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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异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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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噩梦还没有结束,因为我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话,我让曾晓慧将我所写的东西发到校刊上。事实上,我真的不想这么说,也不想这么做,但我管不住自己。
    曾晓慧定看了我几秒后,含泪拿过了我写下的东西,转身离开了我家。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了,我木然的倒在了椅子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接下来的事,我记不清楚细节了。我只知道院长来过我家一次。他好像很气愤,但我不清楚他气什么,因为我听不清他的话。我的脑袋里一团乱,我没有思考的能力,我甚至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院长在我家呆坐了一会儿,丢下了那本写着诅咒的书,便气愤地走了。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这个念头不是突如其来的,早在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写下那些诅咒的时候,我便打定了这个主意。
    因为我知道,那些诅咒是害人的,而我也清楚,自己便是那些诅咒的第一个受害者。我抹不去也擦不掉那些诅咒已经和将要在我的生命中烙下的血印。
第二十二降。寡言医师(上)
    下定决心后,我给自己浑身上下都淋上了汽油,然后站到了自家的阳台上,想要点火**。可是,我的手却不听我的使唤。它们独立于我的身体而存在,不受我的大脑指挥。
    无论我费了多大的力气,集中了多少精神想要使用它们,它们都一动不动,直到曾晓慧到来,它们自己从书桌里拿出了那本写着诅咒的旧书,递给了她以后,才好像复活了一样,忽然能动了。
    但我觉得它们已经不是我的手了。它们只是暂时能被我利用,仅此而已。
    曾晓慧接过那本书,放进了她的手袋后,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她告诉我,我将被学校开除。曾晓慧看起来很难过,可是我的心里却没有因此出现太大的波澜。名利和工作,对一个将死之人而言,只不过是些过眼云烟罢了。
    曾晓慧看了我几眼,忽然抓起了她的包,掩面跑出了我家。
    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觉得时机到了。于是,我再一次走到了阳台上,正好看见曾晓慧哭着从我家的单元楼道里跑了出来。我无限惆怅地看着她,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莫名的凄凉。
    曾晓慧是我从教二十几年来,最赏识的学生。她不但敏而好学,尊师重道,而且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十分的快。无论面对什么难题,她都异常冷静,并且总能找到行而有效的方法来分析并解决问题。这样的才能使得她总能完成一些困难的课题。
    不可否认,曾晓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的希望在她毕业后能招她当研究生,并将我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她。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正在我沉思之际,曾晓慧回头看了我一眼。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扔了包,发了疯一样地重新奔进了楼道。她离开后,一个高瘦的男人从楼道旁的草丛里窜了出来,拿了曾晓慧的包并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了一阵开门的声音。是曾晓慧回来了。难道她发现我的意图了吗?我寻思着,赶紧转身将阳台的门反锁了起来。
    就在我扭下门锁的一刹那,曾晓慧奔到了阳台边。她哭着叫着,拼命地拍打阳台的门,可是我却铁了心,掏出了裤包里的一次性火机,点燃了身上的汽油。
    一缕星星之火在我身前亮起,并很快燃了起来。狂肆窜起的火苗像一块毛毯瞬间包围了我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灼热和针扎一般的刺痛。我完全没有了意识,挣扎了一会儿,便像一个大火球一样,一头从阳台上栽了下去……
    烧成这样,我以为我永远不会醒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三天后,我竟然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并且第一眼就见到了我的救命恩人。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一双晶亮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着睿智的光芒。他告诉我他是附一院烧伤科的木医生,负责我的治疗。
    治疗?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死,根本不需要治疗!所以,我并没有领木医生的情,我拒绝了他的治疗。一连几天,我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拒绝服药,拒绝打针,甚至也拒绝吃喝。我用这样一种极端而决绝的方式来继续着我未完成的自杀。
    可是木医生似乎比我还坚决。我不打针吃药,他就给我打带有安眠成分的针水,让我睡觉,然后趁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喂我吃药,帮我打针;我不吃饭,他就强行给我注射营养液,借此来维持我的生命;更甚者,他还利用我的昏睡,悄悄地帮我进行了植皮手术。
    我当然不愿意配合。所以每一次醒来的时候我都要发飙发狂,粗鲁地扯下针头,并对木医生破口大骂。但是,木医生从来没有跟我争辩过,依然我行我素地实施着他的计划。
    不得不说,木医生医术精湛,就算称他为再世华佗也不是一种过誉。而其我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耐心和韧劲,就像一头不发一语,俯首耕耘的孺子牛,这种超人的品质,注定了在这场医生和病人之间的战争,他将笑到最后。
    就这样挨过了一个多月,虽然我的脸彻底被毁容了,但我的命还是被捡了回来,而且我想要寻死的念头,也在木医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渐渐开始动摇了。
    又过了一个月,我想要轻生的念头彻底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干瘪无力了。
    到了第三个月,我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但我的手已经能动了。而且,我确定,它们是我自己的手,它们不再拥有可怕的自我意识,而开始服从我大脑的指挥了。
