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1941-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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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家乡的樱花……加藤有志小声地用日语喃喃低语。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皇协军小班长快走一步来到加藤有志身边，一脸谄媚地笑着说：“太君，这个时间街上没啥事，您看天气这么冷，为了您的身体，您看旁边有家火锅店，我们是不是去暖和一下？吃点羊肉？喝点酒？这店子里的就和咱们的清酒味道差不多好。”
　　　　加藤有志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渣！即使这种人是为自己的国家服务，但他从内心里从来不相信这种人嘴里信誓旦旦所说的什么，忠于大日本帝国之类的表忠的话！连自己国家都能出卖的人，连自己的尊严都抛弃的人怎么会忠于其他！
　　　　加藤有志一皱眉头，声音很低，但不容置疑地道：“不行！记住你的责任！”说完带头向前走去。
　　　　“是是是！”这家伙不敢再说别的，连连点头，缩着脑袋打了个冷战，只能一脸懊丧地跟着继续巡逻。
　　　　这是林州日本军混编旅团夜间巡逻的一支小队，日本兵只有不到十人，一班的人。随着的皇协军王子杰的手下却有近二十人之多。原来的时候负责巡逻的任务河野余次一直交给王子杰的皇协军，但是这些没了灵魂尊严的家伙暗地里却阳奉阴违，又一次甚至差点让回民的黑三趁着天黑摸进成来！而负责在城门站岗的皇协军都因为天冷全躲到一边喝酒去了！从那次事件之后，河野余次就想到这个办法，用一些日军士兵带着这群家伙负责巡夜巡逻，以防这群家伙偷懒耍滑。
　　　　不过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几乎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把林州城换了个颜色。每个人身上都被雪花掩盖，即使是穿着厚重保暖性极佳的棉衣皮鞋，还是冻得只打哆嗦。
　　　　这条小巷看似是很普通的小巷，但很多人都知道这条巷子能直接通到日军司令部的对面！
　　　　虽然此时因为雪的缘故视线里明亮了一些，但小巷口不到十米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
　　　　“开路！”在小巷口站立片刻，加藤有志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的不舒服，但巡查玩这条小巷巡逻的任务就算暂时完成了，十分钟后会有另一支巡逻队在此次过。再十分钟后还有，而他们就能回去吃点东西，守着点燃煤炭的火炉喝点酒，等过段时间后再开始巡查。虽然心里莫名地有那么一丝不舒服，但加藤有志此时也是又冷又饿，清酒和滚烫的火锅的诱惑让他忘记了其他。
　　　　队伍后方一阵欢呼跳跃，这些垃圾都知道巡查完这条小巷任务就算完成了，而且这条小巷因为位置关系，一直是警戒的重中之重，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发生。走完这条小巷也就意味着可以回去美美地吃点东西休息了。
　　　　小巷和林州县城其他小巷没什么两样，都是弯曲的，像极了人肚腹里的肠道，蜿蜒曲折，而且巷子里有的地方很宽，但有的地方仅能容一个人过去。
　　　　小巷转过一个弯，角落中的一死角，二十几个家伙鱼贯而过，愣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黑色和其他地方有微微的不同！
　　　　寒冷，让人忘记了警惕！
　　　　走在后面的是两个日本兵，中国的冬季让这两个杂碎已经在今晚这种天气下饥寒交迫，此时都想着急于回到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喝点烫好的烈酒，吃点东西。对于即将发生在眼前的危险全然不知！
　　　　两个人恰好在此时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日本兵还闲暇间踹了前面走着的其中一个皇协军一脚，催促着快点走。
　　　　而身后的家伙已然被冻得快坚持不住了，双手拢在一起，脖子缩进肩膀里，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就在走到这个阴暗的死角的时刻，走在最后的这名鬼子猛然觉察到一只冰冷的大手一下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他感觉到眼前一黑，好像是什么冰冷刺骨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后脖颈！
　　　　失去知觉的一瞬间，这鬼子唯一的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这不是雪花！
幽灵现
