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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1941-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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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急的脑门子都是汗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个章五发现入村的伪军人数锐减而逃会林州县城！如果这个祸害再次回到他主子身边，估计就不会像今晚这样只有十几名伪军前来，而是大批携带重武器的林州鬼子！
单凭徐亮临时召集而来的这十几个只经过简单训练的村民，如何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鬼子们的对手？恐怕到时候这北窑村就要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救——命！”
正往村头飞奔的金羽猛然被一声呼救打断脚步，这声音在嘈杂混乱的黑夜中显得很低微，好像喊话的人刚一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最后一个字竟然吱唔着勉强听的见，要不是金羽耳朵灵敏，而声音来源恰好是经过的一家小院落，不然真的听不到。
红姑？！金羽心头一禀，这声音是红姑的声音！
声音从东边胡同一个没有的围墙的院落传出，随之响起衣衫破裂和挣扎打斗的声音，几声沉闷的声响在这么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纵身跳过矮小的篱笆栅门，低矮的土坯房里沉闷的搏斗声愈发清晰。趁着冰莹的月色隐约看出正屋的门板破旧腐朽，这种门除了挡野猫野狗之类的畜生之外，没有一点防范作用。金羽没有冒然撞门而入，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屋子里真的有伪军的话，非但救不了红姑，反而会逼得伪军狗急跳墙！
破败的门板中间露出很大一条缝隙，中间隐约能看清一木门闩横在两扇门中间。掏出军刺顺势一拨，顿时两扇门被左右分开。
“臭丫头！老子当年看得起你才摸到你的炕上，谁知到你和你那个杂种哥哥一样，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嫁给老子咋啦？吃香的喝辣的咋的不好？给脸不要脸的贱货！”一声清晰无比的响亮耳光响起，随着又传出章五那极其龌龊的音调。
“你不是看不上老子么？老子还他娘地告诉你，五爷俺还真他娘地不在乎你这土鳖妞！林州翠云楼的娘们那个不比你骚情？当年你哥徐亮那个杂种打断老子一条腿，现在报应到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个的亲妹妹怎么被皇军脱的光溜溜地，任由别人玩弄！哈哈哈哈！想想都他娘地过瘾！老子真想现在就看看徐亮那狗日的到底会是啥表情！哈哈哈……”
杂种！在外屋的金羽气的怒火高炙，想都没想一掀门帘就冲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马脸，续着下颌黑须大奔头，目光一看就绝非善类的猥琐家伙正笑吟吟地看着金羽。不用说，这家伙就是章五。而他的手中，一支乌黑铮亮的王八盒子正对着金羽，另一只手的盒子炮对着坐在土炕沿上被五花大绑的红姑的脑袋。
金羽的闯入让绑缚的红姑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地下早已死去多时的一名老妪。
那双曾经清澈单纯的眼睛早已失去往日的颜色，变得苍白空洞没有一丝生机，彷佛世界一瞬间在红姑的眼里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希望。
屋里早已是狼藉一片，几个粗瓷大碗被摔得粉碎，地上满是碎屑。唯一的一个低矮的木柜也被打翻在地，而红姑眼神盯着的地方就是眉心处依然流淌着红白之物的老妪，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很慈祥的老人家，此时僵直瘦弱的身子靠在木柜上，睁着浑浊的双眼依然满是恐惧。
操他妈地杂碎！金羽恨得牙关紧咬，赤红的双眼一瞬不瞬死死盯着章五。
章五被金羽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随之用枪一点金羽：“把手里的家伙放到地上，双手抱头！”
恨恨地瞪了这杂种一眼，在他的示意下金羽只好无奈地把手中的军刺和九九式步枪丢在地上。