    等到第四个月,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而这时我也对木医生也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我感激他,敬佩他。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愿意活下来,但他却挽救了我垂危的生命,并让我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他救了我,不仅仅是我的生命,还有我的心。所以,不管从哪一个层面来说,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另一方面,我也对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我不知道医院是怎么安排的,但在我接受治疗的这四个月中,除了木医生,我没有见过其他任何的医护人员。木医生一个人照看了我的全部,他又当医生,又做护士,有时还兼职护工。
    在我病情最严重的那几个晚上,他在我的病床旁边支了个椅子,整夜的陪着我,也不讲话,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但是,当我在疼痛中惊醒,被并发症折磨得呼天抢地的时候,他这尊雕塑又会马上回复成扁鹊,动作利索地救我于生死。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支撑这个男人让他为我如此尽心尽力?伟大的医德?不,不至于。我总感觉,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有更重要的理由,这个理由足够分量,让他不辞辛劳,废寝忘食地来照顾一个素未蒙面的病患。
    但是,我没有开口问他,也没有将我的疑惑表现出来。我在等,等他亲口跟我说这个理由。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也在等,等待一个契机,亲口跟我说他的理由。
    我们的等待,又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大概在我入院六个月以后,那个契机终于出现了。
第二十二降。寡言医师(下)
    月8日,天气异常的阴冷。
    那天早上,木医生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我的病床边,为我进行了例行的检查。整个家检查的过程中他依旧沉默寡言,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脸上也比以往多了些神采。
    木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向我所说着我的病情,但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比以往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迟疑。
    那天的检查持续了15分钟左右,比往常延长了许多。之后,木医生便弯腰将医疗器械收回了他的医药箱中。他一边收,一边不时地回头看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他始终没有开口,一直到所有医疗器械都整理完毕后,他才忽然直起了身子,看着我,说道:“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坐在病床上,不发一语的看着木医生,心中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涌起太多的波澜。实际上出院的事,我早猜到了。
    半年多以来,在木医生精心的照料下,我康复得极快。除了面目狰狞以外,我的各项生理机能已经恢复得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我可以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甚至可以自己洗澡了。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完全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而且脾气也平和了很多,不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了。对我来说,出院只是迟早的事。
    见我久久不语,木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内衣里掏出了一张相片,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问道,“他是谁?”
    木医生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答道,“我的一个朋友的儿子。他在民大读书,我希望你能帮帮他。”
    “帮他?我一个残废,能帮他什么?”木医生的话,让我觉得好笑,以我的状况,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更别提助人为乐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他!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一定要帮他!”木医生说着,神色激动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在那里面看见了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急迫的渴望和最真挚的恳求。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了这半年来支撑着木医生的那个理由——他想救活我,然后,让我帮助照片上的那个人。
    事情到了此刻,已经容不得我拒绝了。我欠他的是一条命,就算要我用命来还也是应该的,何况只是要我帮一个人。想到这些,我对着木医生点了点头,“你要我怎么帮他?”
    木医生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转身从他经常坐的椅子下面取出了一个黑色公文包,塞到了我手里。
    “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请你一定在暗中跟着他,保护他!如果他遇到什么危险,或者被什么诅咒缠上了,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木医生说着,声音哽咽了。
    我不忍心再追问了,点了点头,径自跳下了病床穿上了鞋子。
    木医生帮着我整理了衣着,提上了给我的公事包,然后带着我七拐八弯地出了病房。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语。我一直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所住的病房位于一栋十分空旷的楼内,里面很潮很暗,有一股霉味,光线也不好,只有一扇黑洞洞的小窗,像一只独眼,漏着一丝光线。走出病房,是一片空地,四周生满了荒草,一条曲折的石径小道,像一条蟒蛇一样蜿蜒在地上,连接着一栋老旧的房子,房子的侧面挂着一块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太平间”。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半年间,我从来没有见过除我以外的其它病人,更别提医生和护士了。因为除了死人,没有人会呆在这个地方。而活人对太平间这类地方都胆战心惊,不愿意接近它。这可以理解为活人对死人的恐惧,也可以理解为生命对死亡的恐惧。
    按照常理,医院断然不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安排。这么说下来,是木医生把我藏在这里的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带着这个疑问,木医生将我带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库,并引领我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吉普牧马人前,打开了车门,并将钥匙交给了我,“现在,这车是你的了!”
