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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着你们玩儿我呢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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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雪钥匙给你了吧”
  “给了。”
  “那成,那我走了啊。”
  “嗯。”
  何东冬穿上鞋,看了一眼眼镜男。“超市在小区门口知道吧?”
  “知道。”
  “有事给我打电话。”
  




3

3、三. 。。。 
 
 
  事实上何东冬今晚没约什么小情人,他没有情人,他玩的都是one night stand,不需要付出,不承担责任,上床之后一拍两散,乐得轻松。他接受自己的性向,也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得到快感,但并不真正快乐。从他彻底承认自己是gay的那天起,心里总像是有个洞,大且深,张着漆黑的大口,无论扔多少东西下去都填不平,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自己只是需要一次真正的恋爱。可一旦你进出gay bar次数多了,看了无数张善与不善的嘴脸,你就会明白,同性之间有性无爱。大家都脆弱着,警惕着,在一条鲜血淋漓的荆棘小路上挣扎前行,两边是唾沫,头顶是怯懦,前路茫茫,暗淡无光。
  何东冬也不例外,而且陷得越深,越觉得人生虚妄。
  考虑到家里的冰箱已经被自己吃空,回去也照样饿肚子,于是把车停到自个儿租那房楼下,到对街面馆要了一碗兰州拉面。
  正吸流吸流吃着呢,那边儿电话进来了。
  “喂”
  “老何,今晚上有安排吗?”
  “没,”左手拿着勺吱吱喝着热汤。
  “正好,来我这儿吧,我被人放鸽子了。”
  “不去。”
  “干嘛呀,从良啦。”
  “离你远点,我怕得艾滋。”
  “嘿,你上我床那阵子怎么不怕呀?现在嫌弃上了。”
  “我那时不是年幼无知么。”
  “来吧来吧,你忍心让我自个解决么!”
  “要不我送俩胡萝卜给你?啊,你等会儿,我有电话进来了。”何东冬切了这边,接通那边“喂?”
  “何东,我严海封”
  “奥,咋了又?”
  “你能来一下么。”
  “啥事啊?”
  “厕所堵了,我通了半天,没管用,弄了满地水。”那小声调委委屈屈的,直听的何东冬小心肝乱颤,这眼镜男的声音太有磁性了。
  “你别乱搞了,我过去,别回头把北雪家淹了,她再阉了我。”说完挂断这边,又切回那边“喂,维弟啊,今天真不成了啊,晚上自个看A片儿解决吧哈,我有事儿。胡萝卜先欠着,哪天捎二斤给你送去啊!”
  也不管电话那头儿尖声的控诉,就挂了。抄起筷子又糊弄了两口面条,起身拍了一张票子在桌上“老王,面钱给你放这儿啦。”
  
  何东冬进门的时候,严海峰挽裤子光脚淌着水正拎着皮搋子在卫生间门口发愣。见了何东冬眼泪儿瓣儿都快顺着黑镜框流嘴里了。
  “怎么了这是,至于么,大老爷们的,去,一边儿去。”
  何东冬脱了袜子挽起裤脚来到严海峰边上,瞅了一眼马桶“呵,您这玩涮锅子呢怎么,瞧这儿弄的。”说着拽过严海峰手里的皮搋子“去,把厨房那胶皮手套给我拿来。”
  何东冬用皮搋子在马桶里捅了半天,没用,寻思着这坐便堵了确实没有蹲便好整。这时候严海封拿了手套过来了,何东冬就直接戴上伸进马桶里一通捞。
  “不行啊,这。估计是堵下边管子那儿了,要不明天找个师傅过来看看吧。”
  “那这一地水怎么办啊?”
  “地漏怎么不拔出来,你外星人啊!”何东冬把地漏塞子拔出来,卫生间地上的积水,顺着地漏打这旋流走。
  “幸亏装修的时候特意把卫生间门槛修高点儿,要不你还不得把屋里地板都给我泡喽。”话溜出嘴边才觉得不妥,抬头看了一眼严海封,对方似乎也没察觉什么异样,顾自拿着墩布在一边儿划拉。
  “唉,我说行了,等明天我找师傅修完了一起收拾。痛快儿把你衣服换了,都是下水,你不嫌味儿啊”
  “这是马桶水箱里的水。”
  “一样,反正往下走。”
  严海封回屋换衣服去了,何东冬把卫生间简单归拢一下,想了想,又在花洒旁冲了冲胳膊和脚。
  “你不换换衣服么,袖子都湿了。”严海封换了一件大号的白衬衫出来了,那叫一个邋遢。“可以先穿我的。”
  这货长得不咋的,穿衣服也没啥水准,北雪那是熊猫眼睛怎么就瞧上他了,您再瞅那副黑框眼镜,何东冬更加郁闷了,非主流也未见得带那么大镜框啊。
  “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干了,你吃饭了么?”
  “没呢。”
  “啊,不是一直收拾屋子呢吧,这都几点了都。”
  “光顾着修厕所了。”
  “得,走吧,我刚吃的面条,这又折腾饿了,咱俩下饭店去。”
  “算了,都快9点了,我刚刚看北雪冰箱里还有些菜,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你会做饭?”
  “会呀!”
  “嘿,十项全能,五好老公啊你。我对做菜可一窍不通。”
  “自己住,总要学点,老去饭店多单调。”
  “行,你掌勺,我啥也不会帮不上你。唉,你牙膏买了么?”
  “没有,忘记了。”
  “得,你做饭,我给你买去。要啥牌子的?黑人的行不?”
  “行。”
  