“说吧，你到底怎么着才放人？”心中的怒火不断在膨胀，极力忍耐火山爆发的金羽就连脸部的肌肉也有些变形，在微微地颤抖。
金羽明白，这章五绝不可能轻易地把自己和红姑放走，红姑姑且不说，就是自己连杀了两名鬼子兵，要把自己交给林州鬼子的宪兵大队，估计对着杂种也是不小的功劳！像这种卖祖求荣没有人格的的混账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荣华富贵？给他说这些话无非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看有没有机会制住这杂种。
章五嘿嘿奸笑，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抖动不止，手中王八盒子一指金羽：“拿老子当傻子吊毛啊？放人？老子也是人！徐亮把爷弄断一条腿就想没事人似的过去了？爷这一辈子都让他给毁了！他不是舍不得红姑跟俺这个下三滥么？老子就让他看着自己的亲妹子是咋的被日本人祸害地！哈哈哈！老子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休想到手！”
“畜生！”双目气的赤红的金羽恨不得一刀把这杂种给剁了，双拳攥的啪啪声响，竟然不顾章五手中的王八盒子，凛然向前走去。
章五一下被金羽煞神一般的模样吓了一跳，盒子炮指着金羽不断摇晃：“你，你想干嘛？老子，老子的枪可没长眼！”
见金羽依然悍不畏死向前靠近，章五手一哆嗦，另只手上的盒子炮一下顶在红姑的眉心：“再走一步老子就开枪！”
金羽只好收住脚步，冷厉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章五。
而章五慌乱之间并没有见到金羽的左脚已经踩住地下被丢弃的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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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仇恨【哭求推荐票】
章五面露得逞的笑意，得意洋洋地用枪指着金羽道：“爷们知道徐亮这孙子在村子里很有威严，也知道这会爷们带来的兄弟大都被你们给抓了。不过爷们不在乎？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嘿嘿，爷们只要抓住这妮子和你这个八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那是唾手可得！不怕皇军会怪罪！值了！”
章五这一番话让金羽这个即使穿越而来的后世人都忍不住毛骨悚然！仇恨究竟能大到什么地步？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蜕变？一个这个时代的痞子竟然能说出这些话，而且还这么做了！仇恨竟然大到能让一个渣滓有了枭雄式的思维？真是笑话！幸亏这杂种没真正成为鬼子的得力臂肘，如此丧心病狂为达目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要是被这种人渣成为鬼子的帮凶，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善良的老百姓会惨遭他的毒手迫害。
“好，我跟你走。”金羽忽然放松开来，脸上不再冰冷厉色，用很轻松的口气对章五说道。
章五面露狐疑之色，他打量了金羽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金羽为什么忽然之间放弃了抵御。但这小子奸诈狡猾的紧，手中盒子炮依然对准金羽胸口，没有放低警惕。
金羽也看出这杂碎不相信自己，对着章五很轻松地笑了笑，一只手仍然高高举起，另一只手让章五看着慢慢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包哈德门烟卷，向章五伸手示意了下，意思是丢过去给他。
章五嘴角一咧，奸诈的三角眼一眯，冷笑道：“少他娘地给爷们打马虎眼！只要逮住你交给皇军，这玩意老子要多少有多少！现在你就是给老子大烟抽，也不稀罕！”章五说着，把顶着红姑的枪掖进腰带，随手把一团麻绳扔到金羽脚下。
“别让爷们为难！赶紧的！这会估计兄弟们都被徐亮狗日的给一锅炖了，别给老子拖延功夫！自个绑结实了！”
金羽恨得牙根直痒痒，当初怎么每一枪把这狗东西打死呢？竟然这么难缠！今儿个真他妈栽倒家了！
伏下身子捡起脚下的麻绳，电光火石之间，金羽脚下踩着的军刺已然被藏在麻绳下面抓在手里。
“绑不了！这活自己干不成！”金羽故意把麻绳往胸前一举，一脸无可奈何。