　　　　喉咙间喷薄而出的鲜血让这名丧失人格的狗腿子感到瞬间的温暖，但随之而来的是冷彻入骨的凄冷！
　　　　悄无声息的把这名杂碎拖到黑暗的角落，一道暗红的轨迹即使在黑夜里，依然在皑皑白雪的相应下，格外醒目。
　　　　漆黑一片的小巷里，除了这一小队日军略微凌乱的脚步声外，再无一点声息。甚至连其中一个日军的肺部不舒服的呼噜喘息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黑暗里的黑影略显瘦小，但并不显得单薄。反而显得有些娇巧。把那死尸轻巧的靠在墙边，身影并没有丝毫停留，随即脚步一划，以一个诡异的步法迅捷而悄无声息地随即又贴近最后一名鬼子。
　　　　而身后的雪花竟然随着这道鬼魅一般的身影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
　　　　“喂！快快地！快快地！”
　　　　黑影紧随着的这名鬼子完全没意识到危机就在身后，裹了裹身上泥黄色军服，把双手拢在袖子中，肩后背着的三八大盖更像是一根冰凌，即使耷拉到了肩膀边缘，这名鬼子也懒得伸出手去动一下。反而不耐烦地抬起沾满雪花的牛皮鞋踢了走在前面的伪军一脚。
　　　　林州的天气让这名刚参加战争的鬼子很不适应。越是到了巡逻结束的时候，越是对烫好的清酒和滚热的火锅有种强烈的渴望。恨不得立马就脱掉鞋子坐在火炕上，驱除身上的寒冷享受美味带来的冲击。
　　　　被二次踢到**的伪军心里很是恼火，可却不敢回头，甚至连**上沾满白雪的脚印都不敢伸手去拍，赶紧疾走几步，嘴里谄媚地嬉笑着：“嗨！”
　　　　鬼子看到伪军这样，顿时变态的心理得到一种快意的满足感，忍不住‘要西’一句，狂傲地大笑起来。可他刚笑了没几声，就感觉到后背有一种沉重感，这种感觉很短暂，随即就觉得这种感觉变成一股犀利的力量直接穿透厚重的棉衣！
　　　　那种冰冷的感觉瞬间传到他的大脑，还未等他惊呼出声做出任何反应，尖锐已经到达了心脏正中的位置！
　　　　短暂的间隔令他没有感到任何痛苦，人类本能的自救意识刚想让他极力转过身来，却发觉深入自己身体的尖锐猛地一转，他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偷袭自己的敌人瞬间搅成碎片！
　　　　，嘴巴长了张，想要开口呼救，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随着身后心脏位置那柄尖锐猛地一抽，紧接着一送，一股巨大的疼痛瞬间让他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知觉。
　　　　这道显得有些娇巧的身影猛地拔出兵器，双手托住已经开始变成死尸的鬼子，让其很自然地而又悄无声息地躺倒地上，随即又和刚才的动作一样，旋风般对着最后一名伪军鬼魅般地贴了上去。
　　　　加藤有志低声咒骂了一句林州冷彻入骨的天气，身上的黄呢子大衣使劲裹了裹，可寒冷依然从衣服各个缝隙中间钻进身体。
　　　　擦掉鼻尖冻的快成冰凌状的鼻涕，加藤有志使劲猛抽了下鼻子，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
　　　　猛然，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冷不丁地从加藤有志心里泛起！
　　　　直觉告诉他，刚才莫名感觉到的那一丝异常又出现了！
　　　　甚至，比刚才更加的强烈！
　　　　一股寒风冷不丁吹过，带起小巷里民房屋檐上的积雪冲着加藤有志撞了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就地一滚，加藤有志听到自己身上的大衣传来一声被利刃割开的声音，更加惊诧胆颤，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躲过了敌人这次致命的偷袭！
　　　　“也？！”黑影显然低估了眼前这名鬼子小组长的实力，看到加藤有志迅速一滚，随即又极快地站起身形，而腰间的武士刀和日本军官标准配备的驳壳枪都握在手里，不由得惊讶出声。
　　　　“女人？！”加藤有志看到身后每间隔不远就有自己的一名士兵倒在雪地里，流出的血渍殷红了尸体身边的白雪，在黑夜里格外的醒目。也让加藤有志更加心惊不已。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迅速悄无声息地干掉八名士兵，甚至差点偷袭自己成功的黑影竟然是个女人！
　　　　“哼！”黑影没有说话，鼻息间的一声冷哼更是说明，她不想再和对手过多的纠缠，只见手腕一抖，身影化作一道残影，仿佛瞬刻融入这黑夜之中，冲着加藤有志冲了过来。
　　　　加藤有志刚想开枪，可眼睛也同时看到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光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还未来得及躲避，就感觉手腕一痛，左手上的驳壳枪就掉落在地。
　　　　虽然是漆黑的深夜，但加藤有志依然清晰地看到钉在他手腕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只薄薄的像柳叶一般尾部带着一丝红绫的铁片！
　　　　可怕的中国功夫！