  冰箱里东西不全,严海封勉强配了两样菜,木须柿子,青椒鸡蛋,蛋炒饭。
  “鸡蛋大宴,你咋知道我爱吃鸡蛋呢。”
  “没别的了,就鸡蛋多。”
  何东冬这顿饭是自被逐出家门以来,吃得最享受的一回,你说就俩菜,可怎么感觉比满汉全席还让人舍不得放筷子。
  “你这手艺真不是盖的。”
  “你那是饿的,饿了吃什么都香。”
  “甭谦虚啊,你这菜做的赶上我妈了。”家里的味儿,回味无穷啊。
  饭罢,何东冬盘腿在沙发上胡乱按着遥控器,看着严海封在水槽那里洗碗刷筷,灯光柔和,电视的声音让他感到安全。忽然就觉得,这似乎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不管站在厨房忙碌的是男是女,是韩北雪还是别的什么人,总要有个家样,祥和,温馨,安全,总是能让他在生活上为之努力,在事业上为之奋斗。
  可现在的日子是什么?比狗还不如。狗还知道天黑的时候要回窝,他的窝在哪?对他来说,只是有张床的地方。
  刚毕业的时候,他满脑袋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赚钱,赚多多的钱。因为他要结婚,要买房,要生孩子,要养家。然而现在,钱似乎和和袜子手套没什么区别。除了泡bar,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没有股票,没有存折,他只有一张小小的工资卡。
  他想,他这一生,可能就只剩这一条命和那一张卡。
  
  这是什么狗样人生,太他妈悲凉了。
  
  “吃么,给。”严海封递给他一个圆筒。
  “啥?”
  “北雪冰箱里剩的冰激凌。”
  “吃,正火大呢,浇浇。”俩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挖这冰激凌两支勺子不停的打架,不一会儿就见底了。
  “呀,这么不禁吃,咋冰激凌也抽条呢!”何东冬一勺子下去发现见了底,沮丧的说。
  严海封没说话,举着两只勺子去厨房洗了。
  “几点了?”
  “十一点半。”
  “这时候了都,那你睡觉吧,我走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严海封这回没再挽留何东冬。
  
