　　　清凌的河水变成一种恐怖的红色，水流猛然间好像变得跟沼泽地一样，黏稠，掣肘，寸步难行！
　　　　金羽拼命地向前游动，可用尽全身的气力依然只在原地踏步！
　　　　可远处的油轮却越来越远！
　　　　一声微弱的惨叫传到金羽的耳边却像是晴空万里忽然响起的炸雷一般，金羽就那么无奈地、绝望地，看着鬼子的刺刀一下捅进小虎子孱弱的身体！
　　　　声音乍然而止！
　　　　“小虎子——”
　　　　金羽忽地惊醒，摸去满脸的汗水，趁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着屋里简陋的摆设，身下的土炕，好大一会儿才才清醒过来。
　　　　奶奶小虎子和小莲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不止是今夜，以往无数个夜里金羽每每都会被哭醒，无数次在梦中眼睁睁地看着奶奶他们一次次的惨死！可每一次近在咫尺却始终不能救下他们！
　　　　泪水无声在金羽脸颊滑落，双手攥的啪啪声响，滔天的仇恨每一次因为这样的噩梦都在不断地膨胀。
　　　　窗外传来阵阵狗吠声，这才拉回金羽的思绪。一抬头金羽看到炕头竟然还放着一件碎花上衣，顿时汗颜，自己竟然睡到了徐亮妹妹红姑的闺房里！
　　　　徐大哥还真是舍得！金羽笑了笑，暗自道，看来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不然真的出了别的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村中狗吠愈来愈急，并且夹杂着混乱的呵斥与脚步声，整个沉寂在黑夜中的村子顿时象被点燃的炮竹一般轰然炸响，全村乱作一团。
　　　　金羽一个激灵翻身下土炕，极快地穿好衣服，摸摸腰间的军刺和勃朗宁手枪都在，抓起放在土炕角落里的九九式步枪就冲到外屋。
　　　　刚到外屋金羽就看到徐亮的老婆抱着沉睡的婴儿惶恐不安地站在地上不住地徘徊，昏黄的灯光下一脸掩饰不住的惊慌。
　　　　“嫂子，村子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
　　　　“那些，那些二狗子来啦！说要挨家挨户找白天杀死鬼子的人！你徐哥刚才被人叫走了，临走的时候不让叫醒你，所以，所以，俺就没敢叫你。”
　　　　金羽悔恨地一拍脑袋，该死！这酒喝的也太误事了！
　　　　冲着徐亮媳妇点点头，金羽顾不得听她再说其他，直接冲出院子向村头而去。
　　　　刚走出徐亮的小院，金羽就看到几名穿着皇协军军服的二狗子在挨家挨户地清查，凡是在家的人都被赶了出来，眼看着就搜到徐亮这里的小院！
　　　　金羽见到这种情况略一思索，随即找了个无人居住的破落小院潜了进去。现在情况未明，金羽不敢冒然行动，要是自己真的动起手来惊动了这些人渣，指不定会给北窑村的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汗！昨晚码了整晚，终于码出2章来，从来没熬过夜，一睁看眼中午了！赶紧更新一章，晚上8点还有一章！
第四十三章　另类特种兵
　　　　金羽藏身的小院很小，小的只有两间正房，出此之外就是小小的土坯环绕着两件正房建成的低矮围墙。这座早已是残垣断壁的小院以前可能是居住着村里的孤寡之人，一致到现在破落成这样竟然也无人修葺。
　　　　低矮的院墙拐角处蹲着一个黑影，看似和周围的黑暗浑然一体，可谁又看得见这黑影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神透过前方破败的院墙正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章五，你娘地要是在胡说八道，这次别说是队长帮不了你，要是弄不到你说的那个小娘们，老子他娘地就先一枪蹦了你！”院墙外，忽地传来一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极其恶劣的声音嘶叫。
　　　　“那是，那是！俺们大小就是邻居！还能骗皇军不成？唉，这次不是倒霉催的么？眼瞅着在地里都逮住那小娘皮了，可谁知道半道杀出来个八路神枪手啊！”
　　　　章五！
　　　　躲在土墙下的金羽眉头轻轻一挑，顿时从两人对话里猜测出其中一人就是白天见到的伪军，北窑村的章五！
　　　　听这狗杂碎这意思是领着说话的这个人去抓徐亮的妹妹红姑！
　　　　金羽心头一颤，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刚才居住的屋子是红姑的闺房，徐亮家也就三间正屋，除了徐亮和他媳妇居住的东屋就剩自己住的红姑这间房子能睡人，而自己占了红姑的房子，红姑无处可去肯定是去别的乡亲家借宿了！
　　　　院墙外的章五和另一名伪军边说着边向旁边一家农户走去。
　　　　黑暗中一道身影闪过，软底鞋轻踏在松软的土地上没发出丝毫声响，就已经悄悄地如影随形般贴上了前方的两名伪军。