章五知道金羽在故意拖延时间，想等到徐亮来支援，他和徐亮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双方不死不休的地步，现在他的妹妹被自己抓住，而且被杀的老妪是最受徐亮尊敬的长辈，徐亮能饶得了他？
“你他娘地是活腻了是不是？！爷们没多大耐性！告诉你，赶紧的！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带着你的头爷们照样能交差！快！”，章五听到外面愈来愈嘈杂，心理已经到了崩溃极限，对准金羽的王八盒子抖颤不止，刚才被金羽的话一激，扳机都板了下去！只要手指一松，后果可想而知！
金羽丝毫不在意，依然一脸平淡地笑意，单手摘出麻绳的首端，笑笑：“你敢么？你只要一开枪，徐亮待人立马就会到！到时候……”
砰！
章五手中的盒子炮冒着一缕青烟，神色依然变得歇斯底里，对着金羽狂吼道“你说我敢不敢？！给老子赶紧的！要不然下一枪就打你脑袋！”
就在此刻，一直处于懵懂的红姑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尖叫，猛地低头撞向注意力集中在金羽身上的章五！
猝不及防之下，章五竟然被瘦弱的红姑撞了个趔斜。
趁着章五身形未稳，金羽突然暴起发难，麻绳从手中飞起，下方隐藏的军刺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黯淡的白芒瞬间刺进章五的胸膛！
带着无尽仇恨的金羽把这一刀捅的极深，近三十公分的军刺直没刀柄！金羽俊秀的脸孔霎时变得狰狞可怖，捅进之后觉得很不解气，手腕扭转，随即胸骨和锋芒交割相撞发出刺耳悚然的声音，让人齿冷胆寒！拔出满是血污的军刺鲜血淋漓，顺着刀锋弧度簌簌滴下，竟然掩盖住军刺原有的锋芒，生生地在章五的胸口豁开一血肉模糊的大洞。
章五两只手握着枪都没来得及打响，刚才暴虐狡诈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度恐惧绝望，两只手用尽最后的气力抬了抬，依然无法扣动扳机。想要开口说话，可吐出的却是带着血沫的污血，不断地从口鼻之中涌出，堵住食道咽喉只能发出坑坑的响声，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金羽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一口吐沫啐到章五脸上，趁着章五潜意识闭眼的时刻，金羽连腰间的勃朗宁都懒得用，手中军刺横握，冰冷的刀锋顺着章五的脖颈就划了过去。
一道极细的红线慢慢从章五脖颈间出现，慢慢地鲜血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如喷泉一般喷薄而而出！而章五已然像被截断的蚯蚓一样，全身不断地抽搐一阵之后，一切趋于平静。
刚解开红姑身上的绳索，红姑就哇地一声哭着扑进金羽的怀里。
说起来金羽和红姑的年龄相差没几岁，虽说这个年代的农家女孩因为营养的问题大多发育的比较晚，但红姑一钻进金羽的怀里顿时让金羽耳红心跳，那对饱满紧绷的双峰死死抵着他的胸口！让金羽满脸通红双臂虚伸，尴尬地无处可放。
十五六岁的女孩像金羽那个年代十一二岁的孩子，可也有列外。其中一个就是潘家堡的大小姐潘婷，小妮子比金羽般若，可那小身子发育的饱饱满满的，虽然看似柔弱实则很有料！再者就是眼前的红姑了，红姑没有潘婷那么好的营养供着，可人家自小就在地里劳作，长时间的劳作造就了身体的良性发展，并且与潘婷不同的是，红姑全身虽然和潘婷一样的娇小瘦弱，但红姑就像一只蕴含爆炸力的弹丸一样，全身活力四射，说不出的健美柔韧，加上肌肤不是那种嫩白而是健康的小麦色，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未等金羽来得及推开怀里的红姑，瞬间就进了院子。
领头的满身是血大踏步赶来的正是怀中红姑的哥哥徐亮，后面紧跟着穿的五花八门的年轻后生都是北窑村的热血青年。
徐亮一只脚踏进屋子，另一只脚还未迈进去，顿时瞪着一对牛眼就傻了。
金羽急的满身都在冒汗，可此时怎么推也推不开怀中紧抱着自己的红姑，顿时苦着一张脸，双手一摊，结结巴巴地向徐亮解释：“徐，徐哥，这个，不是你看到这样的，这个……”
这时后面走过来那个给金羽印象最深的汉子，砧子。看到金羽那么难受的样子，咧着大嘴一乐，伸手拍了徐亮一巴掌：“嘿嘿，您们家红姑有婆家啦！啥时候喝喜酒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金羽脑子顿时两个大，晕死，越描越黑了！
徐亮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不过这家伙明显的没半点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很兴奋地冲着金羽挥了挥手：“嘿嘿，哥知道，知道！没事，没事！”