  何东冬是个受虐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总把别人交代的事当自己的事儿办,极为认真,要是办不成就怀揣负罪心活像多对不起人家似的,变着法的把这事儿扳回来。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何东冬向单位请了假,先把严海封送到单位,然后直接折回北雪的房子。
  维修的师傅上嘴里答应得利落,可直等下午才姗姗来到。俩人蹲马桶那倒腾一下午,从管子里掏出几团子白花花的东西。
  何东冬揉揉眼睛一看,你大爷的韩北雪,农民啊,不知道卫生巾不能往厕所里扔吗?
  前脚送走了维修师傅。后脚又回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卫生间。
  边拖地边骂,韩北雪你个老巫婆,我给你买了一辈子的卫生巾,回头还得收拾你用过的,你缺不缺德啊!我他妈好不容易成一gay,都没脱离你那魔掌,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正搁这骂得起劲呢,严海封拎俩塑料袋子开门进了屋。
  “呦呵,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说我去接你么。”
  “搭了同事的车了,正好顺路,我刚在门口超市买了点东西,晚上在这吃饭啊?”
  “太好了,我就指这顿晚饭过活呢。”何东冬一听他又要开火乐得不行。心想忙了一天总算有点事儿能让他安慰了。
  晚饭颇为丰盛,四菜一汤,眼镜兄的好手艺具揽无疑。何东冬一边儿给自己添饭一边儿赞好。
  “我说,要不我交伙食费吧,我天天不是方便面就是下馆子,吃得我眼睛都蓝汪汪的,绝对缺乏营养。”
  “不用不用,你来吃就行了,要不我每天自己也得做,看你吃饭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真的啊!好,就这么定了啊。你给我当厨师,我给你当司机各取所长互惠互利。”
  
  不是有句话么,要想管住老公的心,先要管好老公的胃。这话用来形容现在的何东冬特别合适。自从有了吃饭的地方,何东冬是下班也准时了,gay bar也不逛了。一到点准时去接严海封,然后俩人直奔菜市场,天天如此。
  “呦,东冬,下班啦。”
  “诶,大娘,是啊。”
  “今天的苦苣很新鲜啊,买点回家拌凉菜,很爽口的。”
  近半个月三点一线的规律生活,跟卖菜的大娘都混个脸熟。俩人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菜色,称了二斤苦苣,又买了几根黄瓜。有说有笑地走了。
  “唉,多幸福地两口子,可惜了,就是要不了孩子。”卖菜大娘看着俩人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
  




4

4、四. 。。。 
 
 
  结果俩人拎一网兜子菜上了楼就傻眼了。
  停水停电,什么玩意儿!
  得,白忙活。
  “停电了,怎么办?”
  “怎么办?饭馆办!出去吃呗,我请!”
  小区门口的饭馆是肯定没戏了,都被掐断民生了。开车往远走吧,正好何东冬认识一个不错的烧烤店,既便宜,又美味,不到一百五,俩人吃个肚饱,还没撂筷子,佟向阳电话就进来了。
  “呦,佟爷们,怎么有闲工夫给小弟打电话。”
  “你哪儿呢?”
  “吃饭呢啊!”
  “吃完没啊?”
  “吃完了啊!”
  “来喝杯啊?”
  “我不是自己!”
  “统统带来。”
  “你哪儿呢?”
  “Endless rain。”
  “你一老娘们总往gay bar跑干屁啊?”
  “我心里不爽,行么!”
  “咋回事?跟老余打架了?”
  “嗯!”
  何东冬瞅了抬头看了看严海封。
  “我过去,先不许喝啊,吃独食儿可不成,等我到了再喝。”
  何东冬合上电话。
  “海封,吃饱没?“
  “饱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我还有点事。”
  “我今晚不回去行么?”
  “咋了?”
  “没电。”回答的声音渐小。
  “回去睡个觉要电干什么?”
  严海封没接茬,低着头吸着他的果汁。
  何东冬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三十秒,噗地一下就笑喷了。
  “不是吧,你多大个人了,还怕黑。”
  严海封头压得更低了,呐呐地道“我晚上睡觉都是点着床灯的。”
  “不回家,那你晚上住哪啊?你那房子不装修呢么,能住人么?”
  “我住你家行么?”
  “我那儿?我那就是一个小破单间,连张沙发都没有,还单人床,你往哪儿睡去?”
  严海封脑袋都快嵌桌子地下去了,何东冬似乎已经隐约听到了抽泣的鼻音。
  “唉,唉,得,你可别哭啊,我最怕你哭了。”这小子长得不显山不露水,一哭的时候梨花带雨那样简直就是一绝世小受,搔得人小心肝痒痒。
  “好吧,那你跟我走吧。不许哭啊,我告诉你。咱能出息点儿,有点爷们样行不?”
  