    我满腹疑问地看着木医生,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顺从地接过了他递来的钥匙,径自爬上了车,并系上了安全带。
    “这个别忘了!”离开前,木医生把那个黑色公文包交到了我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切都交给您了!拜托了!”
    说完这句话,木医生替我关上了车门。我对他点了点头,插上了钥匙。发动引擎前我下意识地往后照镜里看了看,木医生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漫无目的开着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我才意识到那天正好是农历的除夕。我在一个红绿灯口被堵了很久,看着满街喜庆的红色,心里才渐渐暖了起来。
    我将车开到了海埂大坝边上,并在那里打开了木医生给我的公事包。
    公事包里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块头都不大。我一件一件地将那些东西从公事包里取出来,渐渐明白了木医生的意思。
    我从公事包里拿出的第一个信封,里装着一张死亡证明和一张公墓的购买合约。死亡证明的开出时间是月27号,而公墓的购买日期是月4日,并且两件东西的主人都是我——宝翁,明白点儿说,半年前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并且我的阴家坐落在凤凰山公墓。
    收好了第一个信封,我从公事包里拿出了第二个信封。这个信封是三个信封里最大的,里面装着一本存折,一张医院证明,一张假身份证,一本假的户口本,一本房产证,一本土地证,还有一串钥匙。
    我先打开了那本存折。里面七位数字的金额,立刻让我吃了一惊。然后我又看了看户主的名字,是一个叫李飞的家伙。然后我又看了看那张医院证明,里面简要的说明了一个叫李飞的男子因为一场火灾毁容的惨痛事实;那张假身证上贴着我的照片,名字却叫李飞;那本户口簿也属于李飞;至于那把钥匙对应的,如果我所料不假,应该是房产证以及土地证上写的地址:学府路煤油大院三单元
    最后,我从公事包里拿了第三个信封。这个信封是三个信封里面最小的一个。里面仅仅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民大,04广告,李飞。”
    是的,小伙子,不用怀疑你听到的,木医生要我帮的人就是你。
第二十三降。浴血咒命(上)
    李飞,木医生为什么要我帮你,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受惠报恩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履行木医生我对木医生的承诺。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海埂大坝停留到深夜,才开车到了学府路煤油大院三单元我把车停在三单元门口,爬上了楼梯,并用木医生给我的钥匙打开了503室的门。
    那是一间老式的单间公寓。只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和一个卫生间。房间很大,并且配备了简单的家具、电器还有一些常备的生活用品。总之,木医生想得很周到,我只要住下便行,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我将这间临时公寓环视了一圈后,目光最终落在了靠墙的大床上。那张大床孤单地立在房间狭小的窗户下,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我有点儿累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我曾经乐观的想过,我在这间公寓里其实住不了多久,因为很快我便能找到所有真相,结束这一段坎坷的命运,重新找到我人生的轨迹。
    可是,事实却往往不像想象力那么简单。我在这间公寓一住竟然就是两年。
    在这期间我一直不忘木医生对我的嘱托,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李飞。可是你生活得很平静,就像这个校园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既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遭到什么诅咒。
    当然,这不是我两年里唯一进行的事。除了跟踪你,这两年间,我还在暗地里进行着一项调查。大围山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虽然在我出院后的两年间,异状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我却隐隐有种预感,一切非但没有结束,反而还有其它更大的危机蛰伏在后,就像一颗隐藏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而我要做的便是尽我所能在那颗炸弹爆炸前将其找出。
    不过,这显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用了两年,整整两年,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可是除了一些零星的资料,我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我甚至无法把这些资料串连成线。一切的事情看起来就要石沉大海了。我失望透顶,以为两年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就像阴霾里的一记猛雷,刹那驱散了天空的乌云,却也同时带来了狂风和暴雨。
    月2日,你不会忘记这个日子吧?我也不会。
    那天,天气不坏,却没有阳光,整个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我像往常一样,按照木医生的嘱托,跟随你来到了学校的体育馆。一个漂亮的女孩从体育馆里走出来,把你拉到了一棵榕树下,没说几句话,她便一把抱住了你。
    我不想**你的**,所以我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忽然闻见了一股奇异的杜鹃花香。那个杜鹃花的香味非常独特,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种花能拥有这种蛊惑人心的香味——因为那是我亲自从碧塔海**来,并花了5年时间精心培养的杜鹃花。