金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哥？知道？还没事？！感情真拿我当你妹夫啦？天！
好在这会怀中的红姑逐渐清醒了许多，听到这么杂乱的动静忍不住把头从金羽的怀里探出，一看之下顿时羞得脸色更红，又钻进金羽的怀里藏了起来。还在这红姑顿悟的比较快，随着轻声惊诧地惊叫了一声，挣开金羽怀抱低着头就跑走了。
这又引起一群老爷们大肆的笑声。
这段小插曲之后，金羽很快恢复以往的镇静，简单地把章五的事说了之后，随后由徐亮交代下去把屋里的老妪安葬了，章五这杂碎的尸体也拖出处理了。十几个精挑细选的后生留下，开始商议攻打南窑村炮楼的事。
“徐哥，南窑村的那个炮楼平时鬼子的驻军有多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要是差距太大的话，估计就要另做打算了！”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金羽其实早就考虑到了，可当时看徐亮等人都是群情激愤，估计说了他们也听不进去，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这些事要是弄不清楚，估计这些人给人全包了都不够！
“兄弟这个不清楚可俺们周围这几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没几个不清楚的！这里离旧县城镇不远，所以这里驻扎的小鬼子平时就那么五六个人，除了挺歪把子就是几杆这王八壳子玩意，别的没啥！咱不是啥也没有么？不然老子早把他们软蛋挤出来喂狗了！”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大嗓门的砧子，这话说的大伙一阵由衷的哄笑。
金羽也笑了，听这家伙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只几个小鬼子那还怕个毛？
“不过这几天好像小鬼子的人数多了起来，昨个俺去南窑经过那里，见到的鬼子足有八九个呢！”
徐亮扭头问说话的这家伙：“碾子，你狗日的别满嘴放屁啊！大伙平时见到的鬼子最多也就五六个，咋到你嘴里成了八九个了呢！狗日的你不会是害怕不敢去把？”
叫碾子的瘦小汉子被徐亮这么一说顿时急眼了，跳起脚来吼：“放你的狗屁！你狗日的不去俺也会去！俺要是说假话，让俺生儿子没屁眼！”碾子这话一说完，眼圈都红了，周围的老少爷们也都沉默下去。
金羽不知道碾子的事，可北窑村的人那个不知道？碾子的老婆就是被那里的鬼子给祸害的差点跳卫运河死了，可自那以后却再也不能生育了！碾子对鬼子的恨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深！
“碾子说的是真的！好几天前我就发现那里的鬼子增加了人手，不过这些家伙整天藏在炮楼里一般人谁注意？就是看到了谁又有胆子跟数鸡子似的查一下有多少？估计最少有十个！”
碾子的话再次得到证实，这下大家更加沉默，五六个小鬼子大家都不在乎，可冷不丁的又多了一半，这下大家都心里没底了。
“干嘛呢！不就多了几块杂碎么？瞅瞅你们这个熊样！蔫了？草！”徐亮一看大家伙有点泄气，顿时觉得火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伸头是一刀，缩头照样还是一刀！横竖是个死，干嘛做孬种！
“徐亮你娘你滴少放屁！狗日的才怕呢！老子要是怕就你你养的！”
徐亮傻嘿嘿地一笑，伸手推了那家伙一把：“狗日的想得美！俺儿子奶水还不够呢，哪来多头给你个干儿子！”
众人哈哈大笑，这下沉闷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金羽跟着笑了笑，随着示意大家静一下，让徐亮说说南窑村的情况。
“南窑还不如北窑呢，那里离炮楼很近，鬼子几乎跟上自己家似的，三天两头去那滋事，死的人比俺们这儿的人还多！二棍家的，怀坤家的，不都是被小鬼子给祸害死的么！一群狗娘养的王八蛋！俺已经让二愣子去南窑找人手去了，你看俺们是先去那里等，还是再家等？”徐亮说完，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金羽，好像老丈人看女婿似的，越看越觉得顺眼。
昏黄的碗灯被拨的瓦亮，燃到沸点之，啪地一下爆出个大大的灯花。金羽被看的脖颈子直冒凉气，可这会儿也不能说什么，极力收回无用的思绪，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先去炮楼附近看看情况再说。怎么说我们手里现在有家伙，就算是和鬼子打起来暂时也不吃亏，南窑村的人要是来了正好能和我们汇合，这样也节省不少时间。大家说怎么样？”
没什么人反对，徐亮更是对着金羽笑的极其暧昧，大脑袋满意地直晃，让金羽看的冷汗直冒。