  何东冬领着严海封来到Endless rain的时候,佟向阳还是清醒的。这让何东冬松了一口气,这娘们性子烈着呢,气在头顶的时候啥事儿都敢干,他领教过,就是一恶霸。
  在他还借住她家的时候,亲眼看到那娘们因为跟老余斗气,用自己的胳膊把门廊的镜子给砸了。流了一地的血。
  老余说,你别看她经常开导别人,其实真正有问题的是她自己。她是想更深刻了解自己才选择这个专业。结果研究了一辈子心理疾病,诊断了无数的病人。到她自己需要的时候,却屁用不顶。
  你俩怎么认识的?他总是忍不住要问问老余,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咱俩啊,青梅竹马啊!要不你以为我是怎么变成同人男的?
  
  又是青梅竹马。
  
  何东冬点了两杯烈性的,准备直接迅速彻底的就给他灌醉过去。主要是因为这人酒品极好,醉了就睡。再有就是忘性极差,过去的事儿就准能让它过去。
  何东冬把酒杯推到佟向阳面前,回头扫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严海封,对吧台服务生说“给他杯牛奶”
  佟向阳一听就乐了。“我说东冬你带小孩呢吧,怎么还没断奶。”
  “喝奶有助于睡眠啊,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那,抽烟喝酒打麻将。”
  “老实交代啊,什么关系?”
  “朋友。”
  “熊样,新媳妇儿吧。”
  “说什么呢,就朋友。”
  “我都不知道你还好这儿口儿。”
  “你欠踹是吧你。”
  “得,弟弟,多大了?”佟向阳越过何东冬问严海封。
  “二十六。”
  “嗯,风华正茂。还能再潇洒几年。”
  “你怎么回事你今天?”何东冬主动截住二人的谈话,佟向阳套话的本事不是盖的,不出十句准能把严海封的身份套出来。
  “我要离婚。”
  “你疯了吧你,不好好过日子闹腾什么。”
  “过不了了。”
  “因为啥?”
  佟向阳不说话了。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抿。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老余受不了你那倔脾气了。”
  
  这次不对,何东冬想,这次真不对。
  一般佟爷们不是这样的,一般佟爷们嘴特大,脑子不藏事,有啥没啥都敢说。可是今天,任凭何东冬怎么问,佟向阳就是闭口不谈原委。
  佟向阳今天喝水像喝药,抿得特秀眯,咽得特难过。何东冬似乎已经看见她脑袋上顶着两朵黑云,表面衣衫光洁,里面那魂灵的妆容却是花的。
  也许她真碰着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了。
  可是话说回来,有什么事是真正解决不了的呢。
  办法总是有的,选不选的问题。
  选或不选,这才是需要直面的问题。
  或许是心情原因,很快,佟向阳这自称千杯不醉的货就趴那儿了。
  何东冬微醺,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严海封。
  “电话本里有个叫老余的,叫他来着接人。”
  然后晃晃悠悠的从高脚凳上下来,如厕去也。
  
  老余来领人的时候就严海封一人儿在吧台伺候着,何东冬厕所如了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
  “东冬呢?”
  “卫生间。”
  老余低头抚了抚佟向阳的脑袋,目光中散出的全是宠溺之意,伸手把她从台子上拉向自己怀里,一只胳膊拖着后肩,另一只胳膊从膝盖窝穿过,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严海封道了声谢,匆匆离开。
  又过了五分钟,严海封才见何东冬慢吞吞地从卫生间转悠出来。
  一个衣着时尚的男人跟在他身后,笑颜如花,分开的时候还在后边拍了他屁股。
  何东冬重新坐在严海封身边的时候身上明显带着情欲过后的味道。
  这让严海封皱了邹眉毛,但是仍然一脸平静地用吸管裹着牛奶。
  何东冬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问,“人领走了?”
  “嗯。”
  “都他妈是活祖宗。”
  “俩人挺相爱的,真让人羡慕。”严海封右手在杯子口划着圈。
  何东冬使劲用鼻子吸了两口气,伸手盖住了严海封的牛奶杯子。于是严海封不得不把脑袋从杯子里抬出来,正视何东冬。
  “你以前来过酒吧么?”
  “没有。”
  “你就是五好男人。”何东冬翻了个白眼儿。“这里是gay bar。”
  “我知道啊。”
  “我是同性恋。”
  “北雪说过。”
  “那你晚上还要去我那?”
  严海封笑了,笑的时候眼镜框卡在鼻梁那里一颤一颤的。
  “笑啥?”
  “就是正常人发情也要看看对象呢。”
  何东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努了努嘴。“嘿我说,别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别气馁,虽然你这长相配我来说确实寒碜点,但是没关系,女同胞们还是急需要你的爱,五好丈夫是新时代职业女性的抢手货。”何东冬伸手拍了拍严海封的后背,装做一脸正色的安慰。
  “唉,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没人跟你搭讪?”
  “没有。”
  “可见我评价之真理性!走,回你那儿,咱俩去买几捆子蜡烛,来个秉烛夜谈。”
  