    这种杜鹃花的种植非常麻烦,并且略带毒性,长时间吸入这种花的花香会让人有轻微神经麻痹。所以,我并没有将这种杜鹃的栽种方法公之于众,我只把它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至交陈胜国,一个便是我的学生曾晓慧。
    想到这里,闻着那阵浓烈的杜鹃花香,我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我顾不上你了,急匆匆地顺着这股香味四处寻找,终于在离你所站的榕树不远的一处草丛里发现了异动。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去扒开了草丛,看见一个穿着T恤牛仔的女孩正专心地蹲在地上燃烧着一堆干花。我不动声色地慢慢走近她,距离越近,我心头的熟悉感就越强,待我看见那女孩的样貌时,我深深的吃了一惊——那女孩,竟然真的是我的学生曾晓慧。
    见到我,曾晓慧吃了一惊。我想她并不认识我,毕竟我现在的样子,谁也不可能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她,两年未见,她的样貌未变,气质却已经迥然不同了。她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爱笑的小姑娘了,她的脸上此刻没有表情,也没有温度,只有一抹嗜血的冷漠——那种好像随时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手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冷漠。
    就在我们愣神的当口,曾晓慧身边的草丛里忽然蹿出了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他看见我“呀”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曾晓慧却警觉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意有所指地对着你所在的地方怒了努嘴。
    曾晓慧的动作让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赶紧朝你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抱住你的漂亮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倒在了地上,后脑着地的地方隐约有一滩血迹,而你已经不见了踪影。
    曾晓慧见男人没有反应,又鼓了鼓眼睛,这一次,她的目极尽凶恶,分明就在对男人下着命令。男人得到曾晓慧的指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便迅速朝着你所在的那刻榕树奔了过去。
    男人走近那个女孩,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新月形的弯刀,高高的扬了起来。冷光闪过,我才忽然回神,意识到男人似乎想要杀死那个女孩。我本能地想要奔过去阻止这场屠杀,耳畔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口琴声。
    我讷讷地转身,看见曾晓慧正神情冷漠地吹着一只口琴。听着那空灵冷魅的琴音,我的双脚仿佛被一块万年寒冰刹那冻住了,无论我的意识如何指挥,它都一动不动。
    我急迫地用双手狠狠捂住了耳朵,可是那琴音却还是固执地如潺潺流水般渗漏到我的耳朵里,进入沁入了我脑海。我听着那柔腻、飘远的琴声,脑海里想要解救那女孩的正义感渐渐像泄气的轮胎一样,变得干瘪无力了。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那女孩醒了过来,激烈地和那个瘦高男人缠斗了一番以后,被那个男人用弯刀狠狠地**腹部。女孩瞠大了眼睛,带血的双手死死地掐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嵌入了男人的皮肉。男人丝毫不理会女孩微弱的反抗,握着弯刀在女孩的身体里转了一圈,鲜血如注一样从女孩的体内涌了出来,溅到了男人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恶鬼。可是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愧色,径自拿出了一个矿泉水瓶,将从女孩身体里放出来的血装了满满一瓶,像满满的罪恶。
    殷红的鲜血刺激了我,让我的胸中猛然充满了愤怒。巨大的悲愤填塞在我的胸口,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我剧烈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那腻人的琴音,曾晓慧却蓦地冷笑了一声,握着口琴的手紧了紧,唇在口琴上移动的速度突然变快了。那琴音也随着她技法的变化而产生了改变,声音变尖了,节奏变快了,如战鼓雷雷。
    听着那燥动的琴音,我感到异常的烦闷,脑袋里像有万哨齐鸣一样,逐渐驱逐了我的思维。我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颓然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任由那奇诡的杜鹃花香像病毒一样侵入了我的鼻腔,最后将我彻底地麻痹了……
第二十三降。浴血咒命(下)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我躺在地上,甩了甩头,试着梳理脑海中的记忆。在体育馆目击杀人的事历历在目,像一滩血泊印在我的脑中,让我异常悲愤。
    小伙子,你不会懂那种感觉。眼睁睁地看着昔日最赏识的爱徒,成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这样的事情有多残忍。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人变成鬼?
    我在地上悲伤地躺了一会,缓了缓神后,挣扎着从湿霉的地板上坐起来,环顾了四周,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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