　　　　走在前方的章五还在兴高采烈地坐着美梦，甚至他还幻想着当着徐亮的面让他看看自己的亲妹妹被皇军奸污的情景，想想徐亮愤怒的眼神，红姑娇嫩雪白的身躯扭动的情形，章五扭曲的心理顿觉获得极大的报复快感。想想都觉得解气，不知不觉间，章五的嘴角都何不拢地笑着。
　　　　“排长，就是这里！”章五走到那家紧闭的篱笆门前，刚回过头去，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身后紧跟着自己的林州保安大队二连的一排长，竟然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地向地下倒去，冰冷莹润的月光下，一排长喉咙间喷洒出来的鲜血犹如暗红的一条缎带，随着一排长身子僵直地跌倒而飘落在地。
　　　　砰！
　　　　沉闷地声响惊醒了惊骇无比的章五，几乎是下意识地章五张口就要叫人，可他没想到自己刚张开嘴巴，一支冰冷的勃朗宁就塞进他的嘴里！
　　　　“八路爷爷饶命@！#￥#￥％％……”被堵住嘴巴的章五顿时荒了手脚，嘴里屋里瓦拉地叫着饶命，双手很自觉地放到脑后。
　　　　金羽掏出这砸碎的配枪插到自己腰带里，眉头一皱，忍不住踢了章五一脚。
　　　　原来章五竟然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屎尿全出。
　　　　“给老子闭嘴！”
　　　　章五聒噪的哭啼求饶声让金羽很不耐烦，冰冷的双眼一瞪顿时吓得章五乖乖的收住口。
　　　　“给老子听着！我可不是什么八路军共产党来优待俘虏宽宏大量那一套！老子也不是土匪！但你要是敢给我说半句假话，老子照样一枪崩了你！”说着，金羽手中的勃朗宁扣动了扳机，只要手指一松，章五这条狗命立马去阎王殿报道。
　　　　“少说废话，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答错了你知道什么后果！”把勃朗宁从章五嘴里撤出，冰冷犀利冒着寒芒的军刺瞬间压在章五的喉结上。
　　　　“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
　　　　“十几个，就是，就是一个排的人，全是我们保安大队的。”章五吓得手脚冰冷，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金羽眉头微皱，“没鬼子跟来？”
　　　　章五赶紧摇头：“没没没！皇军，啊不！小鬼子现在正和土龙山的土匪打得热火朝天，哪顾得上这个，没来，一个也没来。”
　　　　金羽一愣，被章五的话弄的云山雾罩，怎么又出来土龙山的事了？土龙山的土匪怎么会给鬼子干起来了？
　　　　远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隐隐约约地趁着月光金羽看到几个伪军正持枪威逼着几个衣衫不整的乡亲向这里走来。
　　　　心思电转之间，金羽捂着章五的嘴巴退到刚才藏身的破落小院里。
　　　　“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些人都集中起来？说实话！”
　　　　章五堆萎在土墙角落里，一脸苦相：“俺只是个听差的，哪有这本事啊？要是排长还在的话就好了，可他……”说着章五看着金羽不再说下去。言下之意是金羽把唯一能统领这群伪军的排长给宰了，现在这群散沙以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集中到一起。
　　　　军刺刀柄倒转，没有任何预料地砸向章五的后脑，章五双眼一翻顿时昏死过去。
　　　　金羽恨恨地踹了这狗杂碎一脚，抽出章五腰间的腰带把他跟捆猪一样捆的结结实实，用军刺割下章五上衣的一块衣襟，团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转身潜入黑暗之中。
　　　　眼下情况不明，虽说北窑村原住百姓不下百十来户，可经过历年的柜子蹂戾扫荡，能逃的都奔走他乡，现在村子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这十几几名的伪军一进入这北窑村无疑是虎进羊群！北窑村的父老乡亲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现在金羽最担心的就是过早的把缴获鬼子的枪支分给那些原来是民兵的青年，要是在这个时刻双方起了冲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夜深人静，别说是枪声，就是从村子南端有人咳嗽一声北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旦那些持枪觉得不可忍耐的民兵抑制不住怒火，扣动了扳机引起枪战，遑论林州的鬼子会倾巢而动，就是附近岗楼的鬼子不出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能赶到北窑村！
　　　　到时候局面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金羽一边想着，一边趁着阴影处不断向村中心摸索，希望能找到徐亮。