  俩人真的买了一捆蜡烛两桶冰激凌回去。
  “你朋友怎么了?”严海封点上了蜡烛,随手递给何东冬一桶冰激凌。
  “不知道。”
  “你都不问问,她心情不好,不应该开导开导她。”
  “我不敢。”
  “为什么?”
  何东冬挠了挠脑袋,笑的极为憨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她脾气很暴躁?”
  “有点。唉,不是你想象那样啊,我一大老爷们还怕她把我怎地了。”
  “那你怕什么啊?”
  “不知道,就是不敢问。”何东冬若有所思地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戳着冰激凌。
  严海封此刻已经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下了。俩人各自盘踞了沙发的一角。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停电么?”
  “为啥啊?”
  “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特别忙,他们不回家的时候我就得一个人过夜。他们经常不回家。严海封推了推眼镜。我四年级的时候去了一个新学校,和几个同学做了朋友。有一天他们邀请我和出去玩,我们去看电影了,在其中一个孩子家,是个惊悚片,又恐怖又暴力的那种,我现在记不得片子的内容了。可当时确实觉得挺恐怖的。”
  “啊,不是晚上回家你就吓得不敢睡觉了吧。”
  严海封挖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又接着道。“差不多,晚上我爸妈都不在,我睡不着觉,满脑子转悠的都是那片子的场景。后来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开始以为是耗子之类的东西,在不就是我精神作用,幻听。结果不是。”
  严海封皱着眉毛停下来,似乎对下面要说出的内容怀着极大的排斥感。
  “那是什么?何东冬好奇的追问。”
  “嗯,是个人。”
  “进小偷了?”
  严海封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报警,他有没有伤到你?”
  严海封看见何东冬那急乎乎的样,当时就乐得捂不住嘴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坐你对面呢!”
  “奥!”何东冬语气里似乎有着对潜在精彩故事情节无法得演的失望。
  “你不是期待着我跟那小偷搏斗个三百六十五个回合呢吧!”严海封学着何东冬的语气说道。
  “那不能,顶多三十五个回合,三百六十五我怕你再把腰给闪折了。后来怎么处理的啊?”
  “我把电视打开了,见屋里有人,他就吓得跳窗户了。”
  “我听着这么悬乎呢,是你编吧。”
  “何以见得?”
  “现在敢于破门入室的胆儿都特肥,不捅你一刀就不错了。你说的那位是偷儿么,咋听着真像个耗子,不是你眼花了吧!”
  “你说的那是江洋大盗。”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
  “啊你个头。”
  “那你怎么跟韩北雪结婚了。”
  何东冬打了个寒颤,把冰激凌桶放到一边,搓了搓手。“不敢承认呗,自己骗自己。”
  “那怎么后来又离了?”
  “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呀,你又不跟我结婚呢这是。”
  “了解韩北雪,以此借鉴,将来对更她好。”
  “得,您拿我当反面教材呢是吧。”
  “算是吧。”
  何东冬撅起屁股把扔在一边的沙发垫拿过来,抱在腿上。“海封你是个好孩子,前路光明,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
  “那你呢,你前路就黑暗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蜡烛照着呢吧,可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蜡烛就灭了。”
  “灭了就点上。”
  何东冬捧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它一直亮着,可谁没有懒的时候,也许哪天我会懒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
  “那就找个人帮你点。”严海封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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