　　　　加藤来不及拔掉腕上的柳叶镖，黑影已经入鬼魅般靠近他的身体，加藤看到一支冰冷闪着寒光的兵刃直扎向自己心脏，顿时冷汗大冒，来不及多想身体猛地下蹲，接着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这一攻击。
　　　　“咦？！”
　　　　“哧！”
　　　　黑影显然感觉到一丝丝意外，但随即的是不屑。虽然身穿略显厚重的棉衣，但却没有丝毫的臃肿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眼前这个鬼子的反应能力，随即整个娇巧饱满的身影犹如上满力道的弓弦，箭一般直扑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加藤有志！
　　　　好快！加藤有志双肘刚柱在地上想要起来，看到那个一言不发动作却快如疾风般的女人冲着自己又冲了过来，赶紧一个懒驴打滚，夹带着满身的白雪滚出几米远。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加藤有志扭头看到那个黑衣女人的右肘狠狠地雪地上，愣是把冻的冰硬如铁的地面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来，连带着积雪也飞溅在空中，相似一朵开在地面上的烟花。
　　　　好厉害的肘击！
　　　　加藤有志眼露惊骇之色，趁着黑影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动作，赶紧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左右腕的疼痛，双手紧握着武士刀，双脚骑马蹲裆式站着准备迎接眼前这黑衣女人的再一次凌厉的攻击。
　　　　“嘤咛”一声，倒在地上的黑影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小鬼子身手竟然也这么敏捷，自己从未失手的肘捶门《一个古老的门派，这里不做太多介绍，下部书偶会详细解释的。这是真的！不是杜撰的！》是绝招竟然没有击中目标！反而被坚硬的地面反震的自己柔嫩的臂肘生疼的厉害，不由得呻吟出声，心里却更加的恼怒，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个鬼子死的不能再死，才能让自己出口恶气。
　　　　双腿看不清有任何的动作，整个柔美的身形顿时像弹簧一样从地面弹起，带起的雪花还未来得及落到地面，又被身影急速前冲形成的气流夹带着刮落飞舞，一道由雪花形成的精致就像突兀地从中间猛然划开一般，留下一个残像，而原来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加藤有志曾经是一名体育老师，在天皇下令举国皆兵的时刻，不但是学校的学生要学会打枪和刺刀拼杀，他也曾经受过军队的培训，也曾经研究过日本忍者各个流派的武功。可曾经有人说，人的烦恼来自智慧和精力，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而胆子却会更小。
　　　　加藤有志在这一刻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研究日本武功的来源，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个老师，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而不是个为了所谓的痴人说梦的‘大东亚共荣圈’莽夫一般的军人！
　　　　或许，即使是面对眼前这个拥有着神秘中国功夫的女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想，为了向伟大的天皇尽忠而奋不顾身地与对方决斗！
　　　　可惜，加藤有志不是！
　　　　看到女人疾风般地冲向自己，加藤有志感到一丝苍凉，日本功夫来源于中国，所谓的柔道和忍术不过是人家一些些末之流的功夫演变过来而已，凭什么和人家斗？徒弟能打得过师父么？！
　　　　绝望，像急速变异的病毒一样迅速在加藤有志的心里蔓延，虽然双手紧握着武士刀，但当眼中的那道夹带着雪花有着无限寒意的短刀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加藤甚至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
　　　　就在刀锋即将接触到鼻尖的那一刻，加藤有志猛然想到了站在樱花树下苦苦等待自己回家的母亲，那双早已没了眼瞳的深洞虽然无法再表露任何情感，但加藤有志却明白，母亲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自己回来！
　　　　我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让加藤有志瞬间爆发出无可匹敌的战意，双手奋力举刀，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武士刀正好挡住急袭而来的刀锋！
　　　　加藤有志还未来得及窃喜，就觉得脚下像是被铁棒击中一样，瞬间失去支撑身体的能力，整个身体猛地就向地下倒去。