　　　　一声尖锐的枪声蓦然划破寂静的黑夜！
　　　　正沿着漆黑的角落潜行的金羽顿时被惊得肃立在原地。
　　　　糟了！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金羽暗暗叫苦，也不再犹豫，掏出腰间的勃朗宁和章五的盒子炮冲出阴暗的角落向着村中心最喧嚣杂乱的地方跑去。
　　　　斑驳低矮的土坯墙靠在上面极不舒服，脚下也是坑坑洼洼，金羽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贴着阴暗的黑影中缓慢向前方潜行，尽量不惊动那些伪军。
　　　　前方走来几个持枪的伪军，金羽眉头一挑，瞬即闪身躲入旁边一篱笆小院内。谁知金羽刚闪身进去，一支手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本能地金羽手中勃朗宁就要调转枪口，“是我！别说话！”
　　　　“徐亮？”金羽转身一看，果然是徐亮和几个北窑村的年轻后生，手里拿着的就是自己交给他们的鬼子的枪。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金羽看这几个人如临大敌般却很兴奋的表情，不由觉得很好笑，难不成还真的想凭着这几把枪和伪军一个排干一仗？
　　　　徐亮嘘了一声，示意金羽不要说话，这会的功夫外面的伪军已经走到了这里。
　　　　金羽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以徐亮为首的几个年轻后生竟然摩拳擦掌地分别拿好手中的家伙，看这样子是要一举干掉经过此处的几名伪军！
　　　　这也太疯狂了！金羽看的目瞪口呆，枪也不用，就用绳子？！
　　　　徐亮一摆手，几个人同时伏下身子，等那几个伪军一走过去，几人如矫健的狸猫一样同时蹿出篱笆墙，手中的绳索像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套进伪军的脖颈！
　　　　几双青筋暴露的双臂几乎在同一瞬间猛地一扯绳索！前方走着的三名伪军喉咙间的绳套猛然收紧，这三个家伙没任何防备之下竟然被几个年轻后生直接拽的身体飞速向后跌倒，有一个瘦弱的伪军竟然被其中一个臂力惊人的大个子拽的凌空飞起！
　　　　眨眼之间，这三名伪军竟然连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就被几人袭击得手！
　　　　几个人有条不紊训练有素地迅速把几个伪军的尸体拖进小院，然后利落地拔掉这几个人身上的黄皮穿在自己身上，刚才还一身土气的老百姓，瞬间变成了林州保安大队的伪军。
　　　　金羽自他们出手到现在一直站在那里看热闹，这几个人的身手给了他巨大的震撼。金羽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的北窑村竟然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就刚才这几个年轻后生的身手比当初见到的李正阳带领的人都到强上百倍！
　　　　这哪里还是徐亮嘴里说的民兵，简直成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了！
　　　　“小羽，来村里的伪军被我们干掉不下十人，估计现在也省不了多少了，说说，下一步咋办？”金羽张张嘴，心道，你们这么牛叉干嘛还来问我？不过眼前局势虽然对北窑村很有利，但潜在的危机依然一触即发！那声枪响就是很不妙的讯号！
　　　　“徐大哥，刚才那声枪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伏击这些二狗子？”
　　　　徐亮抓抓脑袋，想了想：“应该没有了吧？俺们村会点功夫的都在这儿呢。刚才那声枪响估计是那个二狗子走火了吧？要不然这会还会这么静？早他娘地炸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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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狗急跳墙【哭求推荐票】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徐亮憨厚的脸上腮帮鼓鼓而动，很纯良的眼神竟陡然射出一股杀机：“全宰了这群狗日的混蛋！他娘地平日里这群王八蛋没少跟着小鬼子舔腚，附近村子里被小鬼子祸害的女人那次不是这群人渣给带的路通的信？不宰了他们那些被祸害死的人死得太冤了！”
　　　　金羽知道徐亮说的都是事实，也知道这些把自己老祖东的脸都丢尽的杂碎比那些日本畜生更可恨，可真要全宰了这些人渣，那后果究竟会怎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离公路南窑村岗楼距离太近了！要是万一出了事惊动了跑楼里的鬼子，你们能应付的了么？”这也是金羽最担心的事！