劝退几个执意拿着䦆头铁叉的家伙，金羽和徐亮带领着这支临时凑起的民兵小分队，趁着蒙蒙的月色一群杀气腾腾的黑影扑向南窑村附近的鬼子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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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南窑村炮楼
北窑村离林州通往三里庙的公路大概五六里的路程，而南窑村在公路的南侧，在经过南窑村村子的时候绕过村前一个硕大无比的深坑再由此向西，而鬼子所建造的炮楼就建在大坑的上沿，位于南窑村村子的东首，离南窑村不足三里的地方。
金羽对这伙人有点很无奈。这帮种地出身的爷们们个个大脚丫子踩得地面啪啪声响，光着脚底板愣是能造出小鬼子牛皮底的干脆声音！简直是佩服死了。
给徐亮说了一下情况，示意大家尽量小点声音，现在离鬼子炮楼已经不远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惊动了鬼子就不妙了。
踏上公路坚硬的地面，枯黄萎靡的玉米和高粱叶子在鬼子炮楼亮如白炽的探照灯的照射下，变得斑驳迷离，犹如海市蜃楼一样满布诡异。
鬼子炮楼上方的探照灯已然将周围数百米之内照的亮如白昼！探照灯闪过的区域暂时性地造成一段昏暗，金羽和徐亮等十一人就凑着这短暂的空隙，逐渐向炮楼逼近。
靠近公路的区域显然不适合接近鬼子炮楼，那里空旷一片，周围百米开外无遮无拦，想要从哪里接近炮楼根本不可能办到，而唯一能接近的渠道只有鬼子炮楼和南窑村中间的那个大坑！
这个大坑要是蓄满水就是一人工湖。这坑早年间是这里盛产青砖的窑厂历年采土挖掘而形成，大坑深度达二十几米，早先林州雨水充足的时候就成了一片沼泽。不过现在坑底已经被南窑村的村民种上了玉米，而金羽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只有这里！
鬼子手动操控的探照灯在大坑上方一晃而过，金羽见到机不可失，冲着徐亮打了个手势，要他们赶紧潜进玉米地里。
看着徐亮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金羽那个汗啊！真是的！好歹也跟着林州八路县大队执行过任务不是？这个也看不懂？
不过好在后面的人有聪明伶俐的，未等金羽打出手势就已经钻进一人高的玉米地里潜了下去。
大坑所在的地理位置让岗楼的鬼子也不太在意，探照灯几乎全在北部方向一直来回晃悠，照到大坑的时候随即一晃而过。因为大坑的北边和上方的公路差距在十几米左右，并且角度落差极大，在没有借助攀爬工具的情况下一般普通人是没办法爬上这么高的陡坡的。再者这里离林州县城已是不远，基本属于鬼子的大后方，这也让鬼子对这一极小的险峻之地有了一种盲目的自信，根本不忘这方面想有人会从这里爬上炮楼！
徐亮在玉米地里急的直骂娘，二愣子早就在他们几个收拾最后几个伪军的时候就出来了，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也没有。远处的南窑村依然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动静，也看不到半点的风吹草动，显然，二愣子这家伙没办成事。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看东方漆黑一片，黎明前最黑暗的这段时间已然快来临，过去这段时间之后天空就会大亮，到时候想要再动手，恐怕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抽出早已准备妥当的麻绳，麻绳另一端系着河里捕鱼用的滚勾《一种全是鱼钩一样的捕鱼工具，其形状类似是很多巨型鱼钩绑在一起，这种东西几十个连在一起同时放入河水中，在鱼潮期一次甚至能捕到百十斤鱼》，双臂奋力一挥，滚勾带着尾端的麻绳瞬间飞向坑的上沿，牢牢地抓住土层。
四条麻绳几乎同时抛起同时落下，伸手使劲拽了拽，没有松动的痕迹。金羽这时候也没丝毫的客气，指了几个伸手灵活的包括徐亮在内，四个人同时依仗着麻绳的力道向上方奋力爬去。
还未爬出坑沿，鬼子炮楼上的探照灯就闪了过来。金羽几人赶紧缩下身子，隐匿在草丛之中堪堪躲过灯光的照射。
妈的！真娘地的狡猾！金羽前方是一大片的空地，除了坑沿上毛毛寥寥的杂草其他地方无一能藏身。这片空地里鬼子所在的炮楼足有百米之远，这百米之内要想安然无虞地过去显然很不现实，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探照灯转换的空挡飞快地跑过。
徐亮和碾子等人一见探照灯从这里扫过，急忙起身就要窜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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