　　　　加藤有志大惊，撤回武士刀猛地插向地面，企图用刀支撑起整个身体，可就在这时，左脸就觉察出一股疾风袭来，他根本没来及做任何动作，就被黑影女人一个肘击击中脸颊，受此重创的加藤有志再也没了支撑身体的气力，‘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请你，放过我！”加藤有志知道，自己如论如何不是眼前这个中国女人的对手，可为了能回到家乡，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也顾不得许多了，翻身就跪在地上。
　　　　黑影完全被加藤有志能躲开自己拿最得意的一招给激怒了，看到眼前这个小鬼子倒在地上，随即手中刀刺倒转就要扎了下去。
　　　　可听到这鬼子略显生硬的求救，黑影宛然一笑，收回刀锋，在黑夜中依然像寒星一般闪亮的眼眸机警地望巷子两头看了看，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加藤有志，声音犹如这个季节的地窖萝卜，清灵清脆：“理由？”
　　　　加藤有志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好像有那么一丝松动，不由大喜，赶紧头一低说道：“为了，我的母亲！母亲等着我回去！求你！”
　　　　黑影摇了摇头，显然不满意加藤有志的回答，而且刀锋再次举起：“畜生也有母亲么？！你们杀死俺们中国人的时候，杀死那些怀有身孕的女人和带着孩子的妇女时候，想过他们也是母亲么？！”
　　　　“等等！”看着刀锋旋风般落下，加藤有志赶紧再次出声：“我有你感兴趣的情报！”
　　　　黑影微微一愣，随即在黑夜中路出一片茭白的贝齿：“我不是什么国民党的特务**地下党，我只想杀死你们这些畜生！”
　　　　看到刀锋即将到达
　　　　“如果是关于林州几十万中国人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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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要别的了，欠大家的一定要还！
寻找家里头的
　　　　寻找家里头的
　　　　“你说的是真的！？”黑影女人显然被加藤有志的话给惊到了，虽然黑夜中看不清脸色，但从语气里可以听出，加藤有志的话的确起了作用！
　　　　加藤有志默默点了点头，：“是的，我很爱我母亲！我是我母亲一手带大的。现在为了表示我没有说谎，我就以我母亲的名义起誓：加藤有志说的话全是真的！”
　　　　黑影看着眼前的这个日本人良久没有说话，心里在思索着这个日本人说话的可信度。都说日本人是最龌龊卑劣的，难不成眼前这个家伙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迷惑自己？！
　　　　黑影忽然身影动了动，随即扭过头冷笑着对加藤有志说道：“你在拖延时间？！可恶！”说完这句话身影旋风般冲了过去，加藤有志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一个膝击击中下颌，整个身子后仰，摔倒在雪地里。
　　　　“请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手腕的疼痛和嘴角牙齿的剧烈疼痛让加藤有志险些昏厥过去，但还是赶紧勉强爬起身子急促的解释。
　　　　“我是日本人，但我也讨厌战争！为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我不得不离开双目失明的母亲来到中国！她每天都站在村口的樱花树下在等着我回来。我是一名老师，我真的没说谎。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可是我也不想看到那么多的中国孩子失去他们的亲人！他们这么做是没有人道的！可是我只是一个军曹，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请相信我说的话，不然到时候整个林州乃至卫运河附近的县城都将变成死城！”
　　　　看到黑影缓缓俯下身子，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加藤有志还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心里别说想别的，就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因为加藤有志很清楚，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不但是人杰地灵，而且奇人异士比比皆是！眼前这个身影娇巧的女人不是么？不到十人的小队就那么被轻而易举悄无声息地干掉，他怎么可能再有别的念头？！
　　　　“这里每十分钟就有一对巡逻队，我早就清楚。别指望那群废物能救得了你的命！”好似看似无意般，黑影手中闪着寒光的奇异兵刃诡异地围绕着加藤有志头顶旋转了一圈，顿时戴在头顶上的黄泥色军帽被削成一圈帽檐。说不出的可笑。
　　　　黑衣女人显然无意间露出的这手绝活是在警告加藤有志，令加藤有志却更加的胆颤。