　　　　金羽看了看徐亮和其他几个人，顿时呆如木鸡，一时没了主意。
　　　　“这里的伪军再加上炮楼的鬼子驻军，恐怕我们打不过吧？到时候我们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小鬼子连个毛都抓不到，可这一村子的老少爷们怎么办？就丢下他们任由鬼子左右生死么？徐亮大哥，想想后果吧。”金羽抽出缴获的哈德门递给几人，几个人都没心思去抽这玩意。
　　　　徐亮抽了一根，捏在手里并没有放进嘴里，反而在粗大的手掌中揉搓，“那你说咋办？已经宰了这么多了，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啊。”
　　　　金羽心里打了个突，虽然自己杀的鬼子也不算少了，可徐亮这么一说还是让他很震惊，没想到这几个长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和自己比起来竟然一点也不差，杀了人竟然跟没事似的。
　　　　战争，已经把曾经憨厚朴实任劳任怨的老百姓彻底变成了一把把随时破囊而出的剑刃！
　　　　一时间，金羽也没了主意。
　　　　“草！大不了连狗日的炮楼也端了得了！老子受这鸟气也受够了！整天介要米要面要女人！咱北窑村男人的脸还望那搁？！趁着现在手里有家伙，咱们早去南窑村找点人，老子就不信凭着二十几号枪还拿不下鬼子炮楼！”说话的正是刚才金羽看到的那个臂力汉，听徐亮说教砧子，家里是打铁的，刚下生那会他娘让他大字不识几个的爹给取个名字，结果打了一辈子铁的汉子憋了半天指着地下的砧子说了句：叫这个的了！好记！嘿嘿！
　　　　这个典型的庄稼汉一说完这话，马上把身上穿的黄皮给撕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还不解气地踩了几脚。
　　　　是啊，是到抗争的时刻了！难道还要继续忍受下去么？难道任由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再继续抢夺我们的东西、烧毁我们的房屋，奸污我们的姐妹么？！
　　　　宁肯站着死，不愿卧着生！
　　　　中国人自古就不是被奴役的民族，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其实金羽早就有这个想法，可他不愿再次看到因为一时的冲动，留下令人悔恨的遗憾和鬼子无休止的报复，可再这么继续忍辱，等待的只有被鬼子吞噬！
　　　　这里是中国！不是东洋人的殖民地！
　　　　打！
　　　　军刺狠狠地插进一名昏迷之中的伪军心脏，拔出的锋芒带着淋漓的血污彷佛一下点燃所有人的激情。
　　　　和徐亮简单的商议一下之后，几个人分头行事，先解决完村里残余的伪军，趁着天未亮，集合所有能打枪的人之后，立马突袭南窑村炮楼！
　　　　徐亮带着几人离开之后，金羽在几个伪军的喉间不管是死是活统统抹上一刀！
　　　　做完这一切之后，金羽又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些杂碎全都命丧黄泉才转身走出这篱笆院。
　　　　刚走出院子，几乎是潜意识地，金羽陡然打了一个冷战！
　　　　章五！我草！怎么把这狗东西给忘了！
　　　　想都没想，金羽不顾一切地飞速赶往那个破落小院。
　　　　这章五当时只是被自己给打晕了过去，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指定清醒了过来，要是这狗东西再次逃出北窑村，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
　　　　这一路跑过来，令金羽很欣慰的是再没听见伪军打枪的声音，这说明要么徐亮等人已经得手，要么是还未曾动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情况总比双方激烈地碰撞要好的多。
　　　　来到那个小院，金羽立马放松了脚步，掏出勃朗宁警惕地向院子中藏匿章五的拐角走去。果不其然，角落里空荡荡的，那里还有章五的身影。
　　　　惊出一身冷汗的金羽匆忙闪出，边走边时刻注意着周围黑暗的阴影里和可疑的声响。
　　　　小小的北窑村被突然侵入的伪军搞得鸡飞狗跳，小小的村子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也如闹市一般的嘈杂喧嚣，狗吠声，婴儿啼哭声，急匆匆杂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伪军喝斥与百姓惊恐的叫声混作一团。
　　　　金羽急的脑门子都是汗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个章五发现入村的伪军人数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