　　　　“侠士，我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但不可以不在乎我的母亲！您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您不能不相信一个男人拿着自己母亲发出的誓言！请相信我！”加藤有志心头掠过一丝绝望和愤怒，但隐隐的心里有一种赌博的心理，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打动眼前这个女恶魔。
　　　　黑影女人默默地站起，良久没说话，只是手里的那柄怪异的刀不断地在舞动着，片片从天而降的雪花被刀锋带起飘到别处。
　　　　加藤有志微微抬起一点视线，看着那不断旋转的刀锋和沉默不语的黑衣女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好，我相信你。”良久，黑衣女人才缓缓开口。
　　　　加藤有志听完黑影女人的交代后，心里五味杂陈，却也只能默默地点头。
　　　　“哼！加藤鬼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老娘想要你的狗命，就算你跟那个河野余次钻一个被窝，照样要你的狗命！”
　　　　临走时，黑影女人狠狠地告诫加藤有志，让这名完全听得懂中国话的鬼子有点哭笑不得。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有这个能力这样！
　　　　身影和刚才没丝毫两样，可在加藤有志眼里却更加的齿冷！娇巧的身影如鬼魅般一晃，好似瞬间和漆黑的夜幕溶为一体，等加藤有志刚分辨出那抹略黑的色彩是那个女人时，身影已经如风般跳过墙头，留下了的只是漫天随风起舞的雪花。
　　　　加藤有志看着空荡荡的屋顶怅然不已，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功夫？！
　　　　对于黑衣女人交代的每个月的十五要去一次鸿宾酒楼的事，加藤有志猛然想出一个主意，但随即苦笑着摇摇头放弃了。这个女人如此的可怕，恐怕到时候若有一点闪失，自己的这条命就甭想离开这个国家，只能长眠于此了。
　　　　巷口传来一阵牛皮鞋和地面敲打发出的特有声音，加藤有志顿时一惊，来不及再想其他，捡起被打落在地的武士刀对着自己大腿就扎了进去，拔出后又忍着疼痛扎进自己的右臂，这才一头倒在地上。
　　　　躲在暗处的黑影悄悄地看到这一切，好看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个极美的弧度，但随即整个俏脸又是无限的惆怅。
　　　　如果这个叫加藤的小鬼子说的是真的话，等到来年开春后，黄河一旦开始泛滥，卫运河漳河滏阳河等河流相应的也会跟着涨水，到时候一旦泛滥开来，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该怎么办呢？家里头的，你在那呢！？别让老娘找到你，哼！”说完这句话，那对如寒星一般闪亮的眼睛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无尽的黑色，然后融入到夜色之中。
　　　　………………***************
　　　　天刚蒙蒙亮，金羽从填满竹片木板的小屋里走出来，伸个懒腰刚要打水洗脸，却看到张老实早蹲在矮凳上‘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袋，烟袋锅里冒出的袅袅青烟缭缭绕绕，张老实除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整个身子都埋进烟雾里。在这个满是皑皑白雪的小院落里，愣是让没有任何细胞的金羽看出来一份诗意来。
　　　　这老头挺会享受的啊！也是，闺女出落的这么水灵，到时候再找个养老女婿上门，一家子其乐融融何其快哉？
　　　　一想到张小花那凝脂般的肌肤和挺翘修长的身体，金羽不由得惋惜的咂咂嘴，可惜了啊，不知道这个年代的那头牲口这么好运气能娶到张小花这朵花。唉！老子穿越的年代不对头啊，要是再早点，到了明朝或者宋朝啥的，有陈香秀坐正室，乖巧可人的潘婷和张小花做小妾，黑婉玉……
　　　　金羽可劲卜楞下脑袋，就是宋朝也不行啊，穆斯林怎么会嫁给自己？再者说有这么一个看什么都通透彻底彷佛诸葛再世的老婆，想偷腥也不行，男人可能不能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
　　　　“师傅，这么早啊？”金羽笑着和张老实打了个招呼，放弃去打水洗脸的打算，抄起放在角落里的扫帚开始扫起满园落得积雪。
　　　　下了一晚上的雪积得很厚，金羽扫了两下就马上放弃了。扫帚苗这么柔弱根本清理不来这么厚的积雪，再继续下去折断几根的话恐怕张老实要骂了。做学徒要有做学徒的觉悟啊！
　　　　从自己睡觉的屋子里房梁上取下一把木锨，金羽从张老实的正门开始铲雪。
　　　　张老实看着金羽的背影默默无语，竹木制成的烟袋嘴被嘬的‘吱吱’声响。那双已经有些昏黄的双眼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但隐隐的，一股担忧之色还是显露出来。
　　　　昨晚小花说的梦话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